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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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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柠一向与她交好,不仅是为她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若是林琅嫁入江家,而她则是谢家人,这样一来便成了两个阵营里头的了。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们的关系只怕是也差不多完了。
“殿下,你帮帮林姐姐吧。”谢清梓很显然也不忍见林琅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伤感,又因她与宫长乐更为熟悉,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很多。
“这事儿我也不敢在林姐姐面前保证什么,只是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宫长乐握了她发凉的素手,定定地说道,仿佛是在给林琅更多的勇气。
林琅冲她感激一笑,虽不知结果,但若能得宫长乐帮忙,她也觉得全了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了。
几人离宫之后,宫长乐便去了皇后那里。
云紫姑姑已经把事情告知了皇后了,皇后这会子也不瞒着宫长乐什么了,况且,这个女儿向来足智多谋,关键的时候还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母后,这事儿您别与父皇开口了,后宫不得干政。”宫长乐皱了眉头,母后有时候比较感情用事,若是和父皇不小心说多了,引起他的怀疑,那她和外爷这边还真不好动手脚了。
皇后略点点头,经历了前头那些事情之后,她才知晓,与皇上之间,到底也不仅仅是夫妻了,更是君臣。若她这个皇后有半分不得当的地方,他日谢家即刻便不得好下场。
宫长乐与皇后又合计了几句,又听得那边的太监说了皇上过来用晚膳,这才离开了。
傍晚。
皇上年前罢朝十日,虽有政务,不过都是一些繁杂的琐事罢了,所以来的很准时。
其实,皇后心里头也有一本帐,十有八九是听说了今日几个命妇进宫了,所以要过来问问情况的。
如今,别去了这夫妻的念头,皇后侍奉皇上也更加勤勉了,时刻牢记两人之间的君臣关系,半步都不敢行差踏错。
两人遵循着“食不言”的条例,默默地用了膳食,饭后皇上倒是来了兴趣,为了消食而写字,皇后则是在一旁默默地捧着针线在做。
两个小皇子眼瞧着便长大了不少,衣裳也是很快就穿不下了,除了宫里头的针线嬷嬷给做的,她也在赶着给两人做些贴身穿的衣物。
“夜深了,皇后就别做针线了,仔细伤着眼睛。”皇上在那边正写着字,瞧见了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做着针线的皇后,不自觉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从前,在王府里,总是红袖添香,读书、写字、弹琴、作画、下棋,无一不是闺房乐趣,反倒是住了这冷冰冰的皇宫之后,再没了从前那样的日子了。
到底是多年的枕边人,皇后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听他说了便应了一声,真就吩咐了宫人来把针线绣活给收起来了。
“皇后陪朕手谈一局吧。”皇上也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出声说道。
栖凤宫里一直都摆着碧玉棋局,但就久无人问津了,如今皇上乍一提起,皇后心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王府的逍遥日子了。
棋局摆开,两人开始对弈。
不过,这一日的皇上似乎是格外地喜欢说话了。
“今日可有什么新鲜的见闻?”皇上一手执子,一边问了一句,见皇后那边似有些愣住了,顿了顿,才接了一句,道:“你我是夫妻,皇后不用太过拘束,只像从前那般便好。”
谢贞义只觉鼻头微酸,从前,自从贤妃入宫,她便再没了那从前。即便是软语温存,那也总少了几分味道了。现如今,提起来又不知有多少讽刺。
“是。”皇后忍住心里的泛酸,咬唇还是应了下来。
第六十九章 :提拔
两人下了几子,皇后略整理了思绪,这才缓缓地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番,但大抵都是一些琐碎好玩的,并没有皇上所想的事情。
