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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太子无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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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莹眉毛轻轻一皱随即看向了周后身旁的公主,当看到公主看着沈骆的眼神带着股浓浓的鄙夷时,何莹松了一口气。公主喜欢自个儿的大哥人尽皆知,在太子妃的事情上,公主定当会帮着自个儿。周后素来宠爱公主,太子都不曾坐在宫宴上首,可见公主在帝后心中的地位。公主不喜欢沈骆,周后定当也不欢喜。得不到皇后的首肯,即使太子喜欢,沈骆也当不成太子妃。顶多做一名普通的妃子,在宫中,身份压死人。自己成了太子妃,弄死一个普通的妃子再是简单不过。
坐在何莹身边的白蔓清自是不知晓何莹心中这一番思量,沈骆讲的小故事,白蔓清压根就没有兴趣听。她一直在注意着坐在对面的太子,他的目光从未落至其他女子身上,素来威严严肃的主子,双眸此时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若是太子如是看着自己,白蔓清低下头来,自己当真没有这个福分么?为什么沈骆可以轻易虏获太子的心,身上穿的是太子亲赐的衣裙,耳坠,链子,头钗,这三样极其昂贵的首饰尽数佩戴在沈骆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揪着白色的帕子。
“白蔓清,沈骆进这皇宫完全靠的是你。现在,太子如此看中她,你呢,你可得了什么好处?”何莹低低的话语声倏地传了过来,白蔓清揪着衣裙的手一僵,头依旧低着。看着沈骆如此风光,她心里自是不甘的,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她还能做什么?太子的心意她又改变不了。
“白蔓清,沈骆若是做了太子妃,你心里可是滋味?我听说,沈骆一到将军府,你爹娘处处向着她,倒是冷落了亲生闺女儿。你愿意一辈子被沈路踩在脚底下?”何莹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一边喝着一边低声对白蔓清说着。
白蔓清一抬头,正巧与太子的视线撞上。男子修长的身子靠在红木椅子上,两手放置椅子把手上,风吹过带起额前的碎发,璀璨的双眸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辰一般一闪一闪。只是与太子对视了片刻,白蔓清的心就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耳根子瞬间一红。头再次低了下去,何莹将白蔓清的表情全数看在眼里,嘴角带着一抹蔑笑。
站在正中央的沈骆继续说着她的故事,刚开始说的时候,沈骆还是有点紧张。待进入状态,再看到皇上带着笑意连连点头,沈骆仿似得到了赞赏一般,越说越起劲。“皇上,你猜怎么着?那方氏为柳书生做了这么多,早出晚归只为柳书生吃顿饱饭,鼓励柳书生上京赶考,银两都是方氏出的。起初,乡亲们都劝方氏,说,你和柳书生只是订了娃娃亲,现在,柳书生爹娘得了病都去了。谁还会来认这门亲事,若是以后柳书生考了功名不要你了,你可怎么办?”沈骆说到这里,故意顿住了。挑着眼眸看着皇上。
皇上若有所思,周后心里却是一紧,原是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宇文怜看到母后突地变了脸色,手轻轻地放在母后的手上,“母后……”周后知晓自己反应激烈了点,立刻恢复常色。“沈丫头,那方氏是如何回话的?”周后尽量平稳地问了出来,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狂跳着,也许也在恨着。
坐在下首的除了何莹和白蔓清以外的一众千金在家里头接触过的无非是女戒,四书五经或者琴棋书画。哪里听到过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不禁被沈骆的这故事吸引住了。很想大声问沈骆,后来怎么样了,那柳书生到底有没有抛弃方氏啊?奈何,帝后在前,一众千金生生忍住好奇。眉宇间带着焦急之色,宇文尚将在座每一个人的神色都看了去,这次是他疏忽了,骆儿不该选这个故事来讲。
