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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嫡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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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这样走了,还拒绝了他的相送,日后再相见可如何是好!

    只是姚可清没想到,这日后来的也太快了些。

    因心里有事,姚可清也没什么心思做别的事情,只好早早的就歇下了,整个幽篁馆也就早早关了院子门,可到了三更天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静谧的院子里,突兀的敲门声格外清晰,守门的婆子一边批衣裳,一边有些不耐的问,“谁呀?”

    “奴婢冬香,有急事求见二小姐!”

    冬香语气十分着急,再加上现在朱氏管家,冬香在朱氏面前十分得脸,婆子不敢耽搁,连忙开了门,开门才现冬香身边还有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

    冬香忙道,“这是端元公主身边的若云姑娘,奉公主之命来请二小姐!”一听是公主身边的人,婆子不敢耽搁,一边引着人往正房去,一边小跑着去通报。

    姚可清听见院子里的喧哗声就已起身,把人迎进来的时候,她正捧了茶漱口,待听了若云的话,失手摔了手里的茶杯。

    “你说什么?郡君她……”

    “是!”若云惋惜的点头,“郡君受伤了,情况有些不妙,公主得了消息,便遣奴婢来请您,想让您……见上一面!”

    怎么会这样?白天还好好的!听这宫女所言,伤势只怕还十分的重!来不及细想,亲自拿了衣服来换。

    丫头们十分迅的伺候姚可清更衣梳妆,簇拥着她往韦郡王府去了。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有巡夜的官兵拦下她们盘问,若云拿出端元公主的手谕,官兵不敢拦,还很是讨好的亲自护送她们,十分顺利的一路疾驰到了郡王府。

    韦郡王府在京中颇有名气,内里景致十分秀美,但是姚可清一点儿看的心情都没有,直奔安平郡君的闺房而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一进去就见一身玄色衣衫的宋子清立在一人高的美人蕉下,神色严峻,眉头紧锁,看见姚可清眼眸微亮,却只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并未言语。

    如此情形下见面,倒是少了许多尴尬,姚可清才回了他一个点头示意,就被端元公主拉进屋子了,“你怎么才来!”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安平郡君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四个着劲装的侍女立在床侧,侧面的屏风前有一个铜盆,盆里放着染血衣裳,看颜色样式,正是安平郡君白日里穿过的那身。

    “究竟怎么回事?”触目惊心的大片大片的血迹,姚可清忍不住问。

    来的路上,姚可清想打听一下情况,但是若云根本没有去到郡王府,只是奉端元公主之命来请姚可清,其他的一无所知。

    端元公主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到的,我接到表哥传来的消息之后就直接让若云去找你了!”

    竟然是宋子清最先得到消息的!看来安平郡君的事,宋子清一定是知道内幕的!

    “你们家郡君是怎么受伤的?”端元公主问那四个婢女。

    “奴婢不知!”四个婢女整齐划一的跪下,口称不知。

    端元公主素知这几人只听从安平郡君的命令,也不怪罪,瞧见一旁正在收拾药箱,准备离去的太医,径直走过去问话,“郡君伤势如何?”

    端元公主突然走近,太医吓了一跳,生怕端元公主会迁怒于他,忙跪下回话,“幸而那刀偏了半寸,否则的话,只怕……”

 348、伤重

    太医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端元公主心里大致是知道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只怕什么?”

    端元公主急切而又严厉的语气吓的太医一抖,“公主且放心,虽然郡君胸前的伤口十分深,但是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医女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并无性命之忧!”

    端元公主松了口气,挥手放了太医走,看到面无血色的安平郡君,心里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握着她的手,在心里默念,“晨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外面院子里却突然一阵喧哗,“你是何人!深更半夜的,竟然跑到我侄女的院子里来,说!是何居心?”

    看着眼前这个穿戴异常华丽的瘦小妇人,宋子清直接略过她,看向她背后的中年男子躬身颔,“郡王爷!”

    被宋子清无视,妇人很是恼怒,出口的言语就更加刻薄了,“你这宵小之徒,三更半夜竟然跑到郡君院子里来,可是想毁了郡君清誉?我告诉你,郡君已经定了亲了,虽然郡君不喜,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反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郡君不会跟你有瓜葛的!”

