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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上位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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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人美脾气暴的小毒花,在宫闱中通关“打怪”,顺带抱上一条心黑的黄金腿子,一路虐渣,顺带谈个恋爱的故事。她十五娇龄,为寻父亲死因入宫,初见他时,他还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可她的“金手指预知梦”却告诉她,这个黄金腿子将来却是造反的大反派,更凶残的是最后还登基成了天子,昔日跟着他的“走狗”们个个升官发财,而和他作对的。。。。。。

第1章 初入深宫
  京都三月,柳条抽芽,缠绵了快十来日的细雨,歇了阴凉。
  御膳厨房的后院空地,三十个小宫女正恭谨的听着掌事姑姑训话。
  “你们可知在这深宫之中最不该做什么?”。掌事姑姑面无声色的问道。
  崔梨落个子算不得高,站在其他小宫女身后,十分的不起眼,听了掌事姑姑问话依旧安静的站着没有言语的打算。
  反观其他的小宫女此时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其中以颇带几分姿色苗宜春言论落在掌事姑姑的耳中引得姑姑稍稍点头,这已是了不得事情。
  掌事姑姑自然注意到了崔梨落的反应,不由的暗自点头,看向崔梨落的目光也带着一丝赞许,在这深宫之中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多说话,而崔梨落行为举止十分得当,有一瞬间甚至让掌事姑姑有一种崔梨落是已经在公里当值许久的老人。
  崔梨落迎上掌事姑姑的眼神,安分的低着头,站在崔梨落身旁的小宫女苗春宜发觉到周姑姑的目光,心中又酸又妒,暗恨上了崔梨落。
  分明是她刚才的言论更加得体,怎的姑姑却对寡言少语的崔梨落青睐有加!
  要知道,每个处所的掌事姑姑,都会从新来的小宫女里头,挑一个亲自带教。掌事姑姑此时的问话本就带着考量的心思,这如何让苗春宜不暗生妒忌,看向崔梨落的眼神也带着敌意。
  崔梨落却没有半点争名的心思,此时的她却极不高兴。
  是的,她很不高兴,不是因为眼前的事情。
  而是前月父亲暴毙家中,她费尽心思调查,才隐约得知宫里二字。因此不得不改头换面的入宫,只是入宫已半月有余却毫无线索。
  “哎,让让,要传膳了。”管事太监刘福挺着六个月大的肥肚子,掐着腰清理过道。
  周姑姑忙带着小宫女们避让,现下正是传午膳的时辰,若是耽搁了,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近来皇子们明争暗斗,搅得朝堂是一片混乱站队,敏感多疑的老皇帝最近发作了好几次,将不安分的皇子们各自禁足,这才消停了几日。
  可西北战事吃紧,老皇帝的火气只增不减,近来不少懵懂的小太监就是因冲撞了上去,才被摘了脑袋。
  崔梨落鼻子微动,那隐约的香气十分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怔忡之间,苗春宜瞅准机会,趁众人不断后退避让间,伸出手,狠狠的将崔梨落推了出去。
  正巧传膳的小太监小印子端着膳食经过,还未回过神,就被侧边扑来的崔梨落给撞的一个切咧,手里的膳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原本繁忙的场面赫然静了下来。
  崔梨落回过神,连忙将傻了眼的小印子扶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一个不查,被算计了!
  一旁的刘福脸色铁青的冲了过来,“大胆!你竟敢将陛下的银丝流香给撞飞!”
  周姑姑看了一眼镇定的崔梨落,原本想放弃的心思又收了回来。
  “刘总管,这银丝流香有毒!”崔梨落目光定定的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她终于想起来方才那隐隐约约的香气,为什么那么熟悉了!
  那是曼陀罗花的香气!长期服用使人上瘾不说,还会把身子给败空,且心悸难眠,噩梦缠身,久而久之,就会发疯暴毙。
  因曼陀罗花十分罕见,得知的人并不多,若不是她接手家中产业,也不知道阿爹竟然在京郊的一处深山中,开了一大片花圃,专门种这曼陀罗花。
  这曼陀罗花,是家族世代掌家人的秘密,用来保命,因此从不外泄。
  只是,为什么,这道给老皇帝用的银丝流香竟然会掺有曼陀罗花粉!