沈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方氏是个硬气的女子,说她现在是柳书生唯一的亲人。柳书生考取功名是光宗耀祖的事,至于娶不娶她,她没有想那么多。乡亲们知晓方氏的倔脾气,后来也就不劝了。柳书生寒窗苦读好几年,方氏一路陪着他。慢慢地过了那适婚之龄,柳书生上京赶考前,说一定考取功名回来娶她。”
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沈骆,宇文怜秀眉微蹙。“莫不是柳书生后来不要方氏了?若是如此,也只能怪方氏太笨,死守着这么一个男人。”
沈骆连连点头,“公主聪明,柳书生确实考取了功名,却是娶了当朝三公主,做了驸马。方氏知道后,没有哭也没有闹,第二天,去了尼姑庵,诵经念佛去了。”
周后的脸色此时已经是煞白煞白的了,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皇上双眼看着沈骆,继而失了神般地看向了千惠宫的左侧。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一众千金兀自感叹方氏的痴傻,憎恨柳书生的薄情。
“父皇母后。”宇文尚瞧出了端倪,适时出声,皇上这才恢复了常色。周后的手已经不再抖了,只是这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尚儿,沈丫头这故事说得着实精彩。刘公公。”
站在下首离皇上最近的一位花白头发的刘公公躬身回应:“奴才在。”
“将西贡国前年进贡的夜明珠赏一颗给沈丫头。”得到皇上的赏赐沈骆本应该很高兴,可是皇上为何脸上丝毫不见喜色?
另外几个千金各自表演了一番,皇上自从听了沈骆那故事后,心思就再也不在这宫宴尚,没过多久,就让刘公公搀扶自己去寝宫歇息了。
满肚子疑惑的沈骆此时更加不安,刚才皇上神色还是好好的,怎么情形变得如此之快?她这个故事,难道有什么问题么?明明都将众人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沈骆双手手心汨汨地冒出了冷汗,双眼看向了宇文尚,希望他能来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宇文尚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朗声道:“母后,身子可是不舒服了?若是不舒服,让皇姐搀扶您下去休息。”周后按了下胸口,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宫听闻御史大夫千金谈画了一幅好画。不如……”
“母后,我搀扶你回泰禾宫歇息吧。这宫宴我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等以后秋启节,再办宫宴可好?”宇文怜脾气是骄纵了点,好歹是一个好闺女儿,周后的心头肉。
周后心力交瘁,本就不想呆在宫宴上,皇上听完那个故事后的神情,是心痛后悔愧疚还是?他还是喜欢着那个女人么?“尚儿,这里交给你了。”周后叹了口气,手搭在宇文怜的手上,缓缓地向泰禾宫步去。
宇文怜走之前冷冷地看了眼沈骆,那表情无疑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沈骆的心砰砰直跳,这次不是紧张,却是同样的不知所措。看来,这皇宫和自个儿八字真真不合,只是一个说书先生瞎编的小故事,却是搅了这场宫宴。自己把宫宴给搞砸了,没有表现好,宇文尚,会不会……
“各位千金跟着嬷嬷回东西厢房吧,沈骆!”宇文尚转身,语气中仿似带着愤怒与不满,甚至有一股威严。有好些个千金想留下来看好戏,却是被嬷嬷迅速带回了东西厢房。这些千金只盼着明儿能传来什么小道消息,最好是沈骆把皇后给气病,给沈骆安一个罪名,然后赶出皇宫。
沈骆看着宇文尚冷的快要掉渣的脸,他,是来真的?!就在要跪地准备接受新的惩罚时,一声轻笑传来,随即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这到底是哪里对哪里啊?皇上和皇后分明是在自己讲了那个故事后“病”了,公主对自己也没好脸色。东西厢房的大家千金现在全是自己的“敌人”,她无意争春,蝴蝶总是绕着她转。春便是太子妃之位,蝴蝶,沈骆看向了宇文尚,把他比作蝴蝶好不好?……
“你啊,什么故事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宇文尚无奈地叹气出声,他的计划要改变了。
沈骆尚自沉浸在皇上皇后“病”了的焦虑中,并未察觉她现在与宇文尚的姿势是如何…地暧昧。小福子站在远处,抹了把冷汗,幸亏他把宫女侍卫全数调走了,若是让那些嚼舌根的人看到了这幕,明儿的事就更加多了。殿下,您好歹回寝宫了再和沈姑娘搂搂抱抱成不?