    这话表面上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却又暗示了安平郡君不喜长辈定下的亲事,有红杏出墙之嫌,而且口口声声都要提及安平郡君的声誉,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妇人说的过分了,韦郡王不喜,“弟妹就少说两句吧!”

    妇人鼓着脸还要反驳。

    宋子清是男子,不好跟这妇人计较,但是端元公主却看不得别人往安平郡君身上泼脏水,一努嘴,身边的女官就开口了,“已经四更天了,早就过了宵禁的时辰,卫四夫人又是怎么到郡王府来的?莫不是晚上就歇在郡王府不成?”

    韦郡王是鳏夫,郡王府中并无女主人,为了避嫌,几乎无人在郡王府留宿过,此刻女官的话直接给卫四夫人扣上了不守妇道的罪名。

    卫四夫人气红了脸,想反驳,但是本是因为她的弟弟乃是巡城的禁军,她才得了便利,若是说出来,只怕她弟弟要被治个渎职的罪名,丢了差事,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再者,卫四夫人敢冲宋子清大放厥词,但是在素有威名的端元公主面前却不敢放肆,生生认下这个罪名,气呼呼的走了。

    端元公主冷哼了一声,才给韦郡王请安,韦郡王摆摆手,将端元公主扶起来,姚可清现韦郡王的右手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俨然是刚处理好的样子,联想起安平郡君的伤,还有宋子清白天说过的话,心又沉了沉。

    韦郡王看安平郡君还没醒,只好叮嘱侍女们好好伺候,“郡君醒了立即来通知我!”

    “是!”

    “劳烦公主跑这一趟了!都是我的罪过!”韦郡王一脸惭愧,“今日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些回宫吧!莫让皇上担心,等小女醒了,我让人给公主递消息!”

    竟然直接逐客了!端元公主本还想问问事情始末的,但是韦郡王却婉言逐客了,端元公主越肯定安平郡君这伤受的不同寻常了,但是碍于韦郡王是长辈,不好逼问,只得离去。

    对于韦郡王端元公主不能逼问,但是面对宋子清,端元公主可就没那么好打了,“说,晨儿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她是自戕……”宋子清知道自己不说肯定是不行的,倒也没多抵脱,据实以告了。

    宋子清的语气很轻,但是端元公主听的清清楚楚,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晨儿她怎么可能自杀呢?

    姚可清也分外震惊!安平郡君不像是那种想不开会自尽的人呀!

    宋子清艰难点头,“是真的!郡王爷的手就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若不是郡王爷伸手拦了一下,只怕……”

    只怕安平郡君早已……

    “晨儿这是怎么了……”知道宋子清说的实情,端元公主一时想不通安平郡君为什么这样做,不由失神了。

    “是她的侍女给我送信来我才知道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我就给你送了信!”

    “是不是又跟东府那边有关系?”想起卫四夫人,端元公主突然愤恨起来,“去年就是他们闹的,大过年的将晨儿逼走了,今年又不安分了!”

    宋子清不置可否,端元公主就知道真的是东府那边的缘故了,越的生气了,“他们也太不知足了,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晨儿,靠着郡王府,他们哪有潇洒日子!如今却盯着郡王府不放了!早知道当初父皇要夺了韦郡王的爵位的时候,我就不该求情的!”

    多年前韦郡王醉酒误事,皇上一怒之下要夺爵,那个时候端元公主跟安平郡君交好,不忍心安平郡君受到伤害,就找皇上求情,皇上看在端元公主的面子上,只好从轻落,罚俸三年了事了。

    “安平她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她的主张就是不要命了?”端元不由怒了,“她对外人都狠得下心来,唯独对那一家子人百般忍让!她忍的住我可忍不下!”

    端元公主心里憋了火气,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回头才现姚可清,她在宋子清安平郡君等人面前是惯耍了脾气的,但是第一次在姚可清面前这样,多少有些难为情。

    “咳咳”咳嗽一声,转了话题,“大半夜的叫你来一趟,辛苦你了!”

