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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绡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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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这不高兴,是对她有个丈夫这事儿的,还是对他那丈夫竟如此不负责,让她独自上路这事儿的。
  或许都有一些吧,总的来说,他就是不太高兴了。
  “……我,他,他死了,对,我是个寡妇。”温疑低下头,嗫嚅两声,回答到,心里却默默给陆凛点了根儿蜡,对不住了陆庄主,你先死一死吧,逢年过节,我再给你点蜡。
  温疑这般一说,云端的表情又好了些。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我属下说,你的厨艺不错,你……”
  “不行!”温疑好似猜到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想也不想立马便拒绝了。
  云端的话,像根小刺,扎在了她的心头。她曾经,学了各种技艺,都是因为这个人,她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愿意为他打造一个温暖的家,可那都是曾经了……如今,要她再为他奉献一丝一毫,她都不愿意。
  是你不珍惜的,是你不要我的,我再也不会为你做那些事了。
  温疑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却不知云端听她拒绝的那么干脆,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怎么能拒绝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句——不行!”
  “来人,把这位小姐带回青羽门‘做客’!”
  温疑回过神,面容呆滞了片刻,直到两人上来拉住她,她才挣扎了起来,“你是土匪吗?你是混蛋吗?”
  温疑被架上一匹黑马,云端又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起来,待到他走到温疑前面时,他才回过头,脸上展露一个放肆又邪气的笑。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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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陆凛
  温疑年幼时,身体更虚弱一些,基本就是足不出户的,自然也没来过青羽门。长大以后安心待嫁的温疑便更是没来过青羽门了,更别说她最后还嫁进了轮回山庄。
  温疑坐在马上,马被一个青羽门弟子牵在手里,除此之外,她的前后左右都是青羽门弟子位置。
  她没了脾气。
  云端驾着马,与她并行,时不时还要问东问西。
  “小姐芳龄几何呀?”
  “老大不小了。”温疑冷着张脸,回道。
  “可有婚配?”云端不恼,仍旧笑眯眯的问着。
  “我又丈夫了!”温疑不耐烦。
  “不是死了?”
  “那我给他守贞不行?”温疑大声回道。
  云端被噎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吐出一个‘可’字,然后又低声嘟囔道:“还以为是个大家闺秀呢,没想到还挺凶。”
  生平第一次被人评价‘好凶’的温疑:“……”
  本以为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后,云端总该消停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没脸没皮的开了口。
  “对了,还未请教小姐大名。”
  温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些苦涩。她年少时心心念念的良人啊,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
  “我……我姓赵,名为明夷。”温疑别过头,没有看他。
  “赵明夷?好听。”云端含笑称赞。
  “是吗?”温疑表情冷漠。
  云端摸不着头脑,怎么夸她呢,还把人夸生气了?
  ……
  潼安道与青羽门相隔并不多远,在天色完全昏暗下来之前,他们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青羽门与陆家山庄不一样,这里就是个坐落在山谷里的巨大别院。四周也不需要什么守卫,都是悬崖峭壁,可谓是易守难攻的典范了。
  温疑不知道该去哪儿,她现在身边除了那一盒她不愿变卖的假装,也没几个银钱。况且她还得等赵沛儿。
  悄悄的叹了口气,温疑想着,暂时住在青羽门也无妨。
  云端在到了青羽门后,便去做自己的事儿去了,毕竟一门之主,也不是整天都那么闲。
  温疑被带到了一处小院儿里落了户,一开始,周围的丫鬟下人们,还当温疑是青羽门的贵客,可过了两天以后,众人见门主将人晾在这儿便不闻不问了,便又怠慢了很多。
  在青羽门的这两日里,温疑也听了一些说法,自然都是来自青羽门这些下人的。据闻门主自从淮南回来以后,胃口就一直不太好,再加上最近天气变化大,眼看着都瘦了一大圈儿。
  温疑听得直想翻白眼儿,就云端那体格,还能被你们看出来瘦了一大圈儿?他之前得是个什么吨位?
