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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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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过来赔了个笑脸:“原来是两位姑娘,琳琅该死,以为是贼人躲在那里,多有冒犯,万望姑娘恕罪。”说着,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杜月茹看着琳琅弯腰,忽而眼神一变,扬手就要打她。她出其不意,原本是可以打到琳琅的,不过半路被杜月芷抓住胳膊,两人互相使劲,一个要挣脱,一个强按。
杜月芷声音柔和,却自带着一股子威仪:“琳琅亦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四妹妹有气,不妨冲我来。”
杜月茹闻言,冷笑道:“你先别忙着转移话题。如今你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和男人在此幽会,不顾礼义廉耻亲亲我我,丢尽了杜家的颜面。若是被我捅了出去,今天你有多风光,摔得就有多痛,我看你还有什么脸留在府里!”
第159章 挑拨
作者有话要说: 嫡庶不易
杜月茹素来心志不坚; 不能藏事,看到杜月芷与男人私会; 岂有不大肆宣扬一番。杜月芷也不恼; 只是微笑道:“四妹妹,前车之鉴; 后事之忧。你一惯直爽; 恐冤枉了人。方才你可看清我与谁在此相见么?”
杜月茹皱眉; 这她倒是未看清,但她也不退怯; 冷笑道:“我一个闺中小姐; 哪有看到外面不明路子的男人不回避; 反而盯着瞧的?是谁不是谁重要么,落实了你与人私会的罪证; 早晚能揪出那人来!”
杜月芷放了心。原来她并未看清; 那倒好办了。她看了一眼琳琅,示意琳琅将杜月荇带到一边去。杜月荇很乖,顺从地走了。
“嫂嫂每日吃药; 那药都是我过手的。今日换了一个大夫,我忘了看药方; 嘱咐哥哥拿与我; 偏哥哥嫂嫂住在外院,我就偷懒从侧门出去了。哥哥送我回来,是以我们在此说话。你方才所看到的人,就是哥哥呢。”
“你信口雌黄; 当我是傻子么!我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
杜月芷悠然道:“你信不信不要紧,别人信就好了。重要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在大姐姐那儿受了委屈,众人目睹。若是你再给我添一桩堵,你说,老太君是帮我,还是帮你?”她转口又提点了下:“四妹妹的舅舅最近又上门打秋风了吧,不知姨娘可还拿得出钱来?二叔母向来向着我,若是为了此事惹的二叔母不快,只怕那打秋风的银子可就少了些……”
这倒是杜月茹没想到的。
她那穷鬼舅舅前日领着小孩过来,说孩子大了还未见过在府里锦衣玉食的姑母,这次特意带了他来开开眼,又带了些不值钱的瓜果菜蔬,老实不客气地住了下来。齐姨娘又是个耳根子软好面子的人,平日有了活动的钱就补贴弟弟,现在存下来的,不过是为了过节,做客之用,哪儿还有闲钱。偏偏听了几句奉承话,就摆起阔气来,每日花钱如流水。舅舅住了两日,看齐姨娘摆足了阔气,那要钱的意思渐渐浓了起来,不给怕是不肯走。
齐姨娘原想趁着杜月芷过生日,大批宾客来送礼,或许有油水可捞,便向朱氏谋了个差事,可以省些银两下来。若是杜月芷告诉给了朱氏,只怕揩下来的油又得还回去。到时哪有钱送走舅舅这樽大佛?
杜月茹顿时愣在原地,心中又气又怒,从齿间憋出几个字:“你,你竟这么算我……”
杜月芷的脸在月光下蒙着一层淡淡的晕,眸光流转:“不过姐妹相争,亦是给老太君添堵。我无意于此。若是四妹妹肯与我彼此放过,我愿意出这个钱,给妹妹度过难关。妹妹也无需此时就答应,回去细想想,权衡利弊,我等妹妹的回答。”
她的声音很是诚恳,没有私会被人拿住的狼狈,反而多了几分谈判的从容气度。
杜月茹真是气得牙痒痒,眼睁睁看着杜月芷走掉。她直觉应该叫人来,可是现在,星月满天,空旷四达,四周幽静,小元门又重新锁上了,哪儿还有痕迹证明杜月芷私会男人?
