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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嫡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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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功劳最大,最后你却什么赏赐都没有,唉”闵建霖多少有些为宋子清可惜。

    “只要这仗打赢了,别的都是其次!”

    “那是!胜了才是最重要的!”闵建霖赞同道,复又咬牙,“真是便宜了李家,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来,回头还要我们来帮他们遮掩,让他们继续安享荣华富贵!”

    “也是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忍它一时又何妨!到时候两罪并罚!”李家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已经呈给耀帝了,现在只用等了……

    “陪都那边可查到什么了?”闵建霖问。

    宋子清有些挫败道,“处理的很干净,一丝痕迹都不留,那个当铺应该是一时大意,没来得及处理的!”

    “哼……倒是个老狐狸!总有一天要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咔哒!”闵建霖手里的笔杆应声而断。

    “郑映卿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嗯”宋子清颔,“我才从宫里回来他就来了,说了一堆废话,明天就要殿试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功夫到处闲逛!”

    “这有什么?去年秋试前一天晚上,他跟他母亲怄气,一整夜没睡,不照样也中了?再说了,他是皇后的侄子,皇后又刚诞下嫡皇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最差也是个二甲!搞不好一甲都有可能!”

    闵建霖的设想确实很有道理,郑映卿虽行事乖张,但是头脑灵活,书读的也不差,能过春闱凭的也是真本事。

    皇后生产之后皇上多次封赏皇后的娘家富宁侯,皇后的兄弟姐妹均封赏了封号或是官职,殿试的主考官是皇上,皇上若是想赏赐郑映卿,给他一个好名次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话锋一转,闵建霖又道,“礼部奏请给元公主选驸马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郑映卿是元公主的表哥,若是这次他考了好名次,只怕就是要被选作驸马了!”

    “不会!”宋子清摇摇头,“明天殿试,皇上让我也去,说是帮忙挑几个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来,元公主的驸马人选就在这次的进士之中了!”闵建霖想了想,道,“除了郑映卿,我就只记得方牧临似乎也是中了的,不过方牧临马上就要成亲了!”

    “也不一定,依皇上的意思,最后还是要由皇后来决定!”不过也有可能是皇上心里早有了人选,但是不忍心违背皇后的心意,所以才要拿他做挡箭牌,由他出面去否定皇后中意的人。

    “皇后真是好福气!盛宠二十多年而不衰,如今又诞下嫡子,地位更加稳固,谁娶了端元公主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郑映卿这小子真是替他可惜呀!”闵建霖玩笑道。

    宋子清却只是一笑,这笑里的深意闵建霖没看到。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宋子清不问他关于闵家有意为他娶姚可清的事。

    被闵建霖觉得可惜的郑映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韦亲王府,然而,毫无悬念,郑映卿被安平郡主痛扁了一顿丢出王府大门,洗墨灰溜溜的把自家少爷捡起来。

    郑映卿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嚷,“我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让着她的!”

    “是是是!是少爷您让着郡主的!”洗墨心疼的拍着郑映卿身上的灰,“郡主怎么每次下手都这么重!”

    郑映卿指着自己的脸一脸庆幸道,“不不不,今天她没打我的脸!”

    “……”洗墨简直欲哭无泪了。

    “不过子清会给我报仇的!”郑映卿一瘸一拐的走的十分猥琐,神情却得意的很。

    “宋四少爷怎么给你报仇呢?他不敢打郡主吧?”洗墨疑惑道。

    “哼你甭管!我说能就能!”郑映卿哼唧道。

    诚然郑映卿想的很美好,但是宋子清面对安平郡主的责问却是一字未吐,更没有还手。

    “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无可奉告!”宋子清无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不该说的,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给不了承诺就不要去招惹,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安平郡主警告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试?”安平郡主冷笑道,“试什么?试探她的心意?还是宋家的态度?”

    “不试一次,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给她幸福!”

    至少努力争取过,不留遗憾。

    “呵……”安平郡主笑的无比嘲讽,“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谈幸福!”

 378、不配

    “别让她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宋子清的拳头蓦地捏紧,骨节都开始咔咔作响,许久之后,宋子清才一字一句道,“我是私生子,那你又是什么?你能拿命去搏一个答案,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字字泣血,砸在安平郡主的心里,砸的她说不出话来。

    胸前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安平郡主忍不住伸手去按,心里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又被生生撕开。

    这,才是最痛。

    “那不一样!”许久之后,安平郡主挺直了腰,俯视着宋子清道,“她一无所知,而你要做的是欺骗她,利用她的不知情,来获得她对你的好感,你敢把真相告诉她吗?”

