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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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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行动的,孙白娘下的那一步棋太狠,非流血殒命不能收手。
但前世许锦言欠了太子一笔债,今生既然要还上,她就得废些心思阻止孙白娘的行动,更重要的是,在她始料未及的范围内出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让她不得不将这件事追究到底。
“你是在怀疑孙白娘会利用孙慧儿这件事大做文章?”张正轻声问道。
许锦言点了头道:“或许……孙白娘已经开始计划了。”
张正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孙慧儿去到太子身边并不是一个意外?”
当年太子相中孙慧儿是在江州巡抚的府邸里,孙慧儿作为弹琵琶的歌姬出现,太子一看便惊为天人,随后带回了东宫。看着是一场简单不过的意外,但是若是孙慧儿真是个寻常歌姬也便罢了,偏偏孙慧儿和逆党有关联,这样一来,这件事可能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意外了。
若是有人从中推波助澜,故意将太子和孙慧儿凑在了一起,那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许锦言答道:“对,而且我觉得此事很有可能和孙白娘有关系。”
张正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垂下凤眸思虑片刻道:“如果真如你所想那样,那即便是我没有动手,未来也依然会有人将此事掀起波澜。”
许锦言往他怀里又靠了靠道:“是。”
“此事可需要我帮忙?”他问道。
既然她对此事如此上心,必是因为此事有让她管的必要。他不需多问其他,只需要知道她是否需要他的帮助。她需要他就帮她,她不需要……。他就偷偷摸摸的看她需不需要帮。
她摇了摇头道:“大人,这件事你不用帮我。这是我欠别人的债,只能由我来还。”
张正听到这里便有些不满了,“什么叫你欠别人的债,你都要嫁给我了,怎么还你的我的,分那么细做什么。”
“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对他道。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希望由我一个人来还。”
张正觉得她前后说的是一个意思。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子,这你我不分的事情,等婚后她会慢慢了解的。
他弯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笑容的含义是不怀好意,可是那笑怎么看,都能比的让天地间的所有绚烂顿时失色。
现在算是说完九凤翠玉簪的事了吧……张正眨了眨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问道:“接下来,第二件事,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我的……秘密。”
她正在脑海里想着如何破解孙白娘的秘密,陡然听他如此一说,她慢慢抬头道:“如果你告诉了我有关于你的秘密,是否要让我拿我的秘密交换。”
他摇摇头道:“不需要,你只需要听我说就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暂时不要听你的秘密。等我做好足够的准备将我的秘密告诉你的时候,我才要仔仔细细的听关于你的每一件事。”琉璃眼眸满含坚定。
她现在才慢慢了解到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到底为了她做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这样的一颗真心,若她不以真意相待,那她重来的这一世岂不又是白费时光。
她这样一番话倒是让他无措了,他犹豫了一下,颇有些试探意味的对怀中的人道:“锦言,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在试图让你的心里也装满我。”
“是,我……我在尝试。”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了他的话。
她的确在尝试,前世她伤害了每一个爱她之人,今生她不想再辜负任何一个人,错过任何一个人的感情。
张正得了她肯定的回答,凤眸里的春意水光汹涌的几乎能将世界淹没,他珍惜的抚摸着怀中人的发丝道:“尝试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重要了,但你要明白,我是个贪心的人,我希望你分清你对我的感情不是感动,不是因为感动而硬逼自己将心里装满我。”
她连忙就要否认,但却被他制止道:“别急着说话,你好好的想一想。等你觉得你尝试成功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她想了想,乖巧的在他怀中点了头。
张正送她到府,在她从他怀中出去之前,贴在她耳边道:“三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英伯翻了老半天黄历才找到的最近的一个大好日子。那一天,我们成婚,可好?”
“三月二十六?不会太快了么?”她有几分疑惑。
一般皇帝赐婚大约都是在半年内成婚。他怎么在半月内就要成婚?
他却笑道:“快么?我觉得已经太慢了,我恨不能今晚就让你做我的新娘。”
她娇嗔推他,“你又说不正经!”
他却将她的手牵过,“那你答不答应,我们三月二十六成婚?”
