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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作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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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老九一股吊儿郎当的模样,挥了挥手,说:“诶,我管你什么燕王还是阉人,别妨碍我与美人儿说话儿。”
  “噗嗤……”
  苏怀瑾真的没忍住,她并不是故意笑的,只是祁老九那话说的太有趣儿,这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把位高权重的燕王与阉人相比。
  【第46章】
  祁老九挥了挥手,说:“哪那么多废话,都带走!”
  他一挥手,身后那些狼突然狂吠起来,冲着苏怀瑾和薛长瑜示威一般,眼睛发光,嘴里还流着口水,顺着尖利的獠牙,哗啦啦的流下来。
  薛长瑜身上有伤,而且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根本不管用,对方人多势众,手上还有兵器,若是反抗,看起来的确不划算。
  苏怀瑾眯着眼睛想了想,示意了一眼薛长瑜,薛长瑜蹙着眉沉着脸,这恐怕是他的奇耻大辱了,竟然被一群土匪驱赶着。
  土匪们带着两个人往前走,还不忘把他们烤的猪肉也带走,一壁里走,一壁里笑着说:“今儿个收获不错,有这么多新鲜的肉吃,还有个美娇娘,就是这小子忒的碍事儿,不如一刀宰了。”
  另外一个人说:“哎,什么宰了?没听这小子说么,他是宫里头的阉人!”
  “还真是阉人啊?”
  “阉人是什么?”
  “公公啊!就是……就是太监!没鸟的那种!”
  薛长瑜跟着他们往前走,听到这里,额头上已经青筋暴突了,若是依照他以前的性子,若不是恐怕他们对苏怀瑾不利,薛长瑜此时已经跟他们动手了,哪容的这些人放肆?
  其实不是这些土匪故意羞辱薛长瑜,而是这些人,真的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书,压根儿没听说过什么燕王,自然也不知道了。
  方才土匪头子祁沛开顽笑,哪知道兄弟们竟当了真,还讨论了起来。
  “人家是宫里头的,好歹咱们能敲诈一笔?”
  “管用么?不就是没鸟儿的么?会给赎金?”
  “不过听起来还是个阉人头头儿呢。”
  薛长瑜肺都要气炸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没办法。
  苏怀瑾则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住他们走的路线,他们顺着河流往前走了一阵子,天色很暗,迷雾越来越大,拐进了一个山谷的小岔路,再走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前方霍然开朗,犹似误入桃花源。
  耳中能听到“轰隆隆”的水流声,水声充沛,前方黑夜之中,一抹白色,仿佛从天际垂下的缎带,果然有一种飞流直下的气势。
  竟然是瀑布!
  一座大瀑布悬挂在半山腰,而围绕着瀑布上下,竟然依靠着山壁,建起了一座巨大的水寨!
  祁老九走在前面儿,似乎发现了苏怀瑾在暗自记路线,就笑着说:“哈哈,美人儿本事不小,还想记住路线?”
  他又说:“别废这功夫了,若没有我麾下兄弟领着你们,是没人能走出我的水寨,你放眼看看,这水寨里都是奇门遁甲的阵法,若不然,官府那帮子老贼,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们?”
  苏怀瑾没有说话,这时候,就听到水寨的哨兵吹响号角,有人大声传令:“开门,放行!”
  随即水寨里好些人大喊着:“老大回来了!”
  “主公回来了!”
  “主公回来了!”
  水寨巨大,依山而建,环绕峭壁,错落着无数房屋,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武场,因着是黑夜,武场上没有人,但是点起星星的火光,一片片连成串,撕裂了整个黑夜,耳朵里再听着瀑布犹如野兽嚎叫般的吼声,这气势竟不比任何一个军营差。
  薛长瑜从外面走进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因着薛长瑜也在震惊,祁老九果然是祁老九,水寨的整个布兵严谨,训练有素,当真比薛国最精良的军队还要精良。
  而这些人,不过是没读过书的水匪罢了!
