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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嫡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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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也不瞒了,一口气全交代了,“安二小姐给了奴婢一个簪子,让奴婢去请姚大奶奶和姚四小姐过来与她同座,还说若是姚大奶奶不愿意过来就跟她说……跟她说……”

    “说什么?”看宫女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姚可清忍不住好奇道。

    “安二小姐让奴婢跟姚大奶奶说想不想报仇,想不想看您……看您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姚可清又看了眼桔子手里的座垫,这就是安裕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手段?姚可清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姚可清还是决定收入怀中,另拿了银票给宫女,“这簪子我买了,在宫里,我想还是银钱更实在一些!”

    见姚可清不怪罪自己,宫女已大为松了口气,此时姚可清提出用银子换簪子,更是连连点头,“都依您的!”

    到了偏殿,姚可清褪去裙裳,果然见腿根处有几个疑似针扎的小孔,忙去翻那个座垫,果然翻出一个梅花针来。因自己是匆忙间坐下的,坐偏了些,并没有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所以只扎到了大腿,不然自己被扎中后是绝对忍不了那么久的。

    想起姚可柔的那杯水,原是调虎离山之计!泼自己一身水并不是她的目的,她是为了将那柄梅花针藏着自己的座椅下才故意泼了自己的!

    值得庆幸的是只扎破了皮,并不严重,姚可清用帕子擦了擦伤口,匆忙穿上衣服,这偏殿是所有女眷共用的休息之处,自己衣衫不整的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整装完毕姚可清正要走,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然后逐渐变得越来越强烈了,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四肢也越来越无力了……

    那枚针……

    “少奶奶!少奶奶!您怎么了?”

    耳边传来桔子急切的呼唤声,一丝理智尚存的姚可清狠狠的掐了一把伤口,剧烈的疼痛带来一丝清明,姚可清几乎将整个人都倚在桔子身上,咬牙道,“扶我去坤宁宫!”

    现在宫里能让她放心的地方就只有坤宁宫了!

 723、执念

    “奴婢见过姚侧妃!”偏殿的宫女见姚侧妃过来忙蹲身行礼。

    “起来吧!”姚侧妃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越过宫女进去了,在榻上坐定了,一个眼神,周围的宫女便散开了,姚侧妃惬意的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轻啜,片刻,宫女们回来了,皆对着她摇头。

    没人?怎么可能没人?姚侧妃诧异,叫来在偏殿服侍的丫头问道,“你可见到宋四奶奶了?”

    宫女点头,“宋四奶奶刚刚来过了!”

    “来过了?她已经走了?”姚侧妃皱眉,不该呀!不是说中了迷药吗?

    “就在侧妃娘娘来之前刚走的”那宫女想了想又道,“只是看宋四奶奶脚步虚浮,身子似是不爽利,是被她身边的婢女扶着走的,奴婢还叫那位姐姐扶宋四奶奶进去歇歇再走,可那位姐姐却不理会奴婢,径直扶着宋四奶奶走了!”

    果然中了迷药,看来她没骗自己!

    “追!”姚侧妃立刻起身,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偏殿!

    中了迷药她是走不远的!既然她不在偏殿呆着定是怕被人撞见她失态的模样,那她就更不可能回主殿去了,她已经神志不清失去了行动能力,是走不远的,一定还在这附近。

    虽然姚可清身形纤瘦,但是却比桔子高了半个头,纵然桔子力大无比,扶着姚可清也略感吃力,才走出百余步已觉得有些喘气了。

    桔子暗忖以自己的力气是绝对坚持不到将姚可清扶到坤宁宫的,而且既然小姐被人算计下了药,下药的人肯定很快就追过来了,不等她们到坤宁宫就会落在别人手里。

    看了看四周,桔子一咬牙将姚可清扶到了一处隐蔽的树丛下,小心藏好,这才准备离开去大殿求救,才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桔子慌忙躲到一边,偷偷探头出来就看到姚侧妃往姚可清藏身的方向去了,心中大急,幸好姚可清的荷包在她手里,忙掏出一锭银子给了一个路过的宫女,让她去大殿上给无拘是嘉阳公主,或者是安平郡主谁的带个口信。

    出了办宴席的宫殿就进了御花园,视野开阔,放眼望去都不见姚可清主仆的影子,姚侧妃猜想她们大约是觉察到了什么所以躲起来了,就更不想让她们溜走了,“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她们一定就藏在附近!”

