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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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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汝恒躺在方榻上,和衣而卧,思绪万千,对于云轻的愧疚越来越深,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云轻离她很近,可是,每当她要去触及的时候,总是差一步之遥。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不再多想,合眼歇下。
    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很难改变,如同江铭珏每日清晨都会练剑,而玉汝恒每日五更必定会醒。
    申屠凌将玉汝恒送回茗福堂之后,便命人将消息传给了司徒墨离,此后便一直待在王府内,专心地处理着公文。
    江铭珏脚步生风地走了进来,正好看见玉汝恒端坐在方榻上手执一本医书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微微挑眉,行至她的身旁,“你对医术有兴趣?”
    “闲来无事。”玉汝恒并未抬眸看他,双眸一直盯着医书。
    江铭珏斜靠在方榻上,仔细地打量着她,他何时有了这种习惯,喜欢盯着一个人发呆的?
    玉汝恒并未理会他,而是安静地坐着,盯着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清晨的阳光带着几分的柔和,洒在二人的身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晌午之前,二人用罢午膳,玉汝恒继续安静地坐着,江铭珏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只觉得放着一大堆的事情不做,坐在这处一个晌午,只为了看她?
    他随即起身也不说话便踏出了药庐,玉汝恒在他离开的那刹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玉汝恒此次发作与昨夜一样,浑身燥热难耐,整个人就像是滚烫的火炉,白皙如玉的容颜上染上通红的霞光,双眸更是要迸射出火光,整个人倒在方榻上,她紧咬着唇,缓缓地撑着身体向药庐外走去,她记得不远处好像有一片冰湖。
    江铭珏算着她毒发的时辰到了,随即便来到药庐,看见她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外挪着,身上沾染着灰尘,大口地喘着气,这样子看着甚是狼狈,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哼一声,要知道这是最后的关头,倘若过了这个关头,到晚上发作的那次,他为她服了解药之后,便大功告成了,可见她的意志与承受忍耐力有多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蹲下身子,她抬起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咬紧牙关,抬眸望着他,那双眸迸射着浓浓火焰的双眸内闪过一抹乞求,江铭珏撞上那一双瞳眸,心微微地颤动着,弯腰便将她抱入怀中,抬步向药庐内走去。
    玉汝恒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在这个时候,她唯一的理智便是相信他有法子。
    江铭珏将玉汝恒放在方榻上,命人端来了两个极大的浴桶,倒满冰水,接着他便命人关紧房门,窗帘拉下,阳光透过厚重的帘子,只能隐约看到彼此。
    江铭珏将身上的衣衫褪尽,接着跳入浴桶内,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冷寒刺骨,他紧皱着眉头,玉汝恒躺在方榻上,却正好看见了江铭珏赤身没入浴桶内的情形,接着便看见他从浴桶内走出来,行至方榻旁,将玉汝恒抱入怀中,她即刻感觉到了一阵凉爽,想也不想地钻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他身上的水珠浸湿了她的衣袍,而她则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无所顾忌,江铭珏只觉得自己从冰雪中瞬间到了赤炎之中,冰火两重天的变幻,他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玉汝恒那白嫩的脸颊印出的粉红色,指尖滑过她的脸庞,将额前粘湿的碎发拨开,玉汝恒半眯着双眸,只觉得他身上冰冷的温度在逐渐地褪去,慢慢地变成了温热,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何。
    江铭珏将玉汝恒推开,接着又下了方榻,没入了浴桶内,身上刚刚聚起的温度骤然下降,被冰冷的水包裹着,他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玉汝恒,不知自己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玉汝恒蜷缩在方榻上,即便如今她已经神志不清,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江铭珏此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俨然已经超过了当初的约定。
    玉汝恒如今已经无法再胡思乱想,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火,即刻便被爆炸一般,她紧咬着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潜入掌心内,渗出血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江铭珏只觉得那冰冷的水已经贯穿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他从浴桶内出来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浑身的肌肤泛着被冻裂的紫色,任由着水珠滑过肌肤,滴落在地上,印出大片的水迹,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上了方榻将她抱入怀中,玉汝恒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全身,她抬眸看着江铭珏那泛白的唇如今还在不住地颤抖着,那双迸射着火焰的双眸微微地动了一下,她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即便她再坚强,此刻,也觉得江铭珏的拥抱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她感觉格外的安心。
    江铭珏见她身上的衣袍已经湿透,抬起手轻轻地解着她腰际的腰带,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想要说什么,终究是闭上了双眸,任由着他将腰带解开,将粘湿的外袍脱下,而后将内衫的细带解开,当他将衣襟扯开的时候,双手顿住,僵在了半空,他低头对上玉汝恒紧闭的双眸,那睫毛上沾染着水珠,微微地颤动着,那殷红的唇透着烈焰般的红色,香肩半露,如今看着却是别样的美艳。
    江铭珏连忙将衣襟合起,扭过头去,“你是女子?”