  祁老九被众人簇拥着,一直走进水寨里最大的厅堂,一进去,正手一张匾额悬挂在头上,果然是土匪,挂的是——忠义,二字。
  上手一张大椅,搭着虎皮,简直是山大王的标配了,下手两溜儿,一共十六张座椅,两张座椅中间配一张茶桌儿。
  祁老九走进去,笑着走上虎皮椅,坐下来,还翘着腿,大笑着说:“狼崽子们今儿个有功,好生喂了。”
  手底下的兄弟笑着说:“是,主公!你放心娶了夫人就是!”
  那些人说着,就看向苏怀瑾,随即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薛长瑜额头上青筋暴怒,立刻踏前一步,就要开口,不过被苏怀瑾一把抓住,对他摇了摇头。
  薛长瑜不知苏怀瑾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心中的怒火,在苏怀瑾拉住他的一刹那,莫名就被熄灭了,他是不忍心违逆苏怀瑾任何一个意思,当即就顿住了,也没有说话。
  在水匪们哈哈的大笑声中,苏怀瑾则是微微一笑,看起来一点子也不害怕,完全没有其他女子的娇滴滴,反而看起来稳稳当当,十分坦然。
  苏怀瑾走了两步,笑着对祁老九说:“小女子以为,相比娶一个陌生的女子,英雄应该更想找人下一盘好棋,是么?”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苏怀瑾按到了什么机括,大堂上顿时肃穆了起来。
  薛长瑜心头一紧,心口“梆梆”狠跳两下。
  为何这般狠跳?
  因着薛长瑜知道,自己这个宿敌祁老九,是个棋痴。
  祁老九是个粗人,不过他熟谙兵法,而且还是个棋痴,最喜欢下围棋,一下起围棋,可以不吃不喝。
  但薛长瑜不知苏怀瑾是如何得知的,难道……
  就在薛长瑜猜测的时候,祁老九也发问了,说:“哦?下棋?你觉得我一个老粗,会为了下棋,放过你这个美娇娘么?”
  苏怀瑾笑了笑,仍旧十分坦然,也不见半点子害怕,说:“英雄说笑了,您是不是老粗,小女子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英雄喜不喜欢下棋,小女子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说着,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厅外,有条不紊的说:“水寨的奇门遁甲阵法,是按照围棋来排布的,水寨的排兵规格,也是按照围棋来排布的,横纵各十九路,而这里……”
  苏怀瑾笑着指了指脚下的位置,说:“则是棋盘的天元,英雄,不知小女子说的对不对?”
  祁老九愣了一下,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性子,坐正了,看着苏怀瑾,眯了眯虎目,挑唇一笑,说:“是了,你说的对,好,我同你下棋!”
  他说着,摆了摆手,旁边的水匪赶紧捧出棋盘,是一局残局,下了一半,黑棋势头正好,一条大龙势不可挡,而白子则是惨淡落魄,被冲的七零八落,看起来只差黑子最后收拾残局,已经没什么意外了。
  祁老九笑着说:“我执黑,你执白,咱们就来赌一赌,若是我赢了,你就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咱们今晚上就洞房花烛,如何?”
  他说完,旁边的水匪们又“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兄弟们没什么学问,但是跟着老大看下棋看多了,也知道这局黑子赢定了,就单单从数量上看,黑子也是压倒式的优势。
  薛长瑜顿时眼珠子都赤红了,冷笑说:“好歹是一寨之主,竟然如此愚弄弱女子,你还有没有脸皮?”
  祁老九啧了啧舌,说:“有脸皮的人,也不做水匪,不是么?要脸皮又吃不饱肚子,娶不得美人儿?”
  苏怀瑾示意了一下薛长瑜,让他稍安勿躁,随即笑着对祁老九说:“英雄也是快人快语,好,小女子就奉陪到底,但若是小女子赢了,也请英雄言而有信,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老九想都没想,“嘭!”一声一拍桌子,说:“好!一言为定,请罢!”