    眼看着就要找到姚可清藏身的位置了,可是救兵却还没有来,桔子正急得团团转时突然听人道,“找到了!”心中大急:坏了!

    姚侧妃顺着声音看过去,宫女们已经扒开了树丛,果然看到了已经晕倒在那儿的姚可清,只是她身边的丫头却不见踪影了,也不知是被吓跑了,还是跑去搬救兵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带走!”姚侧妃一扬下巴,两个宫女挤进树丛将姚可清拖了出来,又拿出一个披风将姚可清从头到脚裹好,在姚侧妃的带领下一路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姚侧妃在冷宫里弯弯绕绕了好多圈,最终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门口有一个小太监守着,见姚侧妃过来了,连忙将门打开把人放了进去,自己也闪身进去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人给王爷带过来了!”

    冷宫里,姚侧妃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襄王冷声道。

    越过姚侧妃,襄王看到姚可清被人抱进内室,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比你姐姐有本事一些!”

    姚可馨却并不以为这是一个夸奖,淡漠的转开脸,“王爷如意后可别忘了答应过妾身的事!”

    襄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姚可馨这样冷漠的态度也不觉得气恼,依旧挂着笑意,“本王向来说话算数!你放心,等本王得偿所愿了,就将她交给你处置!就像当初你以姚家勾结余家的秘密换你姐姐替你去死一样,本王同样不会食言!”

    提起姚可芸,姚可馨眼里闪过不自在,似是有一种难言的愧疚感,却终归于平静,“王爷记得就好!人就在里头,王爷请进去吧!妾身还要去前面席面上露喝脸,离开太久的话会让人生疑!”

    姚可馨带着人离开,刚刚守门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襄王理了理衣襟,抬脚进了内室。

    刚刚姚可清藏在树丛里沾上的一身树叶干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凌乱的头发也微微整理了一番,人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儿,无声无息,全无清醒时的灵动机智,老实说,襄王还是觉得清醒着睁着双眼的姚可清更吸引他一些。

    双目紧闭的那一张脸不过是中人之姿,虽然清丽隽秀,但实在是谈不上有多美,搁在人堆里他都不会多看一眼,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他根本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

    襄王对姚可清的执念起源于对方家在学子影响力的看重,襄王一脉致力于营造他“贤”的名声,所以要赢得拿笔杆子的学子们的拥戴赞誉,执掌国子监的方家是他最要拉拢好关系的人家

    可是方家太难拉拢了!方家的男儿一个比一个谨慎,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便是向方牧帆这样爽朗的性格也是滑不溜手的,根本不能为他所用。

    最终,襄王只能把目光放在方家的女孩儿身上,可是没想到接近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更难,襄王只得迂回的转向方家的外甥女——姚可清。

    只是姚可清却比方家的男儿更谨慎,襄王第一次在女人手里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儿!男人的自尊心和斗志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可是之后却再无接近姚可清的机会,这个女孩儿实在是太低调了!

    好不容易趁姚可清进宫时找到了一个机会,可是却被人搅局,不过来人却是方家的庶女,正中他下怀,襄王坦然的接受了来人的投怀送抱。

    却被姚可清一把火坏了他的好事,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憎恨姚可清了,坏了他的大计!

    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姚可清了,可是襄王心中的那点儿执念却并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直到从水中救出姚可芸时,襄王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儿!

 724、不复

    塔娜公主坐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安平郡主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塔娜公主不过矜持了一瞬,便对安平郡主道,“自从那年败在郡主手下,我甚是觉得羞愧,对不住父王多年的教养,之后几年里更是勤学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与郡主再次切磋,不知郡主可赏脸?”

    安平郡主看了眼塔娜公主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自己若是应允的话她绝对会当场提出来要跟自己比试的,她是和亲的,自己无论输赢都不妥当,输了便是坠了我朝的声誉,赢了的话自己只怕就永无宁日了,她隔三差五就该找上门来了!

    见安平郡主久久不答,塔娜公主有些不高兴了,“难道郡主不愿意吗?”