    他,敢吗?宋子清在心里问自己。

    不,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将她拉进泥淖,就让他继续在腐朽的淤泥做一尾冰冷的鱼,而她应该是盛开在阳光下的雪莲花。

    “你说的对!我不配!”宋子清轻轻笑了,透着无尽的悲凉。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但是真心有时候是最没用的!”

    就像父亲对母亲也是真心爱慕的,可是还是没有保护好母亲,母亲带着永远的遗憾与世长辞。

    爱,脆弱而又无力。

    “是我太天真,以为只要说出自己的心意,就能不留遗憾,可是却没有为她考虑过!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珍惜呵护!”宋子清踉跄的推门而去。

    春风吹在身上,宋子清却觉得寒冷刺骨。

    “阿嚏 ~ 阿嚏 ~ ”姚可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有些红了。

    房嬷嬷关切的问,“小姐可别是着凉了?”

    “阿嚏”姚可清又打了一个喷嚏,“不是不是,是杨花被吹到鼻子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小姐怎么还坐在窗边?坐里面去些!”说着,房嬷嬷就将窗户关上了。

    “哎哎……错了错了,这针绣错了!”关完窗户回来,房嬷嬷就看到姚可清绣错了一针。

    姚可清忙把针退出来,却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咝 ~ ”

    扎的还挺深,疼的姚可清只吸气。

    “唉”房嬷嬷一边给姚可清处理伤口,一边唠叨,“也不知道小心一些,这都快要绣完了,可别前功尽弃了!最近小姐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呃……春困!”姚可清含糊道。

    “剩下的也没多少了,不如老奴来绣吧!”房嬷嬷伸手欲从姚可清手里接过绣线。

    “不用!我答应了苏姐姐要亲自给她绣床帐子做添妆的,不好让嬷嬷帮忙!”姚可清看准了绣样,扎下针去,终于没再绣错。

    一旁看着的房嬷嬷也松了口气,“小姐说的是,只是这苏小姐那边您送亲手绣的帐子,到时候大小姐这边总不能被比下去……”

    “大姐的添妆我已经想好了,就送一副赤金的头面!”送姚可容还是送一些比较实在的东西好,金头面比手绣的帐子不知道贵重了多少,姚家也无人敢说她偏心。

    “这样也好!”房嬷嬷想了想,论价值,还是头面贵重些,就是代姨娘这样务实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房嬷嬷有些迟疑道。

    “只是什么?嬷嬷尽管说!”

    “只是也太贵重了些!送一个倒还罢了,但是除了小姐外,还有三位小姐呢!大小姐是头一个出嫁,这后面再出嫁的难免会拿大小姐做比较,到时候就怕小姐难做人!小姐不该一开口就许如此贵重的东西!这……”房嬷嬷还是将后半句“这大手大脚的毛病该该”咽回去了。毕竟姚可清并不乱花钱!

    “那有什么?”姚可清心道若是房嬷嬷知道她给了代姨娘两万两银子,只怕要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大姐是长,又记作嫡女,而且是嫁进侯府做世子妃,自然要送的贵重一些!三妹是庶出,又有大姐这个亲姐姐照应,我不能压过大姐去,到时候自然看大姐的,我比照大姐的减两成就是了!四妹是嫡女,宫中的份例多一些,还有二婶的嫁妆补贴,我一个隔房的堂姐意思意思就是了!五妹也是庶出,按着三妹的来就是了!”

    “原来小姐都打算好了,倒是老奴多虑了!”房嬷嬷安心了,“只是也该开始准备了,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等绣完帐子,嬷嬷就请金楼的掌柜过府来吧,我也想打些新饰!”

    姚可清从不主动提起打饰,裁新衣的事,每次都是在房嬷嬷提醒敦促下,她草草选了了事,难得有如此兴致。

    可把房嬷嬷高兴坏了,一连声的应了,“好好好,那老奴去挑几个好的铺子出来,小姐可要多打一些!”

    “嬷嬷快去吧!这帐子我今天应该就能绣完了!”