“哦?是吗?我听说那林家的姑娘可是温婉端庄的很,皇后可瞧见了?”皇上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自然是了,臣妾瞧着,当真是个可人的姑娘呢。只可惜,咱们的皇子还太小了,否则给娶了做皇子妃倒也使得。”皇后顺着皇上的话说了下去,既留了一个心眼,自然是不会再提起镇国公夫人说的那一番话了。
皇上略点了点头,沉吟了一声,似是应和,又似是不悦,叫人猜不出情绪。皇后显然是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只盯着眼前的棋局,就好像是真的在用心下棋一般。
皇上再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中却有疑虑,镇国公夫人到底是没说呢,还是皇后没有说实话了。
但转眼看见皇后在自己面前,毕竟朝夕相处数十年了,谢贞义的性子大半辈子都没有改过了,还是如从前一般对自己那么信任,哪里会有什么问题呢。
“皇后,从前的许多事,是朕亏待了你了。可朕是一朝的天子,时时刻刻也都是身不由己。”皇上这话三分真七分假,眼底染着关心与爱护,却不达眼底,但面上如沐春风,不由得叫人心生好感。
皇后似有些伤感一般,眼瞧着泪水就落下来了,道了一句失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缓缓地说道:“皇上待臣妾已经很好了,有些事情是臣妾自己心思死想不开。”
皇上拉着皇后的手又说了许多的温言软语,倒真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可是现在的谢贞义到底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一心只为他想着小女人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再是一个人,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可能是她孩子的威胁。有些事情,她也是不得不做的。
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毕竟年少的情意还在那里摆着。但只能说,如今皇上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如她的三个孩子了,甚至连谢氏也半分都比不上了。
这一夜的栖凤宫,原本该是闹的风风火火的,如今倒像是乱石投入了深湖,沉寂的没有一丝波澜。
翌日。
宫长乐来请安的时候,见皇后没有说什么,大概也知晓昨夜里是应付过去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是有些严峻了。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皇帝给江巡抚安排了一个运盐的官务,而后这个江巡抚在运盐途中还斩杀了一个贪官,是以皇上封上了他。
后来,他也是一直官运亨通,直到宫长乐辅政,斩杀她以为的贤妃之子之后,才渐渐地把这个江巡抚外调了。
想必,宫子文后来定是靠了他为依仗的吧,贤妃和江家也因此而享尽了荣华。
这一辈子,她宫长乐自然是不会让这事再发生的,怎么也要好好地膈应一下皇帝。
如今细细想来,这个江巡抚的运盐官务说不准就是皇帝故意放之,好让他日后成为贤妃和宫子文的依靠。
不出三日,宫长乐叫外爷调查的那个运盐节度使王秉昌便有了结果了。
原来,他与付宁晨曾有同门之谊。那也就是说,这个王秉昌很可能是焕王的人,所以皇上才会欲处之而后快,顺便给了江巡抚一个人情。
此事,焕王虽远在西北之地,自然鞭长莫及,但若是让付宁晨知晓了,那倒或许可解。宫长乐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办了。
因付宁晨是焕王养子,一直在京城住着,时不时地会到太后跟前侍奉。但因来往后宫不便,一直是直接去太后那边的,所以两人并不曾遇过。
算算日子,她也好久没去给皇祖母请安了。
年节过了之后,天气倒开始逐渐地回暖了,日头也是日日都好的。
宫长乐如今也脱去了那厚重的大氅了,改用了稍薄一些的狐皮斗篷了。
今日,因要去见太后,特意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配了上佳的东珠和一支白玉兰簪子,为了表示庄重,甚至还特意地敷了一层脂粉,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精致,并着一身月白掐黄的宫装。
这样一细细打量着,倒真瞧不出是个十来岁的女娃,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宫长乐来了殿门前,夏瑶上前给那姑姑回了话,即便是在太后身边伺候得,也不敢随意怠慢长公主,忙把人迎了进去,又回头叫了人进去通禀。
太后是皇上与焕王的母亲,两人虽一母同胞,但皇上心思多疑,颇为忌惮焕王。焕王后来自请去了西北苦寒之地守着,太后想念儿子却又怕皇上多心,故不敢多言。
