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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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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云景行看着玉汝恒问道。
    “不知该从何说起。”玉汝恒看着他,随即停下脚步,而后坐在一旁的草垛上,拔起一根草把玩着。
    云景行见她便如此坐着,随即将她捞了起来,而后翩然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的怀里,“地上凉。”
    玉汝恒勾唇浅笑,“景行,云轻的下落你可知晓?”
    “不知。”云景行摇头道,“他离开时,只说终有一天会回来,只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倘若一年之后……那么,他们当真又要经历一次阴阳相隔吗?
    云景行轻轻地搂着她,“玉儿,你能活多久?”
    玉汝恒微微一怔,垂眸看着他,“自然是长长久久。”
    “是吗?”云景行抬手捏着她的下颚,倾身向前抵着她的鼻尖,“你以为能够瞒得住我?”
    “景行,倘若我死了,你该如何?”玉汝恒明明知晓答案,却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希望他们都好好地活着。
    “你的师公呢?”云景行低声问道。
    “师公守着无忧山。”玉汝恒看着他,“那你呢?”
    “我不会像你师公那样。”云景行勾唇淡淡地绽开一抹清冽地笑意,“我会去找你。”
    玉汝恒的心揪痛着,她紧紧地抱着他,“不成,你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
    “玉儿,只有你活着,我才能好好地活着。”云景行虽然素日表现的对任何事物都是平淡无波,可是他的内心是炽热的,爱上一个人,犹如飞蛾扑火,故而,他才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爱江山,爱美人,他选择了将江山拱手给她,又怎么可能最后为了守住江山,而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呢?那么,他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呢?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好,我活着,我会好好地活着。”
    “其实,你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云景行终是无奈地说道。
    “我这是在自欺欺人。”玉汝恒苦笑道,“不过是想让你们都能好好地活着。”
    云景行缓缓地起身,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可有法子?”
    “我还在找。”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我会找到的。”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云景行抱紧她,在她的耳畔呢喃道。
    玉汝恒的心阵阵地颤抖着,原来她之前的想法皆是奢望,他们又怎么可能活下去呢?
    可是,她知道,倘若有了孩子……
    她不能说,她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好,我答应你,我生。”
    “你生我便生,即使你有了孩子,却也拦不住我。”云景行无疑是冷心绝情的,这世上除了对她,无任何一个人能够牵扯住他的心,包括他们的血脉。
    玉汝恒无奈地苦笑,原来如此,可是,她还是想要留下一点点的希望,哪怕这希望微乎其微。
    云景行低头看着她,“回去吧,外面风大。”
    “景行,我这一生活得是不是很悲哀?”玉汝恒突然看着他问道。
    “不。”云景行低笑道,“你还有我,有他们。”
    “我的命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不是吗?”玉汝恒抬眸望天,“娘为了延续我的性命,不惜逆天而行,而我最终也逃脱不了被惩罚的厄运,而娘也被封在了西海之巅,她为我做的,你们为我做的,我却都无能为力,我当真无能。”
    云景行握着她的双肩,“不许你如此说。”
    玉汝恒看着他,“我不过说笑而已。”
    “你娘如此做是为了爱,而我因为爱你。”长久以来,这个“爱”字,云景行所说的寥寥可数,可是每一次都是情真意切。
    玉汝恒突然想起陆通的话,你师父如此做,皆是因为爱,是啊,娘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如此做,而他们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如此,那么,她为何不能争气一些呢?
    是自己太懦弱了吗?
    玉汝恒沉思了许久,这才缓缓地抬眸看着他,“景行,我不会死,我要好好地活着,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娘对我的爱,对得起你们对我的爱?”
    ------题外话------
    越写到后面越难写,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结局收尾……谢谢亲耐哒们的一路陪伴,爱你们……

☆、315 肉粥(求月票)

“玉儿,你记得你今日所言。”云景行拥着她,轻声说道,即便是在如此的情形下,他还是那般地波澜不惊。
    玉汝恒浅笑着应道,“我记得。”
    “那便好。”云景行起身,握紧她的手缓缓地往回走。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第几个?”
