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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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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直白的话语,天下恐怕也只有司徒墨离能够说得如此坦然,脸不红气不喘,她却是淡然一笑,“离世子是越发地明目张胆了。”
司徒墨离又是跃然一笑,“本世子一向如此。”
玉汝恒也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只是觉得有些困意袭来,转身便回了屋内,待行至床榻旁时,嘴角亦是溢出一丝血迹,低头卷起衣袖,手腕上亦是多了一条血痕,不得不说,她适才强行躲开申屠尊的内力,却还是在所难免的受了伤。
司徒墨离却在此时推门走了进来,见她不慌不忙地将袖子放下,他亦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手腕上的血痕,他一步一步地走得甚是洒脱,直至行至她的身侧,坐在她的面前,“本世子最喜欢闻的味道便是血。”
见她的唇角印出一条淡淡地血迹,他忽然凑近,将她唇角蜿蜒而下的血迹舔入了自己的口中,“这种味道不是本世子喜欢的。”
玉汝恒知晓他言下之意,受伤的血他很不喜欢。
对于司徒墨离如此特立独行的性子,亦是见怪不怪,虽然被亲了一下,不过,她并未生气,不过是伸出手臂,放在他的面前,“离世子可是要为我疗伤?”
司徒墨离未料到她会如此主动,随即将折扇潇洒地收起,抬起手掌,对上她受伤的掌心,缓缓地合起双眸,玉汝恒看着如此的司徒墨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时间缓缓流逝,屋内透着淡淡的柔光,二人便坐在床榻旁,掌心相对,双眸合起……
申屠凌如今正立在大殿内,方榻已经重新换了新的,申屠尊正襟危坐,端起一旁的茶盏,只是轻抚着茶盖,却不曾见他品茗,适才进来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未说过一句话。
申屠凌显然也不愿主动回话,气氛甚是压抑,如此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申屠尊才冷声启唇,“将自己伤成这样就是为了她?”
“是。”申屠凌的语气透着坚定,也许,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回答地如此干脆。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申屠尊语气变得越发地低沉。
“臣弟没忘。”申屠凌垂首回道,“只是,臣弟更加地清楚自己的心。”
申屠尊冷视着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朕会亲自带她回去,即便你清楚,日后,也休想再见她一面,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朕会让她生不如死。”
申屠凌的身体顿了一下,不过是片刻,他便恢复了思绪,倘若是从前,他会害怕,可是,如今,他知道,想要让她束手就擒,那也要看申屠尊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敛去眸低的幽光,毕恭毕敬地应道,“臣弟明白。”
申屠尊随即起身,“好好歇息。”
“臣弟恭送皇上。”申屠凌侧着身子,随着他一同出了宫殿。
待申屠尊离开之后,他才起身,抬眸看着满天的繁星,有些按捺不住思念她的心,疾步便下了石阶,前往西苑。
古嬷嬷看着如此的申屠凌,无奈地叹着气,却也是无可奈何。
申屠凌行至西苑的时候,便看见玉汝恒屋内的灯是亮着的,他嘴角扬起淡淡地笑意,立在房门外,低声道,“小玉子,我可以进来吗?”
停了片刻,未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他不免觉得奇怪,随即便推门入内,便看见玉汝恒与司徒墨离正坐在床榻上,仔细看去,二人似是在运功疗伤?
申屠凌亦是了然,几步便行至床榻旁,赫然看见她手腕上的血痕,再看向司徒墨离,心头却是五味杂陈。
他便这样立在一旁看着,直至司徒墨离收起手掌,二人缓缓地睁开双眸,他才露出一丝的喜悦,转身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给二人。
“小玉子,下次不准做如此危险之事。”申屠凌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的怨怼。
玉汝恒接过茶杯一口饮下,抬眸看向司徒墨离,“离世子早些回去歇息。”
“本世子如今动不了。”司徒墨离说着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榻上,显得甚是疲惫。
玉汝恒知晓他耗损了许多的内力,接着便缓缓起身,“那离世子便在这处歇息。”
申屠凌连忙扶起她,“小玉子去我那处歇息可好?”
