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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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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能有这份孝心,皇后娘娘也会觉得十分欣慰。”刘安上下打量着东方玄,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东方玄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他审量的目光,叹气一声说道:“若说孝心,本王怎及得上十三皇弟。本王听说玲玉公主经常前去探望母后,想来也是受了十三皇弟的指示,真是难为她有这份心呀。”
刘安眉头一皱,隐约觉得怪异。现在朝堂之上正为立储之事争得头破血流,东方明能被议储,自然跟他及贞静夫人在后边周旋有关,在这紧要关头,玲玉公主为何要频频去探望紫玉皇后?东方玄见他神色有波动,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不露声色地说道:“对了,本王还未恭贺玉容郡主即将大婚之喜,刘大人得此良孙婿,当真是皇恩浩荡啊!”
提起此事,刘安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就算先不论钟举纲的人品如何,单是钟家的门第,便与刘安相差甚远,若非有不得已的原因,刘安岂能同意这门亲事?求紫玉皇后向皇上请旨只是为了圆刘家的脸面,若事实传出去,刘家在朝堂在左京还有何颜面?
刘安冷冷地说道:“多谢王爷了。玉容虽说是个任性的孩子,但从小也是知书达礼,言传身教,待成婚之后便会行妇德,主家事,王爷若不嫌弃,届时还请来喝一杯喜酒。”
“本王一看到这些喜庆热闹的场面就头痛,就不去搅兴了。”东方玄摆摆手说道,“不过这钟公子幼年时曾做为十三皇弟的伴读入宫,不知道十三皇弟是否会去参加喜宴。”
刘安能坐稳宰相之位,自然有他的一番权谋,听完东方玄的话,微一沉思,便将议储跟赐婚两件毫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只因这两件事都关系到同一个人——十三皇子东方明。前段时间玉容郡主与玲玉公主颇为交好,这些事刘安都看在眼里,他本来觉得这也不是坏事,若能上玉容攀附上玲玉公主,或许将来还能对东方城之事有所助益,但如今看来,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划的!
东方明素来就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心计跟浅薄都写在了脸上,哪有半分谋略可言,若此事当真与他有关,那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母妃贞静夫人。

☆、第二百零三章 真相是什么

当年胡家因卖官之罪而被朝廷问责,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入掖庭为奴,原以为他们的气数已经到了尽头,没想到胡家的小女儿胡韵柔居然获得恩宠,一朝飞上枝头,成为今日地位仅次于紫玉皇后的从一品夫人。宣远帝虽然没有再给胡家高位,但也开恩容许胡氏男子回左京,这些年他们弃政从商,积累了不浅的财富,那些在朝上拥立东方明之人,背地里定然也跟胡家有所勾结。
刘安越想越觉得可信度越高,当年胡家被问罪之事虽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到底也曾参与弹劾,难保胡家没有怀恨在心,借机报复。贞静夫人此人能以杂役杂女之身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其手段可想而知,她若当真要助东方明夺位,恐怕所要做的事远远不止于此!
东方玄见刘安的脸色忽明忽暗,他便知自己今日说这番话的目的已经达到,拱手一笑说道:“本王就不耽误刘大人了,先行告辞。”
刘安向他行半礼告别,也未多言一句,转身往内务府走去。他是外臣,本不能在后宫里走动,若要求见紫玉皇后,需得去内务府报备,由内务府领路方可前去。以刘安的身份地位,内务府自然不敢怠慢,做好记录之后,便派了一名太监在前带路,引刘安前去长乐宫。
这几日紫玉皇后的身体虽太有见好,但精神却垮了许多,敷上再多的铅粉也遮不住眼角的细纹,精心描绘的娥眉不能再为她的双眸增加神彩,满头珠翠好似要压垮发髻,两颊下垂,再不复过去的饱满圆润。春然正端了新熬好的燕窝羹服侍紫玉皇后喝下,锦衣华服在身,她仍然是那个雍容华贵的一国之后,却独独少了过去那份凌厉霸道的气势,可见连番变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卫德新来通传刘安在殿外求见,紫玉皇后放下汤羹,示意卫德新让刘安请去侧殿稍坐。她就着春然的手站起,稍稍理了理仪容,走向侧殿。
按殿里规矩,皇后应在正殿接受嫔妃的晨昏定省,其余时间,可按事情的轻重缓急来安排。刘安是紫玉皇后的生父,应算得上是私事,自然是在侧殿接见更为合理。
刘安站在殿中,见紫玉皇后款步走出,跪地行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都是自家人,父亲不必行如此大礼,看座。”紫玉皇后抬手说道。春然忙搬来一个脚凳放置在刘安身旁,刘安拱手道谢后才坐下,细细打量了紫玉皇后一眼,目光充满着身为人父的慈爱:“皇后娘娘近来身体可是好些了?”