  不过这也算是解释了,云端为何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
  ……其实也没有另眼相待多久,除了最初带回来给她安排了个别院,之后便没了消息,一看便是已经将她忘在了脑后。
  不过这样也好,等沛儿姐找来,她就跟她走就行了,他要再敢跟她提什么‘救命之恩’,她就一打银票糊他脸上!
  可是在等了两天以后,温疑有些稳不住了。那只商队的人,都看见她被青羽门的人带走了呀,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儿,沛儿姐为什么还没找来?
  雕花的窗前,袅袅几缕青烟从黄铜香炉里溢出。温疑坐在窗下,无意识的勾动着手下的琴弦,弹出来一些不成调儿的音符来,殊不知,这样稀稀落落的琴音,落在那些嘴碎的下人耳里,又成了怎样一副伤情的画面。
  云端这几日是确实忙,忙得他吃饭睡觉,都不能按时进行。
  看着桌上的一桌子素材,云端便感觉舌根泛苦,可再怎么说,也比看见肉食泛吐强。
  他与陆凛自□□好,可以说是穿同一条开裆裤的交情。这些年来陆凛大江南北的跑,四处与人约战,将轮回山庄的名头打了出去。其实云端知晓,他不过是在寻一个人罢了。
  一个,他幼时的救命恩人。
  同样也是为了避开家里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便是他那庶母,总是不厌其烦的催他娶妻纳妾,说是家族规矩,二十五前不娶妻,会遭劫难之类的,催得他头疼。
  另一个,便是他的妻子,嗯……现在算前妻了。他自觉对不住人家姑娘,却又不乐意见她,便只能整日里不落家了。
  想到那个温疑,云端便不由冷笑一声——温庭也不知是怎么教导出这么个蛇蝎女儿的,还想着要他娶她过门?让她去和陆老夫人斗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时陆凛来找他商讨怎么打消他庶母让他娶妻的念头,他脑子一动,便想到了他娘在世时给他指的这门婚事,就打定了注意,把那温疑塞到陆家后院儿,陆凛先前还犹有顾虑,最后在他的劝导与分析下,才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当初若不是那温家女儿心肠歹毒,将那陆凛的白月光撵出温庭,他现在也不用平白遭这些罪了。
  云端夹起一根儿青菜,味同嚼蜡般随意咀嚼两下,便囫囵吞了下去。
  他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之前接到陆凛的消息,说淮南那边发现了酷似他那救命恩人的女子,但他那边正在处理一起生意,暂时过不去,便委托他帮忙去淮南看看。
  云端那时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便应了他的要求,去了一趟淮南,结果好好的人儿去了,回来却奄奄巴巴的了。
  那接到消息的地方,是淮南再往南的一处小城,因为前几个月化雪太猛,涨了一波洪水,淹了良田和一些普通百姓的家园,还带来了瘟疫。云端去的时候正巧便是疫情最险恶的时候,路边儿都能见到溃烂的尸骨。
  要是看见普通尸体倒也没什么,青羽门也不是什么自诩正义的门派,他云端自武功大成以来,手上也没少见血,只是再看着那些个难民竟然啃食路边的腐尸时,他是彻底受不了了,急忙逃回了安康。
  那日里救下的那批商队,好像便是前往淮南以南的灾区的,云端知道那边的惨状,便只是收了些钱财,便放他们离去了。
  想到那批商队,云端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一时脑热,掳回来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蛮有趣的,就是有点儿凶,好像还有点儿不待见自己。
  这般想着,云端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最近气色不好影响了他的魅力?
