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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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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冬子连忙叩首,低声道,“回禀厂臣,大远国传来消息,昌隆帝姬在大婚之夜薨逝了。”
    “如何死的?”玉汝恒不过是双眸闪过一抹惊讶,淡然地问道。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只是知晓,乃是中毒而亡。”小冬子亦是得了消息,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玉汝恒眸光一暗,抬眸看着一侧的司徒墨离,见他面色也显得有些阴沉,低声道,“退下吧。”
    “是。”小冬子垂首应道,便起身退了出去。
    司徒墨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原来她的用处是在这。”
    玉汝恒淡漠地起身,行至他的身旁,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显然,他们都未想到,她此次前去不过是为了一死。
    她一声不吭,抬步便向外走去,抬眸看着眼前的值房,想起她来这处每次都是负气而走的样子,沿着回廊,不知不觉竟然去了玉粹宫,这里依旧有宫婢守着,里面的陈设依旧,可是,却也是物是人非。
    她转身,便看到司徒墨离竟然站在她的身侧,她低笑一声,“她当真死了?”
    “恩。”司徒墨离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是想起申屠璃当时叮嘱他的情形,“在她的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玉汝恒立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初见时的蛮横,到最后的真诚,她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不曾有过掩饰,“她的遗体会送回来吗?”
    “要看皇上的态度。”司徒墨离看着她眼眸中滑过的哀伤,心莫名地疼了一下,手臂一抬,便将她揽入了怀中,只是这样轻轻地抱着,他便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感伤之气,他垂眸看着她,“你对她可有过真心?”
    玉汝恒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只是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宫殿,烈日炎炎下,她仿若看见了申屠璃身着着一身牡丹鹅黄长裙,端庄秀丽地立在她的面前,笑得甚是甜美。
    她缓缓地回眸,一言不发地退出司徒墨离地怀抱,转身踏出了玉粹宫,如此也好,对这里她便再无一丝的牵挂。
    司徒墨离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这样看着她离开的落寞身影,那带着几分邪魅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他并未跟着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玉粹宫,便抬步离开了宫中。
    玉汝恒不知不觉地去了云景行那处,抬眸看着眼前的方榻,她低头自怀中拿出一直戴着的肚兜,指尖滑过,在她的心中,申屠璃永远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云景行见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肚兜,呆坐在方榻上,他并未去打扰,而是静立在窗边看着远方。
    “申屠璃一死,申屠尊便有正当的理由发兵,大骊与大远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云景行平静地开口,打破了宫殿内的静谧。
    玉汝恒收回视线,抬眸看着他飘逸温润的身影,低声道,“那大远国会将申屠璃的遗体扣押?”
    “如今,申屠尊的目的已然达成,申屠璃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云景行缓缓地转过身,双眸平静淡然,只是看着她眼眸闪过的冷然,声音放的甚是平淡,“你如今赶回去,或许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玉汝恒勾唇冷笑,“我只想她入土为安,倘若有人还要借着她的尸体加以利用,那我定然不答应,这也算是了了她对我的恩情。”
    云景行缓步行至她的面前,垂眸看着她眼眸中闪过的狠戾,不过是淡淡地启唇,“后日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忽然上前,双手环上他的腰际,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静的心跳声,只是这样靠了一下,便退了出来,转身踏出了宫殿。
    云景行立在原地久久不动,那短暂的靠近,让他沉寂的心再一次地燃起了希望,她给与他的终究是不同的。
    玉汝恒刚行至乐趣园,便看见申屠尊从龙撵下来,侧着身子冷视着她,幽暗的双眸散发着幽深的冷光,深不见底。
    她随即垂首恭敬地上前立在他的身侧,“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双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地入了乐趣园,玉汝恒紧随其后,躬身安静地跟着。
    一路上寂静无声,不论是谁,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声,鸟语花香的园内,清风吹起他的衣摆,既然是暖阳四射,依旧吹散不了他身上的冷寒之气。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在这个时候,她始终认为申屠尊有着能将她困住的能力。
    不知不觉,申屠尊行至玉泉宫内,玉汝恒跟在他的身后,待入了宫殿内,申屠尊肃然转身直视着她,冷若寒星的俊朗容颜,闪过一抹察觉不到的幽光,他薄唇微勾,手臂一抬,便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他宽厚的臂膀内。
    玉汝恒如今不能施展武功,只好抬眸看着他,“皇上可是要奴才服侍您宽衣?”
