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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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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用和酒砂分开,安承双抬起头来,难得地冲酒砂腼腆一笑,亲密相处了这么多天才见小世子笑了这么一次,酒砂受宠若惊,对着他笑得眼睛都弯了。
一切安排得很是顺利,就是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平南王的庶女安可儿。
安可儿今年不过十一岁,个子生得娇俏玲珑,小小的巴掌脸上一双俏丽的狐狸眼因连日来的哭泣分外红肿,面色也憔悴得紧。
平南王妃见了她,便想到了秋姨娘,可是对着一个小孩子又不能发脾气,便抱起安承双转身走了,安承双抱着平南王妃,小脸趴在她肩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可儿,渐行渐远。
安可儿微微眯眼,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弟弟,安承双从小到大给她的感觉就是整个人阴阴的,不笑也不说话,可是今日却突然被他盯得心中起毛,这还是第一次,她只觉得安承双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地方。这些时日她一直呆在府中,只知他被送到山上来医病了,并不知进展。
“不在府上好好呆着,过来做什么?”平南王开口询问,音色平和。这个女儿向来乖巧,而且她年纪尚小,就算秋姨娘真做了什么,也不当怪罪到她身上来。
“父亲,”安可儿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女儿求您,能不能让……让姨娘回来?”她说这话时,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平南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可儿,秋姨娘她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安可儿眼睛一眨,眼泪便掉了下来,啜泣道:“可是……那是陈嬷嬷做的坏事,姨娘她也不知道的,而且现在姨娘的身子很不好,也不知高烧退了没有……”安可儿说到这,忍不住低头抹泪。秋姨娘那阵子受了刑,又是上吊又是撞墙的,身上全是伤,连续发了几日高烧,被送去庵堂前都还没退烧。
平南王听得有些不喜,音色略冷,“你姨娘自有大夫看守,你不必担心,回府中呆着便是。”
“父亲,”安可儿抬头看他,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问道,“您怪罪姨娘,是不是因为……小世子头顶上的银针之事?”
平南王微敛双目看着她,“此事你如何得知?”
安可儿被他严峻的脸色吓得身子都瑟缩了起来,连忙道:“姨娘不是故意说的,只是那天晚上她发烧烧得厉害,我在旁边照顾她,她一直在喊‘小世子头上的银针不是她插…入的’,可儿好奇问了几句,就听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出来,可儿便知晓了。”
平南王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此事你烂在心中便是。”这等丑闻,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父亲!”安可儿忽然重重跪了下来,揪住他的长袍,“可儿知道是谁做的,可儿说了,能不能放了姨娘?”
平南王虎目一瞪,“你说什么?”他即刻俯下…身抓起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目光凛冽看着她,“你知道是谁做的?”
