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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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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人生总要来点刺激才好啊,既然活在了这里,她便也入一次这戏中戏,演上一回碟中谍。
    可惜一不小心演上了隐,然后……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古代女子比男人低贱么?这一个个臣服在她面前的俊美男子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那摄政王高冷无双么?那躺在她床上勾魂夺魄的又是谁?

☆、048 子嗣

“皇儿……是你吗?皇儿?”玉汝恒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寒气自身后袭来,她随即转身,躬身正要行礼,便听到皇后惊喜的叫声,紧接着听到朱钗晃动的声音,皇后突然冲了上来,便将她抱入了怀中。
    玉汝恒不免有些愕然,皇儿?谁是她皇儿?
    申屠璃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突然将玉汝恒拽入怀中的皇后,见她紧紧地抱着玉汝恒,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子不悦,正欲抬步上前,便听到申屠尊的声音,“皇后是太累了。”
    皇后松开玉汝恒,转身看着申屠尊,那明艳的唇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皇上,她是皇儿啊,是您跟妾身的皇儿啊。”
    玉汝恒待皇后松开她,便机敏地向后退了半步,可是她的手臂却紧紧地被皇后抓着,只听到皇后又将她拉近,甚是慈爱的说道,“皇儿,这是你父皇,还不给父皇请安?”
    一向淡定的玉汝恒此刻也忍不住地嘴角一阵抽搐,父皇?见鬼的父皇,她父皇早在五年前便驾鹤西去了,这申屠尊也不过二十三岁,她现在这副身子也已十四,难道他九岁便出精了?如此一想,她抬眸瞄了一眼申屠尊,常理说,正常男子最早也是十二岁出精,他还真是早,传闻他不近女色,如今后宫虽然嫔妃众多,却也未见他宠幸过谁,算来从九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四年,他该忍的多辛苦啊!这绝对不是一般男子能够做到的,除非他喜欢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她突然想起昨夜申屠尊对她说过的话,又是一阵恶寒,原来他当真口味独特,不喜男子也不喜女子,喜欢的竟然是阉人?再仔细推敲下去,季无情自幼便服侍着他,又是他身边的近臣,难道他们二人?又想起今儿个季无情对她的举动,越发觉得头皮发麻,原来,这后宫之中的唯一男子竟然好这口?
    皇后见她不言语,低声道,“皇儿,母后就知道你会来看母后的,你是不是害怕你父皇啊?”
    玉汝恒抬眸对上皇后那殷切的眼神,不似先前见过她那般的涣散无光,如今却透着慈母般的柔光,她想起小冬子所言,难道这皇后当真附身了不成?
    她一向不信鬼怪,可是,如今她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是,她依旧心存疑惑,只因此事发生地太过于蹊跷突然。
    皇后不依不饶,“皇儿,快叫父皇啊?”
    玉汝恒却向后退了一步,将她拽着自个的手臂移开,正欲开口,却听到申屠尊冷冰的声音响起,“既然皇后让你叫,你便叫吧。”
    申屠璃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怔愣了片刻,接着上前看向申屠尊,“皇兄,她是……”
    “朕知道。”申屠尊不等申屠璃说完,便冷声阻止。
    申屠璃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古嬷嬷连忙上前,向申屠尊行礼,“皇上,公主殿下今儿个发病,凤体违和,难免有些神志不清,语言错乱,皇上要责罚便责罚老奴吧。”
    古嬷嬷说罢便跪在了地上,申屠璃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嬷嬷,谁神志不清了?只是,她很清楚,如今但凡她再多说一句,这里的人怕是都得死。
    玉汝恒看着颐指气使的古嬷嬷对申屠尊如此谦卑的态度,难道今儿个日子当真如此特殊?只是,为何偏偏要将她卷进去?而申屠尊跟皇后又怎会突然移驾乐趣园?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皇后见申屠尊发话,却见玉汝恒始终沉默不语,她连忙上前,将玉汝恒的手握在了自个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皇儿啊,你看父皇还是很疼你的,是不是?”
    “还愣着做什么?皇后让你叫你便叫。”申屠尊俊朗如星的容颜冷若冰霜,那幽暗的双眸溢满了威慑之气,似乎很是期待她唤他一声父皇。
    玉汝恒却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变态,接着毕恭毕敬地向申屠尊行礼一个大礼,“皇上,倘若奴才当真唤下去的话,那皇上与奴才的父子之情便要坐实了,君无戏言,那皇上是不是打算让奴才认祖归宗呢?”