后来,焕王回京,与老安国公嫡长女有情,求了太后赐婚。但因那时,老安国公还未从朝堂退下,文臣中多以他马首是瞻,而焕王又手握重兵,皇上自然不允。
后来,那安小姐高门嫡女之尊,却被嫁到大梁和亲,那时候嫁得也是一位皇子,但如今却早不知尸骨存在何处了,那安小姐也渐渐失了联系了。
就因为这事儿,焕王失望地回到西北,常年不回京城,甚至三十好几了却孑然一身。是以,太后和皇上起了心结,便不再后宫住着,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每日礼佛,不叫人拜见。
但宫长乐几个到底是太后的嫡亲孙子孙女,皇后温婉,又一贯来孝顺,所以太后倒也是会见他们的,还常叫人赏赐东西下来。
这不,一听说是宫长乐来了,太后身边贴身嬷嬷便亲自来迎了。
“嬷嬷好,皇祖母可得了空闲了,长乐想去请个安呢。”宫长乐一见那嬷嬷,双眼便带笑,乖巧地说道。
“殿下折煞奴婢了,太后娘娘正在里头呢。”那嬷嬷自然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拿大了,但宫长乐这般礼遇,无疑叫她心生好感的。
温婉贤淑,生的女儿也是知书达理的,难怪太后就爱看这两个嫡亲的孙女,宫里头也有些庶公主,却都不得待见,许多更是早早地远嫁了。
太后这会儿刚用过早膳,宫长乐正好进来陪她说话。
祖孙两个许久不见,倒是有不少的话说,宫长乐愣是逗得太后开怀大笑,叫屋子里头伺候的嬷嬷们都展了笑颜。除却付公子过来陪着的时候,也只有长公主才能让太后这般开心了。
过了半晌,付宁晨也照惯例过来了,可今日他还未走到正殿门前通禀,那边就有嬷嬷过来拦着了。
“付公子有礼。”一个二等的嬷嬷行了礼,缓缓地说道。
付宁晨听着里头的动静,心下有些疑惑,又见着嬷嬷的举止,只怕是来了什么人了,便多问了一句。
“是公主在里头呢,哄得太后娘娘可高兴了。”因为付宁晨常来常往的,所以这里伺候的嬷嬷们平日里与他打交道也不算少了,又见他得太后疼爱又有礼的很,便愿意多说几句。
付宁晨这下子却有些犯了难了,一想起上次宫未央的那件事,心中便有些担忧,于是便想着不如就赶紧离开吧,下次再来告罪。
可不巧,太后约莫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便问了一句,“可是宁晨那孩子来了,叫他进来吧。”
这下子,付宁晨刚转过身,就见里头的嬷嬷过来请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付宁晨一进去便低头请安,不曾看过旁边一眼,等到太后叫他起身坐下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有些淡淡的,但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宫长乐。
伊人玉颜如往昔,浓妆淡抹之间却多了几分精致与柔和。只见她眉眼染上笑意,仿佛细碎的星子在眸子中闪耀,叫人不忍移开视线。
“这丫头你怕是还没见过吧,来,长乐,这是你王叔家的公子。”太后的脸色透着几分红润,精神亦是很好,笑呵呵地说着。
宫长乐冲着付宁晨点头微笑,这才答道:“从前遇见过付公子,所以识得。且付公子还救过小妹的性命,长乐自不敢忘。”
“殿下多礼。”付宁晨脸上的笑容浅浅,却如同春风般和煦,温声地回礼。
从前太后便总是同他说,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莫名地就严肃了起来了。是以,在太后这里他要放得开很多,但却远不如有见过宫长乐这般莫名的悸动。
太后一听,倒是不晓得这其中还有这个缘故,也难怪未央那丫头对宁晨有些不同的意思了,原来是救命恩人。
“你们年轻人在一块便不要太过拘束了,一个个古板得反而失了生气。”
太后育有皇上与焕王两子,皇上好静多思,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刻板而正经,但焕王却是个有主张的,性子也皮的很,为此太后没少操心。不过,太后倒是更喜欢活泼些的孩子,是以,宫长乐每每过来请安也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逗得太后十分高兴。
但如今有了外男在场,这该有举止仪态也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第七十章 :传递消息
太后年纪大了,虽然瞧着身子还硬朗,但宫长乐和付宁晨陪着说了一会子的话,倒是有些打盹了。
两人见状便让嬷嬷伺候着太后休息,而后便都告退了。
嬷嬷扶着太后去内殿休息,太后却微微睁了睁眼睛,笑着念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也该多松泛些了。”
太后一想起,宫长乐见外男的那副端着的样子,就觉得这丫头不似十来岁,倒总是有几分成熟与稳重。
虽然宫未央那样的性子在自己这里瞧着热闹讨喜,可观皇上与焕王,最终得成大事的还是皇上。她贵为公主,自然是有资本任性的,可若撇去了这层身份,只怕连寻常的闺秀小姐都比不得了。
