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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绡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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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的钦差一看这事儿因为自己一句话,发展成了这样,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好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里可以没他事儿了,便急忙招了招手,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就告了辞。
  花草借口自己炉子上还熬着药,退了出去,其他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互相看了几眼,也跟着溜了出去。大堂里瞬间便只剩下了陆凛云端和温疑三人。
  大厅里,三人皆沉默着,气氛有些诡异。
  陆凛是怒气未平,不想说话,他怕自己再口出恶言;云端则完全是呆住了,刚刚陆凛说的那句话,包含的深意太多,他一时脑袋转不过来。
  温疑是尴尬的,这种场景与她来说,确实还是很奇怪的,怎么搞得好像是兄弟两人为了她快要反目了一般?之前不是都很嫌弃她的吗?现在是闹哪一出?
  沉默太久了,温疑有些受不了,想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今天就把这些破事儿断干净吧。
  温疑清了清嗓子,另外两人,都同时转头望向了她。
  她没去看陆凛,而是转头望向云端,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明明是很喜欢的人在对自己笑,云端却莫名有些难受。那样的笑容,礼貌,疏离,完全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笑容。他有预感,温疑接下来的话,一定是自己不想听的。
  “云门主。”温疑的声音清雅冷淡,确实是对待不甚亲近的人的语气,“首先,谢谢你在圣冼国的时候,搭手救了那些温庭的人。”
  “……”云端喉头滚动,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在紧张,虽然他有时候很迟钝,但并不代表他是真的很笨,脑子里有根神经,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快要串上了。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所以,真的很感谢你……另外,虽然迟了一点,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温疑,闺名明夷,很抱歉之前欺骗了你,我无法说出希望你不要介怀这样的话,所以,我会为我的谎言道歉,或者,你希望得到怎样的补偿呢?”温疑从容的说完后,突然便感到了一阵从内心深处释放的轻松感。
  她就是她啊,她还是她,她只是她。
  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害怕被他们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一切,都即将结束。
  “有什么好补偿的,眼睛不好就去看大夫啊,又不是你的错。”陆凛不满的接话到,走到温疑身边,想去揽她的肩,却被温疑一手拍开了。
  温疑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一会儿再跟你算账’的意思。
  云端在听闻温疑的话后,便没了语言,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看上去比陆凛还有苍白,搞得好像他才是那个身受重伤的人一般。
  温疑在等着云端提要求,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他开口,便蹙起了眉头。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云端是很厌恶‘温疑’的,也许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实在接受不了,所以连话都不愿和她说?
  “你若不想与我再也交集,我也可以现在就离开。”温疑理解的说到,转身便走,毫无留恋。
  “等等我。”陆凛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云端瞪大眼睛,往前跨了一步。他想说‘不是’,他没有那样的想法,可他却像被什么力量狠狠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QAQ,写这段儿掉马真的好难,所以……骗你们的,没有双更了。
  掉完就可以安排火葬场了,先给男主的安排上!


第48章 返程
  过往所有与‘温疑’这个名字有关的画面,接在云端脑海里浮现,最后他才惊觉,自己,其实并没有与温疑有过真正的接触。
  他能回想起来的温疑,还只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后来所有关于温疑的想法,其实都只是出于他自己的想象。
  为什么会这样?
  ……
  那头,陆凛跟着温疑去看了温庭的那些人。
  已经离开圣冼国的岛屿好几天了,一部分人还是恍恍惚惚的状态,年轻一些的,则恢复得好一些,只是还是不怎么说话。
  那三年,应该是他们人生当中,最灰暗的时光了吧。
  几十个人都住在一个大院儿里,睡的是大通铺,因为如果不让他们看见彼此,这些人便会产生焦虑难安的情绪。
  照顾他们的,是赵沛儿,她才去了两个月左右,恢复起来也快些。
  院子里有口井,赵沛儿便在井边打水,温疑急忙走过去,想要搭把手,陆凛便快她一步的接过了赵沛儿手里的水桶,“我来我来。”
  赵沛儿一抬头,就瞧见温疑和陆凛,两个一个气色比一个差的站在她面前,把她给吓了一跳,“要,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温疑瞪了陆凛一眼,调头去安慰赵沛儿,“没事,他喜欢干这些粗活儿。”
  赵沛儿愣了一下,随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确实,陆凛堂堂一庄之主,虽然明面上轮回山庄庄主还是他爹,但江湖上却是人人心知肚明,陆凛才是说得上话的,这样厉害的人物,要是没有个奇怪的癖好,怎么可能亲自来替她打水?要知道,就是温疑,嫁给他三年,可都没见过他几次呢……
  赵沛儿想得出神,陆凛和温疑已经提着水桶往屋子里去了。赵沛儿回过神来,看着两人的背影,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俩已经和离了!可屋里那些长老师兄们却不知道啊!!