在外人面前紫玉皇后还会保持一国之后的威仪,但坐在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叹气说道:“还是老样子,一吹风便觉得头痛,总不大见好。”
“太医是如何说得?”刘安担忧地问。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平心静气,安神静养,不可动怒,不可操劳,本宫倘若当真能做到这些,便也不会如此辛苦了。”紫玉皇后扶着前额,微皱的眉头拧出两道明显的皱纹。刘安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看她疲态尽显,便知这些日子的变故当真快将她打垮了。如今太子病故,东方城失势,紫玉皇后可是他们刘氏一族最大的靠山,倘若连她都不管不顾,刘氏一族如何能再撑下去?
从前还指望玉容郡主能攀上哪位皇子,成为他的正妃,好歹也为刘家出一份力,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这朵花最后竟让钟举纲那扶不起的阿斗给采去了!刘安想到此事便是一肚子火,强作镇定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心中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紫玉皇后望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侍立在殿中的宫人退出去,直至春然将殿门掩上,紫玉皇后才说道:“父亲不必客气,你我父女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微臣敢问,近日贞静夫人与玲玉公主可有前来探望过皇后娘娘?”刘安问道。紫玉皇后不明白刘安用意为何,但还是回答道:“倒都曾有来过,尤其是玲玉这孩子,还亲自给本宫熬药做羹汤,本宫的女儿琼玉不在身边,有她陪伴,倒也不觉得寂寞。”
刘安笃信一套真理,那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玲玉公主充其量就是个异国公主,将来就算嫁进东方家,要巴结也该去巴结贞静夫人和宣远帝,怎么总巴巴的凑到紫玉皇后跟前?刘安又试探性地问:“那她二人可有向皇后娘娘说起过什么?”
紫玉皇后愈觉得诧异,眉头皱了下来,刘安虽说是她的父亲,但到底还是外臣,怎能在这里打听后宫之事?紫玉皇后面带不悦之色,说道:“父亲既然有话,直说便是,不必跟本宫在这里打哑谜。”
“皇后娘娘息怒!”刘安忙站起来拱手致歉,“此事也只是微臣的一些猜测,微臣没有凭据,故而不敢向皇后娘娘直言。”
“此处已经没有外人,父亲不必担心,有话直言无妨。”紫玉皇后说道。
刘安左右望了一眼,上前靠近紫玉皇后,压低声音将自己的一番猜测都说出来,紫玉皇后的脸色渐渐由震惊变得铁青,声音都沉了下来:“父亲此话可当真?”
“微臣原也没有往这处想,但皇后娘娘不妨想一想,玉容这孩子素来心高气傲,盯着北静王这么多年不肯嫁给他人,怎么忽然之间就跟钟举纲那小子有了苟且之事?”刘安提起此事便是一脸愠色,“这钟举纲过去曾是东方明的伴读,背后若没有人撑脚,他怎奈染指我刘家的女儿?微臣现在才明白为何玉容一直哭诉自己是清白的,原来自始至终这都是他们陷害我刘家的计谋啊!”