    “你想我第几个?”云景行转眸低声问道。
    “我猜你定然是最后一个。”玉汝恒笑着回道。
    “恩。”云景行点头应道,“你倒是明白。”
    “那是自然。”玉汝恒得意地挑眉,而后说道,“你不过是不想争罢了。”
    “但凡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须争?”云景行淡淡地说道,“玉儿,这世上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你我也许都逃不过一个命字,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玉汝恒微微一愣,低喃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一直都很倔强,为何偏偏看不透呢?”云景行知晓她不过是被自幼便承担的责任压抑着自己,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吸允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地清香,她觉得云景行身上有股能够洗尽铅华的魔力,能让让她的心拂去烦躁,变得安然。
    云景行垂眸看着她,莞尔一笑,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不繁多,却独独让他遇见了她,她不是完美之人,却是他最爱的人。
    她抬眸看着他,“景行,我会努力。”
    “我们一起努力。”云景行知晓她自幼何时皆是亲力亲为,故而每每遇到事,她都会独自去承担,她从未想过依靠任何人。
    玉汝恒也知晓自己这种习惯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她笑着开口,“对,我们一起努力。”
    “若是你有我要办的,便说与我。”云景行低声说道。
    “好。”玉汝恒欣然应道,突然行至他的身后,纵身一跃,便趴在了他的背后上,“你背我。”
    “调皮。”云景行宠溺地开口,却依旧稳稳当当地背着她,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阳光正好,边关的风景总是带着几分地苍凉,万里无云,却会让人心神开阔,她靠在他的背上,只觉得这一刻,她所拥有的是全部的他。
    云景行……云景行……云景行……
    她在他耳畔一遍一遍地念着,只觉得那声音丝丝缕缕地流淌在他的耳畔,直抵心间,犹如涓涓溪水,清冽甘甜,又如丝丝暖光,照亮心扉。
    他是安静的,是从不善于表达的,可是,他却是热烈的,是心思细腻的,他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却总是想要给与她最好的,最值得的。
    玉汝恒爱这样的云景行,一如他们初见时,她看着他,似是看到了希望。
    不知不觉,二人便回了军营,玉汝恒却在他的背上睡了。
    云景行背着她入了营帐,众人抬眸看了过来,待看见后背上睡得香甜的玉汝恒,众人不约而同地眉头一蹙。
    云景行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而后抬步向外走去。
    众人又是一愣,司徒墨离一个闪身,便抢先了一步,坐在了床榻旁,双手撑着下颚,笑嘻嘻地凝视着玉汝恒。
    秦玉痕看着司徒墨离那痴呆模样,嘴角一撇,起身便向外走去。
    申屠凌依旧是坐着,似是对这种的争抢并无兴趣,抬眸看向子伯与黎穆染,“温新柔与秦素妍一直未蹭出现过。”
    “边关并无她几人的消息。”子伯知晓申屠凌的担忧,低声说道。
    “尽快要将这几人寻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申屠凌只觉得温新柔几人必定是在谋划着更大地阴谋,也许这才是凌寒最后的杀招。
    莫悠尘在一旁开口,“凌王说的不错,这几人不简单。”
    秦玉痕出了营帐,见云景行立在不远处,身姿飘渺如仙,一身月白锦袍,随风而动,不染尘埃,那傲然于世的绝世背影,还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秦玉痕缓步行至他的身旁,一红一白,反倒是集了天地之灵气,一个纯洁如白莲,一个妖媚如荼蘼,当真是艳丽无双,甚是养眼。
    “她可说了?”秦玉痕并未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
    “恩。”云景行也只是静静地应道,“她也许时日无多。”
    “果真如此。”秦玉痕莫名地苦笑道,“她可想通了?”
    “那殿内之时我并不知晓,不过一切会有转机。”云景行直视着前方,“这天地之大,总会有奇迹。”
    “你倒是看得开。”秦玉痕心思沉重,对于玉汝恒,他只觉得二人相处的时日本就不多,可是如今却还要上演这么一出,他不免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云景行知晓秦玉痕心头难受不已,他何尝不是,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是要寻到救她的法子。
    “申屠尊当真出现了?”云景行低声道,有些不确定。
    “我倒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秦玉痕低笑一声,转身离开。
    云景行依旧负手而立,任由着清风吹来,衣袂翻飞,却不发一言。
    玉汝恒不过是小憩了半个时辰,便醒了,抬眸看向正笑吟吟盯着她瞧着的司徒墨离,她抬手揉着眉心,“你傻了?”
