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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苏嘛喇姑传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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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端皇太后慌得赶紧捂住皇上的小嘴,谨小慎微的严令侍女们都不得外传胡说,然后遣退了奴才们后,惶惶的劝道:“皇上,你现在纵然再生气,再恼怒,都得咬紧牙关的忍着。多尔衮现在是摄政王,他不仅有生杀大权,还有废黜君王的能力。你要是口无遮拦的被他知道了你对他仇视。说不定会废了你的皇上之位,另外拥立其他皇子继位呢!到时候,你的母后岂不是更加的由着他欺负?”
“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皇上一脸苦无良策的求助着孝端皇太后,希望她能出谋划策。
“只有等,等你亲政了就好了。”
“等我亲政?那还得等多少年啊!”皇上忧伤的眼眸闪着与年龄不符的焦虑。
“唉,再久都要咬牙坚持住。”孝端皇太后黯然的宽慰着皇上。
皇上低垂着头,心情沉重而抑郁。
现在的皇上福临,其实是很怕多尔衮的。多尔衮每每以皇叔的长辈身份压制他,又常常以摄政王的威严斥责他。总是训斥的皇上哑口无言,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和狡辩。否则,必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教训和严厉管教。
苏茉儿近些日子发现了一些非常不妙的苗头和端倪,孝庄皇太后的宫殿,以及孝端母后皇太后的宫殿,都增添了很多的侍卫。而这些侍卫无一不是多尔衮的正白旗调派过来的。明旨说是保护两宫太后的安危。其实,却是别有一种监视的意味,和变相的制约。
因为多尔衮三令五申,为了皇上能够早日成熟,早日的熟悉政务,早日的摆脱稚子的依赖性。特意下旨,以后每月除了初一十五两日有一个时辰可以见到皇上外,后宫主子不得会见皇上。更不得传召皇上。以免慈母多败儿,过多的宠溺孩子,耽误了皇上,使其难成大器,少了男儿的坚毅独立性。
多尔衮不仅仅在两宫太后的宫殿加派了侍卫,在皇上福临的身边,更是加派了很多的侍卫。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多尔衮的管理、限制之中。
为此,幼小的皇上忍无可忍下,一而再的发飙。他不敢和多尔衮正面起冲突。就把气愤发泄到多尔衮派来的侍卫身上。几乎天天都在杖责、毒打,甚至枉杀侍卫。
多尔衮对此毫不介意,伤了侍卫就医治,死了侍卫就再补上空缺。任由着皇上发泄和泄怒,置之不理,视而不见,一任皇上胡作非为。
孝庄太后和孝端母后皇太后不得与皇上见面。听闻到皇上如此的暴戾和烦躁,都是焦灼之极。现在,除了苏茉儿以三品侍女身份,可以天天觐见皇上外,根本就无法劝阻皇上。
这一日,孝端母后皇太后又来找孝庄太后,二人为皇上的狂躁举止,感到甚是彷徨忧愁。
“孝庄,你得劝劝多尔衮了,这么一个六岁的孩子,总是这么被拘着,被管制的这么严厉,他哪里受得了?可不得反抗爆发,找个出气发火的地方?多尔衮这是想做什么,不让皇儿见咱们,说咱们妇孺误子,本宫不和他计较。可是,这么个小孩子,也被他拘束的死死的,孩子还不得憋坏了?”