杜月荇慢慢蹭过来,小声道:“三姐姐,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杜月茹瞪了杜月荇一眼:“都是你,干什么非要拉我来这儿赏劳什子月,说劳什子心里话!也没看清那男人,反而被三姐姐将了一军!我现在陷入死胡同,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轻易得罪她,左右为难!”
杜月荇四处看了看,一咬牙,直说道:“那个好像是来过府里的九皇子……”
杜月茹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那个风流倜傥,温柔缱绻的九皇子,怎么会和杜月芷这个贱人在一起!杜月茹心里突然就像漏了个大洞,她曾在宴会上与九皇子几度说过话,那时九皇子坐在她对面,喝她亲手舀的汤,赞她亦很温柔,他的神情就像是对心爱的人的神情。她早就对他芳心暗许。尽管他旁边坐的就是杜月芷,可他们根本就没说过话……是了,杜月芷定是嫉妒她,才找了法子抢走了她的九皇子!她惯会装可怜,勾引人,抢别人的东西了!
“四姐姐,你也喜欢那九皇子,怎么九皇子反而跟三姐姐在一起了呢?”
杜月荇软软地问道。
杜月茹听了更加难受,不禁落下泪来,捂着脸向前跑去。同是庶女,为何她杜月芷就能拥有一切,而她却还要处处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镜花水月?不公平!
“三姐姐,等我,我怕……”可杜月茹已经跑的没影了,杜月荇追了两步,又慢慢停了下来。
杜月荇穿着天真可爱的花衣,站在月明风清的晚上,默默看着杜月茹离开的背影。那张美丽灵俏的小脸沐浴着月光,渐渐收起原本胆怯,无辜神情,冷冷的,片刻,嘴角裂出不怀好意的笑意,爬满面容,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来。
她迈着小步走入前面的黑暗中,拐了个弯,消失了。
翌日,杜月茹还未起,就听见舅舅在外面吵闹。原来齐姨娘拿了五十两给他,他不肯:“你打发叫花子吗?拿这种小钱来糊弄我?你们娘俩在这高门大府里什么也不做,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那头上戴的钗拿到当铺,只怕都不止一百两了吧,怎么就这样的小气,怪道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飞了高枝做凤凰了,就忘了以前泥地里的娘家人了。”
时常伺候齐姨娘的丫鬟看不过去,站出来道:
“舅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来时,姨娘好吃好喝地招待,给一大家子买了衣服,香囊,布,还给小舅少爷买了金锁,花费了不少。这五十两是姨娘凑出来的呢,后面姑娘还要过节,都没处挪用。再者,姨娘和姑娘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虽然华丽金贵,可都是公中的,若是少了一样,也是要赔的。舅爷不知这大户人家,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舅爷斜着眼,冷笑对那丫鬟道:“你少唬老子,以前拿五十两,我们感恩戴德,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拿五十两,那就打量我有眼无珠了。姐儿长这么大,就没点存余?”
齐姨娘沉默半日,听到舅爷冷笑,顿觉刺心,这才道:“哥哥,你也不想想,茹儿过两年出嫁,虽然有府里出嫁妆,可我这做娘的,也是要出一分力的,不然白让别人说嘴。本来这嫁妆是娘家人出的,你们向来不宽裕,所以我也不要你们出,自己咬着牙想办法存些。你若是连茹儿的嫁妆也看上了,那让我们娘俩怎么办?在这府里遭尽人白眼吗?”