  当即祁老九就走下来,坐在下手的茶桌边,苏怀瑾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两个人就着一张茶桌,开始下这局残局。
  薛长瑜好歹是文武双全,看了这局面,心里替苏怀瑾捏了一把冷汗,白子基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不过苏怀瑾一点子也不担心,坐下来笑眯眯的,气定神闲的下棋,而且也不着急,仿佛还十分得趣儿,乐在其中似的。
  其实薛长瑜不知,苏怀瑾是下棋的一把好手儿,只是苏正一直说,下围棋勾心斗角,那是男子的专长,苏怀瑾应当习学习学女红针黹,不该玩耍这些阴谋,因此不让苏怀瑾多动棋盘。
  尤其是上辈子嫁给薛长瑜之后,就更没动过棋盘和棋子了。
  薛长瑜在旁边掠阵,一帮子水匪也来凑热闹,那些人看的似懂非懂,大多看个热闹罢了。
  因着已经是残局,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一盘棋要是找到了对手,兴许下个一天,而苏怀瑾这一盘子,也就过了半个时辰,祁老九先是兴奋,然后欢心,一炷香之后,突然开始有些蹙眉,随即冒冷汗,抬起手来擦汗。
  到后来,那些水匪们也看得出来,棋盘上的局势似乎发生了变化,黑子和白子竟然一般儿多了,还有水匪不甘心的开始数棋子,最后发现,白子竟然只比黑子少了一颗,真的快要一边儿多了。
  祁老九咬了咬牙,就这个光景,突然眼神一亮,笑了起来,说:“看来今儿个晚上,还是咱们的良宵。”
  祁老九说着,“啪!”一声落子,随即捣毁了白子刚刚成型的一条大龙。
  祁老九“哈哈”大笑,狂拍了两下桌子,说:“怎么?还不投子认输?死撑到底么?”
  苏怀瑾却不说话,只是对祁老九笑了一笑,然后又开始落子。
  祁老九一阵欢心,连忙继续吃大龙,只是没一会子,突然如梦初醒,竟然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可以说是刚猛异常,一拍桌子蹦起来,吓坏了好几个水匪,连忙大叫着:“主公,怎的了?!”
  祁老九则是一脸悔恨,指着棋盘,说:“你竟然用自己的大龙引我上钩!”
  薛长瑜在一边掠阵,看到这一幕,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方才苏怀瑾是故意让给祁老九,让他的一些甜头,其实阴招还在后面儿,祁老九进入了苏怀瑾布下的圈套,不得已继续往里钻,一直钻,已经无法回头,而苏怀瑾则是闭门打狗。
  水匪们一阵迷茫,老大先是狂喜,又是悔恨,不知什么意思。
  那面儿苏怀瑾则是笑眯眯的,用食指中指捏着一颗白子,放在唇边,轻轻一笑,那模样有两分的狡黠,更多的则是游刃有余和淡定自若,说:“英雄,还不投子认输么?”
  “哗啦!”一声,祁老九把黑子扔在棋盘上,十分爽快的说:“我输了!”
  他说着,“嗤——”一声,将旁边的大斧头直接扛起来,薛长瑜一惊,顿时上前一步,立刻将苏怀瑾拦在身后,护的严严实实。
  祁老九却将斧头往前一扔,“嘭!”一声,扔在薛长瑜脚前,随即说:“我祁老九,愿赌服输!就算现在要我的脑袋,割了便是!”
  薛长瑜这才明白,祁老九并非是恼羞成怒,这斧头竟然是给苏怀瑾用的?
  苏怀瑾笑了笑,从薛长瑜身后走出来,说:“我要祁先生的脑袋做什么?我又没有这种癖好。”
  祁老九一阵诧异,说:“那你要什么?条件你开,只管说就是!”
  苏怀瑾看了看薛长瑜,随即说:“不知祁先生之中有没有大夫,再弄些草药,给我这位友人,看一看伤口。”
  她的话一落,薛长瑜一阵吃惊,他没成想,苏怀瑾的条件竟然是给自己开的,心里有些欢喜,仿佛吃了蜜一样。
  不过又有些不对味儿,因着自己怎么变成了瑾儿的……友人?
  但转念一想,从友人开始做起,也算是个好的,总比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好,所幸跳崖果然是值得的。
  祁老九也是一阵吃惊,说:“就这样儿?”