孝端母后皇太后连日来听禀的都是皇上如何如何,全是诋毁、败坏皇上名誉的传言。这个多尔衮,蓄意如此,诡计多端,他故意的这么折磨一个小孩子,难道就是为了刺激逼迫的皇上发狂,继而毁了皇上的名声,使皇上失了民心,失去了皇威,失去了臣子们的拥戴,然后······他再废之,再自立为皇,篡朝改代?可是,这些猜测和恼恨多尔衮的话语,孝端太后是不会明说的,孝庄和多尔衮的关系摆在那儿,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和警惕。
“孝端皇太后,您不知道,多尔衮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见过我了。上一次为福临责骂打杀侍卫的事,我跟他都快吵起来了。他坚持己见,固执之极,我也恼怒生气的很,就说了狠话,说他这是在毁坏福临的名声,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至今都没有再来。”孝庄面带忧郁的闷声说道。
“他不来,你就去请他来嘛,你们俩现在的关系,还需要怕他?若是你都劝解不了他,那福临还真是要被他······”孝端皇太后适时的住了口,却是烦闷之极的皱着眉头。
“好吧,一会儿,我叫苏茉儿去请他过来。可是,若是为了福临的事,他可能不会听的。他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福临好,是为了锻炼福临的独立性,是为了磨砺福临的坚毅性格。我们为此吵了好几回了。可是,还不是他一意孤行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孝庄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儿子据理力争?可是,多尔衮脱去温情的面纱,他的倔强霸道,令孝庄也是又恨又无奈。
“既是劝说不了他,你见他有什么用?总是吵架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让多尔衮改变心意的办法······苏茉儿,你这个女秀才,可有什么办法?”孝端苦无良策,忽然问向苏茉儿。
苏茉儿微微一笑道:“奴婢觉得要想劝说摄政王改变心意。根本就不可能办到。为今之计,是要改变皇上。不能让皇上总这么暴戾烦恼着。奴婢想,皇上之所以现在焦躁不安总发火,主要还是太孤单,太苦闷了。主子叫摄政王过来,莫要再提改变摄政王心意的事。你可以要求摄政王为皇上安排两个同龄的贵族孩子,来做皇上的陪读。皇上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有了同龄的陪伴玩耍,他应该会不再寂寞孤单了。那么,就不会再介意摄政王的管制了。”
“嗯,好,苏茉儿说的好,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孝庄啊,事不宜迟,你无论如何要劝服多尔衮,一定要给皇上找几个陪读的。有了陪伴的同龄孩子,皇上就不会再那么苦闷孤单了。”
“好吧,苏茉儿,你现在去议政殿看看摄政王在不在,务必把他请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苏茉儿听着孝庄的指令,欠欠身,施礼后,去请多尔衮了。
在议政殿,多尔衮正在与济尔哈朗和几个贝勒爷议事。议政殿门口的侍卫,以及多尔衮身前的近身侍卫叫英豪的,苏茉儿与之并不熟悉。正在想着怎么问询时,英豪竟然走至苏茉儿身边,有礼的问道:“女秀才来议政殿,可是有事?”
“奴婢奉孝庄太后之命来请摄政王。烦请一会儿禀报一下摄政王,就说孝庄太后有要事商议,请摄政王议事结束后,去永福宫一趟。太后等着他过来。”苏茉儿甚是平淡的陈述了来意。
“是,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禀报摄政王。”
“那好,奴婢回去复命了。”苏茉儿淡淡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苏茉儿回到永福宫,和主子一起,等至深夜才见多尔衮面色不虞的走进了永福宫。,。
☆、第五十九章:李倧受伤致残斩情缘
多尔衮现在来永福宫见孝庄,甚至歇宿在永福宫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永福宫的奴才们除了紧闭嘴巴,曲意迎逢伺候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孝庄看着多尔衮走进正殿,观察着他不快的脸色,本来想使小性子的心情消弱了。她关心的上前为多尔衮解了披风,殷殷问道:“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又有谁惹你了?”