说着,悲上心头,呜呜哭了起来。
杜月茹昨夜哭了一夜,头痛欲裂,见姨娘哭,心里更是烦闷,挽了头发,换过大衣裳,丫鬟伺候她洗脸。她一边洗脸,一边隔着屏风冷笑道:“这一家子真是没救了。”
第160章 正妃
作者有话要说: 痛定思痛,这周日更
请大家监督,做不到我就不姓林!
杜月茹这边闹翻了天; 那边荷花洞子,杜月芷亲自封好了五百两银子; 让青萝把杜怀胤请过来; 将这三百两放在哥哥手中。杜怀胤笑道:“一早急急忙忙把我叫过来,是觉得哥哥给你做生日辛苦了; 拿出几百两犒劳犒劳哥哥?”
“哥哥的辛苦又岂是这点银子可以抵的; 等事毕了; 月芷自然会另谢哥哥……月芷现有个不情之请,需要哥哥帮我一个忙。”
“难得。是什么?”
杜月芷忖度片刻; 将昨日之事告诉给了杜怀胤。杜怀胤听完; 第一反应就是:“你太大胆了!”接着又略有些酸酸的意味; 瞧着妹妹,道:“果真有了心爱的人; 就全然什么也不顾了。那九皇子究竟哪里好; 你竟五迷三道,一心一意认真起来了。我可要提前告诉你,九皇子对我; 对杜家是很不错,不过交情归交情; 他若是想娶你; 只怕也要过五关斩六将,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月芷脸微微一红,声音软软地叫了声:“哥哥——”
杜怀胤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就暂时放到后面说。先说说月茹;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银子给月茹舅舅,以这五百两银子作为封口费?”
“银子的确是给月茹舅舅的,不过封口费却是哥哥你。”杜月芷脸颊浮起淡淡的笑意:“齐姨娘性格懦弱,又无主见,想的又少,极易被挑唆,月茹在常夫人膝下长大,虽然个性比齐姨娘强了些,但总归还是有影响的。她们这些年一直补贴舅舅,早就形成了无底洞,那舅舅也一时弃不了。我想他这次来打秋风,还带了孩子来,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需得哥哥去帮忙震慑震慑才好。”
“但这跟让月茹封口有什么关系?”
“这银子是哥哥拿的,事情是哥哥办妥的,月茹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想必会大发慈悲,饶过我这一回。”杜月芷含笑道。其实也不尽这个原因,她知事情不可拖,等月茹来找她,不如她先帮月茹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月茹本就对她暗藏恨意,若是她拿出银两,讨不着好,反而更加刺激了月茹,事情就坏了。
杜怀胤不计较这么多,对妹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收了银子便去了。到了齐姨娘房里,只见月茹舅舅正大刀金马坐着,嘴里不干不净,齐姨娘坐着垂泪,又听见月茹那尖细,饱含讽刺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啊,折磨姨娘不够,如今还要来折磨我,我认你是个舅舅,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可有尽过做舅舅的本分?只知道从我们这里拿,从来也没有给过……”
杜怀胤觉得甚是有趣——月茹即便跟舅舅斗气,中间也要隔着一道屏风,严严实实的,连脸也不露,骂得她舅舅狗血喷头。
他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房里的人这才看到他,齐姨娘连忙擦了泪,迎上来:“大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坐坐?”
杜月茹听到声音,立刻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大哥哥!”
杜怀胤从小就没亏待过这些妹妹,杜月茹不待见杜月芷,但对哥哥却仍然还是小时候的感情。杜怀胤做官后,甚少去姨娘院子里,一来无时间,二来也是避嫌。这次来,杜月茹颇觉意外,倒也高兴。
月茹舅舅闻言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鲜亮锦衣的公子哥立在门外,戴冠,眉目英俊,通身贵气,与姨娘说话客客气气,看似平和,但打量他时,那双眼睛却带着几分犀利的威严,令人自觉形秽,不敢直视。
杜怀胤与杜月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转过头来:“这位是?”
