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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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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提起这事,酒砂面色顿时不太好看,“我派人查了,原是御史家的二公子看上了一个绣娘,那绣娘新婚当日便死了丈夫,一直为丈夫守节,不肯从他,他那日便将这绣娘诱骗到了你们对面的牡丹间那儿,那药也原本是要给那绣娘下的,谁知阴差阳错地让三姐喝了去。我问了丫环,白鹭说她当时腹痛去了恭房,因腹泄异常,她在恭房呆了有足足半个时辰,问蒹葭,蒹葭说三姐让她出去寻你,她便去了恭房寻你,可是一进去就莫名晕倒了。”
  “去恭房寻我?”南陆皱眉,将蒹葭把他支使开之事说了,只是隐去了半路被人追杀一事。
  当时他惊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即甩开那两个杀手赶了回来,甚至于任那两个杀手抢走了他娘留给他的遗物。他想不通,他娘留给他的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木雕,他们有什么好抢的,他定要想办法找回来,那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他之所以隐瞒此事,是因为追杀他的人是罗刹阁的人,罗刹阁的人出手从不失手,那两个杀手武功极高,一个便已经是他的对手,若是二人联合起来他断没有逃出生天的道理,可那二人却似乎有心放他一马。
  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官府的怀疑,他决心自己暗中调查此事。
  酒砂听后,哪里还不明白,这蒹葭是让人给收买了,她立即让人将蒹葭带了上来。
  “那个……”酒砂唇张了张,小声问道,“那个史利右可是你打的?”
  今日出事之后,她立即就派府中侍卫去查探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也算猜到了七七八八。
  南陆皱了一下眉,这才想起临走前踢了史利右一脚的事来,压下怒火道:“就踢了一脚。”
  酒砂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了,这一脚都差点闹出人命了,好在当时冷幽幽还在隔壁厢房中,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可因干的是坏事也不敢声张,只将史利右送回家后悄悄请了大夫,大夫看伤势过重不敢治,冷幽幽急了,派丫环去找了宝珠郡主府上的府医,好在长公主府的府医医术精湛,总算保住了史利右一命。
  至于奔月居那儿,御史家的二公子见绣娘药性迟迟不发作,眼见着她生疑要走了,他竟霸王硬上弓,最后逼得绣娘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此事便惊动了官府。
  南陆听后,冷静道:“此事并不简单,我觉得那药当是史利右存心给三小姐下的,并不是三小姐阴差阳错喝下的。”南陆看向沉曦,“不知大人能否让我亲自审问蒹葭?”
  沉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蒹葭不过一个小丫环,是极易审问的,不过还是可以借此看看他的手段。
  审问很是顺利,还没用刑蒹葭就全招了,蒹葭是很久之前便被史利右收买了的,以她的供词推敲一下,不难发现御史家的二公子会对那绣娘下药,也是史利右找人怂恿的,可以说一切都在史利右的计划之中。
  南陆得当场便要离开,酒砂连忙拦住他,“你要去哪?”
  “找史利右和冷幽幽算账!”
  酒砂瞪了他一眼,这脑袋还没她弟弟灵光呢!“你能怎么算账?打死那两人不成?”