    司徒墨离幽怨地看着她,“小玉子,我不过是想多看看你。”
    玉汝恒伸展着手臂,而后自床榻上下来,勾着他的手指,“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着急。”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我看一眼是一眼。”
    玉汝恒被司徒墨离的表情逗乐,低笑道,“好好好,你看吧,让你看个够。”
    “一辈子都不够。”司徒墨离这才笑逐颜开,而后握紧她的手,“可是饿了?”
    “恩。”玉汝恒的确是饿了,只觉得腹内空空。
    此时,便看见江铭珏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今日还要喝?”
    “恩。”江铭珏点头,“自然是要喝的。”
    “哎。”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端起药碗仰头一口气喝下,便看见江铭珏捏了一块芙蓉糕给她。
    玉汝恒咬了一大口,笑吟吟地看着他,“小不点,这药做成芙蓉糕吧。”
    “不成。”江铭珏摇头,“会失了药性。”
    玉汝恒冷哼一声,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后便看见一旁放着一碗清香的肉粥,她胃口大开,便坐在一旁,也不管不顾地大口喝了起来。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这般,心疼不已,转眸看着江铭珏,“可还有?”
    “只这一碗。”江铭珏只是淡淡地说道。
    司徒墨离起身,“我再去弄些。”
    “她如今吃这一碗便足矣。”江铭珏看向司徒墨离说道。
    司徒墨离一顿,看着玉汝恒喝完粥之后,抬眸看向司徒墨离,“只这一碗。”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墨离颇为不解。
    “应当是适才我喝的药吧。”玉汝恒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身子也渐渐地暖和了,她抬起双手的调戏内力,双眸一亮,看向江铭珏,“小不点,这是什么?”
    江铭珏看着她,“你尽管用着便是。”
    “不对,你说明白了。”玉汝恒只觉得那肉有问题。
    “没什么,不过是穿山甲。”江铭珏淡淡地说道。
    “啊?”玉汝恒眉头一皱,只觉得有些反胃。
    江铭珏低头干咳了几声,接着说道,“放心,日后都不会了。”
    玉汝恒上前捏着江铭珏的脸颊,拽着他的手冲出了营帐。
    司徒墨离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不过想着穿山甲,幸好他未再去弄一碗来。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离那神情,低笑道,“那穿山甲可是极难抓住的,也不知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
    “不知。”司徒墨离也知晓他们这处穿山甲被奉为山神,而且极为稀缺,故而无人敢去抓,未料到这穿山甲竟然有如此功效。
    莫悠尘此刻正与子伯对弈,这二人许久未对弈过,司徒墨离亦是来了兴趣,随即走上前去,“不如我也凑个热闹?”
    “老规矩?”子伯抬眸看着司徒墨离说道。
    “好。”司徒墨离笑着应道,他与子伯是对弈过的,棋逢对手,自然是难得之事。
    玉汝恒拽着江铭珏出来,二人直接冲出了军营,云景行在远处瞧着,并未追上前去,而是无奈地摇头。
    江铭珏任由着她拽着,直至到了山中,玉汝恒突然扯起他的衣袖,便看见手臂上有数十条细微的刀痕,她抬眸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抓住它的?”
    江铭珏点头,“不过是流点血无碍的,我这伤口不碍事,过几日便会消了。”
    “哼。”玉汝恒冷哼一声,“小不点,你日后若是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而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也要等你有命收拾。”江铭珏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
    玉汝恒微微一顿,自嘲道,“看来还是我最傻。”
    江铭珏见她突然如此,哪里还敢生气发火,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小玉子,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玉汝恒低笑道,“我知道你一直憋着火,你啊,总是如此。”
    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还不是如此?”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腰际,轻轻地抱着,低声说道,“小不点,不许再伤害自己知道吗?”
    “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活着。”江铭珏低声道,“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一刀一刀的割了自己的肉,死在你的面前。”
    玉汝恒只觉得心撕裂地疼,“好,我好好地活着,为了你,他们。”
    江铭珏点头,“恩。”
    玉汝恒转眸看着那山,“你可知晓我为何到这里来?”
    “你放心,我已经给它建了衣冠冢。”江铭珏低声道。
    “什么?”玉汝恒看着江铭珏,眉眼间皆是笑意,抬起手又再一次地捏着他的脸颊,“小不点,你太可爱了。”
    “不想说我可爱。”江铭珏冷着脸,沉声道。
    玉汝恒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我不过是来瞧瞧你在何处抓到它的。”
    “还是算了。”江铭珏接着说道,“我们回去吧。”
    “当真不让我看?”玉汝恒凑上前去,握着他的手,“那回去包扎伤口。”
    “你如今是有了力气,才如此嚣张?”江铭珏顺势将她横抱在怀里,低头说道。
    “那也是你的功劳。”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仰头冲着他笑着,“小不点,你抽中了第几个?”