    申屠璃听着玉汝恒这铿锵有力的反驳,微微地侧着身子,假意风吹入了眼睛,低头轻揉着,实则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这不是平白多了一个阉人当皇子?如今申屠尊可并未子嗣,那玉汝恒不就成了皇长子?按照祖制,日后申屠尊的其他皇子岂不是都要恭敬地唤一个阉人为皇兄?长幼有序,必定是要立皇长子为太子,倘若如此的话,那玉汝恒应当叫她一身姑母了?哎呦,太好笑了,她从未想过,一向英明睿智的皇兄也有栽跟头的一天,毕竟,任哪个奴才听到此言,早已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晕死过去,哪里还会如此平静地讨价还价?她忍住笑意,转眸看着玉汝恒,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还是她家的小玉子机灵……
    ------题外话------
    啦啦啦,亲耐哒们,请尽情滴勾搭瓦吧,哈哈……
    《旧唐书》中,长孙皇后的有关记载:
    时后兄无忌,夙与太宗为布衣之交,又以佐命元勋,委以腹心,出入卧内,将任之朝政。后固言不可,每乘间奏曰:“妾既托身紫宫,尊贵已极,实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汉之吕、霍可为切骨之诫,特愿圣朝勿以妾兄为宰执。”
    其中皇后对唐太宗所说的一段话中,自称为“妾”。所以,古代皇后对皇帝时,应该是自称为“妾”的,并非是“臣妾”。

☆、049 父皇

“皇儿,你虽不是皇上的长子,却也是嫡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皇后笑容和蔼地上前,扶着玉汝恒的手臂,“皇上,您说是不是?”
    申屠璃听着皇后的话,睁着的眼动了一下,以往都觉得这皇后太过于刻板,而每次到了每年先皇已夭折三皇子忌日的时候,她便变得疯疯癫癫的,可是,如今,却觉得这皇后倒是顺眼了许多。
    玉汝恒顺着皇后的话,亦是抬眸看着申屠尊,眼神谦和,“皇上可是要奴才唤您一声‘父皇’?”
    申屠尊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冷笑,看着玉汝恒,眼眸多了几分的惊喜,似是觉得好不容易盯上的猎物,等到手之后发现索然无味,他便随手丢了,回头又惊奇地发现,这猎物原来是披着一层毛皮,这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快感。
    玉汝恒本想着给他留一点皇上的颜面,故而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可是话说出口,她才惊觉,自个好不容易让申屠尊打消了对她的念头,如今却是前功尽弃,她眸光一暗,日后还得谨慎些好。
    皇后却事宜地应道,“皇儿这声父皇唤的好,皇上,您瞧瞧皇儿多聪明,跟您还真像。”
    玉汝恒不禁纳罕,哪里像了?一根汗毛都不像。
    “噗……”申屠璃没忍住笑了一声,这皇后还真是会挑见缝插针,偏偏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反而还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一个失心疯的人说的话,谁能当真,可是,偏偏申屠璃听着却很舒坦。
    皇后见申屠璃笑了,接着转眸看着她,“你是何人?”
    申屠璃收敛起笑意正欲开口,便见皇后突然大惊失色,连忙躲在了申屠尊的身后,“皇上,她是鬼,是索命的恶鬼,皇上快救妾身。”
    玉汝恒见皇后突如其来的举动,她抬眸便看到皇后面露惊恐,盯着申屠璃俨然一副神智失常的模样,她躲在申屠尊的身后,却又不敢靠近他,瑟缩地抖动着,接着便转身向前跑去。
    申屠尊却不以为然,只是冷冷地开口,“还不送皇后回宫歇息。”
    “是。”一旁的长随应道,接着便追了上去。
    皇后的喊叫声回荡在这甬道上,就像是深夜发出的鬼魅之声,听得人阵阵心慌。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地消失,一阵风吹过,这处依旧透着阵阵的冷寒之气。
    申屠璃看着时辰不早,她原意是过来带着玉汝恒回玉粹宫,偏偏又碰上皇上,只是她有些奇怪,皇上带着皇后来乐趣园又是为了何事?
    “再有一刻钟便落钥了,还不回宫?”申屠尊幽暗的双眸看向申屠璃,沉声道。
    申屠璃一顿,微微福身,“璃儿告退。”
    接着便看向玉汝恒,“小玉子,还愣着做什么?”