  南陆抿唇不说话了,确实,他不能动手杀了这二人,史利右这人杀了他那不便宜了他,而且自己身上如果背负了人命,就别想娶三小姐了,现在他只恨自己当时那一脚踢轻了。
  “你先别轻举妄动,此事等三姐醒来后再商议吧。”酒砂道。
  南陆点了点头,这账,他先记下了。
  沉曦见天色已晚,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起身开口道:“天色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潜台词是:别打扰他和夫人就寝。
  酒砂微微低头,这句话她怎么好像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啊。
  很快,古还寒便带着南陆出去了,酒砂听得古还寒主动找南陆搭话,“你武功谁教的?要不咱们再切磋一下?”古还寒上下打量着他,这是个好苗子,就是年纪大了点,看起来也有双十年华了。
  “下次吧。”南陆道,他今日状态不佳,现在整个前胸后背都火辣辣地疼着,是今日被三小姐挠的,不过这些连皮肉伤都称不上,唯一能算得上伤口的,是胸前被剑气所伤的一道血痕。
  “诶!”酒砂突然唤住南陆,快步过来小声道,“你回去陪我三姐吧,我只要求你在她醒来的时候能够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解释,而不是让她醒来后一个人害怕。”发生了这么多事,三姐醒来后一定会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她需要南陆来给她一个坚定的答案。
  南陆顿了顿,连忙点头。
  “还有,半夜她要是醒了你就和她好好解释,她若是不肯听,你就让晚秋她们来唤我,不管什么时辰都可以,别怕打扰,我来和她说便是。”酒砂也很担心,冷筱书醒过来之后的反应,不管对她还是对南陆来说都是一道难关。
  这边南陆还没应下,沉曦便一脸严肃道:“半夜的话就不必前来打扰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晨再说便是。”
  酒砂撇了撇嘴,没有搭理沉曦,继续叮嘱南陆道:“三姐要是不听你的解释,你一定要来叫我啊!”她怕冷筱书承受不住这个刺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南陆看了看酒砂,又看向沉曦。不难看出,这个家里是沉夫人说了算,可是大理寺,是沉曦说了算,这点他还不傻。
  沉曦盯着南陆幽声道:“我想你应该有能力安抚冷三小姐冷静下来,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大理寺也不缺一介莽夫。”
  南陆懵懂应了,离开后将沉曦这句话揣摩数次,总算明白了沉曦的意思——晚上别来打扰我们,不然别想入大理寺!
  作者有话要说:
  酒砂:我不太喜欢你这么以势压人。
  沉曦:以势压人?以“势”压……,娘子咱们来试试!


第40章 19。1
  酒砂次日醒来; 天已大亮,起床后伸了个懒腰,神采奕奕地摸了摸小腹; 心情大好!这个月事来得真及时; 不然昨夜她非得让沉曦扒皮拆骨吃入腹中不可。
  晚秋一进来,酒砂便打听道:“那边如何了?
  晚秋上前来服侍她穿衣; “三小姐刚醒不久; 听声音哭了一会儿; 后来安静了下来,想来是南陆在处理了。”
  酒砂听了有些紧张; 连忙匆匆盥洗,准备随时上阵,要是南陆安抚不了三姐还有她呢。可是盥洗过后,早膳也用完了,那边西厢房的门还是紧闭着; 酒砂按捺不住; 跑到窗边偷听,只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 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听起来还挺平和的; 酒砂略略放下心来; 只要三姐能看开,那这事便就是一桩喜事了。
  酒砂在庭院的摇椅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南陆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酒砂连忙过去,听得南陆正在让晚秋准备些软绵易消化的吃食给她三姐。
  南陆见她过来了,行了一礼道:“沉夫人,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些会回来送小姐回将军府。”
  酒砂连忙点头,又忍不住悄声打探道,“你们……顺利吗?”
