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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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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端云做错了什么,竟劳陛下发这样大的怒火。”敬嫔连忙跑到端云的身边,把端云扶了起来。

    今日敬嫔是听说端云被叫进了乾清宫,以为庆裕帝终于原谅了端云,本是打算来乾清宫再给庆裕帝说说情,让庆裕帝彻底解了端云的禁足令,谁知道她一来,落入眼里的居然是这样一副画面。

    庆裕帝看见了敬嫔,怒火更甚,“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敬嫔一头雾水,郑皇后适时解释道:“敬嫔,端云这一回确实太过分了。不仅火烧了蘅芜宫,还害的宁安翁主受了伤。”

    敬嫔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端云,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女儿的脾气她一向明白,若说是赶在许锦言进宫的空当要致许锦言于死地,那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敬嫔抬头看了一眼许锦言,只见许锦言的右臂缠了层厚厚的纱布,鲜红的血迹自纱布里全然渗透了出来。她站在一侧,不言不语,但是脸色极度苍白,眼眸下视,看着便知藏了天大的委屈。

    还真是会装模做样。敬嫔的眼睛都带了毒。

    “陛下,此事断不可听宁安翁主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端云的解释。”事发突然,敬嫔其实没有太多的主意,只是知道这件事绝不能承认便是了。

    庆裕帝冷笑一声,“你说不让朕听宁安的一面之词?可是敬嫔,事发到现在,宁安受了这样重的伤,可都从来没有说过端云半个不字。”

    敬嫔一惊,想瞪许锦言又怕被庆裕帝发现,只能狠狠的垂下了头,心里暗自叹气。

    庆裕帝一挥手,“此事婢女既然已经招认便再无拖延的必要,速速将这婢女处死。端云……。”庆裕帝看了眼端云,叹气道:“你先回及云宫吧。”

    郑皇后并未出声,庆裕帝此时的说法看似是没有给端云任何的处罚,可郑皇后知道,这一次庆裕帝是彻底的放弃了端云,从庆裕帝的神色都能看出端倪,庆裕帝已经不生气了,但是眉宇间却有着浓浓的倦意。

    而且庆裕帝方才答应了许锦言,若是这一次寻到了真凶,他一定给许锦言一个交代。

    至于这个交代是什么,她明白,许锦言或许也明白,只有端云不懂,端云但凡明白一丝一毫,都绝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意外。

    郑皇后看着在大哭大闹的端云摇了摇头,一个被皇帝放弃的公主的下场能是什么,端云这一步走的实在是蠢到了极点。

    ——

    端云的事情刚解决,庆裕帝便被太后召进了慈宁宫,庆裕帝猜测太后此举必定是和许锦言有关,所以也未作他想,处理了朝里的事情,便赶往了慈宁宫。太后正在修剪一束迎春花,一剪剪的下去,那一束原本枝叶横斜的迎春花便变得精致了起来。

    庆裕帝进来看着太后的动作笑道:“母后倒是有心思,这花修剪的真是有味道。”

    太后听到了庆裕帝的动静,但并未回头,依然修剪着花枝道:“这些花枝既然从树上被折了下来,自然是要精心打理,之前将它和树分开,已经算是亏待了它,若是不精心呵护,岂不是愧对了它受的这一番辛苦。”

    “母后……似乎话里有话。”庆裕帝疑惑道。

    “哀家的意思是,宁安此番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怎么也不给那孩子补偿些什么。幸亏哀家把人留下来了,要是这样就让那孩子出了宫,外面的人不定怎么说皇家薄情呢。”太后停了剪裁花枝的手,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庆裕帝。

    庆裕帝这才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原来母后为的是这一件事。”顿了一顿,庆裕帝朗声笑道:“宁安那孩子倒是真对母后的脾气,母后这已经是第二次为了她向朕要赏了。母后不需忧心,此事朕已经想好了,宁安的伤是因为端云受的,之前又为了救端祥被困在了火海多时,皇家对那丫头亏欠了不少,朕必不会再亏着那丫头,等过两日就将她的品阶提一提,封她个郡主。”

    太后斜睨庆裕帝一眼道:“只一个郡主?”

