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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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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宫中太久,出来走走。”秦玉痕侧眸看了一眼玉汝恒手中的书,“当真是近墨者黑啊。”
    “五殿下可知晓陆通在何处?”玉汝恒抬眸看向秦玉痕,那温和的双眸甚是严肃。
    秦玉痕见玉汝恒如此说,再看向江铭珏,“他不是陆通的关门弟子吗?难道还寻不到自个的师父?”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这马车虽然宽敞,不过却只能容纳下两个人,如今再加上一个秦玉痕,显得有些拥挤,尤其是马车在转弯的时候晃动了一下,秦玉痕的身体也随着转动向她靠了过来,他依旧是向往日那般居高临下,在看见她的时候,眼眸中总是带着几分的威严。
    玉汝恒知晓秦玉痕是如何摆脱不了季无情的影子,即便是演戏,装成了另一个人,毕竟戴着那张面具二十年,又怎能是一朝一夕改变的呢?
    她看向季无情,“五殿下何必语出伤人呢?”
    秦玉痕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退却,转眸看着玉汝恒,“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已经将我忘了?”
    玉汝恒正视着他,温和的双眸一如往日那般,只是淡淡地开口,“五殿下如今可不是季无情,这世上再无季无情。”
    秦玉痕低声道,“也许,我会试着只做你一个人的季无情。”
    玉汝恒抬起手覆在他的额头,“五殿下这是犯糊涂了。”
    秦玉痕忽然笑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我是疯了。”
    玉汝恒附和地点头,“是有点失心疯。”
    秦玉痕不再说话,他觉得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会失控,如今也是,刚见面便变得不像自己,他缓缓地合上,身体靠在车壁上,“陆通去了岳麓山。”
    “岳麓山不是只有你们皇室才能入内吗?”玉汝恒想着陆通去了岳麓山,那么,江铭珏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前面的城内,我有一处宅子,你想要什么药材,告诉我。”秦玉痕说罢,丢下一块令牌,出了马车。
    玉汝恒看着掌心的令牌,抬眸看着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不由得一笑,这个人还是一样的嘴硬心软。
    她看着江铭珏,既然不用随时被追杀,那便可以等江铭珏清醒之后寻到解药的配方,她盯着江铭珏笑道,“我可是将这百草纲目都记下来了,看你还能骗我。”
    等到天亮时,马车入了城内,不过这处戒备森严,守卫的士兵不容易打发,玉汝恒随即便将秦玉痕丢下的令牌拿了出来,那守卫的士兵连忙恭敬地将她放入了城内。
    刚入城,便看见一个陌生的黑影在一旁低声道,“玉公子,请随我来。”
    玉汝恒便跟着那黑影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宅院前,马车自后门入了院内,玉汝恒将江铭珏从马车内扶了出来,不过是短短几日,他便消瘦了许多,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处的宅院是三进的院子,布置的甚是华丽,不过有着几分的眼熟,好像是大骊国东厂番子的情报处一样。
    她不由得一笑,秦玉痕这是将情报网布在了南风国,在仆人的指引下,她带着江铭珏住了西院,玉汝恒将他刚扶着躺下,便看见他醒了过来,双眸无神地环顾着四周,“这是在哪里?”
    “安全的地方。”玉汝恒看着江铭珏,“你这几日说的那些药材,根本不是解药。”
    江铭珏见玉汝恒将百草纲目拿了出来,“这本书我可以倒背如流。”
    “我本想着可以拖一拖。”江铭珏一面说着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玉汝恒连忙倒了水,小心地喂着,“你可是大夫,如今反倒让我这个病人来照顾。”
    “你大可以将我丢着不管。”江铭珏冷冷地开口。
    玉汝恒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你若是再说这种气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闭嘴。”
    江铭珏缓缓地合起双眸,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低声道,“你不要逼我。”
    玉汝恒低笑一声,“好了,赶快说解药,陆通那个老头如今在岳麓山,远水解不了近火。”
    江铭珏又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她,低声道,“千年的人参一支,用露水熬煮之后,分出三碗,然后再用上好的鹿茸磨成粉末,与曼陀罗花一同熬制,而后再将断肠草碾成粉末,与马血一同煎煮,分别分成三碗,而后再将这九碗用金莲花合成一碗即可。”
    “如此复杂。”玉汝恒看着他,“怪不得呢,倘若如今我们不安定的话,是断不能熬制而成的。”
    “恩。”江铭珏淡淡地应道,“我累了。”
    玉汝恒看着他如此的半梦半醒,“那你歇着,我即刻去弄。”
    “恩。”江铭珏低声应道,便昏睡过去。
    玉汝恒起身,踏出屋子,便看见一旁候着的仆人,“你家主子呢?”