  “放肆!分明是你撞了东西,现在就想找个由头开脱!”刘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下就认定是崔梨落想糊弄过关。
  崔梨落不耐的蹙眉,曼陀罗花的存在几乎除了崔家无人得知,即使是太医院的医官们也是不知其存在的,刘总管不信她也是正常,而眼下已经是传膳的时间,若是再耽搁下去,整个御膳房都得掉脑袋!
  “刘总管,给奴婢一日时间,奴婢一定能给您一个交代,若是不能,任由您处置!只是现下,在耽搁不得了。”
  周姑姑上前一步,叹道,“刘总管,我会看住她。”
  刘福冷笑一声,他可以马上杖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可周敏的面子却到底是要给的,再者时间也确实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还不快点传膳,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小太监们吓得一个哆嗦,赶忙的快步传膳,一旁的小印子垂着眼,掩住了眼底的惊慌。
  “刘总管,御膳厨房可有活物可用?让活物吃下这银丝流香,至多入夜,定会口吐白沫而亡。”崔梨落冷静的言辞丝毫不见惊慌,落在周姑姑眼里,又是一番计量。
  一直紧绷神经的小印子一听,却是彻底慌了神,被袖子半掩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栗。
  “牙尖嘴利!”刘福虽恼怒至极,却也没有阻拦,若是真有毒,这天,怕是又要浑浊几分了。
  崔梨落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姑姑,刘福卖的是周姑姑的面子,这个人情,她记着了。
  只是,方才若不是有人趁机推了自己一把,也不会惹出事来,可也是因此,让她察觉到了有毒,不然,事后,整个御膳厨房都得陪葬。
  但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奉还之!
  “刘总管,方才有人推了奴婢一把,而这个人,心思如此歹毒,若是留下,御膳厨房怕是整日鸡飞狗跳!”
  刘福眯起眼,这小宫女有点意思,原以为是个不知深浅的蠢货,现在看来倒是未必,且看周敏这样冷漠的人都肯为她说话,看来是被选中培养了。
  “说话要有凭据,你且说,是谁推的你,为何推你。”
  一直躲在后面的苗春宜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这一幕恰好被崔梨落看到,当下就被拽了出来,“就是她!”
  “冤枉啊,刘总管,给奴婢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破坏传膳啊!”苗春宜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辩解着。
  崔梨落冷冷的看着苗春宜,愿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却不想是个欺软怕硬又没脑子的!
  “若不是你,为何我一这么说,你就吓得往后退,明显是做贼心虚!”
  苗春宜恨得咬牙,忍不住尖利道,“我没有!分明是你嫉妒我生的美貌,想陷害我!”
  “呵,美貌?在场的姐妹们哪个比你差?你说我嫉妒你,简直荒谬至极,御膳厨房是给主子们准备吃食的,又不是秀女选拔争宠,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嫉妒的?”
  崔梨落差点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真把自己当一颗葱了!
  “刘总管,您不要听她胡言,她说奴婢推她,却拿不出证据!”
  苗春宜何时被这般当众“打脸”过,当下脸就是青白交错,气的嘴都歪了。
  “谁说我没证据。”崔梨落冷冷的看着苗春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的手,在今早抹了茉莉香膏,而我们这些宫女里面,没有人用了茉莉相关的东西,因此,我的背面衣裳上,必有茉莉香膏的味道!谁若不信,尽管来闻闻!”
  苗春宜顿时一僵,抬起自己的双手闻了闻,那浓烈的香气无不提醒着她早上为了炫耀特地抹的香膏,脸色彻底灰败了下去。
  周姑姑亲自上前,抓起苗春宜的手闻了闻,又闻了闻崔梨落背面的味道,朝刘福点了点头,“味道一模一样。”
  后边的小宫女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刘福深深地看了一眼由始至终都沉着冷静的崔梨落,心中暗叹周敏果然好眼光。
  “来人,拖下去,仗一百,丢出宫去。”
  苗春宜一听,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刘总管,还有一个人,恐怕您得抓起来才是。”崔梨落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低着头沉默的小印子身上。
  刘福惊诧的看了一眼笃定的崔梨落,这才把目光落在小印子身上。
  “小印子入宫已有五年,为人忠厚老实,你凭何怀疑他。”
  崔梨落目光紧盯小印子有些抖的手,除了崔家人,根本不会有人有曼陀罗花粉,这小印子又端着下了曼陀罗花粉的银丝流香,若说小印子没点什么,她是绝对不信的。
  “刘总管,忠厚老实的人,遇到这种事,真的可以这样平静到毫无波澜吗?若不是他颤抖的手,谁又能想到不起眼的他?”