  南陆难得有些拘谨,点了点头。酒砂松了一大口气,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本来还担心南陆性子木讷说服不了三姐,不得不说,南陆给了她一个惊喜。
  南陆走后,酒砂亲自端着吃食入了西厢房,在房中陪了冷筱书整整一日,直劝说得口干舌燥,才说服了冷筱书看开此事。
  这事也没有旁人知道,昨日南陆将冷筱书抱来后,她便命人将庭院都封锁起来了,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有她和晚秋流冬、还有踏雪,后来沉曦回来,她也只告诉了他一些瞒不住的。
  冷筱书直躺到当天晚上才有力气回将军府,酒砂亲自搀扶着她下了马车,只道冷筱书在他们府上游园时不慎落了水,她因招待不周深感歉意,特意派了府中的女医踏雪前来随身照顾,直到她康复为止。
  冷筱书身体吃不消,自然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足足十来日才下得来床,当然,这是后话了。至于她的丫环蒹葭,旁人问起时她只说在沉府上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当场就发卖了。
  南陆这边,他在冷筱书回府后的第三日便和将军府赎了身,转头入了大理寺。入大理寺后,他表现也很脱颖,不出十日便协助大理寺捉拿了几名犯人归案。
  大理寺。
  日暮西沉,沉曦伏在案前专心致志处理着案宗,明日花朝节休沐,他要赶在今日将手头上这些事情处理完。
  正批注着,一名暗探快步踏入,利落抱拳行了一礼,禀道:“主子,南陆果真是温禅之子,二人下午已在茶室相认。”
  沉曦听后,眸色深邃,幽幽道了一句,“果真是么。”
  那日南陆遭罗刹阁的杀手暗杀,他惊险躲过杀手划过胸前的一剑,可仍被剑气所伤,剑气破开了他的衣裳,连同他胸前的桃木蝉吊坠也被斩落。这罗刹阁本是温禅所创,那杀手眼神犀利,曾在温禅手中见过此吊坠,当时再看南陆之眉目,竟惊觉其与温禅有五分相似,再看其年纪,也是八…九不离十,便冒险停手,放南陆离去。
  原来,这蝉坠本为一对,一只在温禅手中,一只在温禅之妻手中,当年夫妻二人被仇家追杀,温禅引开仇家,让妻子带着幼子逃命,可是待温禅找到其妻时,其妻已被杀死,其子也失踪,连同妻子身上的蝉坠也不见了,温禅判断是其妻临死前给了幼子,于是,温禅多年来一直苦寻其子,同时也暗寻蝉坠。
  那温禅闻讯后迅速赶来,昨夜才刚到帝都,今日核实后,便火速同南陆相认了。
  沉曦沉思片刻后,问道:“这二人有何表现?”
  暗探答道:“温禅与爱妻情深,武林中人尽皆知,其妻死后他一直不曾续弦,对于二人失而复得的独子自然万般宠爱,当场老泪纵横,难以自抑。”
  沉曦听得唇线不可抑制地一抿,袖袍下的手忍不住紧紧攥起。无心人的无意之语,却猛然拨动了他的心弦,温禅丧妻失子之后,一夜间白了头发,想到这,他眉头忍不住微微一蹙。
  暗探心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可是见沉曦没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禀报道:“当时南陆眼眶发红,又问了一些关于他娘的事情……”南陆当年年幼,只依稀记得他娘抱着他一路逃难,他潜意识中也一直不敢将这木雕示人,怕会引来祸端。
  “主子?”暗探禀报完后见沉曦仍没反应,叫了他一声。
  沉曦回过神来,唇张了张,低声道:“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
  暗探诧异了一瞬,主子也会走神?可是见主子面色严谨,他又连忙禀报了一遍。
  “知道了。”沉曦听后挥了挥手,暗探一退下,古还寒便凑了上来,“主子,那这南陆该怎么办?”