    “嗳好嘞!”房嬷嬷笑眯眯的退下了。

    房嬷嬷快乐的态度似乎也感染了姚可清,一改之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绣起来,度立马快了起来。

    绣完最后一针,姚可清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摊开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无漏针的地方,看着成品颇为满意!

    自己的手艺比前世好了许多嘛!到时候给自己绣嫁妆不成问题。

    嫁妆……

    姚可清脸一红,不敢再想!忙用力甩头并站起身来,透过门帘,却现外面似乎多了一个人。

    才出门,那个人就迎上来了,“二姐!”

    是姚可怡。

    “三妹怎么来了?进来坐吧,紫玉,上茶!”

    “不用这么麻烦!”姚可怡摆摆手,“我就是问件事,问完就走!”

    “什么事?”紫玉上了两杯茶,姚可清刚刚埋头刺绣,这会儿正觉得渴,便拿过一杯喝了。

    看姚可清喝了,姚可怡也端起另一杯喝,“就是遇到了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二姐一下!”

    “可是账本上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姚可清看到姚可怡手边放着一本账本。

    “是,也不是!”姚可怡放下茶杯将账本翻开推了过来,“就是件小事,但是我想不明白,就来问了,二姐可别笑话我!”

    姚可清觉得虚心求教的姚可怡倒是挺讨人喜欢的,没有了从前盛气凌人的暴躁,也不似毁容后伪装的和善,经历了毁容又恢复容貌,必定对她还是有很大感触的,虽然她也算计,也会去争,但是至少能分辨哪些是该争的,哪些是她不能碰的,哪怕是投靠了朱氏,但是也还念着跟姚可容的姐妹情,没有按朱氏的安排去争陈家,只是代姨娘……

 379、炫耀

    殿试放榜,郑映卿高中探花,方牧临则是二甲第四名。

    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方家很满意,虽然对郑映卿中了头甲三名诧异,但是片刻之后也了然了,这是皇上对皇后诞下皇子的恩赏。

    可是这并不影响郑夫人炫耀,毕竟是货真价实御笔钦点的探花。

    郑夫人携子带着厚礼上门致谢是在林氏意料之中,郑映卿曾经拜在方老爷子门下也是实情,如今他高中了,若是不备下谢师礼叩谢师恩,会被人骂不孝,说他忘恩负义的。

    但是方家和郑家之间还有拒亲这么一段往事。

    再次踏进方家的门(第一次来是郑映卿拜师的时候),郑夫人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去年在方家别院,她可是碰了一鼻子灰。

    郑映卿恭恭敬敬的给方老爷子磕了头,被方老爷子叫进书房训话去了。

    林氏在内院陪着郑夫人寒暄。

    “府上大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吧?”

    “是呢!就在这个月二十五,到时候夫人可要赏光!”

    方牧临跟郑映卿也有同窗之谊,所以也会给郑家喜帖。

    “一定来,一定来!”郑夫人满口答应了,“苏大人如今深受皇上信任,乃国之栋梁,听说当初向方家求亲的人可不在少数,连国公府的都去了!苏大人挑中了府上的大公子,正是慧眼识英才,天赐良缘!”

    “夫人谬赞了!”林氏虽然笑着道,但是这笑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听说府上大小姐也许了人家了吧,是李博士的公子吧?听说这次也高中了!”郑夫人佯装不记得了问道,说是高中,语气里却带着轻蔑。

    方丽珠定下婚事的时候她特意打听过了,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输在哪里,但是没想到对方哪点儿都比不上她儿子(郑夫人是这样觉得的),气的郑夫人整整一天没吃饭,如今郑映卿中了探花,但是李公子却只是二甲六十名,郑夫人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总算消散了。

    “是呢!说不上高中,那孩子踏实的很!我们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原本我们两家就有这个意思,只是孩子还小,就没定下,也是到了去年才定下来的!”林氏不咸不淡道。

    她就知道郑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来报当日拒婚之仇的,只是你儿子再好,哪怕是中了状元又如何?有你这样的母亲,终究不是良配。

    郑夫人一噎,她以为林氏多少应该有些悔意的,她的儿子可是探花呀!十几岁的少年探花呀!多少年才能有一个!

