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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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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放在布袋里面的紫蛇出神,她缓步上前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际,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是我让你两难了。”
    江铭珏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缓缓地转身看着她,低声道,“你知道了?”
    “恩。”玉汝恒点头,“将书函给我。”
    江铭珏垂眸,“毁了。”
    “那你将内容说与我。”玉汝恒直视着他,脸色微沉。
    江铭珏却不知如何开口,他紧抿着唇,“我没事。”
    玉汝恒叹了口气,“你若是不说,我便亲自去问。”
    江铭珏却突然将她推开,“那你去问。”
    玉汝恒见他如此,大步上前拽着他的手臂,“你跟我来。”
    江铭珏任由着她拽着怒气冲冲地踏出营帐,子伯与黎穆染正好巡视回来,见玉汝恒阴沉着脸,而江铭珏只是低垂着头跟在身后,随即便离开了营帐。
    黎穆染看着玉汝恒离开的身影,不解地开口,“皇姐很少会有如此发怒的神情。”
    “恩。”子伯点头,“我去准备一番。”
    “好。”黎穆染见子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再多提,他知晓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他没办法开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玉汝恒拖着江铭珏冲出营帐,二人随即便向大远的边关走去,江铭珏察觉到什么,随即止步,低喝道,“你疯了?”
    “你不是让我去问吗?”玉汝恒说着便要松开她继续向前走。
    江铭珏哪里肯,连忙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对不起,对不起……”
    玉汝恒站在原地,只觉得此时的江铭珏太过于脆弱,他可以毫无心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陪着她,可是她明白,有些人在他的心中是碰不得的,比如说他的母妃。
    她想要分担他的痛苦,可是他也有着他的尊严,她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他,“回去。”
    江铭珏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没有自我,没有任何地心思,只是任由着她拽来拽去,而他神情恍惚,仿若失去了灵魂。
    玉汝恒不喜欢如此的江铭珏,等到深夜时,千瑾辰缓步入内,亦是将一封密函递给她,随即便退了出去。
    她拿过密函看罢之后,顿时气得拍案而起,司徒墨离与子伯、黎穆染刚踏入迎战,便见她一脸的怒火,那双素日温和的眸子此刻溢满了火焰,她将那密函狠狠地丢在地上,转身将靠在床榻上的江铭珏拽了起来,随即看着子伯,“明日出兵,血洗大远边关。”
    子伯听着她铿锵有力且低沉,透着怒火的声音,垂首应道。
    而玉汝恒则是抓着江铭珏冲出了营帐,当即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黎穆染看向子伯,司徒墨离已经弯腰将密函捡起,待看罢之后神色忽变,连忙将密函塞给子伯,“边关的事便交给你与穆王了,我去跟着她。”
    子伯见司徒墨离的神色不对,亦是知晓玉汝恒怕是要出大事,脸色微沉的应道,司徒墨离已然消失在营帐内。
    子伯翻开密函,黎穆染也凑了过来,二人看罢之后,双眸闪过狠戾,黎穆染冷哼一声,“这等子事情他都能做出来,当真是要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愤。”
    子伯将那密函捏成了粉碎,“你我依计行事。”
    “恩。”黎穆染点头,双眸射出一抹寒光。
    玉汝恒与江铭珏共乘一骑,江铭珏靠在她的胸口,“这是要去做什么?”