    申屠尊揽着她腰际的手紧了紧,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将下唇上已经结痂的地方重新咬破,血迹沾染在她的唇瓣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玉汝恒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侧着头避开他压迫在自个身上的力度,申屠尊侧着头,鼻翼间充斥着嗜血的冷意,“朕的味道可比得上司徒墨离的?”
    玉汝恒正欲开口,他忽然凑近,在她的颈项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眸光一沉,用力一脚踩在他绣着龙纹的盘锦靴子上,而他却不为所动,任由着她踩着,加重了咬她的力度,似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玉汝恒颈项上传来噬咬的疼痛,头向一侧歪着,他俊朗的脸庞正好碰在她的唇上,她急中生智,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脸颊上,那力度也着实不轻。
    申屠尊这才松开她,她猛地一推,便向后退去,红唇肿起,还流着血,颈项上更是有一排带血的牙印,她抬眸盯着申屠尊,暗暗地骂了一句混蛋,便看见他冷峻的脸庞上也留下了一排带血的牙印,她心中才舒坦了不少。
    申屠尊眸光依旧冷冽,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动作甚是粗暴,那幽暗的双眸迸射出浓浓的杀意,“你敢咬朕?”
    玉汝恒从来都是遇强则强的性子,如今看见申屠尊如此,便也放下心来,眸光淡然地看着他,不卑不亢地回道,“奴才不过是本能而已。”
    申屠尊一手钳制着她的腰际,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低头再一次地吻上她的唇,细细地浅啄着,玉汝恒挣脱不过,只能默默地承受,眸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霸道地啃咬着自个的唇,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抵入吼间,让她一阵嫌恶。
    申屠尊抬眸对上她淡然的双眸,没有反抗,也没有意乱情迷,也没有任何的惧怕,平静的向一潭死水,索然无味。
    他离开她的唇,用力一甩,便将她甩了出去,玉汝恒身形不稳,便跌坐在地上,她抬眸看着申屠尊背对着她的身影,红肿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好,很好……
    她随即跪在地上,只是等待着他发话,“申屠尊,你最好记着今日对我的羞辱,来日我定当加倍地讨回。”
    申屠尊见她如此静默地跪在地上,也不知气什么,忽然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也不顾自个脸上赫然的牙印,只是低头看着她颈项上印痕,还有那唇瓣上流着的血,抬起手指,指腹轻抚过她的唇瓣,将那血擦掉,将她抱入怀中,手臂越发地用力,“你就不能安心地待在朕的身边?”
    玉汝恒被他如此的举动怔愣地靠在他的怀中,只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中隐隐约约地透着无奈,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申屠尊对待自个的态度,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申屠尊松开她,冷视着她,“为何不回话?”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寒玉般的眸子,“皇上想让奴才如何回?”
    申屠尊眼眸冷凝,双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双肩上,用力一捏,似是能听到骨裂的声响,玉汝恒却不为所动地迎上他冷冽地眸光,“朕说过,倘若你敢离开,朕会将你的羽翼折断。”
    “皇上当真看上奴才了?”玉汝恒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仅仅是因为她这具身体的身世?还是他当真好男色?
    申屠尊冷若冰霜的容颜闪过一抹异样,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犹豫,这也是玉汝恒所看见的不同的他,是他隐藏地太好,还是他天生如此,在她的眼中,申屠尊擅谋算,天性多疑,心狠不辣,冷酷无情,更具有霸者的天赋,他是难得的君王,可是,偏偏,他们生不逢时,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在你的心中谁更重要?季无情?云景行?申屠璃?还是如今的新欢司徒墨离?”申屠尊避而不谈,冷声问道。
    玉汝恒见他刻意岔开,越发地觉得他行为古怪,耳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她侧眸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亦是避而不谈,“皇上为何一直戴着这条手链?”
    申屠尊抬起手腕,轻轻地晃动着手链,“那日你说过,知晓这手链的秘密,你认识这手链的主人?”
    玉汝恒沉默不语,只是觉得今日的申屠尊很奇怪,“昌隆帝姬薨逝,皇上可心有不安?”
