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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养成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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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吩咐春雨:“去叫小厮们悄悄过来!”
  小厮们很快过来了。
  玉栀吩咐他们悄悄把假山上的人请下来。
  此时假山上的两个人还在接吻,两人也不怕严寒,正吻得难舍难分。
  为首的小厮叫宝墨,今年才十三岁,他看了看坐在假山上的人,忽然道:“侧妃,那是老王爷!”
  玉栀:“。。。。。。”
  宝墨肯定地点了点头:“侧妃,您看,老王爷身上穿的是银纹素白缎面雪狐袍子,腰间围着黑玉带,还是属下早上给老王爷选的呢!”
  他机灵得很,看了玉栀一眼,提高声音叫了声“老王爷”,假山上那两人受了惊吓立即分开了,齐齐看向玉栀这边。
  玉栀:“。。。。。。”
  片刻后,一脸倔强的金秀珠和懵懵懂懂的兴平郡王林涛被请了下来。
  玉栀迷惑地看着这两个人,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她看向金秀珠,发现金秀珠云鬓蓬松,衣襟半掩,大冷的天露出半拉雪白胸脯,嘴唇也红艳艳湿漉漉的。
  玉栀又看向林佳的父亲兴平郡王林涛,发现林涛虽然年过四十,可是依旧清俊异常,分明是成熟版的林佳,只是林涛那双与林佳极为相似的凤眼清澈莹润,还是幼童的眼神。
  她记得清清楚楚,林涛如今的智商如同稚儿!
  看着这个场景,玉栀觉得有些绝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玉栀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吩咐宝墨:“你带着人陪着老王爷先回房,让阿岚来问王爷!”
  又吩咐荆芥薄荷:“你们带着金秀珠跟我回去!”
  金秀珠见荆芥薄荷过来,“哼”了一声,抬着下巴道:“不用抓我,我自己走!”
  她如今有恃无恐,才不怕白玉栀!
  林涛见金秀珠跟着人走了,忽然哭了起来,抹着泪就要冲过来。
  宝墨反应很快,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林涛的腰,拖住了林涛。
  别的小厮这才反应了过来,围上去阻住了林涛。
  玉栀不敢耽搁,急急离开了。
  她虽然怀了两个月身孕,可是身体一向康健,怀着孕居然走得健步如飞,带着人往听松院去了。
  春雨一直见的都是弱柳扶风娇弱美丽的白侧妃,见了玉栀如今的模样,简直是目瞪口呆,急急跟着去了。
  玉栀倚着锦绣靠枕歪在罗汉床上,寒林跪在旁边,默不作声给玉栀按摩腿脚。
  金秀珠直挺挺立在明间的大红地毡上,撂下一句“我要见我娘”,然后就再也不开口了。
  金女医很快就过来了。
  见母亲过来,金秀珠这才开口:“娘,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玉栀:“。。。。。。”
  金女医也被吓住了,面如死灰,声音颤抖:“。。。。。哪。。。。。。哪个。。。。。。王。。。。。。王爷?”
  金秀珠眼波流转,看向玉栀,清丽的脸上现出得意之色:“王爷就是王爷,还有哪个王爷!”


第二百七十七章 娜雅到来

  玉栀发现自己遇到所谓的文疯子了,她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金秀珠——金秀珠这么疯狂,不怕她恼羞成怒,命人当场打死她?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金秀珠这是故意在人前宣扬这些丑事!
  金秀珠却感觉不到玉栀的讽刺。
  她得意洋洋抬着下巴看着四周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端坐在罗汉床上的玉栀脸上,声音中的得意都快抑制不住了:“我腹中孩儿的父亲,自然是老王爷!”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轻轻笼在了自己的腹部。
  金秀珠心里清清楚楚,为了不被灭口,她必须要把自己怀了兴平郡王骨肉的消息宣扬大声出来。
  知道不是林佳的种,金女医这才稍微缓了口气,抬手抹去了额头的冷汗——不是王爷的种就行,若是的话,那可太可怕了!
