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鲛绡透-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端快步走上前,伸手便要扶她,“我扶着你吧。”
“不用。”温疑嗓子沙哑,倔强的挥开他欲扶她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一口井边,也顾不得井沿干净否,便直接坐了上去。
跌打损伤不算太难,她会一点,她可以自己接回去。
云端听见她的声音,才发现,她竟然哭了。心里愧疚不已,还带着一丝心疼,他跟在温疑后边儿,防止她不小心再跌了。
温疑力气不够,折腾了一番,也无法正骨,额头上都浸了一层细汗,最终,眼里的泪便随着汗水滴落下来,在她的衣摆处溅开一点深色的痕迹。
云端的心无端的一阵抽痛。他蹲下身,干燥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脚踝上,“我来吧。”
温疑没理他,她现在心情低落到了低谷,总觉得自己很没用。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骨头被正了回去,温疑才吃痛的轻呼一声。
“为什么哭了?”云端帮她揉着脚,问了心中的疑惑。
他是个笨人,不会揣摩女孩子的心思,总是说错一些话,他自己还意识不到。
温疑还是没有说话,在那阵低潮过去以后,其实就好多了。她总不能告诉她,因为你是个臭混蛋,没有来娶她就算了,还把她推给了别人,现在又出现在她身边,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实在讨人厌才哭了吧。
那多没面子。
温疑不说话,云端便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倔,想了想,自己刚刚的话,确实挺伤人的,便决定挽救一下,“我真的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嫁给陆凛,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的。你可知道,他之前是有一任妻子的,你知道做他妻子,会有多惨吗?”
说到这个,温疑也不伤心了,心里又是一阵气——你还知道啊!你还知道我惨啊!你真是,真是这天底下最烂的人了!
温疑恨不得在心里给云端扎小人儿,偏偏云端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陆凛是娶过一任妻子的,他……他配不上你。”云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话的意图,其实也算很明显了,故此他自己说完,都有些不好意思。
显然,他现在是下意识的选择性忽视了温疑也是嫁过人的这个事实。反正在他看来,明夷有千般好,人也有趣,还多才多艺,而陆凛那个家庭,根本就是一团糟,还是自己后院儿清净些,更适合明夷这般剔透的人。
温疑细细咀嚼了一番他的话,心下也是一惊,“你,你以为陆凛喜欢我?”
她还以为,云端只是单纯的看不上她,不想让自己接近陆凛。
云端一皱眉,有些不讲理:“反正你不能喜欢他。”
本来还一脸惊讶的温疑,听闻此言,又差点儿给气疯了,这样武断的语气,他以为他是她爹啊?“我要你管我!”
“我怎么不能管,你不了解他家情况,你嫁了会后悔!”云端也是脾气上来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倔呢,明明都把利害跟她说清楚了,她怎么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呢?
“我后悔了再和离,我再离家出走,怎么都好,与你何干?”温疑眨巴了一下眼睛,梗着脖子说到。
云端简直被她气笑了,这事儿怎么就发展得跟俩小孩儿吵架似的?“你这样折腾一番,图个什么?”
“我图他陆夫人的明天,我以后走出去,还能显摆自己曾经是轮回山庄的庄主夫人,不行吗?”
“那你来青羽门,不做‘曾经的庄主夫人’,做‘一辈子的门主夫人’,好不好?”云端只是凭着一时冲动,才说出了这话,可这话真正出口之后,他却越想越心动。
对啊,让她做青羽门的门主夫人,那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到时哪里还有操心什么陆不陆凛,大家兄弟一场,他该明白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
于是他又给忘了,自己曾经还把未婚妻拱手送兄弟这事儿。
云端心跳越来越快,他期待的看着温疑,只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温疑却愣在了当场。
时隔多年,她竟在这种情况下,等来了云端求娶?真是可笑之极,荒谬之极。
云端见她久久不答,心中也有些忐忑,最后轻咳一声,将她唤回了神。
温疑转头看他,见他面上显而易见的期待,面上表情变得古怪,“你喜欢我?”