她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脸庞却又飞上了让他心醉的酡红。——
“小姐,大小姐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奴婢去厨房给小姐炖的莲子羹,那大小姐身边的荟香就非抢了去,还振振有词说让奴婢给您重做一碗,那碗大小姐要了。”夏桃气的眼睛都发了红。
宋云阙正在看书,听闻夏桃的哭诉便止了手,回头对夏桃道:“大姐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我们早就该习惯了。”
夏桃却不明白,“小姐,大小姐这明摆着就是欺负您。您是这府里的嫡出女儿又不是庶女,凭什么要这样忍着她啊!”
宋云阙摇头道:“夏桃,你若是再说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
夏桃擦了擦湿润的眼眶道:“可是小姐你这样受气,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
宋云阙上前,掏出手绢替夏桃擦了擦脸庞道:“瞧你,怎么就气成这样了。你下回别做莲子羹了,她不喜欢桂花,你下回改做桂花羹,她肯定就不抢了。”
夏桃都被气笑了,“小姐,你怎么那么傻啊。大小姐把那莲子羹拿回去肯定就倒了,她根本也不是为了吃,她就是想欺负你。就是下次奴婢做了桂花羹,大小姐肯定也会让荟香端走倒掉。”
宋云阙状似考虑了一下道:“你说的对,那你就别做了,看她倒什么!”
“小姐!”夏桃无奈。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自门口走进来一个婢女道:“五小姐,许大小姐来府上找您了。”
宋云阙的笑意一顿,锦言?她怎么会突然来。
宋云阙想了想,暗道不好,今日宋星晴可在府上,上回为着那珠花的事情,宋星晴可和锦言结了梁子。今日锦言来府,岂不是正好撞了宋星晴的下怀。
但是宋云阙转念一想,今日好在父亲在府上,父亲知道英国公府欠了许锦言两个大人情,一个人情是锦言送婉婉回府,另一个人情就更大了,将那藏着剧毒奇石的秘密告知于她,保下了国公府上下性命。若是宋星晴和锦言起了冲突,父亲于情于理都得向着锦言。
宋云阙的心里安定了一些,慢慢出了房门,准备去前院将许锦言接进来。
踏出房门的宋云阙犹豫了一瞬间,她看着强烈的太阳光有几分恍惚,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出房门了?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她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走出府门的权利,可是父亲和母亲看她的眼光却让她连房门都无法迈出去。
这一回若不是怕锦言一个人有事,自己恐怕还要在房里呆上一个月吧。
宋云阙快步而行,她在房里呆的太久了,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快步走到前院,便远远瞧见了一抹浅白间暖蓝的身影。
她对面对外界无所适从的心慢慢的就松弛了下来。
但许锦言瞧见宋云阙之后却皱了眉,宋云阙看着又憔悴了一些,她那种脸色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脸色,苍白到了可怕的地步,几乎瞧不见一点鲜活的生气。
许锦言从前以为宋云阙脸色苍白是因为身体虚弱,但现在她猜疑似猜到了宋云阙脸色苍白的真正原因,那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那纯粹是因为不见天光给憋的。
宋云阙上前对许锦言道:“你今日怎么会过来。”
“我么……有日子没见你了,看今天天气不错,想邀你一同去京郊赏桃花。”琉璃眼眸看向宋云阙,不准备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宋云阙的神情明显愣了一些然后道:“京郊?太……太远了吧。”
“不远,忍冬赶马车,现在出府,赶日落之前就能回来。”许锦言弯着清浅的笑。
宋云阙紧张了起来,她垂着的手慢慢攥紧了起来道:“锦言,这事情有些突然,你也没提前知会我一声。就这样突然出府,恐怕不太好吧。”
“我提前知会了你,你便能出府么?如果是这样,我现在约你后日去京郊赏花。两天的时间完全够你准备了。你愿意去么?”许锦言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宋云阙渐渐意识到许锦言这一次来英国公府,目的可能并不简单。
她微微靠近许锦言道:“锦言……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房说吧。”
许锦言看着小心谨慎的宋云阙慢慢的叹了口气,回房?那还算是个房间么?那分明是一处牢狱,一段没有止尽的刑期。
许锦言一路无话,跟着宋云阙回到了她的房间,一阖上门,宋云阙便奇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许锦言没有接她的话,直接问道:“你上次说,在你这房间里说的话绝对流传不出去是么?”
