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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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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营,他只要再向前一步,便能靠近她一步,可是,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千金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冷峻的容颜镀上了一层寒光,压下眸低的嘲讽,原来,他竟然如此担心。
    司徒墨离与申屠凌一同赶到边关,比申屠尊要提前,故而如今营帐内倒是难得的热闹,玉汝恒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他们,心头像是抹了蜜一般,从里透着甜。
    她笑看着他们,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不过看到你们在我的身边,我倒是很高兴的。”
    “小玉子,我带你去岳麓山吧。”司徒墨离无法忍受,他如今才知晓原来失去竟然是这么地痛苦,他抬眸看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子伯、黎穆染,想着他们当初彻底地失去她一次的绝望,他的心便忍不住地剧烈地颤抖着。
    玉汝恒笑着开口,“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司徒墨离冷哼一声,拽着玉汝恒的手,“你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像是没事吗?”
    立在营帐外的申屠尊听到了司徒墨离的质问声,他再也压抑不住,突然冲进了营帐内,一行人的目光刹那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形一闪,立在她的面前,“你怎么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徒墨离连忙将玉汝恒护在身后,冷视着申屠尊。
    申屠尊只是越过司徒墨离的眼神直视着玉汝恒,“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冰冷,尤其是那双眸子内。射出冷冽地寒光,似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冰封。
    司徒墨离看着这样的申屠尊,心下疑惑,他为何突然这么关心小玉子?
    玉汝恒缓缓地起身,与申屠尊对视着,“看来你知道了?”
    申屠尊见她面色依旧是那般地平静,在看见他的时候没有丝毫地情绪,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空了,像是生生地被挖走一样,他来不及疼痛,他紧握着双手,逼迫着自己的冷静,“你怎么了?”
    玉汝恒见他说了三次,她冷笑一声,“申屠尊,我怎么了?我很好,我爱的人都在我的身边,我如今很幸福。”
    申屠尊听着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想知道云轻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吗?”
    “你终于要说实话了?”玉汝恒勾唇冷笑,双眸碎出寒光,“你有什么要求?”
    “跟我走。”申屠尊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动手。”
    苏琬见申屠尊如此,她沉默了片刻,便要抬步上前,左右手却被申屠凌跟司徒墨离抓住,她冲着他二人摇头,“放心,我会好好地回来的。”
    “不成。”一向沉默的江铭珏却在这个时候反对。
    玉汝恒看向江铭珏,“小不点,你要信我。”
    “我信你,可是我不信他。”江铭珏直言道,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他们都不敢逆玉汝恒的意思,可是这个时候江铭珏却跳了出来,他们几人将目光同时落在江铭珏的身上,双眸闪过一抹善意地目光。
    玉汝恒嘴角一撇,低声道,“申屠尊,看来我没法跟你走。”
    申屠尊转身冷视着江铭珏,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果断决然,没有丝毫地迟疑,让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鲜血自胸口溢出,他面不改色,似是这血不曾是他的,他只是看着玉汝恒,“跟我走。”
    玉汝恒显然也未料到申屠尊为了让她跟他走,竟然伤了自己,她的心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转眸看着江铭珏,轻轻地摇头,她太想知道云轻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浮屠了。
    江铭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玉汝恒上前一步,站在申屠尊的面前,正要开口,一道黑风卷起,玉汝恒便被申屠尊带着飞身离开,只留下地上的血迹。
    司徒墨离气得转身一拳打了过去,冷喝一声,“她究竟要做什么?”
    申屠凌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没有听说,是关于云轻吗?”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江铭珏,“你知道什么?”
    江铭珏知晓司徒墨离此刻怕是醋意横生,加之担心玉汝恒而变得暴躁,他径自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降降火。”
    司徒墨离接过茶杯仰头喝下,“说吧。”
    江铭珏便将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司徒墨离听罢之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浮屠是云轻?”
    “是。”江铭珏点头应道,“也许你们一早便猜中了。”
    司徒墨离不过是怀疑,即便如此,可是如今听着心头却还是很不舒服,“浮屠怎么可能是云轻呢?倘若他真的是云轻的话,那么,当年大冶被灭那绝对是巨大的阴谋。”
    “不错。、”江铭珏直言道,“小玉子也是如此猜测的。”
    “那她现在跟着申屠尊去还能有好?”司徒墨离低声道,“一看便知晓申屠尊知晓了小玉子是黎嫣,小玉子这不是羊入虎口了?”