“故事是瞎编的,柳书生和方氏都是假的。我没有说,皇上抛弃谁啊?”沈骆顿住,眨巴着大眼睛,随即两手放在嘴巴上,皇上…抛弃…她讲的故事该不会戳中皇上的心,让他想起了被他抛弃的女子吧?若真是这样……完了,她不止得罪了皇上,还得罪了皇后。
额头抵住沈骆的额,宇文尚悄然出声:“知道哪里错了吧?以后讲故事,说说那些民间孩童的趣闻,或者江湖侠客。和情爱相关的都不许说,在宫中是禁忌。可懂?”沈骆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只听吧唧一声,额前一阵湿润,沈骆猛地抬起双手用力推开了宇文尚。“你,你趁我不备,又占我便宜。你,你无耻!!!”沈骆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擦着被宇文尚亲吻的额头那处。
眉毛向上一挑,宇文尚双眼微眯一步步靠近沈骆。说再难听的话他都能忍,这丫头擦额头的动作让他十分不舒服。
“你,你干什么。再过来,我就叫了。”沈骆双手抱胸,眼前的宇文尚倏地没了温柔之色,眯着的双眸如同狼一般盯着自己。
“有本事你就叫出来,叫的越大声越好。看有没有人过来。”
赤|裸|裸的威胁,沈骆望着远处,只看到了孤零零地站在远方的小福子。她死定了,小福子是东宫首席大太监,是宇文尚的心腹。即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12、情火
在与宇文尚的交手对峙中,沈骆无疑再次败下阵来。当晚,宇文尚提着沈骆的衣领子像提小鸡一般一路提回了东宫。宫道上竟出奇地没了人烟,宇文尚扬起嘴角,小福子这次干得不错,重重有赏。
上一次,沈骆来东宫太子寝宫是来给他洗脚外加打扫庭院的,哪知这次来她竟然被宇文尚直接甩到了大床上。背后一阵吃痛,沈骆咧着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宇文尚,顾不得疼痛直往床角滚去。宇文尚停下动作,挑着眉好笑地看着龇牙咧嘴的沈骆,“怕什么,你尚未初潮,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抬起满是警备之色的脸,沈骆一股脑把心中所想全数说了出来:“皇宫中见不得人的事多着,有的男子好男色,宫女和太监还会传出丑事呢。我对你的底细性子一不清二不楚,万一你有娈童的癖好……”看到脸色登时黑下来的宇文尚,沈骆扬起的头立即低了下去,该死,她居然说出来了,宇文尚是无耻之徒啊。
伸出长臂一把抓住沈骆的衣领子,手上力道极大,沈骆顾不得害羞紧张,惊慌地牢牢按住宇文尚在她衣领子上作祟的大手。“殿下,民女知错,民女怎可擅自揣测殿下癖好。殿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民女吧。民女下回不敢如此大胆了,衣服要被扯坏了。”拉住沈骆衣领子的手力道非但不减反倒越来越大,沈骆急的声音里竟带了丝哭声。宇文尚,竟真的要娈童吗,
这样下去,她衣服非但被宇文尚撕破不可。虽然,她那个地方现在还在成熟之中,可也已经鼓起来很多了。沈骆偷眼向自己的胸部看去,用力将宇文尚的大手拉扯地远离自己的胸部一些。
“你真聪明,本殿那见不得光的癖好竟被你发现了。若是你对外人说,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本殿要不要先采取些行动堵住你的嘴?”宇文尚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大手毫不留情地一拉一扯,极为精美的淡紫色衣裙哗啦一声,开了一条极大的口子,从衣领子一直蔓延到腰部。
春光乍泄,里头大红色的肚兜登时跳将出来。沈骆拼命地拍打着揪住自个儿肚兜带子的手。
平常的肚兜带子都在身后,可沈家别出心裁,为了方便女子系解肚兜,将带子移到肚兜的前方胸部下方。沈家铺子如此独特的设计真真是方便了宇文尚的无耻行为。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这肚兜委实不同,本殿觉得甚好,骆儿,你说呢?”不待沈骆反应,一只大手袭向沈骆的屁股一用力,沈骆身子登时被抬空。哗啦一声,肚兜随着破碎的淡紫色衣裙应声而落。胸部彻底一凉,沈骆慌张地不知道是抬头还是低头,最后索性双手护住自己的胸。
“殿下,你不娈童。放了我吧,这样下去,不可以的。我要回家。”惊慌失措的沈骆愈发想家了,在家里就不会有人欺负她。家里她是最大的,没有人会如此对待她。宇文尚嘴角泛起笑意,手上的动作突地停了下来,轻轻坐在床侧,抬手近乎温柔地抚摸沈骆的粉嫩脸蛋,不知明年这小脸会变成什么模样?