    “你说呢?”玉汝恒语气甚是低沉,“江铭珏,你给我听清楚,此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想清楚该如何面对。”
    江铭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你不准去。”
    玉汝恒抬手点了他的穴道,“不去,难道我要看着你痛苦而死吗?你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江铭珏双眸溢满了泪光,紧抿着不语,只是如此便让她心疼不已,她双手环过他勒着马缰,骏马在黑夜中狂奔着,直至她寻到那处山涧,翻身下马之后,带着他上了山,刚行了几步,她随即停下脚步,便看见司徒墨离追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玉汝恒看着他冷声道。
    “你去送死,难道就不允许我在一旁瞧着?”司徒墨离说得也是气话。
    玉汝恒看着他,“你不许去。”
    司徒墨离却大步流星地上前,“你拦不住我。”
    玉汝恒看着他已经熟稔地向前走去,她双眸微冷,便也不再耽搁,而是跟着他一同上山。
    当年,云景行自大骊前往大远,经过那个石屋,玉汝恒亦是命人在这处也做了一个密道连通了那个石屋,故而玉汝恒拽着江铭珏,而司徒墨离则是大步流星地上前,三人一同赶自密道到了石屋,而后穿过石屋前往大远。
    翌日一早,子伯带着人马攻城,张裕一早便料到会有今日,便也不慌张,而是不慌不忙地赶往城楼,子伯端坐于战马上,抬眸看着立于城楼上的张裕,抬手轻轻一挥,身后的将士鼓足了劲便向城门冲去。
    陆翱立在城楼上,大骊并未出兵,不过看着眼前的形势怕是不容乐观,他转眸看着气定神闲的黎穆染,心头的顾虑也在渐渐地放下,亦是安静地立在黎穆染的身旁。
    玉汝恒带着江铭珏,司徒墨离一同入了大远的边关,那响彻天际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她亦是听见了那阵阵的雷鼓声,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转眸看着司徒墨离,“你当真要去?”
    “非去不可。”司徒墨离看着她,“你难道不需要帮手?”
    玉汝恒看着他,忽然凑上前来,司徒墨离却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你最后不要生出什么心思。”
    玉汝恒直视着他,沉声道,“我能生出什么心思?”
    司徒墨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以为你能困住我?还是拦住我?”
    玉汝恒知晓他是铁了心要去,可是她却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去冒险,以往都是他们为她挡着,可是现在她却不愿意他们为她犯险。
    她依旧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过来。”
    司徒墨离看着她异常坚决地说道,“不过去。”
    玉汝恒随即又上前一步,司徒墨离接着向后一步,直至魅影落下,在司徒墨离要躲开时,玉汝恒快速地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司徒墨离瞪大双眸看着她,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玉汝恒……”
    玉汝恒抬手轻抚着他的容颜,缓缓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魅影,将他带回云尚宫,告诉小凌子看好他,一切等我回来。”
    “玉汝恒,你敢!”司徒墨离怒视着她,心头像是涌上了无数地腥甜,他无法看着她深入险境,可是她却不愿让他陪着她。
    玉汝恒将司徒墨离轻轻地抱着,在他的耳畔说道,“你会生气,你也会气恼,可是我知晓你很明白,我爱你……墨离,因为爱你所以我才会如此做。”
    司徒墨离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双眸瞪得极大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而他整个人像是呆住了一样,心像是被一点一点地碾碎,痛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魅影只是在一旁低声道,“对不住了离世子。”
    他说着便带着司徒墨离离开。
    江铭珏被玉汝恒点了穴道,如此一动不动地被她抱着,二人穿梭在山林之中,玉汝恒是抄着捷径前往大远京都,他注视着她的脸庞,“你点开我的穴道。”
    “等到了再说。”玉汝恒冷声拒绝,她很清楚,倘若她现在解开,他便会对她下毒,而后孤身前往京都。
    江铭珏紧抿着唇,低声道,“小玉子,你这样做让我如何面对他们?”
    玉汝恒垂眸看着他,“我若不如此做,你让我如何面对你,面对他们?”
    江铭珏紧闭着双眸,“是我太无能。”
    “不许你如此说。”玉汝恒沉声道,“你为了我已经牺牲了太多。”
    五日之后,大远边关失守,子伯快速地攻占了大远的第一座城池,张裕只好带着人马撤退,此消息一出,大冶京都满朝震惊。
    连带着大骊的皇宫内亦是阴云密布,曾经被大骊覆灭的大冶,三年之后复兴,而且短短一年便强势攻向大远,而且还如此凶猛,这让以往对大冶小看的大骊生出了一丝的危机。
    申屠尊听到此消息之后却勾起薄唇,那淡的稍纵即逝地笑容透着嗜血的寒意,百官垂首不敢抬头,噤声不语。
    司徒墨离被送回云尚宫之后,魅影将玉汝恒的话一字不落地传与申屠凌,申屠凌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待魅影离开之后,他抬手解开司徒墨离的穴道,“你待着吧。”
    司徒墨离斜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甚是颓废,他看向申屠凌,“你一点都不担心?”