    “你想知道?”江铭珏笑着问道。
    “我猜猜。”玉汝恒沉吟了片刻,“应当是第五个。”
    “你倒是猜得准。”江铭珏无奈地一笑。
    “那是因为,你们当时说的时候,我都听得到。”玉汝恒只是身体在沉眠,而她自从西海之巅回来,身体与自己的灵魂有时会分离,这种时候,她便会陷入沉睡,倘若不是江铭珏的汤药,怕是,她如今早更难捱。
    江铭珏听玉汝恒如此说,只觉得情况不妙,他眉头一皱,“你的身体是不是?”
    “你明白?”玉汝恒未料到江铭珏会如此灵敏。
    “师父曾经说过。”江铭珏低声道。
    玉汝恒突然想起了山谷内的藏书阁,她应当让小不点去看看,也许能够有新的发现,如此一想,她自他的怀中跳了下来,“你跟我来。”
    “去何处?”江铭珏看着她问道。
    玉汝恒拽着他的手飞身离开,二人离开不久,两道倩丽的身影突然落下,“没想到她倒是艳福不浅。”
    “他也来了。”来人正是秦素妍,她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立在山丘上的云景行,双眸闪过一抹幽怨。
    立在她一旁的温新柔冷哼一声,“你放心,他迟早是你的。”
    秦素妍隐藏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我一定要将他夺过来。”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莫要被他们发现。”温新柔忍着心中的嫉妒与怒火,申屠凌,我会亲自带你走。
    玉汝恒领着江铭珏直奔山谷,她打开机关,而后二人便入了谷底。
    江铭珏看着眼前的山谷,又看向玉汝恒,“这个地方?”
    “我带你去上面。”玉汝恒并未多言,而是带着他飞身而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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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赌输(求月票)

玉汝恒带着他去了藏书阁,待看见一排排的书架,他转眸看向玉汝恒,“这……”
    “左第四排开始。”玉汝恒看着他说道。
    江铭珏也不作他想,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第四排书架前,待翻开上面的书卷,眉眼皆是喜色,“小玉子,这可都是孤本。”
    “你身后的十排皆是。”玉汝恒看着他说道。
    江铭珏双眸越发地明亮,他眉开眼笑地看向玉汝恒,“小玉子,你带我前来是为了?”
    “这些书我都看过了,可是,还是为寻到好的法子,也许你看了不同。”玉汝恒看向江铭珏,“你慢慢看,我谷底等你。”
    “可是这些如何也要看上一月。”江铭珏看着玉汝恒说道。
    “无妨,我每日都会来看你,给你送吃的。”玉汝恒笑着开口。
    “那好,不过,你的身子?”江铭珏有些不放心。
    “傻瓜,我每日都会来,你不是可以给我把脉了?说不定你能悟出什么玄机来。”玉汝恒抬手捏着他的脸颊,“你且看吧,若是累了,前面有方榻,以作歇息。”
    “恩。”江铭珏点头,便也不再多言,埋头看书。
    玉汝恒见他如此,不由得浅笑,转身便离开了藏书阁。
    她并未离开,而是进了眼前的木屋,看着熟悉的院落,进了屋子里头,因着她改了机关,这处已经许久未来,故而屋子里头落了一层灰,她转身去了后院,打了井水,而后亲自擦拭着,等将整个屋子擦拭干净之后,她便躺在了院子里头的藤椅上。
    她半眯着眼,抬眸望着天空,碧影丛丛,她陷入了沉思。
    这一世,她该如何度过呢?