  ……
  温疑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悄悄离开。其实她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赵沛儿,明明是一同出行,最后却又莫名分散。
  入夜以后,温疑就跃上了房顶。
  厢房旁边有一棵大树,树冠正好盖住屋顶,温疑这般没有形象的躺在其上,因为有树冠的遮掩,也不会被人发觉。
  伫立在暗处的人瞧了她半晌,最后还是一个跳跃,翻身上了屋顶。
  温疑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给吓了一跳,又怕被人瞧见自己私上屋顶,便只能硬生生的将那声尖叫咽了回去。
  “你是谁?为何住这里?”来人身形挺拔,上来之后,便饶有兴致的围着她转了两圈儿,最后才发问。
  温疑听到这声音,却是兀的一震。
  这三年,她虽未明白的与陆凛单独相处过,但也曾暗里见过他几次,自然也是识得他声音的。
  温疑此刻心情复杂,这人竟然问她是谁。仿佛赌气般的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他,好似非要他看出个端倪来一般。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云端的金屋藏娇?”陆凛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说到。
  温疑无端感觉胸口一疼。
  眼前的年轻男子身材挺拔修长,穿着剪裁简单的长衫,剑眉星目,容貌极盛,是那种少见的俊与邪气的糅合体。哪怕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似乎也能瞧出些光彩来。他是江湖女子心中的良配,是她温疑曾经的夫君。
  “我不是,我只是云门主捡回来的孤苦女子。”温疑垂下眼睑,藏住眼里的纷乱与不知所措,故作冷淡的道。
  “你不是?你不是为何住在青风楼里?”陆凛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青风楼?这里是青羽门的青风楼?
  温疑垂下的表情有些恍惚……
  青风楼在青羽门里的存在,就像后宫在皇宫里的存在差不多。这样说或许也不妥,但大抵就是那么个意思,青风楼是门主一家后院儿,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
  云端为何把她安排在这里?温疑想不通,也不敢多想。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温疑思索间,那人又提出了要求。
  温疑十分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儿,却不知,这些小动作全落在了陆凛眼里,“既然公子都说这里是青风楼了,那您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莫非……您也是云门主藏的娇?”
  陆凛一愣,随即回复道,“自然不是,我与他是挚友。”
  “我与他也只是萍水相逢。”温疑从容道。
  陆凛还是不信,萍水相逢能直接把人安排在自家后院儿?青羽门那么多弟子居,什么地方住不得?
  温疑却懒得与他多说,麻利的一个翻身,下了屋顶,只留下一句,“小女子困了,先睡了。”
  徒留陆凛一人站在屋顶,独自吹着冷风。
  “有趣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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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算
  雅致清幽的会客厅里,陆凛歪歪斜斜的坐在宽大的客椅上,目光打趣的望着身边的友人。
  “你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鬼样子?难道还真是金屋藏娇了?”
  陆凛身边的云端倒是坐得端正,不过他脸上苍白,眼下一抹黛色,双眸有些无神,还真有那么点儿纵欲过度的意思。但其实他只是吃不好,吃不好就很饿,特别是半夜,总是饿得睡不着。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再是铁打的汉子,也坚持不了几天的。
  云端面上是不怒不恼,还端起了手边儿的茶盏,吹了吹水面的茶叶,实则心里各种小九九。
  既然自己是为了给陆凛办事,才落得这么个下场的,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打算把陆凛也忽悠去感受一下自己的感受,不过话题不能这么开,还得先例行关怀一下对方才行。
  “你怎么半夜过来了?急事儿?”
  “也不多急,我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说到这个,陆凛还是有些尴尬的。
  他只是不想回家而已,这几年里,他甚少归家,除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妻子外,更因为不想见到自己那庶母。如今虽是放了那有名无实的妻子离去,但家里还有个最让他头疼的女人,所以办完事儿回来,就直奔这儿来了,却显得自己好像多心急似的。
  “听说我回来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我的院子找我,反而先拜访我的客人,这是何道理?”云端是个记仇的,刚刚陆凛打趣了他,他自然是抓着机会,也要损回来的。
  想起刚刚那一幕,云端总觉得那场景有些莫名。
  他本是想起了自己后院儿里还掳了人来,便想着去慰问一番,那姑娘也是个安静得没形儿的,明明就住在自己不远的地方,这么多天来却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害他还真把这人给忘了。
  云端心中有些愧疚,他本就不是真打算强留人家,只是确实是给忘了。这般想着,云端便打算去看看那叫赵明夷的姑娘,给她道个歉,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看见陆凛站在人家姑娘楼下,跟个望夫石……不是望妻石似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楼里一片漆黑,那赵姑娘明显已经休息了,这样一来,陆凛就更像个奇怪的痴汉了。
  “行了,先不说别的,我拜托你的事儿怎样了?”陆凛也不愿再跟他扯些有的没的,实在无聊,索性问起他托付云端去办的那件事儿来。
  云端眼珠一转,便开始瞎扯,“有消息了啊,你要找的那人,似乎真在淮南以南出现过呢,只不过我过去却没查到啥消息,要不我们再一起过去看看?”