    “在东院。”仆人恭敬地回道。
    “带我去见他。”玉汝恒低声说道。
    “是。”仆人应道,便侧着身子引她前去。
    玉汝恒如今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赏这宅院的美景,不过,她总是习惯地将每个地方的角落都记在心中,即便是无心,却也是将这宅院的布置有了大致的了解。
    待行至东院,便看见秦玉痕正端坐了客厅内,似是在看着各地传来的密函,神色带着几分的冷凝,依旧是一身胭脂锦袍,不过,那气势却是华贵威严,丝毫不逊色当初的季无情。
    她抬步上前,并未打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秦玉痕看罢之后,这才抬眸看向她,“想要什么?”
    “五殿下还是如此厉害。”玉汝恒笑着开口,“能够洞察人心。”
    秦玉痕灿然一笑,“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也是。”玉汝恒知晓秦玉痕向来是直接的人,之前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仿若历历在目,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接着起身,行至一旁的书案前,将所需的东西写好,抬步行至他的跟前递给他。
    秦玉痕看了一眼,“不难。”
    玉汝恒点头道,“对五殿下来说不过是凤毛菱角。”
    “的确。”秦玉痕也不客气,便将那张纸丢给了一旁的属下,“即刻去准备。”
    “是。”身旁的属下恭敬地接过,抬步离开。
    客厅内只剩下她与秦玉痕二人,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起来。
    “你来南风国是为了云景行?”秦玉痕刻意避重就轻,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玉汝恒淡淡地开口,“一半。”
    “还有一半呢?”秦玉痕紧接着问道。
    “自己。”玉汝恒也说不上,只是觉得有必要来一趟南风国,毕竟,能够解她跟云景行身上的毒,只有那道岳麓山上的仙草。
    “自己?”秦玉痕显然没有得到他内心期盼的答案,或许是一早便知道,所以,如今的失望也不算太大,只是心中着实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
    玉汝恒只觉得如此能够平静地跟秦玉痕坐在一处闲聊,的确是有些奇妙,想着之前她对他做过的事情,再看向他时,俨然有些恍惚。
    秦玉痕看了一眼玉汝恒,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端起一旁的茶盏,细细地品茗。
    玉汝恒径自起身,“五殿下有事要忙,那我便不打扰。”
    秦玉痕也不阻拦,只是无所谓地应道,“恩。”
    玉汝恒转身便离开了厅堂,秦玉痕的双眸却始终目送着她消失的身影,接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继续拿起一旁的密函看着。
    玉汝恒回到西院,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听到叩门声,“玉公子,您要的东西小的已经备好。”
    “恩。”玉汝恒起身踏出屋子,便看见仆人候在一旁,身后的人双手捧着托盘,她上前逐一地检查过之后,“厨房在何处?”
    “请随小的前来。”仆人垂首应道,接着便又引着她前去厨房。
    玉汝恒亲自调配解药,按照江铭珏所说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不知何时,秦玉痕已经站在厨房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想着曾经的她,这个人总是外冷内热,看着冷漠淡然,可是,她不轻易间流露出的举动总是能够温暖人心,她还真是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虏获人心。
    玉汝恒将煎好的人参倒在碗内,抬眸便看见秦玉痕,“五殿下这是来帮忙的?”
    “不是,只是看看。”秦玉痕暗自思忖着,他是疯了才会上去帮忙。
    玉汝恒也不强求,只是继续忙碌着,如此又过了许久,她抬眸看着门口,秦玉痕依旧站着,她微微转动双眸,“五殿下这是要陪我?”
    “不是,只是看看。”秦玉痕重复着半个时辰之前的那句话。
    玉汝恒也不介意,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她将鹿茸熬制的汤药倒出三碗,紧接着继续熬制断肠草,接着双手环胸地看着他,“五殿下不忙吗?”
