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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嫡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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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止一次的相劝,奈何你母亲根本不听,最后甚至不惜跟我母亲决裂也要嫁进姚家!”
“后面的事你大概比我更清楚,你母亲生下你弟弟之后殒命,我母亲自责不已,后悔当初不该一时赌气就任由你母亲嫁进姚家不管!而你母亲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母亲不理她了,她自然也不会主动低头,两人就这样生生的生离死别了!”
“四年前我母亲离世的时候将所有的往事都告诉给我,说如果你有难,我一定要帮忙!只是当时我打听过知道方家一直看顾着你们姐弟二人,所以也就放心了!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们都只会是陌生人,没想到元元认识了你,还将你带来参加秋猎!”
“我娘离世时我还小,并不记得什么……”隔了两世,关于生母方氏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当时她们二人决裂,方家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姚可清提起这段过往,安平郡君自然不指望姚可清能知道什么。
“怀丰元年春闱放榜,你父亲高中二甲头名,你母亲也跟着欢喜不已,你母亲私下里跟我母亲说你父亲并不喜欢做官,只想跟她做一对神仙眷侣,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处归隐!这与母亲的想法不谋而合,母亲也厌倦了京中的尔虞我诈,便戏言要跟你母亲做伴!这才有了携神仙眷侣,看盛世清平这句话。谁知没过多久,惨剧就生了……”
“在你五岁的时候,你祖父去世,那个时候母亲才知道你叫姚可清,那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可是什么都晚了,你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们曾经约定她们的孩子,无论男女,一个叫清,一个叫平,所以我母亲在知道你的名字的时候才会那么心痛,你母亲一直记着她们之间的这个约定,可是她们偏偏错过了……”
“不过她们现在应该也团聚了……”再三忆及亡母,安平郡君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姚可清没有想到她跟安平郡君还有这样的渊源,一时心情难以平复,面对哭泣不止的安平郡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好半天,安平郡君抬头问道,“你对这些真的半点儿都不知情?”
姚可清点头,“我娘,还有外祖母都没有提及过,不过我娘留下了不少诗词歌赋和画作,因为是母亲遗物,我不敢随意翻看,或许能从其中找到一些痕迹。”
安平郡君叹道,“原来真的就我一个人背负着这些!如今总算是说开了,轻松了不少呀!”
见姚可清还是有些拘束,安平郡君忍不住道,“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咱俩关系可是应该比我跟元元更亲近的,你不必这么不自在的!”
姚可清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没问题!”
“昨天晚上真的是你救了我吗?”姚可清眼都不眨的盯着安平郡君。
安平郡君眼神有些闪烁,没有立即回答。
姚可清就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存在的人,而不是错觉,“我听到了一个男子在叫我的名字!”
314、心思
安平郡君以为姚可清看到了宋子清,只好招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已经被救起来了,他把你救出来之后就走了,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不过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是你自己看到的,他也怪不了我的!”
“那他是谁?”
“你不认识他?”安平郡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姚可清拧眉想了想,她只听到那个声音,还有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晕过去了,但是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熟识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记不得我有见过他,但是他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也有可能是当时屋里浓烟滚滚,我没看清……”
姚可清过目不忘,她不记得见过的,那就只可能是没见过的。
安平郡君突然想大笑三声,“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了他的!”
看着眉飞色舞的安平郡君,姚可清十分肯定这个人跟安平郡君应该很熟,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几日安平郡君提到过的人。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安平郡君不经意间一眼就看见姚可清依在床柱上,两眼含泪,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姚可清拿帕子盖住脸,瓮声瓮气道,“你说你来的时候他已经救起我了,我记得我昨日是躲在浴桶里的,可想而知……我早已没有清白可言了……我怎么能不哭呢……”
安平郡君愕然,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而且昨天她看到宋子清的时候,他确实将姚可清抱在怀里,而且当时姚可清的衣服都湿透了,最后还是宋子清拿了床单将她裹起来的。
“额……这个……这个……我会跟他说的,他应该会对你负责的……”想着宋子清昨日的神情,安平郡君想他好像应该会很乐意负责的吧。
“额……不用了……”姚可清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安平郡君会将那人是谁告诉她,没想到安平郡君直接跳过她。
“那怎么行!你说的有道理,他毁了你的清白!不负责怎么行!”安平郡君十分期待看到宋子清听到要他对姚可清负责时的表情。
“真的不用了……若是……若是……岂不是让我没脸!”姚可清在心里呻吟一声,这安平郡君的想法跟常人不同,不按常理出牌呀!