    “她如此做定然是有她的用意,她不想让你跟着他涉险,如同我当初不愿让她跟着我冒险一样。”申屠凌双眸平静地看着司徒墨离,“你明白她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倘若她便这样忍了,她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玉汝恒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冷血?”司徒墨离抬眸看着申屠凌,玩若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申屠凌冷笑一声,“我不是冷血,而是即便帮不了她,也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司徒墨离知晓上次被利用一事对申屠凌来说是致命一击,他在等待着机会报仇。
    “静观其变。”申屠凌讳莫如深地笑了,随即起身便踏出了大殿。
    司徒墨离目视着他那英挺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如何能放心?”
    南风国如今也是风云变幻,三皇子被囚禁与皇子府,其他皇子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是在伺机行动,不过比起以往的明目张胆,变得低调内敛许多。
    秦玉痕刚刚得到玉汝恒的消息,待看罢密函之后,狭长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她如今胆子是越发地大了。”
    斐然知晓这是秦玉痕要大怒的前兆,连忙垂眸不吭声。
    “简直是……”秦玉痕盯着那密函,“她就不想想我吗?难道忘了在这里还有我在牵肠挂肚?”
    斐然见他隐隐的怒火并未爆发出来,反而急转直下,变成了幽怨,斐然只觉得冷汗淋漓,他心下暗叹,如今的秦玉痕他越发地琢磨不透……
    ------题外话------
    他们都在慢慢地改变……小玉子也在霸气回归,吼吼……乃们也要回来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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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远的京都,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带着玄黄色的面纱,端坐于龙椅上,手执御笔,垂眸注视着眼前的奏折,那双眸子犹如无底的深渊般浑浊,只觉得周身散发着阴森之气,比起申屠尊冰封般的冷过之而不及。
    玉汝恒已经悄悄地潜入了京都,待落入一处隐秘的宅子内,她才将江铭珏的穴道解开,江铭珏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那双清澈的双眸瞪视着她。
    玉汝恒低笑道,“这样看我做什么?”
    江铭珏上前抬起她的手腕,直视着她,“你如今舍得解开了?”
    “歇息会,便入宫。”玉汝恒不预备与那人玩捉迷藏,倒不如直接去。
    江铭珏微抿着唇,“当真要去?”
    “不去做什么?”玉汝恒冷哼一声,反握着他的手,依旧是冰凉一片,她凑上前去仰着头注视着他,“你在担心我?”
    江铭珏微微垂眸,“直到现在我都不想你再陷入危险。”
    玉汝恒勾唇浅笑,“你不是陪着我吗?”
    江铭珏沉默了片刻,似是在盘算着什么,玉汝恒却不打扰,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此次她前去,不止是为了江铭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江铭珏才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她,“那好,一起。”
    玉汝恒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那先歇会。”
    “恩。”江铭珏点头,将她揽入怀中二人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上。
    窗外月色如水,却透着一层薄薄的黑雾,树叶飒飒作响,夹杂着丝丝地愁绪,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不知不觉竟然缓缓地合起了双眸渐渐地睡了过去。
    江铭珏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他轻声唤道,“小玉子?”
    靠在他怀中的玉汝恒并无任何地反应,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垂眸痴痴地看着她,忍不住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满心的愧疚,他抱着她,将她放在床榻上,掀开锦被盖好,“我怎么能忍心你因为我而入险境呢?”
    他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那清澈的双眸在此刻似是蒙上了一层云雾,他随即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踏出了屋子。
    巍峨辉煌的宫殿,一道身影落下,身着着鹅卵色锦袍,那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看不清年岁,独独透着一股凌然之气,他立在眼前的人面前,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眼前身着龙袍的人抬眸勾唇冷笑,“我自然是云景行。”
    “我母妃呢?”江铭珏沉声道。
    “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自然说到做到,你母妃……在你一念之间时便已经挫骨扬灰。”眼前的人双眸碎出一抹幽深的冷光,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透着蚀骨的寒冷。
    江铭珏双眸微微一动,强忍着剜心之痛,他愧对于母妃,却不后悔如此做,他直视着眼前的人,“纳命来!”