  小印子闻言委屈的抬起头,“这位姐姐说的什么话,遇到这种事,害怕颤抖不是再正常不过了,怎能成为依据。”
  “方才的事看来还是没能让你认清现实,这银丝流香里的毒,恰好我在入宫前,听一个游医讲过,那是一种秘毒,因是花香,有麻醉作用,加之稀有,并无几人识得,而这秘毒的香气,一旦沾染上,则洗不掉,若你不曾接触过这个秘毒,那就把你的太监服脱掉,你的里衣必沾染了秘毒的香气!”
  崔梨落突然觉得小印子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方才她先拿苗春宜开刀,为的就是侧面逼他主动说出幕后指使的人,可他竟然死到临头,还不肯回头。
  “来人,带小印子下去检查。”刘福见崔梨落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已信了大半,可到底对小印子印象极好,因此也想给小印子一个颜面,当众脱衣,着实羞辱。
  小印子再次低下了头,没有挣扎也没有再辩解,任由两个大太监带了下去。
  如此平静,和崔梨落猜想的有些出入。
  难道,她推测错了?
  陷入沉思的崔梨落没发觉,周姑姑和刘福看她的目光,已然大大的不同。
  “周姑姑好福气啊,这样的接班人倒是省心省力。”刘福客气的寒暄,心里却想着这小宫女倒是个值得提点一二的,后宫枝节交错盘绕,与聪明人为友,会让利益更稳固。
  周姑姑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小宫女们,来不及收起来的嫉妒和猜疑,今日这件事,可算是把崔梨落推到了刀口浪尖。
  “哪里省心省力的,一脑子热,做事冲动,头疼得很。”


第2章 一波未平
  夜幕渐临,学了一整日规矩的崔梨落,小腿上全是戒尺留下的红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原本嫉恨她大出风头的小宫女们个个幸灾乐祸,相对应的,也没那么厌恶崔梨落了。
  出尽风头又如何,一样被周姑姑的戒尺打的又重又多,她们一天下来,也不过挨了三四下,这崔梨落可足足挨了快五十下呢!
  “梨落,涂一下药罢,虽是没有破皮,但淤血不散,会更痛。”一个眉目清秀,唇边挂着一对小梨涡的小宫女赵清绵递来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
  崔梨落回过神,接过药膏温和一笑,“谢啦。”
  “梨落,听说刘总管把那盘银丝流香拿去喂鸡了,现下也不知道怎样了。”赵清绵半是好奇半是遗憾的低叹。
  宫女们的处所距离御膳厨房都远得很,而且刘总管为了防止他人动手脚,亲自守着,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明天就知晓了啊。”崔梨落挖了一块药膏抹上,清清凉凉的渗入皮肤,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白天的风波看似过去了,实际上只是一个开始。
  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差点惹了众妒,若不是周姑姑借规矩教习来罚她,恐怕她日后都别想在御膳厨房这里混下去了。
  次日天微亮,巡守的嬷嬷便把所有人都喊了起来,因老皇帝极爱蜂蜜,御膳厨房的偏院设置了几个蜂箱养蜂,每一个来御膳厨房当差的人,都必须学会养蜂和取蜜。
  因周姑姑惦记她们昨日学规矩学的狠了,今日便学一些实际操作的。
  “等一会儿看到蜂群,不许喧哗尖叫,蜂群不会主动攻击人,小心避开便是。”
  小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惧怕。
  “怎么,我的话听不进去了?”周姑姑表情一肃,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是,姑姑。”小宫女们只觉得头皮发麻,比起蜂群,她们更怕严肃的周姑姑,昨天戒尺打下来的痛感,仍然清晰刻骨。
  崔梨落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蜂箱,以及在空中忙碌的四处采蜜的蜂群,昨日的银丝流香应当是毒死了鸡,否则,刘福一大早定会把她捉走杖毙,怎么可能还容她跟着周姑姑学养蜂。
  只是,小印子那边是怎么处理,却是无从得知。
  “啪!”长长的戒尺凌厉的打在了崔梨落的大腿上,剧痛让崔梨落回过了神。
  周姑姑收回戒尺,冷声道,“东想西想什么,认真听!”
