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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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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萧狠狠甩了一下袖子道:“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许锦言你爱带不带,反正半个月后你给我赶紧回来。我可什么也顶不住。”
说完,玉萧就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一脚踩在了一支珠钗上,差点滑一跤栽倒。
“谁啊!谁把珠钗落这儿了!差点让我一脚踩上去滑倒,我明天还要赶路呢!有没有道德心!”
玉萧咋咋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很久,张正才慢慢的叹了口气,随手将腰间一直佩戴着的桃花玉佩拿在了手上。
那玉佩白玉质地,零星的点缀了些许粉色,不规则的分布,却将玉佩显得灵气逼人。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将那玉佩摸了很久,终于还是起了身,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卧房内,美人还在酣睡,轻薄的被子只搭在腰间,由此便露出了修长的双腿和白纱中衣裹着的玲珑有致的上身,瞧一眼便让人觉得血脉贲张。
她显然睡得很熟,但好像并不安稳,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他躺回了她的身侧,将她重新拉入了怀中。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他叹息般的道。
怀中的人酣睡正浓,自然是不会回答他。他也并不太在意,微微含着浅笑,将她抱的紧了一些。
她嘤咛了一声,像是在睡梦之中感受到了他的怀抱,下意识的便向他怀中蜷缩,如奶猫一般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哟……可真是会撒娇。”他笑着,替她将耳边的碎发拨好。
夫人,有些事情可能要抓点紧了。
以前我从不畏惧艰难险阻,也从不畏惧生死挑战,可如今却不得不为未来担忧了起来,也满怀忐忑。
实际上,我也不过是个俗人。因为想一辈子护着你,我开始变得贪生怕死。
——
第二日天还没亮许锦言便被半夏叫了起来,准备梳妆前往宫里。
北明但凡有公主和亲,所有的内命妇,外命妇都要齐聚后宫为公主送别。虽然端云肯定是不愿意见到许锦言,但是许锦言这样的身份也实在不好违背北明宫规。
所以今日也就只好盛装打扮前往了宫中赴宴。
虽然两看两生厌,但还是不免再度相见。
张正自然也是要去的,但是他会在前朝一直忙碌,等到正式开宴的时候才会和许锦言坐到一起。
—
宫里还是那般光景,因为公主和亲,皇宫更加重了那几分的肃穆,太监宫女埋着头急步而走,垂地的衣服在地上被摩擦出“刷刷刷”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入耳却刺耳。
所有的内命妇,外命妇都齐聚一堂,在及云宫为端云送行。今日是迎亲大宴,庆裕帝会在宴会上颁布端云和亲突厥的旨意,但是端云不会立刻就被突厥人迎走,等迎亲大宴结束三天以后,端云才会正式启程。
许锦言刚一到宫里,还没有走到及云宫,便被庆裕帝身边的小黄门唤到了乾清宫。
便是庆裕帝要见她了。今日事多繁杂,庆裕帝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分出一刻两刻的见她,她却是免不了惶恐几分。许锦言到的时候,庆裕帝正在喝一碗黑乎乎的药,他显然是不愿意喝药,眉中央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好不容易喝完便不耐烦的将药碗扔到了一边,怒声道“成日就喝这些苦药,一点用都没有,朕看太医院都是些吃闲饭的。”旁边的婢女太监纷纷跪了下来,许锦言见事不妙,也赶紧跪了下来。
唯有王公公轻笑着上前道:“陛下,常言说良药苦口,药哪有好喝的,而且陛下的病是慢病,好也得慢慢好。若是好的特别快,那还要担心病根除没除。现在好的慢,那肯定是病根也在一点一点的除。”
庆裕帝的眉头松快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消气,用帕子擦了擦嘴,随后瞟了一眼殿下站着的许锦言。
许锦言立刻大声行礼请安,“宁安参见陛下。”
“起来吧。”庆裕帝飞快的瞟了一眼许锦言,心里还是没想明白张正那么个大好才子怎么就瞧上了许锦言……。
除了眼神吓人以外,也没啥特别的……。庆裕帝越发想不明白。“你可知道朕今天把你召来是为着什么?”庆裕帝问道。许锦言转了眼眸,“宁安知道。”
“哟,够聪明的。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许锦言垂首,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道:“回陛下,宁安本不该妄加议论陛下之圣心,如今大胆揣测,还请陛下恕罪。”
“其一,陛下怜端云公主与宁安,不愿宁安入及云宫与公主再起争执。虽然宁安同端云公主的事多是误会,可实在也发生过些不愉快。今天是端云公主的大日子,若是与宁安再起争端,于和亲大事绝无益处。”“其二,陛下是怕……宁安会被太后召去,为了保下宁安,所以才将宁安召来了乾清宫。”
庆裕帝皱了眉,他的确是为了这两件事才将许锦言召进了乾清宫,第一条许锦言能想到,他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第二条……。
“便是太后召了你去,那也是你得太后恩宠,朕怎么会拦着你,不让太后见你?”庆裕帝有了试探的意味。琉璃眼眸露出了些疑惑的神色,许锦言又朝庆裕帝跪了下去,轻声的道:“回陛下,当初太后不是想将我指给……六皇子么?”