    玉汝恒没有力气回答,只是睁开双眸对上他眸底溢满的惊诧,紧咬的唇露出一抹浅浅地笑意算是应道,江铭珏深吸了口气,似乎最后的一根神经在此刻崩塌,他看着玉汝恒,双手不知不觉地握紧她的双肩,苦笑一声,“我竟然没有发现。”
    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逐渐地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抽搐起来,江铭珏感觉到她强烈的颤栗,低头看着她,那黑玉般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低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他的视线滑过她露出的肌肤,合起双眸,便将她衣襟扯下,连带着长裤都褪去,双手自她的下腋环住,并未将她胸前缠着的束胸解开,让她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他却始终闭着双眸,玉汝恒下意识地将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后背,紧握成拳的手却在此刻缓缓地松开,一道道地抓痕印在了他光滑的后背上。
    江铭珏紧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的克制力濒临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让彼此的肌肤紧紧地贴合着,他能感受到那肌肤上的热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而他身上的冰冷之气却在一点一点地消褪,直至最后被她的身上的热度吞噬,他低吼了一声,便将玉汝恒推开,快速地下了方榻,快速地入了浴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似乎在涌着莫名的一团火焰,让他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冰水席卷着他的全身,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比起适才那冷得发颤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他转身看着躺在方榻上只穿着亵裤的玉汝恒,那雪白的肌肤泛着烈焰般的红,那双眸子溢满了水盈盈的火光,那紧咬着的唇,如此看去竟然是那般的诱人,江铭珏连忙闭着双眸,坐在浴桶内片刻,便又从浴桶内踏出,接着将她抱入怀中,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一个时辰,玉汝恒身上的热气才彻底地褪去,虚弱无力地躺在方榻上,始终合着双眸,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丝的想法都没有。
    江铭珏看着怀中已经昏迷的玉汝恒,将一旁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从方榻上下来,赤足站在地上,地头看着一片的水波狼藉,他将丢落在一旁的衣衫重新穿起,只觉得头痛欲裂,转身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他抬起手想要碰触她的容颜,可是却停顿在半空,紧握手收了回来,命人拿来一件干净合身的衣裳,将玉汝恒抱起,低头看着那胸前束着的白布,指尖滑过她优美的蝴蝶骨,将她头顶的玉冠解开,青丝散落,落在胸前与他的手背上,如此看去,即便昏睡着,也是那般的妩媚妖娆,散发着潋滟风华,他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沿着锁骨抵在了她束着胸上的白布上,“的确小了些,倘若不是脱光,的确看不出是个女子,这世上哪有女子像你这般的?比男子还倔强凶狠,性子坚毅。”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清澈的双眸的越发地明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指腹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上面沾染着她咬出的血迹,他抬起手指,将沾染着她血迹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浅啄着,手指游走在她依旧泛着淡淡粉红的肌肤上,来回在腰腹上摩挲着,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收手,将衣裳一件一件地为她穿好,盖好锦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庐。
    玉汝恒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穿着的衣衫并不是她早上所穿着的,想起午后毒发的情形,她抬起手指轻揉着眉心,眼眸闪过一抹冷厉,她怎得如此轻易地便将身份暴露出来了呢?难道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让她放松了警惕?
    玉汝恒不免有些头疼,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让他守口如瓶。
    房门被推开,前来的却不是江铭珏,而是一名药童,他冲着玉汝恒恭敬地行礼,将饭菜放下,转身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看着屋内中央放着那两个极大的浴桶,江铭珏在那种时刻,想到的是不让自己的身子受损,宁可自己如此来为她降温,如今不过来,难道是冷热交替,受了风寒?