  这可能会成为他们离岛之后的第一个‘惊喜’!
  温疑一时也把这事儿给忘了,因此跟着陆凛进入房间,见到几位长老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懵了一下。
  屋子很大,本来是一群人围着两个长老在看他们下棋,有人在隔壁屋子睡觉,大家都很安静。那件事对他们来说阴影很大,老年人其实比年轻人要更容易恢复。
  这般一来,再次的都是温疑的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那群人。
  “长青爷爷,长生爷爷……对不起,是明夷来迟了。”温疑看着记忆中的一张张面容,一一喊出他们的名字,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欸,不迟的,不迟。”
  “小明夷长大了啊……”
  房间里的氛围有些伤感,大家遭此一劫,却并没有满心怨恨,一是本身就是光明磊落,心性坚毅之人,二来则是,未出事前,他们都知道,温疑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从未想过,一直被照顾着的,身体孱弱的小姑娘,有一天会出现在深渊之下,将他们解救出来。
  温疑之前身子确实不好,但也没有这些人想的那样,到走几步都喘的地步,不过大概是什么奇怪的‘长辈效应’吧,总会把自家晚辈的一些小毛病给看得无比严重,放大数倍。
  陆凛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们叙旧,好久以后,才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是陆庄主吧?”名为长生的那名老者转头望向陆凛。
  温庭老一辈的长老其实都是认识陆凛的,只不过并不多熟,只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客套的话。
  陆凛点点头,还没说什么,便听见长生长老继续道:“这些年谢谢庄主照顾我们明夷了。”
  长生长老说完,还转过头拍了拍温疑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虽然长生长老没多说别的,但温疑迷之就是觉得,他好像在感谢陆凛,把她养得如此壮实。
  赵沛儿进来时,就听到了这一句,她有些紧张的望向陆凛,害怕他因此生气,“不是,他们已经……”
  陆凛听见这话,也有些尴尬,他低咳一声,正好打断了赵沛儿想说的话,“陆某惭愧,当不起长老这般赞誉……不过将来我会做得更好的。”
  陆凛一脸的认真,温疑又忍不住想翻白眼儿了。
  她跟陆凛这事儿,现在还是先不告诉各位长辈了,免得他们操心太大,不利于休养。她这次,主要想说的,还是另外的事儿。
  “长生爷爷,我是有事要跟你们说。”
  “哦?什么事儿?”温疑一开口,所有人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温疑身上。
  “是这样的,是关系各位后续去留的问题。”温疑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说出温庭已经没了这个事儿,“大家应该是知道,自狄秋以后,温庭在江湖上就已经解体了,现在只要温家……各位长老爷爷现在,回温家也好,要归隐也好,都由你们自己选择了。”
  场面又再次沉默下来,虽然在场的人心里大致都明白,在他们出事那一年,温庭肯定就保不住了,但真的听闻温庭已经解体时,大家心里还是不好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长青长老率先开了口,他本就是直率的性子,说话更是直接,“选什么选,有什么好选的!都回家去!有我们在,温庭就是温庭!”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的附和。这便是家人,她从来都不是一无所有。温疑心里暖暖的,跟着众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
  云端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那日过后,便没人见过他。
  所有人休养了一段时间,感觉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启程准备回安康。
  温疑叹息一声,阔别半年,没想到还是要回去。