云端张开就是习惯性的想反驳,却在记起自己是在表述衷情时,生生的止住了动作,改为动作僵硬的点头。
“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温疑面上,浮现一抹迷惑。
云端虽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耐着心思,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感觉。
“善良。”
——恶毒。
“温柔。”
——善妒。
“纯真。”
——阴险。
“总之就,就是很值得被爱的一个人。”云端说完,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他第一次如此心悦一个人,第一次在心悦之人面前,说这样露骨的爱语。
云端每吐露一个词,温疑便回忆起他曾经对她的那些平静,目光也逐渐清明,等到云端,说完,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变得矜傲又轻狂:“做你夫人?你想得美!”
说罢,便起身往前走去。
云端呆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他也确实是没反应过来,刚刚温疑一瞬间展露的风情,宛如一碗清冽的烈酒,兜头浇了他一脸一身,他现在还沉浸在那浓郁的酒香里。
等他回过神来,温疑已经走出了后堂,往更偏僻的柴房走去了。云端又提起精神跟了上去。
至于被拒绝了这事儿,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的认知里,温疑现在应该是对陆凛的好感度更高一些,会被拒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而且这次的准备不够充分,对女子来说,甚至算得上草率,确实没道理会答应。
这般自我安慰一番后,云端便有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
待云端走到柴房门口时,见到温疑正在与江州交谈,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脸上都带着纯粹的笑意。
好吧,云端承认,他又开始酸了。
别人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他不清楚,反正他感觉自己就像个醋缸子成了精似的,成日里都只有酸这一种味儿。
温疑过来时,便见到江州守在门口。江州一见到她,就激动得跟见到自己老母亲似的,拉着她就开始唠闲嗑。
先是问了问温疑最近的状态,说她的不告而别可把他给吓坏了。温疑安抚了一阵,道了歉以后,江州少年又欢欢喜喜的开始说起了别的。
什么最近又发觉了新的菜谱,等到明夷姐来实验啊,又说了自己搞到了新的话本儿,男人和男人的,可真新鲜啊。
温疑打趣他,你老看这些不正经的,小心别把自己带上弯路了。
江州则不服气的反驳,“我就看了一眼,都没细看呢,怎么可能走上弯路。”
温疑来了兴趣,“哦?真的能忍得住只看一眼?”
江州便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其实是被主子逮住了,他,他给我没收了。”
温疑捂嘴笑了笑,她就知道,这小子才没这么老实呢。
江州见温疑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傻乎乎的。江州傻笑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儿,“你是没看见,主子番外那册子之后那表情,脸黑得都快赶上锅底了。”
两人又是一阵笑。云端过来,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云端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江州急忙摆摆手,背后腹诽主子这种事儿,当然不能让当事人知道,“没没没,没聊啥。对了,那丫头就关在屋子里。”
江州机灵的转移了话题,云端的本意也只是打断他们的聊天,便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往门口走去,“明夷,你也来瞧瞧吧,是不是那天在平城撞了你的人。”
这丫头背着命案,本身又是个滑不溜秋的人物,可得好生处理,免得出事儿。
柴房的门被打开,外面的光,争先恐后的涌进屋内,被锁了一只脚,靠着墙角蹲坐的小姑娘,抬起了头,眯了眯眼。
这小姑娘穿了一身男孩儿穿的短褂,此时却也是脏污不已,她头上的头发被绞得短短的,只堪堪过肩膀,显得另类又怪异。
确实是在平城撞了自己那个小姑娘,也是前些日子自己在医馆外面瞧见的小姑娘。
等到那小姑娘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便定定的盯着门口几人看。温疑见她目光清澈,心下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并不能只靠感觉,所以温疑还是打算详细问一下,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温疑问道,那女孩儿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
“她叫花草,就是花花草草的花草。”江州急忙开口,抖了个机灵。
云端瞪了他一眼,江州悻悻地闭了嘴。
温疑看向云端,示意他解释。云端倒也上道儿,无需她多说,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这个小姑娘名叫花草,别看她瘦瘦小小,仿佛十三四岁的模样,其实今年都快十七了。
花草本是孤儿,幼时在平城乞讨为生,后来被平城一家夫妇收养,成了他们的义女。
那家夫妇原本是有个儿子的,这对夫妇在他幼时带着他出门儿做生意,不慎走失,之后便是数年的寻觅,未果,最后年事已高的夫妻俩,只得收养了一个孩子,便是花草了。
若是故事到这里,倒也还算美满,这是偏偏就在两年前,这对夫妇走失了十年之久的儿子,又回来了。
再后来,便是前段时间,这对夫妻发现自己一双儿女双双失踪,直到七天之后,花草才一身狼狈的走了回来,再问她她义兄的事儿,她却什么都不说了。
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的老夫妻神经敏感又脆弱,当即便觉得事情不对,报了官去,花草这才亲口承认,兄长已经被她杀害了。在官府要她带路找回尸体的路上,花草却凭借一身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诡异毒术,药倒了重重官差,逃了出去。
“可是动机是什么?”世人所作所为,都应当是有一番因果的,就算是纯粹的江湖中人,在第一次杀生的时候,也很难过得去心里那关,而花椰这般年纪的小姑娘,何以说杀人便杀人?还是杀了自己的养父养母的亲子?