  玉栀遇事不惊,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金秀珠一眼,又看向金女医,面无表情:“金女医,请先看看令爱的脉息。”
  金女医刚刚放松了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咬着牙走了过去,手指搭在了金秀珠的腕上。
  片刻之后,金女医脸色苍白,拉着金秀珠跪了下来:“奴婢的女儿。。。。。。。奴婢。。。。。。对不起王爷侧妃。。。。。。。”
  话音未落,她就拉着金秀珠开始磕头:“侧妃饶命!侧妃饶命!”
  金秀珠甩开了金女医的手,背脊挺直跪在那里——她都怀了老王爷的儿子了,以后就是和亲王林佳的后妈,白玉栀的主子了,怕什么!
  玉栀大眼睛微眯看向金秀珠,淡淡道:“薄荷,荆芥,把金姑娘请到西厢房休息,你们俩陪着她。”
  李瑞和她说过,薄荷和荆芥身手很好,让她们先看着金秀珠吧!
  至于金秀珠腹中的胎儿,金秀珠自称是兴平郡王的,就一定是兴平郡王的?
  主动权并不在她金秀珠手中!
  金秀珠自己站了起来,看着玉栀冷笑了一声:“我自己会走!”
  她转身出去了。
  薄荷和荆芥自然跟了上去。
  金女医跪在地上,额头贴在了地毡上,哪里还有脸见玉栀。
  玉栀温声道:“寒林,扶金女医起身坐下!”
  金女医不肯起来,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看着玉栀:“求侧妃救秀珠一命!”
  她久经世事,积累了不少生存智慧,自然比金秀珠看得更远更深。
  林佳生得清俊文弱,看似无害,其实最是心狠手辣,弄死秀珠就像捺死一只蚂蚁,眼睛怕是都不会眨一下。
  而玉栀看上去像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其实做人做事都有一个度,在某种程度上称得上善良。
  偌大的和亲王府,也就白侧妃拥有影响和亲王林佳的力量了,如今秀珠做的事其实是触了林佳的逆鳞,要想活命,必须求白侧妃!
  看着金女医额头上被地毡印出的痕迹,玉栀不由叹了口气,想起了金女医两次给她接生以及这几年来兢兢业业照顾她和阿荫的情景,便凝视着金女医,温声道:“起来好好说话!”
  得了玉栀这句话,金女医抹了一把眼泪,扶着寒林起来了。
  寒林引着金女医在一边的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了下来。
  玉栀倚着黄花梨木小炕桌坐着,白嫩的指尖在小炕桌上弹了弹,这才道:“金女医,这件事王爷知道了,一定会震怒。”
  这是林佳心里有难以决断之事时的习惯性动作,不知不觉她也做了出来。
  金女医接过寒林递过来的帕子,拭去眼泪,哭红了的眼睛看着玉栀,说出了自己的底线:“侧妃,奴婢不求别的,能够保住秀珠一条命即可!”
  玉栀垂下眼帘,浓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半日方道:“我尽量。”
  金女医知道玉栀从不肯轻易给人承诺,这句“我尽量”,就代表着玉栀应承了这件事,玉栀会尽力,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老天爷了!
  她心中感动,起身又跪了下去:“多谢侧妃!”
  金女医离开之后,玉栀看向寒林:“你去西厢房好好问问,再去与阿岚对照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岚此时应该正在盘问老王爷。
  寒林答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
  玉栀单手支颐靠着小炕桌坐着,半晌方叹息了一声,起身慢慢走到廊下。
  锦儿和春雨忙上前扶着她。
  玉栀走到栏杆前,抬眼看向天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细密,簌簌地下着,落到地上却立刻不见了。
  她趴在栏杆上,伸出手摊开,白玉屑般的雪花落在她手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水,凉阴阴的。
  玉栀很讨厌金秀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可是金女医对她很忠心,而且出了不少力,作为金女医的主子,她自然要为金女医出头,去救她讨厌的金秀珠。
  锦儿算了算时间,发现玉栀该用午膳了,便柔声道:“侧妃,午膳想用些什么?”