“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他把我给他的护卫长给杀了。那个护卫长跟着我南征北战,也算是一个铮铮好汉。人家刚刚成亲一个月,皇上就把人家杀了,说什么目无尊上罪大恶极,还要查抄人家全家?哼,皇上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多尔衮余怒未消气哼哼的投诉着。
“你呀,都跟你说了,福临还是小孩子,你不要把他逼的那么紧。他这就是给你找不痛快,就是在发泄不满呢!你这么些天不来,是不是跟我怄气呢?”孝庄施展着妩媚的娇嗔,埋怨道。
“没有跟你怄气,多铎惹了事,我在处理麻烦事呢。那个多铎·····”多尔衮忽然住了口,挥袖对着伺候的奴婢们道:“都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苏茉儿与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遵命退了下去。
对于多尔衮神神秘秘的样子,苏茉儿一点点都不好奇。因为,除了两个人的风花雪月事,主子布木布泰害羞不好意思说外,主子几乎和她是无话不说,基本上多尔衮跟主子说的机密军政大事,主子后来都会一一的跟苏茉儿详说一遍。一是倾诉一下心声,二是和苏茉儿达成共识,能及早的有所筹谋,也算是为皇上多一份运筹帷幄的安排。
苏茉儿回到自己的寝室外,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李倧。自从那晚皇太极薨逝后,李倧说过的会再来。却是杳无音讯,再没有露过面。苏茉儿倒不是牵挂着想见他。只是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担心。李倧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想谋害他的人比比皆是,想图谋不轨算计他的人更多如过江之卿。苏茉儿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闪烁着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李倧出事了。否则,就凭李倧的心性,和李倧对她的痴缠,时隔这么久,他怎么可能音信全无不交代一句的就这么消失没了声响?所以,时日越久,苏茉儿的心越是沉重,越是难以自抑的恐惧担忧着······
苏茉儿的担心,第二日就验证了事实。李倧果然出事儿。
当孝庄吞吞吐吐的把昨晚多尔衮告知她的秘闻给苏茉儿说了后,苏茉儿登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惶惑难受之极。
昨晚多尔衮一再的交代布木布泰,坚决不可以把李倧出事的消息告知于苏茉儿知道。可是,布木布泰如何忍心隐瞒着苏茉儿?这些年来,儿子是她的骨肉支撑,多尔衮是她的爱情食粮。而苏茉儿就是她比亲姐妹还亲的知己、朋友和亲人。在布木布泰的心里,福临、多尔衮、苏茉儿三人的分量,几乎是同等的重要。若说在布木布泰的心目中,在布木布泰的感情寄托里,以及在她的琐碎生活里,她最最离不开,最最珍视的人儿,苏茉儿当属第一。因此,她怎么可能把这件与苏茉儿有切身关系的人事,隐瞒了不说?
原来,那日密谋杀害了皇太极之后,多铎盛情邀请李倧和多尔衮去他的府邸庆祝。谁料多铎心生歹意,竟然在茶水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致人昏迷的蛊毒。按说李倧是崔老怪的高徒,他玩毒药识别毒药的本领,绝对无人可及。多铎怎么就敢班门弄斧,敢胆大妄为的在李倧面前使毒?
那多铎自然是算计好了李倧的本领。一般的毒药他自然不敢使用到李倧身上。他专门求了苗人的一种迷魂蛊。此迷魂蛊状似花粉,混在茶水中,纵然崔老怪的师傅活过来,也难以甄别到毒性。何况是有些大意的李倧?
那迷魂蛊一进入人的肚腹中,遇血肉一夜后才会有异样,等到李倧警觉察知,那迷魂蛊已然是深种于李倧身上。可惜李倧一代神医之徒,面对蛊术,却是一筹莫展,毫无英雄用武之地。就这样,李倧栽在了多铎的手中。
而多铎之所以要这么处心积虑的耍阴谋使阴招,不顾李倧与多尔衮有协议在身的君子协定,一意孤行的非要夺了李倧的命。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因为苏茉儿。
因为李倧和苏茉儿关系,皇上知道,多尔衮知道,那么多铎自然也是知情之人之一。多铎和皇太极一样,骄横、霸道、狭隘又唯我独尊。皇太极当初以没有圣旨苏茉儿不能嫁人的专横,阻挠了多铎的痴念。如今,李倧又想凭着一国之君的尊崇再一次的想抢走苏茉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多铎忍了皇太极,已经憋成了内伤,还让他忍一个李倧,怎么可能?他不杀了李倧以泄羞愤,以绝后患,怎么可能会不抓着时机痛下杀手,把李倧置之死地?