“不会!他要是敢不负责任,我不会放过他的!”安平郡君还在想着怎样让宋子清负这个责,就见姚可清脸上的帕子滑落,帕子下的脸半点儿泪痕也无。
顿时哭笑不得,“感情你是在讹我呢!”
“这不是没讹着吗……”不仅没讹出救自己的人是谁,还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了。
安平郡君咬死了不说那人是谁,姚可清想破脑袋也记不起半点儿关于那人的印象,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作罢,一时无计可施。
昨晚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院子,也有许多人受伤,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人因此丧命,不过皇上还是有些震怒。看着战战兢兢请罪的孙贵妃面色不悦。
孙贵妃在心里暗道倒霉,她前几日刚升了位分,便想表现表现,将整个上林苑都收拾整理了一番,连地龙都收拾出来了,装满了新鲜的炭木,若不是因为这个,火势蔓延也不会那么迅。
“昨儿长公主回京,宫人们打扫了长公主住的院子,一时大意,忘了将神龛里的烛火熄灭,这才酿成大祸!”院子里也没留人看守,没能及时扑灭,等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了。
耀帝皱眉,虽然是意外,但是就更让人不满了,若是**,防不胜防,但是这种意外完全是能避免的。
“既然找到了原因,该罚的就罚吧!”
“是!”孙贵妃很想问一句自己这个管事的是不是也得罚,到底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对了,听说有几个伤的比较重的,不方便移动,那就留在这里养伤,你也留下来照看着!”临走前耀帝吩咐了一句。
孙贵妃有些吃惊,心里忐忑,让她留下是几个意思?也没说让她什么时候回宫呀?这是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了!顿时慌了神,连连磕头,“皇上恕罪,是臣妾处事不周,酿此祸事,臣妾罪该万死!”
耀帝毕竟不年轻了,昨晚又被闹了半宿,没有休息好,此时分外困乏,被孙贵妃这么一通哭诉,吵的脑仁儿都疼了。
“朕何时说要降你的罪了?”
“皇上让臣妾留下来……不就是不想让臣妾再回宫了……”
耀帝抚额,“这么多人在这里养伤,总要留个人打点庶务才是,不留你,难道留栗美人?还是杨美人?”
孙贵妃长舒了口气,不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就好,欢天喜地的给皇上磕了个头,几乎是雀跃三丈的走了。
“不堪大用!”看着孙贵妃离去的方向,耀帝直摇头。
姚可清作为受伤的人之一,也留在上林苑,姚家姐妹顺势也留了下来。
安平郡君因韦郡王府有事,韦郡王急召她回去,只能先行一步离开,临走前再三叮嘱姚可清回京了去找她。
安平郡君回京处理完郡王府的事情之后直接去长公主府,却现宋子清不在。
“你家少爷去哪儿了?”抓住宋子清小厮观砚问。
观砚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小的不知。”
安平郡君瞅着一脸油滑的观砚,知道宋子清此次回京是背着人的,也不为难,只冷笑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来敷衍我?给你家少爷带个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没看到你家少爷,就别怪我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安平郡君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急得观砚在后头直跳脚,最后只能苦着脸给宋子清送去消息。
收到观砚送来的消息,宋子清知道安平郡君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坦白人前,但是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心,去说些欺骗的话,最终还是约了安平郡君。
第二日一早,安平如约而至,宋子清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说吧,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安平郡君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给,直接给了定论。
宋子清反而松了口气,“你指的是什么哪件事?”
安平郡君剑眉一竖,“别给我装糊涂!你心里明白的很!”