    可是没想到林氏毫无悔意,对她的态度也没有改变,她紧盯着林氏的脸想看出一丝后悔或者懊恼的神情,想从林氏的声音里分辨出讨好奉承的意味,可是林氏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感觉,一派淡然。

    郑夫人感到一阵挫败,她满怀斗志的来到方家,想看到方家人后悔当年的拒亲,甚至希望他们能主动流露出想跟郑家结亲的意思,那个时候她就能高高在上的用十分不屑的语气拒绝他们,以报拒婚之仇。

    并没有获得预想的成就感和满足感,郑夫人渐渐没了兴致,尤其是廖氏之后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她夸即将过门的苏珍是如何如何的优秀,如何如何的孝顺体贴,郑夫人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郑映卿虽然是探花,但是方牧临二甲四名也不差呀,更重要的方牧临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可是郑映卿的婚事还没个谱。

    回去的路上,郑夫人看郑映卿是觉得格外的不顺眼,郑映卿也现了,凑上前讨好,“母亲怎么了?伯母惹您不高兴了?按理应该不会呀?伯母最和善了!”

    郑夫人一巴掌把他凑近的脑袋拍开,“俗话说成家立业,如今你算是立业了,那也该尽早把家成了!”

    郑映卿一听就知道郑夫人今天是在方家受了什么刺激了,大概是看着方牧临马上要成亲了,所以看着眼热了。

    “儿子还小!不急不急!”

    “还小?”一提到这个郑夫人就来气,从郑映卿十三岁开始,她就开始帮他相看了,宴会办了不知多少次,不论门第嫡庶,只看品性,适龄不适龄的女孩儿不知看了凡几,郑映卿却总是推脱自己小,就这么被他推脱了一年又一年,猛然间才现跟他同龄的人都要成亲了,他的亲事还八字都没一撇,郑夫人能不气嘛?

    “方大少爷还小你几个月,再过几天媳妇就要进门了!”

    郑映卿就知道郑夫人是被方牧临成亲的事给刺激到了,坐的离郑夫人远了一些才一本正经道,“儿子忘了说了,年初儿子跟建霖去庙里上香,顺便算了一卦!”

    “卦象怎么说?”郑夫人见儿子突然一脸正色,也收敛了火气。

    “卦象上说儿子不宜早婚!”

    “胡说!”郑夫人半信半疑。

    “是真的,解签的大师说儿子得在闵建霖之后成亲!”郑映卿信誓旦旦道。

    郑夫人想了想,突然就怒了,“闵建霖已经有二十二三了,搁平常人家早就成亲了,大师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叫你信口胡诌!”

    说着就伸手要拽郑映卿,郑映卿却提前一步跳下马车,郑夫人抓了空。

    郑夫人正火大,突然马车帘子被掀开,郑映卿的脸映在眼前,“母亲莫气,等建霖和子清成亲了,儿子再成亲!”

    郑夫人看了眼坐在郑映卿身后的小厮洗墨,感情郑映卿早就算计好的,小厮偷偷骑马跟着,找个机会就开溜。

    郑夫人看着郑映卿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身影,只觉得肋骨气的生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天都要黑了!”

    郑映卿一边扬起马鞭,一边回头喊道,“去找子清!”

    郑夫人听了又是一阵气闷,“整天不是去找安国公府,就去是去公主府,这两家一个女孩儿都没有,去了有什么用!”

    想起今日林氏说方丽珠已经定下亲事,郑夫人也有些后悔,若不是她当初有意拿乔,惹了林氏不快,说不得就定下方丽珠了,这样儿子也不至于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形。

 380、添妆

    “哟好漂亮的新娘子!”苏珍出嫁的前一天,姚可清来送添妆,看到正在染指甲的苏珍,忍不住调笑道。

    苏珍随手从梳妆台抠起一坨胭脂就糊到姚可清脸上,姚可清躲避不及,胭脂刚好被抹到嘴上。

    姚可清无奈拿帕子擦掉,帕子上殷红一片,“好好的帕子就这样糟蹋了!”

    “来来来,赔你!”苏珍笑着将自己的帕子丢给姚可清。

    “唉唉 ~ 小姐可坐正了!”苏珍动作大了些,奶娘忙制止。

    苏珍不敢再动,乖乖坐好,嘴上却不闲着,“这红色的胭脂很适合你!”

    姚可清对着镜子看了眼,“颜色太艳了些!”说完又不由自主的擦了擦嘴唇。

    “别擦!”苏珍伸手拉住她,“你肤色白,胭脂鲜艳些才好看!”