“恩。”玉汝恒点头,申屠凌得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司徒墨离,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玉如恒踏出屋子。
司徒墨离却在此刻“哎呦”地叫出声来,玉汝恒转身看着他微微皱眉,如今躺下,这才看见他的长裤上是大片的血迹,她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仔细地想着适才发生的情形,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黯然,转身便又重新行至床榻旁,弯腰将他的长裤卷起,便看见大腿处延伸至小腿,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似是被钝器所伤,“离世子适才为了挡住方榻震碎的长木击中我,所以,并未躲闪?故而才被木头划破了?”
怪不得他适才靠在身上,走起来有些吃力,却又不愿让她生疑,竟然给她疗伤这么长时间?
她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见他依旧是噙着邪魅地笑意,低声道,“不过是皮外伤。”
“这伤口虽不深,却也不浅,倘若处理不当,亦是会留疤。”玉汝恒抬眸看向申屠凌,“可是去将金疮药拿来。”
“好。”申屠凌也未料到司徒墨离竟然会受伤,适才,他一门心思地担心着玉汝恒,故而未曾发现,如今仔细想来,便知道当时倘若不是司徒墨离,她怕是会被那震碎的长木击中,便不是如今受些内伤。
玉汝恒扶着司徒墨离躺平,将他的长裤撕开,司徒墨离则是撑着后脑,笑吟吟地看着她,对于这样的疼痛似乎不放在心上。
申屠凌将金疮药与白布递给她,随即便坐在桌前安静地注视着她,俊美如玉的侧脸,神情甚是专注,温和的双眸,熟稔地手法,性子总是淡然自若,想起她适才与申屠尊对抗时的冷冽,又觉得她骨子里面透着残忍与冷酷,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总是牵扯着他的心,让他放不下。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只是这样凝视着她。
司徒墨离也同样看着玉汝恒,在他看来,玉汝恒实在长的不像男子,阴柔中却又不失刚硬,他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倘若她换上女装的话,那可真是倾国倾城,想及此,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怪异,这世上哪有女子像她这般呢?
玉汝恒给司徒墨离包扎好之后,抬眸正好对上他望着自己的双眸,不过是淡然地开口,“好好歇息。”
司徒墨离笑吟吟地眨着双眸,清朗的眸子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透着丝丝的诱惑,玉汝恒见他越发地没个正行,随即起身,便看见申屠凌也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她无奈扶额,微微俯身对上申屠凌失神的双眸,“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坐到天亮?”
申屠凌看着眼前放大的绝美容颜,愣了一下,便起身,扶着她离开,“小玉子,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离开。”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低声道,“他对你说什么了?”
“恩。”申屠凌点头,“我不想让你回去。”
玉汝恒忽然握着他的手,“申屠凌,你如今伤势可好了?”
“恢复的差不多。”申屠凌如实回道。
玉汝恒微微点头,“那我在待几日。”
“可是……”申屠凌是知道申屠尊的能耐的,这世上,一旦是他想要的,必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他能看得出,申屠尊对玉汝恒的占有欲,太过于强烈。
玉汝恒站定,望着申屠凌,“我对感情的事情不太擅长,而且,我的心中住着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可是,我还是会等待,就如同他等待我一样,申屠凌,这样的我,你还敢靠近吗?”
申屠凌如今担忧着玉汝恒离开之事,未料到她却对自己说着如此认真的事情,他能看得到她眼眸中的真诚,也知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他一言不发,只是这样凝望着她。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她能够如此心甘情愿地等待着呢?他开始羡慕住在她心中的人,更甚者是嫉妒,她与他都是男子,即便自古便有男风,可是,他也未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男子倾心,而她却不能属于他一人,那么,他该坚持吗?