    “郡君待我不薄,我理当来这一趟!”安平郡君待她是真的好,莫说只是跑一趟,便是让她为安平郡君做什么她也绝不会推辞。

    说话间到了岔路口,该分开了,端元公主自有护卫护送,但见姚可清随侍单薄,恰巧宋子清就在一旁,便要宋子清送姚可清回去,“表哥一定要将可清好生送回去,不然晨儿醒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但是如果安平知道我送了她回去,就该饶不了我了。

    白天两人之间刚刚生了一段尴尬的小插曲,此时想到要与姚可清独处,宋子清不由微微脸红了。

    端元公主不知白日的事情,瞧见宋子清的脸色,忽的明白了什么,但见姚可清一身正气,倒也乐意帮宋子清一把,越催着宋子清让送姚可清,“你可得好好把人送到长乡候府!一步都不许偷懒!”

    又嘱咐姚可清,“他若是送到半路就跑了,回头你告诉我,我让姑母罚他!”

    “多谢公主!”姚可清推辞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好囫囵应了。

 349、话别

    端元公主一走,马车里就仅剩宋子清和姚可清两人了,原本有第三个人在场,还能避免两人直接接触的尴尬,现在第三个人一走,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微微侧身,不敢直视对面的那个人。

    冬日的深夜十分寂静,只听得到马车悠悠前行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内的两人各有心思,一时安静极了,忽的一阵风卷起窗边的帘子,吹进车内,眼见蜡烛要被吹灭了,姚可清忙伸手去护,就在这时马车忽的一阵颠簸,蜡烛的火焰跟着一晃,就烧到了姚可清的手指。

    被灼疼的姚可清“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宋子清伸出去一半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姚可清佯装没看见那只手转身去压窗户上被吹开一半的帘子,将窗户关严了回头就见自己面前摆了一盒药膏,不用问也知道是宋子清放过来的,姚可清想了想,上次已经叫他难堪了,若是这次再拒绝他这番好意,只怕日后两人之间只会愈尴尬,便拿起药盒,轻声道谢,“谢谢!”

    刚刚跟端元公主同车,丫头们都去了另外一辆马车,姚可清只好拔了簪子,自己挑了药往手指上抹,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去,缓解了火辣的烧灼感,也缓解了她焦灼的内心,姚可清紧张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

    马车里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伤在哪里,姚可清只好凑到光亮处瞧,见指尖只是微微红了一小片,并未起泡,也不曾破皮,想来明天就应该好了,不会被房嬷嬷追问缘由,顿觉松了口气。

    抹完药将盖子合上还给宋子清,姚可清又掏出帕子擦了擦簪子正要重新戴上。

    就见宋子清从怀中掏出一物,十分的熟悉。

    “我的印章!”姚可清一眼就认出那是几年前她丢的那枚印章。

    “是!你落在安国公府上的!”宋子清轻轻摩挲着印章的纹理,缓缓道。

    姚可清早已知晓那日她被人刻意引去的院子是长公主休憩的院子,而宋子清是长公主之子,自然也能出现在晴辉馆中,他能捡到那印章也就不就不奇怪了。

    “我早你一步到晴辉馆的,正要去接母亲,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我便躲到内室去了,本来以为你要被人算计了的,没想到你早已识破了别人的奸计,不过却不甚遗落了这枚印章。”

    宋子清将印章的故事娓娓道来。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印章的,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躲在内室看不到你的模样,只听见了你的声音!这印章上刚好有一个清字,是我名字里的那个字,所以就觉得格外的亲近!”说到这里,宋子清微微顿了顿,悄悄吸了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亲近”二字落在姚可清耳里,觉得格外的烫人,不由别开脸不敢再看宋子清。

    姚可清微红的侧脸落在他眼里,心里不由生出欢喜来,“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印章是你的,维清缉熙,你的名字里也有这个清字,那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这会不会就是一种缘分!”

    缘分!

    姚可清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三分。

    “你既然已经知道这印章是我的了,为何不还给我?”