这个问题却让云端皱了皱眉,显然,他也不清楚其中动机,“谁知道呢?也许是她养父母的亲子回来了,分散了父母对她的关注,所以心生记恨?”
云端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听上去有些儿戏了,“反正她自己亲口承认了,人是她杀的,只要再把尸体找出来,那便可以定罪了。”
温疑想到这两边的追捕力度,心中有些嘲讽,“我看是已经定罪了吧。”
云端眼神有些飘忽。其实从他在平城停驻的那两天,就已经看出来了,确实是如温疑说的那般,官府早就已经给花草定罪了,甚至下的追捕令,都是‘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说到这儿,温疑又想起件事儿来,“你们把人抓了,还没上报官府吧?”
“自然没有。”云端答道。
虽然这是官府的事儿,但他到底还是个江湖中人,行事准则都有自己的规矩。
那还好。温疑松了口气。
“这事儿的疑点有点多,还不能下定论,有可能的话,和小姑娘好好聊聊。”
“你也看见了,她就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怎么聊?”云端无奈的说。
他将人抓过来,抱的也是和她好好说道说道,让她若是有什么事儿了,别乱说话,别牵连无辜的人的。
温疑想了想,“我与她说说吧。”
云端也没意见,起身拉着江州便出去了,便空间留给了她们。
云端离开后,将房门掩上一些,却没有关严实。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昏暗。
等到这里只剩下温疑和花草后,那小姑娘终于动了动脚,似乎是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有些脚麻。锁住脚踝的锁链,随着花椰草的动作,发出‘稀里哗啦’的一阵响。
“花花草?”温疑试探的叫了她一声,果不其然,对方没有理会她。
“你的毒术跟谁学的?”温疑也不甚在意,而是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何,在听了云端的叙述之后,最先关注到的重点,竟然是这个。
花草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警惕。
看来这个问题与她来说,很是重要。
温疑突然记起,自己第二次见她,正是在某间医馆外面。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看见她那个地方的地貌……那个偏僻的巷子,好像只能瞧见那间医馆。
和医馆有关系?
温疑回忆了那家医馆,是家挺落魄的医馆,就算在这种缺药的时候,那间医馆里也只有寥寥数人,所以她印象还算深刻,看店的坐镇的抓药的,都只有一个老者。
“是那个顺安医馆的老医者?头发全白的那个?”温疑试探一问,下一刻,便见那小姑娘像一匹凶狠的狼般,目光凌厉的看向她。
温疑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般凶狠的目光,里面仿佛有着刻骨的仇恨。
温疑想了想,将声音放得更加轻缓,“这只是我们俩的秘密,你跟我说说话,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朋友古言新文《捡到一个小玉人》by闲人二三
南安县新来了个县令,是个娇媚不足英气十足的女相公。
百姓们奔走相告,新县令上任第一日,城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季子初:南安百姓真热情。
后来,季子初捡回了个小玉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百姓们结伴过来观摩,回去一合计,从王屠户家订了一个月的牛鞭,给病秧子补补身子。
结果这一补,病秧子被补成了药罐子。
季子初:南安百姓太热情了。
小玉人翻白眼:谁是病秧子?谁是药罐子?