见问到自己,月茹舅舅一下子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连乡音都颤抖起来。
对付这样欺软怕硬的人,需要用非同一般的法子,既要让他不怪罪月茹母女,又要让他识相。杜怀胤手到擒来,恩威并施,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办妥了。到了下午,月薇舅舅带着钱,拖着孩子,跨入一辆马车,逃也似的飞奔回家。
杜月茹自然对哥哥无比感激,她看到那拿出的银两还带着租子的印,便知是杜月芷的。
看在哥哥的份儿上,她没去见杜月芷,自然,也没有说出什么。
……
杜月芷的十五岁生日,大宴三天,就这么热热闹闹,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之后,菱妃下了帖子,从宫里派车来接她。待人走后,老太君和朱氏翻看礼单,朱氏看到丽妃娘娘的帖子,便来问老太君,老太君模模糊糊想起,丽妃娘娘也请了杜月芷,但杜月芷回绝了。朱氏笑道:“这有意思了,月芷拒了丽妃娘娘的帖子,又来了菱妃娘娘的帖子,真是长大了就变成一个香饽饽,跟她娘一样……”朱氏说到这儿,忽而住了口。
老太君正听到这里,朱氏闭口不说,便微微一笑道:“这会儿没外人,不打紧。芷丫头的娘,说起来还是因这个家没了的,这些年为了那位的意思,一直不敢提。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知道的人都几乎死光了,只怕提起来,也无人堪破内情。大年之夜,陛下赏了菜,我细看了看,竟是洛河爱吃的,心一下子提紧了。上个月,彰儿回来,说陛下无意间问起府中女孩儿几个,年岁几何,婚配有否,倒叫人摸不着头脑。到了芷丫头生日,陛下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叫人悄悄拿了个玉狮子来祝寿,不叫记在册上……”
说到这里,老太君叫来灵珠:“把收在阁子里的木匣子拿来。”
灵珠捧了个精致的木匣子过来,便退出去了。朱氏打开,里面放着黄绫布,包着一个玲珑剔透,玉质温润的一头玉狮子,手覆在上面,竟能感觉到微微热意浮动,确实是个好物。
“这东西金贵,听说是贡品,不过陛下不让记录在册,也就不能算御赐之物,是以我揣摩陛下的意思,只怕是单独送给芷丫头的生日礼物。”
“老太君,陛下……这是何意?”朱氏皱眉。
老太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月芷知道吗?”
“这种事,怎能让她知道?那次陛下贸贸然去抓她的手,把她吓坏了,就那么个坚强的小人儿家,也还做了数月的噩梦……唉,我们也算不上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子嗣尚是单薄,大房二房都只各有一个儿子,胤哥儿的孩子还没了,实在经不起折腾。好在月芷如今越发出息,宫里的娘娘倒还喜欢她,若果然是进宫的命,命道如此,也难违逆……”
这也是老太君一再放松杜月芷自由的理由。
她虽未从小与皇子们长在一处,却救了十三皇子的眼睛,有了渊源,继而多了与皇子们相处的机会。这个机会,寻常人家难再得,却降临在她身上,不得不叹一句世事无常。
朱氏也不由得愁绪上心头:“月芷是嫂嫂的孩子,嫂嫂又是那样的结果,若是月芷知道,只怕不愿进宫吧。”
“这个孩子想法与我们不同。她是吃过苦的,如今又再度富贵缠身,只怕也都看开了。我其实也有意将她嫁入皇家,杜府并未曾出一个王妃,若是薇儿争气,兴许现在府中已在筹谋这件事,偏偏她又不争气,越活越过去了。芷丫头倒是个争气的,只可惜是庶女,难做正妃。”
朱氏忽而有了个大胆的提议:“老太君,既然如此,何不让月芷恢复嫡名?”
“未尝不可。假若陛下降下旨意,倒是行得通。只是……”
这只是两字后面的话,就是最有难度的东西了。想要为杜月芷正名,就得为她娘平反。
当初那么确凿的证据,人赃俱获,众人亲眼所见,怎能轻易翻供?