    安平郡主理了理自己宽大袖口,又指了指自己已经盘起来的发髻,“难道公主没看出来吗?我已经嫁作人妇了,为人妻子当思恭顺持家,以相夫教子为己任,舞枪弄棒的话就有些不合适了,待字闺中时尚可视为消遣玩闹,出嫁之后就不合时宜了!”

    塔娜公主瞠目结舌道,“你朝还有这样的规矩呀!嫁了人之后就不能做自己从前喜欢的事了吗?那嫁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至于持家,不都是下人该做的事吗?相夫教子也有妾室,何至于要你亲力亲为?在我们瓦刺,嫁了人跟不嫁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婚前做什么婚后一样可以做,在瓦刺谁生的孩子就谁养,做正室的一点儿也不用操心的!”

    塔娜公主显然不懂中原那句“夫唱妇随”的含义。在她眼里嫁人竟然是为了乐趣?这个想法果然很异邦!难怪京中的人家没一个愿意娶她的,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被她看中。

    安平郡主含笑致歉,“让公主失望了,不过我华国能文能武的将军不少,公主若是技痒,可与他们切磋一二!”

    塔娜公主并没有与别人比武的性质,她一直对自己败在安平郡主手下耿耿于怀,盼着有一雪前耻的时候,可是照安平郡主的意思,她是不会再与人动手的,塔娜公主也不好强求,看来自己想与她再次比试的愿望落空了。

    好不容易等到塔娜公主说完,她身边的侍女才放了一旁等候多时的宫女上前。

    那宫女对安平郡主耳语了几句,并递上一枚玉佩,安平郡主神色大变,快速起身离席,往殿外飞奔而去,在门口与进殿的姚可馨擦肩而过。

    看着安平郡主慌张离开的模样,安裕瑚与姚可馨相视而笑: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赶过去什么都已经迟了!

    安平郡主走的极快,报信的宫女有些跟不上,不得不再她身后喊道,“那位姐姐说她沿路留了记号,让郡主跟着记号找就能找到她去哪儿了!”

    安平郡主气愤的回头骂了一句,“你是死人吗?站那儿半天了,也不早点儿说,人命关天的事岂能拖延!”

    宫女吓了一跳,委屈道,“塔娜公主的侍女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过去,那位姐姐又交待此事不能声张!”

    安平郡主气的哼了一声,四处寻找桔子留下的记号,在一棵树上看到了桔子留下来的布条,沿着布条,竟然走到了冷宫最偏僻的院子,门上挂着一块同样料子的布料,却不见桔子的身影,轻轻推门,门竟然是从里面锁着的,安平郡主心里一突,有一种不好预感的。

    抬手解了那个宫女的腰带穿过门环又从外面把门关死了,一个纵身翻进院内了,一眼就看到洞开的房门,快步入内就听见断断续续呜咽的声音。

    心里一急,安平郡主直接闯了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的看傻眼了!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被用帐幔捆的严严实实的堵了嘴丢在角落,呜咽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襄王一脸血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而让她担心了一路的姚可清正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襄王,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却是全须全尾的,姚可清的丫环桔子正在奋力的撕着帐幔,似乎是想将襄王也捆起来。

    见二人衣衫完整,安平郡主大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向师兄交待!”

    听到安平郡主的声音,强自镇定桔子的带着哭腔道,“郡主您总算是来了!”

    这回被打伤的可是襄王,是皇上的儿子,可不比赵五,打了就打了,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她和她家小姐就都要没命了!

    “没事儿就好!”安平郡主走过去将姚可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突然发现她左边大腿处的裙子洇出殷红的血迹来,大惊道,“怎么回事?哪里受的伤?”

    姚可清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看清安平郡主手中的血迹低声道,“没事儿!我被人下了迷药,我怕自己撑不过去,在晕倒之前就扎了自己一下,不然哪有这么快醒过来!”

    若是自己没有及时醒过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姚可清满是森寒的看了襄王一眼!本就没几天好蹦哒的了,偏还活的不耐烦了要自寻死路!