    “她留下。”申屠尊还不等玉汝恒开口,便冷声命令。
    申屠璃努了一下嘴角,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便转身悻悻然地离开。
    古嬷嬷紧跟在申屠璃的身旁,銮驾摆起,她端坐在上,适才见皇上看着玉汝恒的眼神,看来玉汝恒今晚又要不得安生了。
    銮驾出了东宫,入了西宫,古嬷嬷便上前拽着申屠璃的手挽,“哎呦,老奴的小祖宗,那不过是个奴才,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您还敢跑去触那霉头,倘若不是老奴赶去,您今儿要是有什么闪失,让老奴如何有脸去见老祖宗。”
    申屠璃听着古嬷嬷絮絮叨叨的声音,就当没听见,如今她的心思可都放在玉汝恒的身上,也不知如今她该如何化解今夜的危机。
    此时甬道内一下子寂静无声,垂首立在两旁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而玉汝恒与申屠尊之间仅隔着两步之远,他迫人的气势犹如金龙铁罩一般压在她的头顶,只要他稍稍一动,她便会命丧当场。
    这样冰冷彻骨的威慑寒意,恐怕也只有申屠尊身上才有,片刻的僵持沉默之后,他只是蓦然转身,抬步入了乐趣园,低沉的声音响起,“还不跟上。”
    “是。”玉汝恒想着今夜怕是又要跟他周旋一番了,后宫之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数,如今不过是两日,便将她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看来她要重新布置才可。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申屠尊入了园内,李安得了消息连忙迎了过来,“奴才参见皇上。”
    “可都准备好了?”申屠尊直视着前方,冷声道。
    “回皇上,一切都安排妥当。”李安躬身应道,侧着身子引路。
    玉汝恒抬眸瞟了一眼李安,嘴角向一侧倾着,笑得更是诡异,听着申屠尊的语气,便知他一早便命人在园内准备,可是,她身为乐趣园的掌印却不知此事?李安由始至终都未提及过,如此重大之事,他自然不会忘记,那么便是刻意隐瞒,想他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那么授意的便是另有其人,那么是谁呢?除了季无情还会有谁?
    玉汝恒一面跟着申屠尊向前走着,一面在心底骂着季无情,“好你个季督主,总有一天,我让你尝尝丁香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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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口味

李安自然感受到了玉汝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透着阴森恐怖的杀气,比起皇上与季督主的杀气毫不逊色。
    他侧着身子不敢去看她,生怕自个承受不住她的肃杀之气,吓得哆嗦。
    申屠尊走在前面,这乐趣园是他登基之后特意盖的园子,而他闲暇亦或者是烦闷的时候都会来到园内,对园内的陈设熟悉不过,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腰间的玉佩,挺拔威武的身子遮挡着玉汝恒瘦小的身子。
    穿过游廊,一直向南面走去,她清晰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水榭声,她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尊的背影,想着这大半夜不回寝宫歇息,跑到这处做什么?
    她自昨日开始,已经折腾了两日,如今只想回值房舒服地歇息一晚,可是,偏偏天不如人愿,若非申屠璃前来寻她,她如今早已离开东宫,前往西华门了。
    如此一想,不免觉得这刁蛮公主也甚是奇怪,好端端的特地来找她做什么?一个阉人,又不是俊美的男子,难道她看上自了不成?如此一想,玉汝恒突然感慨起来,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申屠尊跟申屠璃竟然有一样的口味?
    申屠璃刚入了玉粹宫,便觉得鼻头发痒,莫名地想打喷嚏,她仰头看了一眼天色,转眸看着古嬷嬷,“古嬷嬷,你又在念叨本公主?”
    古嬷嬷见申屠璃皱着眉头,看着有些不适,紧张地扶着她,“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夜里风大,您当心着凉,老奴扶您进去。”
    春桃立在一旁,今儿个被古嬷嬷踢得那一脚着实不轻,可是,她却不敢耽搁差事,醒来之后,便咬牙站在宫殿处。
    听着古嬷嬷的话,她连忙命人前去小厨房准备参汤,而她则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等候差遣。
    古嬷嬷扶着申屠璃入了寝室,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方榻上,见她抬起指尖揉了揉鼻子,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古嬷嬷心疼地看着她,着急地问道。
    申屠璃抬眸看着古嬷嬷,“古嬷嬷,你这趟出去可有何收获?”
    古嬷嬷素日那一副严肃的脸孔,如今只剩下满脸的褶子,她弯腰凑近申屠璃的耳畔,只是嘀咕了几声,便见申屠璃那故意压低的眉梢微挑,清澈的明眸比黑墨还要浑浊,“你的意思是大冶国的余孽潜入了宫中?”