“李倧已经被多铎谋害了?他,他已经死了吗?”苏茉儿伤心悲哀之极,泪水难以自抑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多铎没有杀李倧。因为多尔衮干涉,制止了多铎,决不允许他害了李倧的性命。可是,可是多铎这个混蛋,他,他把李倧伤害的不成人样,他,他把李倧阉割了······”布木布泰也是欲言又止,觉得这个多铎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一国之君的李倧,不能行男女人事,怎么还传承下去?这不是让李倧后继无人吗?
苏茉儿眼中冒着火焰,恨不得手撕了多铎。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一个奴婢,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势力能惩治得了多铎?何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我而伤,李倧有此悲惨的遭遇,还不是她苏茉儿害的?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呀!
“李倧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主子······我要嫁给他,我要终身侍奉他。请主子成全。”
苏茉儿跪了下来。她一脸期颐的仰首望着布木布泰,眼眸里闪烁着坚定地决绝。
“苏茉儿,你不能嫁给李倧。他现在都残废了。他给不了你幸福。你不能因为心存愧疚就嫁给一个废人。我不能让你误了终身。”孝庄一边搀扶着苏茉儿起来,一边非常慎重的劝慰着。
“主子,李倧如今这样,全是因我缘故。况且,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我跟着他,也算是攀龙附凤了。其实,那天先皇皇太极驾崩之日,李倧来见过我,他说这次就是来娶我做他的皇后的。我想通了。我还是爱着李倧的。嫁给他,也是我最好的归宿。主子,请你一定要成全我的心意。”
苏茉儿坚持着自己的思想,决定用自己的余生陪伴着李倧,不离不弃的守护着他,纵然他的身体受伤了,他的心,他的感情,她会拼劲全力的去守护去爱戴,决不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苏茉儿,你,你怎么总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李倧已经有了皇后和贵妃,你不是告诉过我,你绝对不会再和他有瓜葛有感情纠缠了吗?怎么现在知道他残废了。反而一意要嫁给他?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是什么吗?你不就是决定牺牲自己奉献自己,来成全李倧的情义吗?苏茉儿,你怎么总是这么傻,这么的舍己为人,你就不为你的幸福着想吗?漫漫人生,你守着一个废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份凄苦和悲凉,想想就令我恐惧,你,你怎么能受得了?”布木布泰痛心疾首的劝告着苏茉儿,不想苏茉尔一生凄苦无儿无女的孤独终身。
“主子,苏茉儿只求您的成全。”苏茉儿泫然涕泪,悲戚乞求着。
“苏茉儿,你······罢了,李倧现在在多尔衮的府邸,我一会儿带你去见他。为了你,豁出去让多尔衮生气一次吧。”布木布泰感念于苏茉儿真情厚谊,知道苏茉儿心意已定,再劝也是徒劳。只有想办法成全了苏茉儿的情义,这才不枉了彼此的情分。
孝庄和苏茉儿收拾一番后,就出了宫向着多尔衮的摄政王府奔去。今时今日的孝庄布木布泰,再不是皇太极在朝时的颓废和凄凉。儿子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多尔衮又是说一不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权者。而她自己,也是身份尊贵高不可攀的太后。她如今走到哪儿,都是山呼着千岁,万人敬拜。
孝庄的太后轿辇一落在多尔衮的摄政王府邸门口,一众奴才门都慌不迭的赶紧跑出门外参拜。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康吉祥。”