但是,她虽年纪大了也不是什么老糊涂了,付宁晨那小子十有八九是对宫长乐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的。
他虽不是焕王亲子,可她也瞧了一年多了,在自己身边侍奉的很是勤勉、孝顺的,与亲孙子也别无二致了。若不是自己有几分了解他,再加上比对他对长乐与未央的态度,可还真不一定瞧得出什么来。
“太后心里明镜儿似的。”嬷嬷见太后的模样,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也跟着说了一句。
太后笑了笑,也不多言,心中却有了想法了。
皇上与焕王的关系本就不好,若当真这两人两情相悦,也可以缓和缓和皇帝与焕王的关系,若她百年之后,顾着这一层关系,皇帝要做些什么也会手下留情的。况且,若真是有情,她便是指婚也算是成全了一桩好事。
太后只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了内殿,但这短短的时间里脑海里的念头却是百转千回了……
宫长乐出了门,也不乘坐轿撵,则是放缓了步子,似是特意在等什么人。
付宁晨心中一喜,双眸微亮,旋即却想到先前自己与宫长乐相处的情景,似乎也没有这般过。而且,太后喜欢清静,于是这里少有人来,只有大日子的时候皇后才带着皇子公主过来拜见。
他到底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这么来回一琢磨便想到宫长乐大约是有什么事情对自己说。
不过,转念他的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宫未央的名字,宫长乐该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来找他的吧?还是说,宫未央托了她帮什么忙了?
怀着复杂的疑虑,付宁晨最终还是抬了步子,与宫长乐走到了并肩的位置。
“殿下,不知是有何事?”付宁晨做了一个揖,收了方才的复杂思绪,神色淡淡地问道。
宫长乐双眸微抬,心中却细思,王叔看人的眼光倒是极准的,这个付宁晨只通过自己的行为举止便可判断出自己是有事了。
“付公子不必多礼,你既是王叔的孩子,那自然也算是长乐的哥哥了,咱们只话家常就是了。”宫长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温声说着话,让人挑不出半分的错处来。
不过,宫长乐可不相信,焕王叔把付宁晨送进宫来,只是为了侍奉太后的。即便他真的无半点不臣之心,但身为手握重兵的王爷,有些消息自然还该是灵通些好的。
“殿下客气。”付宁晨拱了拱手,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脸,虽带着笑意,却总让人觉得少了几分什么。就好像是那真实的面容总藏在了最底下,无法叫人窥见。
“付公子,皇祖母近日来精神如何?”接下来,宫长乐仿佛真的闲话家常一般,关心起了太后的饮食起居,俨然一位关心祖母的孙女,并无什么不妥当。
但付宁晨却总觉得心里疑惑着,难不成宫长乐当真是为了来说这些的么?还是,别有深意?
这蓝蓝的天空瞧着颜色是好看,只不过一下子被宫墙给格在了这四方的小天地里,总是少了那么些味道的。
付宁晨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却还是极力地隐去了神色,只与宫长乐继续闲话家常。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很快就走到了内宫的门前,到了这里了,付宁晨自然是该退避的,而宫长乐也要回去了。
付宁晨依旧是按照规矩行礼,但宫长乐身边的宫女却扶了一把,配合着宫长乐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付公子当真不必如此客气了,真是要折煞长乐了。”
“殿下客气,礼不可废。”付宁晨也不是不识眼色的人,既然宫长乐要打太极,自然他也该迎合着。
两人就此告别了。
付宁晨就如往常一般出宫,并无半分不妥,但直到进了自己的马车,他才敢把手中的字条给拿出来。
大约是因为有些紧张了,手心已经出了微汗了,心里怀着疑惑便赶紧打开了字条,映入眼帘的是最普通不过的字体,毫无辨识度,但却写了几个词。
盐运,王秉昌,江严。
即便是寥寥数语,也足以让付宁晨的内心震惊不已了。
久闻长公主从小聪慧过人,便跟在皇帝身边当作儿子教养,也叫她听些政事。难不成,这是什么警示?
王秉昌他不陌生,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兄了,如今正做西南的节度使,虽盐运不归他主管,但到底是个肥缺,哪里有不沾手的呢。
至于这个江严江巡抚,他倒是还没打过交道,只听说是贤妃娘娘的娘家人,自从贤妃娘娘去了北苑,皇帝也许久没有提过江家人了。
若这两者碰在一处,一想到这里,付宁晨的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皇上想趁机打击义父手里的人,借此来抬高江严?