瘦弱的安可儿就像小鸡般被他抓了起来,她身子微颤,对上他的眼后有些惶恐地点了点头。
“是谁?”平南王怒问道。
“是……”安可儿声音颤抖,“是姐姐。”
“胡说八道!”平南王当即便斥了一声。
“可儿没有胡说!”安可儿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随时便能哭出来似的,“可儿记得,那个时候真的是姐姐做的,那个银针是姐姐头上的簪子断下来的,我还记得那天有好多花灯,当时小世子哭了一下就没有声音了,他头上还流了血,姐姐还拿我的的手帕来擦,我很害怕,就自己跑去洗干净了。”
“胡说!你当时怎么不说?”平南王怒斥道。
安可儿哭道:“后来我和陈嬷嬷说了,我说看见姐姐拿针扎小世子,陈嬷嬷立即就捂我的嘴,叫我别乱说,我就不敢再说了。”
平南王听得胸口微微起伏,抿唇不语,这怎么可能?宁儿长双儿足足八岁,虽然有些痴傻,可也知事了,双儿出生后,要是有不相熟的亲朋好友过来抱他,宁儿眼睛便会一直盯着那人看,生怕那人把弟弟抱走。有些人开玩笑能不能把你弟弟抱走,宁儿便会摇头摆手,连连说“不能”,别人问她为什么,她会特别认真地回答“弟弟是我家的。”之前他有个军中好友,开玩笑抱了双儿便走,将宁儿急得团团转,哭着跑来拉他的袖子说弟弟被人抱走了。
平南王想到下落不明的爱女,不由得虎目微胀,宁儿从双儿出世起便很疼爱他,她胆子小,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碰,怎么可能会这样去伤害双儿?可是,平南王心中又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宁儿不觉得这是一种伤害,只是觉得在做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这个念头一起,平南王心便蓦地一沉,宁儿性子细心而耐性,从小就很喜欢做针线活,有时在绣架前能坐上一天,这两年她的绣艺精湛得只怕连宫中的绣娘都比不上。如果……当时年幼的她看见了双儿头顶上的一颗痣,会不会因为觉得好玩,便对准了那颗痣……
平南王猛地闭目,不敢往下想,可儿说她之前和陈嬷嬷说过?可是如今陈嬷嬷已死,便是死无对证了,那会不会是可儿在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到结局,杀手要一直搞事情!
事情(生无可恋脸):总有人类要搞我。
小天使:唉呀呀,杀手好持久好棒棒!
第110章 19。1
想到这; 平南王眉目一敛,严肃道:“你姐姐这几日已有了消息,我就快找着她了; 到时你可敢与她对证?”
安可儿听了一怔; 面色快速地闪过一丝惊恐,很快便垂下眼眸; 平南王正觉得她心虚了; 却见她又迅速地抬起头来; 面容期待地问道:“父亲,姐姐要是找到了; 姨娘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本王问你,敢不敢和她对证?”平南王盯着她的眼睛。
安可儿眼睛一眨不眨,坚定地点头,断然道:“我敢!那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回来了,是不是我娘就没事了?她要是……”安可儿说到这声音低了下来; 没了方才的自信; “她要是承认了,那爹是不是就不会怪罪到姨娘身上了?”
平南王审视着她; 只觉得一时间都有些恍了神; 刚刚是错怪她了吗?
“父亲……”安可儿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回去吧; 等你姐姐找到了; 我自会唤你来。”
安可儿咬唇,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后又不敢说话了; 只能福了福身,随着管事回去了。
平南王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思量,她刚刚那个异常的反应,是因为心虚还是被自己吓到了?毕竟自己平日不曾对她这般凶过。
不对,平南王谨慎了起来,刚刚她那个神色,像是知道宁儿失踪的情况,不是事后知道的,而是事前便知道了。可是这个事前,是前到什么时候?总不至于在陈嬷嬷策划谋害宁儿的时候便知道了吧,那就是……在陈嬷嬷谋害了宁儿之后、没被他们发现之前知晓的,平南王寻思,看来宁儿出事,秋姨娘是逃脱不了干系了。
平南王面色深沉,等明日先帝入了皇陵之后,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连半丝曙光都没有,平南王夫妇便和沉曦一行人举着火把骑着快马下山回城了,平南王妃临行前一再叮嘱酒砂帮忙好好照顾双儿,酒砂自是应允。
安沉双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一睁眼便见酒砂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酒砂见他醒来,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你娘亲他们有事,已经先下山了,等会儿你和姐姐一起下山去找他们好不好?”
安承双发了一会儿呆,沙沙“嗯”了一声。
二人用完早膳后,坐着小软轿出了后山,到了灵隐寺才换上大轿下山,到山脚下时又换了结实平稳的华盖大马车。因为一路走得慢,到城郊的时候都差不多午时了,酒砂估摸着宫中队伍已经出城了吧,指不准还能碰上。
正想着,车窗外像是隐约传来了一些哀乐声,酒砂掀开车帘,探头去看,却只看到两边林木,其余什么也没看到。
一会儿后,领头的侍卫来报,说是前方遇到太上皇的出殡队伍。
酒砂问道:“可需避让?”
