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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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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舢板上;温荣解开系着的缆绳,舢板打了个转,借着夜幕;悄悄地向芦苇荡内驶去。
万簌无声,只有船桨轻轻划水的声音。
将近中弦的月光却甚明亮,四望江岸上疏林掩映,清荫在地,碧空无云,江流有声,到处静荡荡的,有时闻得村落中几声大吠,偶然杂着几声鸡鸣,越显得后半夜的景色分外幽静。
傅清宁悄声道:“你做什么呢,这么神秘。”
温荣道:“我们去探一下宝藏。”
傅清宁诧异道:“哎,这么大的事你不能早点和我说一声吗?”
温荣不以为意:“反正你都要跟着我的,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傅清宁嘟囔道:“你做事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温荣道:“是啊,你会习惯的。”
傅清宁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方道:“为什么就我和你,你不多带几个下人?”
温荣道:“我信不过别人。”
傅清宁轻哼道:“你就信得过我了。”
温荣笑了一下:“我也信不过你,不过,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蚱蜢,别忘了,你是要陪我进洞去寻宝藏的,我要出事,你也逃不了。”
划了一阵,舢板搁了浅,想是触到了岸滩,温荣道:“睡一会儿,等天快亮再走。”
春季的夜仍寒冷,傅清宁便道:“太冷了,睡不着。”
温荣道:“包裹里有斗篷。”傅清宁从里面找出一件来,看着很大,好像是温荣的,她也管不了许多,往身上一裹,顿时暖和了许多。
在暖意环绕下,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被温荣摇醒了,她睁眼一看,只见天边已透出亮光,便问,“要走了?”
温荣向包裹一指,“先换上衣服。”
傅清宁见他已换上了一身竹青色粗布衣衫,打开包裹一看,只见里面有两套女子样式的,便顺手拿了件蓝底红花的,说道:“我穿这件,你先转过身去,我换下衣服。”
温荣转过身,过了一会,听她说道:“换好了,你再等下,我把头梳一梳。”
温荣回头,只见她俯身对着河水,将自已的头发散下来,分成两股编成了小辫,晨光映着她清澈的眉目,微翘的睫毛,他呆了一下,缓缓将眼移开了。
傅清宁编好了辫子,又打量了他两眼,忍不住扑哧一笑。
温荣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傅清宁指了指他的头发,说道:“太齐整了。”
她见温荣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便伸手取下他头上束发的头巾,放在一边,双手在他头发上抓了几下,将其弄乱了些,方将身子移后,端详了一下:“这就差不多了。”
两人准备妥当,下了小舢,温荣将舢板拖到一处隐蔽的芦苇丛中藏好。
穿过沙石滩,沿着一片已经开始落叶的桑树林,眼前是一条小土路,旁边都是庄稼,这里天色还早,田里还没有农人操作,只有远远传来几声狗吠。
走了十多里,到了一处小镇子,人来人往的,好象有圩集。
傅清宁看到路边一个食摊,便道:“咱们先吃早饭吧,肚子好饿了。”
温荣看那摊点一副脏乱的样子,路边行人又多,灰尘乱飞,很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地,“太脏了,换个干净点儿的。”
傅清宁不顾他反对,一屁股坐了下来,“不换了,我肚子快饿扁了,你要找干净的地方自已去找吧。”
说着便唤那摆摊的老汉,“来两个大馒头,一碗鲜肉馄饨。”
老汉应一声,先上了馒头,馄饨是做好现成的,放入滚水没一会就能捞起,加上小葱热气腾腾的端上来,看着就很是美味。
傅清宁先喝一口热再拿着馒头吃起来。
见她吃得很香,温荣便也坐了下来,伸手去拿剩下的包子。
傅清宁忙用手一挡,说道:“等下。”她一手抓起馒头,张嘴咬了一口,白白的馒头上立即缺了一个小口,上面两排齐整的牙印。
她得意洋洋地笑道:“这是我的,要吃你自已买。”
温荣盯了她一眼,抓起筷子,在她手上使劲敲了一下,傅清宁一时不防,哎呀一声,松了手,手中馒头掉落下来,一只手伸了过来,接了个正着。
她痛得眼泪汪汪:“你怎么打人。”
温荣也不理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傅清宁只得又叫,“老板,再来一笼馒头。”
两人是真的肚子饿了,消灭了一屉笼馒头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起身继续赶路。
从水门镇转道白水县,还有百余里路,靠双腿赶路是不行的了,最好就是买两匹马代步,只是水门镇一个小地方,牛骡驴子很常见,马却并不多,车马行里也就两匹瘦马,看着年纪很大了,瘦骨嶙峋的,牙口也不好。
傅清宁见旁边有骡车,便道:“不如买辆骡车吧,又方便又结实。”
温荣道:“谁来赶车呢?”