    “现在不忙。”秦玉痕这才缓步行至她的身旁,看着碗内的汤药,微微蹙眉,“这里有补身的,也有穿肠毒药,你不担心他这是自寻死路?”
    “他还不想死。”玉汝恒看着他,接着看着那与马血混在一起熬制的断肠草,低声道,“我相信他会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玉汝恒,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秦玉痕看着她,“曾经你对我可是很狠的。”
    玉汝恒微微点头,“如今直呼其名了,是表示对我的亲近?”
    秦玉痕勾唇浅笑,似乎他很少笑,如今换了另一个身份,反而笑得次数多了起来,缓缓地斜靠在一旁,歪着头看着玉汝恒,“那叫小玉子呢?”
    “他们都这样叫我。”玉汝恒接着说道。
    “他们是谁?申屠凌?司徒墨离?”秦玉痕勾起自己胸前的青丝把玩着,“还是云景行呢?”
    玉汝恒看着他,“都是。”
    “那我叫你小玉子呢?”秦玉痕媚眼如丝地看着她,气息变得有些低沉。
    玉汝恒挑眉,“你曾经不是一直这样叫我的?”
    秦玉痕忽然上前,也不知怎得,便将她抱入了怀中,只是这样轻轻地拥着,“我这样叫与他们叫有什么不同?”
    “你觉得有不同吗?”玉汝恒转身离开他的怀抱,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秦玉痕冷哼一声,抬步便踏出了厨房。
    玉汝恒低笑着摇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喜欢算计。
    秦玉痕离开厨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玉汝恒给反将了一局,扶额望天,往常可都是他赢得,暗骂了一句,便疾步离开。
    玉汝恒将这解药配制好已经是深夜,她将汤药放在食盒内,抬步回了西院,刚入屋内,便看见地上的血迹,暗叫不妙,连忙将食盒放在一旁,便看见江铭珏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是趴着的,想来是醒来之后自己从床榻上下来。
    玉汝恒连忙扶着他平放在床榻上,冷声唤道,“江铭珏……”
    江铭珏半张着唇,昔日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如今干裂惨白,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玉汝恒,不知为何眼角竟然落下泪来,“你做什么去了?”
    玉汝恒微微一顿,看着他眼角滑落出的晶莹的泪珠,“我去配制解药。”
    “我以为你……”江铭珏是害怕的,他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她的身影,那一刻,他最后一丝的堡垒也瞬间坍塌,他只想着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要像母妃那样他睁开眼时,便消失了。
    玉汝恒低头轻轻地将江铭珏抱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低声道,“解药配好了,我端过来,你服下之后便好了。”
    “恩。”江铭珏靠在她的怀中,久违的温暖彻底地融化了他的心,这样的温暖能够持续多久呢?倘若他知道迟早会失去,他到希望从来没有拥有过。
    玉汝恒让他靠在软垫上,她起身将药端了过来,低头看着他,待喂他服下解药之后,江铭珏却猛地吐了血。
    玉汝恒紧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江铭珏缓缓地坐起来,“你出去吧。”
    “你要做什么?”玉汝恒有些不放心。
    江铭珏看着她,“我自行调理。”
    “我帮你。”玉汝恒说着便要坐下为他逼毒。
    “此毒只能自己逼出来。”江铭珏看着她,“你出去。”
    玉汝恒见他如此执拗,便起身离开,将房门合起,江铭珏已经盘膝而坐,缓缓地抬起双臂,点住自己胸口的穴道,运功强行将体内的毒逼了出来。
    玉汝恒站在屋外,抬眸看着月朗清风,思绪有些复杂,江铭珏他到底在隐忍着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已经上前靠近一步了?
    秦玉痕不知何时已经像幽灵般地站在了她的身旁,“在想谁?想的如此出神?”
    玉汝恒并未看他,而是看着前方,“在想自己似乎变了不少。”
    “的确变了。”秦玉痕看着玉汝恒,接着说道,“变得多情。”
    玉汝恒却突然笑出声来,转身看着秦玉痕,“五殿下这语气听起来怎得透着酸味?”
    秦玉痕微微挑眉,“难道不是甜味儿?”