    她如此一想,下了方榻,便踏出了药庐,向东院走去,而院中多了仆人,齐齐地向她行礼,玉汝恒站在房门口,房门紧闭,一旁的书童低声道,“玉公子,少爷在歇息,不易打扰。”
    玉汝恒微微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却听到一咳嗽声自屋内传来,转身在书童还未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越过厅堂入了内堂,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江铭珏背对着她。
    玉汝恒缓步行至床榻旁,低声道,“染了风寒?”
    “喝几幅药便好,你去歇息吧。”江铭珏始终侧躺着,背对着她,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我看看。”玉汝恒不免觉得有些狐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显然有些耐人寻味。
    “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然知道。”江铭珏如今并未戴人皮面具,哪里能让她靠近呢?他不想让她看见一脸病容的样子。
    玉汝恒眼眸一暗,却觉得他是刻意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她为了以防万一,低声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江铭珏的心猛地动了一下,原来她前来不是真正地关心他,可是担心他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去。
    玉汝恒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着急离开,而是径自坐在了床榻上,抬起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只觉得甚是滚烫,她眉头一皱,“你为何要那样做?难道不怕自己落下病根?”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调理。”江铭珏扯起一旁的枕头遮挡着自己的容颜,接着说道,“好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歇会便过去。”
    玉汝恒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起身离开了屋子,抬眸看着眼前的月色,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自行回到了药庐。
    江铭珏将挡着自己面容的枕头丢在一旁,不住地咳嗽着,心情却是极其复杂的,过来今夜,他与她便不会再见面了,如此,他这些荒唐的想法便会淡去,他还是江铭珏,如此一想,他觉得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便合起双眸静静地歇息。
    申屠凌此刻从书案上站了起来,抬眸看着窗外,“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古嬷嬷站在一旁低声道。
    “快了。”申屠凌幽幽地开口,那双眸子溢满了担忧,紧接着一道身影忽然落下,只看见司徒墨离抬步走了进来。
    大摇大摆地坐在大殿内的软榻上,侧眸看着申屠凌,“一起等吧。”
    “看来事情已经办妥了。”申屠凌抬步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笑容中带了几分的诡异。
    “恩。”司徒墨离点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江铭珏你可有查出是何来历?”申屠凌抬眸看向司徒墨离,显然是早有准备。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司徒墨离嘴角一撇,倘若有新情况,他们必定是一致对外的。
    “恩。”申屠凌想起昨日送玉汝恒回去时,看到的情形。
    “他是陆通的关门弟子,据说如今的医术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他极爱财,其他的一概不知,太过于神秘,之前也从未注意过,如今再去寻消息,也是没有的。”司徒墨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双眸却始终盯着殿外。
    “与我查的一样。”申屠凌眸底划过一抹幽光,“二人朝夕相处,难免不会发生什么。”
    “你是不相信小玉子,还是觉得这江铭珏极有魅力?”司徒墨离一语道破。
    申屠凌眼眸微动,他的面容其实很硬朗,却因着男扮女装,可以压低了周身男子的戾气,反而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如今不再做女子,加上随着年岁的关系,如今反倒很难看出他身上带着女子的痕迹,越发的俊朗风神。
    “万事皆有可能。”申屠凌缓缓地看着远方,“小玉子就是有那样的魅力。”
    “她有自己的原则。”司徒墨离却觉得即便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可是,玉汝恒也不会主动道破,她对于感情本就不会太过于主动,最重要的是,她如今的心思并不在此。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离,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很清楚彼此的性子,意外的是,竟然同时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身份神秘,性子怪异,最重要的是还是男子,不过,对于爱情,他们向来执着,即便彼此心照不宣地暗中较劲,可是,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申屠凌嘴角一勾,笑容中多了几分的高深莫测。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他,“你已经做了决定?”
    “恩。”申屠凌转眸看着司徒墨离,“小玉子说她去哪里,我去哪?”
