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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绡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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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那汉子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不过他马上又调整了过来,“陆兄弟你想知道那姑娘啥事儿,你说,我帮你想想。”
  “就是关于她救了我的那件事儿。”
  “救你?哦哦,对,她当年是救过一个什么少主,原来就是你啊!”那大汉恍然大悟,感叹了一番才继续说:“不过她那哪儿是救你啊,她那是救明夷,顺带救了你。”
  陆凛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原来竟真的是这件事儿,“救明夷?”
  “啊,是啊,当时小明夷也掉下水了……咦,我记得,另一个小丫头说过,她去叫人前,明夷都是好好站在岸上的,这样想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
  陆凛则已经根据这三言两语,迅速在脑海里还原起当时的情景来。
  他其实在期间恢复过一会儿意识到,还带着那个救他的姑娘往上游了一段儿……醒来后,别人都说是温庭的一个婢女将他救了起来,他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当时水里拉住他,不让他继续下沉的,便是这个婢女。可是如果当时水了有两个人的话,那救他那人,必定是明夷了。
  陆凛之所以如此肯定,也是对温疑的一种相信。而且,虽然和杨言月接触不多,但也已经足够他了解这个人了,她绝对不会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明夷落进了水里,会不会是,是她想要来救我,后来中途乏力,杨言月……就是那个婢女,害怕明夷出事,所以才下水救我的?”陆凛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赞同。
  “这样讲也有可能哦,那丫头才不像愿意主动救人的人啊。”
  “哎呀,这么说起来,小陆和我们小明夷,岂不是早就有了一段缘分?这可真是天作之合啊!”几位长老又开始说起两人的缘分来,又是一片赞叹。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大半,陆凛勉强笑了笑,没有再参与他们的话题。这样的话题,只会让陆凛心中越发苦涩。
  是啊,早就有的缘分,被他弄丢了……
  救他的人是明夷,他却听信了云端的话,以为她真的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以为她会适应陆家后院儿那样的生活,耽误了她整整三年的青春。
  “你们继续吧,我想上去看看明夷。”呆坐了一会儿后,陆凛提出了离开。
  大家都是一副暧昧的眼神望着他。
  走在山路上,陆凛的心情和来时的雀跃截然不同。虽然仍然期待见到温疑,但此时心里却多了一份沉重。
  刚刚那些猜测,说到底也只是猜测,所以他还不能完全下定论,但只要取得明夷的承认,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他愁的是,该怎么开口询问这个事儿。
  温庭现在是空旷了许多,但走在其间,还是能偶尔遇到几个人的。这里的人都没把陆凛当外人,亲切的与他打了招呼后,便一脸笑意的告诉他温疑在后山百草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嘟嘟 的5瓶营养液。
  感谢 媚眼如丝如他 的2瓶营养液。
  感谢 Lcc 的20瓶营养液。
  QAQ你们都是伟人!


第54章 妥协
  陆凛一路忐忑,到了百草堂外,才发现院子里不是只有温疑一人。
  温疑正在整理药材,花草就围着她打转。
  花草一副冷凝的面容,却围着温疑,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来回转,这情节着实有些怪异,更何况,温疑还苦着一张脸。
  陆凛走上前去,两人都还没发觉,自顾自的交谈着。
  “明夷为何不陪我去?”花草追问着,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丝丝不满。
  “采药这种事,你去随便寻一人陪你便可,我还有别的事情啊。”温庭才开始重新运作,好多事儿需要她去操心,陪花草去隔壁山里采药,她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那山好高……”花草委屈。
  温疑想了想那以陡峭闻名的未名山,心中也有些不放心。如今这温庭,武者们还没恢复,赵沛儿功夫不好,整个看下来,确实没人能陪花草上山,花草又是个不会功夫的,真真是麻烦。
  陆凛听了两句,便猜到了温疑的顾虑是什么,他知道自己有那个能力帮助她,但是却没忍着没有出声。他想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明夷会不会想到向他求助。
  结果等了一会儿,温疑竟妥协了,“行吧,等明天,抽一天陪你去未名山。”
  花草就开心了,陆凛却是心情沉重。
  “明夷。”陆凛开口,那边那整理药材的两人齐齐回头。
  ……
  百草堂前,只剩下陆凛和温疑两人。
  将杨言月拿了温疑药材一事,告诉了温疑,想用此事做个铺垫,一会儿才问当年的事。
  温疑皱眉想了会儿,“你是说,杨言月拿我的药材去救了那些难民?”