    玉汝恒抬步上前,行至一旁的凉亭内坐下,指尖滑过一旁的雕栏玉石,“我的确变得心软了不少。”
    “是吗?”秦玉痕却反问着,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五殿下如今在南风国如何?”
    “你总算记起关心我了。”秦玉痕抬起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青丝,这妩媚的姿势甚是勾魂。
    玉汝恒凑近他,“五殿下如今是越发地秀色可餐了。”
    “哈哈。”秦玉痕扬声笑道,接着快速地收敛起,“你呢?”
    玉汝恒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总是纠缠在复杂的情感之中,对于云轻的愧疚与思念,对于申屠凌跟司徒墨离的感情,还有江铭珏这处忽近忽远的疏离感,又看向秦玉痕,“五殿下有何打算?”
    “你是想问我,是要江山呢?还是要美人?”秦玉痕一语道破。
    “美人?”玉汝恒低笑一声,“难道五殿下看上哪个美人了?不过可惜啊,南风国的第一美人可是五殿下的亲妹妹,长公主秦素妍。”
    “的确是美人,不过,她有我美吗?”秦玉痕抬起手,将一旁垂下的杨柳勾起,轻轻地晃荡着。
    玉汝恒仔细地打量着,“的确没有。”
    “所以……”秦玉痕凑近玉汝恒的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小玉子觉得你美还是我美?”
    “五殿下的失心疯越发地严重了。”玉汝恒缓缓地起身,离开了凉亭,依旧站在房门外等着动静。
    秦玉痕的确看出了她的不同,不免觉得有些郁卒,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倒是精彩的很,他随即站在她的身旁,“小玉子,里头的也是你看上的?难道你不觉得他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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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无情咋变成酱紫了,嘤嘤嘤……

☆、145 解气(求月票)

“五殿下未免太多事了。”玉汝恒见秦玉痕凑了过来,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看着却是妩媚妖娆,真不知一年未见,他竟然长成了这幅模样。
    秦玉痕双眸微动,接着直起身子,往日的习惯未变,在思索时喜欢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摸着腰间的玉带,他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玉汝恒也不多言,待听到屋内传来江铭珏吐血的声音,连忙推开门疾步入内,便看见江铭珏紧闭着双眸半躺在床榻上,她行至床榻旁,低头看着他半眯着双眸,脸上的青黑色已经褪去,不过看着甚是苍白,唇上染着血,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她随即坐下,“将毒逼出来了?”
    江铭珏只是眨了眨双眸,那黑沉沉的双眸如今总算是有了几分光彩,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便合眸睡去。
    她低头看着他身上浸湿的锦袍,抬眸看向秦玉痕,“五殿下不去歇着?”
    “你要在这里守着他?”秦玉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心情有些不悦。
    玉汝恒点头道,“曾经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哦?”秦玉痕轻轻地应了一声,“看来我错过了很多。”
    玉汝恒不再多言,转身踏出屋子,命一旁的仆人打了热水过来,她浸湿棉帕,将江铭珏的衣袖卷起,擦着他手臂上的冷汗,接着便解开他身上的锦袍,连带着亵衣。
    “小玉子做这等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秦玉痕看着她便这样熟稔地解着江铭珏的衣衫,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玉汝恒抬眸看着秦玉痕,“五殿下是要陪我吗?”
    秦玉痕冷笑一声,转身便踏出了屋子,仰着头深吸了口气,疾步离开了西院。
    玉汝恒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做,只是觉得她应当要这样对待江铭珏,非常耐心地将江铭珏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仔细地擦着他的身子,接着又从包袱内拿出干净的亵衣亵裤为他穿好,盖好锦被,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不过看着天色,便也打消了沐浴的心思,接着斜靠在床榻旁合眼小憩。
    江铭珏幽幽转醒,已经是晌午,他睁开双眸环顾着四周,并未看见玉汝恒的身影,他缓缓地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亵衣亵裤,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接着便盘膝而坐,调息内力。
    玉汝恒端着清淡的小粥走了进来,抬眸便看见江铭珏正在运功,她将食盒放行,行至床榻旁,身子斜靠在一旁,双手环胸盯着他看着。
    青丝有些松散地用一根锦带束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能滴出水来,不像以往的粉嫩,带着苍白之色,紧闭的双眸,卷翘的睫毛映出扇形的影子,这张脸还真是稚嫩啊。
    江铭珏缓缓地收起内力,吐纳真气,睁开双眸时便对上玉汝恒弯成月牙的温和双眸,他轻轻地垂下眸子,微抿着有些泛白的唇,“我的衣衫是你换的?”