  玉栀想了想,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小时候吃过的扣碗,明明都是看上去很油腻的食物,可是却肥而不腻,美味得很,尤其是荠菜肉扣碗或者条子肉扣碗,那肉简直是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想到这里,玉栀觉得自己饥肠辘辘,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
  她当即吩咐锦儿:“小厨房不是请来了一位宛州大师傅么?让他做几样宛州风味扣碗吧,荠菜肉、条子肉、丸子、莲条、素丸这五种扣碗一定要有,记得扣碗下面要放炸过的红薯条!”
  锦儿从来见侧妃吃过如此油腻的食物,不禁莞尔,答了声“是”,冒着雪跑了出去。
  林佳回来的时候,玉栀正面对着一桌子扣碗大快朵颐,吃得虽然斯文,但一看就知道她吃得很香。
  见林佳进来,玉栀扬了扬眉,示意林佳陪她一起用。
  林佳脱了外面的大衣服,只穿着件玉色锦袍在玉栀对面坐了下来。
  春雨带了樱桃和倚云上前服侍林佳用香胰子洗了手,然后都退了下去。
  林佳拿起牙箸,看了看满桌的扣碗,只觉无处下箸。
  玉栀见状,认真地观察了一番,然后从条子肉下面夹了个炸红薯条喂给了林佳。
  林佳尝了尝,发现红薯条外焦里面,又因为浸了条子肉扣碗的汤汁肉香浓郁,还挺好吃。
  见一向不吃肥肉的林佳试着吃了块透明的条子肉,玉栀颇有一种得遇知己的喜悦,笑盈盈林佳吃,口中道:“阿佳,你别用牙齿,看是不是入口就化!”
  林佳慢慢吃了,觉得果真是入口即化,便笑着道:“确实不错!”
  玉栀自己夹了一块薄而透明的条子肉慢慢吃了,这才道:“这个菜我也会做,选三层的五花肉煮到七成熟,捞出后切成方块,抹上一层蜂蜜开始炸,炸成金黄色就捞出来,切成薄片备用。先在小瓦碗的碗底铺上切好的葱姜蒜和炸好的红薯条,浇上些老抽,再整齐地铺上条子肉片,然后就放在蒸笼里蒸一个时辰,起锅时把盘子正面朝下放在扣碗上,然后用手一扣,半圆形的扣碗就出现在盘子里了。。。。。。看上去是亮晶晶的蜂蜜色,汤汁粘稠鲜美,夹起一片放入口中,立即就化了,醇香软烂。。。。。。”
  林佳凝视着玉栀,眼神温柔——他知道玉栀是想家了。
  玉栀说着说着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湿润了。
  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想家。。。。。。”
  玉栀不想她那自私狠毒的爹娘,她想的是她出生长大的家乡宛州。。。。。。
  林佳夹了一片条子肉喂给玉栀吃。
  玉栀一下子就忘记了乡愁,自己又夹了一片酥肉吃了,这才道:“阿佳,我怀这一胎好奇怪,就是想吃肉,而且是油腻腻的肥肉!”
  林佳忍住笑,道:“我听说母亲怀孕时爱吃什么,就说明腹中的孩子爱吃什么,这说明咱们的孩子爱吃油腻腻的肥肉!”
  玉栀大眼睛满是好奇看着他:“这样有道理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林佳笑了:“自然是刘先生了!”
  刘先生堪称医届的哲学家,颇爱在研究医学的过程中格物致知,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玉栀想了想当年在青州那个宅子时刘先生对着一株夹竹桃思索人生道理的模样,顿时也笑了起来,方才因故乡食物而起的乡愁一扫而空。
  这些年她从宛州到京城,又从京城到青州,再从青州到照县,后来又到了京城,其实故乡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的人在哪里。
  想到这里,玉栀眼神温柔看着林佳,柔声道:“阿佳,我好喜欢你!”