庆裕帝瞬间便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庆裕帝的脸色已经变了。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头疾
许锦言立刻跪了下去,露出一副惊诧神色道:“当…。当初不是太后想将宁安指给六皇子的么?”
她似乎很惊慌,也想不明白庆裕帝为何会突然发火,只能跪在地上,声音都打着抖。庆裕帝又皱起了眉,虽然说当初是太后想将许锦言指给赵诚,但是在他这里,太后都是小心翼翼的牵引,才让他下了那道婚旨。若非张正将那一封当朝太后写与副相的情诗递送给了他,说不定他还真就上了太后的这个当。
不过这件事即使有那张情诗作为证据,庆裕帝的心里是存疑的,庆裕帝那种多疑的脾性,遇着小事都要仔细思量,又何况这种涉及一国太后和副相的大事。
他都这般小心谨慎,可怎么听许锦言的口气,这件事居然许锦言也知道。
这件事……不会是人尽皆知吧?
庆裕帝的眉头皱的越发紧。
或许会是张正告诉的许锦言?但是张正这个人应该是有分寸的,这件事他不应该告诉许锦言才是……。
庆裕帝思量了很多,发现这件事无论许锦言是从太后那里得知,还是张正告诉的许锦言,总归都不是好事。
庆裕帝刚想仔细问问,便听的那边的许锦言急忙叩首道:“回陛下,此事该是宁安谬想,请陛下恕罪。”“你这谬想是因何而起?总有个理由吧……许锦言。”庆裕帝加重了语气。许锦言跪在地上,更是害怕道:“是…。当初太后让宁安同六皇子一起去御花园给她摘过迎春花,还说了…。类似与你们要好好相处之类的话。宁安便由此多想了……。此事确是宁安一人恬不知耻,太后可能也…。也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好好相处这种话都说了,还能是没有这个意思。庆裕帝的眼眸里渐渐带了冷意。看来当初宁安和赵诚的这桩婚事,还真是太后一点点牵引着他下的旨意。庆裕帝是一国之君,最厌被人掌控,即便这个人是他的母后也不行。
而且这件事的重点已经不止是太后牵引他下旨意,太后为何要让他赐婚许锦言和赵诚,这才是关键所在。
既然太后与副相有私,那这件事安知不会是太后与副相的一种图谋?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亲生母亲算计,庆裕帝气的更是脸色大变。庆裕帝狠狠拍了一下龙椅,震得周围的婢女和太监又一次跪了下去。“张正……。同你说过什么没有?”庆裕帝逼问道。“张大人?张大人要同宁安说什么?”琉璃眼眸还是那般的疑惑,像是真的不明白庆裕帝的意思。事实上,这件事张正真的是半个字也没有告诉过许锦言。虽然关于太后的部分,许锦言有些添油加醋,但是张正这里,她是问心无愧的。
太后娘娘,您想算计我为您办事,这主意怕是打错了。因为我不仅不会为您办事,我还会在您算计我之后,想法设法的再算计回来。
庆裕帝想了想,便挥了挥手让她起来,看脸色,应该也是不觉得张正会同她说什么。毕竟张正是他最心爱的臣子,对于张正,庆裕帝的信任能比别人多上那么一丝丝。“这件事你不要再和别人提起!”庆裕帝向许锦言大喝一声。许锦言连忙答道,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嘶。”庆裕帝突然像是痛呼了一声,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庆裕帝的痛苦。庆裕帝是真的被气着了,头疾犯了,头在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这种剧烈的疼痛让庆裕帝实在无力招架,他抱着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啊”的又大喊了一声,一旁的王公公见势不好,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到了庆裕帝的鼻子下。
那小药瓶里的东西似乎极能缓解庆裕帝的头疼症状,庆裕帝一见那药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抱着瓶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庆裕帝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庆裕帝揉着太阳穴,疲惫至极的样子,“你去贤妃宫里待着吧。不要去及云宫,也不要去慈宁宫。若是太后一定要召你,你见机行事,今日朕同你说过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往外传。你可明白?”“宁安……明白。”许锦言叩首。