    “正是。”古嬷嬷抬眸扫了一眼四周,脸上的笑意收敛,低声应道。
    “那皇兄可知道?”申屠璃的脸上卸去了往日那娇俏刁蛮的神态,刹那间多出了几分凌厉之气,她一手撑在软垫上,身子侧躺着,袖衫随意地落在方榻上,勾勒出她妖娆曼妙的身姿。
    “老奴今儿个回来便禀报了皇上,许是已经让季无情去查了。”古嬷嬷压低了声音,以防隔墙有耳。
    申屠璃不染而红的唇微微勾起,“可查出潜入的是何人?”
    “小祖宗可知大冶国有明暗两帝?”古嬷嬷再一次地放慢声音。
    “恩,明帝便是端坐在龙椅之上,掌管朝政,实则,真正的皇权却在暗帝手中,不过,那暗帝不是已经被皇兄杀了吗?”申屠璃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古嬷嬷。
    古嬷嬷低声道,“小祖宗有所不知,这暗帝并非皇上所杀,而是自尽而亡,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名女子。”
    “女子?”申屠璃惊讶地眨着双眼,勾唇一笑,“本公主竟然不知这一任的暗帝竟然是女子,只可惜,在这男子为尊的天下,女子为帝,这大冶国当真是气数已尽,焉能不亡?”
    “小祖宗,那暗帝身旁有一名宠臣,不过身份神秘,素来都是独来独往,除了暗帝以外,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冶国覆灭之后,那宠臣却凭空消失了,老奴亦是昨儿个才得了消息,说那人悄悄潜入了京城,混入了宫中。”古嬷嬷抬眸警惕了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
    “宠臣?”申屠璃冷不丁地笑了一声,“难道不是男宠?”
    古嬷嬷连忙低着手指嘘了一声,“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申屠璃随即自方榻上起身,“不就是个宠臣,难道能凭他一人之力复国吗?还是他潜入后宫是为了刺杀皇兄?”
    古嬷嬷低着头,“后者可能性极大。”
    “那此事既然交给了季无情,就与本公主无关,你只管及时禀报情报便是。”申屠璃双眸透着几分的鬼魅,接着便抬步走向了屏风。
    而此时,玉汝恒正立在玉泉宫内,顾名思义,这处便是申屠尊特意建的汤泉池,如今,宫殿内只剩下她一人候着,申屠尊正站在她的面前,展开双臂,冷声道,“给朕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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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锋利

玉汝恒抬眸看着眼前那挺拔的身形,腰间的蟠龙玉带勾勒出他苍劲有力的身子,犹如一座丰神俊伟的大山立在她的面前,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只想一脚将他揣进汤泉池内,宽衣?她前世只看过一个人一丝不挂的身姿,更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直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她有了片刻的失神,只是垂首道,“皇上,奴才唯恐服侍不周……”
    “宽衣!”申屠尊却打断了她继续的话,冷声道,“废话太多。”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划过一抹狡黠,嘴角更是勾起邪魅的笑意,“奴才遵命。”
    她恭敬地应道,接着便垂首行至他的面前,他张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就像是将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在内,她抬起葱如白玉的双手,解开腰带,因着身长的差距,她要踮着脚才能将他身上的龙袍褪去,她抬起双手,踮着脚尖,微微侧着头,将他的外袍移动至肩膀。
    申屠尊则笔挺地站着,一动不动,俊朗如寒星的容颜冷若冰霜,他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玉汝恒白皙无暇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艳的唇微扬,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汤泉池内的氤氲雾气弥漫萦绕在四周,她的双眸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尤其是她如今的动作,更像是投怀送抱,别样的气息流动在彼此之间,他双眸一暗,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玉汝恒便毫无征兆地撞入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却因着他本身的震慑之气,她连忙反应过来,接着便向后退去,惊觉再后退半步的话,她便会掉入汤泉池内,那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她低垂着头,接着侧着身子,便从申屠尊的面前绕过,可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申屠尊却突然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接着将她甩入了汤泉池。
    玉汝恒大惊,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申屠尊的手臂用力一转,她脚步一个旋转,与申屠尊对调了位置,接着用了一个巧劲,将申屠尊给推入了汤泉池。
    她则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池边,只听“噗通”一声,申屠尊便栽倒在了汤泉池内,宽大的外袍因着腰带解开,漂浮在池面上,玉汝恒顺势跪在地上,“奴才该死!”