    申屠尊见她答非所问,冷声道,“她死得其所。”
    玉汝恒知晓这话中的意思,从一开始,申屠璃便是他手中的棋子,身为一国之君,他没有错,也许这便是造化弄人。
    直至深夜,申屠尊都待在玉泉宫内,而她则立在她的身旁,他向来寡言少语,今日却说了许多的话。
    玉汝恒离开乐趣园时,申屠尊已经坐着龙撵回了御龙宫,她抬眸看着远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喊叫声,“酒醋面局走水了!”
    玉汝恒眸光一凝,抬眸看着那远去的龙撵,转身时,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跃入了云景行的宫殿,她连忙抬步便冲了进去,地上躺着暗卫的尸体,她疾步入了宫殿,便看见云景行浑身是血的半跪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抵在地上。
    她脚尖一勾,将地上的一把长剑踢起,握入手中,剑气如虹,转瞬,便将围攻着云景行的暗卫刺死,上前扶着他,“还好?”
    云景行微微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过是中了一剑,加上毒发,有些力不从心。”
    玉汝恒见他脸上的面纱已经染成黑色,扶着他便躺在床榻上,而宫殿外已经又聚集了一波暗卫,云景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必理会我,你如今中了他的圈套。”
    玉汝恒看着他,“我知道。”
    她从申屠尊将她带入玉泉宫便知道他定然有所谋划,如今再仔细地想起,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早便准备的,幸好她提前让富春离开了皇宫,只是千瑾辰那处,怕是有危险。
    她看着云景行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这是他每夜都承受的痛楚,她眼眸滑过冷厉,转身便看着步步紧逼的暗卫,掌心一动,卷起地上的青石,击中了扑来的暗卫。
    云景行看着她如今的武功,虽不至他的深厚,却也是非凡的,一改往日的淡漠,周身笼罩着一股肃然杀气,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仿若是从九霄云外飞来的仙子,举手投足间更是多了几分的凌厉。
    她转眸看着云景行,“我一定会待景帝离开,言出必行。”
    “好。”云景行忍着毒发的痛苦,只希望这种痛楚快点结束,他便可以与她一同离开。
    申屠尊端坐在龙撵上,抬眸看着西华门处燃起的熊熊烈火,他冷冽地双眸碎出一抹杀气,他薄唇微勾,“玉汝恒,朕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姚慕青身着着短装候在御龙宫内,见他抬步入内,连忙跪下禀报,“主子,隐藏在暗处的人马如今已经被团团围住,正在清剿。”
    “恩,格杀勿论。”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指尖滑过手腕处的手链,俊朗如寒星的容颜,此刻犹如来自地狱的鬼刹,带着嗜血的狠戾。
    姚慕青不再逗留,只是转身离开,她抬眸看着乐趣园的方向,眼眸微动,“恒儿,对不起。”
    随即便纵身一跃,飞出宫外,转瞬便落在了护城河旁的那处宅子,看着眼前已经厮杀成一片的暗卫与玉汝恒收拢的人马,她亦是提剑加入了嗜血的杀戮。
    富春站在屋内,看着身侧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低声道,“魅影,接下来该如何?”
    “等待命令。”魅影依旧沉着地站在原地,对于外面凶险的形势丝毫不放在眼里。
    富春见他如此冷静,便也安下心来,他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小命一条。
    玉汝恒始终立在床榻旁,不让暗卫靠近半步,她如今武功虽然突飞猛进,可是,与她前世想必,却还是相差甚远,如今,与身经百战的暗卫纠缠如此之久,也显然有些体力不支,可是,她依旧微皱一下眉头,硬撑着挡在他的面前。
    云景行痛苦地咬着唇,以往沉寂无神的双眸如今只是一顺不顺地盯着她,看着她一身褐色的锦袍,如今已经沾染上血迹,手臂上更是多了几处的刀痕,可是,她面色依旧冷沉,出手狠辣。
    肃王府,司徒墨离亦是收到了宫内的消息,那邪魅的双眸闪过一抹黯然,司徒流云与陆旋玑始终坐在他的面前,显然,对于此事,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不让他插手其中。
    司徒墨离一早便有了准备,气定神闲地躺在软榻上,任由着他们盯着,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下却为玉汝恒悬着心。
    陆旋玑看着他如此,眸光一转,“你是不是一早便派人去了?”
    司徒墨离挑眉,自然知晓自个瞒不过她,“恩。”
    司徒流云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他冷声道,“不就是一个太监,值得你如此?为了一个太监,你难道要将啸月宫也赔进去?”