    看着半死不活的襄王,安平郡主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气愤的又上去给了襄王一脚,襄王痛苦的哼了一声,半分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安平郡主犹觉气愤,抬脚又要踹过去,桔子在一旁小声劝阻,“别……要死踢死了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她从后门进来之后发现门口有个小太监守门,上去就把小太监撂倒了,急急忙忙进了屋内就看见襄王正伸出他那肮脏的爪子往自家小姐的脸上摸去,桔子大急,冲过去用尽全力朝着襄王裆下就是一脚,襄王痛苦的弯下腰去,疼得连呼痛都呼不出来了,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姚可清突然睁开眼将手里的簪子刺向襄王的,正好扎在低下头的襄王的脸上,襄王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了。要是再挨安平郡主一脚,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安平郡主顿了顿脚,却更加用力的踢了过去,隐隐能听到骨头断裂的沉闷声,一直没出声的襄王忍不住用沾满鲜血的手捂着胸口失声嚎叫起来,约是被踢断了肋骨。

    安平郡主冷笑的看着襄王狼狈的模样,沉声道,“诛九族?先诛了他自己再说!”

 725、双雕

    “怎么回事?”将襄王和那个看门的小太监丢了出去后,安平郡主一边帮姚可清处理伤口一边略带自责的问道,是自己大意了。

    迷药的药劲儿已经过去了,姚可清神思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从姚可柔泼在她身上的那杯水开始说起,“……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四妹使性子,并没当回事,后来在宫女身上看到安二小姐的簪子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想到她们会下药的下作手段!四妹应该是被她们挑唆来的,她大概是不知道那针上有药,她自己也是订了亲的人,我坏了名声对她没好处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对于安裕瑚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安平郡主大为光火,“真是找死!皇后娘娘才警告过她的,还不长记性!”

    姚可清听出了异样,“皇后娘娘警告过安二小姐?”

    安平郡主点头,“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风声,知道了姚景行的事,便以此为筹码想让皇后娘娘收回让她和亲瓦刺的成命!皇后娘娘以整个安家的前程为要挟,让她不得不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又将她禁足,要不是今天塔娜公主来了,她马上就要嫁去瓦刺了,否则根本没机会出来的!”

    难怪安裕瑚这么恨自己,原来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和亲了,再无更改的余地了!也正是因为她和亲在即,所以她有恃无恐,为了两国邦交,就是东窗事发也不能将她怎样!

    姚可清看了看地上带血的簪子,那是她用银子从宫女手中换来的安裕瑚的簪子,今日算计自己的人,姚可柔算一份,安裕瑚算一份,姚可馨算一份,姚可柔的那一份且留着到时候与二房一起清算,姚可馨自有遭报应的时候,不用她动手,安裕瑚的那一份却是不能等的,再等人就走了,这亏她可不能白吃了!

    姚可清捡起地上的簪子走到外间在襄王面前蹲下,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襄王那张痛苦夹杂着愤恨的脸,“馨堂姐要比芸堂姐好用多了是不是?芸堂姐虽然给你生了儿子,但是苗侧妃带着穆儿小皇孙回来后,长孙的名头也就没了,恩宠也就断了,于你又有何用呢?馨堂姐就不一样了,与芸堂姐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比芸堂姐聪明的多,用起来更得力!不然今天你在这儿等来的就不会是我了!”

    襄王眼里浮现出惊愕,他没料到这样机密的事姚可清竟然也知道,连亲生父母都没有觉察到的事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襄王的神情告诉姚可清她猜测的没错,死的果然是姚可芸,现在的姚侧妃是姚可馨,而不是以前的姚可芸了!姚可馨果真心狠如斯,竟舍得让无辜的亲姐姐代替自己送命,她究竟是用什么做筹码让襄王答应了这件事呢?

    腿上的伤口让姚可清蹲不了多久便起身找了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襄王,“想必过一会儿就该有来看热闹的了,不知襄王有何打算?”

    襄王极其不喜欢被别人这样俯视着,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裆下实在是太痛了,胸口断骨处也一阵阵钝痛传来,最后只能半跪半趴在地上,似是自嘲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我都落在你手里了,还是说你打算放我一马?”

    “你似乎没太听明白我的意思!”姚可清淡声道,“有人来看热闹,不仅是看我的热闹,更是来看你的热闹的!”

    襄王怔怔道,“什么意思?”

    “你以为姚可馨是心甘情愿跟你的吗?”