    “你说的对。”申屠凌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她。”
    “且慢。”子伯抬眸看着他们,“倘若申屠尊知晓她是嫣儿,必定不会伤了她,倘若我们此刻贸然地去追,怕是会坏了嫣儿的计划。”
    黎穆染看着子伯,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子伯说的不错,也许……申屠尊有法子能医好皇姐的怪病呢?”
    “你说的不错。”申屠凌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既然能得到招魂术,必定还有其他的法子,也许,小玉子的病是因为他。”
    申屠凌如此大胆地猜测,使得众人在此刻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压抑地难受。
    玉汝恒看着那把匕首并未拔出,刺在申屠尊的胸口,那力度,倘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怕是如今早已经死了,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申屠尊,你想死大可以滚远点,但是你现在是想摔死我吗?”
    申屠尊抱紧玉汝恒,那手臂越发地有力,“你放心,我不会摔死你的。”
    玉汝恒冷哼一声,随即不再开口,不过鼻翼间充斥着的那股子血腥味让她有些莫名地反胃。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落在了一处山谷内,申屠尊将玉汝恒放下,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玉汝恒也不知怎得,抬步扶着他。
    申屠尊转眸对上她的双眸,将手抽出,“我去换身衣服。”
    玉汝恒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月色中透着孤寂地冷光,她抬眸环顾着眼前的山谷,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也沾染着血迹,她叹了口气,接着便跟着他的背影上前。
    直至进了屋子,便看见倒在地上昏倒的申屠尊,她冷哼一声,随即上前蹲在地上,盯着他那张冷峻的容颜,“昏倒了,还是这幅冰冷的样子。”
    她抬头看着屋内的布置,双眸闪过一抹疑惑,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她蹲在地上将他扶了起来,而后将他扶着躺下,低头盯着那把匕首,她握着匕首,倘若再深入一分的话,便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玉汝恒想着便动了手,可是在最后的时刻,她将匕首拔了出来,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盯着申屠尊那惨白地脸,从腰间拿出一个跟江铭珏相同的锦袋,快速地找出金疮药,而后被他上了药之后,盯着他,“我干嘛要救你?”
    她只觉得自己是疯了,烦躁地站起身,上前看着眼前的屋子,打开柜子之后,发现里面放着许多的衣衫,里面一排是女子的,从三岁一直到二十五岁,她选中了其中适合她身形地换了下来,而后将青丝放了下来,挽了一个简单地发髻,拿过妆奁内放着的一根簪子插上。
    转身时便看见申屠尊已经醒了,她淡淡地挑眉,他还真是毅力惊人啊,失血过多,平常人也要昏睡一整日,他却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醒了。
    她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地起身直接踏出了屋子。
    申屠尊幽暗地双眸始终注视着那道离去的倩影,转眸看着那柜子,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暖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下了床榻,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涂着的金疮药,缓缓地入了屏风,换下身上的血衣,重新穿上干净的衣服,小心地将柜子合起。
    他依旧听着胸膛,脸上没有一丝地笑容,只是抬步走出屋子,悠悠山谷中,远远听见山涧传来的西水声,月光皎洁,洒在她清冷的身影上,透着迷人的光芒。
    申屠尊的双手背在身后,如果有可能,他想抱抱她,这个念头从很久之前便有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抱过,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至站在她的身侧,却没有勇气从身后抱她。
    玉汝恒知晓申屠尊靠近,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地方我怎么觉得曾经来过?”
    申屠尊双眸闪过一抹不同以往的光芒,不过是转瞬便又熄灭,他低声道,“是吗?”
    玉汝恒见他依旧那般地冷淡,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低声道,“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申屠尊却装傻,“说什么?”
    “云轻。”玉汝恒不给他装傻的机会,直言道。
    “云轻……”申屠尊转眸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玉汝恒冷笑道,“你认为我会有兴趣知道一个仇人的事情吗?”