侍卫摇头,“不必,我们碰不上,正好错过。”
酒砂颔首。
一行人继续前行了一会儿,已经听不到哀乐声了,这会儿距离城门约莫还有十里地。
车内,安承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酒砂怕他心生不耐,便哄道:“快到了。”
安承双默了默,“姐姐这里不见的。”
酒砂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不知当说什么好,他知道了。
安承双见了她那不安的模样,反而安慰道:“没关系,是我自己认错了。”
酒砂唇张了张,低低道:“对不起。”
安承双淡淡道:“无碍。”
酒砂瞪了瞪眼,这小家伙,怎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身上这份淡定的模样,倒和沉曦有几分相似,“无碍”这二字,想来也是平日听沉曦说的吧,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酒砂心中正觉好笑,忽听窗外响起一声似尖锐的兵器碰撞的声音,酒砂还没反应过来,车内的朝云和暮雨二人猛地便将车窗板重重推上,紧接着,窗外便响起侍卫的高喊声,“保护王妃!”
马车外,在车边保护的侍卫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林间突然飞出一道冷箭直入打开的车窗,直到车顶潜伏着的暗卫突然出剑挡去这支冷箭,侍卫们这才惊觉有刺客暗箭伤人。
一瞬间,所有侍卫立即围住马车,亮出兵器齐心对外。可是紧接着,四面八方便有数十道冷箭来袭。
“走!入城!”车顶上的古还寒冲赶车的侍卫喊道,随即掏出怀中的烟花弹朝空中发射了出去。
朝云忙道:“王妃坐稳!”
酒砂闻言,连忙背紧贴上柔软的车壁,一手抓住车厢内的把手。她才刚抓上把手,马车便急驰了起来,所幸跑得还算平稳。朝云暮雨连忙拿来软枕护在酒砂腰间,二人将她和安承双围了起来。酒砂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抓着把手,担忧地看着安承双,自己有些害怕,却是哄道:“别怕。”
安承双靠在酒砂胳膊旁,张开小手护着她的肚子,低声道:“不怕的,双儿会保护姐姐。”
酒砂苦笑,手摸着肚子,安慰腹中有些不安份的孩儿,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可是那尖锐的兵器声实在刺耳,还不时有暗箭射在车壁上,发出闷沉的声响,想来是腥风血雨,厮杀得厉害。
马车飞快地奔跑在林间,如同生了翅膀,侍卫们骑着马飞驰护在马车两边,马车的车顶车壁上都挂满了暗卫,挡住四处飞来的暗箭。
很快,车内的酒砂听到前方传来一声马匹的惨叫嘶啼声,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车内的酒砂和安承双二人都震了一下,好在有朝云暮雨二人护住。
拉马车的四匹宝马中,有一匹中了箭,倒地不起,侍卫迅速砍断缰绳,弃了这匹伤马。可是片刻的停顿,便使得前方暗藏的杀手们一一现身,他们手持刀剑,足足有数十人,个个身手不凡,迅速围剿而来……
厮杀的不远处,正是太上皇的出殡队伍,这条长龙隆重而浩荡,几乎所有皇亲国戚都倾巢而出送葬,光是抬梓宫的扛夫便有一百二十八人,队伍中还有大量和尚尼姑、道士道姑、喇嘛等修行者,长达十数里。
队伍中央,有一明黄色的銮舆,身着龙袍的元德帝正襟危坐其中,一暗探上前禀报道:“方才的烟花弹是沉王府的信号,似乎是沉王妃遇袭了。”
元德帝呼吸一滞,还未往后看去,便见前方有一小队人马往这边奔腾而来,领头的正是身着蟒服的辅政王沉曦。
沉曦领着府中暗卫驭马从銮舆旁急驰而过,甚至没有朝元德帝的銮舆瞄上半眼,此可谓大不敬。这队人马的最后一名侍卫急停而下,手抓缰绳朝元德帝抱拳行礼,急道:“圣上,王妃遇袭,王爷前往急救,不敬之处还望体谅!”