  “嗯,她是这样说的……”说完后,陆凛也觉得很扯,“药材我会补偿给你的……刚刚花草要的我也可以帮你寻来。”
  温疑知道他的意思,可这并不是她希望的。不能再欠他更多了,他们终归要回到各自的人生上去的。
  想到这,温疑竟觉得心情有些苦闷,只是该做的,还是得做,“你只关心药材,都不过问我为什么没有带走那些药?”
  其实那些药也是陆家采购的,当时离开,因为不愿带走陆家的东西,所以才留了下来。温疑只是故意挑他的理,女人蛮横起来,是完全不讲道理的。
  “啊,啊,我这,这……”完全没有相关经验的陆凛一时就被问懵了。
  “你不用解释了,你就是不够关心我,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温疑淡定的说完,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端着理出来的药材,转身就进了屋。
  “!!”陆凛人都傻了。
  虽然不知道事态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陆凛也确实怂了,他不知道温疑为何不高兴了,又不敢再做别的,害怕会惹得人家更不高兴。
  陆凛无措的在温庭上下逛逛了,殊不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温庭所有人耳中。
  日暮西山时,陆凛才晃晃悠悠的,准备下山。在山道儿上时,陆凛又遇见了上午时遇到的那帮子在山下务农的长老们,只见对方一群人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陆凛,让陆凛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各位长老好。”陆凛还是礼貌的问了礼。
  “小陆啊。”
  “嗯,在。”
  “刚刚小明夷让人来通知我们了,说你们已经和离了,让以后你过来时,还是找人通报一下比较好啊。”长春长老守完,抽了一口手里的旱烟,然后挥挥手,让其他人先走。
  “这,这我可以解释……”
  “你随我来。”
  ……
  山道儿另一侧,这是一座独峰,与别处只有一座吊桥相连接着。百年的榕树下,站着一老一少的两个男子。
  长春长老听完陆凛的解释后,场面便静默住了。两人表情皆是一副仇深苦恨的模样。
  好半晌,长春长老才摸了摸下巴,叹息一口,“啧,你这个,虽说和离不生效,但你知道的,官府向来是关不上江湖人的事儿的,这也就是个表面形式了……”
  “……是。”陆凛额头落下一滴汗。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如此的苦恼。
  “不太好办呐……”长春长老将手里烟杆里的灰抖落,表情从一开始苦恼,渐渐变得冷淡。
  陆凛见状,心觉不好。毕竟这还是明夷的家人,很多问题,当然会当先以明夷的出发点做考虑,长老这看来是对自己很失望啊。
  “长老!”这般一想,陆凛就紧张得不行,急忙开口证明自己的坚定,“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会改的,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长春长老的表情果真缓和了些,又过了一会儿,“行吧,我和几个老头子回去商量一下对策,再帮你争取个机会,你可要抓牢了啊。”
  ……
  那天过后,温庭的人都知道明夷和陆家那少庄主已经和离,老一辈的人就排着队的来温疑屋里,劝着她赶紧再挑一个,说她这年岁不小了,咋就一点儿不着急呢。年轻一辈的也是温疑的师兄师姐辈,也总换着班儿的来找温疑秉烛夜谈,担心她为情所困。
  虽说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和离到底也是大事了,他们也都确实是担心温疑会因此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阴影,才会这样做。总得来说,也都是真心为了温疑好,她便也只能受着。
  这日夜里,送走几位师姐后,温疑关上房门,长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一开始,不想告诉他们的原因。
  还不等温疑彻底松口气,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明夷丫头?睡了吗?”门外是长生长老的声音。温疑从胸腔里压抑的哼了一声,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趁着月色,温疑也看清了门外站着的,并不只有长生长老一人,而是三位长老。
  温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架势,该是有什么大事了。
  果然,几人进门以后,二话不说,就直奔了主题,“明夷丫头啊……”
  “长生爷爷!我都休息了!有什么事儿,还是明天再说吧。”温疑觉得头疼,只想着不管什么事儿,都先拖一拖好了。
  长生胡子一吹,就反驳道:“胡说,你房里灯还都亮着呢。”还不是她白日里太忙,总是很难逮着人。
  “……好吧,有什么事儿你们说吧。”
  “姑娘啊,你今年多大啦,你算算没啊?”