玉汝恒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考虑再三,权衡利弊之后,才会下决定,面对感情,她从不擅长,看着这样的申屠凌,她也曾动摇过,亦是选择了让他忘记,可是,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真心,所以,她更会认真地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存在的矛盾,她对待感情,不想再像前世那般,一味地逃避,到头来伤人伤己,她想要认真地对待,真心地敞开心扉,没有任何的结缔,感情对于她来说,太伤神,她想要的感情是互相信任,不问缘由。
这些时日,她是经过慎重的思考才下定了决心,她看着申屠凌久久无法开口,她却不着急,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因为,一旦说出,便是真心相待,她不许想彼此之间有太多的隐瞒,除非逼不得已。
申屠凌想了很久,当对上她的双眸时,那眸低的认真在一丝一丝地瓦解这他的心,他是挣扎的,是想过她不可能停留在他一人的身上,即便是这样,她的一举一动也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直视着她,抬起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我想好好地爱你。”
玉汝恒感觉到了他的真诚,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爱意,她轻轻地笑出声来,双手环着他的腰际,“好。”
她说过,有朝一日会踏平大骊国,她说过,他们迟早会兵戎相见,她说过,她的心中还装着另一个人,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想要爱她,不为什么,只为自己这颗只为她悸动的心。
远处的屋檐上立着一道黑影,那身影挺拔如松,犹如夜色中的冰山,望而生畏,那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玉汝恒与申屠凌相拥的画面,眸光内迸射出慑人的戾气。
玉汝恒握着申屠凌的手,二人相视而笑地回到宫殿,古嬷嬷看见了申屠凌这些年来,最温柔的笑颜,看见了他们十指相握的手,也看见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申屠凌行至寝室内,二人洗漱之后,玉汝恒步入屏风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不过是申屠凌的衣裳,身上还有残留着他独特的气息,穿着有些大,好在,他们二人身形差不多,申屠凌比她高了一些,她卷起衣袖,行至床榻旁,便看见申屠凌已经躺好,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恒亦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与另一个男子同榻而眠,不似上次与季无情那般,也不似在马车内与云景行跟司徒墨离那样,她不是寻常的女子,也不会故作扭捏,更何况,如今,她可是男子,虽然长相有些阴柔,不过,她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她随即躺在他的身侧,侧着身子盯着他看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抬起轻抚着他的容颜,指尖滑过他隽秀的脸庞,倾身缓缓地凑上前去,唇瓣碰触的那一刹那,申屠凌感觉整个人都悬荡在半空之中,虽然,与她亲吻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飘飘欲仙的感觉却是头一次,她温软的唇轻轻地吸允着他的唇瓣,申屠凌浑身紧绷着,却又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粗鲁,将这个甜美的吻打破。
玉汝恒只是循着感觉吻了上去,鼻翼间充斥着彼此的气息,她不过是浅啄了片刻,便离开了那带着丝丝温热的唇瓣,抬眸看着申屠凌,见他依旧睁着双眸痴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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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平躺在床榻上,申屠凌低喘着起,寝室内回荡着彼此的喘息声,直至最后,申屠凌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嘴角洋溢着淡淡地笑容。
玉汝恒侧眸看了他一眼,“申屠凌,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便由不得你后悔,你可明白?”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玉子竟然如此霸道?”申屠凌的手臂已经缓缓地环上她的腰际,虽不是很宽阔,却也结实的胸膛贴在她的身侧,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恒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他,“我一向霸道,不过,只对我想要的。”
申屠凌的心微微地一颤,眨着明亮漆黑的双眸,眉眼间散发着夺目的华光,“小玉子是想要我?”
申屠凌笑得甚是诡异,那本就殷红的唇,如今像是沾染上一抹蜜色,缓缓地凑近她,语气略显低柔,更是多了几分的诱惑。
玉汝恒嘴角一勾,抬起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改日。”
申屠凌一怔,盯着她看了半晌,低声道,“小玉子太坏了。”
玉汝恒挑眉,忽然蜷缩着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还从未试过如此近距离地听着一个人的心跳声,也许,被一个人这样的靠近,感觉也不错。
申屠凌屏住呼吸,觉得幸福来的太快,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拥着她腰际的手缓缓地上移,轻抚着她的后背,整个人将她纳入怀中,“小玉子,谢谢。”
玉汝恒薄唇扬起淡淡地笑意,这样的感觉还不错,“不谢。”
申屠凌恍然间发现了玉汝恒的另一面,也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也许,这才是她面具下最真实的面容。
二人相拥而眠,翌日醒来的时候,申屠凌还以为自个置身与梦中,他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举动将身旁的人吵醒,眉眼微弯,嘴角勾起一抹极美的弧度,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玉汝恒紧闭着双眸,薄如蝉翼的卷翘睫毛,比起他的还要浓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自帷幔射入,洒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光晕,娇艳的红唇微抿,鼻翼间喷薄着均匀的气息,依旧是那般的恬静安详,却让他心生爱慕,越发地让心动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浅浅而又甜蜜的吻,玉汝恒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睁开双眸时,便看见他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玉汝恒抬眸看着天色,素日习惯五更起身,今儿个倒是破了例,只因为他的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让她有着片刻的安心,也许,不曾敞开心扉的她,第一次想要真心相待时,便觉得阴暗的内心注入了一丝的光亮,让她欢畅了许多,这才让她放下了一丝的戒备,“何时醒的?”