  “是,姑姑。”崔梨落吸了口气,虽然知道周姑姑是为了她好,可这疼痛却是半点不假的,虽昨晚涂了药,小腿依然疼的厉害。
  就当此时,刘福神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起,崔梨落猛地想起,如果是小印子下的药粉,那他定是
  “小印子死了,而且他的衣服上没有秘药的香气。”刘福平白的折损了一个好苗子,心头火蹭蹭的涨,昨夜他被人迷晕,醒来的时候,小印子已经死了,被人残忍的大卸八块,连舌头都拔掉了。
  崔梨落气恼的咬牙,她怎么就忘了最要命的一点,小印子被她当众怀疑,谁知道现场有没有幕后黑手派来的人在暗中观察,一旦有,不管小印子有没有做这件事,都会被冠上,她不仅撬不开小印子的嘴,还断送了这个事件打开真相的可能!
  可恶至极!可恨至极!
  “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周姑姑冷静的开口,敢在御膳厨房动手,还敢在刘福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做了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还都是得罪不得的主儿。
  刘福抹了把额头的汗,肥胖的脸上满是对崔梨落的迁怒,“小印子死状极为凄惨,这件事,应当不是他做的。”
  崔梨落闻言蹙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古怪,一点都不自然,可是她却又该死的一下子想不起来。
  “刘总管,让奴婢去看看小印子的尸体吧,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小印子半点关系都没有,应该会被伪装成服毒自尽畏罪自杀才对,可小印子却是死状凄惨,这其中,一定有线索!”
  周姑姑闻言眉头一跳,这死丫头真的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不行,今日学习养蜂,你哪里都不准去!”
  刘福却有些心动,银丝流香有毒这件事,御膳厨房人人皆知,但也因为怕连坐,谁都没敢透出风声,可到底有心人想知道,还是会知道,这件事若不弄个清楚明白,就跟悬了一把刀在脖子上一样,指不定哪天,就被想顶替他位置的人,给捅出来了。
  “周姑姑,这件事,若是能查出点什么,倒也是大家的一条活路。”
  周姑姑闻言便是抿紧了唇,她在这个宫里的时间,比刘福短三年,按资历来说,刘福说的话,比她的分量要重的多。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如果查下去,或许是御膳厨房的一条活路,但也有可能,是一道催命符。
  “姑姑,你就让我去看一下吧。”崔梨落忍不住求了句。
  周姑姑转过身,淡淡道,“快去快回。”
  “是,姑姑。”崔梨落一颗心落进了肚子里,跟着刘福往关押小印子的柴房而去。
  可不等两人抵达,前方就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喧嚷,“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
  崔梨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一颗心一瞬间仿佛被重重一敲,钝痛袭来,掷地无声。
  她终于明白那种不自然的感觉是什么了。
  小印子的确不是下毒的人,也没有被指使!
  因为,小印子是那个要被杀掉的人,从头到尾,要被杀掉的人,就不是老皇帝,而是小印子!
  小印子定是知道了曼陀罗花粉的什么事情,但一直不肯开口说,而幕后的那个人一直监视着小印子,不确定小印子是否知道什么,因此,才有了下了曼陀罗花粉的银丝流香!
  一来,试探小印子是否知晓,二来,可以借此杀了小印子,若是运气好,三来还能除掉老皇帝,取而代之。
  难怪小印子从头到尾都沉默,半句话都不敢多说,把恐惧深深地压制着。
  能这样处心积虑,手眼通天的人,只有那些皇子了。
  唯一可以排除掉的人,就是储位稳稳当当的太子。
  因为太子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老皇帝宠太子无人不知,几乎不把其他皇子当儿子看待。
  想起方才周姑姑的百般阻挠,崔梨落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原来姑姑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而眼下最要命的,是她的存在,暴露了。
  幕后之人不确定小印子是否知晓曼陀罗花粉的事情,就能布下这样缜密的局,而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自己知晓曼陀罗花粉的存在
  “狗娘养的!让看好柴房,竟让人钻了空子!”刘福气的脸上的横肉不住的颤抖,一想到从今天开始就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他就恨不得将看守小印子的一群废物给通通废了!