    “那个时候你并不认得我,我怕唐突了你!”那个时候,他心底里开始滋生出别样的情绪,出于私心,他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

    可是他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并不见他提起这事,偏偏在今晚说了出来,姚可清咬咬唇,并不戳破他。

    姚可清隐隐约约知道接下去会生什么,心如鼓擂,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给你!”宋子清将印章递给姚可清,“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姚可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拿了,指尖相触,两人都不由微微抖了一下,姚可清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到底忍住了,将印章从宋子清手中拿了回来。

    印章上还带着宋子清的温度,这余温透过皮肤一直传进了骨子里,让姚可清大脑一片空白,捏着印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上面可是你的字?”宋子清指的是印章上的篆字。

    “是!”摸着凸起的字痕,姚可清一时感慨万千,“是我娘给我取的字,维清,希望我做一个清明的人!”

    “真巧,我父亲给我取字正熙!”宋子清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看向姚可清的眼睛,眼神灼灼,不再躲闪。

    姚可清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忽的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几声长长短短尖锐的哨声,是宋子清跟下属联络的暗号,听到这哨声宋子清不由懊恼的皱眉,姚可清却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有点儿急事……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回去就好!”姚可清连连摆手!

    “也不是很急,不过是李家那边有了动静,下面的人怕失手,所以叫我去看看!”

    李家与瓦刺勾结,这通敌叛国的事情可大意不得,姚可清执意坚持自己回去,“瓦刺奸诈歹毒,如今连连兵败,难保不会生出变故,宋公子还是赶紧去看看为好!”

    宋子清却不为所动,“我送你到家了再走!”

    姚可清劝说无果,只好催马夫加快度。

    被这么一打岔,宋子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生生打断了,心情万分郁卒,而姚可清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害羞,之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宋子清越的心情暗淡了。

    到了长乡侯府,姚可清不等马夫摆好马凳,也不等丫头们来扶,麻溜的自己下了马车,也忘了跟宋子清道别,一溜烟儿的进了府,随侍的丫头们也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走了。

    “小姐,刚刚好像忘了向宋公子道谢!”桔子心眼直,直接将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呃……不用……”姚可清这才记起自己的失礼之处,“呃……我……我刚刚在马车里已经跟他道谢过了!”

 350、觉察

    桔子挠挠头,陡然醒悟过来,刚刚自家小姐似乎是跟宋家四公子呆在一辆马车里的,这……孤男寡女的……还有那次在别院……桔子暗自揣度,自家小姐不会是被宋四公子给欺负了,所以才这样失态的。

    桂圆去朱氏那里回话了,桔子磨磨蹭蹭的将其他丫头支出去了,才小声问道,“小姐,宋四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小姐的地方?”

    “啊?什么?没有呀!”桔子说的太含蓄了,姚可清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是……就是……”桔子咬咬牙,贴近姚可清的耳朵低语,“宋四公子是不是对小姐失了礼数……”

    姚可清脸一红,话就脱口而出了,“你胡说什么呢?宋公子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失礼的事来!”

    桔子呆了……小姐这话听着这么像恼羞成怒了?

    “好了!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你也赶紧下去歇着吧!天亮之后只怕还要再去韦郡王府一趟呢!”

    不等桔子回答,姚可清就将她推出房间锁了门。

    这厢别了姚可清,宋子清马不停蹄的赶去跟属下汇合。

    “大人,李家前一阵日子十分平静,只是今天从下午开始突然锁了所有的门,直到半夜才重新开门,抬了数十口箱子去了城南的当铺!属下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今天!这个时间有点儿巧合了!宋子清不由皱眉,今天他刚收到闵建霖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华国的先锋队已经偷偷潜藏进了瓦刺的皇城,攻破瓦刺就在这几日了。

    李家刚好在这个时候开始转移财产,莫不是他们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难道他们在军中安插有眼线?

    宋子清的神情瞬间肃穆起来,“给闵将军修信一封,提醒他小心细作!”

    “是,大人!”有人领命下去了。

    “你去查查那家当铺的底细,李家也是贵胄,无缘无故就要典当那么多东西,店家竟然就毫无疑虑的收了,这里头必有蹊跷!”宋子清又指了一人安排任务。

    饶是做了这些安排,宋子清仍是紧锁眉头,展开舆图,看了又看,最终握拳敲了敲桌子,“将彭程叫来,我有事吩咐他!”

