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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新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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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后天天都念叨这个女人心灵手巧。会这会那的。这现场表演水平就在眼前。她到底巧在哪儿呢。
    这都好一会了。她居然还在皱眉琢磨着那腰间的玉带该是怎么个扣法。
    若是平时他着急上朝。这弱智水平的梅霜早就被他轰一边去了。可眼前。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保持淡定。
    不为别的。只那嫩藕般的胳膊、灵巧的青葱小手。还有梅霜不时蹲身下去的时候露出的春光…高耸的沟壑。光滑的脊背。润洁细腻的肌肤。曲线完美…都叫他移不开眼。
    萧洛不自觉地呼吸有些沉重。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梅霜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大泄。
    只心里抱怨着,这皇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复杂?而且和女人一样,内衣外衣的,一层一层的,热不热?
    好容易结好萧洛腰间的束带,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笔,不错,第一次就很专业。
    恰好仰头的时候,看见萧洛漆黑的眸子里望着她有些幽暗,好似波涛汹涌。
    她有些不解,随即恍然大悟,唉,不就费的时间长了点嘛,至于脸色这么难看。
    “朕昨夜救你于水火中,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萧洛看看大功告成神情得瑟的梅霜,再看看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黑着脸训斥道。
    心说这个女人真是自由惯了,给自己穿个衣服都穿成这样,必须得下功夫狠狠调教一番。
    梅霜无语。
    这还松松垮垮啊,再说自己还浑身酸痛呢,这都强忍着给你穿好了,你还不满意。
    萧洛重新自己整理好衣服,冷冷道,“跟朕回宫,若是朕被你传染上蛊毒,你当五马分尸!”
    “……”
    ——老鸨子万万没想到自己没有玩好,这次玩大发了,不仅收了不该收的钱,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四更天的时候,老鸨子琢磨着这时间该办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这才吩咐人打开了门上的锁。没想到屋内的两个人皆是衣冠整齐,根本不曾有过办事的迹象。
    老鸨子虽然愕然,但才不管这套,人我给你找了,至于后面你们两个人发生过什么可和她没有一两银子关系。
    她之所以过来,完全是因为昨夜被林恬儿骂得极其难听,她向来爱惜名声,哪受过这般辱骂,于是,施施然过来讨债了。
    站在和那个陌生的男子面前,瞄着气愤的小脸通红的林恬儿和那个神色沉静的男子,神情很是不以为然。
    刚才她听那些手下向她报告说这个男人貌似有些来头,所以她特意多打量了这个陌生的男子。
    心中自我安慰着,这见天的南来北往的富贾客商多了去了,哪个不是衣冠楚楚?她也没看出眼前的这个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的男子人、除了气场上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咄咄逼人,但整体上没看出多大的威胁性,再者五千两银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至于如此惊天动地嘛。
    但她们这行的规矩是和气生财,就算心里再不甘心情愿,面上还是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位爷,瞅你新来的,昨儿我费了不少的劲可算把姑娘找来了,没想到倒挨了一顿痛骂,怎么的就为那点银子我可真是难做人。”
    见老鸨子恬不知耻地索要银子,本就气得七窍生烟的林恬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上前揪住老鸨子的衣服伸手就来了个脆生生的巴掌,“我嘞个去,你这个贪财的老鸨子找打!用调包计将我骗到这里来,你说,你将人弄哪儿去了?!”
    这一巴掌那叫一个结实,直打得老鸨子平地转了个圈。平白挨了揍的老鸨子晕头转向之际勃然大怒,正准备叫人进来狠狠收拾这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小蹄子,却听见那个陌生的男子将手里的折扇一收,淡淡道,“哪行都有哪行的规矩,你收了银子,自然是要为银子办事。你仔细看看,这个姑娘可是我们之间谈好的?”