许锦言意识到了一件事,庆裕帝的头疾已经重到了一定地步了,而且今生,似乎没有人可以救他。“行,那你就退……”庆裕帝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是因为痛苦而不得不停止说话,头疼又犯了起来,他抱着头竭力的忍耐,不让自己因为痛苦而发出声音。
王公公还没来得及把小药瓶收起来,连忙将药瓶又递到了庆裕帝的鼻下,但是这一次小药瓶就没有上一次管用了,庆裕帝深吸了好几口都没用,最后还是硬忍着那个劲儿,才把头痛渡了过去。
终于平稳下去后,庆裕帝一把抢过王公公手里的小药瓶狠狠扔到了地上,大怒道:“没用,没用,全都是些没用的!”
王公公慌忙去地上将瓶子捡了起来,但是已经没用了,里面的药粉全部都洒了出来。王公公可惜的叹了一声,跪地道:“陛下,要不请太医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天天就是那些注意休息的车轱辘话说来说去,一点有效的办法也没有!一群废物!”庆裕帝本就着急,现在更是脸色青的发了紫。
“陛下,您先别急……。”
庆裕帝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公公的话,“不急,怎么可能不急,若是平常倒也罢了,今日偏偏是迎亲大宴。若是让那些突厥人得知朕身体不好,日日都要犯这头疾,那些狼子野心的突厥人会怎么想!”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健康状况的确是个大问题。那些突厥人本就不安分,此番看见北明的一国之君头疾到了这个地步,安知回去之后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此时,沉默了许久的许锦言突然又叩首道:“陛下,宁安或许有一法可解陛下今日之头痛。”庆裕帝果然被许锦言的话吸引了目光:“你?你有什么方法?”
“陛下,宁安确有一法。只是此法只能令陛下今天一天不再犯头疾,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不知…。陛下可愿一试?”
许锦言垂眸,她是会一招能立竿见影的止住庆裕帝的头痛。前世赵斐为了讨得庆裕帝的欢心,耗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去寻找可以医治庆裕帝头痛的药方和神医。
但是即便赵斐花了很大的代价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是许锦言废寝忘食的查阅医书,才翻到了一个方子。
只是此方治标不治本,只能暂缓头痛,绝对不可能根除。
此方被赵斐迫不及待的献给了庆裕帝,赵斐自然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庆裕帝的欢心。即便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子都已经让庆裕帝如获至宝,可以想见,庆裕帝的头疾已经重的不能再重了,而太医院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却也无法解救庆裕帝一丝一毫的痛苦。
后来许等锦言真的翻阅到了一个治标又治本的方子的时候,这方子对于庆裕帝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庆裕帝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庆裕帝听了许锦言的说法是真的有些心动,因为他已经是个痛苦了太久的病人,在他痛苦之时,有人同他说自己有方法可减缓他的痛苦,即便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太可信,他也情不自禁的想要相信上一次。庆裕帝想要相信,但是王公公却在此时出了声,“宁安郡主,陛下龙体千尊万贵,怎可随意一试!”
碍着许锦言的郡主身份,王公公不好斥责,但是这番话已经十分不客气了。
庆裕帝却拦住了王公公,眼睛稍微有了些光道:“宁安,你真的有法子?”
庆裕帝一直没想明白许锦言哪一点儿好,能让王严崇和张正都这么喜欢她,一个收了她做徒弟,一个娶了她做夫人。
说不定这宁安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吸引力张正和王严崇,不过这过人之处是什么,或许就藏在她接下来说的话里。“宁安的确有方法。但是陛下,这方法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庆裕帝点头,“这个朕明白,但是你这方法可会于病情有更严重的损害?”
