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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盛京国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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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出去,只要他一走进人群中,随处可以听到对他的指责和嘲笑,这些声音像是一一堵堵无形的墙压过来,要么他就在这些墙中画地为牢带着自己的残缺苟延残喘一生,要么他就突破这一堵堵墙,让所有人看到即便是残缺之人依然可以站在巅峰之上。
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后者,可以想见他是多么迫切的要证明自己,也可以想见这么多年来他披荆斩棘刀口舔血的生活,以至于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数不清的,他却浑不在意的伤痕。
他以为他身上的光芒终于掩盖了别人对他的嘲笑,他也自欺欺人的以为其实他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缺陷,可是终于有一天,又有一个人拿着他的残缺肆意取闹,他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一双双看向自己恐惧的,好奇的,疑惑的目光,不,别人都没有忘记他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他是怪物,他是另类。
这些都不至于压倒他,可是他突然惊觉,原来自己还如此在意外人的目光,原来自己依然对自己的残缺耿耿于怀。
他没办法指天骂地,没办法责备命运的不公,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就明白这些根本毫无意义,即便他将上天骂个遍,依然无法改变他是另类的事实,所以说他除了咬牙忍受别无选择。
程百依很想握住他那只流血的手,很想告诉他没必要在乎那楼兰王子的话,可她清楚,他能够在一片嘲笑异样的目光中做出这番成就,他比谁都会自我安慰,所以说她的安慰没有任何用处。
手伸出去了又缩回来,最终她也没有握住他那只流血的手,只提醒道:“齐子羲,你的手流血了。”
他终于睁开眼来,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那手心上被他的指尖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可以想象他刚刚握拳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呆呆望着手心片刻,突然笑了一下,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原来流血了啊……”
好像对于他来说流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是啊,他受过那么多次伤,这一点点小伤口算什么?
程百依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着,提不起来又下不去,正好此刻马车停下,她便冲他丢下一句,“你回去让刘御医给你包扎一下。”说罢便下了车。
今天晚上,齐子羲并没有回房间,莲子来说燕王殿下今日在书房休息,不回房了。
以前总是他死皮赖脸的跟她挤被窝,她觉得他很烦,希望他离她远一些,可如今看着那空荡荡的被窝程百依总会想起他嬉皮笑脸的冲她道:“百依,我在帮你暖被窝。”
她突然涌起一种空虚之感,但是她很快将这种感觉抛到脑后,爬上床钻到被窝中,可是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齐子羲身上火气重,只要挨着他,只盖一床被子也嫌热,可如今分明已经盖上了两床被子了她依然觉得冷。
后来她实在睡不着觉,躺在冰冷的被窝中又难受,她索性披衣起来出了房间,直往书房而去。
此刻的齐子羲却是闲适的坐在一张梨花木雕海棠的躺椅上,他平静的打量了一下躺在脚下被五花大绑又被一张臭抹布给塞了嘴巴的男子,突然温和一笑,他这一笑却让被被绑得结实的哈喻王子像是被雷劈到一般瞬间瞪大眼睛。
齐子羲有些受伤,他的笑容有那么可怕么?
“哈喻王子,别来无恙?”齐子羲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
这下不止是哈喻,就连他身边站着的几个暗卫也都齐刷刷打个寒颤。
齐子羲轻咳一声收起笑容,淡淡道:“哈喻王子来者是客,还不快看座!”