宋云阙明白许锦言有重要的事要说,她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事就放心说吧,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在这个房间里说的话绝传不出去。”
许锦言笑了,道:“你不要叫我登徒子就好。”
她上前直接擒住宋云阙的左胳膊,没等宋云阙反应过来,直接将宋云阙的衣袖撩开。宋云阙只觉一阵凉意,接着自己的胳膊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同时,暴露在外的还有左臂内侧那个雀样的胎记。许锦言一眯眼,自己果然没有记错。
宋云阙却吃了惊,她慌忙的挣脱开许锦言的手,将衣袖整理下来,惊疑的对许锦言道:“锦言!你……。”
许锦言看着宋云阙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宋云阙到底在这国公府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已经无礼到了这一步,而宋云阙却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疑惑而慌张的看着她。
这英国公府到底对云雀做了什么!怎么能把一个人的脾气生生磨成这般模样。
“宋云阙,你到底会不会生气!”她质问她。
宋云阙更是疑惑,她是没有生气,但是她觉得许锦言却生了气。她带着几分犹豫道:“锦言,你到底怎么了?”
“你胳膊上那个胎记藏着多大的秘密,不用我告诉你吧。我将那胎记直接暴露出来,你就由着我?你就不质问我?”许锦言越说越生气。
“你……你说什么?”宋云阙不可置信。
许锦言无奈的看着宋云阙,云雀,我知道我的举动荒唐,过分,无理。我也曾想过是否要用温和一些的方式去将你守护的这个秘密拆穿。
可是云阙,你已经被封闭太久了,如果我不这样做,你预备在你用来保护自己的壳里蜷缩多久?
上辈子是因为英国公府突然倒台,你没有办法才从壳里脱身,强迫自己面对外界。那么今生呢?今生英国公府枝繁叶茂,你可以在这里安全的呆一辈子,可安全一辈子的同时,就是意味着你要待在你的壳里一辈子。
那样的一辈子和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
我必须要直接敲碎你的保护壳,让你没有任何回避可能的直接面对这个问题。
到底是什么将你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困在府里,将你逼到连房门都不敢踏出,到底是什么让你空有冰雪聪明的心思却难以还击嫡姐的折辱,只能在府里日复一日的忍气吞声。
如果你想堂堂正正的作为一个人活下去,那么你就不能再逃避了,一点都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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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我们复习一下更新时间哟,一日两更,第一更早上九点,第二更下午三点!爱你们!
既然大家想看张大人宠妻日常,正文里会多写一些,以后也会出番外哒。不过番外应该就是太子爷宠妻日常了吧嘻嘻嘻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鸳鸯谱
“云雀,你听我说,你先不要慌,此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
宋云阙一时无法接受,她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犹豫了很久,才慢慢的开了口,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道:“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你背负了十几年的那个秘密我也几乎清楚了。”许锦言轻声道。
她这样说,以宋云阙的聪慧一定猜出了她的意思。而且她无须担心宋云阙会不清楚此事,宋云阙一定明白此事有多么的可怕,一旦曝光于世又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又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所以她才会不得不藏于府中十几年,做了见不得光的宋五小姐。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的不外泄,宋云阙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折磨。但如果放任这件事继续下去,将会有更多的人陷入苦难之中。许锦言叹了口气,“现在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此事或许会让很多人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宋云阙没有说话,等待着许锦言继续说下去。