傅清宁自告奋勇:“我来。”
骡车倒是有很多可选的,普通的只是个车架子,好一点的车底下铺木板,上面铺着棉垫,车篷外罩着围子,两侧开窗,篷顶浸了桐油,也能防风防雨。
温荣花了二十两银子,就买到了一辆很不错的。骡子的脖子上还挂著铃铛。
虽然骡子跑得不很快,但是也比用脚走路省心多了,出了水门镇,刚开始还是一段平坦大道,车子行得倒也平稳,经过两个村子,道路慢慢往山中延伸,就开始变得崎岖不平。
傅清宁赶车的水平并不高,一辆骡车走得东倒西歪的,铃声乱响,听起来更为噪耳。
温荣刚开始还闭目养神,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出口喊停,“你会赶车吗?”
傅清宁道:“禀大人,我只有这点水平,大人你耐心熬熬吧,过了这段山路就好了。”
温荣从车篷里头钻出来,将她一推,“坐后头去。”
他接手赶了一会,说道:“怎么样,比你的要平稳多了吧。”
傅清宁拍马屁:“那是那是,大人你一出手,就是不一样。这车子坐得舒坦多了。”
温荣侧眼一看,只见她双眼弯弯,嘴角露出两个笑涡,带着几分狡黠。
见他眼风扫来,她还没来得及收起嘴边的笑,温荣已拿起鞭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胆子大了是不是,敢戏弄起我了。”
傅清宁抱着头,也动了气,“哎,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武功好了不起么。”
温荣道:“你还敢顶嘴。”
傅清宁气鼓鼓地道:“是你不让我来赶车么,又来怪我。要不你坐后面去,换我来。”
温荣看了她一眼,“迟了,现在用不着你了。”
那骡子不紧不快跑了一程,眼看太阳快落山了,山风扑面,颇有些寒意。
傅清宁道:“得找个地方过夜了。”
温荣道:“到前面再看看。”
又赶了一程,那夕阳已完全落下去了,暮色中只见道边山坳里不多的几户人家,有一家门口前面挂着盏灯笼,写着桃山旅舍四个字。
店主正坐在柜台后打嗑睡,见到有客人来,两眼一亮,忙殷勤问道:“两位是要住店?”
傅清宁道:“两间房,外面的骡子也喂一喂。”
店主笑容满面的说道:“好好,我先领你们去房间。”他拿一盏油灯,引着两人去看房。
两间房都是一样的陈设,进门处一个洗脸架子和桌椅,油漆都有些剥落,看着很有些年头了,靠里头有张大床。
那店主先将墙上挂着的一碗油灯燃着,然后给他们送来了洗脸水和铺盖,又问他们要吃什么饭。
傅清宁便问,“有面条吗?”
“有有,有刀削面,羊肉汤面,鸡丝面,姑娘要吃什么。”
“羊汤面吧,你要吃什么?”后面这话却是问温荣的。
“和你一样。”
过了一会,两碗羊肉面端了上来,面条精道,羊肉也还凑和,喝下去热乎乎的。
吃完入睡,傅清宁铺好了床,见温荣还坐在椅子上呢,便问,“你不困吗,还不回房睡觉?”
温荣瞅她一眼,“这房间归我了,你去那一间睡。”
傅清宁一听,原来是等着自己铺好床呢,真是狡诈。
她腹诽了两句,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将铺盖认认真真的抖了几下,仔细给自己铺好睡下。
她劳累一日,没一会便进入了梦乡,睡得正香,突听几下急促的敲门声,她揉揉惺忪的眼爬起来,先去点上油灯,再去开了门,只见温荣站在外头,便疑惑道:“干么?”