“都平身吧,哀家来摄政王府,是来见一个贵客的。朝鲜的国君李倧,安置在哪个房间,带哀家去见他。”孝庄威仪四方的发号着旨意,慌得摄政王府的管家,不敢忤逆,更不敢抗旨,乖乖的在前面,低眉顺眼的领着路,一路把孝庄和苏茉儿带到了一个后院里。
“太后娘娘,李倧就在这个院子里。摄政王有过命令,奴才们不敢擅入院内。请太后娘娘您自便。”管家卑躬屈膝的指着面前的院落,恭敬的示意太后进去。
“苏茉儿,你进去吧,我,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来人,在这院外面,给哀家上茶,哀家想在这儿欣赏一下摄政王府的景致。”布木布泰悄声的对苏茉儿说了句话后,就指挥着管家上茶。
在管家犹豫惶惑的视线下,苏茉儿坦然、镇定的,而又心怀暗疼的一步步迈进了院子里。
这是一个有着八间正房,三间偏房的大院。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有树,有花,也有假山流水。可是,这一切都入不了苏茉儿的眼。她心心念念。目光流转间巡视着周遭的环境,希望那个熟悉的人儿身影,能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是苏茉儿失望了。最正间的一个大门,在紧紧的关闭着。刚才苏茉儿还看到有几个守卫的侍卫在门外站立着。此时,竟然是全部没了影踪?整个院落里,房门紧闭,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苏茉儿的心沉了下来。李倧,看来已经知道她来了。或者说,他已经看到她了。他以如此的闭门不开的方式对待她,显而易见,他不想见到她,他拒绝和她见面。
“李倧,你出来,我是苏茉儿,我同意嫁给你了。你出来。我们一起见见孝庄太后,和主子拜别后,我就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静谧的院子里,除了鲜花招摇着随风舞蹈着,就是树叶的哗哗声,一切仿佛都静止在苏茉儿呼唤中。
“李倧,你出来,你不是要娶我吗?我来了。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苏茉儿心酸涩极了。泪水止不住的再次淋然落下。
“李倧,你在屋子里吗?你出来,我要见你。你再不出来,我就失礼闯进去了。”
苏茉儿在院子里呼唤着,倾诉着,甚至逼迫着。可是,静悄悄的依然没有声响回应。
一刻钟,两刻钟,苏茉儿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你不出来见我,我就进去见你!
苏茉儿几乎是疾冲式的奔向那个正屋的大门。
意外的,门竟然一推即开。两个侍卫低垂着头,面对苏茉儿进入,既不招呼,也不拦阻,只是低垂着头,仿佛木桩似的。
“李倧呢?李倧人呢?”苏茉儿已然有些失控了。她抓着左边侍卫的左臂,焦灼的问道。
“皇上,他,他已经走了。”那个侍卫依然垂着头,但是难掩伤楚的神情。
“你骗我,刚刚管家都没有说走,怎么可能走呢?”苏茉儿摇着侍卫的左臂,不信的问道。
“是姑娘来之后,皇上走的。从窗户里走的。”侍卫回身指着卧室的一个大开着的窗户说道。
“他,他走了,他不是还有伤吗?”苏茉儿急急的问道。
“皇上忍着伤痛走的,坐着马车······”
“是回你们朝鲜吗?是吗?快回答我!”苏茉儿心急如焚的追问道。
“是,皇上留下我二人劝阻姑娘。请姑娘回去。皇上说,他不能娶你了。你们今生已无缘分。皇上还说······”
不等侍卫说完,苏茉儿回身向院门外跑去。可是,跑至院门口时,苏茉儿又停下了脚步,她再一次的返回到院子里。这一次,苏茉儿不再说话,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查找,开门巡视,开门查看······
直到最后的偏房检视完,苏茉儿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疼痛。李倧,为了躲避她,真的走了?茅房?还有茅房······
苏茉儿屏着气,步伐急促的走向最偏角的茅房。那两个一直观望不阻止的侍卫,过来阻止了。
“姑娘,你请回吧,我们皇上真的走了······”
“你闪开。”
苏茉儿狠厉的把他们推开了,疾冲着夺路奔向茅房。
李倧出来了。果然,他一个国君······李倧他,他竟然真的躲在茅房里?