  陆凛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只是想了想最近的安排,发现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便点头答应了。
  这陆凛一答应后,云端便是心满意足了,开始在脑子里幻想着陆凛也跟他一样食难下咽的情形。
  不过这个幻想又瞬间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脸色兀的又白了三分。不过好在陆凛正在专心致志想着自己的事儿,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异常。
  云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这是折腾好友呢,还是折腾自己呢?这厌食的后遗症还没治好呢,又要巴巴的赶上去再遭一番罪?
  可要让他白白便宜了陆凛,他又有些不甘。这般思来想去,云端无端的,又想起了那个叫赵明夷的女人。
  或许可以带上试试?
  人性的恶劣处就在于,往往没几个人能懂得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
  于是被陆凛这一打岔,云端原本打算道歉放人的计划破灭了,改成了坑人坑一双。
  打定主意后,云端第二日便去找了温疑,彼时温疑也正在打算向他辞行。
  温疑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好歹还有个明确的人要找。虽不知赵沛儿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以至于两人失散。
  云端进入阁楼的时候,便见温疑在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她一个包袱一些衣物,和她那箱子嫁妆而已。
  嫁妆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就是一些普通的首饰什么的,但那是她从温庭里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了。
  “姑娘要走?”云端这厮虽没打好主意,但表面上还是得装得人模人样。
  温疑看着眼前的紫袍男子,端的是贵气俊朗,可温疑心中却觉得无比陌生。这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盼了十年的夫婿,真是可笑之极。
  而他现在又来问她是否要走?要是他知道,其实她便是他百般嫌弃的那人,是否还会这样问?
  温疑倒也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她只是看着眼前这男人,感觉他像个傻子。顺带质疑了一番自己曾经的品味。
  奇差!
  “当然该走了,明夷已经叨扰多日,心中实在有愧,今日便辞行了,希望门主答应。”温疑一番话说得是格外的冠冕堂皇,等说到这儿的时候,又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至于门主所说的恩情,我相信门主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云端看着她一副老成的模样说了半天,心中甚觉有趣,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说的话也挑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云端就是感觉特有意识,总是想拿话噎她。
  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若我说,我是呢?”
  温疑那番客套话其实也是信手拈来,以至于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听着云端这般的回复,她便又懵了,“是……什么?”
  “我说,若我偏偏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呢?”云端揣着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语气竟是狭促。
  你就是个牲口!
  温疑表情呆滞的想。
  面前的女人面容有些苍白,瘦得厉害了些,不过依稀可以瞧出,容貌气色全盛时,应该是个美人胚子。据说她已经嫁过人了,年纪也不小了,可云端看着她这幅样子,还是觉得她还稚嫩的模样。
  温疑暗自生了会儿气,便又想开了,何必和傻子一般见识,“门主可真不讲道理,但我又没签你家卖身契,你又有什么道理来留我,就此别过。”
  在您妈的见了,王八羔子!
  说完,温疑就去拉自己的包袱。一拉,没拉动,温疑怒而回头,云端的一只大手赫然正按在她的包袱上。
  “放手!”
  “我不放。”云端不要脸了。
  “……云门主,你到底想怎样?”温疑突然丧气。
  她想离开安康,主要就是想再也不要和这些个人有交集的,这些个人首当其冲就是陆凛,其次便是云端。
  但这短短两日,她便又将这两人遇了个遍,着实让她有些难受。
  见面前的小女人突然一副焉巴了的模样,云端莫名感觉有些心虚——难道欺负得太过了?