申屠凌见她表现的一如从前那般平淡,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她的青丝,“好一会了。”
玉汝恒微微挑眉,忽然凑近他,“看我睡觉有意思?”
“很美。”申屠凌笑脱口而出,说罢之后,怔怔地看着她。
玉汝恒勾唇一次,随即起身,“还不起?”
申屠凌听话地起身,待二人踏出宫殿的时候,申屠凌的气色比起昨日更是好了许多。
申屠尊并未前来,玉汝恒则是去了西苑,申屠凌自然陪着,二人踏入屋内的时候,却不见他的踪影。
玉汝恒眸光一沉,抬眸看着申屠凌,又看向屋内的摆设,“他是自己走的?”
申屠凌继续地看了,如今的他更是显现出了身为将军的冷厉与警觉,深吸了口气,“不是。”
玉汝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抬步向前,行至床榻旁,掀开枕头,他素日不离身的折扇竟然在这处。
她随即拿起,看向申屠凌,只见他英俊的容颜多了几分的冷寒之气,“人呢?”
玉汝恒随即便看见两道黑影落了下来,随即跪在地上,“属下参见王爷。”
“人呢?”申屠凌低吼道,已是中气十足。
“昨夜至现在并未看见有人出去。”眼前的黑影如实回禀,“昨夜,皇上来过,看着并无异样。”
申屠凌寒玉般的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冷声道,“领罚。”
“是。”两名黑影领命,随即闪身离开。
玉汝恒看着申屠凌如此凌厉果断的一面,比起申屠尊来毫不逊色,可是,在她的面前,表现的从来都是柔和的一面,她抬步上前,牵着他的手,“申屠尊住在哪里?”
“北苑。”申屠凌低声道,“小玉子,昨夜倘若不是司徒墨离为你疗伤,耗损了内力,也不会……”
玉汝恒握紧申屠凌的手,细长的双眸亦是透着慑人的冷,申屠凌能感受到掌心传出来的冰冷,他反握着,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跟他有事。”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好。”
申屠凌的心在这此刻有着片刻的融化,只有,在她的心中,他是值得信任的。
二人赶到北苑的时候,申屠尊端坐在主位上,依旧是气势磅礴,冷若冰霜。
他的双手自然地放在双腿上,深邃的双眸自始至终都未从玉如恒的身上离开。
申屠凌牵着玉汝恒的手入内,“臣弟参见皇上!”
玉汝恒不过是微微颔首,眼眸划过他的身后,“皇上如此做,有违君子之风。”
申屠尊冷峻的容颜面无表情,语气低沉的犹如身处寒冬腊月,“走与不走,你来订。”
玉汝恒了然,上前几步,轻轻一撩衣摆,翩然落座,申屠凌自然不能逾越,只是安静地站在一侧。
她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敲着书案,俯身安静地看着他,“皇上未免太小看我了。”
“的确。”申屠尊冰冷的声音响起,“否则,也不是今日的景象。”
玉汝恒笑得越发地鬼魅,随即起身,便握着申屠凌的手转身离开。
申屠尊能看得出玉汝恒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离开,那么他不介意将她的翅膀统统折断,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申屠凌见玉汝恒便这样离开,“小玉子,皇上是铁了心要带你回宫,司徒墨离自然有法子离开,我如今便送你出城。”
玉汝恒猛地停下脚步,抬眸注视着申屠凌,“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申屠凌摇头道,他很清楚,她看着冷血无情,可是,她却会对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好,而且,有恩必报。
“司徒墨离因为我才会落入申屠尊的手中,我知道,即便没有我,他也会安然无恙,可是,我必须要带他一同离开。”玉汝恒低声道。
申屠凌上前将玉汝恒拥入怀中,“他应当还在北苑。”
“这王府是你的,你这处可有构建图?”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冷声问道。
“有。”申屠凌点头,二人便前往东院。
不一会,古嬷嬷便拿来了构建图,摊开之后,玉汝恒仔细地看罢,抬眸看着申屠凌,“这处行宫之前是何人所住?”