“我也不知道……”宋子清声音里有一丝无奈,一丝惆怅。
315、偷师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小,至多不过七八岁吧,那是五六年前的时候,本来只是街边偶遇,我也并不知道她是谁,没想到后来再见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慢慢的,见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这个人就那么刻在心里了,再也忘不掉了……”
“禽兽!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有那种见不得人心思!”安平郡君冷冷啐了一口,“翻年她也才十三!”
宋子清罕见的脸红了,白净的脸迅红了个透。
难得一见宋子清的窘态,安平郡君却并无调侃他的心情,“她还才那么小,你就对她有了心思,不是禽兽是什么?别怪我看不起你!”
宋子清苦笑一声,“我承认我对她的那份心,但是这禽兽二字我却是不认的!我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只怕她连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确实是不记得你了!”
安平郡君冷冷的话语打破了宋子清心里的那一丝奢望。
“我早就该想到了……”
“那天你救了她,跟她有过肌肤之亲,坏了她的清白,若你心里有她,真心为了她好,就将这事儿烂在心里,谁也别说,反正……她也不记得……”
“好!”
告别宋子清,安平郡君推开门才现不知何时竟然开始下雨了,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格外气闷,安平郡君忍不住闭上眼睛。
宋子清是个好人,但是宋家……并不是个好归宿。
片刻之后安平郡君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一甩衣角走进雨幕。
雨越下越大,大风卷起雨雾漂进屋子,落在宋子清脸上,宋子清迷蒙的神色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想安平郡君说的是对的,是为了她好,凭郡王妃和她母亲的关系,安平是不会害她的,是她真的不记得他了,安平怕她为难,抑或怕他为难她,所以急急忙忙跑来跟他说这番话的。
他一直都是一厢情愿的,一直都是,只是现在才看清这一点……但是那又如何?就是喜欢她了,会一直喜欢下去……
明知不可能,却偏偏忘不掉。
宋子清轻轻抚上心口,那里放着她的私印,握在手心,仿佛才给自己无处安放的心找到一个归所。
姚可清姐妹在上林苑又呆了半月有余才回京,一进家门,还没安顿好,代姨娘一脸庆幸的来找姚可容了,“谢天谢地,当初你没被选上!”
姚可容一头雾水,“姨娘,你在说什么?”
“当初安家办那个刺绣大赛可是另有目的的!那前十名的小姐,前一阵进宫觐见皇后娘娘,有三位被留下来了!”代姨娘比了个三的手势。
姚可容一愣,“留下来?”留在宫里了,那为什么要留下来就不言而喻了。
“是呀!皇上一回来就全封了做美人了!”代姨娘心有戚戚然!
姚可容也无比庆幸,要是她也入选了……心里一凉,不敢再想下去了。
若是皇上正值年轻力壮,代姨娘或许还能憧憬一下姚可容能在后宫杀出一片天地,但是当今圣上已经年近不惑,膝下成年的皇子已经好几个,如今进宫,若是肚子争气能生下一男半女,日后也能有个依靠,如若不然,也只能是青灯古塔伴余生。
“如今这样就挺好的,你既不用进宫,也让那些贵夫人认识你了,这样是再好不过了!”想着自己的盘算,代姨娘十分满意现在的这个状况,只是想起莫氏的推脱,代姨娘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
姚可容将近一个月不在京城了,对京中情形并不十分了解,絮絮叨叨听代姨娘说了许久,也没理出个头绪,直到代姨娘走了,才从丫头口中知道了最近生在京里的事。
知道自己不在京里这段时间,又有好几家66续续来或是拜访攀交情,或是问讯直接表达结亲意愿,心里是分外踏实的,虽然并不知对方如何,但是总比以前无人问津强。
得知宫里添了三位美人,姚可清并没有多意外,反而有些记挂苏十七了,“苏家十七小姐如何了?”
红玉笑道,“奴婢正要说呢!这十七小姐也是个妙人,年纪虽小,行事却十分老道,口齿也利索,皇后娘娘召十位小姐进宫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旁人都憋在心里不说,偏偏栗美人仗着自己最近得宠,想寻这十位小姐的不是,左瞧右瞧,看着十七小姐年岁小,便出言讽刺十七小姐小小年纪就不安分,跑出来献媚邀赏!十七小姐偏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直接跪下来给皇后娘娘请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好不可怜!皇后娘娘当场就将栗美人禁足了,晚上就安排杨小姐侍寝,第二日就封杨小姐为美人了!”