  不过出来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所以才有出走的念头。如今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她肩上还有担子。这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动力,温疑甘之如饴。
  那钦差给温疑他们赏了许多银两,陆凛没要,全给了温疑,温疑也懒得跟他客气,拿了这笔钱,重新修葺一下温庭,迎回这些故人还是够了,还能有点儿资金开始最开始的运转。
  陆凛一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得了不少人心,在回程的路上,温疑总能听到有人来她面前夸赞陆凛,称她嫁了个良人。
  每每这时,温疑总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过最后通通都憋回去了,这些都是自己的长辈,她不忍心看他们失望。还有另一重顾虑,那就是婚姻大事,就是这些老人家最爱操心的事儿,要是知道她现在这种状况,指不定他们又得多出些什么事儿来。
  憋太久了,温疑感觉自己就有点儿上火,然后看着那四处献殷勤的男人,怎么看都不顺眼,便想着方儿的找陆凛撒气,比如给陆凛做的事儿挑刺儿啊,嫌弃他的安排不够精细之内的。
  这样一来,虽然撒了些气了,但又出现了另一些问题。
  长生:“小陆这孩子是真不错啊,脾气真好。”
  长青:“是啊,这样一看,我们明夷真是不讲理。”
  长明:“啧,你懂个什么,这是说明两人感情好,这不是有句话说的,‘有人疼才骄纵’,咱们姑娘本来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这还不是被宠出来的。”
  温疑听完,心里更是堵得慌了。
  反贼的事情解决了,平城薛城贪官污吏的事儿也被收拾了个干净。
  再次经过平城时,他们正巧遇见那知府要被押解上京,据说是得斩首。
  押解的队伍刚走到城门口,一大批百姓跟在囚车后面指指点点。
  花草的目光落在一处人堆里,很短的时间,然后她便收回了目光,将车窗的布帘放了下来。
  温疑对她已是十分熟悉,见她这番,虽依旧是一张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脸,但温疑却能感觉到,她似乎是不开心了。
  她记得,花草那养父母,便是平城人,难道是看见他们了?不过一会儿,温疑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车夫停了下来,说前面两个老人躺在大道儿上,不给让马车过,死活要见花草姑娘。
  原来刚刚花草探出头时,正巧与这两人撞了个对眼,这俩老是老了,眼神儿倒还真利索,急忙挤出了人群,抄了小道儿就来拦他们的马车了。
  陆凛骑在马上,皱着眉看了他们半晌,这俩老人就没脸没皮的让他看,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花草的爹妈,死活不肯起开。
  陆凛对于父母之恩,向来是很看重的,某则也不可能那般容忍自家那老头子这些年一房一房往后院儿抬姨娘,把好端端一个山庄搞成了个戏班子,那都是因着那是他爹。故此遇到这种事,他也没有选择立刻将人驱赶。
  他拉了拉缰绳,马儿打着响鼻,调头走到温疑花草她们那辆马车旁边,“花草姑娘,你要见他们吗?若是不见,我便让人把他们撵走。”
  温疑也转头看着花草,决定尊重她的想法。
  花草沉默了一会儿,木着脸轻语了一句‘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甘廿兔免丶的五瓶营养液,
  感谢浮生若梦的五瓶营养液,
  又到月底了,谢谢灌溉,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づ ̄3 ̄)づ╭?~


第49章 原来
  陆凛点了点头,调头便要去将人撵走,这时花草又急忙探出头来,“等一下,还是我去吧。”
  花草下了车,走到了那在路中央打滚儿的两人面前,站定。撒泼的两人见有人过来了,抬头一看,见到是花草,眼里便闪过一丝凶狠。
  “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你有本事继续躲啊!你这白眼儿狼……”那妇人一见花草,叭叭就开始了,花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转身就要往回走。
  果然,还是不该理会的。
  “诶诶,你站住!长辈跟你说话呢你就走?有没有点儿礼貌呢?”
  温疑也下了车,听见这话心里便不太乐意了,“这不是您老人家让她继续躲的吗?她照做呀,这还不能让您满意吗?”