  前朝的时候,朝廷与江湖的关系倒很不错,彼此都有往来,但到了大满朝,江湖中人鄙夷元离帝乘人之危,再加上前朝余党的煽风点火,朝廷与江湖的关系便变得很是紧张了,朝廷曾多方招安,奈何武林中人就是不买账。如今南陆成了武林盟主之子,可他同时又是朝廷中人,那他的身份便是个很大的问题了。
  “先暗中观察他一阵子。”沉曦道,南陆是一把利剑,可以与朝廷作对,也可以为朝廷所用。
  “嗯,不过我看他这几日一直夜探史利右的院子,我看他当是准备报仇了,已经有了计划。”
  “随他去吧。”沉曦道,南陆有这个能力全身而退。
  史利右经了南陆那一脚,如今命虽保住了,日后却再也不能人道了。他原先耗了重金聘请罗刹阁的杀手暗杀南陆,不仅将自己全部的积蓄花光了,还借了一笔银子,他肯这般投入,估计是想着到时娶到冷筱书后再用将军府的嫁妆来填,谁知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罗刹阁也因为违约,赔了他十倍金银。现在他银钱是有了,可再多的银钱也换不回他的命根子。史利右身子大损后也不敢报官,这要是一报官便什么都查出来了,到时不仅将军府不会放过他,只怕连丞相府都要和他断了关系。再者,若是让官府知道他还联系江湖中人买凶…杀人,按大满朝律例他还得锒铛入狱。是以,这几个哑巴亏,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次日,二月十五花朝节,皇后娘娘在宫中御花园宴请众贵女们赏花。
  园中百花怒放,姹紫嫣红一片,衣香鬓影们珠围翠绕,如彩蝶般游绕其中,更添春…色。
  冷筱书身子尚未完全康复,没有前来,酒砂只和几个平日里还算谈得来的贵女们小聚了一会儿,便借口走开了。
  御花园里不止百花在争妍斗艳,贵女们也在互相攀比、明争暗斗着,闺中的和闺中的争,出阁的和出阁的斗,酒砂看得心累。她好端端坐在那儿,还招了宝珠郡主一记白眼。这宝珠郡主想来是因为冷幽幽之事记恨上她了,另外,宝珠郡主还与史利云十分交好,史利云与太子妃之位擦肩而过,太子妃之位落到了她表妹冷筱画身上,酒砂也跟着莫名躺枪,惹了这宝珠郡主的嫌。
  酒砂觉得自己很是无辜,这冷筱画得了道,她也没跟着拔宅飞升呀。算了,惹不起,她躲得起,躲开就是了,她有着自己的心事要烦。
  酒砂准备去客房休憩一下,宫人领着她走在一条通幽的曲径上,酒砂无心赏花,想着些事情,正失神时,忽然感觉到前方的宫人停了下来,酒砂抬头一看,竟看见元极帝正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沉曦。
  领路的宫人连忙退到一旁跪拜,酒砂也后退两步,待元极帝走近时,福身行了一礼,“臣妇见过圣上。”
  元极帝的面目如这春日的风光般和善,笑问道:“怎么不在园里赏花?”
  酒砂浅笑答道:“赏了许久的花,琳琅满目的,看得眼睛都花了,这会儿想找个清静处歇息一会儿。”
  元极帝朗笑两声,半玩笑道:“想来是园中花色留不住人。”
  酒砂失笑,“圣上言重了,园中百花盛开,仿若仙境,更有花香沁人心脾,只是久入芝兰之室便不闻其香,砂儿这才想着出来透透气,待会儿还想再回去好好品味花香呢。”
  元极帝心情看来很是不错,笑道:“来,正好曦儿也在,你们二人陪朕走走。”
  酒砂颔首,温婉道:“臣妇遵命。”心中却在腹诽:曦儿?沉曦和元极帝好像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熟……
  三人走在小路上赏着春景,元极帝就像个详和的长辈,与他们二人话着细碎的家常,只字不提政事,若不是那一身龙袍在身,他那温馨的笑脸几乎亲切得让酒砂忘了他九五至尊的身份。
  “李尚书家的小儿今年不过双十,长子都已经四岁了,朕上次见了,可爱得紧。”不知怎地,元极帝竟和她谈到了子嗣的问题来,“曦儿已二十有一,你也要早日为他开枝散叶。”
  酒砂听得有些懵了,若说前面那句话是暗示,她可能听不懂,可接下来后面这句意思就非常明了了,圣上这是在催她生孩子?可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这也管得也太宽了吧?她和沉曦什么时候生孩子关他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酒砂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答话,正寻思着,便听沉曦绷声道:“不急,过两年再要孩子。”
  沉曦这话说得,酒砂更懵了,还要再过两年?一下子,她讪讪的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可是元极帝只呵呵笑了两声,面色看不出喜怒,酒砂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沉曦(喜滋滋):娘子,皇上都发话了,今晚咱们好好造人吧!