    彭程出自前朝赫赫有名的铸剑世家,但是随着前朝覆灭,彭家也渐渐没落了,到了先帝年间,先帝偶然得了一柄宝剑,喜爱非常,这柄宝剑正是彭家所铸,彭家这才渐渐恢复起色,彭程也才有机会到了驸马宋传宏麾下做了一名小兵,后来崭露头角,被宋子清看中,选为副将。

    “京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不能有半分差错!”想来想去,宋子清最终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是,大人,属下定竭尽全力!”彭程铿锵有力的话语透着满满的信心,彭家子嗣众多,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的成就全靠他自己的努力,如今宋子清对他委以重任,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若是李家那边有什么变故,悄悄跟进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宋子清又吩咐了彭程许多事项,离开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这时去查当铺底细的人回来了,递给宋子清一踏纸,宋子清只略一撇,就觉自己的猜测的被验证了,微微踌躇了片刻,还是径直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宋子清求见的时候,耀帝刚刚洗漱正在用早膳,如今北边战事正到了关键时刻,宋子清突然求见,耀帝不由觉得是北境出了什么问题,顾不上吃饭,连忙召见了他。

    听完宋子清的陈述和,耀帝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踱步了足足有半刻钟,思考了良久,才沉吟道,“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就接着查下去吧!至于李家那边,就暂且先饶他这次!日后一起清算便是!”

    想了想,耀帝又道,“这都快过年了,跟瓦刺的战事也快了结,你年后再去吧!”

    “事关重大,当尽快查明真相,臣不敢拖延!”宋子清却坚持彻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若是拖延下去,线索断了,再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以宋子清的性子,他既然坚持彻查,要想他改主意可就难了,耀帝叹了口气,“你母亲回头又该怪我了!大过年的把你派出去!”

    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是耀帝到底松口了。

    “身为华国子民,臣为国家社稷在所不辞!母亲深明大义,定会赞同的!”

    昭敏长公主从来不曾因任何事在耀帝面前抱怨过,耀帝这么说也是真心觉得这个时候把侄子派出去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又不好意思流露出来,便借着昭敏长公主的名头说了。而宋子清也觉察到耀帝的意思,所以仍旧请命。

    “此去数月,你要加倍小心!”耀帝叮嘱道,又从龙案上拿起一块令牌,“这令牌能调度陪都五万守备军,你拿着,以防万一!”

    耀帝说到这份上,宋子清已然明白耀帝的意思了,神色不由严峻了几分,郑重接过令牌,“是,臣领命!”

    宋子清就这样消失在京城中,临行前只悄悄去公主府跟昭敏长公主道别了,昭敏长公主虽万般无奈,但是君命难违,千叮咛万嘱咐的噙着泪送别了独子。

    宋子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留了一封信给观砚,嘱托他交给安平郡君。他不在京中,只能将姚可清托付给安平郡君。

    耀帝上完朝回来看到端元公主一脸凄然的坐在御案的台阶上等他,吓了一跳,不等端元公主过来请安,耀帝已疾步走到她跟前,“元元这是怎么了?地上凉,怎么就坐在地上了?”又回头威严的训斥侍者,“大胆,公主来了也不看座!”

    大小太监们立即跪了一地。

    端元公主给耀帝行了礼,替侍者求情,“是儿臣不许他们来打扰的,不关他们的事!”求完了情,这才道来的原因,“晨儿……晨儿出事了!”

    “安平?”耀帝一时没明白过来端元公主口中的晨儿是谁,“安平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晨儿她受伤了!伤的很重!流了好多血!”想起安平郡君那身染血的衣裳,端元公主的语气不由又低落了几分!

    “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耀帝一惊,安平郡君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不说以一挡百,但是对付十个八个壮汉简直轻而易举,等闲人想伤了安平郡君着实不容易,怎么会受伤呢?