那宫长乐为什么又自己呢,许是因为和贤妃娘娘一贯来不对盘,所以她便出手了?或者,也叫义父欠了他一个人情,日后好做别的事情?
至于这其中的关窍,付宁晨自然不敢一人随意揣测,由于事关重大,也来不及与义父那边先通气了,还是得与老师商量的。
他的老师其实也算是焕王那边的人了,不过自从焕王去派去了西北,他恰好也年纪大了,便早早地致仕了。但他到底是一代鸿儒,门下弟子众多,自然也是有办法的。
长乐宫。
宫长乐手下正在修剪着一盆翠绿的盆景,心中却在思量,既已把消息放出去了,那自然该看看这位王叔,或者是付宁晨的本事了。
自己虽有私心,可说到底,这事儿折损更多的还是焕王的利益。且那王秉昌和付宁晨又有同门之谊,怕是一颗忠心还是向着焕王的。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坐视不管,而叫自己的人寒了心。
其实,这么些年她冷眼瞧着,焕王大约真的没有什么不臣之心,不过是被皇上的疑心逼迫的不得不防罢了。毕竟,有安小姐那件事在,这兄弟两人之间就永远无法坦诚相待,说到底还不是在互相防备着么。
“殿下,景阳宫那边传消息来了。”夏瑶禀告了一声,得了同意这才进了内室在宫长乐旁边小声地说道。
宫长乐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继续着手中的修剪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夏瑶拿出袖中藏着的精致的信笺,又左右看了几眼,这才拿给了宫长乐。
宫长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剪刀,展开了那小小的信笺,虽然笔墨不多,但也大概地将事情给讲清楚了。
暗桩那边盯了好几日了,也按着暗卫给的描述找了许多人,却发觉景阳宫里身形相似的宫人实在太多了些,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一个个去查,于是便给耽搁了下来了。
宫长乐脸色不变,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若是当真这么容易叫自己给查清楚了,只怕她还不放心呢,说不准有什么更深的阴谋在等着自己呢。
现在要的做的便是等,就看谁的耐心消磨的更快了。
那人初露端倪,大约也尝到了自己身边的暗卫的厉害,一时半刻不会再动手了。但既先沉不住气的是她,那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吩咐下去叫底下人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便是。”她在这深宫的日子还长,可还有的是时间等待的,就比比看到底是谁的耐心更足就是了。
夏瑶不敢迟疑,直接便下去吩咐了。
经过这一段日子以来对长公主殿下的观察,落水之后便跟换了个人一般,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慑人的气势了,凡事也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气定神闲的。
原先,她与夏菱几个也有些迟疑的,不过眼瞧着这一件件的事情可都是在宫长乐的掌握之中,她们便也更加忠心地为宫长乐办事了。
宫长乐那边又细细地修剪了几下,左右瞧瞧,却觉还是有些不太好,于是又动了几次剪刀,再对比几次,如此反复,这才算是给修剪地差不多了。
等到她自己满意之后,这才吩咐了人给太后送了过去。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睡眠不好,不喜苦药渣子,也不喜熏香了,倒是这番邦进贡的绿植透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闻着也舒服的很,不如送过去试试。
第七十一章 :选秀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春风一夜吹过,整个皇城里的天空都开始变得湛蓝了,暖暖的微光洒在人身上,也多添了几分暖意。
那枝头的雀鸟,也开始欢呼了起来,仿佛是在对春天表示欢迎,而那些个柳条杨枝也渐渐地开始冒出了嫩绿的芽儿了。
宫长乐已经褪去了厚重的大袄褂子,只着嵌了皮毛的水灵绸缎小袄,暖和的大氅也换成了素色的斗篷了。
随意叫人挽了青丝,再用碧玉簪子固定住了,宫长乐便踏了步子准备出门了。
今日里是秀女大选的日子,下头的人已经选得差不多了,她瞧着名单上倒是有不少认识的人。