“绝无,若是对陛下龙体有丝毫损害。宁安愿意以命偿还。”
若是这样,庆裕帝思量着……其实只要能渡过今天,不让他在那些突厥人面前显露出身患严重头疾,那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陛下三思啊!宁安郡主怎么会医术!”王公公察觉出庆裕帝有心动的迹象,连忙力劝庆裕帝。
庆裕帝还没来得及对王公公的表现做出反应,下一刻,巨大的疼痛感又充满了他的整个头颅,他抱着头大声的嘶吼了起来,满殿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慌了神。
王公公急忙又要掏出小药瓶,忽然想起了那小药瓶刚才已经被庆裕帝摔了,里面的药已经撒了一地,根本无法再用。庆裕帝抱着头在龙椅上就快痛的打滚了,饶是身经百战的王公公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垂手立在一旁。
此时许锦言却提着裙子,三步两步的跑到了庆裕帝的身边。
她从袖中掏出了两截散发着药香气的棒状物体,立刻放在庆裕帝的两个太阳穴,神奇的是,在两个药棒放到了庆裕帝的太阳穴上之后,原本正在痛的发抖的庆裕帝渐渐平静了下来。
许锦言示意旁边的两个婢女将这药棒扶着,她用手在庆裕帝的头部依据着一定的规律和方向轻轻的敲打着。庆裕帝的痛感真的随着这一下又一下的痛感慢慢的消失了,庆裕帝只觉放在自己太阳穴的两个药棒散发的气息极为的沁人心脾,他从来没有闻过那样令人舒适的味道,只闻了一下,那味道便让他的痛感大减。
这药棒和太医院给他开的小药瓶里装的那些东西可不一样太多了,虽然那小药瓶里的药粉也是闻一闻会减轻头痛,但那小药瓶里的药刺鼻又难闻。
庆裕帝有的时候都怀疑,就是因为那药粉太难闻了,他的鼻子极为难受才显得头痛轻松了一些。
可这药棒的味道清新吐露芳香,却令人舒适。
他的头也在那一下下的轻轻敲打下痛意全无,反而比以往更加清醒的状态慢慢涌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许锦言意识到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这才收了手,缓缓张张的退到殿中,跪了下来道:“宁安无礼,请陛下恕罪。”庆裕帝将两个药棒拿在手上查看,按理说许锦言是有功的,但是这药棒……许锦言这回进宫不会是专门来给他看病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有没有功就很难说了。庆裕帝是真的不喜欢心思深沉的人。“这药棒你是哪里来的?”
若非是为了给他看病,怎么会这么恰好的从袖子里掏出两截药棒?许锦言叩首道:“回陛下,这药棒是宁安带给端祥公主的。”
“端祥?端祥为什么让你带这个?”庆裕帝疑惑。
“回陛下,上次入宫的时候,端祥公主提及您的头疾,一副极为担忧的神情。因为宁安知道这样一副药,便想着这回带入宫中给公主,但因为此法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宁安也只想着将药带给公主,陛下会不会使用此法,就全看陛下的意思了。”
庆裕帝明白了几分,如果是这样,那倒也算不得心思深沉。总归是给端祥带的,毕竟许锦言也不会猜到自己会在她赴宴之前将她叫到乾清宫来。庆裕帝挥手道:“朕明白了,你起来吧。此事你有功。”
王公公上前小心的问道:“陛下真的不觉得头痛了?”
庆裕帝笑了笑,揉了揉已经清醒的过了分的脑袋道:“怪不得张正这么喜欢这丫头。这丫头可是阵及时雨,还真是怪讨人喜欢的。”王公公转头问许锦言,“郡主,此法真的能保证陛下今天一天内不犯头疾?”