    他双掌瞬间爆发出巨大地威力,运足了十成地功力挥了出去,眼前的青石地板被卷了起来,他这是要一击即中,更是要拼上一死。
    那假的云景行隐藏与面纱下的唇微勾,依旧端坐与龙椅上不动,直至眼前如一阵狂风卷起他眼前的龙案,整张龙案被掀起,他亦是正襟危坐,而江铭珏挥出的那道强风笼罩在他的身上,如碰到棉花一般被弹了回来。
    江铭珏被自己的内力所反噬,身体从原地一跃而起被弹了出去,整个人向后倒去,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依旧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亦是闪过一抹幽光,云袖一挥,将眼前洒来的粉末散去。
    江铭珏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他不甘心地瞪视着那人,此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缓缓地合起了双眸,等待着坠落在地上的摔得粉身碎骨。
    一道身影突然飞来,他的后背被一双手抵着,整个后背靠在了温软的胸口,他猛地睁开双眸,侧眸看着眼前的人,双眸闪过一抹惊喜,却对上她那双冷冽底双眸,他连忙垂眸不敢去看。
    玉汝恒用内力撑着他翩然落下,随即带着他飞入大殿,立在那人面前,她嘴角微勾,冷视着眼前的人,“你以为你自己将很厉害?”
    那人冷笑一声,“你说呢?”
    江铭珏受了内伤,他却硬是将吼间的那股腥甜强压下去,缓缓地向前一步,不让她扶着。
    玉汝恒却霸道地将他拽入自己的怀中,转眸看了他一眼,“还敢乱动?”
    江铭珏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冷厉的她,一时间怔愣在原地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玉汝恒看着他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却倔强地忍着痛意,她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不顾眼前那双透射着冷光的双眸,舔舐着他唇角的血迹,强势地撬开他的唇,将他檀口内的血腥味尽数地卷起,江铭珏的脸憋得通红,此刻犹如熟透一般,火辣辣地红。
    她离开他的唇,仰头看着他,“还难受吗?”
    江铭珏一腔的怒火如今化成了缕缕的柔情,他垂眸不语,只觉得一道森冷的眸光射向他。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转眸看向端坐在那椅子上的人,“你不过是个躲在阴暗处的鬼罢了,比起云景行,你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
    “哈哈!”眼前的人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如风驰电掣般腾空而起,而他身下的椅子已被震碎,他当真如幽冥般周身散发着团团的黑雾。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一手揽着江铭珏的腰际,一手背在身后,却纹丝不动,似乎如此骇人的气势在她的面前不足为惧。
    江铭珏看着她一动不动,他亦是不动,却已经准备好倘若那人动手,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着她。
    “怎么?恼羞成怒了?”玉汝恒冷笑一声,“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与云景行必定有着某种孽缘吧。”
    “孽缘?”男子似乎被戳到了痛楚,云袖一挥,整个殿内似是陷入了强烈地震动中,只觉得他在用力,这大殿便会顷刻坍塌。
    玉汝恒依旧归然不动,绝美的容颜沉静如水,越发地衬托着眼前那一身黑雾的人通体的冷意。
    一阵强风直直地打向她,江铭珏连忙转身便要护着她,却被玉汝恒紧紧地抓着腰际他无法动弹,他惊讶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
    玉汝恒双眸直视着那半空中的人,还有那猛地冲来的狂风,青丝凌乱,而她依旧面不改色,刹那间,一道白光突然闪过,将那黑风截住,江铭珏转眸便看见一道素白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双眸一凝,随即落下冷视着眼前的人,“你终于出现了。”
    “你不是一直在逼我出现吗?”一身素白的身影落下,那双眸子沉静如水,语气一如从前那般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哈哈……”男子扬声一笑,却看着他,“可惜啊,这皇位不是你的,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夺过来,包括她。”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眼前的人正是云景行,他脸上依旧戴着白色的面纱,与那玄黄的面纱身形相似,背影相似,可是那双眸子却截然不同。
    玉汝恒依旧立在他的身侧,一只手紧紧地揽着江铭珏的腰际,另一只手却悄悄地滑入他背在身后的云袖内,指尖相碰,一股淡淡地温暖直抵心头。
    玉汝恒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你还记得回来?”