    “仇人?”申屠尊突然冷笑出声,“不错,是仇人。”
    玉汝恒狐疑地看向申屠尊,“我真不知道你知晓我的身份之后,竟然是这样的神情。”
    “失望了?”申屠尊转身直视着她,“那你认为我应当是什么表情呢?”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不知,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幅。”
    “我现在如何了?”申屠尊向前了半步,他的内心在挣扎着,如果这样抱着她一起看月色该多好。
    玉汝恒感觉到了申屠尊的靠近,刻意地向后退了半步,申屠尊继续向前半步,她向后退半步,如此,一来一往,直至最后,她的后背贴在了冰凉的石壁上。
    申屠尊压低身体,俯视着她,“怎么不说?”
    “我为何要说?”玉汝恒抬起手将他推开,只觉得申屠尊真是太奇怪。
    申屠尊却在离开时,如愿以偿地从身后将她抱着,双臂紧紧地压着她的手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她的后背贴在他宽阔地胸膛上,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松手。”玉汝恒沉声道。
    “抱着很舒服。”申屠尊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样抱着她竟然是如此地美妙,他想了十几年,原来这样抱着她他便足矣。
    他突然笑了,是为了他的愚蠢,还是为了他那可怜地自尊,还是为了他当初的心狠呢?
    玉汝恒只觉得申屠尊是彻底地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舒服了,可是我怕这样被你抱着会被冻死。”
    申屠尊听着玉汝恒那近乎于斗气的话,他双臂有些僵硬,他想起适才司徒墨离与她似乎争论着什么,他双眸一冷,“你怎么了?”
    玉汝恒用内力逼着他松开,奈何他的力气很大,她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松开我便说。”
    “你说。”申屠尊不松手,却还是逼迫着她回答。
    玉汝恒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头便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那力道绝对能撕下一块肉来,可是,申屠尊却似是麻木地任由着她咬着,倘若如此她心里能够痛快,让她咬了又何妨?
    玉汝恒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咬下一块皮肉了,可是抱着她的这条手臂却没有丝毫地松动,反而是越抱越紧,她不由得气结,松口便也不说话,任由着他抱着。
    申屠尊不再逼她开口,而是紧紧地抱着她,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僵硬,外面随着夜深越发地冷,她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冰冷到了极点。
    申屠尊自然感觉到了玉汝恒不同,连忙松开手,一手将她拽入怀中,横抱着他抬步向屋内走去,随即将一旁的炭火点燃,而后自柜子内抽出两床新的被子,将她卷了个严严实实,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再用内力护着她。
    玉汝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地恢复温度,她抬眸盯着那张让她讨厌至极的脸,“谁让你这样做的?”
    申屠尊缄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这个时候他没有力气开口,只想着她能够熬过这一夜,不知不觉,玉汝恒觉得浑身有些虚脱,便合眼睡了过去。
    直至天亮,申屠尊感觉到了她额头噙着汗,这才松开,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揭开,将她小心地抱着放在床榻上,而他亦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她的身旁。
    当玉汝恒清醒地时候,睁开双眸,只觉得浑身透着暖意,她伸展着手臂,却看见趴在一旁的申屠尊,她低头看着他脸色发青,她眸光一沉,抬起手探着鼻息,双眸闪过一抹冷厉,在犹豫着要不要救他。
    几番地挣扎之后,她还是无可奈何地从锦袋内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将他的下颚捏着,硬是将丹药塞了进去,抵着他的后背硬是让他将丹药吞了进去。
    “我真是疯了。”玉汝恒嘀咕着,她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何要救他。
    她将他翻了过来,而后解开他的衣服,看着胸口的伤口,又重新上了药,低声道,“我如此做是为了你昨夜帮我,我不欠你的。”
    她说罢之后,见他的气色好了不少,这才下了床榻,抬步向外走去。
    转身入了厨房,才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有,她不免觉得奇怪,这种山谷里面,不过想起屋子内很是干净,便知晓他时常来。
    玉汝恒因着有了做芙蓉糕的经验,故而变得有些熟练,驾轻就熟地熬了鱼粥,又炒了两盘菜,便端着出去,放在桌上之后,看着浑身被汗浸湿,想着申屠尊应当还会昏迷一段时间,便自行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山谷一旁有一汪清泉,她褪去身上的束缚,入了泉水内,清凉地泉水沁入肌肤,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仰起头。