  云端想了想,记起了那个商队,当时赵明夷也是跟在商队里的,这么想来,她应该也是要往南面去的,这样一想,他倒也不算坑她。
  “咳,没,我就是想问,你不是想去南方吗?那边……最近不太太平。”云端试探的开口。
  温疑一直呆在轮回山庄的后院儿里,已经三年不问外事了,倒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实事是怎样。而赵沛儿也是个大咧的,两人碰头以后,温疑没来得及规划未来,赵沛儿也就没去想,反正一切让明夷决定就好了。
  故此,温疑初听闻这个说法,除了懵以外,还有些难以置信。她感觉是云端这厮儿诓她的。
  “有什么不太平?”
  云端想了想,便把知道的告诉了她。
  洪水,饥荒,瘟疫……
  这是任谁听了,都心颤的灾难。
  “就是这样,你若是没什么特别的必要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别去了。”云端嘴上说着劝诫的话,心里的算盘却是拨得正响。
  这般说辞,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打断温疑去南方的念头,而是想证明他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温疑还在犹疑,云端又紧接着搬出了自己的大招:“而且那商队行得快,你怕是跟不上了,要不然,你还可以去找他们求证一下。”
  温疑倒是没有非要跟着商队的想法,她本就是没有目的地的。只是经过云端这样一提醒,她才想起一个可能来——赵沛儿会不会以为她还在商队里,所以追着商队去了?
  那她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没追上的话,估计是认死理继续追去了,若是追上了,得知她已经离了商队,又该往何处寻她?还有,那商队的人,能给她准确的信息吗?信息错误怎么办?
  温疑现在脑子一团乱麻,她本以为只是短暂的分开,没想到,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分离。
  云端也不打扰她,让她安静的想。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温疑抬起头,“我要去南方的,我还有朋友在等我。”
  云端愣了愣,这次不是装的。
  他自然是不知道温疑还有朋友在等她消息的,他当时只瞧见马车里只有她一人,便理所当然的当她是独身上路,想着姑娘家的,一个人上路也蛮惨的,自己就算半强迫般的带人走了,也只是出于一时好玩,想着过两天路上安全些了,再给送走就行的。
  云端这才发觉自己的冒失,要是有人在等这姑娘,而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他们相见,或者牵扯更大的过失,那就是罪过了。


第7章 孽缘
  被云端成功说服后,温疑又在青羽门多住了两天。
  两天后,温疑在出发的队伍中,见到笑意盈盈的陆凛时,陷入了迷茫。
  这是什么命中注定的孽缘?
  “赵姑娘,晨好。”
  昔日夫妻,今日重逢,他叫自己赵姑娘?
  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竟是真的不识自己面目,但每次被这两位故人称呼为‘赵姑娘’,她都感觉有些心惊胆战。
  有时候,撒了一个慌,就要用无数个慌去圆。温疑觉得,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见到云端时,心中慌乱编了个假身份。
  那种情况下,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是两边都尴尬?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只需要糊弄他一时就可以的,之后两人就能桥归桥路归路了,却没想到,他们的羁绊如此之深,还在不知不觉之下,把另一个给绊上了。
  她现在面临的,就是对陆凛圆谎。
  “听说赵姑娘丧偶?”陆凛眯了眯眼,让他俊朗的面容显得一些邪肆。
  温疑心想,你自己健不健在,你心里没数吗?
  “是的,我夫君……去世了。”你在我心里去世了,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节哀。”陆凛目录悲伤。
  温疑却只想翻白眼,这算什么?自己吊唁自己?
  温疑没有回话,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她没啥哀伤的,反正‘亡夫’就是你吧。
  陆凛见她没有回话,也只当她是伤心所致,不愿提及,便体贴的转移了话题,“不知道,赵姑娘,还有没有再嫁的想法?”
  陆凛昨晚被云端一通打趣,面子上难免有些过不去,只是后来心中一分析,便觉得云端的态度有猫腻。
  虽然他极力否认自己在金屋藏娇,但陆凛还是敏感的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味——自己这好友,好像确实很在意这个姓赵的姑娘。
  不得了,万年铁树要开花吗?
  抱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和对自己兄弟感情状态的关注,陆凛逮着人,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彼时,云端正在准备着路上要用的物资,并没有注意这边的谈话。
  陆凛的问题问出来后,温疑是实在没忍住,面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当然是要再嫁的,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陆凛倒没觉得这句话用得有什么不妥,他只当是这位赵姑娘的夫君撒手人寰,把她独留人世,所以她才有了这般感叹。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陆凛又点点头,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看……云门主如何?”