  苏怀瑾点头说:“是这样儿。”
  祁老九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即招手,说:“叫大夫过来。”
  他说着,又转头对着苏怀瑾,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不过这次的目光,可不只是停留在苏怀瑾的容貌上,说:“好好好,你这姑娘,年纪不大,但我祁老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31章 肉包

  【第47章】
  大夫很快进来; 给薛长瑜医治伤口。
  苏怀瑾有些吃惊; 那大夫并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先生; 甚至连五十知天命都不是; 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可能刚刚及冠; 穿着一身麻布粗衣; 也是水匪的打扮; 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一双狭长的双眼; 又令人觉得有些压力。
  祁老九对那大夫还挺恭敬; 说:“吕老弟,给他看看伤口。”
  那大夫点了点头; 说:“是。”
  大夫先将包扎在薛长瑜手臂上的树枝拆开; 众人不由齐刷刷的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大夫看了这伤口; 也有些心惊胆战。
  薛长瑜忍着疼痛,大夫很快给他的手臂复位,然后处理上药,等这一连串做完了; 薛长瑜的衣裳早已经被冷汗湿透。
  大夫又给他看了其他伤口,然后写了方子,说:“伤口每日换一次药; 千万不要染水; 幸而是你的身子底儿好; 若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薛长瑜点了点头,那大夫又说:“内伤颇重,方子拿回去,早晚两次饮,至少要连饮十四副。”
  那头里祁老九就挥了挥手,有一个水匪走过去,将药方接了,笑着说:“吕先生,给我就行,我去熬药。”
  大夫点了点头,将药方交给那水匪,然后又留了换的药给薛长瑜,这才提着药箱离开了。
  苏怀瑾见薛长瑜的伤口没有致命,到底松了口气,毕竟薛长瑜是为了她跳下来的,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苏怀瑾可赔不起。
  那头里祁老九坐下来,挥了一下手,很快有兄弟扛上来一个酒坛子,“咚!”一声放在桌案上,然后用大海碗倒酒,慢慢倒上了三大碗。
  祁老九笑着说:“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苏怀瑾笑了笑,也不忌讳什么,说:“小女子姓苏,名唤怀瑾。”
  那祁老九“嘭!”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说:“你就是苏怀瑾!?”
  苏怀瑾有些诧异,说:“祁先生识得怀瑾?”
  祁老九拍手说:“识得识得!自然识得!我听说你在边城自个儿掏腰包放粮!好些个人说你是大善人,活菩萨下凡!还听说你与大善人水先生,关系甚笃。”
  他这话一出,薛长瑜感觉自己顿时干了一晚陈年老醋,好家伙,水修白远在边城,结果这青梅竹马的名头,竟然追到京城根儿来了,不止如此,连一个水匪都听说瑾儿和水公子关系好。
  还甚笃……
  薛长瑜默默干了一碗老醋,只觉心口发疼,不止如此,连伤口都疼了起来,忍不住按住自己胸口,“嘶……”了一声。
  偏生那面儿两个人谈的投机,谁也没注意薛长瑜。
  薛长瑜真真儿的又干了一碗陈年老醋,他感觉自己不单单是酒量好,醋量也是惊人的!
  祁老九虽然身在京城郊外,但是人脉很广,早就听说了苏怀瑾的大名,连忙笑着说:“真是造化!造化!我祁老九也能认识像苏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苏姑娘见谅!”
  苏怀瑾笑着说:“祁先生快人快语,何罪之有呢?总比一些阴奉阳违,假惺惺的人,要强上千倍百倍。”
  祁老九哈哈大笑说:“是了,是了!我也顶看不上那样儿的人了!恁的烦人透顶!”
  祁老九又说:“诶,别老唤我祁先生,像方才吕彦那样儿的,有才情,又有医术,才该唤作先生,我若是也唤作先生,指不定多少先生要哭呢,就叫我老九,便成了!”