温荣没好气地道:“这什么鬼地方,居然有跳蚤,咬得人睡不着。”
傅清宁问:“咬哪儿了。”
温荣卷起袖子,傅清宁见他手臂上有好几处红斑,果然被咬得很厉害,便问,“别处还有被咬吗?”
温荣道:“腰上也有。”说着,又挠了挠手臂,“你被咬了没有?”
傅清宁想笑,看他那副惨样,好不容易忍住了,说道:“没有呢。我想可能大人你的血比较珍贵,跳蚤们更喜欢吧。”
温荣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我记得行李里有带治蚊虫叮咬用的清凉油,你去找一下。”
傅清宁打着呵欠嘟囔道:“这三更半夜的谁去翻行李。”
她拿手指头蘸了蘸口水,在他胳膊的几个红点上都涂了涂,说道:“这就好了。”
一抬头,便见温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颇怪异,倒把她吓了一跳,“呃,这办法土一点,但是很管用的。你那间房不能睡了,不如找店家换一间。”
温荣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说道:“不用,我不睡了。”
他转身走出去了。
傅清宁在他身后道:“喂,这三更半夜的,你去哪呀?”
温荣头也没回,声音却带了几分焦躁,“不用管我,睡你的觉吧。”
傅清宁嘀咕道:“好好的发什么脾气,真是怪人。”
她关了门,躺回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47章
起床后;发现温荣居然没有回来;她收拾了行李;走到店外;只见温荣已经坐在骡车里了,身上还带着几分未干的夜露湿气。
傅清宁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问他早饭要不要吃,回去向伙计要了几个包子和油饼,将水囊灌满水,这才会了帐走到骡车旁,伸手递给他一个包子;问道:“要吃吗?”
温荣看也没看她,只说:“坐后面去。”
傅清宁见他不要,便给自已吃了。她一面咬着包子,一面提着行李坐到车篷里。
行李刚放下,屁股还没坐稳,温荣突然将鞭子一挥,那骡子发了疯似地跑将起来。
傅清宁嘴里的那口包子差点噎着,忙又去拿水囊;灌了几口;好容易才咽了下去。
她缓过一口气来,叫道:“喂;你把车子赶得那么快干什么?”
车子突然又猛地停了下来,底下轱辘在地上划出一条深痕。
傅清宁一时不备,身子向前一冲;差点跌下车去,幸得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车厢的柱子,才没有跌倒,倒是行李和水囊全抛落到车下去了。
傅清宁怒极,瞪了温荣一眼,只见他绷着脸,薄唇紧抿,好似有人欠了他百八万两银子。
傅清宁骂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想赶车让我来行不行?”
她跳下去捡那行李和水囊,温荣突然鞭子一甩,那骡子受惊,猛地一蹿,哧溜溜拉着车子走了。
傅清宁手里还提着行李呢,眼怔怔地看骡车飞也似的跑了,追也追不上。
她又是吃惊又是生气,也不知道温荣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嘴里骂了几句,等了一会,没见他回来,只好背起行李,拿着水囊,迈开双脚赶起路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走了一程,老天爷便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虽然是牛毛细雨,也足够打湿衣裳,冷溲溲的十分恼人。这附近也没个地方可以躲雨。
她又冷又累,心里将温荣骂了个千百遍。
偏生这条路很是偏僻,这一路上连个过路的车马都没有。
眼看那雨越下越大,她赶紧着背着行囊往前跑。
跑了一程,只见前面路边有几棵野生的樱树,满树浅粉淡白,望之甚是灿烂。树底下堆满了飘落的花瓣。
她连忙跑到树下去,虽然还有雨水从树枝中滴落,比在路上要好上许多了。
她靠着树干坐下来,只觉得又累又饥又冷,当下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水,又打开包裹去拿包子油饼。
打开一看,那包子都已经压扁了,油饼倒还完好,她便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一个油饼还没吃完,听得路上有叮叮的铃铛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只见温荣赶着骡车回来了。
骡车在她面前停下,温荣沉声道:“上来。”
傅清宁连眼也不瞧他,只顾吃那油饼。
温荣捺着性子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你上来。”
傅清宁头也不抬,说道:“我不干了。”
温荣皱了皱眉头,“你再说一遍。”
那就再说一遍,“我不干了。”
温荣脸色沉得要滴下水来,他上前一步,突然一抬手,将她手里的油饼打飞了。
傅清宁一把抓起水囊,向他狠狠的掷了过去。
对方头一歪,水囊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了。
温荣大怒:“你疯了吗?”