“是专门为我所建。”申屠凌低声道。
玉汝恒接着又看了一遍,“这北苑设计的有问题。”
申屠凌如今看去,也觉得奇怪,这方位与布置,看似并无不妥,可是,仔细想想话,却与正常的布局不一样,“北苑从构建之后,便作为皇上的行宫,他每年都会前来住上几日,也会有专人的打扫,如今瞧着,当真是有些蹊跷。”
玉汝恒看着申屠凌,“你想到的可是与我一样?”
“适才我们前去的并非正门。”申屠凌一语道破。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对,这北苑的宫殿修的甚是独特,而且,有一道门连着东西南北四处的出口,即便是暗卫,也不易发现。”
“那昨日皇上是故意前去西苑,引起暗卫的注意?”申屠凌觉得这样做,不是明知故犯。
玉汝恒点头,“你对于申屠尊的了解,比我要深。”
申屠凌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她,“司徒墨离并不在皇上的手中。”
玉汝恒勾唇一笑,“倘若如此,那司徒墨离人在何处?”
“倘若不是皇上所为,那会是谁?”申屠凌仔细地回想着这几日发生之事,接着又看向她,“如今除了皇上,又有谁可以用司徒墨离要挟你呢?”
玉汝恒随即坐下,接着又起身,“再去一趟西苑。”
“好。”申屠凌见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反而异常的冷静,他漆黑的双眸微动,跟着她一同前去。
二人踏入西苑,再次步入司徒墨离房间的时候,便看见他躺在床榻上,不过陷入昏迷,玉汝恒随即坐在床榻旁,检查着他的伤势,将衣衫撕扯开了,便看见他的胸口处竟然有一个黑掌印。
申屠凌见状,抬眸看着玉汝恒,“看太过于诡异了,无声无息地消失,如今却又出现。”
“王府的布设十分的森严,倘若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发现,他倘若这样回来的话,怎会没有动静?”玉汝恒凝聚着掌力,掌心按在他的胸口,将内力渡给他。
“此人定然没有离开,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便将司徒墨离藏了起来,待我们离开之后,他才将司徒墨离放回床榻旁。”申屠凌接着说道,待看向司徒墨离如今躺着的姿势,却又觉得不对,“不对,那个人并不是将他放下,而是要带着他离开,司徒墨离先是中掌昏迷,可是后来醒了,与他打斗了一番。”
他看着四周,屋内的确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他暗叫不妙,连忙冲了出去,玉汝恒本想着拦住他,如今却不能离开。
申屠凌冲出去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的人,他站在院中,闭着双眸仔细想着那构建图,而后睁开双眸,便直奔北苑。
玉汝恒低头看着司徒墨离嘴角噙着的血迹,她的内力却不能彻底地为他疗伤,这掌印……她太熟悉了……
她深吸了口气,好在她知晓疗伤的法子,看来这一切皆是天意,屏住呼吸,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阵冷风,接着便看见一道黑影缓缓地向她逼近。
“为何要杀我?”玉汝恒冷声道。
“是黎绯?”玉汝恒见那人不说话,她继续问道,目光却始终落在司徒墨离的身上。
那黑影明显一顿,只是抬起手掌,朝着她的后脑便要拍去,玉汝恒不动声色,低声道,“黎绯暗中勾结大远国,与大骊国达成协议,害得大冶国覆灭,你身为大冶国最后的命脉所在,竟然助纣为孽,你对得起黎嫣?”
那黑影的手明显一顿,声音变得越发地低沉,还夹杂着丝丝的颤抖,“你……”
玉汝恒继而说道,“大冶国隐藏的那股势力在你的手上?还是在黎绯的手上?”
“你……”黑影再一次地诧异出声,不过却保持着挥掌的姿势。
玉汝恒继续冷声道,“最好别忘记,当初答应过黎嫣什么?”
黑影举起的手掌有着片刻地颤抖,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即便答应了……她已不在,又有何用?”