    司徒墨离抬眸看了一眼司徒流云,“父王,她不是简单的太监,能够让申屠尊如此上心的人,能简单吗?”
    司徒流云冷喝道,“正因为如此,更加不能卷入其中。”
    “娘亲,您说呢?”司徒墨离转眸看向一直未开口的陆旋玑。
    陆旋玑看着他,“你派谁前去的?”
    “老七。”司徒墨离潇洒地坐起身来,看着陆旋玑,笑着说道,“老七擅长盗墓,对于挖掘密道最是熟悉,孩儿不过是想让她能够安全离开,仅此而已。”
    陆旋玑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玉汝恒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与救她有何关系?”司徒墨离不解地看着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有,而且很重要。”陆旋玑自然知晓司徒墨离的脾气,这世上,能够让他如此上心相助之人少之又少,她必须要知道答案。
    ------题外话------
    吼吼……到底能不能走得了呢?╮(╯▽╰)╭,亲耐哒们,瓦绝对素亲妈啊……吼吼……

☆、091 离宫

司徒墨离沉吟了片刻,看着司徒流云,眉梢微挑,随手拿起折扇抵在自个的下颚上,一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低声道,“父王,幼时您为何不让孩儿吃娘亲的母乳?”
    “混小子,此事你都记恨了十几年了,有完没完?”司徒流云狠狠地瞪着他,低喝道。
    “孩儿如今的心情,就跟您当时不让孩儿吃娘亲的母乳一般。”司徒墨离也说不好为何会对玉汝恒有着如此特别的感觉,如今脑海中能够想到的最恰当的比喻就是这个了。
    司徒流云冷哼一声,“她一个太监,有母乳给你吸吗?”
    “她的唇瓣很好吃。”司徒墨离大方地承认道。
    “什么?”司徒流云一听,连忙上前一掌打在司徒墨离的头上,“你跟她……”
    司徒墨离并未躲开,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只是觉得也许司徒流云的这一掌能够让他清醒些,“没什么。”
    陆旋玑见他如此的神情,眼眸闪过一抹无奈,“你倘若真的看上那个玉汝恒,为娘也认了。”
    “娘亲,您是支持孩儿的?”司徒墨离眼睛发亮地看着陆旋玑,连忙起身,立在她的面前。
    陆旋玑眸光微沉,点头道,“你要好好想清楚,即便到时候招来杀身之祸,你也要如此帮她?”
    司徒墨离突然将陆旋玑抱了个满怀,“孩儿如此做,不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孩儿,娘亲,您就随了孩儿的意吧。”
    陆旋玑幽幽地叹了口气,司徒流云看着她的眼神,安静地立在一侧,“你这个性子,为娘不同意,你也会去做,罢了,反正如今司徒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想如何造次便造次吧。”
    司徒墨离听着她的话,明显一副反正父母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着办……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便松开她,哼着小曲抬步向外走去。
    陆旋玑看着他那儿子许久未如此开心过,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如何都想不明白,自个的孩子怎会有龙阳之好呢?
    玉汝恒如今的体力在逐渐地耗损中,抬眸看着聚集地越来越多的暗卫,眸低闪过一抹冷然,转身看着云景行还在毒发中痛苦的挣扎着,她突然感觉到自个的胸口透着淡淡的疼,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妙,她终究是大意了,申屠尊竟然给她用了毒,她正欲提气,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有些摇晃。
    暗卫见此,连忙冲了上去,玉汝恒半跪在床榻旁,抬眸看着蜂拥而上的暗卫,细长的双眸微眯,迸射出肃杀之气,云景行见她吐血,如今自个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却还是硬撑着起身,低声道,“不要逞强。”
    玉汝恒并未回眸,只是看着眼前的暗卫,早已经没有了以往那般的温和恭顺,反而显现出不一样的凌冽之气,这样的气势,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胆战心惊的,她似乎与生俱来便拥有着这种俾睨天下之气,只是以往刻意的隐藏,减少了身上的锐气,如今乍一看去,甚是慑人。
    眼前的暗卫除了见过申屠尊身上有这种震慑之气,她是第二个让他们正冲上前去的动作停滞不前,他们看着玉汝恒那娇小的面容上,透着阴沉冷冽的嗜血寒光,素日温和的双眸射出晦暗不明的犹如地狱般勾魂摄魄的狠戾,瘦小的身影在他们面前变得高大起来,他们不禁愣神,眼前的这个当真是以往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玉汝恒吗?