那几个暗卫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立刻便有一个暗卫抬来一张铁制的椅子,另外还有一个暗卫端来一个熊熊燃烧的炭盆放在那铁椅子下,再有几个暗卫将那哈喻王子按在铁椅子上,哈喻王子被臭抹布塞了嘴,只不停呜呜叫着。
齐子羲不理会他那一脸惊恐愤怒的表情,又道:“给哈喻王子看茶。”
又有一个暗卫端来一个托盘,那托盘上放着一只白底蓝花青瓷茶壶和一只同色的茶杯,不过他端茶杯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怪异,那端着托盘的手臂略显僵硬,脑袋微微侧向一边,仔细看的话还能在他鼻孔中看到两个小棉团。
他将那托盘放在铁椅子旁边的矮几上,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将茶壶中的水倒入茶杯中。
却闻得那茶水中散发一股恶臭,有好几坨不明物体漂浮在茶水上,哈喻见状,立刻剧烈挣扎起来,一双眼睛睁得很大,那呜呜叫着的声音就如一只正在被阉割的狼。
齐子羲又道:“哈喻王子被绑了双手,很不方便,就由你们喂给哈喻王子吧,这是本王新研制的茶,哈喻王子一定会喜欢的。”
暗卫中的一个便将哈喻口中的抹布扯下,哈喻一得了空便冲齐子羲嚷道:“你个该死的独眼怪物,我一定会让我哥哥杀了你的。”
齐子羲不以为然,“你哥哥派你来大曜就是来送死的。”
“你胡说八道,你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齐子羲笑得一脸风骚,“如果你只单单侮辱本王,本王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可你偏偏还要侮辱本王的妻子,本王就是让你死十次都不够了。”
哈喻抓住了他的话头,不屑道:“你的妻子?不就是楚王都不要的媵妾么,也只你这种怪物会将她当块宝。”
齐子羲笑了笑,“看样子,哈喻王子还是没有长记性,快给他喝茶吧。”
哈喻王子见身旁的暗卫端了茶就要往他的口中送,他立刻挣扎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几个暗卫见他挣扎不已,立刻一拥而上死死按住他,那端茶的暗卫熟练的捏住他的鼻子,哈喻憋了许久实在受不住,趁着他张嘴换气的间隙暗卫趁势将茶杯中的东西一股脑倒入他的口中,临了还用手死死托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将那一杯东西吞下去才罢休。
哈喻表情可谓多姿多彩,就像吃了屎一样。
铁椅子烫着他的屁股,哈喻如坐针毡,想站起来却又被暗卫死死按住。
哈喻用着此生最凶恶最残忍的目光看向齐子羲,“你刚刚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黑枭从门外进来冲齐子羲拱手道:“殿下,王妃来了。”
第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燕王(三)
齐子羲双眼一亮,那一张脸像是被突然点燃一般,眉毛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百依?快让她进来。”
程百依进了门只走到齐子羲身边拉起他的手来,看到他手上包着纱布,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到出现在这里的哈喻程百依并没有太吃惊,齐子羲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哈喻被他教训是迟早的事。
“府上有好几个皇帝安排的人。”
“你不用担心,不到明天早上他们是醒不来的。”
程百依鼻子皱了皱,又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屎!”顿了顿齐子羲又补充一句,“黑枭拉的,他拉的屎最臭!”
黑枭一向耳力极好,他当然不是有心要偷听主子讲话,但猛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可是……
一定要点明是谁拉的么?是谁拉的有那么重要么?
这件事导致黑枭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程百依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为自己拉的屎最臭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哈喻听到自己刚刚吃的是屎便扭曲着一张脸说道:“齐子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齐子羲不以为然,“哈喻王子嘴巴那么臭,跟粪坑也无甚区别,是以本王才将屎灌入你口中,再有,哈喻王子想对付我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哈喻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神微眯,“你想杀我?”
齐子羲不答,一旁的程百依也忍不住问道:“这种人杀掉不足惜,可你不怕引火上身么?”
“我要么就不抓她,要么抓到他就必须杀了他,我不能留下任何后顾之忧,所以他非杀不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有了完全之策。”说罢便冲那几个暗卫吩咐道:“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这人就当给你们练练手,玩死了就将他给本王扔楚王府,切记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那几个暗卫立刻拱手称是,哈喻听罢,越发剧烈挣扎起来,口中骂出的话也越发难听,从人身攻击上升到齐子羲的各类祖宗,总之跟齐子羲有关的东西都被他问候了个遍,当然程百依也无例外。
所以在齐子羲和程百依从书房出来之前齐子羲又让人将那剩下的一壶“茶”灌到哈喻口中。
回到房间的一路上齐子羲都在暗爽,时不时的就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吓得周围巡视的侍从一个个猛咽唾沫,暗道王爷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怎的笑得那般诡异。
回到房中,程百依无意间回头,正好看到齐子羲勾着嘴角傻乐,她先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了解齐子羲的人看到他笑,只觉得他的笑容如春水一般温暖人心,可如果了解齐子羲的人看到他笑,则会思量着,这厮又在想什么折腾你的好主意,他的笑容越傻,越让你没有防备,证明这厮要捉弄你的手段越惨烈。
“你……笑什么?”