“难道你不应该替她报仇?倘若不是黎绯,她怎会死?”玉汝恒不知在她离开之后,身后的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沦落成黎绯的杀人工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我一定会报仇,因为要暴毙,你也必须得死。”男子的语气变得阴鸷,抬起手掌再一次地向她挥来。
“黎绯得手了。”玉汝恒收起内力,猛然转身,立在黑影的面前,细长的双眸闪过冷意,清冷中带着戾气。
那黑影盯着那双眸子,有着片刻的失神,“你……究竟是谁?”
玉汝恒双手环胸,盯着眼前的黑影,“黎绯不过是得到了那股势力,可是,她却无法动用他们,你可知原因?”
“你到底是谁?”黑影只是盯着眼前的她,想要一探究竟。
玉汝恒上前半步,看着眼前的他,当年,他离开前去拜师学艺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如今一晃,亦是过了五年,他已然长成,早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反而多了男子的凌然之气。
她抬手将他放在一旁的手抬起,他明显地要挣扎,她抬眸给了他一个眼神,这眼神太过于熟悉,眼前的黑影黑衣蒙面,被她的眼神一射,竟然呆愣在原地。
玉汝恒在他的掌心写下两个字,男子抬眸看着她,“手链?”
“恩。”玉汝恒点头,“云轻的手中有一条手链,那手链上的铃铛内,隐藏着虎符,倘若你能寻到云轻,便能寻到调用那股人马的令牌。”
黑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第三次问道,“你怎会知晓这些?”
“黎绯为何杀我?”玉汝恒不答反问。
黑影摇着头,“不知。”
玉汝恒抬起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踮起脚尖,蹭着他的额头,“想要知晓我是谁,找到云轻,将他带来,我便告诉你。”
黑影再一次地石化在当场,这样熟悉的动作,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才会对他做,眼前的人,他睁大双眸,呆愣原地,只是这样看着她。
玉汝恒听到轻微地咳嗽声,抬眸看着黑影,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还不走?”
黑影被她忽然变得有些冷沉的声音拉回思绪,他木然地盯着她,“我会将他带来。”
“好。”玉汝恒坐在床榻旁,黑影闪身离开。
司徒墨离微微地睁开双眸,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显然,适才她对黑影所说的话,已经落入他的耳中,大冶国如此隐秘之事,她是如何知晓的?
玉汝恒看出了司徒墨离的疑惑,将他扶起躺好,“你都听到了?”
“恩。”司徒墨离收回视线,有些虚弱地靠着,轻轻地咳嗽着。
此时,申屠凌冲了进来,低声道,“并未寻到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他刚刚来过,又走了。”
对于此事,她并不想瞒着申屠凌,说好要彼此信任,那她便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是谁?”申屠凌眸光一暗,待看见玉汝恒并未受伤,随即行至她的跟前问道,“那日打伤你的人。”
“是他?”申屠凌惊讶出声,随后又了然地应道,“怪不得一点察觉都没有。”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低声道,“他是来杀我,不过,日后都不会再来,至于什么原因,我如今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会向你坦白。”
申屠凌对于玉汝恒如此坦荡的话语在所难免的感动起来,他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怒气,只是傻傻地点头,洋溢着淡淡地笑意。
司徒墨离看着他们二人,似乎觉得有些不同,“何时你二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好了?”
申屠凌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接着又看向司徒墨离,“小玉子接受了我。”
司徒墨离清朗的双眸,因着如今受了内伤,变得有些浑浊暗沉,如今听到申屠凌的话,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作痛起来,有些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应答。
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的神色有些怪异,以为他是刚刚清醒,不宜说话,接着看向申屠凌,“你出去,我给他运功疗伤。”
“你疗伤便是,为何我要出去?”申屠凌不解地问道。
“你这处可有鹿茸?”玉汝恒低声问道。
“有。”申屠凌见她如此一问,连忙点头,“我这便去准备。”
“好。”玉汝恒对于申屠凌如此的警觉冲着他点头,申屠凌则高兴地转身离开,顺带着将房门合起。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眼眸中闪过的温柔的暖意,她缓缓地收回视线,看着他,低声道,“如今可以坐起来吗?”
“恩。”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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