  他已经感受到了云端对待这个赵姑娘的不同,现在嘛,自然是再了解一下赵姑娘对云端是个什么态度了,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一番好事呢。
  温疑皱了皱眉,然后眼神怪异的看了陆凛一眼。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是前夫前妻的关系了,但这么着急着把前妻推销给自己的兄弟?这是他绿了,还是她绿了?
  陆凛没有在意温疑古怪的表情,而是又问了一遍,“你觉得云端怎么样啊?”
  温疑回过神来,认真想了想,回答道:“自大,傲慢,不是良配。”
  这厮三番五次强行更改她的计划,可不就是自大又傲慢吗?
  陆凛听闻她这样评价自己的好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阵朗笑。
  有趣,果然有趣。看来好友的第一次春心萌动,怕是要碰壁了。
  陆凛的大笑声引来了云端,只听他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你又在笑什么?”
  陆凛与温疑相识一眼,都没有说真话。
  “没事,聊了聊天气。”陆凛这样回到。
  云端心生疑惑,聊天气能聊得这么开心?这两人有猫腻……
  再结合刚刚那两人默契的眼神,云端怀疑这两人有私情。
  三人但笑不语,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门主,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一个小童跑了过来,打断了这种有些奇异的氛围。
  一样是一只车队,是云端特意为难民们准备的一点儿物资,虽然不能真正使他们脱离灾难,但到底还算是一片心意。
  这样让温疑对云端的态度,又稍微缓和了些,于是在云端再一次恳求温疑下厨的时候,温疑只是稍有犹豫,便答应了。
  罢了,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老是死死的揪住过往不放,又有什么意思呢?虽然那些技艺都是因为想要讨好云端才学的,但那毕竟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那些技艺,成就了更优秀的她,她该满足,而不是心有怨恨的。
  云端车队的用具则更是齐全,甚至因为云端近日来饮食不善,车队的随从还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食材和调料,只为了能使云端多少吃一些。
  温疑在和原本掌厨的大娘聊了会儿天后,便知道云端是厌恶肉类,虽然没搞清楚为什么,但温疑还是打算为他做一顿全素宴。
  云端本来是有些嫌弃的,他吃草都快吃吐了,嘴里淡的出鸟,可是让他吃肉,他又无法接受。最后一番权衡之下,还是接受了温疑的全素宴。
  素食的准备,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因为云端不想吃荤菜,又不想吃素菜,温疑便用心把素菜做出荤菜的口感,然后告知云端,这只是素菜,如此他的排斥不那么大了,吃得倒也美满。
  又能正常吃饭进食以后,云端的气色一日日的好了起来,看待温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件大宝贝。围观了全程的陆凛心中冷笑,一个就愿意吃对方做的菜,一个还真跟照顾病患似的每天变着花样的做菜,偏偏还嘴硬不承认互相之间有情愫,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吗?他好歹还有过一任妻子呢。
  陆凛对两人天天眉来眼去的十分不满。
  不过这种不满只持续了两天,在第三天,他因为好奇,尝了温疑做的菜后,便把对温疑的不满,全部转嫁到了云端身上。
  真香。
  而所谓‘吃人的嘴短’,仅仅三天时间,陆凛看待温疑的眼光,也上升到了看大宝贝的地步,连带的称呼都从‘赵小姐’、‘赵姑娘’,变成‘明夷姑娘’、‘明夷’。
  “明夷真是秀外慧中,也不知道将来谁有这福气能娶你为妻,我看呐,那绝对是烧了高香才有的福分。”陆凛吃了温疑给病号准备的饭,想着以后都继续蹭饭,又不好意思直说,便打算迂回着来,先说点儿好话,夸夸人家,等人家高兴了,再提蹭饭的事儿。
  陆凛眯着眼睛,想得倒是很美好,只不过这马屁麻溜儿的就拍在了马腿上。
  温疑嘴角抽搐的回道:“是挺烧高香的,不过对方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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