  崔梨落握紧了拳,转身想回去,却迎面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宫女撞上,她手里捧着的木盆,全倒在了崔梨落身上。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宫女看到一旁阴沉着脸的刘福,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
  崔梨落被猛地一浇,整个人狼狈不堪,但也没真的跟小宫女计较,只神色恍惚的告别了刘福,便离开。
  “干什么吃的,滚!”刘福正没处撒气呢,这小宫女就撞了上来,虽然没泼到刘福身上,可若不是崔梨落突然转身,那水,可指不定泼到谁身上。
  一路神情恍惚的回到御膳厨房的偏院,只见小宫女们已经不再惧怕蜂群,学着周姑姑教的方法,靠近,取蜜。
  “梨落,你这是怎么了。”赵清绵手里端着一块蜂巢,惊愕的看着失魂落魄,狼狈滴水的崔梨落。
  周姑姑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原本按部就班的蜂群们却忽然失了控,发疯的朝崔梨落飞去。
  “梨落!快跑!”周姑姑神色大变,顾不得往日威严的形象,几乎是失声大叫。


第3章 一波又起
  崔梨落一愣,嗡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黑乎乎一大片,赫然就是失了控的蜂群,数量之大,几乎倾巢而出。
  而蜂群要攻击的目标,就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
  崔梨落转身往御花园跑去,蜂群喜欢鲜花,现下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若能转移蜂群的目标,自己兴许还能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可若是不能
  敛下心中纷乱,崔梨落跑的越发快,几乎是横冲直撞。
  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御花园竟是安静的出奇。
  待她跑到御花园假山处,恰好看到一个洞,顾不得太多,灵巧的躲了进去。
  来不及喘口气,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伸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滚烫的胸膛前,低哑迷人的嗓音落在她的耳根处,“呵。”
  “”崔梨落又是气恼又是恐慌,陌生的男子气息太过深沉,又太过贴近,甚至有种耳鬓厮磨的假象,暧昧的令人窒息。
  崔梨落使劲的挣扎,却宛若蝼蚁妄想搬动巨象一样可怜,她不仅动弹不得,反倒是让那双如玄铁般坚硬的臂膀,越发用力的圈着她的腰。
  “我若是你,此刻就应当安分一些,另寻办法。”沙哑的音色里似乎透着几分逗弄,灼热的气流依然锲而不舍的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又痒又麻。
  崔梨落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根本不是这个陌生男子的对手,且不论对方为何在这个洞里,但从他这副不能让她发出声音的样子来看,应当是为了躲避什么才躲了进来,却不料被自己误打误撞的闯了进去。
  这里是御花园的一个视觉死角,只要不发出声音,绝不会有人注意到。
  崔梨落垂下眼帘,她一定,不能看到身后人的模样,不然,怕是活不到第二天了。
  许是外头的鲜花太过绚烂,竟没有蜜蜂再寻来。
  “主子,跟丢了。”外头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恭敬中还带了几分惊惧。
  只听见“咔嚓”一声,就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坠地声。
  “本宫何须留你。”儒雅温润的音色,如世间最缠绵的情人一般,却让假山内的崔梨落浑身发凉。
  脚步声渐渐远去,忽而又来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抬起了什么东西离开。
  “有趣。”低哑的音色仿佛含了笑一般,低低的在她耳边愉悦的流泻开来。
  崔梨落仿佛忘记了两人的姿势何等的紧密无间,她甚至忘了去防备,满脑子都是方才的对话。
  原来,御膳厨房的事,竟然是所有人都未曾怀疑过的太子
  父亲的暴毙,一定和太子逃不了关系,否则,太子手里怎会有曼陀罗花粉!