元德帝挥了挥手,即刻吩咐下去,“派两支精卫兵前往支援。”
“谢圣上!小的告退!”侍卫抱拳后迅速驭马离去。
銮舆随着送葬的队伍继续庄重地往前走着,元德帝的心却不再前进半步了,思了一瞬,又和大内总管李称奇吩咐道:“将随行的女医全部调去,再派一支精卫兵保护她们前去。”她这几日便要生产了,若受到惊吓,断然是十分危险的。
“圣上,这……”李称奇有些为难,他们统共才十支精卫兵,一下子派去了三支,倒显得他们这儿有些单薄了。今日日子特殊,几乎所有朝中重臣命妇都在队列之中,若前朝还有余党,只要不傻,今日这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是以他们都调了帝都城中大半兵力随行保护,这十支精卫兵便是其中精髓。
“速度!”元德帝喝道。
“是是,奴家遵旨。”李称奇连忙恭敬道。
李称奇刚吩咐下去,便见平南王夫妇一行人也从前头折了回来,平南王迅速和元德帝说明了缘由,元德帝无异议,另拨了一队御林军随行。
得,人又少了,李称奇忍不住心中起毛,只觉得像是有前朝余党在四面八方埋伏着,暗箭都对准了他们。
平南王一行人身影刚消失,便见空中又连续燃了三朵红色烟花弹。
元德帝望着天空眸色深深,他的手紧紧抓在舆杆上,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这是最紧急的信号,受了埋伏,即将全军覆没。
“停!”元德帝突然叫喊出声,叫出来后才惊觉不妥。
李称奇吓得跪倒在地,叩首道:“圣上,不可啊!”这护送先皇梓宫入陵,岂有半路停下之理。
元德帝垂眸隐忍,没再说话了,握着舆杆的手背青筋四起。
片刻后,他低声道:“惊蛰,前去保护沉王妃。”
“属下遵命。”舆顶处传来一声清冷的低音,很快便有一抹灰色的人影从銮舆中弹射出。
李称奇直擦冷汗,圣上这真是不要命了呀。圣上就两个暗卫,一是小寒,是先皇所赐,一是惊蛰,是皇太后所赐,小寒是几乎寸步不离的,惊蛰则经常出使外务,可今日这等特殊时机,怎能将惊蛰也调出去。这两个暗卫,皆是以一敌千的佼佼者,又岂是普通以一敌百的暗卫能比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沉宝:怎么办?宝宝觉得有点晕车,麻麻我要吐了⊙﹏⊙
第111章 19。1
与此同时; 帝都城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大理寺关押犯人的牢狱中突然发生了一起爆炸,似乎有人事先埋了炸…药故意将牢房炸开准备逃狱。可是狱墙炸开后; 紧接着又着了火; 火势急速蔓延,混乱中有狱卒冒死将牢房门一一打开; 犯人们十之八…九都逃了出来; 还有一些被大火困住出不来。
大理寺中关押的犯人多是重犯; 皆戴着手铐脚镣,逃出来的犯人们大多都聚在了大理寺庭前不敢乱跑; 当然,也有不少趁乱逃跑的。巡城御史紧急封城,又从宫中借调了御林军兵分三路,一部分协助大理寺灭火,救出被困的犯人;一部分挨家挨户搜寻外逃的犯人; 余下的留在大理寺维持秩序; 镇压犯人,以免造成更大的动乱。
犯人们直接被驱逐到大理寺门前的庭院; 聚成一堆; 可是周遭却渐渐围满了不少闻讯赶来的百姓。之前太上皇出殡; 百姓们皆跪在大道两边送葬; 跪送的百姓们从宫门口沿至城门外数里处,成千上万人。直到送葬队伍消失在视线,百姓们才纷纷各自归家; 却在归家途中见大理寺大火冲天,大家伙一打听,便听说大理寺着了火,还烧死了许多犯人。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有一些犯人的亲属们情绪激动,也赶了过来。
御林军们驱逐围观百姓,喝令他们速度归家,与牢中犯人无关的百姓们大多一一离去,但也有不少犯人家属牵挂犯人,不肯离去。庭中被官兵包围起来的犯人们一样的装束,每个人的脸都被熏得乌漆墨黑,简直就是亲娘都认不出了,着急的亲属们只能冲他们连连喊叫,希冀得到回应。
这当中,便有叶羡晚和叶慕阳姐弟俩,姐弟俩在府中侍卫的保护下勉强挤到前面去。叶羡晚见了其中正在维持秩序的颜知春,连忙大声唤他,“颜大人!”