“本宫倒还真是小看了他们。”紫玉皇后眸光一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胡韵柔那贱人平日城低眉顺目的,本宫早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太子之位上!也不去照照镜子,按她的身份地位,有没有资格承这份隆恩!”
“皇后娘娘,微臣斗胆猜测,太子殿下突然病发之事,会不会也与贞静夫人母子有关?”刘安脑海里冒起这个念头,神情里更显得警觉。紫玉皇后脸色一变:“父亲是说……”
“皇后娘娘不妨仔细想想,在这之前贞静夫人从未参与立储之事,怎么太子殿下病殁之后,朝堂之中便冒出来那许多为东方明撑腰之人,若非他们早有谋划,如何能将时机抓得如此之准?”刘安细思极恐,越说越觉得可信,“微臣原也没有往这处去想,但现如今朝堂之上三足鼎立,齐王东方鸳固然脱不了谋害太子的嫌疑,但这贞静夫人母子同样也不能置身事外,倘若我们只将矛头对着齐王,或许真着了他们母子的道!”
紫玉皇后震怒不已,一掌拍在案上,茶杯微微一震,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喝道:“这个贱人,本宫待她不薄,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皇后娘娘息怒,我们如今发现她的奸计,倒也算不得晚!”刘安郑重说道,“太子殿下虽然去了,但端王殿下还安在呀,有微臣与皇后娘娘里应外合,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紫玉皇后本来颇为倦怠的眼里射出一抹精光:“不错,他们都当本宫老了,失宠了,再也不会有往日的气势,本宫偏要让他们看看,这一国之后与太子之位,究竟谁才能当得起!”
刘安脸上浮起欣慰的神色,频频点头道:“皇后娘娘能这样想,微臣也就放心了,就不知玉容的婚事该当如何?”
“皇上已经下旨,此事无可更改,玉容再是不甘,也只有从命。”紫玉皇后早已对玉容郡主失望透顶,语气里也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父亲就好好劝劝她,让她安心出嫁,若她懂得大局,将事或许还能助本宫一臂之力。若她执迷不悟,本宫便弃了这枚卒子,任她自生自灭!”

☆、第二百零四章 警告

本来一直病怏怏的紫玉皇后忽然请了各宫位份较高的妃子前来赏花,众人皆不知紫玉皇后这是何意,稍作打扮便忐忑赴会。紫玉皇后在园中备下了精致的茶点,锦衣华服,容光焕发,竟像是一夜之间病态尽去,端坐在凤椅上听着众妃子那阵阵阿谀奉承之声,嘴角含笑,一派威仪。
贞静夫人柔顺地站在一旁,也不去掺合旁人的话题,却总觉得紫玉皇后的视线似乎时不时就停留在她身上,待她想要细究时,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贞静夫人原想渔翁得利,但到底底气不足,见紫玉皇后这似有若无的态度,越发觉得坐立难安。倒是紫玉皇后没有为难她,待近晚膳时分,便叫众人散了,贞静夫人正欲离去,紫玉皇后却独独将她唤住,叫贞静夫人心头猛得一跳。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贞静夫人行礼恭敬地问道。
紫玉皇后从春然手里拿过一个漆花红木匣子,微笑说道:“本宫前几日得了一枚簪子,想着极是适合妹妹,趋趁着今日得空便赠予妹妹吧。”
贞静夫人受宠若惊,跪地谢礼:“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赐。”说罢双手从紫玉皇后手里接过匣子,紫玉皇后说道:“妹妹不看看喜不喜欢。”
贞静夫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将匣子打开,只见那朱红色的金丝绒布静置着一枚镙丝嵌白玉芍药花金簪,做工精致,熠熠生辉,一看便知是司造局的上品。贞静夫人面露惊艳之色,喜道:“如此珍品,臣妾实在愧不敢受。”
“这簪上所雕刻的乃是芍药,这宫里除了妹妹之外,又有何人能挡得起芍药之姿。”紫玉皇后拢了拢鬓发,那簪戴在发髻间的牡丹飞丹步摇在夕阳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芒,直叫那匣子子里的金簪黯然失色。贞静夫人是何其聪慧之人,当下便明白紫玉皇后的用意。
芍药虽姿色艳丽,但终究过于妖冶,怎能及得上牡丹倾国倾城,花中之王的地位,紫玉皇后叫众嫔妃前来赏花,其实真正的花是她们,而这唯一赏花的人,就是紫玉皇后。不管这些花开得多美丽多灿烂,都不可能夺去牡丹的光彩,这就是紫玉皇后的目的。
贞静夫人脸色骤白,这红木匣子拿在手上便跟烫手山芋一般,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瞧她这反应,紫玉皇后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刘安的猜测是真是假,她都不容许后宫之中有人抱着这样的心思,今天只不过是她给贞静夫人的一点小教训,至于今后,就要她看自己的造化了。紫玉皇后轻劝揉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妹妹觉得这园中的花好看吗?”