    申屠尊尽管如今浑身湿透,可是,他依旧笔挺地站着,双眸碎出一抹冷意,“好大的胆子。”
    玉汝恒低声回道,“奴才该死。”
    “该死?”申屠尊冷哼一声,目如寒冰,“还不给朕宽衣!”
    玉汝恒见他站在汤泉池内,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跳入池内给他宽衣?他这是成心让她下去?她暗骂了一句,申屠尊,你还敢不敢再变态一点?
    “奴才遵命。”玉汝恒恭顺地应道,却也想到了法子,她接着起身,在他喝住她的时候疾步踏出了玉泉宫,便看到李安等人候在宫殿外,李安见她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玉掌印有何吩咐?”
    “将修葺杂草的大剪拿来。”玉汝恒并未看李安一眼,语气透着琢磨不透的冰冷,让李安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安连忙应道,便命人去拿了过来,亲自双手呈给她,“玉掌印。”
    玉汝恒接过大剪,“这大剪可是新的?”
    “是全新的,甚是锋利。”李安低声回道,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那杂家先试试。”玉汝恒说着便双手拉开大剪,滑过李安的头顶,咔嚓一声,吓得李安双腿哆嗦,颓然跪在了地上。
    她合起大剪,接着便看到李安的官帽滚落在地上,而他的头发直接从头顶剪去,却没有任何的血迹。
    她眸光一凝,“果然锋利,不知剪脑袋的话,会不会利索些?”
    李安知道皇上在宫殿内,自然不敢求饶,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而他的头发也只剩下两寸长。
    “好好守着。”玉汝恒说罢便转身入了宫殿。
    李安瘫软在地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仔细看去,他坐着的地方还有一片污秽。
    一旁的宫人亦是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更是对玉汝恒惧怕不已,一阵冷风吹过,他们顿时觉得脖子一片凉意,吓得浑身哆嗦。
    玉汝恒拿着大剪垂首行至汤泉池边,便看到申屠尊依旧立在池边,青丝黏在俊朗的脸上,他见玉汝恒回来,手中更是拿着一把大剪,他薄唇一勾,“想死?”
    “奴才乃是污秽之身,怎能入这池内,故而奴才便想到一个不用入池便可以为皇上更衣的法子,皇上大可放心,奴才会轻点,绝对不会伤到龙体。”玉汝恒说着,便双手举着大剪,接着站在池边,那大剪已经抵在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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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戏耍

申屠尊凉薄的唇噙着一抹肃杀的笑意,在那大剪抵在他肩头的时候,只听到外袍发出碎裂的声音,他突然抬手,池内水花随着他的动作而溅起水花,他将那大剪握在手中用力一拽,玉汝恒的身子便毫无征兆地向池内倒去。
    玉汝恒想要松开大剪,可是为时已晚,她不会内力,而且这力度是顺着前方,根本避无可避,她整个身子便向池内栽去,却在她跌入汤泉池内的刹那,一道有力的臂膀将拽入了宽厚的胸膛内,她抬眸便对申屠尊冷如寒潭的双眸,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而他却自池内旋身而出,惊起无数的水花,那外袍随之飘落在池面上,他身上只穿着褐色绸缎的里衣,却也是湿透,那胸膛起伏着,亦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全身,明明是火热的,可是,她感觉到的却是冰冷刺骨。
    被申屠尊这样抱着,让她着实不适,她还从未被人如此抱过,即便是那个人,也不曾有过,因为,曾经的她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又怎会像如今这般瘦弱不堪受制于人呢?