这是颜彦页的父亲,之前颜彦页失礼之后,他曾亲自上门和她赔罪。叶羡晚知道他是在大理寺就职的,官职还不低,先前曾是姐夫的手下。他和颜彦页不同,是个明事理、公正严明的长辈。
颜知春见了她,快步走了过来,“酒夫人,这里混乱,你们还是先行回府吧。”
叶羡晚急得都快哭了,“颜大人,酒陌呢?他出来了吗?”
颜知春往身后的犯人们看了一眼,可张张脸都黑漆漆的,他也认不出来,只能无奈道:“我们还在盘查中,现在御林军也在灭火救人。”
“颜大人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酒陌!”叶羡晚情急之下揪住他的袖袍哀求。
“姐,”叶慕阳拉住心急如焚的她,“我们别打扰大人了,将时间留给他们救人吧。”
颜知春朝叶慕阳点了点头,又对叶羡晚抱了一拳,“酒夫人请放心。”随即转身离去。
叶羡晚担忧泪流,却被叶慕阳保护着半拉半扯拖了出去。
就在这时,大理寺侧门中突然跑出一个犯人,脚上还有脚镣,可是手上的手铐却已经断了,还手执一把砍刀,浑身是血,分外可怕。
“什么人!”御林军们迅速手执长矛围上。
“别冲动!”酒陌连忙丢下手中兵器,举起双手,“刚刚有人要杀我灭口!”
颜知春见状,三两步赶了过来,问道:“是何情况?”
“颜大人!”酒陌见了他,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刚刚有狱卒给我开门,可是门一打开他就想要杀我,我为了自保不得以动手杀了他。我觉得此人可能是在冒充你们大理寺的人,就算他真是你们大理寺的,那也一定是内鬼,与今日的动乱有关!”那人身手不凡,还好这两年来他身手大有长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颜知春听后沉吟了片刻,“知道了。”随后朝包围住酒陌的御林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撤下兵器。
酒陌见危机已经解除,自觉走到了犯人堆中,要真有人想杀他,那他混在人堆里才是安全的,反正大家都烧得一脸黑漆,谁也认不出谁。
“酒陌!”外围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叶羡晚原本是准备离去的,可是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会儿周遭百姓们已经撤去了不少,酒陌身量高挑,叶羡晚一回头便认出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当即又朝这边奔了过来。
“晚晚!”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下的酒陌听到叶羡晚的声音立马又站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暗箭忽然从空中直射而来,空气中夹杂着凛冽的杀气,酒陌条件反射性地跳了起来,这等冷箭,师父不知暗中派人射过他多少回,躲避这种暗杀他早已是轻车熟路。
“有刺客!”颜知春见状喝了一声,周围的御林军立马将酒陌这个遭受刺客刺杀的目标保护了起来。
“酒陌!”叶羡晚见了那横空出现的冷箭,当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飞奔过去后,冷酷的御林军们仍不肯退让分毫,交叉的长矛将她拦在外面。
酒陌比她更为着急,连忙冲她身后的叶慕阳喊道:“快带你姐回家!这里危险!”