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两人便不再谈论。
有的事情,并非她们能力所及,过去如何,将来如何,自有定数。她们隐隐察觉到,那伴随周身的阴影,随着时间的逝去,已变得稀薄,终有一天会消失,但那一天,尚不知来得是早,还是晚。
“老太君,我忽而想到,月芷拒了丽妃娘娘的帖子,却在同一天进了菱妃娘娘的宫殿,若是被丽妃娘娘看到,那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是同一天?”老太君显然有些惊讶,细细看过,果然是同一天。
两人都觉得有些棘手,只能祈祷杜月芷不会被丽妃娘娘撞破,平安归府。
她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杜月芷进了宫,见了夏侯乾与夏侯慈,自然高兴,夏侯慈又拿出许多毛笔颜料,说要给杜月芷画寿礼。杜月芷看着有趣,就拉着夏侯乾一同做起画来。画着画着,就变成了你给我添一笔,我给你添一笔,闹得不亦乐乎。菱妃也乐得看他们快活,这宫里的日子又闷又长,杜月芷一来,给这孤独愁闷的宫中生活带来不少乐子。不过她精神不济,歇了午觉,陪着杜月芷的人就剩下兄弟二人了。
夏侯乾使了个法子,哄走了傻弟弟,再一挥手,伺候的宫女依次退出,悄无声息的。等杜月芷从画中抬起头来,房中已经只剩他二人了。
“你又使了什么妖法,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变走了?”杜月芷捏了捏脖子,方才画画,头低得有些酸。
“人多,闹得头疼。”夏侯乾从善如流地从她手里接过画笔,放在笔洗中,接着伸手在她脖子后面,轻轻按了起来。他力气不大不小,掌心温热,按摩正好合适,舒服得杜月芷眼睛都眯了起来。
第161章 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话,快上车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相处了一会儿; 杜月芷闭着眼睛享受夏侯乾的按摩,按着按着; 她忽而感觉不对——怎么坐到了夏侯乾腿上?夏侯乾搂着她的纤腰; 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不住地嗅她的香气。
他吸气的时候; 感觉被衣服包裹的身体都被吸去了; 杜月芷一阵心神荡漾。待要下来; 偏偏他不让,不仅不让; 还要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两道英眉气势逼人; 深邃幽黑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芷儿好香。”
“别——”她机警地预感到危险。
可是来不及了。
湿热的舌尖; 舔过她的脖子; 衣领的纽子也被松开,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伸手一拉; 立刻露出一大半领口,拨过重叠的纱衣; 露出她瓷白的肌肤; 和两根细伶,宛若美玉的锁骨。舌尖舔舐着锁骨,轻轻咬着,舔着; 锁骨受了刺激,一会儿成了深深碗形,一会儿又成了一字型,颤颤的,令人爱不释手。
锁骨还有一部分被刺绣肚兜遮住,同时被遮住的,还有锁骨下方的迷人起伏。桃花色肚兜可爱幽香,紧紧贴着肌肤,细细的带子绕颈打结,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心痒难耐。
夏侯乾情至浓时,再用力一拉,致使杜月芷上衣半落,露出整个肚兜来。
肚兜又滑又软,裹着冰清玉洁的她,不是肌肤,胜似肌肤。
他的大掌覆在左边圆圆的起伏上,用力揉捏,而火热的唇,则留在右边,对着那藏着的小白兔发起攻击,又亲又舔,很快,那一处渐渐濡湿,而正中的地方,凸出一枚又圆又硬的小珠子,肉乎乎的,可怜又美好。
“小可怜。”夏侯乾爱怜地喃语,接着毫不客气叼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即便是隔着肚兜,那么敏感柔软的地方被咬,也着实让人大受刺激。
杜月芷不住地抽气,小声求他。双手被他攥着,挣扎不得,在他强猛的攻势下,浑身软绵绵的。男人见她受不住,便暂缓攻势,捏过她的下巴,趁着她呼痛之际,又软又滑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攻城掠地,缠缠绵绵,忽急忽缓,压迫她,控制她,让她既快乐又痛苦,挣扎不出。