  那妇人一噎,随即不满的回头,“你又是谁啊,我跟我家姑娘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看你这态度,才不像对待自家姑娘。”
  “嘿你这人……”那妇人听着这话不好听,就撸了袖子上前几步,一副要跟她好好理论理论的模样。
  温疑仗着自己现在厉害,根本不带虚她的。陆凛一直关心着这边儿的情况,见那妇人有动手的嫌疑,他便几步上前,抬手讲温疑挡在了自己身后。
  陆凛眼神凌厉,看得那妇人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反应过来后,心中不甘,但又确实不敢与他较劲儿。好在这时他身边的老头儿拉了拉她,让她有个台阶下。
  “那个,草儿啊……”那老头儿一开口,妇人就不乐意了,“什么草儿啊草儿的,这贱蹄子害死了我们家阿志,没让她偿命就不错了!”
  温疑听这妇人一开口就头痛,怎么花草难道不是他们的养女吗?不是他们养大的吗?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她这样想,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没想到那妇人反应极大,“养了她就是造孽!她杀了我儿子!你们知道吗!她杀了我儿子!杀人犯啊!怎么对杀人犯有感情?”
  温疑看了一眼花草,她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那妇人还没完,继续哭嚎着,“我可怜的儿啊,才二十不到啊,我们失散这么久,我才找到他啊,就被这恶毒的丫头害了啊,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喜欢她,你就依了他,咱们做真正的一家人不好吗?真是自私啊!”
  温疑听出来点儿东西,这让她对‘自私’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认识……
  花草眼神暗了暗,低语道:“他不是你们儿子。”
  这话一出,连那老头儿都气得涨红了脸,“你胡说!你就是不满我们找回了儿子,把精力都放他身上了,你真是好恶毒,你见不得人好啊!”
  “对,阿志胳膊上的痣能对上,滴血验亲也验上了,这些都是铁证,都比你空口白话强。”
  花草又没说话了,类似的解释都话语,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她也不想再解释了。那男人确实不是两老的儿子,骨龄不对,这就已经是最大的证据了,可他们偏偏谁都不信,要信那滴血验亲和痣。至于两老真正的亲儿子,谁又知道到底在哪儿呢。
  温疑这个半吊子医者都知道,滴血认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痣更是可以人为点上去的,但架不住总有愚昧的人信啊。
  还有那句‘真正的一家人’更是听得温疑眼界大开!这样的亲人,简直让她难以理解。温疑自身家庭和睦,父母将她视若珍宝不说,就是温庭其他长辈,待她都比花草这养父养母真诚得多。
  温疑也不难想象,花草曾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现在也没心情去跟这俩刁民争论什么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儿子这种事情,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你们到底想怎样?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以后花草的事儿与你们再无干系!”
  那妇人瞧了瞧花草,见她如今不管是穿着还是仪态,都与过去是大大的不同,脑子里的想法,便越发多了起来。
  “我不想做什么,花草害我没了儿子,她得赔我养老的钱,还有啊,我的算算,我把她养这么大,这不得花笔钱啊?”那妇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想要钱。打着儿子没了的幌子,可却在提到钱时,眼睛发亮。这人啊,最终就是自爱自己。
  要是以前,这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于温疑来说,还真不算事儿。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问题就是没有钱。
  温疑回头看了看陆凛,借钱的意思十分明确。
  陆凛会意,朗然一笑,“我的便是夫人的,夫人要多少,只管说就是。”
  温疑一脸难看,倒是那妇人,一听陆凛这般‘豪言’,忙不迭的就接口了,“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给个一万两就差不多了。”
  温疑还来不及腹诽陆凛呢,到先是被这妇人这个要价给惊住了,“你这还不算趁火打劫?一万两?你莫不是疯了?”
  “我这怎么还能算趁火打劫呢?我这可是两个人的赡养费呢,再说了,一条人命啊,赔个万把两的,哪里多了?”那妇人理直气壮。
  温疑深吸一口气,凑到花草耳边,小声问道:“那人真是你杀了?”