    司徒墨离扬声道,“这待遇当真不一样啊。”
    申屠凌低头浅笑,对于他来说,背负着申屠皇室的责任,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做着自己无奈的事情,像一颗棋子被驱使着的日子,的确太痛苦,而他生来便是母妃为了讨好父王而牺牲的棋子,如今他这颗棋子对于申屠尊来说已经不重要,他又何必去在乎呢?
    司徒墨离自然知晓申屠凌的心思,这些年来他的痛苦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如今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申屠凌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本是观棋之人,如今却变成了局中人吗?”司徒墨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凌厉。
    “你可曾后悔入局?”申屠凌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袖袍荡起淡淡的波纹,修长的手指捏起茶盖,轻嗅着茶香,尽显华贵。
    司徒墨离惬意地挑眉,似乎在仔细地想着,“你呢?”
    申屠凌放下茶盏,茶盖落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何言后悔?”
    司徒墨离随性一笑,将折扇收起,端起茶盏,“以茶代酒。”
    申屠凌随即也端起茶盏,二人相视而笑,似乎早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古嬷嬷抬眸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二人,她觉得申屠凌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江铭珏小憩了一个时辰便爬了起来,浑身的热气还未散去,他有些头晕目眩,慢悠悠地爬起来,戴上面具,脚步虚浮地向药庐走去,一阵清风吹过,散去了他隐藏与面具下灼热的气息,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一阵苦笑,抬步入了药庐,玉汝恒正坐在院中的竹凳上抬眸看着月色,待看见他时,缓缓地收回视线,“可好些了?”
    “恩。”江铭珏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随即坐在距离她较远的竹凳上,一手撑着下颚,长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的皓腕,墨发随风而动,他抬眸看着空中挂着的玄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玉汝恒见他似乎有意与她保持着隔阂,索性也不去主动地靠近,抬眸继续欣赏着月色,却不知江铭珏如今是硬撑着前来,思绪早已经神游太虚了。
    不一会,玉汝恒毒发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趴在竹桌上,江铭珏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步入屋内,拿出一个瓷瓶,将解药喂入她的口中,比起之前,玉汝恒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控制,紧咬着唇无法张嘴,江铭珏见她如此,眼眸滑过一丝的无奈,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撬开她的唇齿,将适才含入口中的解药渡入了她的口中,接着快速地离开,抱着她入了药庐内,将她放在方榻上,转身便前去调配解药。
    玉汝恒紧闭着双眸躺在方榻上,只觉得心口的燥热已经消散,只是全身无力,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沉睡过去。
    江铭珏如今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感染着风寒,而是全神贯注地调配解药,手法快速,用了整整三个时辰,终于将解药调配了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将解药放在瓷瓶内,转身行至方榻旁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玉汝恒,抬起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将瓷瓶放在几案上,“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他说罢起身便踏出了药庐,待行至东院之后,整个人便栽倒在厅堂内,书童连忙上前扶着他,“少爷,您旧疾又犯了?”
    “无碍。”江铭珏摇头道,“此事不许说出去,待会她醒来之后,你便送她离开。”
    “是,少爷。”书童低声应道,“那少爷您?”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江铭珏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胸口轻声道,“你下去吧。”
    “是。”书童显然知晓江铭珏的脾气,他还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如此热心肠过,以往对待病人也不过是为了钱财,他表面看着和煦温雅,实则是个冷心肠的人。
    江铭珏待书童退出之后,他随即换了一身衣衫,不顾自己随时要晕倒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自密道离开。
    玉汝恒醒来时,天色渐亮,抬眸看着四周,并未看见江铭珏的身影,转眸看着放在几案上的药瓶,握着药瓶下了方榻,抬步踏出药庐,也不见有任何的人,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妥,便行至东院,书童见她前来,恭敬地行礼,“玉公子可是要用过早膳再走?”
    “江先生呢?”玉汝恒低声问道。
    “少爷已经走了。”书童垂首回道。
    “走了?”玉汝恒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着的瓷瓶,他这是躲着自己?还是要与她划清界限呢?