她“呜”地一声,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小舌被他裹夾着玩弄,银色的液体丝线般交缠在两人深吻空隙。她快要窒息了,麻麻晕晕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全身,令她不得逃离,也逃离不得。男人吞咽她的喘息,她的甜蜜,吸吮她的舌尖,咬噬她的唇瓣。似野兽,又似温柔,一步步将她逼到□□的悬崖之顶。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怀里的小人这么甜美,这么可爱,这么迷人,无知无觉坐在他怀里,散发着致命的香气,还有那双迷茫的眼睛,软软的眼神宛若迷路的小鹿,让人恨不得将她就地□□。甜果子一般的她,轻易让他疼到发疯,那火烫的坚硬早就不行了。
挣扎间,肚兜里的热气挟着香气隐隐溢出,他再也忍不得了,大手攥住那两根细细的带子,就要拧断。
“不行,不行的——”杜月芷护住自己可怜的肚兜,残留最后一丝神智,不让他得逞。
他又怕弄伤她,可是又疼得厉害,只得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房里有一只大桌子,摆放了许多颜料,画笔和画,他袖子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再将杜月芷仰面放在上面,撩起下摆。杜月芷隐隐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可她真的无力阻止——光是亲吻,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她深刻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不管平时怎么翩翩君子,在这个事情上,他从来不妥协,不忍让,也不理会她的求饶,白日宣银也好,兽性大发也罢,他不在乎,只一味折腾她,欺负她……
她进宫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欺负她的……
“专心!”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杜月芷好委屈,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他在做羞人的事,她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攥住桌布,拼命催眠自己。
一直到最后,她腿都抬酸了,轻轻发出呻银,他才稍微有所收敛。
事毕,夏侯乾抱她下来,见她气弱面白,双目微微闭着,靠在他胸膛上歇息。夏侯乾心疼地帮她整理好衣服,又用净水为她擦拭清爽,最后,将她歪斜的金钗玉饰扶正,喂她喝早就准备好的奶羹。
杜月芷慢慢恢复过来,睁眼一看,满屋狼藉。画画用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泼的泼,洒的洒,画纸散落,凌乱至极。不用她开口,只单单用眼神一扫,夏侯乾就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自会打理,你先休息一会儿。”他拿了大迎枕,让她靠着。
芷儿什么都好,就是力气稍显不足,大约是体质的缘故,需要好好保养。夏侯乾的脑中,瞬间闪过数十种供杜月芷调养的法子。
杜月芷的脑中,也闪过许多想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夏侯乾感觉到了。如今杜月芷眼光微微一闪,他便大抵能看出不同,分辨出她的意图。
“芷儿,你才答应过我,再也不会对我隐瞒所有的事。有什么,直说无妨。”
杜月芷道:“前些日子,我与殿下心意相通,曾允诺殿下,要将我的秘密告诉给殿下。我今日进宫来,一为菱妃娘娘,二为你。但我不知道,现在你可想听?若是想听,我……我便要告诉你。因我答应了你,答应了便要做到,不然会感觉很困扰。”
夏侯乾笑道:“芷儿竟会被这些事困扰。我的确好奇,只不过,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他意有所指!
杜月芷的脸上顿时飞起两团红晕:“你!你若是不想听,我走就是!”
夏侯乾连忙抱住她,轻笑道::“不过是开玩笑,怎么就恼了?既然你还有力气,那我就洗耳恭听。”
他洗耳恭听,杜月芷就不好说什么了。她坐直身体,脸色慢慢凝重,一五一十,将盘踞在自己心间多年的秘密道了出来。
她说得时候,夏侯乾认真听着。
芷儿所告诉的,与影卫探查回来的东西八酒不离十,只是多了许多细节,填补了之间有疑问的地方。夏侯乾将这些细节一一对照,有不完整的,等芷儿说完,才开口询问。
只有了解的越多,才能更好帮到芷儿,以及洛河公主。
他问的问题,大多很关键,再根据他的态度,杜月芷便怀疑起来:“你是不是查过我?”