  林佳闻言,俊脸微红凤眼水淋淋的,怪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就是不敢看玉栀。
  玉栀:“。。。。。。”
  用罢午膳,林佳看着人在玉栀的绣鞋外面套上鹿皮套靴,服侍她穿上斗篷。
  待一切妥当,他就带着玉栀雪中漫步去了。
  此时雪已经大了起来,碎羽毛一般飘飞在天地之间,可是地下却还没有积雪,地一点都不滑,很适合散步。
  林佳怕玉栀吃了太多肉积了食,因此带着她出来在庭院里走一走。
  玉栀穿着大红羽纱面雪貂斗篷,兜帽上很快就落了一层碎雪,与边缘镶的风毛相映成趣,愈发显出了玉栀肌肤似雪眉目浓秀,一双眼睛似黑宝石养在清水中,水汪汪的很好看。
  林佳单是看着玉栀的眼睛,就觉得她是深情的人。
  而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玉栀的确是深情重情的人,因此处理金女医女儿之事,林佳准备听听玉栀的想法。
  林佳握紧玉栀的手,走到了一处红梅前,见玉栀看一朵盛开的红梅,便缓缓道:“玉栀,那个金秀珠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栀知道林佳不在王府的时候,府里的事自有人会禀报他,因此也不过多解释,直接道:“我让寒林和阿岚分别问过了。”
  她抬手拂去那朵梅花花瓣上的落雪,低声道:“金秀珠一口咬定是老王爷宠幸了她,令她珠胎暗结。阿岚悄悄问了老王爷,他是用从合义斋买来的酥油泡螺引诱老王爷说出来的,老王爷说都是金秀珠做的,金秀珠在假山上见了他,用酥油泡螺引诱他,扔下来一根绳子,老王爷就爬了上去。。。。。。”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了,一个姑娘家用酥油泡螺引诱一个只有七八岁小孩子智商的成年男人,这过程有什么可说的?反正过程是金秀珠睡了老王爷,结果是金秀珠怀孕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她怀的到底是不是老王爷的骨肉。
  林佳觉得自己这位老爹真的好丢脸,做正常人的时候没有节操也就罢了,如今变成这样子了,居然还会被人用酥油泡螺给引诱了。
  想到这里,林佳双臂环抱住玉栀的腰肢:“玉栀,这件事你预备怎么处理?”
  玉栀抬眼看向林佳,道:“玉梨苑的小厮看守不严,全部打一顿以示惩戒。老王爷还继续住在玉梨苑,让金秀珠住进去照顾老王爷,玉梨苑里面侍候的人全换成身体健壮做事利落的六十岁以上婆子。”
  她怕用小厮的话,说不定会与金秀珠不清白;用年轻女仆的话,又担心会引诱老王爷,因此只能用上了年纪身体健壮的婆子了。
  林佳见玉栀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满溢着怜惜,抱紧玉栀,声音微冷:“金秀珠也算求仁得仁了,给她一个父王姨娘的名分,以后她不用出玉梨苑了!”
  玉栀“嗯”了一声,道:“若她生下一儿半女,如果真的与老王爷有几分相像的话,就记入玉牒吧!”
  林佳点了点头,见雪愈发大了,便道:“咱们慢慢走回去吧!”
  这个难题得到了解决,玉栀此时心情放松,娇滴滴依偎着林佳,慢慢走了回去。
  大雪纷飞中,一队西夏骑兵簇拥着几辆马车在京城西边尉氏县的驿站外停了下来,等待着大周朝廷负责接待的人出来迎接。
  穿着藏青缎面玄狐披风的韩青从马上滑了下来,大步走到第一辆马车前,敲了敲车窗。
  待车窗拉开之后,他凑过去问道:“我的娜雅公主睡醒没有?饿不饿呀?”
  马车里传出稚嫩可爱的童音:“父王,娜雅醒了,饿了,娜雅要喝牛乳!”
  随着娇嫩可爱的说话声,一个小女孩探出头来,满头柔软黑发垂了下来,上面松松戴着一个赤金镶嵌金刚石的王冠,又黑又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嘴唇花瓣似的,小脸比雪还白,美丽可爱如同堕入凡间的小仙女。
  她笑容甜美:“父王,娜雅想您了,要看看您!”