    玉汝恒凉薄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手中的长剑随着手腕的转动,转瞬间似是幻化出无数的剑影,她纵身一跃,飞身而出,便在那些暗卫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身后的暗卫见她的身影翩然落在了床榻旁,她抬起手背将嘴角的血迹擦干,适才不过是刹那的疼痛,转瞬间却又像是被化解,她想起司徒墨离之前在咬她的时候,似乎将什么东西送入了她的口中,当时只觉得有些酥麻,如今想起,他一早便知道申屠尊要对她下手,故而事先给她服了解毒丸?她暗骂了一句,司徒墨离,你这只狡猾的狐狸。
    云景行强撑这身体,抬眸看着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如今他已经捱过了毒发的痛楚,身体就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啃咬过,浑身提不起劲,他抬眸看着玉汝恒,见她身上笼罩着一层黑雾,整个人越发的看不清楚,以往的那个清瘦温和的玉汝恒,与今夜这个阴狠毒辣的玉汝恒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此时,一道身影落下,立在她的身旁,身上亦是中了无数的刀伤,幸而并未伤及要害,他立在玉汝恒的身前,“少主,您带着他先离开,属下在这处顶着。”
    玉汝恒侧眸看着云景行,再看向一旁的千瑾辰,“我不会丢下你离开的。”
    千瑾辰侧眸看着她,心中一暖,“好。”
    玉汝恒知晓,如今即便她带着云景行出去,也不会顺利地离开,申屠尊必定在这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于粟带着番子已经赶到了宫殿外,看着宫殿内横躺着无数的暗卫死尸,抬眸再看向玉汝恒脸上露出的弑杀之气,心中不免一惊,连忙抬手,“皇上有命,活捉玉汝恒,其他的杀无赦。”
    “是。”番子领命,便冲了进去。
    玉汝恒抬眸看着冲进来的番子,自然是看到了立在门外的于粟,她不过是勾唇冷笑,手中的内力越发的雄厚,连她自个都觉得有些不可不思议,心下了然,司徒墨离定然给她为了化解毒药,而且提升内力的药丸,只是,他是如何喂入的呢?自个怎么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一面思忖着,一面提着手中的剑,杀红了眼,如此想来,她已经许久未如此放肆地杀人了,这几个月来的憋屈,如今更是让她杀起人来酣畅淋漓,心中更是舒坦了许多。
    云景行见她的内力突然间提升,那沉寂清明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连忙盘膝而坐,他不能成为她的拖累。
    一时间,整个皇宫风起云涌,似乎一夜之间蒙上了一层诡异寒气,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静心地等待着。
    玉汝恒突然飞身而出,素手一挥,流星弹飞了出去,在黑夜的空中滑过一道亮丽的弧度。
    富春立在屋内,屋外的情形甚是严峻,黑压压一片的暗卫已经越来越近,他闭着双眸,似乎在等待着死亡。
    魅影负手而立,闭着的双眸在听到空中的响声时,倏然睁开,接着看向富春,“开始行动。”
    “是。”富春点头,接着便与魅影二人从屋内的密道离开。
    司徒墨离躺在自个院中的合欢树下,整个人看着颓然慵懒,闭着双眸,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似是在耐心地等待着。
    如今已是深夜,整个宫殿内已经堆积了无数的尸体,番子将殿内暗卫的尸体的搬了出来,而后便又冲了进去,玉汝恒如今只觉得自个又浑身使不完的内力,手中的长剑更是凌厉。
    千瑾辰立在她的身侧,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玉汝恒,杀气如虹,完全没有了当日那般的温和内敛。
    云景行渐渐地恢复了气息,缓缓地收起内力,待睁开双眸时,看到眼前的情形,亦是闪过一抹惊讶,不过是一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漠然。
    他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行至她的身旁,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眼眸凌厉,“景帝可愿在这处看热闹?”
    云景行见她气定神闲,并未有如临大敌的惧怕之色,反而那眼眸中折射出了兴奋的光芒,她今夜的确与众不同,就像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雄鹰,一旦将她放出,她便腾空而飞,翱翔于天地。
    “好。”云景行淡淡地开口,黑血染成的面纱黏在脸颊上,依旧是那般的风姿卓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她自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白色面纱塞入他的手中,“换上。”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面纱,侧眸看了她一眼,在这个时候,她还如此细致,让他不由得升出一丝的依赖。
    姚慕青带着暗卫杀光了院子中的人,冲入屋内后,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她环顾着四周,眸光一暗,“不好,中计了。”
    果不其然,待她冲出去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被团团围住,一旁的属下低声道,“暗主,该怎么办?”