齐子羲完全忽视掉她表现出来的抗拒,自顾自将她搂进怀中温柔道:“百依,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刚刚你一来就看我的手,你也在担心我手上的伤是么?”
程百依轻咳一声不做回答,却又怕他再胡搅蛮缠,遂又问道:“你为何让人将哈喻弄到楚王府上?”按理来说,齐子羲跟齐墨蒿并没有多大的仇恨,相反,这个时候更应该跟楚王相安无事才对。
“你想想,哈喻刚到盛京,对于现在正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也不奇怪,可为什么他连你是楚王府媵妾的事情都知道呢?”
“你是说这件事是楚王告诉他的?”再深入一想,程百依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今日哈喻当众侮辱你的事情也是楚王安排好了的?”
“的确如此,上次刺杀你的事,加之这次的侮辱,前仇今恨是时候找他结清了。”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这些事情他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可是他若是明知道楚王这厮对程百依有非分之想而视而不见,那就太不是他齐子羲的性格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齐墨蒿这小子再在程百依面前刷新存在感。
“可是哈喻跟楚王无冤无仇,他的尸体出现在楚王府本就引人怀疑,加之今日是燕王殿下你跟哈喻发生矛盾,你的嫌疑也要大一些,若是楚王以此咬你一口,那就真是引火上身了。”
齐子羲无所谓笑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定论,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像齐子羲这种腹黑无耻的伪君子,他做什么事定然不会让自己有后顾之忧,想来他要用哈喻来对付楚王,自然早就给他挖好坑了。
程百依轻咳一声,也不再多问,自上床去睡觉了,齐子羲很快也上了床,他将床中间那床作为“楚汉分界线”的厚被子扒拉到床边,再凑到程百依的被子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被他温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程百依只觉得浑身一激灵,但她很快平复下来,心中只觉得一片安宁,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放下了心中戒备,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可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却感觉齐子羲的手伸到她的衣服里,他的手先是在她的腰上摩挲了一下,见她没有反抗,便试着在她腰上最优美的弧度上捏了捏。
程百依瞬间惊醒,她却并没有立刻阻止,只在心中暗骂齐子羲混蛋,刚刚她竟然在这混小子怀中放下戒备,早就该想到这小子的无耻德行的。
齐子羲并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东西,见她不为所动他便得寸进尺,那伸进去的手又向她的身体上方游走一寸附在她的柔软上,并在上面捏了捏,程百依咬了咬牙,终于忍不可忍,她抓出他的手反手一拧,只听得齐子羲一声惨叫,不满道:“百依,你轻一些,手要断了。”
程百依狠狠甩开他的手,咬牙道:“燕王殿下若在动手动脚的,这觉就没法睡了。”
齐子羲这下总算安分了一些,可依然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程百依试着挣扎了几次也没能逃脱他的怀抱,她知道齐子羲这小子是个死心眼,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就安分下来。
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满的咕哝道:“我们是夫妻,怎的就不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呢?”