“骆儿,接下来在宫中的日子你要小心些。我已经请职去往边境处理要事。如此,贺郡主也进不了宫。东西厢房的千金,你不要搭理她们,连着你的表妹也不需搭理。我不在宫中,很快你就会被接回家。今儿晚上,我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待明年,你成年后,再进宫。可好?”
看着突然温柔起来的宇文尚,沈骆镇了镇心神。明年成年后再进宫???躲还来不及,主动进宫?皇宫在沈骆眼里如同洪水猛兽,抬眸看向宇文尚,沈骆第一次口是心非:“殿下,你为何独独看中了我?你不是有欢喜的女子么?”
抚摸沈骆的手转移至沈骆的发顶,“我是有欢喜的女子,可那女子至今还不知晓我欢喜他。”宇文尚说出此话时,双眸牢牢固定在沈骆身上,沈骆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她是不是该庆幸,宇文尚欢喜的女子是她沈骆,别的千金求都求不来的欢喜。宇文尚这是在对她诉说衷肠么,现在的情况适合诉说衷肠么,她上身光裸,未着一件衣裳。
“能不能先让我穿件衣裳,待会再谈此事。”沈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宇文尚欢喜她的事等下再仔细掂量下。
炙热的眼眸从上到下逡巡,沈骆脸上一红。到底给不给她衣裳穿,一声轻笑传来,随即沈骆只觉身上一痛。紧抱胸部的双手随着重压的袭来无意识地往两边一甩,宇文尚居然扑在她未着寸缕的上身上。
“你不是说过,男子若是碰了女子,那女子就要嫁给男子么。你知道这碰是什么意思么?今儿就让你稍微尝尝如何?”
沈骆双手扒拉住宇文尚欲要低下的头,“不要,此事缓一缓。我答应你明年进宫,这事等到那时再……”宇文尚“无情”地将扒拉着头的纤纤十指一根根用力扳开,随着最后一根手指无力地垂至床榻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胸|部被男子轻轻地揉捏着,宇文尚生理上虽已成熟,并未碰过任何女子。他没有告诉沈骆他也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女子。一向沉稳的宇文尚此时的心难免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当年自己去往云何县办事,在茶馆里巧遇了沈骆如此鬼灵精怪的女子。在皇宫里头,没有一个人敢骂自己。沈骆是第一个人,随后他让侍从去查沈骆的底细。
沈骆,沈家的长女。当时自己年少,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女子,之后,他总是派侍卫去查探沈骆。比如,她今天掏了马蜂窝,顶着一脸的包叫嚣着要把马蜂全都杀死。再比如,她去云何县乡野帮助村民料理农事。渐渐地,他愈发喜欢听沈骆的种种事迹。当反应自己的疯狂时,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如此,他只能将沈骆锁在身边,无论用何手段。
呜呜的声音自沈骆小嘴中溢出,这声音无疑刺激了在她胸部捣乱的宇文尚。欺身来到沈骆的唇瓣,双手依旧在沈骆胸部处揉捏着,四片唇瓣再次紧紧相贴。宇文尚在这事上如同一个毛头小子,力道渐渐地控制不住。双|乳已被宇文尚揉捏地一片通红,东宫寝殿中一片旖旎。站在屋外的小福子一脸难色,沈姑娘还未行成年礼吧,殿下也未行冠礼。可这两人……小福子叹了口气,沈姑娘肯定是太子妃了,那些个千金明年进宫只是过过场而已,人选早已内定。
“嘘,赶快走,殿下在里头已经睡了。”小福子抬手立即将赵宁拦住,赵宁身子一顿,“殿下今日歇息地这么早?还未洗漱就……”小福子赶紧推着赵宁走,“别管这么多了,主子的心思哪是我们做奴才的能猜的。”寝宫里头隐隐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赵宁是皇后亲自赐给殿下教导殿下闺房事的通房宫女,房事上早已摸得一清二楚。里面竟会有这声音,赵宁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太子年龄未到,身体上已经成年了?她理应是殿下第一个女人,现在却是被另一个女人捷足先登了。