  苏怀瑾一笑,却不这样叫,而是说:“九爷。”
  祁老九笑起来,说:“哎,苏姑娘这般唤我,我该沾沾自喜才是,都无法令姑娘改口了。”
  他们谈的十分投机,薛长瑜在旁边插不进话头,其实如今时辰不早了,薛长瑜失血过多,早该躺下来休息才是,只不过薛长瑜不放心苏怀瑾一个人留在这里,自然不肯提前离开,就捂着胸口,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偶尔喝一碗老醋提提神儿。
  祁老九一拍腿,说:“对了,险些给忘了,苏姑娘何故如此狼狈?深更半夜的,怎么留在深山老林之中?”
  苏怀瑾叹了口气,说:“九爷不知,怀瑾也实不相瞒,其实怀瑾与薛公子实是落难在此。”
  薛公子……
  薛长瑜一听,顿时心里有些飘飘然,苏怀瑾说薛公子三个字儿的时候,话音软绵绵的,像是一支小羽毛,挠饬着薛长瑜心头,让薛长瑜不由一阵傻笑。
  祁老九听她提起薛长瑜,就转过头,下意识的去看薛长瑜,哪知道……
  薛公子无端端的傻笑起来,一脸……
  荡漾的模样?
  祁老九眼皮一跳,赶紧又回过头来,对着苏怀瑾说:“落难?苏姑娘不妨仔细说说,若是我祁老九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苏怀瑾就把他们在山上礼佛,遇到刺客的事情说了一遍儿,祁老九一听,怒目挑眉说:“好家伙,还有这么不长眼的东西!苏姑娘您放心便好,这方圆百里,没有一个黑道子是我祁老九不认识的,但凡有人动手,我定然能查出眉目,二位今日先歇息下来,我这就令人去查,准保明日一早儿,就有消息!”
  苏怀瑾其实早就知道是谁动手,毕竟系统让她跳崖的时候,已经有显示了,系统可十分贴心,每次都让苏怀瑾“死”个明白的。
  只不过她知道是一回子事儿,又不能与旁人说是红玉镯告诉她的,旁人定以为她是个疯的。
  因此,需要证据是另外一回子事儿,而祁老九熟悉这周边的黑道子,可谓是这周边的总瓢把子,自然能帮助苏怀瑾。
  苏怀瑾笑着说:“那恭敬不如从命,就请九爷多多费心了?”
  祁老九见苏怀瑾一笑,差点给笑酥了过去,一张古铜色的脸,险些泛红,连忙咳嗽一声,遮掩的说:“是、是了,姑娘放心。”
  祁老九又说:“我令兄弟们准备房舍,请苏姑娘和薛公子下榻。”
  苏怀瑾笑着说:“多谢九爷。”
  很快就有水匪走过来,说:“苏姑娘,薛公子,请罢!”
  苏怀瑾和薛长瑜站起来,跟着水匪去下榻,苏怀瑾是有些累了,薛长瑜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祁老九看起来一脸坦荡荡的模样,但是薛长瑜还是吃味儿,毕竟那两个人谈的这般投机,苏怀瑾还一笑再笑,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没笑这么多。
  两个人自然是两个房间,而且还不挨着,中间隔了不少,薛长瑜走到门口,就对苏怀瑾说:“早些歇息罢,你今日受惊了,好好养养精神,万幸是瑾儿没有受伤。”
  苏怀瑾听他说到这里,心口一提,自己没受伤,完全是因着红玉镯的系统缘故,所以不想让薛长瑜多说这个,恐怕会引起怀疑。
  苏怀瑾就说:“王爷也早些歇息。”
  苏怀瑾只是说了一句客套话,薛长瑜却欢心的跟什么似的。
  苏怀瑾回了自己房舍,关门进去,她本该歇息,只是有些坐立不安,坐下来想饮盏茶,脑子里没来由全是薛长瑜,薛长瑜的伤口历历在目,看起来触目惊心,也不知到底怎么样儿了。
  苏怀瑾一个人坐了一会子,就听到外面有些动静,苏怀瑾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水匪,端着吕先生让熬得汤药过来了,打算给薛长瑜送过去。
  苏怀瑾看到那水匪,就说:“让我送过去罢。”
  那水匪不疑有他,就将汤药递给了苏怀瑾。