  长生长老一开口,温疑便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没算,我没事儿算那作甚,我永远十八!”
  “嘿你这小丫头!”
  温疑朝着几人办了个鬼脸。
  插科打诨了一番后,温疑本以为这个话题混过去了,没想到三位长老表情一垮,开始卖起惨来,一个说自己孤苦半生,就一个念想,另一个说,自那生死一劫归来,他对生活其实也没什么期望……
  这样沉重的话题一起,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动容,更别说对那事本就心有所愧的温疑,听他们这样一说,心里难受得不行,眼眶也有些模糊了起来,再开口时,声音都是哽咽的,“别,别说了,长生爷爷,长春爷爷,长青爷爷,你们要怎么,我都答应,还,还不行吗。”
  温疑此话一出,本来还是一脸悲苦的三个老头儿面部表情瞬间变化,又成了一副乐呵呵的模样,“那就这么说定了,搞个招亲大会!”
  温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三个人……
  后来,温疑是面无表情看着三人出门的,夜色里,渐行渐远的三位长老勾肩搭背,隐隐有谈话声,传进温疑的耳朵。
  “自戳伤疤这种事,不能多做啊!”
  “那还不是为了达成目的,不然你当我想啊?”
  “哎……”
  温疑垂下眼睑,嘴角慢慢勾出一个苦涩的笑来。
  罢了……
  翌日,是与花草约定的要外出几日,去未名山采药的日子。小妮子虽是一直板着脸,温疑却能感觉到她的开心。
  温疑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当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好了。于是全程陪着花草,认真的准备要带上的攀爬工具,防身药物等。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就在快要出发的前一个时辰,赵沛儿来告知她山下才复兴的一间属于温庭的产业有人来闹事儿了。
  温庭的产业在温庭解体后,那些代掌柜们便卷了产物全跑了,但地契什么的,还在温庭里,所以自然还是有机会重兴的。只是这初期却人手,但凡出一点儿麻烦事儿,都必须得温养亲力亲为,这便是她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的原因。
  温疑只得跟花草说了抱歉。
  花草抿着嘴,很不高兴,“言而无信,我不喜欢你!”
  温疑闻言,没当回事儿,只是轻笑着拍了拍花草的头:“我知道的,你以前也说过。”
  花草嘴唇开合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虽然说着讨厌了,不喜欢的话,她还是很懂事的拿着温疑给的银子,去城里寻了个武夫陪同。
  有些人啊,表达感情的方式真是别扭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29 22:20:31~2019…12…01 23:0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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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题目
  山下的事,只是一些小纷争,是一些地痞无赖,瞧着关门许久的店铺再次开始营业,铺子大又没几个人,便有那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想要浑水摸鱼,从中获利。要解决也简单,就是这样的事儿太频繁也不行,温疑便决定坐镇两天,治治这些不开眼的。
  等到两天后,回到温庭,正巧花草也回来了。
  去了一趟未名山,花草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她身后跟着个外形更狼狈的青年,如此一看,她倒还算被保护得很好。
  花草好像还在生温疑的气,也不与温疑打招呼,背着个背篓,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温疑心中也有愧疚,毕竟是为了帮她温庭里的人恢复功力才去冒这个险的,所幸她没受伤。
  想到这里,温疑把目光转向那一声狼狈的青年,道了声谢。
  面前的青年便是之前花草去城里武馆请的武者,看上去约莫有个二十左右,一张俊俏的娃娃脸,脸上还挂着憨憨的笑容。温疑对他道谢,他也不知道回啥,便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那青年离去,温疑还当他没有收到酬劳,又主动上去询问。
  “不,不是,我等等花花。”青年尴尬得又是一阵挠头。
  温疑便是懂了……不过这俩人都是娃娃脸的长相,倒是般配。问过了名字,知道青年叫徐谦后,温疑便由着他去了,她自己的事儿还愁得不行呢,哪还有心情去操心别人的感情问题。
  几位长老的动作很快,花草带回来的两背篓药只够几个人的份,最后还给这几位长老用了,几位长老更精神了,给温疑张罗起招亲的事儿来,就更是精神抖擞了。
  温疑欲哭无泪。
  温疑就没闲着的时候,几位长老一找着她空了,便围上来叽叽喳喳的讨论招亲事宜。
  花草最终还是消了气,来找温疑时,正巧赶上几位长老在唠叨这事儿。
  “你要嫁人了?”花草呆呆的问。
  温疑恨不得上午捂住她的嘴,“什么嫁人,哪儿那么快呢!”这招亲的事儿都还在商议中呢,怎么到了这丫头耳朵里,就成了她要嫁人了?‘嫁’这个字是能当着这几个老爷子提的吗?