    “恩。”玉汝恒垂下手臂,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着身子,缓缓地向他凑近。
    江铭珏显得有些局促,见她忽然靠近,身体向后倒去,微微抬着头,脸上随即也染上了一抹粉红,连带着全身都透着绯色,那一双眸子更是越发的清澈透亮,轻轻地眨了一下,低声道,“你做什么?”
    玉汝恒也不知做什么,只是想这样认真地看看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他不知所措的躲闪眸光,这样逗弄他,觉得心情极好。
    “害羞了?”玉汝恒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哪里像你,没脸没皮。”江铭珏愤愤地扭过头去,躲避着她靠近的气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玉汝恒“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摸着手感还是不错的,很水嫩。”
    “你……”江铭珏连忙直起身子,对上她笑吟吟地双眸,“不要脸。”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玉汝恒学着司徒墨离无赖的口气,啧啧了两声,果真是如秦玉痕所言,近墨者黑。
    江铭珏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定然会控制不住,他翻身下了床榻,赤足站在地上,双手叉腰指着她,“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这次算扯平了。”
    玉汝恒低头看着他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眸光微沉,“将鞋穿上。”
    江铭珏这才反应过来,更觉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服气地上前将鞋子迅速地穿好,随即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气势汹汹地盯着她看着。
    玉汝恒抬步行至桌前,将食盒打开,将粥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江铭珏转眸看了一眼,这些时日都未正经吃东西,如今着实是饿了,便也无所顾忌地狼吞虎咽起来,不到片刻,便吃下了整整一碗。
    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粥的模样,全然不顾忌形象,这个样子,倒像是那个憨厚可爱的敦王,不像那个故作深沉的江铭珏。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快速地洗漱之后,便拿着衣裳钻入了屏风后,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直至他走出屏风,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已经换了一张面具,江铭珏的眼神,江铭珏的动作神情,他随即坐在她的面前,“何时动身?”
    “你呢?”玉汝恒不答反问。
    “我随时都可以。”江铭珏无所谓地开口。
    玉汝恒微微点头,“那明日便动身吧。”
    “恩。”江铭珏这才抬眸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是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玉汝恒答非所问。
    江铭珏也不多问,只是起身踏出了屋子,舒展着手臂,看着眼前院中的景色,这才稍稍地绽开一丝的笑容。
    玉汝恒今早醒来时,秦玉痕已经离开了这里,她并未问他为何离开,只是觉得他再留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深夜,江铭珏有些坐立难安,耳边传来屏风后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红,深深地吸了口气,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停地喝着水。
    玉汝恒舒服地穿着干净的衣衫走了出来,发丝未干,披散在身后,脸上因着水雾渲染出艳丽的霞红,红唇微抿,颈项上透着晶莹的水珠,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当真是倾城绝色,只消一眼,便为之着迷。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淡然之气,江铭珏怔愣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紧紧地握着茶杯,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而来,让他的心慢慢地收紧,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便欲走。
    玉汝恒见他如此,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并无不妥,随即便用内力烘干墨鱼般的秀发,随即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拿过一根玉簪随意地插着,越发地显得秀雅迷人。
    江铭珏着实受不住,疾步便夺门而出,玉汝恒随即坐下,不以为然地拎起茶壶倒茶,却已经空了,她抬眸看着那已经消失的背影,将茶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壶茶?”
    江铭珏站在院内,大口地吐着气,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心口,抬起袖子擦着额头的汗,却发现没有汗可擦,他平复着狂跳的心绪,这才转身又重新入了屋内。
    玉汝恒挑眉看着他,“芙蓉糕是重新做好的。”
    江铭珏始终低着头不去看她,坐在离她很远的软榻上,拿过一旁的芙蓉糕径自地吃着,却觉得索然无味,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她适才的模样,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他越想越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抬眸便看见她正拎着空了的茶壶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渴?”