傅清宁跳了起来,骂道:“你才发疯了。一大早给人脸色看,还把人扔在半路,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自已去吧,我侍候不了你这样的大人物。”
温荣一把抓住她的胳脯,冷笑道:“你想走就走吗,哪那么容易?你是我的人,放不放你走,也还得看我心情。”
他见眼前的少女整个人都被雨淋湿了,头发上肩膀上还沾着樱花的落瓣,脸色发青,嘴唇苍白,看着很是狼狈,两只眼睛却冒着熊熊怒火,如果可以燃烧的话,足以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他突然觉得有些气短,尽量放缓了语气,“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僵持了一会,傅清宁将他推开,拿起包裹进车里去了。
温荣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的糟,想说些软和点的话又说不出口。
他站在外面等了一会,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便也坐了进来。
只见里头的姑娘抱着包裹,蜷在座位上,身上还是穿的湿衣,便道:“先把衣服换了,湿气太重会生病的。”
对方没有理睬他,只是把脸贴在包裹上,动也不动。
温荣伸手把包裹从她手里拿过来,手触着她的脸,只觉湿漉漉的,再一看包裹外头,也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心下一软,放柔语气道:“你别哭了。方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良久,方听身边的少女道:“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
因为外头在下雨,温荣也懒得赶车了,待傅清宁换过衣服,便与她一块坐在后头,让那骡子拉着车沿着山路慢悠悠地往前走。
便见路边越来越多的樱树,渐至成林。
前面突然出现了两条道路,一条岔道往樱林中去,一条则是继续往山里延伸。
那骡子偷懒,拉着车往地势平缓的樱林小道去了。
沿道落花成蹊,骡车在地上印道两条泥泞的痕迹,出了杏林,眼前蓦然一亮,只见远山如黛,阡陌交错,几位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农人,正在田里辛苦劳作。
细雨蒙蒙中,只见一辆骡车悠然而来,农人们都抬起头来张望,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便见一声轻嘘,那骡子放慢了脚步,骡车停在了道边,从里面跳下一个长得挺俊俏的小村姑,向着最近的一个中年农人问道:“大伯,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到白水县还有多远?”
那农人用土话答了几句,叽里呱啦的,说得又快又急。傅清宁也听不懂。
那农人见她听不懂,从田里走了出来,做着手势,往村子里指了一指。
傅清宁钻进车来,说道:“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荣低声道:“他们说的是古越的方言,是要我们跟着他去村子里。”
傅清宁大异,“古越不是南疆那里的吗?怎么这里人讲那儿的方言。”
跟着那农人行了二三里路,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山村,约摸有二十来户人家。
那农人大踏步走到路边一座石屋,不一会,从里面拉出一个少年。
那少年十四五岁年纪,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眉目端正,向着两人行了一礼,问道:“两位从哪里来?”说的却是一口正宗官话。
傅清宁问道:“请问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往白水县该怎么走?”
那少年道:“这里是林下村。往白水县不是走这条路,你们要原路回去,从山上那边走。”
傅清宁见他文质彬彬,说话斯文有礼,不像是乡野里能出来的人物,心下颇诧异。
突听温荣问道:“这里有没有投宿的地方?”