  酒砂(笑眯眯地摸了摸小腹):乖啊。
  沉曦:QAQ
  杀手(喜闻乐见):话说,要是没这个你就得素上几个月咯。
  下一章预告:杀手准备收拾宝珠郡主啦!hhhhhh


第41章 19。1
  几人走了一小会儿; 便在一条鹅卵石小道上遇到了皇后娘娘和冷筱画,皇后娘娘笑容满面,正拉着冷筱画的手在说着些什么; 冷筱画听得面容娇羞。
  元极帝见了皇后; 很快便丢下沉曦二人上前去拉起了她的手,和她说了几句话; 惹得皇后娘娘低笑两声。
  元极帝回头看这二人; 笑语道:“再不回园子; 那花儿都谢了,走吧。”
  皇后拿着帕子掩嘴笑道:“圣上就爱开玩笑; 这春日才开始呢,春花儿谢了又有冬花,咱们大满朝一年四季、四处都有花开!”
  这话哄得元极帝朗声大笑,冷筱画听了,也跟着甜甜附和了几句吉祥话。
  沉曦和酒砂二人完全会意不到他们的笑点; 只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也是,他们是一家人; 而她和沉曦是外人; 总有些多余的。
  酒砂正这么想着; 沉曦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酒砂心中一甜,轻轻就着他的手抓了抓,他们两个也是一家人啊; 沉曦的唇角出现淡淡的笑意。
  元极帝拉着皇后娘娘的手,二人恩爱如常,往御花园中走去。
  御花园的僻静处,有一座单檐八角石亭,石亭四周垂挂轻纱,在春风的吹拂下飘渺如仙女的缎带,既可挡风,又可为亭中的人物增添几分神秘感。
  此时亭中正有三五人影,亭口还守着几位婢女。元极帝无意打扰她们,领着皇后几人准备从亭背处低调绕过,谁知刚经过,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宝珠郡主不满的声音,“你是没见那冷筱画,这还没当上太子妃呢,就好像这御花园已经是她家开了的一样。利云,我可真替你抱不平!”
  跟在皇后身后的冷筱画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面色难堪,又有些委屈地看着皇后娘娘,众人只听得里面又传来史利云惆怅的声音,“郡主您别这样说,我落选定有不如她的地方。”
  “切!不就模样好看些,可是我看她就是春天里的两条虫子,蠢得很!”宝珠郡主冷嘲一笑,“我看呀,到时她可别落得个前太子妃的下场!”
  史利云听到这话一脸莫名,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一旁原本正安静着闭目养神的升华长公主突然睁开眼来,脸色一变,猛地拍桌、狠声斥道:“你胡说什么!”
  她话一落音,几人同时惊觉身后亭子的轻纱被人狠狠拽了下来,回头一看,竟见元极帝黑着脸立在她们身后,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那团轻纱,元极帝一双阴鸷的眼盯着宝珠郡主,似隐忍着熊熊怒火。
  升华长公主一见到元极帝,顿时脸色惨白,一瞬间的绝望过后,她猛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响头,叫道:“求皇上饶命!小女无心之过!求皇上饶命!”
  升华长公主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宝珠郡主更是吓得呆愣在原地,她娘可是大满朝最高贵的长公主啊,平日里皇上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可今日她怎么就能像个卑微的奴婢一样和皇上求饶呢?