  韩青明知道小恶魔一旦露出这样甜美的笑容,就一定有阴谋,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女之心,又凑近了一些。
  娜雅伸出小胖手,笑眯眯摸了摸爹爹的脸,然后突然捏住了韩青的脸颊,用力一扯。
  她是个小姑娘,这样一扯力气居然还不小,韩青俊美的脸上现出刻意夸大的痛苦表情:“娜雅,饶了父王吧!”
  娜雅用力又扯了一下,道:“那你答应让娜雅吃肉!”
  韩青苦着脸道:“好好好!父王答应让娜雅吃肉!”
  娜雅太爱吃肉,已经因为吃肉积食病过一次了,巫医说娜雅不能吃太多肉,韩青这才让娜雅吃了两天素,谁知娜雅就受不了了。
  见爹爹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娜雅这才松开了韩青的脸颊,小手在韩青脸上抚摸了几下,笑容甜美:“父王不疼了!娜雅给你摸摸!”
  韩青美滋滋享受着女儿的安抚。
  良辰和美景都立在韩青身后偷笑。
  娜雅见韩青不生气,便笑眯眯道:“父王,娜雅也要下车!”
  韩青任劳任怨从随行的娜雅的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玉色绣深绿藤蔓的缎面白狐斗篷,把小小的娜雅全给包了进去,裹成了一个小圆球,抱在怀里转身向驿站走去。


第二百七十八章 喜讯传来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京城被大雪笼罩,早成一片银白世界。
  林佳这段时间一直带着人巡视京城,以防有百姓受不得寒冬冻饿而死。
  得知林佳听从张治平的建议,在京城及各地州城设立收容流民和流浪儿童的流民庄,玉栀便捐出了十万两银子,用于在京城设立流民庄。
  张治平拿到了这十万两银子,对玉栀大为感激,特地随着林佳来了听松院,想要向白侧妃谢恩,同时再鼓动白侧妃多捐些银两,多建几所流民庄。
  玉栀原本正在东客室陪兰真的夫人和杨欣的夫人说话,听说林佳带着张治平来见她,便寻了个理由起身出来了。
  张治平坐在靠西墙摆着的黄花梨木圈椅上,一双眼睛含着笑看着端坐在罗汉床上的林佳。
  这明间内家具都是精致小巧的黄花梨木家具,罗汉床上铺设着淡粉绣海棠花的锦褥靠枕,小几上摆着白玉瓶,里面插着一枝红梅花,卧室门上挂着玲珑剔透的水晶帘,屋子里流荡着浅淡的玫瑰芬芳——这明明是女子的香闺,可是和亲王殿下却一点不觉得违和地坐在那里!
  林佳自然知道张治平在笑他。
  他看了张治平一眼,却没有说话。
  玉栀喜欢这些女性化的摆设,他能怎么办?搬出去不和玉栀住一块么?他又不傻!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启禀王爷,侧妃来了!”
  张治平其实还没亲眼见过这位财大气粗的白侧妃,闻言当即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看向门帘方向。
  绣着海棠花的淡粉锦缎门帘被丫鬟从外面掀起,一个身材高挑窈窕的少妇扶着丫鬟的手含笑走了进来。
  张治平定睛看去,却见这少妇乌发如云,肌肤胜雪,一双眼睛如星子流光,盈盈欲滴,实在是个绝色美人!
  他一下子呆住了。
  玉栀进来后看了一眼林佳,见林佳凤眼中含着一丝笑意,便知屋子里这个眉眼清俊的小白脸便是天下知名的才子张治平,便看着张治平微微一笑。
  她这一笑甜美之极,也令张治平一下子清醒个过来,起身向玉栀拱手行礼:“见过白侧妃!”
  玉栀回了礼,走到林佳身边,见林佳伸手扶她,便就着林佳的手在林佳身侧坐了下来。
  张治平这时候已经定下神来,知道眼前这位娇娇怯怯的美人儿便是财神奶奶白侧妃了,寒暄几句之后,便开始渲染土地兼并等天灾人祸造成的流民之乱,以及流浪儿童的苦痛。
  玉栀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了,脸色凝重起来。
  待张治平的话告一段落,玉栀便道:“在各地建立流民庄自然是好事,只是不知张大人预备怎样安置这些流民和流浪儿童?”