  苏怀瑾端着汤药,又突然觉着不太合适,毕竟夜已经深了,何况……
  她也不想沾惹薛长瑜。
  只是转念一想,薛长瑜到底是因着她才坠崖的,若是自己这般还不领情,只一股的想着,薛长瑜是自己自愿跳崖的,关自己什么干系等等,这想法无异于掩耳盗铃,也实在太矫情了些。
  苏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就端着汤药过去,敲了敲门。
  薛长瑜正等着汤药,他还以为是水匪送来的,因此也没避讳,就说:“请进罢。”
  苏怀瑾推门进去,就见屋儿内隐隐绰绰,昏黄色的烛火,薛长瑜坐在桌案边,竟然光着膀子,白色的袍子退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儿,小麦色的皮肤,带着汗水,起伏着流畅的肌肉,借着昏黄的火光,看起来竟有几分野性。
  苏怀瑾没成想薛长瑜光着膀子,吓了一跳,当即愣在原地,那头里薛长瑜也没想到是苏怀瑾,也吓了一跳。
  薛长瑜连忙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抓过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胡乱的一披,因为动作慌张,套上一看才发现,竟然穿反了!
  线头子都在外面呲着,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
  薛长瑜当即额头有些流汗,这是脱下来也不是,不脱下来也不事。
  虽然薛长瑜知道,自己和苏怀瑾上辈子是夫妻,赤诚相对都是有的,这也没什么,但是……
  如今苏怀瑾才二八年纪,而且还未出阁,自己这光着膀子,实在不成体统。
  哪知道苏怀瑾竟然笑了一声,她瞧着薛长瑜手忙脚乱,还把衣裳穿反了,要脱又不敢脱的模样,顿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薛长瑜看到苏怀瑾一笑,顿时有些痴迷,也跟着傻笑。
  苏怀瑾走过去,将汤药端给薛长瑜,说:“王爷,喝药罢。”
  薛长瑜干脆就穿着反着的衣裳,端过汤药来,笑着说:“多谢。”
  他说着,一口豪饮,直接全都干了,也不用喝水压制苦味儿,将药碗放在一边。
  苏怀瑾说:“伤口包扎之后,千万别沾水,明日若是换药,王爷一只手不方便,可以叫怀瑾来换。”
  薛长瑜听到这里,侧头看着苏怀瑾,说:“瑾儿这是……这是在关心我么?”
  苏怀瑾听到这里,心口“梆梆”狠跳两下,面上则是淡淡的说:“是了,于情于理,王爷如此落魄,也与怀瑾有关,因此怀瑾该当关心王爷才是。”
  哪知道薛长瑜听到苏怀瑾的话,不生气,不难过,反而更是欢心,笑的嘴岔子拆弹咧到耳根去,嗓音十分低沉温柔,仿佛在自言自语,说:“这就足够了……”
  【第48章】
  苏怀瑾觉着,薛长瑜奇怪极了。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当今四皇子,明明是权势滔天的当朝燕王,明明该当刚愎自用,明明脾性暴躁如雷……
  只是这么多明明,但如今的薛长瑜,却如此奇怪,竟不像上辈子那么自负,也不那么暴跳,有很多时候,苏怀瑾觉着薛长瑜本该生气,本该发怒,但薛长瑜却只是傻笑。
  苏怀瑾狐疑的躺在榻上,有些辗转难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辈子的薛长瑜……
  有些大不同了。
  苏怀瑾不知道的是,的确发生了很多,瑜瑾殿大火,让一时暴躁迁怒于苏怀瑾的薛长瑜后悔不迭,再加上苏正叛乱之后,苏怀瑾的兄长苏怀缜,直到最后一刻,仍然力保薛国,薛长瑜对苏怀瑾的愧疚,自然无以复加的深刻。
  如今薛长瑜能回到从前,重新遇到苏怀瑾,怎么可能还耍自己的臭脾性?