夏侯乾唇边含笑:“这重要么?”
他一定查过她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这些!杜月芷本来怀着凝重的心情告诉他自己的秘密,可现在,却觉得多此一举!这个有城府的男人,早就派人查过她,如果找对了人,把她查个底儿清,根本不成问题。
亏她还纠结许久,想着怎么说才不会吓到他。
之前他做过分的事时,杜月芷没有生气,现在反而有种被耍的感觉!她真的很生气,气死了,气到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
夏侯乾大笑,将她整个抱住:“芷儿,你怎么这样可爱!”好想把她藏起来,免得被别人看到,要跟他抢。
……
十三皇子夏侯慈回到宫殿内,看到夏侯乾和杜月芷正坐在厅堂里喝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刚刚出去的时候,不都还在画画么?他喜欢画画,走到刚才画画的房间。嗯,貌似都很正常,不过有一点点奇怪,哪里奇怪呢——他看到自己画的画少了很多张,留下来的,不是沾了颜料,就是被水打湿了……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几番问宫女,都说不知道,那罪魁祸首一定没谁了——夏侯慈紧紧盯着谈笑的两个人。
这一盯,被夏侯乾察觉。哥哥坑弟弟,坑的有了经验,所以轻易拿了弟弟,推说不小心弄翻了花瓶,洒了一桌子水,就挑挑拣拣,把弄脏的画扔掉了。
“十三弟画技不错,可以再画,说不定会画的更好。” 一向不怎么夸他的九哥,今日破天荒地夸了他一次,夏侯慈既高兴又怀疑,转头对杜月芷道:“月芷姐姐,九哥夸我画技不错,你觉得呢?”
杜月芷看了看那晾在门口的画,上面是一只据说是老虎的小狗,额头上画着王字,憨态可掬,一边是夏侯慈信任的目光,一边是罪证,她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昧着良心道:“呃,不错,不错,很是不错……”
夏侯慈兴奋地叫了一声,转身又跑到画画的房间,只听一阵噼里啪啦,该是又画了起来。
杜月芷不禁扶额,看了眼罪魁祸首夏侯乾,夏侯乾一本正经喝茶,只是那笑意再也掩不住。
唉——罪过罪过。
杜月芷起身,要将画收进来,免得看了愧疚。
微风吹过,那小狗——小老虎竟掉落在地上,杜月芷俯身去拾。
悦耳的铃声传音如风,一双带着铃铛的小手拾起画纸,小手肉乎乎的,雪白如藕段。
杜月芷一愣,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穿得异常华贵,雪□□嫩,玲珑可爱,小手攥着那张画纸,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一个宫女急急走来,边走边道:“杜小姐,娘娘让您暂且在这里坐着,不要到正殿……”
第162章 痴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显著进展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小纱衣; 整整齐齐,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两颗丸子; 秀艳的凤凰毛绕底而环; 绒毛细细,额心垂着水滴般的翠玉; 眉目清秀; 小嘴巴犹如春樱; 粉雕玉琢的小脸鼓起来,肉嘟嘟的; 不过眉头微蹙; 显出几分不耐烦的模样。杜月芷注意到她戴着金圈璎珞; 胸前有佛绣,腰间还垂着一块琅琊玉。琅琊玉多数是赐给皇子和忠臣的; 这小女孩随随便便挂着; 莫非是……
“杜氏月芷,参见公主殿下。”杜月芷柔柔行了个礼。
这宫里唯一能拥有琅琊玉的,除了皇子们; 便只有养在深宫尚且年幼,深受怀帝宠爱; 最小的五公主夏侯笎了。
看这个小女孩的气势; 再看她的琅琊玉,杜月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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