  她的大眼睛黑泠泠的,带着一抹深思。
  张治平胸有成竹,当先便滔滔不绝说了起来,大意是成年流民安置在官田里做工,流浪儿童则在流民庄开办的学堂里读书,待成年后再做打算,根据每个人的本事,可以参加科举,也可以选拔作为胥吏,甚至还可以根据本人意愿送去参军。
  玉栀听了,觉得甚是妥当,待张治平说话便缓缓道:“大人说的极是妥当,若是流民庄只是安顿流民,提供温暖衣食,怕是纵容了那些懒惰之人,难以长久,只有让这些流民明白活着就有希望,给他们奋斗的动力,这才是最有效的!”
  张治平目光炯炯看着玉栀,等着听玉栀的下文。
  林佳抬手遮在鼻端,轻咳了一声。
  张治平此人浑身都是消息,听到林佳咳嗽,便知自己有些忘情了,当即收拾身心,神情肃穆看向玉栀。
  玉栀眼波流转看了林佳一眼,这才接着道:“银子我可以继续捐,但是张大人须得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和章程送过来让我看看,我若觉得妥当,自会拿出银子来!”
  张治平一想到一座座流民庄就要拔地而起,困扰大周已久的流民问题会暂时得到解决,一颗心就怦怦直跳,眼神灼热看向财神玉栀:“不知道侧妃最多能拿出多少银两?”
  玉栀笑了起来,瞟了林佳一眼。
  林佳凤眼含笑,伸手握住了玉栀的手,手指在玉栀手心抚了抚。
  玉栀会意,知道林佳是要她说实话,便老老实实道:“一百万两是有的。”
  见张治平的眼睛亮得吓人,她忙又接了一句:“王爷的私房钱全在里面了!”
  她名下产业甚多,其中包括兴平郡王给林佳的懿宝楼,以及大周最大的两个票号盛福祥和京福号,而她又不怎么花钱,因此积蓄甚是丰厚。
  张治平听了有一百万两白银,大脑当即飞速转动起来,意识到白侧妃绝对是除了那些拥有万顷土地的大地主外的大周第一富豪,当即起身恭谨道:“请侧妃给张某三日时间,三日后张某上门送上计划和章程!”
  玉栀微微一笑,身子不由倚向林佳:“你可要用心些,这可是王爷的积蓄!”
  张治平笑着答了声“是”,这才告辞退出。
  出了听松院,张治平忍不住又往后看了过去,却只看到满院苍翠的松树。
  想到白侧妃和他说话时,身子不由自主倚向王爷,似甚是依恋王爷,张治平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却很快抛到了脑后,斗志昂扬向前走去。
  别人都不知道,张治平就是流民的孩子出身,爹娘冻饿而死,他先是被朝廷的养生堂收留,后来义父义母收养了他,供他读书科举,他才有了今日。
  他早就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报答义父义母,为大周尽心尽力!
  张治平离开之后,玉栀笑着依偎进林佳怀里:“阿佳,我会不会太败家了?”
  林佳微微一笑,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玉栀嗅着林佳身上的薄荷气息,轻轻道:“再多的银钱,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做些有用的事,为我们的孩子积些阴德!”
  林佳听了,心情激荡,抱紧玉栀,便要吻下去。
  玉栀吓得挣扎了起来:“阿佳,我还要去见人呢!”