    云景行并未看她,而是直视着眼前的人,“这皇位我不要也罢,我倒要看看你能守多久。”
    “哈哈……云景行,我会让你后悔。”眼前的人扬声道,似是充斥着浓浓地恨意,使得浑身散发着阴森至极的寒光,让人看着犹如地狱而来的鬼魅,顷刻间便能将你吞噬。
    玉汝恒低笑了一声,“我们走吧。”
    “恩。”云景行握紧她的手,三人转身离开了大殿。
    那双幽暗的眸子直视着那三道身影,似是要化成厉鬼一般,等到许久之后,他嘴角勾起邪佞的笑意,“玉汝恒,我会让你乖乖地来到我身边。”
    江铭珏等出了皇宫,再也撑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向前栽倒。
    玉汝恒连忙扶着他,低声道,“小不点?”
    江铭珏已经昏倒,玉汝恒扶稳他,抬眸看向一旁依旧安静立着的云景行,只觉得这个怎得到这个时候也还是这幅波澜不惊地模样。
    面对陌生人她可以做到,可是面对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却无法冷静,她看着云景行,“去行宫还是?”
    “行宫。”云景行也许只有在玉汝恒的面前语气才会变得低柔一些。
    玉汝恒微微点头,三人便飞身离开,等入了行宫之后,卢公公亦是赶了过来,玉汝恒将江铭珏扶着躺在床榻上,转眸看着云景行,“我要替他运功疗伤。”
    “我来吧。”云景行说着便要上前。
    玉汝恒却抬手拦住他,将他向后一推,“你出去。”
    云景行平静地看着她,习惯性地手指微蜷,在原地立了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开。
    玉汝恒看着他如此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云景行踏出宫殿,卢公公立垂首立在一旁,“主子,您可是要去歇会?”
    云景行却负手而立与大殿外,微风阵阵,玄月挂于空中,映照在他颀长的身影上,似是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静默不语,那一双沉寂如死潭的双眸平静地直视着前方,看不出任何地心思,只是如此静立着。
    玉汝恒将江铭珏扶着半坐着,她脱了靴子,随即盘膝而坐,双掌抵在他的后背,紧闭着双眸,气沉丹田,将内力渡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殿外传来打更声,卢公公见云景行已经在大殿外立了两个时辰,他随即转身便拾阶而下,前去命人准备香汤与早膳。
    直至天亮,玉汝恒才收起双掌,松了口气,随即将江铭珏扶着躺下,看着他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的血色,这才抬手抹着额头的薄汗,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随即下了床榻,刚刚站立便觉得双腿一软,连忙扶着床榻,缓冲了片刻才缓步离开,踏出大殿便看见那站在大殿外的身影。
    一如从前的一身月白锦袍,略显清瘦的背影,负手而立,晨曦洒在他的身上,犹如一道光辉,犹如冰雪融化一般,如莲似梦。
    她不知为何,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张开,环绕着他的腰际,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吸允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地气息,那是一种雪莲花开的清冽,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沉浸其中,自那日他离开之后,这些时日他杳无音讯,她不知晓他在何处,更不知晓他究竟是如何挺过这些时日的。
    云景行的身形不由得一顿,后背僵硬着,却不动,只是如此被她抱着,许久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玉汝恒这才松开,绕过他的身后站在他的面前,抬起手想要揭开他的面纱,想着那晚的悸动,她被蒙着面纱,心头闪过一抹不服气。
    云景行却抬手握着她的手,“你当真要看?”
    玉汝恒挑眉,“你不想让我看?”
    云景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语,四目相对,她看不透他眸低的神色,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就犹如站在那云端高处的谪仙,明明近在咫尺,却望尘莫及。
    玉汝恒头一次有些犹豫,她随即收回手,转身不去理他。
    只觉得有一双手臂环着她将她纳入他的怀中,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带着丝丝的冰凉,却很舒服,她只是这样靠着,“你究竟在想什么?”
    云景行微微敛眸,薄薄的气息透过面纱喷洒在她的耳畔,“我害怕你看见。”
    玉汝恒身形一顿,却不知为何,“难道你害怕我看见你的天人之姿之后,自惭形秽?”
    云景行轻轻地叹息着,那声音像是夹杂着无限的愁绪,“不是,只是现在不行。”
    玉汝恒不勉强他,低声道,“那这些时日在何处?”