季县令怂成狗:是我是我都是我。
本文又名《被拒婚后男主又哭着回头追求我(不是)》《这个碰瓷的有点好看,拖回家吧》《我们女县令的风流韵事一二三记》
第26章 医女
花草眼神防备的看着她。
最后,她还是开了口,“你想问什么?我不一定会说。”
温疑见她肯说话了,也松了口气,至于说不说,那都是次要问题,“那你说说呗,你是跟医馆那个老医者学的毒术?”
花草点了点头,“他是我老师,我会医术和毒术。”
温疑有些吃惊,花草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个医女。在将近一百年前,这片大陆兴起了医道一途,不过虽然成了一个道派,但好像并没有多出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只是多了一些传承下来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关于‘医者’这个身份,不是随便来个人,会贴个膏药,就能叫‘医者’的,必须得得到‘医者’的承认,正式收为徒弟,入了一种编制才行。
温疑的医术不错,但当初学的东西驳杂,交她医术的医者认为她心不静,不肯收她为徒,只是传授了技艺,如此一来,她便算不得‘医者’。
‘医女’也是医者的一种,只是称呼的是女性而已。
除了称呼之外,医道还有自己的评级。
听到这小姑娘竟然是个医女后,温疑也有些惊讶,下意识的便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是什么级别的?”
花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医圣。”
温疑眼睛都亮了,‘医圣’算是医道一途里最顶级的存在了。她倒也不怀疑花椰这话的真实性,只感觉自己见到了宝。
温疑之前就在想,要是等时间到了,赵沛儿还没回来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放着赵沛儿和温庭覆灭的缘由不管?她也做不到啊,所以其实她早就有了决断,等过些日子,等不到沛儿姐,她便托人找找她的线索,自己跟过去。
不过,要是赵沛儿没按时回来,说明这件事的危险性,比她原本想象的,要高得多,这时候送上门一个医毒双修的,简直是寒冬腊月送温暖啊。
至于她杀了人……江湖中人,杀了人的还少吗?倒不是她纵然这种做法,只是,江湖中人处理恩怨,就是这样的啊。现在要搞清楚的,就是她为什么要杀掉她那义兄了,这样方便她判断该如何对待花椰。
温疑心里啪啪算计着,没注意花椰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不喜欢你。”花草开口,语气冰冷的打断了温疑的思绪。
温疑嘴角一抽,心说,谁要你喜欢。只是想虽是这样想,但她还是有些好奇她的理由。
“为什么?我不是帮过你嘛?虽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人见人爱,但是喜好总有个原因的吧。”
“……”花花草想了想,对方确实算是帮过她,要是没有那张银票,她就无法换装,那她连平城都出不来,更别说回来顺安医馆,再看老师一眼了。
“你这人,城府太深,我不喜欢。”花草抿了抿嘴,开口道。
温疑一阵惊奇,“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城府深的,我们这才算第二次接触吧?”上一次她们只是隔得远远的,对望了一眼,总不能那一眼让她看穿了自己的内在吧?
“不止两次……”花草抿了抿嘴,小声接话道。
“嗯?”虽然说得挺小声的,,但因为房间里只有她们俩,所以温疑倒还是听得清楚,只是却是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温疑仔细回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自己和这小姑娘还有什么别的接触。最后还是花草说出了真相,“在医馆外看见你那天。”
原来就是第二次见面嘛,温疑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医馆外遇见那次,她不是立马就被官差抓走了吗?这时候,温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被关起来的第一个夜里,那个在他门口站着的人。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那人身形较矮,确实是花草这样的体型。
想到把自己吓得半宿都睡不着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温疑心中有种奇特的荒谬感。
“原来是你!你没事为什么要装鬼吓我?”