    原来他们之间好像认识。
    老鸨子顿时气结,但仗着自己是坐地户,尤其被林恬恩人的一巴掌弄得威风尽失,自然不甘心。看林恬儿的架势,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个眼色,外面进来几个驻场的男人,没想到林恬儿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身子灵活地躲避几个回合后随即几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扫荡腿将几个打手给踹了出去。
    老鸨子当即大惊,林恬儿拍拍身上的尘土,骄傲地昂起头,“再不说,他们就是你的——”
    老鸨子吃惊后退几步,正要逃跑,却被林恬儿提溜回来,老鸨子惊吓之余直喊饶命,宁可退钱却就是不回答林恬儿的问题。
    那个陌生男子倒看出了点什么,让林恬儿松手,他上前,扬手开出一万两的价码。
    老鸨子心说现在你就是十万两我也不敢接啊,和钱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林恬儿一看武力加金元都不好使,更加火冒三丈,这都四更天了,也不知道林书童怎么样了,万一有个差错,她算是完了。
    和老鸨子僵持了一会,她跺跺脚,干脆自己出去找去,走之前她没有忘记问问那个斯文的男人叫什么,等回去见到林书童得问问。
    偌大的妙春楼,找个人岂是那么容易,而且这个时辰大家尚在梦中,静悄悄的。
    只见夜色笼罩下的妙春楼的楼梯上转悠着一个娇俏的身影。
    转了半天的林恬儿根本没有找到梅霜。
    一来这事不好张扬,其次也根本不知道林书童到底办成了没有,万一打扰了梅霜的“办事”,后果可不是她能负责得起的。
    直到天空出现了鱼肚白的时候,林恬儿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她和梅霜相约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有个男人站在里面。
    林恬儿一头怒火简直要大发雷霆,尼玛这个老鸨子太可气了,居然又给她找了个男人,就在她冷着脸子要赶人的时候,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你找的人安全无恙,你马上跟我回宫。”
    林恬儿和那个男人简短说了几句便匆匆出了妙春楼,那个摇折扇的男子站在高处,将这一幕尽览无余,所处的位置恰好可以听到林恬儿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回宫?
    他摇着扇子琥珀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意味深长……
    ——皇宫的御花园里,湖水清澈,碧波荡漾,岸上花红柳绿,到处一片繁盛的景象,走在里面,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里。
    林恬儿第一次有幸参观御花园的后园,而且还是等闲嫔妃根本来不了的地方,一时间,后园的奢华让她惊叹连连,和前面百无聊赖地走着的梅霜的表情可谓天壤之别。
    林恬儿深深吸了口香甜的空气,“林书童,你好大的福气,每日走在这里,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若是天上有瑶池,也不过如此嘛。”
    梅霜在一个秋千上坐下来,叹了口气。
    四下望了望周围,虽然花开似海,但远处的高墙也是隐隐可见的。
    回来这几天后,除了宫中侍女将她领到这里附近的一座奢华的宫中,连着几天不见人影,而几个侍女每天虽然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但没有任何来自萧洛的指示比如说下一步她该干点什么,最起码得说清楚他有没有被自己传染啊。
    虽然说根据梅茹的说法这个蛊毒在吃了她的药之后用男人的阳刚之气解毒不会对两个人有影响,但梅霜时候还是为当时为出宫胡编的所谓可能传染的权宜说法弄得惴惴不安,万一一语中的可如何是好?
    几天过去了,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她倒侧面向那几个侍女打听了一下,听说皇上这些日子虽然公务繁忙但吃嘛嘛香身体并无任何不适后,梅霜顿时不乐意了。
    你妹的,把我弄回宫中就不管了,这叫“留宫察看”吗?
    按照原计划,梅霜打算找个人闭着眼睛解毒后乘机远走高飞,毕竟她中毒需要解毒是一码事,更关键的是她知道的太多了。
    当初在天牢里和梅茹之间的对话,那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梅茹之所以给她解药,也是因为自己话里话外还留了活口,一命抵一命可不是随随便便说说的。
    梅茹是何等厉害的角色,若不是自己性命攸关,哪儿敢触老谋深算的她的霉头揭开她的底细?就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又多了个梅茹这个死对头!
    想必现在最想弄死自己的就是梅茹了。
    梅霜心不在焉地摆着秋千,脚尖划拉着地上,重重叹了口气,隔墙有耳,想必她和梅茹的那些话早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见梅霜仍然愁眉苦脸,林恬儿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林书童,情绪高点好吗?你看你额头上的黑丝没有了,完全健康了啊。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这皇上都肯为你牺牲,你还有什么愁的呀……”
    梅霜抬眸看看林恬儿,给了个“白天不懂夜的黑”的无奈眼神,尼玛就是因为皇上献身我才愁啊!