“这些花卉皆是由长乐宫的宫人精心养护栽种,自然娇艳多姿,只不过有皇后娘娘在这里,便是再美的花,又怎及得上皇后娘娘的雍容华贵。”贞静夫人低头柔顺地说道。她心中忐忑难安,猜测紫玉皇后这样做的用意,莫不是已经察觉到她指使绿意前去永宁宫的事?
紫玉皇后故作叹气道:“如今后宫之中新人倍出,本宫与妹妹都是在皇上身边侍奉了多年的人,旁的也就不求了,只希望皇上龙体康健,前朝诸事平安,便就是最大的福份了。”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贞静夫人不敢多言,只顺着话头说道。
“只可惜啊如今的年轻了总还是缺少了历练,每日争风吃醋,本宫也着实头疼。”紫玉皇后揉着额头说道,“妹妹是宫里的老人了,得空便多教导她们,让她们多跟妹妹学学,何为安份守己。”
贞静夫人心跳狂跳,不自觉捏紧手里的帕子,掌心渗出丝丝冷水,低头说道:“臣妾不敢当,若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紫玉皇后欣慰地点点头:“若后宫嫔妃都能像妹妹这样善解人意,皇上便也能省去许多麻烦了。”
“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臣妾只不过是遵循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贞静夫人应道,“臣妾今后也会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若皇后娘娘有吩咐,臣妾必定效劳。”
“妹妹能有这份心,本宫也就放心了。”紫玉皇后就着春然的手站起来,“天色不早了,夜路难行,妹妹回去的时候可当心些。”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贞静夫人行半礼说道。待那脚步声完全消失,贞静夫人才直起腰身,身体微晃,就近的芝兰忙扶住她,只见贞静夫人脸色煞白,在这微凉的春日里额头也已被泠汗浸湿。她就着春然的手快步离开长乐宫,直走到寂静无人的宫廊外,冷风一吹,顿觉浑身寒意透骨。芝兰紧紧搀扶住贞静夫人的胳膊,担忧问道:“夫人,听皇后娘娘方才说的话,莫不是她发现到了什么?”
“倘若她当真发现了,绝不会就这样放本宫离去。”贞静夫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红木匣子,想到刚才所受的屈辱,恨不得立即将这枚芍药金簪扔出去。但这是紫玉皇后亲手所赏赐之物,就算她再不喜欢,也要假装十分荣幸的模样将它簪戴在发髻上。
“那皇后娘娘为何要……”连芝兰都能感觉到紫玉皇后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贞静夫人握紧这只匣子,被汗水浸湿手指贴在木匣上,愈发觉得滑腻腻的难受。紫玉皇后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或许是因为东方平的事,或许是因为议储之争,才会在今日说出这一番威逼利诱的话,字字句句都分明在告诫贞静夫人要识时务,否则她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么多年来,贞静夫人一直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从不敢有半分反抗,东方平之事已经让她元气大伤,贞静夫人怎奈在这时候罢手?