“我哪有装鬼吓你,我只是……我只是……”花草第一次遇见温疑这种,明明自己怕鬼,脑补了一大堆可怕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吓得睡不着,还要怪别人的人,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
“反正我没有装鬼,我就站在门外听了会儿你和那个男人的谈话。”花草说的那个男人,正是陆凛。温疑回想了一下那晚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她和陆凛想了个法子,设计县令的事儿。
想到这里,温疑眸子弯了弯,弯腰凑到坐在地面的花椰面前,“那贪官罪有应得,难道你不觉得畅快?”
花草皱眉,想了想,“话虽如此没错,但,但你就是城府深。”
温疑算是明白了,这小姑娘的理论大约就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恶人可以惩戒,但这么弯弯绕绕的来,她就觉得不好。
“所以,我是觉得我也不是好人?”温疑这般问道,果然,下一刻便见这小丫头点了点头,眼神里对她的抗拒更深了一些。
花草年纪尚轻,是非观有,但想法什么的,都太过直接。她之前之所以会跟着温疑跟到了县衙里,也是因为温疑曾经帮过她,她见到大街上,温疑又因为她的原因被官差带走了,心有不安,才跟了上去。
结果发现,温疑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烂好人,便直接跑掉了。
温疑观察了她一下,发现她确实不像是装的,心中也有了定论,那杀人之事,多半也是有内情的,这个小姑娘,她是拐定了。不过在此之前,她有些想捉弄一下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姑娘。
“你想得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知道了,你这么多秘密,你猜我会做些什么?”温疑直起身子,拖长了语调吓唬花椰。
花草明显愣住了,随后想到自己刚刚透露的一系列信息,眼中不由地漫出一股后悔,“你别,别伤害长生爷爷,我,我……”
花草说着说着,眼里竟浸出泪来,“我不该说话的,呜呜,我不该跟你说话的,明明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的,还跟你讲话……他们都不知道,我和长生爷爷的关系,呜呜。”花草一边说着,眼里一边大滴大滴的掉着泪水,她也不用手去擦,就这样任由金珠子掉了一地。
温疑懵了,她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效果竟然这么大,居然直接把人吓哭了。不过这也变相得证明了,花草确实是个心地质朴的孩子。
“好了好了,你别哭,我,我没想伤害谁。”温疑无奈的说着,花草却并不相信,直愣愣的睁着两只大眼睛,就这样望着温疑。
这样无声流泪的样子,更可怜了……
温疑又说了几句,却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花草又变成了之前的状态,不管别人怎么跟她讲话,她都装作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温疑也没把人劝好,只得拉开房门把云端和江州又叫了回来。
两个大老爷们儿又能有什么办法,三人只能大眼对小眼的一阵对望。
最后还是陆凛久久等不回来温疑和云端两个人,下来找他们,然后了解了情况以后,无奈的让江州去街上买了一整柄的糖葫芦,才算把人哄好了。
花草抱着那个穿着无数糖葫芦的杆子,警惕的看着陆凛和温疑。
“所以,你们是怎么想的?”陆凛看了看温疑,有看向云端。
云端倒是无所谓,直言道:“看明夷怎么处置吧。”
温疑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感觉自己又平白无故欠了他人情,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人情还不得不欠。
“我想收留她。”
“可是她很危险。”陆凛有些猜到温疑的想法,但对于她的这个打算,却并不赞同。她如果需要人保护,他很乐意效劳,陆凛感觉,以温疑的头脑,此时或多或少,也应该了解了一些他的心意,他希望温疑能有依靠他的想法,哪怕一点点也好。
云端才不管陆凛怎么打算,他现在是看明白了,陆凛是铁了心要跟他争温疑的,那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没有共同语言可讲的,“那怕什么,我会保护好明夷的。”
陆凛冷冷的斜了他一眼,简直想把这没脑子的货头给拧下来,反正他留着也只是摆设。
花草的模样,明显就是单纯好骗的那类型,只要温疑愿意,很快便能让人心向着她,温疑上一次偷偷离开了,在山里对自己的防备,也让陆凛看出点儿眉目,她戒心很重,不想与他们为伍。
现在去主动想要收留这个孤女,明显就已经把他们排除在外了,等她们俩真的混成了一国,哪儿还有你上前卖乖的机会。
陆凛看云端的眼神里,一晃晃的写着‘愚蠢’;看花草的眼神里,则写着‘多余’。
不过他是不会主动反驳温疑什么的,要把这个多余的家伙支走,也不能让温疑知道……
“想留那就留吧,你注意安全就行。”陆凛微笑着开口,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
温疑却将信将疑,陆凛这么好说话?亏她还担心过不了陆凛这关。
等一下,她为什么会担心这个?她怕他不成?