  花草捏了捏衣角,眼神有些飘的开口:“那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要嫁谁?”
  “……”这话是沟通不下去了,这还没开始招亲呢,谁知道她要嫁给谁。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温疑并没有深入思考过,就好像,大脑深处,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所以在这些长老这般焦急的追问中,她才能如此从容的答应他们的要求,直到现在都没有真的觉得多紧张。
  关于那个答案,她没有去细想过,但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所谓有恃无恐,大致与此了吧。
  温疑淡淡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花草:“对了,小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药草不够了。”花草回到。
  “那让徐谦陪你去啊?”温疑不解,这个事儿为何又找她了。那徐谦这几日来山里来得勤,天天追着花草追问什么时候需要他,他可以不收酬金。
  花草突然有些委屈,只是面上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你上次承诺我的还没兑现……”
  温疑觉得,花草真像个小孩子……虽然她长得小,但其实也已经十七八岁了,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当然,温疑这样的姑娘不算在其中。
  “这……我是真的去不了啊。”温疑脸上有些愧疚,又有些为难。她又伸出手,想摸摸花草的脑袋,却被花草一偏头,躲了过去。
  “那我也不去了!”
  这是要撂挑子了。温疑默默的想。
  “行吧,那不去就不去了。”温疑想了想,回头又看向几位长老,“长生爷爷,招亲的条件,就以采摘未免山的未仙花为题吧,只能自己摘采,不得借住他人的帮助,谁采得多那就优先考虑他就好了。”
  长青:“这样啊,未免太草率了吧……唔唔唔!”
  长青长老话说一半,便被长春长老捂住了嘴,“甚好,甚好,我觉得甚好。”
  大家都听出了这个要求的难度并不高,花草也听懂了。她只是年纪具有很大的欺骗性,有时候说话也十分直白纯粹,但她脑子转得并不慢,“你这样弄,岂不是便宜了那个人?”
  温疑半阖着眼睑,神情有些慵懒,“谁?”
  “这江湖,谁不知道,陆凛要是敢称这一辈武林第二,那是决计没人敢称第一的。你这个题目与他来说,岂不是送分?”心思纯透的人,看问题的目光也是一针见血。
  被比自己小,一直被当做妹妹看待的花草一语道出心中那个隐晦的答案,温疑也有些尴尬,她干咳两声,别过眼睛,解释道:“总是需要人去的,陆凛身手好,会带够足量的药草回来,而且,我也只说了是‘考虑’嘛……我总要知道,在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个什么分量才行的。”
  后一句温疑说得轻,几人都是似是而非的听了几个字,不是很懂其中深意,但也没有多做过问,反正,都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局就是了。
  花草想了想,只说了一句:“你这心思可真多。”
  温疑笑笑,“这话你也说过。”
  虽然看上去很草率,但这招亲还真就这样一锤定音了,邀请函是几位长老去分发的,温疑知道他们的小动作,也没去管,在她看来,这场招亲犹如儿戏,别有太多人知道是最好的。
  陆凛是第一个收到邀请函的,他知道,这便是长春长老让他抓住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陆凛之外,邀请函只分到了安康附近一些势力里,不过别说这一片儿了,就是整个江湖,谁又敢去撬陆庄主的墙角呢?没错,江湖上的人虽然知道这两人如今是和离了,但看陆凛的所作所为,谁还能没点儿眼力见儿啊。
  就退一万步来讲,那温庭已经没落了,那温庭小姐虽说在重兴温庭,但一个势力的兴起,哪儿能一天两天的事,十年八年都说不定,这江湖里啊,不是情投意合,互生情意的结合,那肯定都是带着目的去的,这些人算得精着呢,这又没有背景势力,又没有身家财物的,这温庭小姐就是天仙下凡,也未必就是香饽饽啊。
  于是来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陆凛和一些特别小的势力的人过来,总共也就六七个,陆凛杵在那儿,就跟鹤立鸡群似的。
  温疑坐在纱帘之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几位长老倒是挺满意的,脸上都挂着笑。