    书童微微行礼,“玉公子可是……”
    “我即刻离开。”玉汝恒冷笑一声,抬步便向外走去。
    书童看着玉汝恒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这样也好,少爷不过是一时的。
    玉汝恒离开茗福堂,径自回了凌王府,迎面便看见申屠凌与司徒墨离坐在大殿内,显然是一夜未眠在等着她,她嘴角勾起和煦的笑意。
    申屠凌与司徒墨离二人同时起身,迎上她,却被司徒墨离抢了个先机,将玉汝恒揽入怀中,“小玉子,可是成了?”
    “恩。”玉汝恒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笑着应道,接着从他的怀中离开,将怀中的瓷瓶递给一旁的申屠凌,“服下吧。”
    ------题外话------
    吼吼……吼吼……啥也不说鸟……被乃们猜中剧情鸟,乃们都是神猜啊……表养文啊,亲,不然我会心塞的,嘤嘤嘤……

☆、129 调皮(求月票)

申屠凌接过玉汝恒手中的瓷瓶,只是紧握在掌心,此时此刻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每每想起毒发的痛苦,恍若噩梦,服下这个之后,他便可以彻底地摆脱申屠尊,摆脱自己如今的身份。
    玉汝恒这些时日因着试毒,身体多少是有些受损的,如今身体有些撑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随即靠在了他的怀中,“还不服下?”
    申屠凌见她疲累地容颜,将她横抱起转身便行至寝室,将她放在床榻上,“我即刻服下,你好好歇息。”
    “好。”玉汝恒微微颤动着双眸,低声应道。
    申屠凌打开瓷瓶,倒出解药,这是她用性命换来的,他只觉得这解药就将像是将她的生命融入了自己的体内一般,他服下之后,那便是对她永不背弃的誓言,他仰头服下那解药,深吸了口气,长久郁卒在内心的郁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司徒墨离慢悠悠地行至他的身旁,忽然轻轻一跃,躺在了玉汝恒的身旁,将她抱入怀中,盖着锦被,还不忘打了一个诱惑万分的哈欠,“我也困了,正好陪小玉子歇会。”
    申屠凌猛地开双眸,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光,倘若这眼神能够化作利剑,司徒墨离早已经被一刀致命了,不过,司徒墨离却不以为然,将玉汝恒抱得更紧,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申屠凌从床榻上站起来,见玉汝恒的确是累极,心中多少是存着愧疚的,但心疼更多,故而才不愿与司徒墨离计较,而是转身踏出了寝室,当站在殿外的时候,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他轻轻地仰起头,那笑容甚是明媚动人,这个时候的申屠凌,像是劫后余生一般,重新唤起了生命的气息,他展开双臂,迎接着光芒万丈的希望之路,往后的路,有她相携相守真好。
    古嬷嬷从未见过笑得如此纯粹的申屠凌,她不禁愣在原地,犹记得幼时的申屠凌,便要学会如何在宫中生存,如何学会身为一颗棋子该有的责任,幼年毒发时的痛楚,还有他那双不愿让贵妃娘娘失望的眼神,他的倔强坚韧,其实,他活得很痛苦,也很压抑。
    古嬷嬷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为何会爱上玉汝恒,他们大概有些同病相怜,亦或者是,他从她的身上找到了内心深处的那个沉睡的真正的本性吧。
    此时的南风国,迎来了长久宁静之后的第一次爆发,乾东五所乃是各皇子所居之处,秦玉痕的寝宫在乾东二所最里侧名为“昭然”的寝宫,这处比较偏僻,与其他皇子的寝宫相隔甚远,不过,却靠近皇上日常处理朝政的御书房很近,看似疏远,却直抵皇上心腹之处,皇上看似的无心之举,却将他推入了众矢之的。
    “昭然”宫外,停放着皇上的銮驾,皇后的凤撵,宫人跪了一地不敢出声,昭然宫乃是南北三进院,比起其他皇子所居住的寝宫小了一些,寝宫南面沿着回廊种着郁郁葱葱的竹柳,北侧则是种着几株桃花,这是他特意命人从上次与玉汝恒前去的东厂的秘密联络点的山庄内移出来,越过千山万水之后种在这处,不过如今时节不对,故而看着不过是普通的树木而已,寝宫内不似其他皇子的寝宫一派奢华,却又一种绝世而独立的世外之美,不张扬,不锋芒毕露,甚是恬静,俨然一种隔绝与世的悠然自得之感,在这阿谀我诈的深宫之中,能够出现这样一处娴静之地,倒也是独特别致。