第27章 糕点
官府方面,云端带回来的人,自然由他去解决,恰好,云端还挺乐意的样子。
温疑领回个医女后,心情大好,便开始琢磨着怎么摆脱陆凛和云端。每天提心吊胆的怕被他们识破,怕被他们鄙视。
那年被云端那般嫌弃之后,对她的心境,确实有着很大的影响,她在这两人面前,其实是隐隐有些自卑的。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与这两人再无交集,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温疑乐滋滋的想着,手里的动作不停。
自从昨日陆凛让江州用冰糖葫芦哄骗了一番小孩儿后,温疑便发现,花草虽然已经十七了。但长得像小孩儿,性格也像小孩儿,爱好也是,只要有好吃的,一般就会感到很开心。
温疑做了一些稀奇的点心给花草,原本对温疑还有些芥蒂的花草立马便接受了温疑,把戒备心改放到了云端身上,毕竟是这个男人让人把她抓起来的。
云端倒是每天依旧乐呵得不行,沾了花草的光,另外几人也有了口服,再则,一个大男人和小姑娘计较个没完,那也是很不好看的。
温疑做了的是软糕,为了迎合花草的孩子心,她还拿了兔子形状的模具给软糕定了个形。软糕果然很得花草欢心。
她向来是个很温和,没什么棱角的人,做软糕的材料就是米面而已,也不算昂贵,做的时候便多准备了些,给云端和江州两个馋货也送了一些。
其实云端是没有的,那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一通话后,温疑对他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不恨也不爱,就当个点头之交就行了。而且他那个表白,虽然听上去像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但到底还是别给人太多希望的好。
结果这幼稚的家伙居然去抢了江州那份儿,惹得江州红着眼睛来找温疑哭诉。
“明夷姐,你说,他就不能做个人吗?”江州跟个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蹲在温疑面前,温疑一时不知道该骂云端幼稚,还是该先安慰江州。
最后还是又给江州做了一份,一大份,让他分一些给云端,免得在被抢走,江州这次乐滋滋的回去了。
送江州送花草,都是因着当小孩儿哄着,给云端则是为他没脸没皮的劲儿而折服,但陆凛……
温疑看了看手上端着的糕点,努力在心里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温疑提着糕点盒子,慢悠悠的一路走,一路想,可直到都走到陆凛房门口了,她还是没找到理由,便又在门口踌蹴了一小会儿。
再回神是陆凛的房门开了,温疑吓了一跳,结果定睛一看,走出来的竟不是陆凛,而是杨言月。
杨言月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后退半步,看清来人后,便靠在了门框上,一副楚楚可怜,西子捧心的模样。
温疑眼角抽了抽,“杨姑娘,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温疑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杨言月会从陆凛房间里出来。
杨言月捂着心口的手抖了抖,似乎是想放下,又感觉太突兀,只能僵硬的继续横在胸前,“没,没事,就是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杨言月面前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在温疑手上,“你来给陆大哥送点心?”
温疑听着杨言月故意加重的音调的‘陆大哥’三个字,只觉得后槽牙一酸,心里闷闷的想,‘叫得那么亲密有什么用,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陆凛这种连自己娶的老婆都能放在后院儿三年不见一眼,她才不信,他真的能对女人有兴趣。
说不定就是对女人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男人呢!
温疑没回答杨言月的问题,实在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明显,杨言月的意图也很明显。
杨言月见她不回答,也没在意,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陆大哥这般身份的人,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