  其实对于长老们来说,这招亲也差不多就是个过场,他们的主要目标还真就那一个。要不是有个特别中意的,他们肯定得广发邀请函,恨不得全武林的英雄豪杰都聚过来,让他们姑娘挨个儿挑才好。
  “规则就是这样了,大家不日便出发吧。”念完那草率的获胜条件后,赵沛儿便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除了陆凛当先一步离开了现场,其他人都还是一脸呆滞的模样,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这规则听上去,还真约等于没有,这越是简单的事儿,就越容让人心生疑窦,怀疑起出题人的目的来,想来想去,越想越多,反而落后一步。
  等到几位少侠清醒过来,陆凛已经到了山下,几人暗呼失了先机,便也急急忙忙的追赶陆凛而去。
  温疑见终于将这事儿糊弄过去了,便打着哈欠回屋补眠去了。昨晚处理一些账务都快熬夜到寅时了,实在有些困乏。
  傍晚的时候,外面打起了旱天雷。夏天总有这样的旱天雷,下不下雨其实都不一定的。
  山雷阵阵,将温疑从睡梦中惊醒。睡太久也不好,反而更没精神。温疑起了身,看了看天色,感觉再睡下去晚上又睡不了了,只得强打起精神,找点事做。
  最近后山竹林里的竹笋冒了头,温疑那日瞧见后便一直惦记着,今日得闲,她便趁着天光还亮,去撬了一些。
  住在山里便是这些方便,食材可谓遍地都是,再加上这里本就是温疑熟悉的环境,寻觅起野食来,便更是容易。
  回去的路途中,又寻到了一些野木耳,温疑便又驻足采摘了些,等到她采摘完,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身处山中时,便会让人觉得,那闷雷声特别响亮。
  温疑蹙着眉头,快步挽回过,心中有些不安,“这样的天气,看上去要下雷雨了啊……”
  夏日的暴雨,总是来得很突然,温疑前脚才刚跨进屋门,后脚一滴滴黄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屋顶。
  雨声伴随着雷声,来得又快又急,瞬间将这世间其他所有的声音,都给掩盖了。
  温疑发呆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心里想的却是未名山的山况。那一带地势险要,山路陡峭,要想上山,许多时候,都是在悬崖峭壁山攀爬的……也不知这雨,会不会下到那边山里去。


第56章 追妻
  暴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天空就格外的蓝。
  上午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回来了四个人,都言因为暴雨,要放弃这次的招比。温疑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见这参比的人一下子就弃赛了一大半,竟然没有什么表示,轻易便让人离去了。
  温疑一上午都有些恍惚,长春长老听闻温疑昨日夜里背了半箩筐的新笋回来,便提了块腊肉悠哉悠哉的上门蹭饭了。
  顺便探探口风。
  温疑自幼研习厨艺,做个笋片抄腊肉自然是简单的,昨日捡的木耳也一并焯了水,调了料来凉拌了一下。
  长春长老美滋滋的去酒窖里找了一坛子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酌的等着上菜了。
  温疑q切着笋片,却有些神不思属,好几次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有一次甚至直接切到了指甲盖儿,她竟也毫无察觉,依旧一刀一刀的切着。
  这切的人没注意,吃的人却格外在意。长春因着有那圣冼国的一道儿遭遇,对于吃食这方面就格外仔细,乍一瞧见菜里半拉指甲盖儿,可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给吓掉。
  长春长老魂儿还在,只是他这一抬头,准备询问主厨的时候,却发现这主厨却跟丢了魂儿似的。
  “明夷丫头?”长春长老瞧了眼她端碗的手,才把吊起的心慢慢放了回去。
  “嗯?怎么了?”温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那个,你不觉得疼吗?”长春指了指她血液已经凝固的指尖。温疑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的举起手。
  “啊??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哈哈,我就说,就说怎么有点疼呢……”
  长春看着温疑勉强的笑,心里有了猜测,“你不会是在担心吧?”