“姐,我们快走!”叶慕阳闻言,连忙拉住她往回走。
“可是你姐夫他……”叶羡晚担心酒陌,被弟弟拉扯着仍忍不住连连回头。她好久没见着他了呀,如今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一眼,便见到他在遭人暗杀。
“姐夫他有那么多御林军保护着不会有事的,你这样反倒容易让他担心你,这里危险,我们不能多呆,必须尽快回府!”叶慕阳用力拽她。
叶羡晚咬唇,只能跟着他往回跑,却不料在小跑途中不小心踩了一陌生的中年妇人一下。
妇人叫了起来,猛推了她一把,“你踩我……啊!”妇人突然杀猪般惨叫了一声,一支黑色的箭突然从她身后凌厉飞来,若无意外,这箭本是要射中她身前的叶羡晚的,谁知叶羡晚被她推了一下,这箭便正好从她张起来的手指中间射了过去,最后射在叶羡晚的裙摆上。
“啊!救命啊!杀人啦!”妇人嚎叫了起来,捧住自己受伤的手指,那箭矢从她中指和食指中擦过,几乎擦破了她几层皮,现在她两根手指是火辣辣的疼,一下子便肿了起来,疼得发抖。
她连忙揪住叶羡晚的袖子,“你可别想跑,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要赔我银子!”
叶羡晚惊魂未定,裙摆还被箭矢钉在地上,叶慕阳连忙用力将她裙摆撕扯开来,紧接着他便看见了妇人指间的黑血,不由得惊道:“这箭有毒!”他连忙将叶羡晚塞给府中的侍卫,命侍卫送叶羡晚回府,一面迅速从腰间取出小绳将这妇人腕部紧紧捆住,见妇人要挣扎,他连忙警告道:“你别动!我会医,可以救你。”
“晚晚!”另一边,被御林军们包围住的酒陌只见空中一道冷箭直下,紧接着叶羡晚便倒了地,接下来又传来妇人嚎叫惨叫的声音,他惊觉叶羡晚出了事,顾不得颜知春的警告,三两下便打倒了身边的御林军,施起轻功飞了出来。
“酒陌!”叶羡晚猛一回头,便见又一道冷箭从对面酒楼一扇虚掩着的窗户中直射而出,竟是对准她的胸口!
“小心!”一道急切而并不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她便被一个男子重重地扑倒在地。
这一刻,仿佛万籁俱静,她听见了箭矢射入皮肉的声音,而压在她身上的这个身体随着那箭矢的没入忍不住一震,她的心同样为之一颤。
那酒楼上的暗箭伤人者连续三箭都没射中目标,颇为羞怒,可知已不能再多呆,当即弃了弓箭准备逃离,可还未转身,便听到身后有人猛地踢门而入,他一扭头,见领头之人正是南陆。
南陆面无表情,盯着他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道:“二姐夫,别来无恙。”
蒙面的他听到这话,一下子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倚在窗边,甚至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抓捕。
他被人擒拿后,南陆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布,此人正是太保的嫡长子、冷筱棋的夫婿——田考。
城郊外的送葬队伍,也有了不小的混乱。
前朝余党果真出手了,他们拼此一博,想要借此机会行刺元德帝,只是势单力薄,很快便被精卫兵擒拿住了。
送葬队伍很快又恢复如常,可是銮舆内的李称奇却是忍不住连连擦汗,只因他身前这位身着明黄色帝袍的人,已经不是元德帝了!元德帝方才趁乱与身边侍卫换了衣裳,这会儿已经骑着骏马前往沉王府之前的信号发射之处赶了过去。说句不敬的话,圣上此举,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啊!