李倧步履有些慌乱,他刻意的想使自己走路的姿势正常些,可是,下体的伤痛,使他走路不得不趔趄着。他走了出来。不想苏茉儿面对茅房那腌臜之地。
苏茉儿在看到李倧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泪水狂奔而出。她不再矜持,不再害羞,疯了似的扑到李倧怀里,紧紧地抽泣着搂抱住他,伤心的身子只颤抖。
“罢了,再见你一面,也不枉我相思你一场。苏茉儿,你既是来见我。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我们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
“不,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李倧,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什么皇后之位,我就想守着你,就算什么名分都没有,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苏茉儿扬起哭的泪水泛滥的俏脸,坚决的说道。
“苏茉儿,我,我不能,不能害了你······我以前自私想要你,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会让你幸福,我会用整个心来爱你。可是,现在,我,我已经没有爱你的资格了。我给不了你幸福了。我已经废了······我不能再自私的把你拘在我身边。我做不到,我不能误你终生。”李倧也落泪了,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不,你能给我幸福的,我们只要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苏茉儿摇着头,她看着李倧落泪,心疼极了。她伸着小手,轻轻地为他擦拭着眼泪,而她自己的泪水,却是汹涌的流着。
“不,不可以的,我不要你后悔,我不能这么自私······苏茉儿,对不起了。”
李倧忽然一个切手,对着苏茉儿的后脑勺切了下去。
苏茉儿眼中爆发出最后惊呆的,深情的,泪花闪现的注视后,眼睛一闭,头一歪,她被李倧的一个切手,给打昏迷了过去。
“对不起,苏茉儿,对不起,对不起······你睡两天后就好了。”李倧说着,掏出了一粒药丸喂到了苏茉儿口中。
那两个侍卫眼神悲戚的望着主子,等待着主子的下一步命令。
“把她送到院外吧,告诉孝庄太后,李倧无能,就把苏茉儿拜托给她照顾了。召唤所有人聚齐,我们今天连夜启程返回朝鲜帝都。”李倧眸中闪烁着泪光,语气却是寒冰一样的冷冽。
“是。”
“是。”
两人一人接过苏茉儿,一人上前搀扶着李倧,分头执行着命令。
李倧看着昏迷的苏茉儿被侍卫环抱着走出院子,眼神骤然黯然下来。别了,苏沫儿,别了,我的爱人。从此后,天涯海角后会无期!,。
☆、第六十章:苏茉儿出谋献策助福临
苏茉儿醒来时,已然是两日后的早上。她睁开眼的第一个闪念,就是李倧的伤痛。继而,苏茉儿神情黯然寂寥了。李倧在打昏她的那一个瞬间,她当时极其的清醒,特别的心灵受伤。因为,她知道,李倧是决计不愿意和她相守了······
在爱情的世界里,你可以痴缠一个爱你的人,也可以痴缠一个不爱你的人。唯独不能痴缠的人是,一个身体残疾,精神高贵,思想坚定的人,这样的痴缠对于身残意坚的人来说,已是负累,已是心灵上的又一种伤害。因为相爱是美好的,而相守,往往是相伤的残酷折磨。
苏茉儿平复了起伏跌宕的思虑后,镇定的起身,洗漱,然后打开了寝室的门,看着外面的骄阳四射,她暗暗地告诫自己,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才美好,未来之日可期待,就把过去的情殇,过去的纷纷扰扰,全部遗忘到昨日丢弃吧!
苏茉儿来到主子的正殿。意外的见到了摄政王多尔衮。想是昨夜宿在永福宫,刚刚起身吧!苏茉儿难自抑的暗暗腹诽,太招摇了吧,登堂入室的也不遮遮丑,也忒嚣张恣意的过分了吧!