  苏怀瑾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突然脑子里一闪,险些给忘了,自己已经跳崖,完成了大故六重,任意加点还没有加。
  苏怀瑾当即决定,不想那么多,开始给自己的系统加点。
  大故六重触发了一个隐藏的属性,叫做——耳聪一重。
  苏怀瑾不知耳聪是什么意思,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用过这个耳聪,不过一重看起来怪怪的,于是苏怀瑾打算也给耳聪加到二重。
  大故五重触发的福气属性,竟然跟着大故系统升级了一重,变成了福气三重,苏怀瑾也不知道这个做什么用,于是就没有动这个。
  一想到日前那么多人上门提亲,毫不夸张的说,丞相府的门槛子真的都给踏掉了一层,苏怀瑾并不中意那些人,一个看上的也没有,反而觉着心烦,都怪魅力总是乱喷。
  于是苏怀瑾决定,这次就下血本儿,把魅力往狠里敲,就不信不能像幸运一样,随心所欲。
  苏怀瑾刚才在耳聪上加了一重,剩下还有五个点,一狠心,全都敲在魅力上,看那魅力还乱喷。
  【系统:魅力加成,失败】
  【系统:魅力加成,失败】
  【系统:容颜二重,仪态二重,魅力九重,幸运八重,楚楚二重,威仪三重,万贯二重,耳聪二重,福气三重】
  苏怀瑾一看提示,竟然有两次魅力加成失败?她一共加了五个点的魅力,结果现在好了,失败两次,也就等于加了三个点的魅力,魅力值到达了九重。
  苏怀瑾不知竟然还会失败,毕竟上次幸运暴击了,转念一想,算了,反正魅力已经达到九重了,幸运八重就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九重呢?
  苏怀瑾这回放了心,便安安然然的睡觉,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苏怀瑾起得不晚,毕竟这不是自己家里头,到底有些陌生,睡得也不是很深。
  苏怀瑾起了身,收拾停妥自己,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苏怀瑾赶紧过去,来开房门,没曾想,门外面竟然是之前给薛长瑜医伤口的大夫。
  那大夫十分年轻,身材高挑,别看穿着一身粗麻衣裳,但是和那些水匪的气质就是不同的,双眼狭长,不是很爱笑,看起来有些肃穆,但气质彬彬有礼。
  苏怀瑾笑着说:“吕先生。”
  吕彦点了点头,手上托着一个托盘,说:“苏姑娘的早膳,我们这地方,没有什么丫鬟,吕某正好路过,就给苏怀瑾送过来,还请苏姑娘不要介怀。”
  苏怀瑾赶紧接过来,说:“自然不会,还要多谢吕先生。”
  薛长瑜早上一拉开门,就看到那面儿吕先生竟然来了,而且还在苏怀瑾门前,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薛长瑜顿时一大早上,就干了一碗老醋,感觉一下子就清醒了。
  薛长瑜赶紧走过去,就听到苏怀瑾要和吕先生一起用早膳,当即朗声笑着说:“哎,好巧,不如咱们一起用罢?”
  苏怀瑾眼见薛长瑜突然出现,还是那句“好巧”的口头禅,顿时有些无奈,吕先生倒是不介意,点了点头。
  三个人就到房舍外面的石桌上坐下来,把早膳都放在石桌上,然后围在一起用膳。
  苏怀瑾因为识得祁老九,因此心底里多少有些奇怪,毕竟祁老九五六年之后,可是商阳国的人,如今他却是薛国的人,这令苏怀瑾很费解,苏怀瑾也是想要打听这个,才主动提出来和吕先生一起用膳的。
  三个人坐在一起,苏怀瑾就说:“吕先生,怀瑾有个疑惑,不知能不能请教吕先生。”
  薛长瑜坐在一边,用筷子夹起早膳的包子,大包子也不小,一口直接塞进嘴里,发狠的咬着,差点把筷子都给咬了。
  他怎么觉得,瑾儿好像在和吕先生搭讪一般……
  吕先生点了点头,苏怀瑾就说:“九爷和兄弟们,是怎么集结在这里的?这边是京城脚下,九爷在这里建水寨,不是很冒险么?”
  吕先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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