  “原以为大哥是在布局给三哥,却不想,竟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身后的人松开了几乎站不住的崔梨落,一把将她转了过来,面对自己。
  崔梨落茫然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与倔强,迟迟的,未见那颤巍巍的透明落下,仿佛被眼底的迷茫拉住了一般。
  “怎么,本皇子救了你一命,连最基本的谢恩都不会了?是哪个教习姑姑管的你,如此愚钝,怎配留在宫中。”
  似笑非笑的音色里敛下了原有的愉悦和情绪,仿佛带着帝王家天生的淡漠与寂然,让人进退不得。
  崔梨落回过神,模糊的视线中,一张过分俊美的容颜,像极了夜里的鬼魅,棱角分明,幽暗深邃。
  “奴婢谢七皇子救命之恩。”崔梨落缓缓地跪下,完美的行了大礼,而那迟迟未落的泪花,终于落入了泥土中,很快的渗透不见。
  慕廷深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崔梨落,眼里划过一丝难言的情绪,随后又恢复了淡漠,半是试探半是威胁道,“你怎知本皇子是谁。”
  “”崔梨落一个机灵,脸色变了,她在入宫前,让手下收集了宫中贵人们的画像,自然都认的人,可新入宫的小宫女却是没见过的。
  “奴婢今日未曾见过七皇子。”崔梨落很快的换了说辞,人人都说七皇子慕廷深是个废物,在看画像的时候,她就直觉慕廷深绝非别人口中的废物,今日这件事更是验证了她当时的直觉。
  慕廷深方才得问题就是个要命的陷阱,她身上穿的是小宫女们的衣裳,因此绝不可能见过他,如果她回答了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必然会引起猜疑,而更要命的是他这句话里的警告,七皇子今日没有,也不能出现在这里,如果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就会像外面那个办事不利的侍卫一样,被太子拧断脖子。
  慕廷深打量着依然跪着大礼一动不动的崔梨落,她竟是半点都不怕他,脑子如此灵活,难怪太子这般费心思的要除掉她。
  “你身上的花蜜水,蜂群最是喜欢。”
  崔梨落脸色一变,只她一直脸朝地面,因此慕廷深从始至终都未曾发现她的情绪变化。
  “奴婢,愿为七皇子效力。”
  她已经没得选了,怪她一直处于情绪波动的状态,否则怎会一直没发觉自己身上的水有问题,那个不小心泼了她一身水的小宫女,竟是太子的人。
  如今她从头到脚都被花蜜水渗透了,一旦离开假山,必会引来外面还在采蜜的蜂群,慕廷深这是要她为他卖命,不然,她一旦离开假山这个洞,就是死路一条。
  而他方才救了她,又故意让她看到他的脸,故意让她听见外面的动静。
  这一切,都是在把她的退路,一点点的截断,她已经,没有选择的可能。
  “呵,本皇子救了你,自然是应当以身相许的,只你生的实在是寡淡无味,也就只能给本皇子打打下手。”慕廷深很满意崔梨落的识时务,“起来罢。”
  “是,殿下。”崔梨落压下眼底的气恼,一脸恭顺的起身。
  慕廷深拿出一瓶药粉,递了过来,“抹上,可消除花蜜水的气味,一个时辰后你再走。”
  “奴婢谢殿下赏赐。”崔梨落接过药瓶,低眉顺目,乖巧的仿佛先前那个倔强又不服输的人从来不存在。
  慕廷深深深地看了崔梨落一眼,负手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崔梨落的错觉,总觉得假山内,还有自己身上,满是慕廷深的冷冽又灼烈的气息。
  飞快的将药粉仔细的涂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宫髻,一个时辰后,才悄悄地离开。
  都说七皇子是太子的跟屁虫,如今看来,太子在身边养的,可不是一条哈巴狗。
  想到这里,崔梨落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如今她确定了小印子的死和太子脱不了关系,而七皇子又不是哈巴狗而是狼,也算是一条助力。
  待崔梨落回到御膳厨房的偏院,周姑姑已经结束了教习。
  “梨落,你可算回来了,可有伤到吗?”赵清绵眼睛一亮,小跑了过来,拉着崔梨落的手打量着。
  崔梨落敛下心思,淡淡的笑道,“没事。”
  周姑姑不知是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倒是平静得多,“清绵,你给说今日的内容罢,时辰不早,该去学习传膳的规矩了。”
  “是,姑姑。”赵清绵见崔梨落没啥事,放心了许多。
  看来太子并没有在御膳厨房大肆找过人,崔梨落重新打量起了一同学习的小宫女们,这里,哪些人,是真正的单纯进宫来?又有哪些人,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来到这里。
  都说老皇帝宠爱太子非常,东宫位置稳固,如今看来,却值得深思了。
  如果真的像传言那般,为什么太子还要冒险来布下这个局,这个局针对的恐怕并不知是曼陀罗花粉的存在那么简单了。
  “姑姑,晚上我再和清绵学习,现下先与大家一起学传膳罢。”
  周姑姑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崔梨落,淡淡道,“你倒是执着。”
  这便是不反对了,崔梨落开始思索小印子有没有可能,藏了什么东西在御膳厨房。
  在这深宫里,她如何也不肯相信有愚蠢的太监。
  一个经历了阉割的人,怎么可能还单纯的在这吃人的地方活着。
  周姑姑领着小宫女们,往御膳厨房走去。
  一路上赵清绵都小声的告诉崔梨落养蜂的一些基础知识,崔梨落向来一心二用的厉害,因此虽然心有所思,却也将赵清绵说的听了进去。
  她从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所受的蜂群攻击,他日必奉还。
  一走进御膳厨房,崔梨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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