“见过摄政王。”
多尔衮摆摆手,示意施礼的苏茉儿起身。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大病几日呢?看来恢复的挺快的。”多尔衮整理着衣冠,很随意的说道。
“多尔衮,苏茉儿才没有那么脆弱,我的人,你可不要小瞧了。”孝庄傲娇的为苏茉儿撑腰。
“既是你的人,多铎提亲几次,你怎么就不敢应承了他的亲事?非要苏茉儿点头。苏茉儿,多铎待你一片痴情。他甚至说要休了福晋,让你做他的大福晋。你看看,多铎对你还真是重视的紧,你考虑考虑,看看什么时候给你们办婚事,我会和你主子给你一份大礼的。”多尔衮故意做出一副随便的姿态,为他的弟弟多铎求亲。
“奴婢不会嫁给十五贝勒的。奴婢只想守着主子,和主子一起过日子。”
多尔衮因为苏茉儿的话,面色有微微的愠怒,不待他发话,孝庄赶紧说道:“多尔衮,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可是把苏茉儿当成亲妹妹疼着的。你不许为了你的弟弟,就欺负我的妹妹。”
多尔衮侧目看了一眼孝庄娇嗔的媚眼,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罢了,多铎的事,我也不管了。省得夹在两头受气。他想娶女人,就凭他自己本事吧,我上朝了。”
目送多尔衮离去后,孝庄拉着苏茉尔的手:“苏茉儿,李倧待你是不错。可是,也许你们真的没有缘分。把他忘了吧,”
苏茉儿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呀,确实应该把他忘了。”
“苏茉儿,你若是好点了,就去看看福临,多尔衮给他找了两个伴读,他好像都不太喜欢,说是要自己挑伴读。我不知道福临是真的不喜欢那两个伴读呢,还是因为是多尔衮找的人,他反感,故意挑三拣四的找毛病。你去帮我观察一下,看看那两个孩子,是不是真的不如意。”
苏茉儿应承着主子的话,心中也是颇为关心福临的状况。就匆匆的来到了福临居住的乾清宫。
苏茉儿因为有着三品的内廷官衔,又是从小带大的福临。所以,一般都是长驱直入乾清宫。
一进入乾清宫殿内,就看到两个八九岁模样的孩童跪伏在福临脚边,其中一个孩子还在嘤嘤哭泣。另一个也是噘着嘴,俨然是满腹的委屈。
“奴婢见过皇上。”苏茉儿上前见礼问候。
“苏嬷嬷,你把这两个家伙给朕轰出去,就会哭哭哭,烦死了。”福临懊恼的说道。
“皇上,他们怎么就惹着你了?你跟奴婢说说,奴婢看看他们哪儿做错了,好跟他们说说。”
“哪儿哪儿都不好,我不喜欢他们。”
福临摔着袖子,一脸的郁闷不快乐。
“你们先下去吧。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我会去请你们过来。”苏茉儿叫两个孩子起来后,嘱咐他们下去,她得和皇上好好谈谈话了。
苏茉儿又屏退了殿内的奴才,这才走到福临身旁,低声细语的小声说道:“皇上不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摄政王找来的,所以讨厌,是吗?”
“是,凡是多尔衮的人,我都不喜欢,都讨厌。”福临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若是叫皇上自己挑选呢?若是皇上自己挑选,选了对眼对脾性的陪伴陪读后,皇上是不是就会不再发脾气,不再打骂侍卫,不再杀人了?”苏茉儿温柔的征询着。
福临思想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自己选喜欢的人陪读吗?”
“奴婢竭尽所能的达成皇上的心愿。但是,皇上也得答应奴婢,不得再迁怒于他人了。皇上可知道那些被皇上下旨赐死的侍卫,他们的妻儿有多凄惨吗?远的不说,前些日子的护卫长,刚娶妻一个月,就被皇上赐死。他的新婚妻子知道自己的夫君死了后,也上吊自缢了。他的父母,就这么一个独子,原想着孩子娶媳后,可以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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