    申屠尊醒的很快,睁开双眸时,看见屋子内空空如也,他心下一晃,连忙冲出里间,待看见桌子上放着的菜肴,他突然一怔,压下心底莫名地激动,缓步踏出了屋子,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响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直至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冷峻的容颜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似是冰雪融化。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直至站在泉水旁,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泉水,包裹着她妖冶的身姿,如瀑布般的秀发飘散在水面上,遮住了她的春光,她那双眸子此刻泛着夺目的光彩。
    玉汝恒亦是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她转身便看见申屠尊站在一旁,她双眸微沉,连忙屈起身子,冷视着他,“你转过身去。”
    申屠尊盯着她看着,缓缓地蹲下身子,那幽暗地双眸像是喷出火来,让玉汝恒浑身一震,暗叫不妙,她紧咬着红唇,“申屠尊,你……”
    申屠尊喜欢看见这样带着脾气的她,他只是半蹲着直视着她,看见她气急败坏,看着她恼羞成怒,他薄唇微微地抿成一抹好看地弧度,缓缓地转身,将后背留给她。
    玉汝恒还从未见过申屠尊有那样的笑容,像极了她如今身前就甘冽地泉水,她连忙摇着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快速上了岸,拉过一旁的衣服快速地披上,正要离开,脚下一滑,却被一只有力地手臂揽入了怀中。
    玉汝恒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便要推开,只觉得脚下一空,他已经带着她飞身离开。
    待将她抱入屋内之后,申屠尊将她丢在里间转身便离开。
    玉汝恒呆愣在原地,盯着那消失的背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于不真实,更加地不明白申屠尊到底要做什么?
    她转身钻进了屏风后,快速地穿戴妥当之后才走了出来,等出了里间并未看见申屠尊的身影。
    她也并未在意,只觉得饥肠辘辘,随即便进了厨房,便看见申屠尊已经端着两碗粥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桌前。
    玉汝恒坐在他的对面,“你倒是乖觉。”
    申屠尊并未说话,只是低头喝着鲜美的鱼粥,执起筷子夹着菜,粗茶淡饭,可是却暖到了他的心底,让他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玉汝恒也不敢理会他,二人只是各自默默地用着。
    司徒墨离几人一夜未眠,担心着玉汝恒的安危,直至江铭珏独自踏出营帐,抬眸看着远处时,便看见千瑾辰落下,附耳对他说着什么,他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入了营帐,看着他们几人,“小玉子没事,诸位大可安心。”
    “那小玉子在何处?”司徒墨离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题外话------
    咳咳咳……申屠尊!申屠尊!

☆、291 听话(喜欢)

“只是传来她安全的消息,并不知晓她在何处。”江铭珏看向司徒墨离低声开口。
    司徒墨离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冷光,抬步踏出了营帐,心头闪过无数地念头,越发地心烦意乱。
    申屠凌站在他的身旁,“你担心小玉子对他动情了?”
    司徒墨离转眸看着他,“难道你不担心?”
    “如果小玉子能放下灭国之恨。”申屠凌冷笑一声。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心里的别扭劲总算舒缓了一些,不过对于申屠尊那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玉汝恒斜靠在门边看着厨房内那穿着一件短衫,挽着袖子正在刷碗的挺拔的身影,她只觉得一阵恍惚,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人便是那个以残暴冷血著称的大骊皇帝。
    申屠尊并不在意玉汝恒打量地眼神,而是有条不紊地刷碗,他的手法很熟练,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久。
    玉汝恒也发现了不同,她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又看,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不是吗?
    申屠尊拿着干净的方帕擦着手,转身放下袖子,抬步向她走来,玉汝恒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申屠尊那张脸依旧是冰冷的,连带着那双深邃的眸子都透着冷光,他自玉汝恒的身前越过,直至步入屋内,而后重新穿着长袍,转瞬间变成了那个冷若冰霜,气度不凡地皇帝。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坐下,待他前来时,二人对面对坐着,她直视着他,“云轻的事。”
    申屠尊却肃然地起身,重新入了厨房拿出炉子,坐在一旁煮起茶来,玉汝恒看着他的手法熟练,而且颇有些儒雅华贵之气,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这个山谷倒是很安静,房门打开,清幽地风吹来,很舒爽,没有丝毫地炎热之气。
    淡淡地茶香扑鼻而来,玉汝恒细长的双眸眨了眨,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申屠尊吗?