  她正惊诧着,升华长公主却猛地将还呆立在原地的她拉扯下来,她的膝盖一下子重重地磕在石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一跪下,升华长公主又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朵,她被打得摔倒在地,爬起来后捂住滚烫发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升华长公主,泪眼汪汪地叫了一声,“娘!”声音十分委屈。
  “你还不跟皇上赔罪!”升华长公主双眼通红,声音都颤抖了。
  宝珠郡主这会儿才惊觉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连忙隐忍下来,朝元极帝重重地磕了个头,颤声道:“请皇舅舅开恩,心仪以后再也不敢了,心仪知错了。”
  史利云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是直觉便觉得自己要受拖累了,连忙跟着跪下。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刚刚宝珠郡主不就提了一句前太子妃……前太子妃?太子今年才刚刚定下了太子妃,又何来一个前太子妃?史利云心猛地一沉,难道是——皇上的太子妃?史利云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此说来,宝珠郡主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太张狂了,也难怪皇上会如此震怒。
  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元极帝看着升华长公主母女二人,缓缓叹了一句,“话太多了啊。”他眸色苍老,声音疲惫如老翁。说罢,他手指轻轻一动,即刻出现一拨黑衣暗卫,将此亭围了起来。
  酒砂心生惶恐,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沉曦,上次出动这么多暗卫的时候,还是在临海山登高遇刺的时候,今日之情形,只怕是她想像不到的严重。在她惊惧之时,沉曦抬起手来,紧紧拥住了她的肩膀,大手握住她的肩头,示意她安心。酒砂忽然就静下了心来,她不会有事的,有他在。
  宝珠郡主见了这等情形,哪里还有以前的娇纵猖狂,当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腰都直不起来,只求助地看着升阳长公主,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升阳长公主又重重地磕头,泣道:“求皇上饶了小女一命,升阳日后定会好生管教!”
  元极帝看了母女二人一眼,如视蝼蚁,轻描淡写说了三个字,“灌哑药。”
  宝珠郡主登时吓得瘫软在地,下一瞬,便有两名暗卫上前来,,一名暗卫利落地将趴在地上的她提了起来,宝珠郡主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在龙威的震慑下,却觉得全身软绵似醉,已无力挣扎。另一名暗卫拨掉手中瓶子的红色瓶塞,发出轻轻“嘣”的一声,宝珠郡主如梦初醒,眼泪直往下掉,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嘴唇,可是很快便被一只手卸掉了下巴。
  苦涩刺激的药水强灌入喉,她只觉得喉咙中有一阵刺痛的灼热感流过,赶紧叫唤了一声,“娘!”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已沙哑如老妇,还要再喊,却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仿佛声音在喉咙里便被吞噬掉了,再使劲喊,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喉咙却疼如利刃刮过,不断泣血出来。
  升阳长公主流泪叩首,“谢主……隆恩。”是她管教不当,害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如何就分不清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呢!
  史利云已是吓得浑身打颤,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冷筱画同样额上冒汗,再见皇后娘娘,整个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只直直地盯着地面,其面冷若冰霜,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和蔼可亲。
  冷筱画咬咬牙,悄声跪下,伏地叩首不敢起来。
  酒砂反应稍慢,见沉曦没有丝毫的反应,连忙拉着他跪下,她跪下后双手交叠在草地上,以额紧紧抵住手背,不敢起来。
  下一刻,皇后也缓缓跪下,她跪得庄严而悲凉,重重伏地不起,仿佛背上压着一座泰山。
  元极帝一双阴郁的眼扫过跪拜的众人,沉曦也一并跪下了,却独独跪得直挺挺的,神色漠然地看着他。元极帝收回了眼,不敢再看他,转身便走,临走前目光扫过亭中的史利云,只道了一句,“让史相来领人。”
  元极帝走后,沉曦拉着酒砂起身,冷筱画也扶着皇后站了起来,沉曦对皇后作了一揖,“臣告退。”
  酒砂唇张了张,行了一礼,跟着沉曦离开了。
  二人走后,冷筱画唇色还是白的,嚅嗫道:“姨母……”
  一袭金色凤袍的皇后身子僵硬如同石像,朝着元极帝离去的方向眺望许久,终于缓声道:“龙有逆鳞,不可触之。”她话落音,猛地扣住了冷筱画的肩膀,咬牙一字一句警告道,“若不想死,今日之事,一定要忘了,也不许去想!”