因为错过这个机会,她就永远不会再有翻身之日!
贞静夫人眼神一狠,握着木匣的手指更用力了几分,说道:“芝兰,安排一下,本宫要见一见那位蜀国女官。”
“夫人说得是左峥嵘?”芝兰对此人的印像十分深刻,除了绝丽的姿容外,还有那不与群芳同列的风姿,在这后宫之中,都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人来。
“皇后既然说这后宫中新人倍出,那本宫便亲手将这名新人推上去,将来她必可助本宫一臂之力!”贞静夫人咬牙说道。
“但这名女官似乎对攀龙附凤之事并无兴趣。”芝兰小心地说道。
“她有没有兴趣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对她感不感兴趣。”贞静夫人眼底浮起一抹狠辣的笑意,“只要是皇上喜欢的女人,就算她已经嫁为人妇,也抵不过一道圣旨!”
“夫人想安排皇上与她见面?但是之前在梅园之时,皇上却选择了香贵人侍寝,奴婢担心……”芝兰说道。
“诸事皆有因,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本宫相信,这个机会很快就会到来。”贞静夫人仰头笃定地说道,“即便没有,本宫也会亲自去制造机会!”
夜深人静,冷宫门口出现一条曼妙的身影,她左右望了一眼,小心翼翼推开破损的宫门走进去,灯笼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残破的院落里冷冷清清的,冷风卷着枯叶翻飞,愈发阴森恐怖。来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露出一丝带着恐惧的眼睛打量四周,一听到风吹草动便被吓得一跳,站在院中左顾右盼,就是不敢走向之前幽会的那间屋子里。
会在深更半夜来到这里的人,自然就只有玲玉公主。
她在傍晚时分收到东方鸳传来的讯息,未等于约定时辰便先来到冷宫,目的就是站在院中等东方鸳的到来。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了。月亮隐进云层,四周更加阴暗,几片落叶飞到玲玉公主脚步,掀起她的衣摆,玲玉公主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后退,却不欺然撞上一具身体,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顺势将她抱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玲玉,你在这里点灯,是想引来巡逻的侍卫吗?”

☆、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的消息

东方鸳已经夺来她手里的灯笼摔到地上,那烛火闪动几下,应声而灭。虽然感觉到眼前的人饱含怒气,玲玉公主还是不顾一切地将他抱住,说道:“鸳哥哥,你没有听说吗,侍卫从冷宫里抓到的那名宫女,她也说……她也说冷宫里有鬼!”
“疯子说得话你也相信!”东方怨不耐烦地说道。
“正因为她神智不清,才更加可信啊!”玲玉公主听着那无孔不入的风声,神情愈加害怕,“她过去曾是太子殿下的通房宫女,必然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可自被人在冷宫发现之后却成了那幅模样,若非见到极其可怕的事,怎么会吓成那样?鸳哥哥,之前我就在窗外看见过一双眼睛,冷宫里真的有人,不……有鬼!冷宫里有鬼,你相信我!”
“好了,别在这里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东方鸳安抚她,“便是当真有鬼又如何,困锁在这冷宫里,他又能有什么作为?不过就是在这里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人罢了。”对于鬼神之说,东方鸳从来都是不信的,冤死在他里的人数不胜数,他若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又如何能平安渡过这些年?真正可怕的并非鬼,而是人!东方鸳环视着这间在夜色下静寂无声的冷宫,眉头皱得愈紧,若当真有鬼,事情倒还好办了,怕只怕藏身在冷宫里的,是一个人!
有哪一个女子不惧怕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玲玉公主早已被吓得不轻,抓着东方鸳的手臂求道:“鸳哥哥,往后咱们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好不好,宫里有那么多闲置的宫殿,咱们随意择一处吧!我当真害怕了,再也不想进来了!”