从前在谢府小住特意瞒了身份就怕是太过生疏了,如今却不同了。这一场大选过后,少不得有人还会被选进宫里来,她倒是可以结交一二,有谢家姐妹和林琅在,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秀女们个个倒是打扮的很是庄重,皇后让着来御花园里赏玩,这香衣云影,袅娜纤纤,倒当真把这御花园里初春的景致给比了下去了。
自从贤妃去了北苑,叶嫔又被禁足之后,这后宫里的高位妃嫔,如柔妃和丽嫔也都开始冒了出来了,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动静了。
如此瞧着,这后宫里头也的确是有些子嗣稀薄了。皇上不过三十有几,膝下子女却是不多,连这后宫也算不得充盈。若再不选秀,只怕那一帮言官要参皇后一个不贤的名头了。
宫长乐还未走到御花园里头,却已瞧见三三两两的华服盛装的女子了,在一边赏玩一边和相熟的秀女小声地说着话。
宫长乐抬眼望了过去,却瞧见了那一袭红影,正是魏宁霜。
也是了,这皇城里头凡是有些家世的女子都得入宫选秀,若是有婚约在身的,家里人求了皇后的恩典,也算是走个过场,到时候直接给刷了下去。但若是上头有人特意吩咐过的,那即便是退了亲事也得送进宫里来的。
比如,林琅自然是被林家硬着头皮送进来了。即便找皇后求过恩典了,可既然皇上开口了那也是不得不进来的。毕竟,这君命不可违的铁律谁也不敢触犯。
“宁霜。”大约是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宫长乐即便与魏宁霜相识不久也很是亲近,直接便过去唤了一声。
魏宁霜一扭头,见到是她,嘴巴张得老大,十分的惊讶。自从年前萧琳卿被送到了明月庄之后便再也没回过谢府了,她私下里也问过谢家的小姐,但大约是她们之间也不算熟,所以便被含糊过去了。
没想到,如今竟在这里见到了。难不成,萧琳卿也是来待选的么?不过,她的年龄好像不够吧……
“琳卿,好久不见你了,你去哪儿了?”魏宁霜倒也不和她生疏,回过神来便笑开了,直接走到了萧琳卿的身边,很是熟稔地说道。
宫长乐拉过了她,附身悄悄地说了一句,“我就住在这宫里呀。”
魏宁霜愣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难不成是喜欢这个侄女,所以接了她来宫里住几日么,这么说来,谢家两位小姐的含糊倒也说得过去。
在场的一些闺秀也是见过萧琳卿的,便纷纷过来与她打招呼。当然了,谢清柠、谢清梓和林琅也是在场的。
宫长乐一一与她们点头微笑,其他的闺秀见这边突然围了一大群的人,于是也忍不住朝着这边打量。
凡事有些注意的都瞧见了,那些人可都是一品、二品大员家里的嫡女,却围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瞧她年岁虽小,那五官却很是精致,容貌不俗,打扮也简单的很,不施粉黛,却平添几分清丽。而那一身的白衣看着料子便不是寻常之物,那上头的精细繁复的花纹,她们可是连见都没见过。
甚至,那些个小姐也都围着她,难不准是什么身份贵重的人物吗?
有眼力见的自然不会上前去招惹,但总有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便不服了,那些嫡女千金仗着自己的身份,已形成了一个圈子,很是瞧不起她们这些身份卑微些的。
“皇宫内廷不得喧哗,这位妹妹怕是刚来的,所以还不知晓吧。”一个身量高挑的女子这便被撺掇着做了出头鸟了,开始上前说道。
宫长乐瞧着那里头,在最后头却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姚芊芊和杜若雪。这下子,倒真来了不少的老熟人。她倒不动声色的,心中却觉这个秀女留不得,这么容易就别人撺掇着做了出头鸟,日后在这深宫里还不被吃的不见骨头了么。
在场的人脸色微变,眉头微皱,但想起这是深宫之中,也不好与她多费什么口舌,便都退开了一些,想要换个地方。
可那女子却有些不依不饶地仍旧挖苦了几句宫长乐,这下子,魏宁霜几个有些忍不住了,要上前与她理论。
但宫长乐却拉住了人,这还算是自己的地盘了,怎么连人都能制不住呢。况且,若是她们几个为了这种小事闹了起来,传出去于闺秀的名声也是不好听的。
“这位小姐倒是个知礼的,不知是哪位嬷嬷教导的。”凡是有头脸的人家,都会寻宫里头的退下来的教养嬷嬷去教导嫡女千金的礼仪,而位份低微的官员,则是压根没有这个荣幸的。
那小姐的脸色微变,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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