  花草板着个脸,学着温疑的样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回到:“他想非礼我,结果被毒死了。”
  花草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光是这内容,便让人知道,肯定简单不了。
  “那他该死……那你,没事吧?”温疑担忧的问。
  “我没吃亏呢。”
  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妇人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给不给呀?不给就送你们去见官了!”说完这话,她似乎才想起来,自个儿刚刚还在城门口看那贪官的热闹呢,又接着嘟囔几句,本以为没人听见,却不知,在场几人,也就花草没听清而已。
  “那知府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却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回来,真是太没用了,活该他倒台,就是可惜了我的那些钱。”
  “……”
  “好了好了,少说几句。”那老头儿拉了拉妇人,“我看各位都是明事理的人,你看我们,老来丧子,已经够惨了不是吗?”
  温疑就好奇了,“你们说你们儿子死了,没人给你们养老了,那你们有想过,你们还有个养女吗?难道收养这个女儿的初衷,不是为了养老吗?”
  “这……这是倒是,只是这女儿杀了我们儿子,是个杀人凶手啊,我们这不是害怕,也被杀吗。”那老头儿面上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又有些急切的解释到。
  温疑点点头,这些平明百姓,也不能以江湖人的观点来要求他们,他们会有这个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于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转头望向陆凛。
  陆凛倒是老神在在,就等着她开口了。这钱到时候不管说是借出去的,还是送出去的,总归是个人情。
  更何况,他刚刚那句话,便是一种提醒,想要温疑直面他们之间的感情。
  温疑心中不愉,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认栽,“一万两没有,三千两,够你们吃到下辈子了,要不要?”虽然认了这个结局,但也不代表温疑愿意做那个冤大头,三千两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那边那俩老人也没话了,三千确实也不少了,之前看这帮人穿得好,才贪心的想多讹点儿多,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人,见好就收就行了。
  温疑看了看陆凛,嘟囔一句,“三千,算我借的,将来还你。”
  陆凛笑了笑,“不用还。”他不想把人逼太紧,现在温疑还愿意搭理他,他都已经很满足了,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去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解决了花草这里的事后,车队再一次上路了,车队再次来到潼安道,温疑心里一阵唏嘘。当初要不是在这里和赵沛儿失散了,也不会又何过去纠缠上。不过根据后面的事一想,感觉这样好像也不坏,否则自己单枪匹马,又怎么救出温庭一众人呢。
  陆凛见温疑感慨一声,便询问了一番。温疑想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当初遇到山匪,最后被云端救了的事儿同他讲了,没想到陆凛听完,表情就变得很是奇怪。
  “怎么了?”
  陆凛低咳一声,凑到她耳边,小声讲明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潼安道一带,早就被划为青羽门的地盘了,云端作为门主,自然不可能允许山匪在他地盘上撒野。
  温疑他们遇上的山匪,根本就是青羽门的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收点儿过路费之类的,那些遇到山匪的人,其实最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何止是没有生命危险啊,一个个还对青羽门感恩戴德呢。”温疑回想起那个‘山匪’在听见自己说她与云端是故交时的表情,现在才算回过味儿来。
  云端向来爱耍小聪明,真是从来没变。
  得知真相的温疑,只觉得一阵牙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这次不骗你们!(⊙…⊙)


第50章 温庭
  不过这事儿也提醒了俩人,他们好像很久没见过云端了,这人失踪得彻底,也没有提起要去寻他……这样想来,云端好像还蛮惨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反正都到了他地盘儿附近了,要不……找他的人说说?让他的人去找找?”半晌,温疑犹豫的提议到。
  自家媳妇儿关心别的男人的死活,陆凛又不高兴了,“管他死活做什么?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话是这样说,但是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是真不能一点儿不管的。只是陆凛拿出一个信号筒来,还没来得及点燃,便有下属来禀报了,正是青羽门的人请见。
  来人正巧还是温疑之前见过的那个‘山匪头子’。
  “陆庄主。”那人一来便直奔主题了,看都没看温疑一眼。大概也是把人给忘了,其实温疑的变化还挺大的。
  “何事?”