其实齐子羲说的也不是不正确,他们是夫妻,本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种隔阂,这种隔阂像是一片阴影一样覆盖在她心上,只要这片阴影在,他们就永远做不到夫妻同体。
程百依叹息一口气,“殿下快些睡吧,明日怕是要有一番折腾了。”
齐子羲却不答,自顾自问道:“百依,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在忌讳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直言的。”
程百依没有回答,齐子羲又道:“是不是还因为文静怡的事?我跟文静怡之间……罢了,说再多也没有甚作用,你便看着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的。”
程百依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这后半句话,只含糊着答应了一句,“嗯。”后来齐子羲又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了。
就如程百依所料,哈喻王子的死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他的尸体还从楚王殿下的枯井中找到,长安城中众人疑惑纷纭,都道这哈喻王子跟楚王殿下究竟是何仇恨,竟然祸及性命。
不过楚王殿下英明神武,在皇帝向他问罪之前他先告了燕王殿下一状,所以一大早,程百依和齐子羲刚用过早膳就被宫中来的舍人带进了皇宫。
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皇帝陛下坐在建章宫那张沉香木雕游龙的躺椅之上,在他左侧坐着一个大胡子的胡人,这胡人满面怒容,一脸“老子有理,老子怕谁”的表情,想来这人正是跟哈喻王子一起来大曜王朝的使者,如今哈喻王子死在大曜,这使者自然来向皇帝讨一个说法。
而皇帝右侧坐着的正是楚王殿下,却见楚王殿下一脸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程百依却知道此刻的齐墨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否则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会攥得那么紧。
大堂之上正跪着两个人,这两人皆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制袍,腰上系着一根深蓝色的绥带,那袍脚和绥带上印着绵延起伏的群山,这是只有燕国的侍卫才有的服制。
程百依眉头一凝,这两人虽穿着燕王府侍卫的衣服,可她心里清楚这两人根本不是燕王府的人,她大概猜到了齐墨蒿这是在先发制人,她悄无声息的向齐子羲看了一眼,他自然也明白了齐墨蒿的心思,可他却浑不在意,那脸上带着比春风还要柔和的微笑,显然根本没有将齐墨蒿的这些计谋放在眼中。
两人走到殿中向皇帝行了礼,皇帝也不赐座,只轻咳一声道:“燕王殿下可否告知朕昨晚在做什么。”
齐子羲平静答道,“昨晚从楚王府回来之后儿臣便就寝了。”
皇帝又咳了一声道:“可是楚王却说他府上昨天晚上来了两个你府上的人,偷偷摸摸的在他后院的井边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虚弄,楚王便将这两人抓了起来,后来又在井中捞到了楼兰哈喻王子的尸体,楚王怀疑是燕王你杀了人想要嫁祸于他。”
第五十二章 不一样的燕王(四)
齐子羲从容不迫的瞟了瞟跪着的那两人,拱手道:“回父王的话,这两人并不是我府上的。”
一旁的楚王冷笑一声道:“燕王殿下不用垂死挣扎了,这两人都已经招了是你派他们将哈喻王子的尸体扔到我府上嫁祸于我。”说罢便又冲那两人冷冷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两人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个便道:“回……回皇上的话,我二人的确受了燕王殿下所托将哈喻王子的尸体送到到楚王殿下府上,至于殿下为何要让我二人这么做我二人就不知道了。”
程百依转头向齐子羲看了一眼,却见齐子羲冲她偷偷笑笑,小声跟她说了几个字,程百依从他的唇形上判断,齐子羲说的是“哈喻亲信”。
齐子羲说的这几个字显得没头没脑的,可不知为何程百依立时便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燕王府的暗卫一个个都是铁汉子,且不说不会像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连说话都哆嗦,要是燕王交待的事情他们没有办妥,也断没有脸面再苟活人间,齐墨蒿要找个人嫁祸齐子羲也得找个像样点的吧。
程百依向皇帝福福身,恭敬道:“陛下,可否让儿臣问这两人几个问题。”
皇帝挥挥手,“燕王妃请随意。”
程百依便冲那两人道:“你们说是燕王殿下将哈喻王子的尸体交给你们送到楚王府的,却不知哈喻王子的尸体从何而来。”
这两人对望一眼,那刚刚说话的又道:“是……燕王派我们两人劫持了哈喻王子暗中杀掉再将哈喻王子的尸体送到楚王府上的。”
程百依挑眉,“哦?这么说来是你们二人劫持了哈喻王子的?仅你们二人么?没有别的人参与了?”
这两人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只道:“的确只有我们二人。”
程百依勾唇一笑,“楼兰人身处西北边疆,虽不如匈奴人那般骁勇善战,可又比中原人要彪悍一些,陛下可否将昨晚陪同哈喻王子回驿站的人传上来,让这些人跟这二位比试一番,看看这二人是否真的可以力敌哈喻王子的亲信。”
当初齐子羲劫持哈喻之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并没有将护送他的亲信赶尽杀绝,齐墨蒿听得程百依这么说,心头咯噔一声,今日这事来的匆忙,突然出现在井里的哈喻王子的尸体,接踵而来的皇帝的圣旨,他根本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可以善后。
那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了一些,他看向程百依的目光深了几许,这个女人真的要一辈子当他的克星么?