姚可清笑着摇头,这苏十七也着实聪明,大概是瞧出皇后娘娘不喜欢栗美人,所以借力打力了。
不曾想第二日,苏珍就带着苏十七上门来了,苏十七乖乖巧巧的立在苏珍旁边,端的一个文静好女儿,只有那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能隐约可见她的俏皮。
“我原先只知道你嫂子擅长双面绣,却不知你十七妹也会!”
苏珍看了苏十七一眼,颇为羡慕道,“原本是只有我嫂子一个会的,前年十七妹从她外祖家回来,来我家请安,嫂子送了她几块双面绣的帕子做见面礼,不曾想,她竟然就从那几条帕子里琢磨出门道里,自己学会了双面绣!”
姚可清惊诧不已,就凭几块帕子就学会了,这苏十七也真是够聪慧的!
苏十七不好意思道,“我平时闲着也没事,就喜欢瞎琢磨,第一次拿到嫂子的帕子,瞧着十分新鲜,就多看了几回……这偷师的事儿,我还没敢跟嫂子请罪呢……”
苏珍叹道,“你还是别去请罪了,嫂子说她当初学了三年都没学会,最后还是她母亲手把手教的,才勉强入门,你这看几眼就学会了,叫嫂子知道了,还不得怄半天!”
苏十七一脸诚恳道,“这双面绣是嫂子的家传绝学,嫂子是好心送我帕子,我却偷学了她的技艺,这请罪是必然要的!”
316、突袭
隔了几日,苏珍写信来了,姚可清看完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苏十七的机灵,直接在周氏面前立誓,以后若不得周氏许可,绝不再碰一针一线。
周氏性子和软,自然不忍心让苏十七一个女儿家一辈子都不能碰针线的,反而因苏十七的聪慧,对她更加怜惜了。
此时姚可清刚拆了胳膊上的纱布,太医医术高明,被烧伤的地方处理的十分平整,但是依然隐约可见两指宽一指长大小的疤痕。
房嬷嬷看着疤痕,忧心忡忡,姚可清知道房嬷嬷在担心什么,但是着实无力开解她。
只是没几日京里就开始传出她这个被火烧伤,留下疤痕的消息,当然当事人并不止她一个,这次被烧伤的人都在此列。
房嬷嬷听到传闻后,气的直掉眼泪,但是姚可清留个疤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也辩驳不得。
碧玉也气坏了,看着满院子的小丫头都不顺眼,“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的把这事说出去,要是被我现了,有她好看的!”
桂圆安抚道,“京里都知道小姐在这次火灾中受伤了,不见得就是小丫头嘴碎说出去的,也有可能是旁人猜测罢了!”
碧玉觉得桂圆这话有道理,但是依旧看小丫头们不顺眼,哪个小丫头多往主屋看一眼,都要被她瞪回去。
房嬷嬷给姚可清更衣时老是盯着姚可清胳膊看,背过姚可清就开始叹气,姚可清看在眼里,宽慰过好几次,却无甚作用,只能随她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谁传出去,总归是见不得她好罢了。
不想,这日安平郡君突然来访,一进内室就撸起姚可清的袖子,果然就看见一道比周围皮肤颜色略深的疤痕,安平郡君也没说什么,直接掏出一个珐琅彩瓷盒给了姚可清。
“这是御供的药,对祛疤十分有效,听说你身上留了个疤,我就问端元要了这个来,如今皇后娘娘月份大了,她也不得空出来,嘱托我来看你,用完了跟我说,她再去太医院拿,这次她去要只剩这一盒了,她已经吩咐太医院多制一些了!”