    “杀出去。”姚慕青抬眸看着站在屋檐上手中握着弓箭的黑衣人,这些人看着比适才杀死的人武功要高,而且,整齐划一,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不一会,便看到一名黑衣人在一旁扬手一挥,箭如雨下,直直地向她射来,她命人连忙躲在屋檐下,趁机杀出去,紧接着便看到有上百的黑衣人冲了过来,姚慕青带着剩下的暗卫又展开了一场厮杀。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一夜之间像是陷入了一场黑暗之中,但凡是军机要处,各个府衙,刹那间变成了一场火海,巡逻的士兵更是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围攻,这些人如鬼魅般出没,身上更是了得,而一向繁华喧闹的京城,如今被火光照的通红,百姓们吓得关门闭户,不敢出来,满城的官员都被抓了出来,扒光了衣服,被吊在府衙门外。
    京城内布下的番子更是被逐一地找出,当初杀死,大街小巷,处处流下了鲜红的尸体,火光四射的上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皇宫内,云景行并未动身,玉汝恒与千瑾辰二人默契十足地将冲进来的暗卫与番子毙命,于粟惊讶与玉汝恒的身手,越发地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人,令人惧怕。
    他正思忖着,便看到一名番子冲了进来,附耳禀报着,他面色露出愕然之色,抬眸看着玉汝恒,眼看着时间过去了大半,他如今不能在耽搁,索性命令番子准备暗器,在他的命令下,无数的暗器穿过暗卫与番子的身旁,直直地向玉汝恒射来。
    玉汝恒眸光一凝,素手扯起一旁的帷幔,将射来的暗器卷起,接着掌心凝聚着内力,将卷起的暗器反射出去,尽数射在了冲上前来的暗卫与番子身上,当场毙命。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转眸看着云景行,似是在等待着有人前来搭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姚慕青看着身旁的暗卫越来越少,而围困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戴着鬼魅面具,看不清长相,可是,却都是身手不凡,她们适才本就经过一场恶战,如今体力自然有些下降,如此硬碰硬下去,只怕是冲不出去,都会死在这里。
    她抬眸看着四周,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倘若如此硬碰硬的话,也未必能离开,身旁的属下已经中了数刀,眼看着在劫难逃,她看着眼前的屋子,忽然想到什么,便带着剩下的人入了屋子。
    皇宫外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大乱,而宫内,富春带着早已经隐藏好的人,带着手中的兵器冲进了二十四衙门,宫内亦是一场血雨腥风。
    申屠尊听着前面禀报的暗卫,冷峻的容颜划过一抹冷然,他薄唇微勾,“玉汝恒,看来朕是小看了你。”
    他随即起身,踏出御龙宫,向玉汝恒这处赶来。
    玉汝恒看着还在不断逼近的暗卫与番子,显然,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亲自动手杀人的兴趣,转眸看着云景行,知晓他甚少动手,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她嘴角一勾,侧眸看着床榻里侧闪动着亮光,她递给千瑾辰一个眼色,紧接着看向云景行,三人掌心凝聚内力,接着齐齐地冲着宫殿顶梁打去,片刻间,顶梁折断,整个宫殿的屋檐坍塌,尽数砸了下来,宫殿内更是发出剧烈地晃动,那些暗卫与番子自然无法靠近,眼前更是烟雾弥漫,而此时,玉汝恒带着云景行与千瑾辰,已经一跃而起,奔入了那亮光处,便看到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冲着她点了点头,三人便相继入了密道,她还不忘将那床榻震碎,将这处的密道隐藏起来。
    那清秀的男子让她前行,而他一面走着,便将眼前的密道封了起来,一行人快速地沿着密道离开,待走出密道后,便看到他们已经出了京城。
    玉汝恒垂眸看着从密道内走出的清秀男子,细长的双眸收敛起适才的肃杀之气,反而恢复了以往温和淡然的模样,低声道,“替我谢过离世子。”
    “离世子让在下将这个交给您。”男子自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她。
    玉汝恒接过,待看到上面令牌上写着“啸月”二字时,轻笑一声,随即便放入怀中,抬眸看着他,“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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