    “不习惯!”姚可清穿衣多是素静的颜色,妆扮也一直偏淡雅,对于这样的大红色胭脂,还是觉得别扭。

    说话间,指甲已经染好,鲜艳的丹蔻,趁着少女明媚的脸。

    “好看吗?”苏珍将手举到姚可清面前。

    “嗯好看!”

    指若削葱,指尖莹白圆润,煞是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突然一个娇俏得声音说道。

    苏珍抬头就看到陶静柔走了过来,十一岁不到的陶静柔沉稳的像个大人一样。

    “这个给你的,是我亲手做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陶静柔将手里的包袱递过去。

    苏珍打开一看,惊呼出声,“真漂亮”

    一条绯红披帛,随着布料的抖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披在身上,整个人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这个怎么绣出来的!”苏珍爱不释手的将披帛捧在手里。

    “不是绣的,是在织布的时候在丝线上做了点儿小手脚!”陶静柔翻开披帛,指着里面的银丝道,“在银丝上刻上花纹,光线照上去就会闪现出长短不一的光芒来!”

    “你的心思还是那么巧!”苏珍小心翼翼的将披帛折好,放在姚可清送的石榴帐旁边。

    “跟阿谧的一比,我的简直不值一提了!”虽然姚可清的语气里满是懊恼,但是却不生气。

    苏珍掩唇一笑,“你这手能拿针已经难得了,再说你的帐子我也很喜欢!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然看到十七妹的,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想了!”

    “十七小姐天赋异禀,不能比呀!”苏十七在刺绣一道上的天赋实在是让人惊叹。

    “谁在说我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苏十七明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都等着你呢!快让我们瞧瞧!”苏珍招呼苏十七过来身边。

    苏十七一样样的从丫头手中接过,将绣好的东西摊在榻上,一会儿就堆满了,大到被褥屏风,小到荷包手帕,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这得绣多久?”陶静柔看着堆成小山的绣品感叹道。

    苏十七掐着指头算了算,“年后开始绣的,有三四个月了吧!”

    “十七妹做绣活的度比我们快了不知道多少,还绣的那么好!”看到姚可清和陶静柔惊讶的神色,苏珍解释道。

    苏十七笑眯眯道,“十姐吃点心的度也比我们快很多呀!”

    苏珍脸一红,“那次我也是饿急了,偏你就记着了!”

    三个正说着话,旁的跟苏珍相熟的姐妹或者世交家的小姐66续续的也到了,各自带了各色的添妆来,本来已经几乎搬空了的房间也变的拥挤起来。

    姚可清在这些人里头现了一个熟人,准确的说是眼熟的人。

    略微想了想,才记起她是平宁侯的嫡长女,嫁给平国公府四老爷嫡长子的宋三少奶奶宋周氏。

    一身老成妇人妆扮的宋周氏在鲜嫩的闺阁女孩儿中格外突出。

    按道理这种场合宋周氏是不该来的,而宋周氏来也只停留了片刻,递上礼物后就匆匆离开了。

    姚可清觉得宋周氏看上去有些怪怪的,苏珍也现了,凑过来低声道,“我跟这个宋三少奶奶只在及笈礼上见过一次,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真没想到她会来,还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苏珍手里的盒子正是宋三奶奶送的,里面装的是一对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帐钩,“倒是正好配你给我绣的帐子!”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走动,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就传来宋周氏小产的消息。

    是苏珍回门的时候听她嫂子周氏说的,恰巧这一日姚可清去方家交功课。

    “说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已为人妻的苏珍说起这事来有些戚戚然。

    “既然已经有了身子,怎么还出来走动?”

    苏珍叹道,“听说才将将一个月出头,宋三奶奶自己似乎都还不知道!”

    姚可清还记得去年七月,苏珍及笈的时候,宋三奶奶千方百计的想要从苏大奶奶周氏那里得到生子秘方。

    既然她这么想要一个孩子,小日子晚了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就如代姨娘曾经,小日子才晚了两三天就急吼吼的请大夫。

    还有那天宋周氏有些魂不守舍的神情,处处都透着古怪。

    “想什么呢?”苏珍看姚可清正愣神,轻轻推了她一下。

    “没什么,只是替宋三奶奶可惜罢了!”