“太子的一个宠妾名叫孙慧儿。”许锦言看着宋云阙,琉璃眼眸露出几分不忍。
宋云阙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困守于英国公府之中,而东宫里的女人那样多,换的速度那样快,谁都不会注意一个自江州来的小小歌姬。而从不出府的英国公府嫡五小姐也绝不会有机会知道,东宫里的一个小小宠妾居然和自己有着那样大的渊源。
“慧儿?”宋云阙大惊失色,比刚才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被许锦言拆穿之时还要慌张。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直接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
宋云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孙慧儿这个名字了,好像自十年前她被一辆马车从遥远的江州拉来繁华似锦的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孙慧儿这个名字,也再也没有用过……孙雀儿这个名字。
宋云阙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愣了很久的神,许锦言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冷静的站着,等待宋云阙自己将事情想明白。
宋云阙和孙白娘在一起生活过,以她的聪慧,她会非常清楚孙白娘是一个怎样的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宋云阙也会看穿孙白娘那沾着鲜血的计划。
“锦言,你能细细说一说慧儿的事情么?”宋云阙抬起了头。
许锦言点了头,开始将她知道有关于孙慧儿的事情全部讲给宋云阙。宋云阙仔细的倾听,却一直愁眉紧锁。
“我想,你应该猜到孙白娘的计划了吧。”许锦言说完之后望向宋云阙。
宋云阙叹息道:“娘……从小就待慧儿不好。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娘会那么自私,居然这样算计慧儿。”
宋云阙离开孙白娘的时候还小,但是她年少便聪慧,从很小的时候就看出了自己和慧儿的母亲孙白娘并非良善之人。孙白娘待孙慧儿不是表面上的不好,相反孙白娘尽自己可能的给孙慧儿最好的衣食用度,连宋云阙小时候都没有孙慧儿的待遇。
但是待一个人好不好,并非是从外物上见分晓的事情。宋云阙年少早慧,即便那时很小,她也能看出来孙白娘看孙慧儿的眼神是冷的,小时候孙雀儿和孙慧儿一起折纸鹤给孙白娘,孙白娘会把孙雀儿折的纸鹤珍重的放好,但是却会扔掉孙慧儿的纸鹤。
当然,这一切太过细微的事情是不会被年幼的孙慧儿察觉,她只会觉得她比孙雀儿穿的好,每次吃饭还能多吃一个鸡蛋,比起孙雀儿,娘一定更爱她。
宋云阙咳了咳道:“那年我被从江州送来京城,慧儿不知道我去干什么,还以为因为家里太穷,娘将我卖到别的地方做奴才。追着马车哭了很久很久。你说她怎么那么傻,哪有用那么奢华的马车去接一个奴婢的大户人家。”
宋云阙思及往事,又联想到今日孙慧儿之遭遇,一时情难压抑,眼眶已经有了些红晕。她平静了一下心绪,望向许锦言道:“锦言,你此番来是想帮我救下慧儿么?”
她心里明白,孙慧儿已经进了东宫,距离孙白娘动手也就不会太久了。孙白娘的那个计划,非要以孙慧儿为祭品不可。
“你愿意救下她么?”许锦言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想她也不会遭受今生的一切。不是我愿不愿意救下她,是我必须救下她。”宋云阙道。
救下孙慧儿对于宋云阙来说,不是施恩,而是赎罪。
“那么宋云阙,你就要做好准备,做好踏出府门的准备。”许锦言看向宋云阙。
宋云阙一怔,想了很久,还是郑重的答应了下来。此时夏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小姐小姐,大小姐这回真的太过分了,奴婢去厨房刚做好的桃花糕,还没端出锅呢,荟香那丫头像是就在旁边等着一样,奴婢刚掀开锅盖,就被她端了走。”
夏桃眼泪汪汪的跑了进来,打断了室内本有些沉重的气氛。许锦言和宋云阙相视一笑,方才的阴霾已经尽付这一笑之间。
宋云阙对夏桃道:“不是说让你就别做了么,看她们倒什么。”
“小姐!许小姐来了,您又不让奴婢在跟前伺候者,奴婢当然要去准备一些糕点了,难不成还一直闲着么?”夏桃道。
宋云阙心里暗道,对,就是让你闲着。
“这倒是奇了,宋星晴今日既然在府,得知我来了,还能不立刻赶来闹事,居然只拿走了糕点?”许锦言听闻了夏桃的话是真的有些惊讶,上回同宋星晴结了那样大的梁子,依着宋星晴的脾气今日居然没来找她算那日的帐。
宋云阙心里有几分明白:“今日父亲在府,那日的事情康王已经告知父亲了,想必大姐是想来滋事的,但是父亲把大姐压了下来。”
许锦言懂了,点了头道:“那还真是多谢国公爷了,为我省了不少麻烦。”
提起了英国公,许锦言的神色没有变化,反而是宋云阙微微变了脸色。
宋云阙将夏桃又赶了出去向许锦言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是英国公府的小姐么?”