皇帝听得程百依说的在理,果然让人将当初护送哈喻王子的亲信叫上来。
哈喻王子的亲信大概有七八个,个个生得孔武有力,齐墨蒿见到这几人,心更是沉了沉。
那几人上前来拜见了皇帝之后程百依便道:“既然刚刚这两人说他们劫持了哈喻王子,如今便让这二人跟这八个勇士比试一下,若是能赢得了这八个武士,我们便相信是他们挟持了哈喻王子,若是赢不了,那说明这两人定然在说谎,以此推断有人想借此嫁祸给燕王殿下。”
皇帝精明的目光在楚王和燕王身上徘徊了一下,故作随意的说道:“那就让这两人跟八个壮士比试一下。”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到要比试,再看看那八个孔武有力的大汉,顿时吓得瑟缩不止,可一想到自己家人还在楚王手上,他们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起身迎战。
可是这比试却并没有任何看头,这两人显然根本不是这八个大汉的对手,不过几下子便被打趴在地上。
那两人第三次被打趴下的时候程百依冲皇帝福了福身道:“父皇,显而易见的,这两人根本不是这八个哈喻王子亲信的对手,那又何来他们挟持了哈喻王子之说,更别说杀了哈喻王子了,这么说来这两人刚刚便欺瞒于殿下,还望殿下以欺君之罪论处。”
欺君之罪,天下间没有人不知道欺君是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两人一听得这么说,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刚刚说话的那人立刻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陛下……陛下饶命啊,是楚王,是楚王殿下让我们这么做的,楚王殿下抓住了我们的家人,以此要挟我二人,若不是如此,我二人定不敢欺瞒圣上啊。”
若不照着楚王说的做,他的家人会死,他们也会死,可如此便是欺君之罪,他们和家人同样会死,可谁都知道楚王定然比不过皇帝,要是向皇帝承认错误,或许皇帝会看在他们同样受了委屈的份上放过一马。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齐墨蒿,此刻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楼兰使者便嚷嚷道:“陛下说过要给楼兰一个交待的,却不知皇帝陛下的交待是什么?”
皇帝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爱卿莫要慌张,这件事还得好好调查清楚了再说。”
楼兰使者语气冷冷,“还望陛下秉公处理才是。”
皇帝便转头冲楚王道:“楚王,那两人说的话可是实话?”
却不料齐墨蒿完全不以为意,“皇上,这两人恐怕是见大事已去所以才反咬臣一口,再说臣根本没有杀哈喻王子的动机,倒是燕王在昨日臣的婚宴上跟哈喻王子费了一番口角,当时哈喻王子说的话过于难听了些,说不定燕王便因此记恨上了,杀了哈喻王子以泄愤也未可知。”
程百依有些不解,如今火都烧到眉毛上了为什么齐子羲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脸上那温和优雅的笑容还真是刺眼,他如此镇定是因为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因为他真的有万全之策不会引火烧身。
皇帝有些头疼,正待询问,却见哈喻王子那八个亲信中有一个上前一步双手抚胸行了一礼道:“皇帝陛下,奴才有一事相告。”
皇帝挥挥手:“何事?”
“昨日我们殿下本在楚王府喝酒喝的好好的,可我们殿下不知跟楚王发生了什么争执,被楚王殿下赶出府来,后来我们听说原来我们殿下喝醉了酒误闯了楚王殿下的新房,并……惊吓到了楚王妃。”
哈喻王子喝醉了酒走错了房间本来没有什么大事,楚王大可以一笑置之,为何又不顾一个王子的脸面将他赶出王府呢?这个“惊吓”大概不是普通惊吓那么简单了。
程百依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齐子羲的后招了,如此一来楚王殿下也有了要杀掉哈喻王子的动机了。
在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便被别的男人调戏,这件事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何况楚王的尊严又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程百依适时添油加醋,“一个男人被人当众侮辱要严重一些,还是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还未洞房新娘便被别的男人‘惊吓’要严重一些呢?”程百依故意加重了“惊吓”两个字的语气,接着又道:“楚王殿下说你跟哈喻王子无冤无仇,如今看来你们的仇可非同一般啦。”
齐墨蒿一脸吃瘪,昨日人多眼杂,恐怕知晓哈喻闯入他新房的人也不少,他一时间要掩盖也来不及。
“哈喻王子昨日的确误闯了臣的新房,所以臣一气之下将哈喻王子赶出府去,至于哈喻王子被杀一事,臣全然不知晓。”
程百依正要说话,齐子羲向她看了一眼,程百依会意,便止住了话头,齐子羲却笑道:“哈喻王子被杀一事楚王既然全然不知,可为何他的尸体出现你在府上?若楚王殿下真是冤枉,大可以禀报陛下着人调查,可为何楚王殿下还要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随便弄两个人来冒充我府上的人冤枉于我?楚王用如此粗糙又拙劣的技巧究竟极力掩盖什么?”