    这话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林恬儿一定认为是矫情。
    天下几个皇上?再者见过皇上龙颜的人是不少,可见过皇上圣体的人有多少?天下有几个女人有这等福分?而且,还是皇上万金之躯追到妙春楼那等烟花之地去的。
    知道这事的时候,林恬儿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说你林书童总说人家皇上无情非要自己鼓捣着出去解毒,结果如何?自己跟着折腾了半天等于回到了原点。
    林恬儿摇摇头,给梅霜一个“你林书童忒不知足”的眼神表示回应!
    梅霜苦笑,“林恬儿,你这些日子没回家,家里不担心吧?”
    “都知道我的去处,放心,倒是林源,这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恐怕要急死了……”
    林恬儿可惜道,“可怜我那痴情的堂弟,若是知道你此刻成了皇上的女人,大约是要悔死了……”
    提起林源,梅霜突然想起了云空身边的小丫头香草,那个伶俐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说起那天在妙春楼的惊天动地,林恬儿特意提了提那个被老鸨子调包男人如何的一表人才且在她对老鸨子的狂轰滥炸下如何的淡定。
    可描述了半天,梅霜还是毫无印象,也就作罢。
    “啧啧,怪不得老鸨子有那个贼胆敢给你换人,敢情身后有皇上在给她撑腰呢!也就是皇上了,否则换任何人都不一定有那个男人好呢。”林恬儿可惜道,“不过幸亏那个男人还不算禽兽,又说认识你,否则,本小姐的清白都得搭上。”
    林恬儿想想都觉得后怕,有个问题倒是好奇,“林书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本名梅霜,”梅霜懒懒道,“艺名林雨湘。”
    ——萧洛带着梅霜安全回宫后,明太后的一颗心就落了地。尤其是听到梅霜初夜落红的消息,心里更是一个踏实。看来南宫诺貌似吊儿郎当,倒也没有捷足先登。
    呵呵,一桩心事算是落了地,真没想到,自己那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儿子居然能追出去,这若说不喜欢梅霜这孩子谁信?
    唉,无非就是自己的心自己看不清而已。这个嘛,自己生养的当然还是了解的,这孩子外表冷淡,内心总不至于和外面一样冷淡。
    明太后悠闲地饮着花茶,一边问玉姑姑,“皇上这几天忙什么?怎么也没有来请安?”
    玉姑姑一边给明太后打着扇子一边回道,“听说有国外使节来见,皇上正在忙此事。”
    明太后点点头,“难怪……哦,霜儿那边如何?”
    玉姑姑抿嘴笑笑,“自打回来皇上就给她安排进了后花园里,每天有几个人侍候着,加上那个宫外来的姑娘陪着她聊聊天,倒也过得清静。”
    “后花园?”明太后神情明显有些愕然,神色有些不悦,“这现在都有夫妻之实了,怎么还这样藏着掖着?那后花园的景色虽然美不胜收,可终究不是嫔妃们走动的地方,他将霜儿放在那里,横竖又不去看她,可是怎么个说法?”
    玉姑姑劝道,“太后,那后花园自建园到今,有几人有这样的福气徜徉于其中?皇上回来就将霜小姐安排在此,可不就是霜小姐与众不同吗?”
    “唉,”明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叹道,“哀家算是老眼昏花了,连瑾玉你也会哄哀家了。可惜霜儿这孩子,背着骂名,平白挨了皇上一个巴掌不说,又在牢里没少受皮肉之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阿弥托佛。”
    玉姑姑对昔日之事心中虽明白,却也不点破,只深以为然岔开话题道,“都说这霜小姐变了身,可变来变去,唯有对太后的孝心未变,也算是太后有福啊……”
    这话还真说到明太后的心坎上去了,想起梅霜之前的乖巧,想起之后她又无所不能,明太后心里叫一个舒坦,有这样可心的儿媳妇在身旁陪着,也算是不枉疼她一场。
    “等洛儿忙完这段,哀家就和他商量一下正式给霜儿一个名分,立她为后。”明太后斩钉截铁道。
    ——远在祁州的香草响响地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嘟囔道,“唉,这是谁在想我还是在咒我?”
    香草本想用这样的话来逗一旁的云空开口,没想到云空恍若未闻,只管呆呆地坐在原地。
    香草见状叹口气,自从那位霜小姐被劫走最后从她那里知道东来国的诅咒的真相后,公子就心事重重,每天就像这样望着天空发呆。
    可有什么办法,东来国的命运就这样了,过程用惨无人寰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哪里是诅咒,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咒,真正的不用一刀一剑就杀死了所有的人,手段残忍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断子绝孙的灭族之策令人毛骨悚然。
    就算知道了一切出自卑弥呼女王,那个神秘莫测又无比歹毒的巫女之手,就算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可眼下又能改变什么呢?