“多谢……”谢字后面的称谓总算忍下去了。
安平郡君颇为满意,笑着叫丫头过来给姚可清上药。
打开药盒,飘出一缕清香,虽有药材的味道,但是并不难闻,姚可清在心里赞道,不愧是御用的,果然是民间比不上的。
安平郡君行色匆匆,送了药来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走了,才出姚家,就被宋子清请了去。
看着宋子清递过来的药盒,安平郡君就明白了,却还是装作不知,故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北地带回来的药,对祛疤有奇效!”宋子清的声音有一丝窘迫。
安平郡君存心戏弄宋子清,仍旧问道,“祛疤的?给我的吗?我又没有疤。”
宋子清脸上的窘迫就再也掩饰不住了,“你刚从姚家出来,你会不懂我的意思?”
安平郡君翻了个白眼给他,“我就是不懂又怎么了?唉,你说你们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被别人知道了,不怕被闲话淹死?我这个夹在中间的先没脸做人了!”
宋子清脸色微微一僵,好半天才道,“女孩子身上留疤总归是不好的……”
安平郡君也叹了口气,不是她心狠,实在是……
“我帮了这一回,难保就没有下一回,反正已经破例了,再有这样的事我也不好拒绝,只是这样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难免被她看出端倪,她又是那样聪明一个人,我就是不说她也会猜到,到时候她就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怪我瞒着她的。”
宋子清捏着药盒,正是知道安平郡君说的是对的,所以心里难受极了,他明知道自己这样会越陷越深,却还是忍不住一错再错,想了想又道,“这药你先收着,我知道你拿了太医院的药送过去了,若是好用,你便把这个丢了,权当没这回事儿,若是没什么用处,你再把这个拿去吧!”
总归是为了姚可清好,安平郡君总算是妥协了,“好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呀!”
安平郡君要走了,宋子清还是忍不住又道,“这传闻无根无据的,怕是背后有人想算计她,你若是得闲,可以查一查!”
安平郡君轻嗤,“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龌龊,我跟她提过,她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插手了!”
她知道就好!宋子清莫名安心了。如今北地气势越紧张起来,按闵建霖信上所说,与瓦刺的大战就在这几日了,到时候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去顾及她了。
姚可清将一盒药膏快要用完的时候瓦刺突袭华国北地边境的消息八百里加急传进京城,过了几日,又一封战报传来,瓦刺连克三城,已经攻至饶州城下了。
耀帝惊的差点儿将御笔都丢了,满朝文武都开始人心惶惶了。
有人觉得是作为主将的宋传宏指挥不力,才导致节节败退,上书要将宋传宏羁押问罪,另选得力的将领领军。但是也有人反对,认为临阵换主帅会动摇军心,不利于士气。
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耀帝一怒之下就退朝了,虽然宋子清早早跟耀帝禀告过瓦刺跟李家勾结的事,但是如今这样节节败退,耀帝心里还是担忧的很,暗地里遣德安公公去宋子清处探消息。
德安公公带回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消息,耀帝放心了,索性称病不上朝了,将所有的国事都丢给几位皇子处理。
得知瓦刺兵临饶州城下时,姚可清十分心惊,她明明已经暗示过宋子清了,宋子清明明也想到了,竟然没有一丝防备,还让瓦刺长驱直入?
姚可清顿时急了,她并不是圣人,不可能为了世人而置自己于不顾,所以自从重生以来,除了事关自己和弟弟,她从不干预前一世命脉的走向,但是这次瓦刺入侵除外。
她还记得前一世里在瓦刺的侵略下,华国整个北境被烧杀一空,华国失去了数百万子民,虽然这场战争最后以华国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华国付出的代价也太惨痛了。
所以她冒着泄露天机遭天谴的风险提醒了宋子清,可是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几乎跟前世一样的情况……无数无辜的人,无数的热血勇士还是会悲惨的离去……
317、军饷
姚可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不是也说明无论她怎么努力,她跟弟弟终究也逃不脱前世的宿命……
那自己的重生有什么意义?既然历史无法改写,那上苍为什么要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自己的谋划又有什么用?
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接下来半天姚可清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了,贴身伺候的丫头们自然也现她的不对劲儿了,询问之下姚可清又不答话,丫头们也不敢再问,房嬷嬷不放心晚上执意要守夜,本以为姚可清会反对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姚可清一句话也没多说,由着房嬷嬷去了。
半夜,房嬷嬷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内室里有异响,忙掌灯敲门,“小姐?”