    姚可馨当然不是心甘情愿进襄王府的,既然她不是心甘情愿跟襄王的,又怎么会为了考虑,为襄王卖力呢?

    今日的事明面上看是姚可馨伙同安裕瑚算计姚可清,实则是姚可馨想借机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让姚可清和襄王一起身败名裂,以报仇雪恨。

    安平郡主在一旁嘲笑道,“枉你自诩聪明一世,却被自己的枕边人拿着当枪使,可笑不可笑?”

    襄王脸色暗了下去,羞怒渐渐代替了痛意,在怒火的支撑下人也有了精神,有些明白了姚可清来找自己的用意,“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应该是看你想做什么了!”姚可清浅笑着反问,“看你的模样大约是寸步难行了,我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倒要看看等你的侧妃带着人来的时候你要如何跟人解释你为什么一身伤痕的出现在冷宫里!”

    而且伤的还是某个特殊部位。

    姚可清自信满满的样子让襄王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悔意,他怎么就信了姚可馨能算计到姚可清的呢?姚可馨可是在姚可清手下屡屡吃亏,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的,“难道你就不怕我实话实说吗?纵然我讨不到好,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姚可清毫无惧意,“襄王是在说笑话吗?我刚刚一直在坤宁宫陪着八皇子,如何有时间来冷宫呢?”

    是呀!皇妹端元从她习字,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只要皇妹开口,大把的人抢着给她作证。

    襄王苦笑一声,“你说的对,可是我无论做什么也改不了自己的处境了,除非你愿意将我带离这里!”

    襄王的眼里隐隐透出希冀的光芒,现在姚可清有安平郡主护着必然安然无恙,只要在姚可馨带着人来之前她将自己带离这里,不当场被抓住他就可以安全脱身了。

    “只要你带我离开,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等我离开这里,我一定会重责姚氏,让她向你跪叩请罪!”

    带他离开?姚可清笑的讽刺,今日自己遭遇的这些事他也有份在内,他真以为自己是菩萨,会这么大度的就对他既往不咎了?

    “我是不会带你离开的!”姚可清斩钉截铁的打碎了他的希冀,“至于馨堂姐,她得罪的不仅是我,也还有你,相信你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襄王有些发怔,又听姚可清道,“不过我却可以教你一个脱身的法子,你是听还是不听?”

 726、是你

    安平郡主走后,安裕瑚知她是去救姚可清的,有心去拦她一拦,免得襄王还没得手她就给搅黄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便跟着安平郡主去了,只是安平郡主走的快,出门就不见踪影了。

    安裕瑚知道地点在哪儿,便自己摸索着到了冷宫,看到门口的门环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凑过去一看,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安平郡主开了门将昏迷的安裕瑚拖进去丢给襄王道,“这就是给你的法子,怎么用随你!”

    姚可清临走前将手里的簪子递给了襄王,“这是安二小姐的东西,还请王爷替我物归原主吧!”

    襄王怔怔的接过,待她们走远,才忍着痛起身将被桔子捆成粽子的小太监松绑,小太监感激的就要扶着襄王速速离开,“王爷,奴才这就带您离开这儿!”离开这儿就安全了,离开这儿就不怕被别人算计了。

    襄王摆摆手拒绝了,“来不及了!”又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安裕瑚,“你去把她扶到里面床上!”

    小太监愣了愣,不知襄王是如何打算的,还是听话的将安裕瑚扶到里面床上了,然后就听慢慢挪到内室的襄王又道,“把她的衣服脱了!”

    “啊?”小太监一惊,襄王不耐烦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太监来不及多想,三两下就将安裕瑚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因太过慌张,盘口和系带来不及解开,就直接撕开了,脱完后抱着安裕瑚的衣裳不知所措的看着襄王。

    襄王将安裕瑚的衣服拿在手里,一件件胡乱丢到地上,嘴角微微带着满意的笑意对小太监道,“你对本王的恩情本王没齿难忘!走好!”