东方鸳耐着性子安慰她:“你即不愿意再来,等下次我会再联络你,你按路线前来便是。”
玲玉公主松了口气,投进东方鸳的怀里:“鸳哥哥,我在郑国无亲无故,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负我!”
“倘若我能成就大业,又如何少得了你的功劳。”东方鸳拍着她的肩膀道,“只可惜刘玉容下毒失败了,没能杀了左峥嵘,留她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
“我没想到这刘玉容竟是如此蠢笨了之人,白白浪费了一包神仙散。”玲玉公主愤愤不平地说道,“说来左峥嵘的运气也当真是好,次次都能化险为夷,经过此事之后,想要再对付她便难上加难。”
“左峥嵘要对付,但刘玉容也不能放过。”东方鸳阴狠地说道,“事情即已失败,难保她不会将你捅漏出去,到时候一经追查,你我所做之事便无可隐藏,为保险起见,此人不能留!”
“鸳哥哥的意思是要将她……”玲玉公主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我不会让这一粒老鼠屎坏了我这一锅好粥,玲玉,你知道该怎么做。”东方鸳低声说道。玲玉公主咯咯笑了两声,说道:“那刘玉容蠢钝至极,前两日还来找我哭庇护所说不愿意嫁给钟家公子,求我再另给她想个办法,避过这门亲事。圣旨都已经下了,她若不想成婚,死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东方鸳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这次做得干净利落一些,不要再出任何纰漏。”
“鸳哥哥,你就放心吧,对付左峥嵘或许还得件难事,但对付刘玉容可是易如反掌啊。”玲玉公主得意洋洋地说道,“不过皇上这赐婚的圣旨下得也着实奇怪,鸳哥哥知道这是为何吗?”
“为何?”东方鸳冷笑一声,“对外说是他二人两情相悦,可这所谓的两情相悦,也不过是别人的设下的陷井罢了。”
玲玉公主听得不甚明白:“莫不是玉容得罪了什么人?”
“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想杀人儆白,过不了多外就会见分晓。”东方鸳说道,“这几日你在宫中且小心些,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鸳哥哥是说我们的事有可能会败露?”玲玉公主心头一惊。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朝堂之上三足鼎立,该行动的人,都要行动了。”东方鸳望着漆黑的苍穹,目光深沉,“这不该留的人,也确实不能再留了。”
“旁的我都不担心,就是那北静王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实在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玲玉公主也听闻过北静王与峥嵘的传闻,暴室救美,殿前求旨,东山脱困,种种迹像都表明北静王用情至深,怎么就毫无动静?是他对左峥嵘只是一时兴趣,还是他对帝位毫不在意?
东方鸳扯着嘴角冷冷笑道:“他没有动静吗?不,他已经在做了。”东方城也好,东方明也罢,他从来就没有看在眼里过,只有东方玄,这个手握郑国兵权、一呼百应的男人,才是他登临帝位的道路上最大的敌人!
“鸳哥哥,那你打算怎么做?”玲玉公主靠近他问。
“我自会想办法对付他,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东方鸳勾住她的肩膀,“多多督促天辰子,别让父皇察觉出来。”
“皇上如今除了广清宫哪儿都不愿意去,我看再过些时日,就算天辰子让他禅位,他也肯答应了。”玲玉公主掩嘴笑道,“我还当大郑国的皇帝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呢,到头上还是逃不出生老病死的束缚,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长生不老是空谈,他竟然还相信了!”
一阵冷风吹过,破损的窗户发现啪啦声响,本来已经忘记了冷宫闹鬼一事的玲玉公主被吓了一跳,往东方鸳怀里钻去,害怕地说道:“鸳哥哥,我们……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我总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一样!”