    “你可想我?”云景行却平静地问道。
    “你说呢?”玉汝恒冷声道。
    “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关怀,又怎会想起我呢?”原来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玉汝恒勾唇浅笑,转身过身注视着他的双眸,那是一双美得让人窒息的双眸,透着不可亵渎的美,她不知为何,看着如此的云景行,总是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她怔怔的注视着他,云景行也不开口,只是任由着她看着。
    卢公公垂首走了过来,在一旁小心地提醒,“主子,香汤已经备好。”
    “恩。”云景行突然揽着她的腰际飞身离开。
    玉汝恒双手搂着他的颈项,脸颊抵在他的下颚上,隔着面纱却还是能感觉到那滑嫩的触感,她抬眸看着他,不一会便落入了他的宫殿内。
    玉汝恒落在地上,便看见云景行将她推了进去,“去沐浴吧。”
    玉汝恒嘴角一勾,“不一起吗?”
    云景行双眸沉静,竟然没有一丝的波动,平静地开口,“你去吧。”
    玉汝恒只觉得他如此太过于冷静,转身便入了寝室的屏风后。
    云景行在她转身离开之后,那沉静的双眸才微微地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转身便踏出了宫殿。
    等玉汝恒沐浴之后,便看见一旁放着她素日所穿的衣袍,她穿戴妥当之后便踏出了屏风,并未看见云景行的身影,她随即踏出宫殿,便看见卢公公候在殿外。
    “玉公子。”卢公公恭敬地行礼。
    玉汝恒反倒觉得卢公公如此称呼自在些,低声问道,“你家主子呢?”
    “去看王爷了。”卢公公如实回道。
    “恩。”玉汝恒嘴角微勾,知晓他此人便是如此,随即便向前走去,待步入侧殿之后,便看见云景行正立在床榻旁看着江铭珏。
    她缓步行至他的身旁,随即坐下,看着江铭珏还在沉睡,怕是要等到晌午后才能醒来,抬眸看着云景行,见他正注视着自己,她浅浅一笑,“看我做什么?”
    云景行静静地开口,“不看你看谁?”
    玉汝恒嘴角一撇,随即起身,拽着他离开寝室,她随即坐在方榻前,云景行缓缓坐在她的身旁,“说吧,这些时日都做什么了?”
    “你喜欢这江山?”云景行看着她低声问道。
    “你呢?”玉汝恒看着云景行,“难道你不想要夺回大远?”
    “如果是他,我要夺回来,如果是你想要,我便送你。”云景行说的很风轻云淡,似是将这江山看成一样平常的东西罢了。
    玉汝恒眨着双眸,“那你之前为何要来大远?”
    “你要来,我便来了。”云景行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究竟在想什么?”玉汝恒只觉得云景行说出此番话的时候让她越发地看不透。
    “我对江山毫无兴趣,可是,我也有抛不开的责任,即便我被设计囚禁,可是,我也是大远的帝王,后来是不甘,直至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云景行头一次说过如此多的话。
    玉汝恒好笑地看着他,“那个人与你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知。”云景行摇头。
    玉汝恒狐疑地看着他,“这……”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你自己?”云景行仔细地看着她,认真地说着。
    “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玉汝恒如实地回道,“可是如今我知晓我就是我自己,不论样貌如何变化,我也是我。”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缺失了什么。”云景行看着她,“不过,我知晓我自始至终对皇位都并无兴趣,不过,如果你想要,我会夺来送你。”
    玉汝恒仔细地打量着他,“云景行,你要明白,你倘若如此给了我,那么你对得起你云氏的列祖列宗吗?”
    云景行看着她,“你想要吗?”
    玉汝恒不由得想起曾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似乎永远都是如此安静,这样的性子,在那宫中囚禁了整整两年,受尽了屈辱与刁难,可是,他还是那般清冷,倘若没有她,他是不是不打算离开呢?
    “你当时当真没有想过离开大骊?”玉汝恒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不过不是那个时候。”云景行看着她,“不过你的出现将那个人逼了出来。”
    “他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玉汝恒不解地问道。
    “深仇大恨?”云景行沉吟了片刻,“也许是深仇大恨吧。”
    “你当初是如何被算计的?”玉汝恒见云景行依旧不曾变过,可是,她却觉得他似乎变了。
    云景行低声道,“不记得,等我醒来时便被护送着去了大骊京城。”
    玉汝恒直视着云景行,抬起手蒙上他那双沉寂的双眸,缓缓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着双眸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无法想象,竟然这个被大远百姓敬仰的景帝,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的人,竟然如此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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