    那张冷酷的脸上竟然莫名的镀上了一层柔光,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闭眼,而后睁眼,他已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玉汝恒不过是微微一愣,而后接过茶杯,这茶杯亦是特别烧制而成的,茶香甘醇,却又带着丝丝的苦味,等到入了吼间,便又觉得清甜,她淡淡地挑眉,盯着申屠尊那修长的手指,只是右手尾指上有一个月牙的疤痕,她盯着看了一眼,抬眸正好对上他幽暗地双眸。
    她垂眸将茶杯放下,申屠尊便又倒了一杯推过去,她也不客气地又品茗起来。
    泉水叮咚,悠悠山谷内,鸟语花香,一旁还有一丛翠竹,偶尔看见两只兔子上蹿下跳,靠着山谷峭壁旁有一汪池水,清澈见底的池水内竟然有几条金鱼畅游着,山谷上方被长在峭壁的大树掩盖着,蓝天白云,云卷云舒,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玉汝恒仰头观察着四周,实在是好奇这个地方申屠尊是如何寻到的,而且还如此隐秘,更重要的这里可是大冶的境内。
    想及此,她放下茶杯,直视着申屠尊,“你若是不说,我便走了。”
    申屠尊只是将她饮过的杯子拿了过来,掌心握着那小小的杯子,轻轻地放在鼻翼间轻嗅着,抬眸看向她,“没有我你出不去。”
    “哼。”玉汝恒偏不信,随即起身,踏出院子,便向外走出,绕着整个山谷走了一遍,的确看不到出口,她知晓这处定然有机关密道,可是,她知晓申屠尊必定做了最隐秘的机关。
    她正要转身,感觉到身后传来沉重的气息,她连忙转身,却撞在他宽阔的怀抱中,玉汝恒仰头看着他,“申屠尊,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倘若你答应在山谷内待上十日,我便告诉你。”申屠尊冷声道,却少了往日那命令地口吻,反而带了几分的乞求。
    玉汝恒暗暗磨牙,她虽然不知道申屠尊为何要让她待在这处,但是她不能不顾云轻,她沉默了片刻,伸出双手,“十日便十日。”
    “好。”申屠尊双眸泛着璀璨地光芒,然后转身向前走去。
    玉汝恒便被这样丢在了一边,她只觉得心头憋得慌,转身身形一闪,便截了一根翠竹,而后向申屠尊刺去。
    申屠尊并未转身,待那翠竹快要刺入他后背的时候,他亦是不为所动,玉汝恒气得连忙收手,翩然落在地上,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不躲不闪,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的无力感。
    玉汝恒丢了手上的竹子,只是坐在翠竹下,席地而坐,仰头平躺着,不一会,旁边突然窜出一只兔子,玉汝恒突然坐了起来,那只兔子便这样跳入了她的怀里。
    玉汝恒微微一顿,只觉得这兔子倒是有灵性,随即便逗弄起兔子来。
    此时申屠尊已经进了院子,露天而坐,那双眸子却始终落在不远处坐在翠竹下的身影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连带着那双眸子都染上了一抹暖光。
    玉汝恒自然没有看到,而是专心地蹂躏着兔子,以至于那只兔子吓得直接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一溜烟钻进了竹林内不见了。
    玉汝恒自觉地无趣,索性从地上站了起来,远远看着那坐在院中的申屠尊,她有些不解,如今正是两国大战在即,她干嘛跟死对头如此悠闲地待在一个山谷里面?
    申屠尊见她立在竹林下不动,他也不再说话,一整日二人都再未有任何地话语,天色渐暗,玉汝恒这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屋子,炊烟袅袅,她探过头去,便看见正在厨房忙碌的申屠尊。
    她嘴角明显地一阵抽搐,她还未来得及偷窥,便看见申屠尊端着菜走了出来,并未看她一眼,而是将两盘菜放在桌子上。
    玉汝恒也不客气地坐下,盯着那两盘菜看了一眼,色香味都有了,一看便是练过的,她如此一想再一次地目光落在申屠尊的身上,却见他又端出来了两盘,最后又端着一盅汤,随即坐在她的对面。
    玉汝恒双眸闪过一抹惊诧,而后盯着那饭菜看了半晌,申屠尊已经盛了饭放在她的面前,而后默不作声地用着。
    玉汝恒执起筷子,夹了一口尝了起来,只因这上面的四道菜是她素日最喜爱的吃食,除了云轻为她做过,这是第二次有人做给她。
    玉汝恒只觉得这个味道跟云轻的一模一样,她抬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四道菜?”