那少年看着温荣,微微笑道:“村子小,并无专门的客栈待客,两位若不嫌弃,在下家里还有两间空屋,可供两位暂住。”
温荣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蒙款待了。”
那少年大喜,“我家就在不远,请两位跟我来。”
两人跟着他走了一程,只见前面一圈竹篱围着几间茅舍,不觉简陋,唯觉清幽。
在路上,三人已互通了姓名,那少年自称姓姜,单名雨。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姜云。
到了竹篱外,姜雨道,“骡车放在这里不妨,这里民风纯朴,不会有人偷的。”
说着,便领着两人从一扇小门走了进来。
迎头是个很大的院子。门口一丛深紫色的绣球花开得热闹,花丛旁边有一口井,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用车轱辘打水。
那少年快步走了上去,和她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和先前那个农人的口音很相似,只是更舒缓动听一些。
若是翻译成官话,便是那少年姜雨说道:“姐姐,岑夫子说今天会来一个贵客,我看他就是了。”
姜云嗔道:“岑夫子惯会装神弄鬼的,这几年来,每次来个稍稍入眼的人,都说是贵客来了,每次好菜好吃的招待,又顶个什么用,一个个都是绣花枕头,一点用都没有。算了,这次我要自已来解决这件事情。”
姜雨道:“姐姐你自已怎么解决啊,叶家那傻子武功比你高多了,你要是打不过他,就得真嫁他了,唉,你还是先看看吧,这次来的看着比以前那些强多了。”
姜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从绣球花后面探出身来,与两人打了个照面,只见她约摸双十年华,长眉秀目,虽然称不上绝色,却很有一股高雅动人的风韵。
蓦然在农家小院看到这么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傅温两人都呆了一下。
姜云一见温荣,心里迅速惦量了一下,觉得对方虽然衣着普通,但身高膀阔,眉目英挺,算得上这些年来难得一见的极品。
她脸上立即露出笑影来,热情地用官话招呼,“是两位要借住吗?快请进来。”
姜雨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跟在后头摇了摇头。
第48章
这里傅清宁听他们之前叽哩呱啦的一顿说;也听不懂;又见温荣的脸上神情古怪;又不好问他;而且美女这么热情,也很出乎意料,突听温荣道:“我和内人路过这里,只要一间房就够了。”
这话把着实把傅清宁吓了一大跳,拉了拉他的袖子,给他使了个谴责的眼色,温荣只作不见;只暗暗将她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便见那姐弟俩登时面露失望之色,姜云连客套话也懒得说了,很知趣地站到了一边。
姜雨也是一脸失望,只是这客人是自己领过来的,总不能立即翻脸赶他们走吧,干脆好人做到底,反正过了今晚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当下说道:“好吧;两位请进来。”
屋内墙上悬着诗画;桌椅床榻俱是普通的木头制成,在这茅舍之中竟是意外的和谐舒适。姜雨道:“两位请休息;晚饭我会送过来的。”
两人谢过。
姜雨出了门,只听姜云抱怨道:“我就说岑夫子胡说八道吧,这个还更糟糕;居然是个有妇之夫。”
姜雨道:“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姐姐你要不先将就一下,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其实就是有老婆也没什么,男人吗,有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他突然哇的一声痛叫,想是被她姐姐揍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
当然,这些话傅清宁也听不懂,只是向着温荣低声道:“喂,刚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内人?”
温荣道:“没什么,暂时借你挡挡灾。”
傅清宁奇道:“什么灾?”
温荣便把方才听到的简单说了一下,傅清宁道:“看来他们姐弟是遇到了麻烦了,奇怪了,如果真的不愿意嫁那个人,为什么不能退亲呢。”
温荣寻思道:“他们姓姜,找他们麻烦的是叶家的人,这叫我突然想起一件旧闻了。”
“什么旧闻?”
“也只是猜测,且看晚上事情如何。”
到傍晚,姜雨送了晚饭过来,说道:“晚上外面或有吵杂,两位只管在屋内,只要不出来,定然无事。”
傅清宁道:“没事,我们两个一向是能睡的,只要不是在耳边打雷,都不会醒的。”
姜雨笑了一下,“如此甚好。”
他走之后,傅清宁问道:“现在咱们要做什么?”
温荣道:“不做什么,早点睡觉。”
傅清宁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喂,不会真要呆在一个床上吧。”
温荣横了她一眼,“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你这样的我没兴趣。”顿了一顿又道:“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省得他们起疑心。”
两人躺下没多久了,果然听到屋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似是有人开了门在窥探,见他们睡在床上,便又关上了门,悄悄出去了。
傅清宁在被窝里轻轻道:“他们这么神神秘秘,是不是要杀人越货啊,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赶紧跑路?”