    就是东来国的久让家族也都在行动了,公子再发愁有何用?
    说来说去,公子还是放不下茹小姐——那个貌美如花却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想想就可气,说什么要做东来国的主人,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公子,你还在想着茹小姐吗?”香草忍不住有些幽怨地问道。
    云空收回思绪,转眸看了看香草,倒也没有怪她提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微微叹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落入大秦国皇帝的手里,她未必有好日子过……”
    香草一听,不乐意了,心说公子真是多情之人,被茹小姐连骗加伤害,居然还念念不忘,“公子,茹小姐这样做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她的心计和野心害了她,还有啊,她做的丑事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她还瞒着您骗了您这么久……若不是大秦国的皇帝明察秋毫,用计引出了她,还不知道她要隐瞒多久哪……还有啊,她将我们东来国玩弄于股掌中,我们还当她是恩人,如若不是阴差阳错霜小姐说出这个秘密,我们东来国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说到气愤处,香草说道,“怪不得之前茹小姐想尽一切办法让公子您除去霜小姐,若不是公子您慈悲为怀,真伤害了霜小姐,恐怕我们真的是要被茹小姐害死了……”
    说到这里,香草眸子里的光彩黯了下去“可是,一切还是晚了……”
    香草喋喋不休地发泄着,更是勾起了云空对往事的回忆。
    想起梅茹亲口承认的她和那个假左相李唐之间的荒唐事,云空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起身,拍了拍身上,故作轻松道,“我们走吧。”
    香草愕然道,“公子,我们去哪儿?”
    云空淡淡道,“你回东来国,或许可以帮助你们久让家族的人……而我回大昭寺。”
    香草眨巴着眼睛,忽然一阵没来由的惶恐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哽咽道,“公子,你这是要离开我们吗?”
    云空抬眸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许久轻轻叹了口气,“或许茹小姐说的对,是我背叛了她……我亦有过杀孽,佛祖想必也是因此而惩罚我,此生,我将在大昭寺了却余生……”
    香草哭了,上前紧紧抱住云空,呜咽道,“公子,你刚才说我们久让家族的人,可是公子想过没有,公子也是先祖的遗孤,是先祖最看重的后人,怎么能弃我们不顾?而且,此番久让家族已近凋零,公子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族人就此消失吗?”
    云空眸色一闪,“你怎么知道我是先祖的遗孤?”
    香草抽噎着回答,“其实,我那天偷听了你和霜小姐的谈话,而且,之前公子明明知道我是东来国的人可还一直带我在身边……”
    云空摇摇头,知道香草没有说实话,也懒得追问了,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说这些也没有了意义。
    只是,香草的话他不能不考虑。按照他对香草的理解,香草还是个孩子,定然说不出如此的大道理,显然是之前有人授意她这么说的。
    云空回身将香草扶正,盯着她稚嫩的脸旁,“香草,你我主仆一场,我问你一句,久让美代子可有来到中原?”
    香草眼神明显迟疑了一下,低头盯着脚尖,反复权衡了半天,这才抬眸怯生生道,“公子,美代子姐姐她不敢见你……”
    “为什么?”
    “美代子姐姐她知道你对茹小姐的情意,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茹小姐该杀,可是,美代子小姐还是觉得自己先毁约了,是她没有守信用。她说她将她和茹小姐的密约给了大秦国的皇帝也是迫不得已……”香草转动着大眼睛,观察着云空的神情。
    云空听后眸色也是微微一滞,许久叹口气,“罢了……”
    香草一听,心里立即亮堂起来,看来久让美代子姐姐的计策真的很管用,若云空公子真的从此要遁入空门,久让家族就真的没有救了。
    要知道,云空公子是唯一一个久让家族没有喝过“武夷殇”的男子,自然不会被其所害,所以公子将来任重道远呢。
    别看香草年龄不大,但她完全能理解云空的矛盾心理。
    别看公子在茹小姐出事后大义灭亲般将她交给了大秦国的皇帝处置,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茹小姐的安危的。
    而他如今这么说,无疑也就是承认了梅茹自作孽不可活。
    而今,聪明的久让美代子借香草说出这样的话,也无非是告诉云空,她已然向他这个东来国国王的私生子伸出了橄榄枝——以东来国久让家族代掌门的名义。
    久让美代子的打算很好,只要云空同意,她会立即将久让家族的大印传给他,让他来执掌东来国并延续东来国的繁衍。
    可没想到的是云空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当久让美代子出现在云空面前的时候,云空很坚决地给否了。
    “为什么?”久让美代子非常不解,心底除了失望还有气愤,“你的身上既然流着久让家族的血,为何还不愿意回到久让家族之中?我知道,从一开始你认为梅茹与东来国结盟,你默许并帮助梅茹的时候,不正是因为你有心帮助东来国吗?为何现在你会推辞?难道你对我们久让家族的生命力失去了信心?”