 351、变化

    端元公主咬着嘴唇不回答,耀帝就猜到安平郡君这伤肯定跟韦郡王府那摊子烂事脱不了关系。

    韦郡王与耀帝乃是堂兄弟,韦郡王之父与先帝是兄弟,先帝登基之后封了亲王,后来韦郡王袭爵,按制降爵而袭,所以称韦郡王。

    韦郡王年幼的时候跟书香世家的吴家定过一门亲事,不过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韦郡王见到了韦郡王妃江氏,惊为天人,立意要娶江氏为妻,但是因他已经定了亲事,所以就想将前头跟吴家定的那门亲事退了,但是无缘无故的,吴家怎么可能同意退亲,而且两家都已经开始商议婚期了,这时候要退亲,吴家就将御状告到先帝面前。

    先帝本着帮理不帮亲,没有白白耽搁人家姑娘的道理,自然向着吴家说话,只是韦郡王宁死不从,最后赔了吴家十万两银子,才将这门亲事退掉了。

    吴家虽然拿了十万两银子,但是还是心有不甘,退亲还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火将吴家小姐嫁给了韦郡王年仅十四岁的庶弟,存了心的要膈应韦郡王。

    吴小姐带了两万银子的嫁妆,这庶弟的生母眼皮子浅,不顾名声,也不怕得罪韦郡王,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是那时候韦郡王一心扑在江氏身上,压根不在乎这些,反正已经分家,吴小姐就是嫁给了他的庶弟也与他无关,这边吴氏进门没多久,那厢韦郡王就十里红妆,欢天喜地的将江氏娶进了门。

    这下江氏和吴氏成了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江氏倒也罢,她心高气傲,并不多搭理吴氏,可吴氏心里却一直疙疙瘩瘩的,尤其是韦郡王一表人才,而她的夫婿却羸弱无能,吴氏心里愈郁结,久而久之,积郁成疾,刚产下一子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她这孩子生的也太不巧了,从她进门之日算起,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于是就开始有风言风语了,吴氏之前与韦郡王有过婚约,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私下里就有人说这孩子是韦郡王的,吴氏之前跟韦郡王有了尾。

    一开始也只敢在私底下里传,但是随着江氏进门多年无处,又执意不给韦郡王纳妾,那些依附着郡王府而过活的亲戚几乎就将这事儿摆到明面上了,只差开口让江氏将这个孩子过继到膝下了。

    哪怕是后来江氏生了安平郡君,这群人依旧拿那孩子说事,就一直闹了这么多年,在江氏去世之后,这群人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处处排挤安平郡君,还将吴氏的死也怪在了江氏头上。

    而韦郡王一边要安抚亲戚,一边又要照顾安平郡君,实在是难能两全,所以安平郡君就时常受委屈。

    “这次是你皇叔做的不好,回头朕罚他,绝不让安平白受委屈!”耀帝以为这次是韦郡王又向着他那些亲属,所以才导致了安平郡君的受伤。

    端元公主却趁机道,“上次在上林苑父皇就说要封晨儿为郡主的,可是晨儿推了,不如趁这次晨儿受了委屈,父皇就封她为郡主,也算是补偿她受的委屈了!”

    耀帝不知原委,不好就这么答应了,“等朕叫了韦郡王来问问缘由再说,可好?”

    端元公主勉强应了,“那儿臣去陪晨儿几日!”

    想着端元公主出了宫更好照应皇后那边,耀帝也就答应了,“也好,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

    端元公主出宫之后依旧派了身边的宫女若云去请姚可清。

    昨儿晚上姚可清匆匆出府,今日若云又来请,朱氏一边感慨不知何时姚可清竟然跟元公主有了这样的情谊,一边又忍不住好奇这公主找姚可清究竟有何事。

    “辛苦姑娘跑这一趟了!”朱氏示意冬香塞个荷包给若云。

    若云不受,“奴婢也是听公主的吩咐,说不上辛苦!”

    若云在宫里什么没见过,讨好她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贪朱氏这点儿小便宜。

    若云油盐不进,朱氏探听不到什么,笑着送走若云,朱氏就垮了脸,夏香凑上前讨好,“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不给夫人面子,好大的胆子!”

    朱氏瞥了夏香一眼,“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自然是要先敲打二小姐一番,让二小姐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哼!”朱氏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你是想回冒州陪弟妹去了?”

    “奴婢不敢!夫人饶命呀!”夏香扑通一下跪地求饶!

    “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心思不是?处处挑唆我与清姐儿不合,我看该教训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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