    她温和的双眸在氤氲的气息下染上了一层水雾,那娇艳的唇越发地诱人,他脸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就像是一滴滴水珠一般,自她白皙如玉的脸庞沿着下颚滑落入修长优美的颈项,官袍衣襟处的暗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若隐若现的迷人锁骨令人忍不住遐想,申屠尊也不知为何,会在她掉入池内那一刹那,竟然心生不忍。
    不忍?他俊朗如寒星的脸庞闪过一抹寒霜,他向来铁石心肠,又怎会有不忍?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从未想过一个男子还有这般柔软的身子,而他这样揽着,突然新生出了一丝的眷恋,可是,对上她淡然,平静无波的双眸,适才那莫名的情愫早已经湮灭,他手臂突然一松,便将玉汝恒从半空中丢了下去。
    玉汝恒显然未料到申屠尊会有这样的举动,眼看着自个又要跌入汤泉池,她灵机一动,接着抬手便扯住了他的长裤,只听“撕拉”一声,申屠尊的长裤被扯了下来。
    申屠尊的双眸显然闪过一抹惊讶,未料到玉汝恒竟敢在如此混乱的时候,还敢对他动手,他接着便一脚踢向了她,而玉汝恒却顺着他的力度,被抛向了池边,他却再一次地跌入了汤泉池内,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跟亵裤。
    而玉汝恒却用从他身上扯下的长裤绕在了一旁金柱上镶嵌的夜明珠上,双腿快速地勾着金柱,完美地滑落在地上。
    她身上的官袍被浸湿了大半,好在并未看出任何的不妥,她随即跪在地上不发一言,适才申屠尊的那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虽然只用了五成的内力,可是,这一脚也着实不轻,对于她如今的这幅小身板,更是雪上加霜,好在她适才在他踢中的时候,按住了自个的穴道,减轻了几分的内伤,只是,还是难以承受,便觉喉头一股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申屠尊站在汤泉池内,见她竟然以力打力,便这样顺利地落在了池边,可是,竟敢脱他的裤子,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被一个人如此戏耍过,他大步地从汤泉池内走了出来,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待行至她的面前时,她却依旧平静,心中更是生出了怒气,抬手便要一掌打过去,却在此刻,见她吐了血,他收起宽大的手掌,紧握成拳,放在身后,“朕不过是让你宽衣,你倒耍出这么多的花样,是活得不耐烦?”
    玉汝恒低着头,低声道,“奴才的污秽之身怎能玷污了这汤泉池,如此岂不是玷污了龙体?”
    申屠尊冷视着跪在地上的玉汝恒,幽深的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却突然勾唇冷笑,“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让朕这样出去?”
    玉汝恒怔愣片刻,头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无语,他的性情当真是阴晴不定,事情都到这个份上,难道不应该将她打出去,而后叫近身服侍他的奴才前来吗?
    她添了一下唇角的血迹,低声应道,“奴才遵命。”
    接着便起身,抬眸直视着他射来的双眸,便看到那深邃的眸子眸底依旧是一片灰暗,她抬手将他身上湿粘的里衣脱下,那宽阔的双肩,紧实的腰腹,颈项上的水珠滴落结实的胸膛,透着诱人的光泽。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因他的腰际有一条蜿蜒的疤痕,而他依旧站在她的面前,宛若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司礼监,季无情听着奴才的禀报,那阴鸷的双眸微眯,他在申屠尊身旁服侍了二十年,连他都不曾近身服侍过,为何偏偏是玉汝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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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嗜好(求收)

玉汝恒纤细如玉的手指捏住了他亵裤腰间的细带,轻轻地解开,闭着眼便要往下拽,却在用力地时候,便听到申屠尊冷声道,“出去。”
    玉汝恒低着头,手微微一顿,暗暗地松了口气,便不着痕迹地松开,垂首退了出去。
    申屠尊冷视着她离开的瘦小的身影,想着适才她大胆地举动,俊朗如寒星的容颜映着一层冷意,即便如今在汤泉池内,温暖四溢,可是,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凝聚着的冷冽寒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貂皮铺成的地毯上晕开的血迹,他眸光一暗,冷若冰霜地转身,退了亵裤,便纵身跃入了汤泉池。
    玉汝恒可没那等看旁人一丝不挂身子的嗜好,想起适才惊险的一幕,她垂首踏出了玉泉宫,抽出绢帕将自个嘴角的血迹擦掉,冷视着前方。
    夜色正浓,清风摇曳,一阵寂寥莫名地涌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灼灼其华的身姿,她知道当初自个自杀以谢天下,却独独未顾忌他的感受,是她太自私了。
    只是事已至此,她不曾后悔,却对他生出了几分的愧疚,静夜的冷风带着月色的冰凉,吹拂在她带着几分湿意的官袍上,那一双温和的双眸眺望着远方,她在心中思忖着,他可曾怨恨过她?
    李安适才被抬了出去,换了一身干净的官袍,如今正垂首立在她的身旁,地上的污秽已经被清洗干净,他能感受到她身上萦绕着的寒气,还有那捉摸不透的气息,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她不过是短暂的失神,随即收回视线,如今东西宫已然落钥,自然不能回值房,索性便在这处候着。
    她侧眸瞟了一眼李安,不过是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杂家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不过,杂家向来记仇,更不喜对杂家不忠的奴才。”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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