    云空只是沉默。
    “还有,虽然我们已经知道诅咒,但是我并不认为无法可解。既然霜小姐知道诅咒的来源,她一定会知道办法。云空,我们去求大秦国的皇帝见霜小姐一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被“留宫察看”的梅霜在沉闷了几天后终于等来了后花园的第一位来客,太后身边的玉姑姑。
    玉姑姑过来无非就是遵照太后旨意看看梅霜在这里呆着干什么。
    说起太后的近况,玉姑姑言谈间说天气炎热,连带着人都没有胃口。
    言者无心,听者都意,玉姑姑说起太后的状况只是一带而过,但梅霜听了却是心里一亮,何不趁此机会去求求太后再放她出宫呢?
    玉姑姑简单聊过之后便走了。
    梅霜带着隐隐期待的兴奋特意和林恬儿在宫里的小厨房一起做了时下最爽甜可口开胃的酸梅汤。
    梅霜将熬好的酸梅汤做好后装在几个大碗里让侍女们拿到冰窖里去凉透。
    林恬儿看着梅霜娴熟地一系列程序,又看了看原料,禁不住好奇地要尝尝。
    没想到嘴里说着要尝尝的林恬儿,接连两大碗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眯着眼睛陶醉道,“酸酸甜甜的,真是好喝啊……”
    梅霜笑骂道,“你这大小姐让人侍候惯了是吧?想喝还不来搭把手。”
    午后,约莫着明太后该午睡起床了,梅霜和林恬儿将冰好的酸梅汤小心翼翼地装在食盒里,随后拎着食盒去了太后宫中。
    这些日子天气愈发炎热起来,虽然宫中有冰窖取出的冰块降温,但中午小憩后的明太后还是热出了一身薄汗,起床后就喊口渴。
    恰好玉姑姑来报说霜小姐在外面候着,说是给太后送解暑的茶水来了。
    明太后心里顿时有些熨帖,嘴角不由自主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孩子倒还惦记着哀家……让她进来吧。”
    梅霜嘱咐林恬儿在外面不要乱动,而后她独自拎着食盒进去。
    从后花园到太后的宫中,是一段不近的距离,加上烈日当头,午后两三点正是一天太阳释放热量最多的时候,梅霜早就热得额头鼻尖一层薄汗。
    进宫见礼后,明太后有些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吧,非得选这么热的时候,瞧瞧热的,赶紧坐下……”
    玉姑姑一听赐座,心说这明太后敢情真是已经把霜小姐当作自己的正宫儿媳妇看待了,等闲外人哪有在太后面前被赐座的福气。
    梅霜见明太后瞧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疼爱,心里也莫名有些感动,忙乖巧道,“多谢太后。今天暑气重,我特意做了解暑的酸梅汤请太后品尝,酸梅汤已经在冰窖里凉透,正好解渴。”
    明太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玉姑姑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半透明的白玉瓶,映着阳光,能看到里面的汤汁荡漾,打开瓶子,便闻到一股清凉、甜丝丝的味道。或许是从冰窖里取出不久的缘故,还能看到丝丝的凉气从瓶口冒出。
    玉姑姑倒了两碗,端起量小的一碗先行尝了一口后,这才笑眯眯地将另一碗放上汤勺,端到明太后的跟前,“太后还是快尝尝吧。”
    明太后接过来,一端着碗便感到凉爽之意,看着那琥珀色的汤汁,还未进嘴,便觉胃口大开,舀起一勺入嘴后,只觉得丝丝缕的酸甜顺着喉咙向下,全身都凉快了起来。
    不消说,明太后一连喝了两大碗,还要再盛的时候,梅霜给阻止了,“太后,这酸梅汤解暑不假,但一次饮用不能过量,怕您受凉,但可分多次饮用,太后待会再喝……”
    明太后暑气解除了,心情大好,锦帕擦着嘴角看梅霜是越看越喜欢,肌肤胜雪,浑身透着一股灵气,标准的美人胚子不说,关键是这个孩子不仅孝顺,还懂得如此多的妙招,哪里是后宫那些只会用撒娇耍媚来取悦皇上的妃嫔们比得了的。
    梅霜只晓得太后高兴她好表达她的来意,哪里想到太后在心里已经将她和那些嫔妃们比来比去,而且,就连她和那些嫔妃的档次,太后都给她们拉开了。
    明太后见梅霜乌溜溜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心事,心里先猜测了一下,莫不是这几天皇上冷落了她?