    与他们在这山谷内一起到老?那么,是不是应该再搭建几处木屋,可是是不是显得小了?她转过身看了看,而后摇头道,“这是申屠尊的地方,她还是另寻他处吧。”
    想起他来,玉汝恒的心便忍不住地揪痛着,烦躁地自藤椅上下来,脚尖一勾,便将一旁的一根树枝勾起,一个漂亮的旋转,右手正好抓住树枝,她闭着双眸,似是感觉到申屠尊在身后抱着她,二人共同舞剑,飞花落叶,道不尽的柔情。
    她翩然落下,缓缓地睁开双眼,如梦初醒,她将手中的树枝丢开,而后仰头盯着那天空,她定要好好地活着。
    玉汝恒盘膝而坐,自行地调息内力,脑海中浮现出自西海之巅拿来的那本书卷,还有在藏书阁内所学,她在想也许能够破解……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天色渐暗,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眸,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灵活地起身,便去了藏书阁。
    等入了藏书阁内,便看见江铭珏看得甚是入迷,她嘴角一勾,不忍心打扰,随即便转身离开,而后去了木屋,看了一眼里面当真是没有什么能煮的,好在还有一些米粮,她便在外寻了一些干菇与野菜,又去抓了一条鱼,做了野菜鱼粥,便端着给江铭珏送去。
    玉汝恒再次进入藏书阁,笑着靠近他,江铭珏熟悉她气息,便慢悠悠地抬眸,这才将目光移开,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啊。”玉汝恒抬手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如此坐在冰凉的地上,到时候该病了。”
    “我是大夫。”江铭珏反握着她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因着坐的太久,双腿已经僵硬,他有些脚下不稳。
    玉汝恒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揽着他的腰际,整个人身子贴了上去撑着他,“看吧,还大夫呢?如此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若病了,我指望谁去?”
    江铭珏不由得觉得好笑,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只觉得这样的玉汝恒很可爱,招人疼爱,让他的心变得越发地柔软。
    玉汝恒嘴角一撇,扶着他慢慢地向前走,直至到了一旁的书案前,玉汝恒将食盒打开,端出两盅粥来,而后拿着勺子递给他,“只能做这些了,你便将就着,明儿个给你带好吃的。”
    “无妨,已经很好了。”江铭珏突然记起她当时为自己去学做芙蓉糕的情形,低头看着清香扑鼻的鱼粥,嘴角勾起满足地笑意。
    玉汝恒见他如此说,浅浅一笑,“趁热吃了,里头有被褥,我待会拿出来,你若是乏了便歇息一会,莫要贪心。”
    “你何时变得如此唠叨了?”江铭珏不由得失笑。
    玉汝恒抬手敲着他的头,“你的胆子也是越发地大了。”
    “时候不早了吧。”江铭珏看着玉汝恒问道。
    “恩。”玉汝恒点头,“待会我便回去。”
    “好。”江铭珏点头,如今他的心思都扑在了后面的医书上。
    玉汝恒特意给他放了一个蒲团,好让他坐着,这才离开。
    江铭珏自玉汝恒离开之后便专心地翻阅医书,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玉汝恒回到军营,云景行一直在营帐外等她,见她回来,这才淡淡地问道,“看你似是去了谷底。”
    “恩。”玉汝恒仰头看着他,“你为何知道?”
    “只你一人回来,适才你跟皇弟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云景行将玉汝恒抱在怀里,“吃过了?”
    “恩。”玉汝恒点头,笑着应道。
    “我在等你,饿了。”云景行看似平静,那语气也是平淡的,不过玉汝恒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玉汝恒眨着双眸,仔细地看着云景行,嘴角勾起灿烂地笑容,拽着他进了营帐,便瞧见他们都在,看样子也没有用膳。
    玉汝恒嘴角一勾,“都在等我?”