  “胡说!我没担心!”温疑想也不想的开口反驳了。温疑答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不由得有些懊恼。
  长春也抓住了机会,急忙反问:“那那那,我都还没说你‘担心’的是什么事儿呢,你就急着反驳了,心里想着啥呢?”
  温疑挑了一筷子笋片到长春碗里,“吃你的饭吧,食不言!”
  “啧啧啧,恼羞成怒!”
  “你还吃不吃?”温疑怒目相视。
  “吃吃吃……”
  下午的时候,山里又下了一场雨。这夏季雨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阵雨,一阵阵的,来得快,去得快,降个温,不算大事儿。
  只是这一阵一阵的雨,却跟愁丝似的,下进了温疑的心里。
  长春长老就跟赖上了温疑似的,赖在明夷的院子吃了午饭不说,整个下午都还围着她转。
  “长春爷爷,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温疑在自己后院儿摘了一些轻轻黄黄的果子,准备用来泡酒。整个下午,温疑都在做一些细细碎碎的小事,因为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不做什么,就是来问个明确的答案。”长春老神在在。
  温疑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却也说不出口来。
  答案?她也想问自己一个答案啊……
  最初混沌时,只觉得山庄的日子孤寂得令她心里慌乱。现在想来,是因为一直没能报仇,所以心里惦记着,才有那种心总悬着的感觉。
  她会对陆凛心有埋怨,忘记了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心有期待。有什么东西,仿佛正渐渐浮出水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温疑嘴唇开合,有什么话即将要脱口而出,长春安静的等待着,没有打扰她,只能她想清楚,看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不好啦不好啦!”还不等温疑彻底抓住那个头,一阵呼喊声便将那个苗头给摁了下去。
  温疑脑子一抽,就完全想不起刚刚心里那种感觉了……奇怪,她刚刚是感受到了什么来着?
  来的是赵沛儿,匆匆忙忙的,一边跑来一边喊着,山路修葺的症结,落雨天也没什么泥泞,只是难免一些污水溅到裙摆上。温疑见她这般模样,也便不再去追究刚刚所想,而是急忙上前,扶住了气喘吁吁的赵沛儿,“沛儿姐?发生什么事了?”
  “呼呼……那啥,未名山,不是地势陡峭吗,山体,山体坍塌,滑坡了……”
  温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害怕的情绪从胸口的位置开始升腾、蔓延。
  ……
  第二日的时候,又回来了两人退比,这两人皆是衣衫褴褛,上面布满泥泞。
  “二位少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番形容?”
  “那未名山实在是太难攀登了,手脚皆用都难上一寸,再加上下雨湿滑,根本连脚都站不住,所以……所以……”那二人互看一眼,一人上前来解释了一番,就这番说辞,已经让温疑眉头紧皱了,却不想花草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心里发紧。
  “我是去过未名山的,就二位这幅模样,怕是就在山脚打了个转吧?”花草是很聪明的人,根据两人离去的时间,加上大雨的耽搁,大致就能算出二人的行程是到了何处的,再加之花草说话向来直接,便有了上面的问话。
  二人被拆穿,男子自尊心受挫,气愤难当,直接便甩手而去了,温疑便是连追问一番陆凛的情况都来不及。
  这样一来,真正还在参加这个招比的,也就只有陆凛一人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让人感到煎熬的。温疑对留在温庭的,陆凛的部下明示暗示,想让他们去寻一寻他们少庄主,却不想,这些个部下,肩膀上抗得都是榆木疙瘩,对温疑的话,不为所动,一个劲儿只说,他们只听从陆凛的命令,而陆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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