“你先走吧,莫要叫人察觉出来。”东方鸳叮嘱道。玲玉公主匆匆点头,也顾不上提上灯笼,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冷宫大门。东方鸳站立在凄清夜色下,冷风裹着沙粒在他身边翻飞,如泣如诉的呜咽声无孔不入,听着便仿佛有人躲在暗处偷偷哭泣一般。东方鸳环视着四周,月光映出他那双阴狠的眼睛,杀意升腾,从眼前那一排破旧的宫房扫过。
这藏在暗处的若是鬼,他便要叫他灰飞烟灭;若是人,他就要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东方平病殁的事逐渐在宫中淡化,朝堂之上各成三派,除了东方明之流有颓败之势外,东方城之流在紫玉皇后及刘安的支持下日益壮大,东方城虽被下旨禁止出入皇后,可有着紫玉皇后的庇佑,也没有一个王公大臣敢小瞧他。他们都很明白,宣远帝年岁渐长,就算此时东方城失宠,但他到底还是唯一的嫡子,将来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极大,因此来往端王府阿谀奉承之辈有增无减,东方明也收敛心性,听从紫玉皇后及刘安的教诲,安心呆在端王府里,期待有朝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前朝纷争暗涌,而后宫也绝不太平,大臣们为了前朝纷纷将自己那精心培育的女儿送进宫里,希望一朝承宠可以令整个家族飞黄腾达,这里面不乏姿色出众之人,而宣远帝却独独宠了随国的一名贡女,封她为赵美人。据闻这位赵美人善弹琵琶,柔媚婉约,颇有几分贞静夫人年轻时的风韵,宣远帝常召她与香贵人前来伴驾,这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唱曲,承泽殿里时常歌舞升平,惹得其他嫔妃嫉妒不已。
紫玉皇后自然不会将这两个出身卑微的低品阶嫔妃放在眼里,还顺水推舟向宣远帝主动请旨,晋了香伶的位份,从正六品贵人晋为从五品良媛,又博了一个贤后的名声。消息传到揽星殿时正值午后,峥嵘颇为香伶的际遇感到欣慰,她对亲手将香伶送进后宫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怕是自己害了她,但从现在看来,香伶不与人相争的柔顺性子倒成了她在后宫里的保命利器,只要她不拉帮结派,不去陷害其他嫔妃,自然可以平安无事。
揽星殿上下也很是为香伶高兴,楚南让峥嵘亲自从库房里挑几件珍宝送去给香伶,以示恭贺之意,正当峥嵘准备去操办的时候,李自忠快步从殿外走进,匆匆行了一礼,带来一个令揽星殿上下都大惊失色的消息。
——蜀王楚衍,病重。

☆、第二百零六章 正是时机

李自忠说今早宣远帝得到消息,称蜀王楚衍病重,已有月余未能上朝,太医诊断或已到膏肓之期,宣远帝感念蜀国的忠诚之心,特格外开恩,准许楚南回国承继王位,若楚南得允,便随李自忠前往圣元殿复旨。
楚南没有往细处想去,听闻父王病重,当下便着急万分,正欲答话之时,峥嵘却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楚南心头一凛,察觉到异样,肃了肃心神说道:“劳烦公公在此稍侯,本王先去更衣,随后便同公公前去面见陛下。”
李自忠点点头,不失恭敬地说道:“郑蜀两国相距遥远,殿下不必急于这一时。”
“满公公,且代本王好生招待李公公。”楚南说道。
“奴才遵旨。”满公公不露声色地望了峥嵘一眼,峥嵘微微点头,搀扶楚南走向内室。雅风将朝服从柜里取出,正欲侍候楚南更衣,楚南却道:“雅风,你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雅风有些诧异,这么久以来峥嵘从未近身侍候过楚南的起居,更别说更衣这样亲密的事了,她望了峥嵘一眼,见峥嵘也同样向她示意,才躬身退出去。楚南看着桌上这身衣裳,半晌才转头问道:“峥嵘,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自上次将消息递出郑国后,峥嵘与满公公一直在等待蜀国的回音,他们不知道那回音会以什么形式传回到他们身边,但只要消息出现,就是他们一直所等待的时机。峥嵘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楚南,楚南的脸色逐渐变得深沉:“此事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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