刀光剑影的这边,酒砂早已弃了马车,由朝云暮雨二人护送着躲入密林深处,踏雪抱着安承双一路小跑,紧跟在她们身后。
酒砂挺着个大肚子蹒跚跑了一阵,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忍不住停了下来,喘息着道:“我不行了,我肚子好疼,我真的跑不了了。”她发髻凌乱,脸色惨白,十分狼狈,现在就算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跑不动了。
暮雨连忙扶住她,酒砂两脚发软,站都站不稳了,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她身上。踏雪追上来,见她下裳已经湿透了,伸手一探,惊道:“不好,羊水破了!”
酒砂手抚着肚子,整个人缓缓瘫坐在草地上,紧紧抓着暮雨的手直喘气,歇了一会儿吩咐道:“暮雨,你带双儿先走。”
“不行!”暮雨立即道,“朝云一个人保护你太危险了!”
“是啊,”朝云也道,“我们不能分开。”
“那踏雪,”酒砂又看向踏雪,“你带双儿走,和我们分开走!”那些刺客的目标是她,应该不会动平南王世子的。
“不行!”暮雨又立即反驳,“踏雪不会武,我们不会医,我们不能分开!”王妃这模样当是快生产了,踏雪不在,她们两个接生不了呀。
“是啊,王妃,别说这些了!”踏雪也是急得满头大汗,“现在得找个地方给你分娩才是。”
“有了!”朝云忽然道,“我记得前面那里有个隐蔽的山洞,我们可以去那儿!”那是之前她随王府的人出来找宁福郡主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很快,踏雪和朝云二人抬着酒砂往山洞的方向走去了,安承双拉着踏雪的袖子,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声不吭。
作者有话要说:
沉宝(托腮):我可能要迟会儿到,小姐姐们别急。另一方面来说,我算是早产儿了,早产了几天。
第112章 19。1
山脚下; 尸横遍野,沉曦心跳如雷,飞身下马后朝已经歪倒的马车奔了去; 车门打开; 空空如也,沉曦反倒微微松了口气; 他重新上马四处搜寻; 大声呼唤着酒砂的名字; 声音沙哑。
很快,古还寒便赶了过来; 他看到沉曦立即跪下请罪,“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王妃!”
“她人呢?”沉曦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她和寒分开了,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让朝云和暮雨二人护送入林了; 小世子也在。如无意外; 踏雪也跟上她们了。”古还寒回禀道,他臂上受了一剑; 鲜血将他的黑衣染得深红。
沉曦看在眼中; 问道:“哪个方向?”
“跟我来!”古还寒翻身上马; 往林间急驰而去。
沉曦速度跟上; “埋伏的是什么人?”
“暗卫。”古还寒因失血过多,唇色变得有些惨白,“伤了属下的那名暗卫武功十分了得; 此人是后来才来的,属下觉得……像是宫中出来的。”此人身手不凡,武功几乎和他不相上下,他臂上虽受了此人一剑,可他也在此人肩上砍了回来。
“惊蛰。”沉曦沉声道。
古还寒对于沉曦这般脱口而出的肯定有些惊讶,迟疑一瞬后点了点头,“应该是。”能有这样的身手,定是圣上身边的暗卫。
密林深处,到处都是人马新鲜践踏过后的痕迹,沉曦翻身下了马,在草木间仔细勘察了一下,果断对古还寒道:“我去这边,你带人去那边,先包扎下伤口。”沉曦说完,不待古还寒回答便领着暗卫往东边寻去了。
他一路小跑着,一双微敛的凤眼仔细盯着前方两边,极快地辨认着,不敢错过任何细碎的痕迹,同时,他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地呼唤着酒砂的名字。他的心跳便这么一直剧烈地跳动着,他感觉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和沸腾,他无法也不敢停歇喘息半刻,他怕一停下自己就要疯狂了,会陷入那种失去她的可怕的黑洞中……
隐蔽的山洞里,酒砂口中紧紧咬着布卷,双手被朝云和暮雨二人分别按住,踏雪伏在她张开的腿间,时不时起身帮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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