    “不等你等谁?”司徒墨离冷哼一声,不满地开口。
    “正好,我们一同篝火如何?”玉汝恒笑着说道,“饮酒吃肉,自在快哉。”
    众人见玉汝恒突然变得如此地爽朗,先是一怔,却也未反对,子伯与黎穆染,还有申屠凌一同去准备,而司徒墨离与秦玉痕看着她身旁的云景行,心头不是滋味。
    莫悠尘一如从前那般淡漠温润,并未有任何地不满。
    一行人这般相处也算是难得,亦是头一遭。
    玉汝恒见他们表面看似和睦,她明白,他们心中自然是不自在的。
    不一会,营帐内便搭起了篝火,不止他们,还有军中的将士也一同,一时间军营热闹不已。
    这样的氛围自然感染了众人,大家围着篝火,那头架着全羊,还有新鲜的鱼,野鸡野鸭,将士们兴奋地高呼着,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们,“不如行酒令吧。”
    “如何行?”申屠凌率先问道。
    “文绉绉的便不用了,击鼓吧。”玉汝恒只觉得在军营中便来些直接的,不用那般的繁杂,故而抬手拿起一颗石子,“待会我踢到谁,谁能接住而后再踢出去,等鼓声停止,落在谁那处,那人便自这签中选出惩罚的要求。”
    “好。”众人也便来了兴致。
    玉汝恒笑着捏着手中的石子,等到鼓声响起,玉汝恒顺势便踢向了一旁的云景行。
    云景行似是一早便料到她会第一次踢向他,故而当那石子朝自己飞来时,他亦是从容不迫,抬脚将那石子踢了出去,直接踢给了对面的秦玉痕。
    秦玉痕勾唇一笑,便将石子踢给了一旁的子伯,子伯连忙踢了出去,踢给了莫悠尘,莫悠尘踢给了申屠凌,而申屠凌踢给了黎穆染,黎穆染连忙踢给了莫悠尘,直到莫悠尘踢向司徒墨离的时候,司徒墨离还未来得及出脚,鼓声停止。
    司徒墨离盯着那掉在地上的石子,嘴角一撇,“愿赌服输。”
    “喏。”玉汝恒说着便将那竹筒递了过去,这可是他们曾经的常玩的。
    子伯看向玉汝恒,嘴角依旧挂着淡淡地笑容。
    玉汝恒冲着他挑眉,得意的一笑。
    司徒墨离抽了出来,看着玉汝恒,“小玉子,这个……”
    “什么?”玉汝恒笑着起身,看着那竹签上所注,笑得前仰后合,“这个甚好。”
    “甚好?”司徒墨离当即黑了脸。
    “女者,着男装,唱一曲北调;男者,着女装,跳一曲霓裳。”玉汝恒笑着念道,抬眸看向司徒墨离,“你可说过,愿赌服输。”
    “哎,此题应当申屠凌才做才是,要么也是秦玉痕,怎得便成了我呢?”司徒墨离不满地嘟囔道。
    玉汝恒却甚是期待,司徒墨离最爱以血养花,更是画的一手丹青,只是不知这女装……她笑得合不拢嘴,而后说道,“要不如此,我陪你。”
    “你陪我?”司徒墨离心头千万个不乐意,不过玉汝恒说要陪他,那他便舍命陪君子吧。
    玉汝恒笑着说道,“我唱北调,你舞霓裳?”
    “没学过。”司徒墨离无奈地苦笑。
    “那你着女装唱北调,我着男装舞霓裳?”玉汝恒知晓此要求的确苛刻,故而她选了折中的法子。
    “小玉子,你这是耍赖。”秦玉痕却在此刻开始拆台。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如何耍赖了?”
    “他抽中的,你为何要陪他?这签上可并未说让他着女装唱北调,而是舞霓裳。”秦玉痕漫不经心地说道。
    玉汝恒嘴角一勾,看向秦玉痕,“这签下可说了,抽中者可寻一人作陪。”
    司徒墨离双眸微眯,笑眯眯地看向秦玉痕,“若是如此,那不如秦兄着女装唱霓裳如何?”
    玉汝恒挑眉,只觉得司徒墨离这是在记仇,趁机报复。
    秦玉痕妖媚一笑,“既然小玉子应了,我又何必去讨嫌?”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转眸看向玉汝恒正要开口,便听见秦玉痕又慢悠悠地开口,“如此离世子自然是不用参与了,我与小玉子一同即可。”
    申屠凌在一旁提起酒壶倒了一杯,自饮起来,嘴角勾起浅笑,只觉得这出戏可是很有意思。
    “这可不成。”玉汝恒连忙出来打着圆场,“抽中者又不是你,不如你下次抽中,我陪你便是。”
    “小玉子这么希望我抽中?”秦玉痕狭长的双眸微眯,那双眸子说不出的勾魂摄魄。
    玉汝恒笑着应道,“自然是。”
    “既然小玉子喜欢,我自会如小玉子愿。”秦玉痕的语气透着化不开的宠溺。
    玉汝恒冲着秦玉痕眨着眼,而后便拖着司徒墨离入了营帐。
    不一会,玉汝恒率先着着男装出来,不同往日,今儿个特意选了一身艳丽的锦袍,红色镶边,似红梅又似桃花朵朵,青丝并未束起,而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散地挽起,其余地散下,不失妩媚,却又风情万种。
    众人看着如此的她,仿若是踏着繁华落下,美艳不可方物。
    司徒墨离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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