若是如此,那宁安郡主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许锦言微笑着点头,“是,陛下今日绝不会再犯。”
王公公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一旦让突厥人发现陛下身患严重头疾的后果,那后果是极难招架住的。
亏是今日有宁安郡主。
王公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
庆裕帝看着殿中立着的女子,她一身粉黛色绣紫薇花长裙,粉黛色将她的脸庞显得温柔而清婉,她垂眸而立,不太高昂的姿态,但依然透露着那份难以遮掩的泼天贵意。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三章 迎亲大宴
庆裕帝的心里是惊喜的,虽然帝王的尊严不让他透露那份惊喜,但是惊喜的确存在于他的心间。
他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不在突厥人面前显露自己身患重度头疾的这件事,到底有多重要,这不仅仅是一国之君的脸面,这其中多少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都不是一言几语之间可以说清楚的事情。
“宁安,朕该赏你,但是你的话要作数。如果在宴会结束之后朕一直都没有再犯头疾的话,朕对你有重赏。”庆裕帝的话字字落地。
“宁安为陛下分忧是分内的事情,怎敢讨要赏赐。”琉璃眼眸微垂。
庆裕帝摇头道:“论功行赏而已,你不用太有负担。况且朕也不是没有条件,你这法子得助朕骗过那群突厥人。”
因为病痛忽然被暂时压制,庆裕帝的心情大好,看许锦言的眼神也透露着那么几分罕见的和善。
许锦言轻笑,“陛下放心,陛下今日一定不会再犯头疾。”庆裕帝本想问问许锦言为何会医术,但话到嘴边却被庆裕帝收了回去。他想看看这医术是否真的有用,若是能挺过迎亲大宴,真的没让突厥人发现,到时候再问也不算迟。
“你先退下吧,宴会也快开始了。”庆裕帝示意许锦言下去。
许锦言行礼后离开,在许锦言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庆裕帝瞧着她的背影忽然就笑了笑。
张正这小子,是有福气。
他以命相求换来的这桩婚事,倒也不算亏。庆裕帝此时还不知道,他刚刚才满意了自己赐下的这桩婚事,甚至一度觉得自己盖世英明,能看穿普罗大众所不能看穿之事。
结果没多久,这桩被人曾以命相求才求得的婚事,最后真的以交付性命作为了最终的结局。
是死,亦是新生。
——
迎亲大宴设在紫宸宫侧面的太液池旁,已经是深春初夏交替的时节,气温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正是一年里最好的温度。
太液池里锦鲤肆意游动,将湖水荡漾的一波一波的翻动,那些鲜艳的色彩,明快的色调将一池湖水都变得充满了生机。两旁盛开的繁花,扑面而来的都是香气。姹紫嫣红的开放,像是攒了一个冬天的绚烂终于在此刻喷薄而出。
依然是男女席位分开而坐,许锦言因为郡主的头衔得以飞上枝头,从以前坐着的二品官员子女坐的末尾小席移到了前面有头有脸的大席。桌前摆着的瓜果点心茶水都是一样的,但是视野却决然不同。怪不得这人人都想往上爬,手握权柄。坐在高位的感觉诚然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她如今坐着的这个位置,从这个位置的角度看男席。
一眼就能看见她家夫君的身影。
张正一身赤色官服坐于百官之中,如松柏寒竹般挺立的脊背,惊世的风华荡漾周身,只一眼便能将他和周围的人的区分开来。不得不说,她家夫君那就是比一般人好看。虽然说带着那副遮掩美丽的面具,但是该有的迷人那是一点儿都没减。
从前听人说,有的人身上像是自己带着光,无论他身处多么黑暗的地方,或是多么拥挤的人群,靠着那光,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收入眼中。
因为太耀眼了,耀眼的根本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似乎在和旁边的官员低声说着什么,不时浅笑点头,瞧着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难掩的贵意。
可是许锦言早就长了记性,明白了这个人千万不能被他的表面迷惑,前世她就觉得张正其人深不可测,绝不可深入了解。
她今生偏不信邪,非要和人家深入了解,这了解一深入…。就容易腰疼。许锦言真情实感的觉得,前世的自己也不算是完全的猪油蒙了心,致使识人不明,起码她对张正的认识还是很到位的。
张正这个人的确是不能“深入”了解。
即便是嫁给他的前一天晚上,许锦言从来也没有想过他居然有那么禽兽的一面,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脱了衣服,禽兽不如!
她暗暗抚了一下酸痛的腰,昨晚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故意想累死她一样,变着花样的折腾她。
想想今天早上起床的惨痛经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正饮茶的男人。
每次都是这样,天天早上起来都只有她一个人揉着又酸又痛身子不知所措。而他却精神百倍,穿上衣服就能神清气爽的出门。
这件事没有道理,根本就没有道理!