  冷筱画面如死灰,连忙重重点头,“筱画知道了,定铭记于心。”
  御花园中的贵女们不知园中惊变,仍照常赏花斗艳,直到尽兴归来后,才听说升阳长公主母女俩因张狂羞辱皇后娘娘触怒了皇上,皇上当场怒斥升阳长公主教女无言,直接将宝珠郡主贬为庶人,升阳长公主羞愧之余带着宝珠郡主去了皇家佛堂清修了。
  贵女们得知后又是一阵唏嘘,升阳长公主和宝珠郡主二人恃宠而骄,最终落得这个下场,哪像皇后娘娘,多年来受尽恩宠,却始终谦虚谨慎,才能恩宠长盛不衰。
  沉曦和酒砂二人出宫回府,马车上,酒砂一直窝在沉曦怀中,二人一路无言。
  回到沉府,沉曦的侍卫便匆匆上前来,“主子,属下有事要禀。”
  沉曦颔首,“知道了,去书房等我。”他将酒砂送回正屋,看着她认真道:“忘了这事,就什么事都没有。”
  酒砂抿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在,不会有事的。”沉曦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酒砂提起精神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去书房忙吧。”
  沉曦点头,离开。
  书房里,侍卫回禀道:“昨夜南陆灌了冷幽幽一碗奴儿娇,又将她与史利右关在了一间屋里,那屋里一夜惨叫连连。南陆还留下了一句话警告二人——若今后再碰她一根毫毛,必百倍奉还。另外,江湖中人已经将史利右家中有一笔巨财的消息散了出去,只怕不出两日史家便会被人洗劫一空。”
  沉曦点了点头,南陆下手够狠的,那史利右已不能人道,能怎么帮中了奴儿娇的冷幽幽?只怕面对中了春…药的她,只会愈加羞愤罢了。至于冷幽幽,想来经了此药之后身子也会大损,再想怀上孩子?难了。待史利右家中财富被人洗劫之后,二人的苦日子才算真正开了头。而且,他也不敢报官,因为一旦报官,官府便会追溯他钱财的由来,如此又是一个大大的哑巴亏。
  这南陆的手段,确实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怕大家不习惯,所以还是说点什么吧。
  ——说完啦!


第42章 19。1
  夜凉似水。
  床榻上; 酒砂像个婴儿般蜷缩着,沉曦从她身后拥着她,二人呼吸绵长。渐渐的; 酒砂闭着的眼睛睫羽微颤; 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来,黑暗中; 她一双秀眉越拧越紧; 面容也变得极为痛苦; 眼泪顺着她紧闭着的眼角滑落,她唇一直翕动着; 不曾闭合,似在张喊着些什么,终于,她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哭喊出声,“大夫!叫大夫!”
  她痛苦的尖叫声就这么破入沉曦平和的梦中; 睡梦中的他浑身一颤; 仿佛有人在他心上狠狠剜了一刀,沉曦猛地睁眼醒来; 连忙收紧了怀中的她; 却发现她已经梦魇住了; 紧闭的眼还在流泪; 一直哭喊着“叫大夫”,哭得撕心裂肺,喊得歇斯底里。
  沉曦连忙捧起她的脸; “砂砂,砂砂,醒醒,你做恶梦了,”他拥她在怀中,轻轻摇晃着她,在她耳畔呢喃道,“我在,你别害怕,我在。”
  “沉曦!沉曦……”酒砂痛苦呼唤,紧闭着的眼睛仍有眼泪肆意奔流。
  沉曦心疼得呼吸一滞,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恶梦,能让她恐惧绝望到这种地步。
  “我在,我在。砂砂别怕……”他一遍又一遍地柔声哄着她,如同世间最温柔的情郎。
  酒砂的哭喊渐渐停歇了下来,她缓缓睁开泪眼,周围好暗,她还没看清,可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入鼻的也是他身上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的眼睛终于渐渐适应了黑暗,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她猛地张开双手抱住了他,嚎啕大声,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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