    殿外跪了一路的人,秦素妍一脸担忧地向寝室内望去,还不忘轻声细语地在安慰着一旁一身凤袍凤冠的女子,那女子眉目美艳,却也雍容华贵,如今虽已过四十,却还是美丽尊贵,而身旁的秦素妍俨然与她有五分相像,尤其是那一双杏眸,顾盼生辉,我见犹怜,却又不失华贵之气。
    秦素妍的另一旁端坐着的乃是南风国的皇帝,他面色阴沉,眼眸中溢满了怒火,显然如今是龙颜大怒之时,殿内左侧低头立着六位容貌各异的男子,随着年岁不同,衣着不同,恭敬地垂首而立,不敢出声。
    “母后,五哥他定然会平安无事的。”秦素妍的声音犹如莺鹂般柔媚动听,又有如悠远的琴声带着几分的恬静,她今儿个身着一件粉色长裙,凌云髻上插着一支浅粉玉梅簪,衬托的她越发的艳丽无双,明艳动人,一颦一笑间尽显风华。
    皇后不住地点着头,眼眸中掩饰不住地担忧,她只有秦玉痕这个孩子,但是因着权利的倾轧,不得不将送出南风国,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想及此,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的阴狠,明明是慈爱的双眸,可是,掠过下面众皇子身上,犹如一把利剑,她这些年来忍气吞声,也不过是想保住她的皇儿,如今却有人胆敢伤他,她岂能再袖手旁观?
    秦素妍对于皇后的性子最清楚不过,她深知皇后的心中最真爱的便是秦玉痕,虽然她生来便是南风第一美人,更是荣宠万千的长公主,可是,皇后对于她的疼爱却不及秦玉痕,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即便心中恨极,却还是要隐忍着,面上表现出一派柔和温婉的样子,端起宫女递来的茶盏递给皇后。
    皇后抬眸看了一眼秦素妍,微微点头,也不再多言,只是那敛眸刹那的眸光,让人瞧着别有深意。
    秦素妍自然没有看到,只是继续做着孝顺女儿,抬眸扫过候在一旁的众皇子身上,眉目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医如今都围在寝室内交头接耳地讨论着,接着便齐齐地躬身出来跪下,御医之首的王崇已年过半百,身形硬朗,看着倒是一派的从容,却又带着该有的谦卑,“启禀皇上,五殿下乃是中毒,而此毒甚是罕见,乃是一点一点凝聚而成。”
    “何毒?可有解?”皇上压低声音,显然在克制着怒气。
    “中毒已深,已入心脉,实在是……”王崇觉得此事甚是棘手,而且此毒是他亦是平身头一次所见,故而有些束手无策。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龙颜大怒,宫殿内除了他雷霆之声,众人连忙跪在地上噤声不语。
    皇后眼角含泪,强忍着伤心地跪在地上,“皇上,痕儿这些年来在外受了这些苦,回来还不得安生,妾身不求什么,不过是求他一世平安罢了。”
    皇帝一听更是怒气难抑,“查,一定要彻查,是谁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救痕儿的性命啊。”皇后跪在皇上的脚下,双手拽着他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说道。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皇后,深吸了口气,那双眸冷冽地双眸碎出一抹杀气,“此毒何人能解?”
    “臣斗胆,听闻不日前有人看见神医陆通出现在京都,倘若能够寻到他的话,五殿下定然有救。”王崇灵机一动,连忙禀报道,他着实不敢动手,倘若解不了毒的话,皇上震怒那可是灭顶之灾。
    皇帝盯着王崇说道,“五皇子能撑多久?”
    “臣尽力吊命,能撑半月。”王崇垂首道。
    “传朕旨意,但凡有神医陆通下落者,赏金千两,倘若寻到者,必有重赏。”皇帝看了一眼寝室内躺着的身影,转眸将目光冷冷地扫过一众皇子,“下毒一案交给二皇子协大理寺卿彻查。”
    二皇子秦玉峰身形一抖,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儿臣遵命!”
    皇帝抬步便踏出了宫殿,皇后自地上起来,秦素妍上前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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