“嬷嬷……”好半天才传来姚可清虚弱的声音。
房嬷嬷一惊,急忙推门入内,点亮烛火一瞧仔细,顿时大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姚可清抱成一团缩在床的一角,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碎的汗珠。
“肚子有些疼,嬷嬷扶我去净房吧!”姚可清将手递给房嬷嬷。
房嬷嬷忙探身靠近,将姚可清扶起来,往净房去,一边去还忍不住唠叨,“今儿厨房送来的那道松子饼不好克化,小姐可不该吃!”
姚可清疼的没力气说话,半倚在房嬷嬷身上,一步步往净房挪,到了净房门口,姚可清松开房嬷嬷,扶着门框站住,“嬷嬷去把床头那个柜子里一个雕漆盒子里放的东西拿来。”
“那不是……”那东西是房嬷嬷亲自准备的,所以很快就想起来了,忙去看姚可清的裙子,果然染了血迹,顿时脸上就带着笑意了。
等姚可清收拾妥当,房嬷嬷已经煮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小姐赶紧趁热喝了,睡一觉就不疼了!”
姚可清前世也经历过,但是却远没有这么痛,思及前些日子泡了那一桶冷水,姚可清想大概是那个时候积了寒气才这般疼。
虽然姜糖水味道不好,但是身子是自己的,既然还活着,就没有理由糟践,咬咬牙将一碗又烫又辣的姜糖水灌下去,呛的两眼泪汪汪的。
躺进被子才现房嬷嬷早已放了两个滚烫的汤婆子在里头,贴着暖暖的被褥,顿时绞痛的肚子舒服多了。
“谢谢嬷嬷!”
房嬷嬷慈爱的笑了笑,“小姐长大了,奴婢很高兴,天上的夫人肯定也高兴!”
又帮姚可清顺了顺额前的碎,“小姐早点儿睡吧,这几日就在屋里呆着,别出去了,女儿家小日子可马虎不得,得好好调养,明儿嬷嬷让厨房炖血燕给你!”
姚可清点点头,房嬷嬷这才吹灭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到外间。
被子里暖洋洋的,虽然肚子还是有些疼,但姚可清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北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皇上又不上朝,只有成王带着二皇子和三皇子处理一应政务,面对几位皇子,一众狡猾成精的大臣们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偏偏成王又有些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劝,一意孤行,很快就惹了群臣还有二皇子三皇子不满。
这日兵部上了一道关于给驻守北地的士兵拨军饷的折子,成王才扫了一眼,就将折子砸在兵部侍郎的脸上,吓得这位侍郎哐当一下直直的跪下去了。
成王冷冷的瞅着兵部侍郎看了许久,才道,“你自己说说你那折子里写的什么?”
侍郎顾不得去想生疼的膝盖是不是因这一跪碎了,忍着疼答道,“回成王,按往年惯例,是该给士兵们放过冬的军饷和棉衣了!还有过年的年例也该准备了!”
“那是往年!今年可不一样!”成王阴阴的说了句。
侍郎还没明白过来今年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就有成王的心腹大臣出来给他解释了,“今年瓦刺来犯,他们却连连败阵,让瓦刺占我朝疆土,不拿他们问罪已经是圣上仁慈了,竟然还要给他们准备年例,崔侍郎可真是宽宏大量!”
崔侍郎忙解释道,“如今战事当前,如果军饷被扣了,容易动摇军心,处理不当,容易引起军队内乱呀!”
“哼!屡屡战败就算了,还敢内讧,罪不可赦!正好杀鸡儆猴!”
崔侍郎一惊,忙去看成王,却见成王不住点头,可见是赞同的,连连磕头,“王爷,如今正是鼓舞士气的时候,别千万别让将士们寒了心呀!”
“哼!”成王冷哼,“本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成王怒气冲天,崔侍郎不敢再劝谏,想着这么大的事儿最后总归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心下微安。
只是谁也没料到成王竟然胆大如斯,将催侍郎的折子扣下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三日之后北地催促军饷的折子也呈上来了,随着催军饷的折子一同进京的是饶州战胜的捷报。
在长公主驸马宋将军的带领下,重创瓦刺,俘获败军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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