“小福子,殿下是带了什么人到东宫了?莫非是沈姑娘?”满肚子酸水的赵宁头一次没有顺从旨意,小福子也从里头听出了不妙。赵宁的心事,他怎会不知晓。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皇后罩着又有何用,殿下才是最主要的。沈姑娘还未成年,殿下已经顾不得这方面的禁忌,与她……对她的欢喜自是不用说。
“赵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殿下最是讨厌嚼舌根想入非非的人了。”
赵宁一惊,“我知道,如此我便退下了。殿下这里,你好生照顾着。”
一股异样的情潮席卷沈骆的全身,热腾腾地仿似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胸部起伏的男子的头,脸颊上红的烫人。随着男子长舌的愈发激烈,突来的快感让沈骆不知所措。
宇文尚的唇舌只是在沈骆的唇瓣和胸部逗留,其他并无涉足。饶是如此,一番动作下来,两人都不免气喘吁吁。额头抵住沈骆的额,宇文尚轻笑出声:“顾忌到你还未成年,等明儿,我们做足了全部。我今儿对你做的不过是,男子碰女子当中的一点点。骆儿,明年你定要进宫。若是我在秀女名册里没看到你的名字,你可要小心了。本殿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最后一句话,宇文尚故意将我改成本殿,这句话果真奏效了。沈骆身子顿时一颤,她当真被宇文尚这个无耻之徒给看上了。真要进宫了,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是,秀女名册?她还要和一**女子抢一个位置,一想到东西厢房里的千金,沈骆甚是头痛。宇文尚怎么就看上她了,她什么时候见过宇文尚啊。一见钟情?不…不可能吧。沈骆想起了和宇文尚的交易,恍然大悟,那哪是交易啊,分明是宇文尚设下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面跳。猎物到手,宇文尚这个猎人很自得吧。哪里是蝴蝶啊,分明是头无耻的狼。
13、谣言
小福子在东宫寝殿外守了一整晚,就怕突然跑过来什么宫女侍卫搅了殿下的兴致。直到寝殿里的男女声渐渐平稳,小福子才舒了一口气,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柱子上,耷拉着脑袋站着睡了过去。
一整晚,宇文尚的双手环抱着沈骆的细腰,鼻端因呼吸而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沈骆的脖颈间。耳鬓厮磨了许久,沈骆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宇文尚何时走的都不知晓,这次依旧是东宫首席大宫女人称赵姐姐的粉装宫女伺候沈骆起身的,穿戴完毕后,沈骆坐在梳妆镜前等待赵宁给她盘发,等了许久也听不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扭头,看到了赵宁双手捧着昨儿个晚上被宇文尚撕裂掉的淡紫色衣裙,想到昨晚上宇文尚的猛烈,沈骆小脸一红。
“沈姑娘,这衣裙交给奴婢处理掉吧。您昨儿与殿下共处一屋的事莫传出去的好,不然,沈姑娘您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赵宁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翻滚的酸水,殿下果真欢喜这位沈姑娘。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落红。这个发现让赵宁吊着的心回到了原位,还好,殿下并未与沈姑娘行房事。