    这么一想,明太后反而心里有数了,都说这霜儿对皇上不冷不热的,就连当日与皇上的圆房,那是多少嫔妃眼热的要命的恩宠,她居然还能跑出宫去,那是什么意思?这说明这孩子一来对皇上还存在着敬畏心理,二来这孩子至少不会因此刻意去邀宠最后弄得后宫专宠鸡犬不宁。
    皇上对霜儿有意是一定的了,但霜儿还没有表态,如今她来,不正说明这孩子有向皇上主动靠拢的势头,这可不是省了自己的力气了吗?
    明太后温和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和哀家说?”
    梅霜一听,心里直感叹,太后果然是火眼金睛啊,她忙敛容跪下,郑重道,“回太后,霜儿有一事请求……”
    听完梅霜的请求,明太后的脸色有些变了,脸上的温和渐渐消失不见。自己刚才还在想着两个人很快会感情升温,没想到这熊孩子居然请求出宫。
    看来,这孩子心思也不单纯,讨巧自己的同时不忘提条件,只是这条件让自己没有想到。
    梅霜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明太后的脸色,只听到明太后淡淡的声音,“宫里不好么?”
    这问题的难度系数太大,实在太难以简单用“是”与“否”来回答。
    宫中繁花似锦,奢华无双,你能说不好吗?但要说好的话,自己就不必来这遭了。
    好在对太后可能问的问题都设想了一遍,这个问题倒也没有难住她,她按照自己的答案说道,“太后明鉴,梅霜在宫中一切皆是皇恩浩荡,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我更想趁着年轻,多去外面走走,体会一下乡土民情,多长些见识……”
    梅霜说这话的时候抬眸瞧了瞧太后,后者面色无波,只是捻着手里的佛珠静静听着,那双眼尾微微挑起的凤眸里尽是探究的神色。
    好厉害的眼神,漆黑如墨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却仿佛能一眼看到你的心底,若是撒谎,想必都经不住太后的打量。
    梅霜安慰着自己,好在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因此神色坦然。
    明太后点点头,语气深沉,“霜儿,知道哀家为何你让你抄写佛经了吗?”
    明太后岔开话题,梅霜却是一头雾水,但想想也是,自从自己给太后抄写佛经后,还真是有些日子没有再抄写佛经给她了。
    她摇摇头。
    明太后吩咐玉姑姑拿来一叠佛经,分成两份,送到梅霜的面前,“你左手拿的是你之前抄写的,右手拿的则是你不久前抄写的,你自己比较一下有什么区别吗?”
    梅霜愣住,这还用比较吗?显而易见的,虽然都很工整,但笔迹却是大不一样,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梅霜张大眼睛,看着手里的两份佛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霜儿,哀家知道你和以前比有变化,可以说是性情大变,”明太后柔和说道,“可是哀家反倒觉得你比之前懂事了,也会处事了,你过去一直想嫁给皇上,哀家如今成全你,你怎么反而说要出宫呢?”
    梅霜无语。
    这以前是以前,怎能与现在相提并论?可她又不能简单回一句“现在我可不想嫁给皇上”了,这也特不识抬举了。
    “不是这个意思,太后,我先在想明白了,我个人觉得,我和皇上可能不太合适。”
    梅霜想了想居然想出这么个应景的词语,不太合适,那可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啊。
    不太合适?明太后微皱了眉头,听上去很新鲜,“怎么不太合适?”
    “……”
    梅霜突然想到,这词语用在男女平等的现代,那是委婉地拒绝的意思,一般人听得很明白,也不会深究,可太后这么问,显得自己就有些矫情了。而且这里男女并不平等,尤其是身份上他们之间更是差距悬殊,她说她和当朝天子不合适,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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