    “咳咳……”江铭珏只顾着拼命地塞着芙蓉糕,玉汝恒走近时,他更是无措地站了起来,可是,却被芙蓉糕噎住,他猛地咳嗽着,更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丢脸。
    玉汝恒无奈地看着他,“我看你除了医术了得之外,其他的还是无能。”
    江铭珏翻着白眼要反驳,却见玉汝恒已经从背后拿出一杯热水递给他,抬起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掌心的柔软与热度熨贴着他的后背,直抵心口,他低着头轻轻地喝着热水,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越发地热得难受,而她身上的馨香如同迷迭香一般,刺激着他的每一处感官,江铭珏深吸了口气,将那茶杯“啪”地放在几案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与冲动,将玉汝恒拽入自己的怀中抱了个满怀。
    玉汝恒睁着双眸,想要说什么,便觉得一片温热碰触在自己的唇瓣上,她眨了几下双眸,感受着唇瓣上传来的柔软,他的双臂紧紧地钳着她的腰际,逼迫着她仰着头迎合着他。
    江铭珏只是这样贴着她的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这样,他便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燃烧起来,他用尽全力抱着她,紧闭着双眸不去看她,直至许久之后,他将她猛地推开,冲出了屋子。
    玉汝恒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看着他再一次消失的背影,不由得觉得好笑,他这样做算什么?
    江铭珏箭步直接冲出了西院,匆忙间行至湖边,大口地喘着气,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他有些惊慌的双眸,他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水中的倒影,他到底在做什么?
    玉汝恒等了许久都未见他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步踏出屋子,院内并无他的身影,随即便向外走去,直至行至湖边,便看见他半跪在湖岸便发呆。
    她上前半蹲在他的身旁,“你是大夫,应当知道这样吹冷风会如何?”
    江铭珏收敛起心思,抬眸看着她,“我刚才……”
    “又不是第一次亲。”玉汝恒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江铭珏不知该如何说起,“我不应该对你有任何的心思。”
    “你对我有什么心思?”玉汝恒随即坐在他的身旁,侧着头看着他。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江铭珏幽幽地说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对不对?”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你想说什么?”
    “你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了,不是吗?”江铭珏抬眸看着远方,“我是不能喜欢任何人的。”
    玉汝恒静静地听着他自言自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从地上起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
    她看着他转身离开,她随即起身,二人并肩走着,彼此之间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
    翌日天未亮,玉汝恒便与江铭珏离开了这处宅院,继续赶路,昨夜之事,江铭珏闭口不提,玉汝恒也不会刻意地提起,他们之间仿若任何事情都未发生过,只是坐在马车内,做着各自的事情。
    这马儿极具灵性,亦是飞快地赶路,期间并无任何的停歇。
    三日之后,秦玉痕回到皇宫内,整日阴沉着脸,斐然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这几日都是谁来过?”秦玉痕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若有似无地轻抚着腰间的玉带。
    斐然如实地回道,“皇上命人前来传过几次,好在属下机智,适时地吐血晕倒,挡了回去。”
    “恩。”秦玉痕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心事重重。
    “长公主来过两次。”斐然看向秦玉痕,“乃是刻意试探。”
    “是她太小看小玉子了。”秦玉痕想起玉汝恒,便气得咬牙切齿,她倒是逍遥自在得很,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陪着,勾搭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不算,如今还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下手,她当他秦玉痕是什么?他眼巴巴地跑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斐然看着秦玉痕的脸色越发地阴沉,想要默默地退出去,可是,双脚却不敢移动,只是低着头,噤声不语。
    秦玉痕将玉汝恒从头到脚在心中骂了一遍,又将自己鄙视了无数遍,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还有江铭珏也骂了无数遍,这才算解了气,慢慢地收敛了慑人之气,“还有呢?”
    “二殿下来过。”斐然低声道。
    “他来做什么?”秦玉痕虽然解了气,可是语气依旧冰冷。
    斐然不敢抬头,乖顺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说道,“只是前来探望,并未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个。”
    秦玉痕转眸看着斐然双手呈来的个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块美玉雕刻的玉人,那神态模样像极了玉汝恒,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过,秦玉痕的双眸却迸射出了许久未有过的冷意,他将那美玉拿出把玩了片刻,“看来这二皇兄也是真人不露相。”
    “殿下,二殿下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与您合谋?还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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