那边的他明明没有看向她这边,但却像是感觉到了她这愤怒的一眼,他微微侧头,向她笑了笑,漂亮至极的凤眸里流转着春意水光。
瞬间,许锦言就没出息的什么气都消了。
—
一群突厥人风风火火的来了,为首的是突厥二皇子赫连郁,赫连郁生的不算特别英俊,但是因为长期在马背上的生活,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魄,他今天的衣服穿的稍微有些紧,强大的胸肌都快将上衣的扣子给崩开了。
女席这边的眼神就没从赫连郁的胸口移开,尤其是一些夫人,大胆而火热的目光直视着赫连郁,彰显着北明开放的民风和宽松的社会环境。
许锦言…。许锦言虽然也有点想看,但是她刚随着诸位夫人瞟了一眼,那边张正杀人般的眼光就飘了过来。
算了算了,还是别看了。许锦言认命的收回了眼神,当然她也的确不能再看了。赫连郁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赫尔妥,她是半分也不愿意瞧见赫尔妥。
虽然今生肯定不免再度遇上,但是还是能少看一眼就少看一眼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嘉珏远远看见了许锦言,微微一笑,掂着她桌子上的酒壶就走到了许锦言的身边。
酒壶往许锦言桌子上一放,许锦言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你家张大人都那般姿色了,你居然还能瞧别的男人。”沈嘉珏坐了下来,也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赫连郁。
许锦言轻笑,“这你就不懂了。像突厥人这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男子,有的时候也有着别有风味的吸引力。”
瞧瞧这满座的男子,除了赫尔妥和吉木察这两个人,哪个不比李扬飞强。
沈嘉珏你可长点心吧。
女席的许锦言话音刚落,那边男席一直看着许锦言的大理寺卿张正就冷笑了一声。旁边的官员有些奇怪,便侧目问道:“张大人,你笑什么呢。”
“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些突厥人瞧着不太顺眼。”张大人的声音都快结了冰。
旁边的官员表示赞同,他看了女席自家夫人的狂热眼神,心里也冷哼了一声。
突厥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沈嘉珏将酒给许锦言斟了一杯,“宫里这酒不错,比外面的酒要好的多。”
“少喝点吧,你不是一向嗓子不好。喝多了凉酒就爱咳嗽。”许锦言端起沈嘉珏给她斟的酒,整杯饮下。沈嘉矩皱了眉,“老毛病了,反正也不会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这么着吧。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嗓子不太好。”
这可是连她的枕边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许锦言咳嗽了一下,当然是前世在青州的时候知道的,那一回沈嘉珏来看李扬飞,刚一到青州就水土不服的病倒了,咳疾大犯,李扬飞那个傻冒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夫人伤在哪里病在哪里,只会看着沈嘉珏虚弱的样子干着急。
也是在那一回,李扬飞和许锦言才一起知道了沈嘉珏已经患了十年咳疾的事情。
“上回和你说话听见你不停的咳嗽,我稍微通一些黄老之术,便看出来了。”许锦言拿起酒杯,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
沈嘉珏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多想,“你倒是个细心的人。”
“怎么,天天喝酒,你是有多大的愁要浇?”许锦言略带了调笑之意。
沈嘉珏却笑着摇头,“也不是有多大的愁,就是……心里天天是个堵的。天天都得喝一点酒,才不至于日子过不下去。”
沈嘉珏愿意和许锦言说一些心里的话,尽管她知道这话并不能往外说。可是看着那双清透又明亮的琉璃眼眸,她就忍不住的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许锦言心里叹了口气,但是面上还是一派的平静,“若是日子过不下去,就得换一个活法。”
“一生多宝贵啊,禁不起蹉跎的。即便有来生来世,可是来生来世的你,真的还只是你么?”
许锦言看向沈嘉珏的侧脸,明明眉眼那么坚毅,可是面对李扬飞,怎么就能那么怯懦。
沈嘉珏听着许锦言的话诧异了一瞬间,双唇微启,似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过多久,庆裕帝便同郑皇后一起来了。庆裕帝的脸色看起来极好,走起路来也带了劲儿,一看便知是还是正值壮年。
沈嘉珏极小声的的道了句,“你看陛下,今儿还真是有点不一样呢。精神好多了呢!”
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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