    “是呀!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苏珍唏嘘不已。

    “大少奶奶,表小姐来了,还带了一个食盒!!”苏珍的陪嫁丫头进来低声道。

    “她天天过来,每次来都是一脸笑,不是带了好玩的,就是带了好吃的,我也不好赶她走!”一听赵婉儿要来,苏珍就忍不住抱怨,这些天忙着婚事,她都累坏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了,赵婉儿又天天过来找她说话,苏珍累的不行,还要强打起精神陪着赵婉儿,她是新嫁娘,对于夫家的亲戚,半点儿不敢怠慢。

    “表嫂,我带了点心给你!姚表妹也在呀!”赵婉儿叫姚可清虽然也是一脸笑意,但是明显对苏珍更亲热一些。

    “是呢,我正要走了,表嫂累了一天,也要早点儿休息!”

    姚可清说完,苏珍促狭又感激的看了眼姚可清。

    赵婉儿的脸瞬间红了,她不过是想跟苏珍打好关系,让苏珍能替她在方老夫人面前说说好话,让方老夫人对她改观而已。

 381、瑞王

    小皇子百日宴前夕,瑞王回京,又逢耀帝下旨为端元公主选驸马,华国适龄的未婚男儿都要停止婚娶,报备礼部,以待遴选,京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七皇弟你总算舍得回来了!”耀帝亲自扶起瑞王。

    “臣弟听闻皇兄喜获皇子,特来恭贺圣上!”瑞王也不跟耀帝客套,就着耀帝的手站了起来。

    “是呀!二十多年了!朕从来没这样高兴过!”

    “怎么不见端元?当年我离京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婴孩,被包在襁褓中!转眼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忆起往事,瑞王感慨良多!

    “是呀!还真是舍不得!”耀帝叹了一声。

    端元公主是耀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疼到骨子里了。

    “朕听闻七皇弟这些年还是孑然一身,只是伊人已逝,京中名媛多不胜数,七皇弟也该早日成家才是,听说你要回来之后,可有不少人来朕这里求朕赐婚呢!”

    瑞王轻轻一笑,笑的如千帆过尽的悲凉,“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可是这一瓢已经被别人取走了。

    “罢了,罢了,当年皇姐也劝过你的!那时你还年轻,朕也就没勉强你!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是不想娶妻,也该纳个妾室留个后!”

    瑞王哈哈一笑,“皇室宗族优秀的男儿何其多,臣弟过继一个又有何不可?”

    就冲瑞亲王的爵位,想必愿意过继的人家大有人在,耀帝一时语塞,挥挥手撵瑞王走,“还以为你回来是想通了,没想到还是一根筋!别在这儿杵着了,瑞王府这些年皇后一直有安排人看护,你还住那儿吧!”

    “谢皇上,谢娘娘!”瑞王拱手施礼,“臣弟带了些土仪,晚点儿给各宫室送去!”

    瑞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耀帝的脸色也渐渐阴郁起来,看起来洒脱自在的瑞王,谁又能看出他包藏祸心呢?

    “皇上……该去皇后娘娘那儿用晚膳了!”德安公公轻声提醒道。

    耀帝看了眼刻漏,是到了时候了,“走吧!”

    坤宁宫里一片静逸,只内殿有妇人轻声的哼曲声,看到耀帝来,宫人蹲身行礼,嘴里却没有出半点儿声音,可见是约束过的。

    耀帝轻手轻脚的走进内殿,看到皇后正坐在摇篮边轻轻哼唱着安眠的小调,耀帝不由想起多年前,每到晚上,有个女人就会捧着肚子哼唱着这样的曲子,而他坐在一旁看着她和着节奏轻轻抚摸着肚子,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个时候的他充满了满足感,这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就这样,一辈子,多好

    可是一场变故之后一切都变了,在那场变故中他侥幸获胜,可是有些东西却永远都失去了……

    耀帝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净手,做完这一切才挨着皇后坐下,看向摇篮里他唯一的嫡子。

    婴儿睡的正香,嘴巴微微张开,偶尔吧唧吧唧两下,看的耀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白白胖胖的脸蛋。

    婴儿却似乎是不耐烦有人碰他似的扭动了起来,吓的耀帝“嗖”的一个收回手指,宫人们都偷偷掩唇偷笑,皇后也忍俊不禁。

    “这小子以后可不得了了!这么小就有脾气了!”

    皇后不认同皇上的判断,反驳道。“臣妾倒觉得麟儿乖的很!吃饱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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