如今的枢密使刘琦曾经明媒正娶过孙白娘,还生下了幼女,但因为刘琦上京赶考被当时的宰相相中,有意招为东床快婿。
于是刘琦做了古今穷书生一朝皇榜题名之后最为人不耻的事情,他抛弃了糟糠之妻和幼女,转而迎娶了宰相的女儿,此后平步青云,官至枢密使。
的确是一出典型的负心郎大戏,但在刘琦和孙白娘的这一出戏里,孙白娘可不是可怜兮兮的弃妇,她自有自己的目的和手段,刘琦的所谓抛弃对于孙白娘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能刘琦也只是孙白娘计划上的一个环节。许锦言微微一顿,当初抛妻弃女的人是枢密使刘琦,但如今宋云阙的生父却变成了英国公。这件事看似杂乱无章,诡异无比,但其实内在自有其理,而且这一切事情都和孙白娘的计划脱不开关系。
孙白娘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背负着那样大的一个身世,不仅当年能同英国公纠缠不清生下宋云阙,还能在宋云阙幼年的时候让英国公不得不把宋云阙当作嫡女接回国公府。
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这世上都很难再找出另一个了。
孙白娘用了什么手段许锦言不得而知,但是她隐隐猜到了一些,英国公能让宋云阙一直在府内待着,显然是清楚宋云阙的身世情况,明白宋云阙的身份一旦曝光于世,给英国公府带来的将是致命的灾难,所以他把宋云阙接回了府,却将她关了十几年。
而当初的孙白娘十有八九是利用了这个危险的身世,威胁英国公如果不把宋云阙带回府里,她就将身世公之于众,堂堂英国公与曾经的逆党后代不清不楚,甚至还生了个女儿,这件事若是真的被公布出去,以庆裕帝的多疑心思,英国公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为了安抚住孙白娘,英国公将宋云阙接进了国公府里,但为了保护住一家老小,不让宋云阙的身份暴露,英国公却让宋云阙受了十几年的监狱之灾。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许锦言的推测。真实情况是否是这样,那就得看孙白娘的心思有多重了。
许锦言叹了一口气对宋云阙道:“云雀,你是英国公府小姐还是江州的黄毛丫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能做一个见得了太阳光的人,堂堂正正的活着,不能画地为牢,将自己圈在国公府这一方小小的土地之中。”
你上一辈子太苦太难,若是今生还不能得到平静喜乐,那我重来这一世,对你的亏欠就更多了。宋云阙送许锦言出去之前像是疑惑般的道了句,“锦言,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比以前要凶一些。”
许锦言走的脚步一顿,扯了抹笑,没有说话。
一直被关在门外的半夏此时刚靠近许锦言就听到了宋云阙的疑惑,半夏的笑意立刻便涌了出来,凑上前对宋云阙挤眉弄眼道:“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小姐最近的脾气可大了,那可不是凶一些,那简直和从前天差地别。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半夏自问自答道:“当然是被未来姑爷给惯的。”
半夏知宋云阙同许锦言算是至交,所以在宋云阙面前也没有过多掩饰。
宋云阙一听半夏这话,便微微弯了个笑意,她道:“是我疏忽了,我竟然忘了祝贺锦言你的这桩婚事。”
许锦言收回怒瞪半夏的眼神,对宋云阙道:“我现在不接受你的祝贺,三月二十六日便是我成婚之时,届时我在婚礼上等着你到场祝贺。”
宋云阙一愣,“怎么这样快?”
她记得前几天才听说了许锦言被赐婚大理寺卿的事情,怎么今日就已经定下了婚期,居然还是在半月之后。这也太快了一些。
半夏也不知道这件事,她睁大了眼睛看向许锦言,三月二十六?这岂不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
“快是有些快,但因为有一个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我,我也就只好随了他的意思。”许锦言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唇角有笑,虽然只有清浅的一点点,但是依然灿烂的堪比春日暖阳。
宋云阙注视到了许锦言的笑意,她想了想,便随着许锦言笑开,苍白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红润的生气儿。
看来这桩婚事赐对了。虽然从古至今的赐婚大多数都是乱点鸳鸯谱,但是锦言很幸运,她的鸳鸯谱没有乱点,也没有错点,刚刚好,点对了她想要的那个人。到场祝贺么?