“嗯,好。快来盘发吧,我想早点回到东西厢房去。”赵宁将撕裂了的淡紫色衣裙折叠了起来,随即放在床榻上。轻动脚步,来到沈骆身后,瞧着镜子里头越发红润的小脸,赵宁叹了口气。即便没有与殿下行房事,想必该摸的地方都摸了吧,或者是,该亲的地方也亲了。
“沈姑娘,还是昨日的样式吗?”赵宁露出笑脸,手轻轻拉着沈骆的几缕发丝说道。沈骆一想到昨晚上那精美的发式,立刻摇头。“今日就盘个简单的吧,越简单越好。那三样首饰就放在东宫,不要为我戴上了。”今日,她又换了一套衣裙,若是再光明正大地戴着那三样顶级首饰大摇大摆地回东西厢房,一众千金那眼刀子足以将她凌迟处死。
“好的,奴婢就将沈姑娘的发抖挽起来,再插上一个朴素的发钗。可那三样首饰,沈姑娘您还是拿走吧,殿下赏赐的东西,既然给了姑娘自是姑娘的。若径自退回给殿下,殿下定要恼了姑娘。”赵宁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加上宇文尚的为人,沈骆掂量了下决定还是将那三样首饰带走。
盘好发洗漱完毕后,沈骆顾不得吃早点,迅速往东宫后院走去。小福子将连同赵宁在内的宫女侍卫全都屏退,带着沈骆往密道走去。小福子拉起挡住密道口的藤蔓,“沈姑娘,密道黑。奴才不能离开东宫,里面的路还请仔细着点走。”沈骆轻轻点了点头,“嗯,公公放心。”随即,躬身进入密道。密道和来时一样的黑,幸好今日赵大宫女很早就叫自个儿起床。这会儿子,东西厢房的千金怕是还没有起床吧。同样的路,不同的心境。来时,沈骆与宇文尚是盟友,回时,沈骆和宇文尚的盟友关系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暧昧更为微妙的关系。
宇文尚已经去往边境,没了这主要人物,争抢太子妃之位的斗争估摸着会消停点吧。安稳地度过这段时日,然后回家,想到回家,沈骆心里头就分外开心。若是让娘亲知晓她被宇文尚占便宜的事儿,恐怕娘亲要掉眼泪。若是让爹爹知晓,沈骆心里一惊,按着爹爹的性子,宇文尚就算不被扒皮抽筋,也定要被爹爹暗地里阴一回。爹爹狡诈,宇文尚阴险。这两人若是对上,谁赢谁输呢?
心中有了各种计较,密道显得也不是十分长了。不一会儿功夫,沈骆就来到了东西厢房的密道口。手扒拉着藤蔓,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站起身后拍了拍衣裙。中庭悄无声息,打扫的宫女还未起身。沈骆拍了拍胸口,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与白蔓清的屋门前,轻轻推开。
“太子妃表姐,昨儿个可给你出尽风头了?”白蔓清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沈骆回转过身,白蔓清衣衫完整地坐在床榻边上,脸色憔悴眼睛下方出现一抹淡淡的黑色。白蔓清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的宫宴给我搞砸了。”沈骆撇了撇嘴,若是前不久,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和宇文尚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她与宇文尚的关系急转直下。不想做太子妃,不想与这么多女人争来争去,但宇文尚昨晚上说的话,沈骆无法忘记。他那势在必得的口气,对她猛烈的攻势临睡前充满威胁的话语。她可怎么办才好。
“沈骆,真当自己会成太子妃?沈家顶多算是一个富商,即便是月翔首富又如何,皇上一句话就可以将沈家变得一无所有。商人还是不要和朝廷扯上关系的好,若是你以后当了太子妃,一个不小心连累了沈家。我话说到这里,沈骆,你自己好好想想。”白蔓清瞥了沈骆一眼,而后躺下捞起一旁的被子就睡。