“你……”
齐墨蒿虽不是那种巧舌如簧之人,可能将他说的哑口无言的却没有几个,此刻他即便是要狡辩却不知从何辩起。
一来,哈喻王子出现在他的府上是真,二来他安排的这两个蠢货偏偏被识破了,更糟糕的是这两个蠢货还是他故意争对燕王安排的,整件事就好像是他杀掉了哈喻正好利用哈喻跟燕王有口舌之争嫁祸在燕王身上,的确是拙劣又卑鄙的手段。
齐墨蒿起身一拱手道:“陛下明察,这件事确实不是臣做的。”
此刻那楼兰使者又适时的叫嚣道:“那楚王倒是说说为何我们王子会出现在你府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楚王殿下一定要给我楼兰一个交代,否则大曜王朝便是凌强欺弱,我们楼兰定会联合西北各国来大曜讨回公道。”
这下可好了,直接一个王子的死亡上升到国家的安全问题。
齐墨蒿一张脸沉得如锅底,说实在的,他如今可真是有口说不清,要一口咬定这哈喻是齐子羲杀的吧,可他安排的那两个人偏偏出卖了他,他若是还咬住不放,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显得自己智商有问题。
可问题是哈喻本来就不是他杀的,可若是不是他杀的,为什么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他府上?昨晚上府里一团乱,先是有人潜进王府偷盗,再是有人行刺,那哈喻的尸体什么时候被丢在他府上的他都不知道,要不是今早打水的人发现了,还指不定那尸体在那井中泡多久呢。
第五十三章 敲打
皇帝陛下抬了抬手道:“使者不必焦急,这件事朕一定会给楼兰一个交待,今日朕也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这件事关系重大,朕再派人好好调查一番,使者静听朕的消息便是。”
从建章宫出来,齐墨蒿追上了齐子羲,他额头青筋暴涨,说话语气沉冷,“这件事是你干的吧?”
不同于楚王的暴怒,齐子羲一脸温和自然,嘴角还挂着友好的笑容,“不知楚王殿下说的是哪件?”
齐墨蒿简直想杀人,“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齐子羲眼睛转了转,仿佛突然想起来,“你是问哈喻王子的事?”
齐墨蒿咬牙,“正是。”
“楚王想知道哈喻王子是不是本王所杀?”
齐墨蒿笑得无比诡异,“哈喻就是你杀的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在齐墨蒿怔愣之时,齐子羲已经拉着程百依走远了,可依然能听到楚王殿下双手握拳发出的咔咔声响。
在回府的马车上程百依疑惑,“你是怎么知道哈喻去过楚王的新房的?”
齐子羲笑得一脸风骚,“我故意安排人在哈喻如厕的时候给他一个楚王妃是个绝色美人的信号,哈喻定然好奇心起想要探究一番,再无意中告诉哈喻楚王妃所在的房间,是个男人醉酒之后也失了几分理智,更何况是对美人的探究,所以不出所料的,哈喻真的到了楚王妃的房间,并将她‘惊吓’到了。”
程百依还是不解,“可楚王的新房外面定然有人把守。”
齐子羲半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那些人我早就引开了。”
程百依点点头,不得不佩服齐子羲这人的阴狠,可是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我可记得文小姐是你的红颜知己,假如真被哈喻糟蹋了,你果真舍得?”
齐子羲不以为然,“她又不是我老婆,被楚王糟蹋和被哈喻糟蹋对我来说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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