如果是为了锦言的婚事,她便尽力一试吧。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提亲
深春的时候,桃花开的是最好的。人说四月芳菲尽,如今是三月,自然是桃花盛放之时,大片大片的桃花绽放,那种浅淡的粉色包围了整个世界,空气里也都是清甜的气息。
就在这桃花盛放的一天,京城第一佳公子大理寺卿张正来许府提亲了。
庚帖早几日前就已经合过了,许朗其实有点想不明白,这张正怎么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许锦言娶回去一样,动作又快又准,许朗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今日就已经到了下聘这一步。
虽说帖子几天前就从张府送来了,许朗老早就得知了张正今天要来下聘,但是做了好几天心理准备的他,还是免不了紧张。
他和张正共事三年,深知张正为人,张正能在三年之内从一个刚科举上来的新人做到现在的内阁重臣,心智手段绝非常人能及。而同为北明臣子,混迹了几十年才不过是个礼部尚书的许朗,说不佩服张正便是泼天的假话。
但是以前张正和他是同僚,佩服便佩服了,反正满朝官员没有一个不佩服张正的,你看那王严崇,天下臣子数他风光,他还是得对张正服气,还说了什么“吾居此位,只因早生此子三十年”之类的吹捧话。
所以许朗一直觉得自己不出声暗不出溜的佩服人家张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但他怎么能想到,张正这个才华横溢到能嫉妒死人的年轻官员成了他的女婿……。
岳父佩服女婿,古往今来,从来没听说过。
许朗在暗自揣测,他要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能以岳父的威严镇住张正那个竖子!许朗为了摆出这个表情,在镜子前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来迟去前厅迎会张正。
张正来下聘,李知书自是应该到场的,无论她现在和许朗的关系有多么僵,在外人面前,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于是,相敬如宾的许氏夫妇,慢慢进入了正厅。一进正厅,许朗便摆足了岳父的威严派头,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张正已然在正厅里等候了,许朗飞快的扫了一下张正的周围,心里有了些疑惑。这下聘之礼自然是因父母俱在,媒妁齐全,张正怎么自己来了。许朗四下一打量,正厅就坐了张正一个人,旁边站了了低眉顺眼的仆人。除此之外,
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陛下赐婚,赐婚圣旨即为媒妁,就算是媒妁省了,你张正的爹娘哪儿去了?你一个人就能跑来下聘?陛下是天天夸你一个人能当十个人使,但是这种事你总不能一个人来吧?
许朗思量了一下,想来以张正的品貌肯定是瞧不上自家大女儿的,但陛下既然赐了婚,张正肯定不能推辞,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娶,但既然是硬着头皮来娶,那肯定也是一切从简了,说不定人父母正在家心疼自己儿子娶自家那拿不出手的大女儿呢……
许朗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要对张正有其他苛求了,只要他愿意顺顺利利的做许家的姑爷,其他的事情,一切好说。
李知书和许朗的心思自然天差地别,她可懒得管张正有没有重视许锦言,张正最好是完全不待见许锦言,许锦言婚后受苦受难李知书才高兴呢。
只是现在,李知书看着面前那身姿挺拔如松柏寒竹的年轻男子,一旦意识到这男子马上要成为许锦言的夫君,她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堵。
“许大人。”张正站起了身。
许朗咳了咳,没有忘记自己费心摆了很久的威严表情,“怎么张大人的父母未曾到场?”
虽然他在心里很理解,但是面上为了维护自己泰山的威严还是免不了问两句。
张正拱手道:“许大人有所不知,晚辈家中父母俱以不在,因晚辈身处京城,身边也并无其他长辈。因此只得孤身前来,不周到之处,还请许大人许夫人海涵。”
许朗一听此话便瞬间没了脾气,原是家中父母亡故,若是如此,那张正孤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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