  林佳这才松开了她,凤眼水汪汪看着玉栀,分明是动了情的模样。
  玉栀不敢再和林佳缠绵,起身理了理发髻,把快要掉下来的那支赤金镶嵌红宝石玫瑰花形簪往回插了插,这才回首笑盈盈道:“阿佳,我一刻钟后就回来,你先回房睡下等我,我。。。。。。”
  下面她没有说出来,可是一双妙目波光粼粼,林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红耳赤起身去了卧室。
  看到卧室门上的水晶帘落了下来,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泠泠”声,玉栀不由微微一笑,这才出去了。
  玉栀陪着客人又聊了一会儿。
  兰夫人是个鬼灵精,见玉栀去见王爷后又回来陪她们,而王爷自从进了正房就没再出来,心知王爷怕是在房里等着玉栀过去,便略聊了几句,就寻了个由头告辞。
  杨欣夫人见兰夫人要走,自然跟着起身告辞。
  玉栀扶了寒林,目送兰夫人和杨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离开,这才回了正房,吩咐春雨:“准备擦牙的青盐、热水和香胰子,我要好好漱漱口洗洗手!”
  春雨虽然觉得侧妃这个时候漱口洗手怪怪的,却依旧吩咐人准备了洗手之物,过来侍奉玉栀洗手。
  玉栀在丫鬟的侍奉下漱了口,又打了两遍香胰子细细洗了手,这才起身去了卧室。
  寒林使了个眼色,众丫鬟随着她退了出去。
  玉栀进了卧室,见林佳果真穿着白罗中衣在床上睡得正香,不由微笑,脱去外衣后从妆台上拿了盛玫瑰香油的水晶瓶,倒了些玫瑰香油在手中,慢慢揉开,然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林佳刚朦朦胧胧睡着就被玉栀摸醒了。。。。。。
  他睁开眼睛,凤眼湿漉漉地看向玉栀,嫣红的仰月唇微微颤抖着。。。。。。
  一直到了傍晚时候,林佳和玉栀这才起身去了明间坐下。
  林佳瞧着凤眼含笑,心情似乎好得很,端着一盏清茶慢慢品着。
  玉栀一声不吭,接过锦儿寒林奉上的热牛乳慢慢喝着,喝着喝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盛着牛乳的水晶盏放在了小炕桌上,蹙眉道:“我想喝雪梨汁!”
  寒林看了一眼玉栀,见她一切如常,只是大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微肿,以为玉栀是上火了,忙答了声“是”,自去让人准备雪梨汁。
  林佳唇角含笑看了玉栀一眼,忽然道:“玉栀,长安回京城了。”
  玉栀:“。。。。。。”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忙道:“阿佳,你再说一遍!”
  林佳凝视着玉栀,果真又说了一遍:“玉栀,我们的女儿回京城了,如今就在延庆坊国宾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见到女儿

  作为东方大陆最大国家大周的都城,东京城内专门招待外国使节和客人的国宾馆共有十处,其中接待辽国使节和客人的国宾馆位于光化坊的都亭驿,而专门接待西夏使节和客人的国宾馆是位于延庆坊的兰亭驿。
  兰亭驿国宾馆位于最繁华热闹的延庆坊,却闹中取静,位于延庆坊僻静的凤鸣巷,因庭院里种满梧桐树而得名。
  兰亭驿正院的堂屋内,韩青正坐在罗汉床上独自饮酒,娜雅公主和他背靠背坐着,正拿了一串香包香囊在玩。
  她手里的香包香囊做工极为精致,料子也都是上佳的绸缎,每个香囊香包上面或绣一朵花,或绣一句诗词,或绣一个吉祥的字,颇为用心。
  这些香包娜雅已经玩了很久了,都玩得有些发旧起毛了,她却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良辰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京城分舵给您送来了几个人侍候!”
  韩青手里拈着金杯饮了一口,懒洋洋道:“让她们进来我看看!”
  良辰答了声“是”,恭谨地退了下去。
  韩青一直没有后嗣,教主有些急了,这段时间命各地分舵遴选有宜男之相的虔诚教徒家庭出身的处子送到韩青身边,以期为韩青诞下子嗣。
  过了大约一盏茶工夫,良辰带着四个美貌少女走了进来。
  韩青随意看了过去,见这四个少女还算美貌,便随口道:“你带着下去安置吧,好好教教她们,让她们侍候公主!”
  良辰答了声“是”。
  莲姬立在后面,悄悄看了过去,发现前方罗汉床上坐着一个俊俏之极的男人,里面穿着雪白银纹锦袍,外面则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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