  “我家主子前些天回来过来,然后有个事儿让我转达给您,说是让您有个心理准备。”那人毕恭毕敬,只是这话听着,好像就是没好事儿的感觉。
  陆凛额头跳了跳,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传话的人,好似也看出了他的紧张,急忙安慰到,“庄主不必紧张,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他家门主让他传话时,表情有些奇怪,又像是黯然,又像是解气,总之不是多美好的表情就是了。
  不过他只是个武夫,搞不懂主子们整天在想上,他也想不通。
  “你直言便是。”陆凛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说辞的,只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听听才是。
  “咳咳……门主让我告诉您,你家夫人现在在安康出了名的善人,让您有个心理准备。”那人清了清嗓子,学着云端的语气将那话复述了一遍,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着道:“虽然不知道有啥好准备的,但是您看,这确实不是啥坏事儿,是吧?”
  陆凛没有作答,只是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了。
  “哦。”温疑了然的点了点头,笑了,“确实没必要紧张,难道是担心我说你什么?”
  “不是……”陆凛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关键就是,他都不知道他安康还有个什么夫人。
  “谢谢了小哥,你家门主还好吗?”温疑没有理会陆凛,而是转头去问那传话之人。
  “门主又出门了,不知道干啥去了,好不好我不太懂,就是近来没有从前……嗯……没有从前活泼了。”能被属下用‘活泼’来形容的一门之主,也算是神奇的存在了。
  既然云端没什么大碍,那就不必再过问了,本来就不是多在乎的人,只是礼貌一问而已。
  经过这个插曲之后,回程的路途对于陆凛来说,变得漫长又忐忑……
  不过也是因为有了这个传话,陆凛提前派人探查了一番,也算是弄明白了这期间的原因。原来安康还真有个自称‘陆夫人’的存在,最近也确实做了一些接济难民的善事,因此才得了‘大善人’这样一个称赞,只是要问起这人是谁,所有人都说是她就是轮回山庄的少庄主夫人。
  陆凛派人打听了一下那‘大善人’的外貌,果不其然,此人正是杨言月。
  他属下将此状况禀明时,温疑正好在一旁,陆凛那表情,简直跟吃了苍蝇一般。
  温疑听闻又是杨言月,忍不住冷嘲一声,调头去做自己的事去了。自从回忆起幼时的记忆后,她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待见杨言月了。
  这是个自私,又愚蠢的女人。
  她若是聪明一点,在温庭怎么也是个小姐般的存在,但她却非要去贪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若是要细究起来,自己这独守后院儿的悲剧,还是拜她所赐呢。从小瀑布后偷听到的话,和后来陆凛的解释来看,云端正是因为她冷漠的将杨言月赶出温庭,才断定她是个恶毒又冷漠的人的,这个误会持续近十年,耽误了她将近十年。
  云端也是蠢,他什么都不了解,就妄下定论了。当时若不把人赶出去,就许韵那护短的劲儿,那次就算杨言月平安渡过了,后面也会被许韵严防死守的,再有下一次,那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要说杨言月那性子,温疑还真不信她能管得住自己那手,会再犯那是肯定的,将人赶出去,今后什么造化,就全看她自己了。
  不过……这样看来,嗯,云端和杨言月倒是挺配的,两个蠢人……
  进入安康地界后,温疑便于陆凛分道扬镳了。他回他的山庄,温疑则带着救回了的人,回了温庭旧址。
  陆凛也不好挽留她,毕竟他家里还有他自己招惹回去的一尊大佛。救命的恩情还是得还,怕就怕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还不清楚杨言月救人的经过,温疑没告诉他,主要是,温疑本就是心性豁达的人,那件事,不管杨言月的初心是什么,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陆凛,都是次要的。
  最关键的是,她确实算是救了她和陆凛一命的。所以其他的,就不用太过计较了。
  ……
  轮回山庄位于孝台山上,整个庄园占了大半个个山。温庭倒是没这么大气,就在孝台山与照衍山之间的一个山涧之上。
  温庭位于一座陡峭的小山之上,建筑是盘桓而上的风格,温疑的院长在最顶端的后坡处,屋外有个小瀑布,小瀑布下是大瀑布,瀑布的水冲刷而下,在温庭的下方形成一条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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