    “味道如何?”申屠尊却不答反问。
    玉汝恒也不别扭,而是直言道,“跟云轻做的一样。”
    “喜欢就好。”申屠尊说罢继续用着,只是那嘴角扬起了一抹不经意地笑容,却稍纵即逝。
    玉汝恒再一次地拿起筷子,却吃得心不在焉,只因为这饭菜太像了,她一面吃着一面盯着申屠尊,直至申屠尊用罢之后,看着她只用了半碗。
    他眉头一皱,“你吃吧。”
    说罢之后起身便直接走出了屋子,他缓步行至池水旁,月光倒影在池水内,他高大冷酷的背影与那皎洁地月光形成对影,越发地显得孤寂。
    玉汝恒盯着眼前的饭菜,越发地不是滋味,她索性便也没了用饭的心思,放下碗筷径自收拾起来。
    待申屠尊回来时,便看见她正在厨房内,他抬步入内,将她直接推了出去,而后卷起衣袖开始刷了起来。
    玉汝恒抬着湿漉漉的双手,盯着那霸道的背影,“申屠尊,你……”
    申屠尊并不回应,而是仔细地刷碗。
    玉汝恒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个冰块,而且还是个臭石头,她蓦然地转身,擦干手之后,接着坐在院中望着月光发呆。
    她有多久不曾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光了?安静地坐着,悠闲地,没有任何烦扰的,只是这样坐着……
    申屠尊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旁,还是一言不发,就是这样并排坐着。
    玉汝恒向一旁挪了挪,与他保持着距离,她竟是不知如何自处。
    申屠尊也不介意,天色越发地深,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玉汝恒浑身一个颤栗,连忙站了起来便要进去。
    等她进了屋子,便感觉到屋内比火炉还要热,她身上的寒冷也减轻了不少,她突然跌入一个宽厚地怀抱,他将她轻轻地抱起,而后放在床榻上,他快速地踢了鞋子,将锦被掀卷在她的身上,而后他再抱着她,自始至终都将这件事情做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没有一丝的话语。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透着的冰冷在渐渐地消散,比起昨夜,今夜那种寒冷反而淡了一些,她不免觉得奇怪,抬眸古怪地看着申屠尊,只看见他额头噙着豆大的汗珠,连带着那素日冰霜的脸竟然还泛着一抹红晕。
    玉汝恒挣脱开他的怀抱,将锦被掀开,然后抬起手将屋内一早便放的炭火灭了,转身看着申屠尊,“你出去……”
    申屠尊的脸色如火烧云般通红,玉汝恒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探着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他的反对,扯开他的衣衫,便看见胸口的伤口已经化脓,正在流着黑血。
    玉汝恒内心很复杂,也很纠结,在她犹豫的时候,申屠尊已经从床榻上下来,而后弯着腰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玉汝恒站在原地,一拳拍在一旁的柱子上,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倔强的很。
    她抓起金疮药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屋子,便看见不远处的申屠尊正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解开,那精壮的后背,紧实的腰际,当他脱得一干二净之后,便直接没入了泉水内。
    玉汝恒咬了咬牙,直接冲了过去,泉水淹没在他的腰身处,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上来。”
    申屠尊却将她的手甩开,背对着她,“你回去吧。”
    玉汝恒盯着他的后背,如此冷的天,他用这种法子降热,不过是自伤而已,她本想不去管他,奈何,脚步却不停,直接跳进了泉水。
    申屠尊猛然转身,盯着她看着,“你滚上去。”
    玉汝恒只觉得那刚刚消散的寒冷此刻又蔓延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申屠尊突然将她拽入怀中,玉汝恒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子一轻,便被抱着站在了岸边,申屠尊掌心抵在她的后背上,用内力为她烘干身上的衣衫,抬起手勾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遮挡住了他高大精壮的身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饶是玉汝恒身边的他们都很特别,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玉汝恒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握着金疮药,等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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