    小太监一愣,还没来得及读懂这句话的意思,胸口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低头只见胸口插着一把精短的匕首,是襄王的随身之物,从不轻易示人的,小太监不可置信的看着襄王,“王爷……为什么……”

    “放心,本王一定让你死得其所!”说完,襄王拔出匕首,咬牙在自己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割了几刀,顿时有鲜血洇出,小太监看了看襄王,又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窟窿正涓涓的往外涌着血,喉头滚了滚,最终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栽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了。

    见人死透了了,襄王闭上眼心一横,就将匕首扎进大腿,痛惜袭来,哪怕是装出来的一脸惊慌也有十成像了,一边朝外滚爬而去,口中一边高呼,“来人呀!快来人呀!有刺客!有刺客……”

    安裕瑚走后没多久,姚侧妃突然道,“宋四奶奶怎么更衣那么久还不回来?”

    姚侧妃的音调高,离上座的皇后娘娘距离也近,皇后娘娘闻言看向靠近门口处重新给姚可清布置的位置果然是空的,又见安平郡主的位置也是空的,心中诧异,便吩咐道,“来人,去偏殿看看!”

    不多时人回来了,“奴婢在偏殿没有看到宋四奶奶!”

    皇后娘娘眉头一皱,姚侧妃娇声道,“会不会是去御花园了?”

    “你带人去找找!”皇后娘娘点头觉得似乎也有这个可能,随即吩咐身边的女官陈夫人道。

    这时姚侧妃也站了起来对那女官陈夫人道,“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就与姑姑一道吧!”又向皇后娘娘道,“臣妾告退!”

    姚侧妃一路在前走到了御花园,陈夫人提议道,“御花园这样大,不如大家分散了找吧?”

    姚侧妃含笑点头,“好!”

    众人便四下散开,不一会儿,姚侧妃突然找到陈夫人道,“刚刚我见着一个宫女,她说看见宋四奶奶往那个方向去了!”

    顺着姚侧妃所指方向,陈夫人惊讶道,“冷宫?好好的,怎么会去冷宫呢?”

    姚侧妃已经往冷宫的方向走了,一边走一边道,“不如去看看好了,说不定真在那儿呢?总好过在这儿胡乱找的强!”

    陈夫人觉得有理,点点头招呼一众宫女跟在了姚侧妃身后。

    姚侧妃状似无心的往那处院子走,才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呼救的声音,“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刺客!”

    众人一惊,姚侧妃却皱眉,这声音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陈夫人惊诧之下来不及多想便去推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一下子就被她推开了,然后就看到一身血的襄王从正房门口连滚带爬的往她们所在的方向来了。

    “王爷!”

    “襄王殿下!”

    姚侧妃与陈夫人几乎同时叫出声,只是一个是惑,另一个是惊。

    “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去将襄王殿下扶起来!”回过神来,陈夫人一边安排人去向皇后娘娘报信,一边吩咐去请太医,襄王这一身的血,也不知道伤到要害没?

    襄王被两个宫女扶起,一脸虚弱的指了指屋内,“里面……快……快救人……”

    里面竟然还有人?陈夫人又是一惊,鼓起勇气大步进了屋去。

    姚侧妃落后她一步却在在襄王身边停下,一脸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襄王看着面前这张看似关心急切的脸,讽刺一笑,“怎么?失望了?”

    姚侧妃目光一闪,掩饰道,“王爷您说什么呢?被吓糊涂了吗?”

    襄王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她,屋内传来陈夫人惊呼,姚侧妃愣了愣,疾步走了进去,却也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呆住。

    一个太监俯身倒在地上,身下是大片暗红的血迹,不仅没有凝固,还很新鲜,人似乎还没死多久。

    视线越过死去的小太监,就看见褙子,束胸,石榴裙,绣花鞋,汗巾子,女子的衣饰丢的满地都是,顺着衣物看过去,床上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一脸惊慌的疯狂拉扯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发髻早已散开,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

    姚侧妃心中一喜,都忘了自己面前还有个死人,快步奔向床榻,撩起她散乱的发丝,待看清脸,惊呼道,“是你!”

    怎么是你?

 727、成全

    安裕瑚是被襄王的呼救声吵醒的,脑后的钝痛阵阵袭来,她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打晕了,正要起身坐起,却陡然发现自己身无一物,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还来不及尖叫就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不由的拉扯过一切能拉动的东西想把自己裸、露的身体盖住。

    从遮在眼前的发丝间隙中,安裕瑚看清来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陈夫人,就更加惊慌了,前不久她才惹怒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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