这话显然不像是出自白蔓清的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这样对自己说的。是何莹么?沈骆苦笑了下,现在大家都认为是她勾引的宇文尚,殊不知,宇文尚分明是在勾引她。颠倒黑白,不分事实与虚假。宇文尚一走了之,这些大家千金当真会放过她么。宇文尚,你还不如不要走的好。
沈骆将三样首饰放进了衣橱中的首饰盒里,放置好后,躺在了床上,思绪如同乱麻乱糟糟的。啊啊啊,沈骆抓狂了。烦死了,皇宫哪这么多费脑筋的事儿,要是生场大病就好了。额,沈骆眼神一亮,一道计策自脑中闪过,从今天起,她就卧病在床。那些千金难不成主动跑来和她一个病人拌嘴?一病解千愁啊。
于是乎,沈骆病了的消息四散开来。众位千金暗喜没多久,殿下奉旨前往边境的事传到东西厢房。本是分外愉悦的小脸蛋顿时苦愁苦愁的,伤心之余,思绪纷飞。沈骆为何这时候病?众位千金一摸脑袋,原来如此,殿下出走边境定是沈骆得罪了殿下,曾被殿下捧到天上的沈骆经受不住打击病了。
了然后,众位千金脸色又露出了喜色。除了何莹与白蔓清。白蔓清起初并不把沈骆当回事,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多月已然过去。太后皇后的兴致对东西厢房没有之前那么浓厚了,东西厢房的各位千金无聊至极。何莹因为与长公主之间的交情,一时之间,成了东西厢房炙手可热的人物。
推开屋门,白蔓清看着仍旧窝在床上的沈骆。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儿,这消息该告诉沈骆么。白蔓清之前对沈骆满是敌意是因为沈骆和殿下的关系太过于亲密,现在看来,是她误会了。
“表姐,要不我送信给爹爹,让他出面接我们回家吧?今天是夏召节,长公主在御花园办了场赏花宴。殿下的表妹贺郡主,杜太傅之女也来了。你知道长公主透露了什么消息么?皇上欲要将何莹赐给殿下做太子妃。朝廷之上好些人恭贺丞相大人了。长公主与丞相独子何凌少的婚事怕是也要提上日程了。表姐,你别整日病着了。”白蔓清越说声音越小,在家里时,白蔓清觉得自己是最了不起的,到了这皇宫里头,虽才两个多月,可就感觉过了几年一般。每天都在揣测他人的想法,察言观色,活得着实累。
一声轻轻地嗯自被窝里传出,不一会儿,一张红彤彤的小脸露了出来。“当真让舅舅来接我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病死了。”当真要病死了,没病也要装出病了,装病两个多月,委实不容易啊。起初,不断有御医来,开了不少方子,最后都断定沈骆没病不需要吃药了。若是有病也是心病,自此沈骆经受不住被殿下遗弃的打击在各位千金心里更加坐实了。
当晚,白蔓清就执笔写信给爹爹,花了点银两买通了宫女才将信给送出去。又过了十多天,这些天里,白蔓清和沈骆一道,能不出门则不出门。如此苦苦等待将军府的人来接自己回家。等着等着,人没有等到,却是等到了太后身旁的红人,殿下的乳母,刘嬷嬷。太后这人也奇怪,大晚上的将白蔓清请去了慈宁宫。这些天,白蔓清一直与沈骆相依为命,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太后为何要宣她到慈宁宫去?沈骆递了个小心的眼神,白蔓清施施然跟着刘嬷嬷走了。
白蔓清没有回来,隔日也没见到白蔓清的身影,沈骆心里有些急了。第二天晚上都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这可怎生是好?情急之下,沈骆想到了小福子。要不再通过密道到东宫走一趟,问问小福子情况?
打算往东西厢房后花园走的沈骆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女子声,“你听说了没,太后有意将白将军之女赐给殿下当太子妃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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