温荣哧笑道:“没出息,跑什么路,一会看热闹吧。”
过了没多久,突听得远处人声嘈杂。温荣将她一拉,说道:“是时候了,咱们走。”
两人悄悄出了屋,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循声走去,只见一处平台边已经围满了人。
温荣左右看了一下,只见旁边一棵又高又直的大树枝叶茂密,是藏身的好地方,便道:“咱们上树去看,你会爬树吗。”
傅清宁道:“当然会。”她见那棵树笔直光滑,便撩起裙子,双手在树干上一抱,蹭蹭的爬上去。才到一半,只听温荣在树下笑了一声,没等她低头往下看呢,就见温荣蹭蹭地跃上去了。
傅清宁哼了一声,嘀咕道:“爬个树吗?有什么好显摆的。”
她快爬到树顶,只见温荣已经坐在上头一根粗大的树杈上,见她爬上来,便伸手将她拉了上去,两人隐身在树影中,居高望远,只见那平台处灯火通明,两路人马泾渭分明,一切都看得分明。
便见一边是姜家兄妹和那一群农人。另一边却是个身穿银色衣裳的英俊少年,身后跟着五六个随从,想必便是那个叶成惟了。
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大清楚他们说话,也不知两边的人说了什么。姜云突然飞身上台,身姿美妙轻灵,看得傅清宁一阵赞叹,“好轻功。”
温荣道:“比起你是好多了,看你爬树那笨拙样,怕是没学过轻身武功吧。”
傅清宁被他打击惯了,也不搭腔,只顾看场上事态发展。
只见场中形情又有变化。叶成惟也跃了上去,说了几句什么,两人就交起手来。
傅清宁见他们动作快速,寒光如电,斗得十分激烈。
看了一会,她看出名堂来了,“他们的剑术是不是跟同一个人学的,怎么看着那么象?”
温荣道:“猜对了,他们本来是同门。”
傅清宁吃了一惊,“同门师兄妹,为什么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温荣一面看着场上的争斗,一面给她说起了那个旧闻。
原来这姜叶两家都是古越国的贵族。两家也曾是朝中好友,一向是互相通婚的。
谁知后来因为朝中出现分裂,两家出现了纷争,渐成敌对之势,结果叶家胜出,姜氏落败。
为了保住族人,姜氏族人离乡背井躲避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因为跟来的都是原来的仆从,所以说的都是古越土语。
叶成惟和姜云曾在同一师门学艺,两人自小就有婚约。出事后姜云愤而退婚,离开了越国。没想到叶成惟对姜云一往情深,不远千里追踪而来,要续前盟。
姜云自然不会嫁给仇人之子,苦于被他纠缠,就想找个男人嫁了免得他纠缠,可惜找了多时都没有合适的。
傅清宁总算明白了个大概,“咦,原来是这样,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索性牺牲一下,帮帮姜姑娘呢。”
“你看我像是会牺牲自已的人吗?”
傅清宁摇了摇头,“不像。”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听得懂古越的方言的?”
“我幼年时曾随师父游历过那里,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傅清宁奇道:“你也有师父?”
“我当然有师父,要不我的功夫和谁学的?”
“会功夫不一定要有师门啊,你看我就没有。”
温荣摇头:“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丢人。”
傅清宁撅了撅嘴:“你别瞧不起人,我的武功不咋的,教我的可是很不错的。咦,不对,我的武功是卫昀教的,那他不就成了我师父了,这样辈份就不对了啊,还是算了。”
她在那里叽叽咕咕,温荣听不下去了,“闭嘴,好好看着。”
只见场上形势大变,姜云露了一个破绽,被叶成惟一剑追上。
眼看那剑尖要到胸前,姜家这边一阵惊呼,叶成惟那边一阵欢呼。傅清宁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突然铮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暗器,正撞在剑尖上,叶成惟的剑一歪,一怔之下,已被姜云挣得先机,抢先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姜雨拍手大笑,“叶成惟,你输了,太好了,姐姐不用嫁了。”
叶成惟带来的随从则大呼:“你们使诈,这个不算,再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使诈了?输了就是输了,还找什么理由。”
两方互骂了起来,偏那暗器只是块极普通的银子,又没有印记,搁谁身上都有可能,连个嫌疑的人都找不出来。
叶成惟面色灰败,什么也没说,垂了剑,缓缓地走了出去。
傅清宁暗道:“这个人倒还不错,愿赌服输,不纠缠。”
突听温荣道:“该回了。”将她的腰一揽,哧溜落下树去,潜回房间。
两人重又躺回床上。没一会姜氏姐弟便回来了。
许是赢了比试的缘故,姐弟俩心情大好,一面走一面说进屋来。
只听姜雨道:“叶成惟那厮虽然输了,倒不失为一个磊落的汉子。”
“你怎么又替他说起话来了。你不是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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