    庆裕帝皱眉,“那母后的意思是……”

    “依哀家的意思,要赏就赏个大恩典,这女子一生最大的事情不就是婚嫁一事。”太后道。

    庆裕帝有些明白过来了,“母后是想为宁安赐婚?这件事朕不是没想过,但母后您可能不知道,皇后和敏贵妃似乎都属意宁安。”

    “她们俩都属意宁安怎么了,太子和康王都有了正妃,你若是封了宁安郡主的身份,宁安难不成还要以郡主之位做侧妃不成?”太后冷道。庆裕帝想了想道:“看来母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此事儿臣想听听母后的意思。”

    太后这才满意道:“宁安这样好的女子自然是要给我们皇家做儿媳的,但就算是宁安从前翁主的身份做侧妃都已经不妥了,如今封了郡主,自然更不能做侧妃。所以给宁安赐婚,已有了正妃的皇子都要排除。”

    庆裕帝在脑海里将自己的儿子过了一遍道:“若是成年的皇子里没有婚配过的,那也就只有老五和老六了。”

    “你要是敢把宁安赐给赵斐试试看。”太后瞪了眼庆裕帝。

    庆裕帝苦笑了一下,赵斐最近的确是声名狼藉,现在给他赐婚,无异于让京城里的人再回忆一下前段时间那桩惊世骇俗的事情。

    赵斐除过,那现在看来……就只剩老六了。

    “哀家觉得……。诚儿倒是不错。”太后轻咳了一声,像是极为随意的道。

    太后这样一说,庆裕帝也觉得赵诚是个不错的人选,庆裕帝之前一直压着许锦言的婚事,就是因为怕皇子盯上许锦言背后的将军府,虽然许锦言只是个外孙女,但是有这个风险总比没有强。而赵诚闲散的性子早就出了名,庆裕帝没有将他纳入未来继承人的范围考虑,赵诚自己也从来不想这件事。

    那将许锦言配给赵诚,庆裕帝的心就可大大安定了。

    庆裕帝越想越觉得赵诚这个人选很不错,冲太后点头道:“母后,这件事朕心里有谱了。”

    等庆裕帝走后,太后才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瓶迎春花放在了窗台之上。

    太后太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了,庆裕帝拥有这一切皇帝共有的通病…。多疑。所以许锦言和赵诚的婚事,她要牵引着庆裕帝自己想到,她再不经意的推波助澜一下,这件事才会顺利。若是她直接提赵诚,就算庆裕帝是自己嫡亲的儿子,依着他那份多疑,也一定会多想几分。

    许锦言和赵诚的这件婚事基本算是成了,只要再不出其他的意外,许锦言就得乖乖的踏上她安排好了的那条道路。

    云姑姑站在一旁看着沉思的太后,微不可查的轻声叹了口气。

    —

    许锦言自受伤之后便被太后以养伤为借口彻底留在了宫内,虽然日常都歇在慈宁宫内,但是偶然却还是会在宫里四处走走,这一走,便会遇到一些熟悉的人。

    那日许锦言刚换了药,想着去御花园走走,刚到了御花园便遇到了一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张贵人。”许锦言笑着问了安。

    张贵人是赵斐的生母,两人身上那种假模假样的温润和煦实在太过相似,许锦言看了心里直犯恶心,立刻就想走人。

    然而张贵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许锦言。

    前些日子赵斐出了那件事,张贵人惊怒交加,拽着赵斐就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自己那骄傲的儿子用那样失魂落魄的表情对自己说,“娘,儿子想得到一个人,想的心都在疼,可是那个人却不惜设下这样歹毒的局引我上钩,只是为了躲避我。娘,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得到那个人。”

    张贵人几乎不用费心思考,立刻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许锦言。

    知子莫如母,张贵人早就看了出来赵斐对许锦言不一般,不说别的,赵斐看许锦言的眼神都不一样。自己儿子从来都将那副温润的样子伪装的很好,唯独面对许锦言,儿子眼神里那种掠夺和强烈的占有欲会立刻浮现出来。

    张贵人仔细瞧着许锦言,眼睛里就露出了挑剔之色来,这姿色也就中等,自己儿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

    上辈子婆媳一场,张贵人的眼色一变,许锦言就猜出了她大概的意思。张贵人这个人很有意思,不认识的时候她可以如沐春风的待你,看着真像是一个温柔本分的宫中娘娘,但是一旦你有可能成为她儿媳妇的这个角色,张贵人可以在一瞬间将她的脸色翻个个儿来。

    现在张贵人这副嘴脸,明摆着是将许锦言当成了儿媳妇苛待。

    许锦言看着张贵人的眼神只想冷笑,张贵人,我劝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今生你儿子可绝不会入我的眼,你还是把你那副嘴脸收起来,用来对付这辈子倒霉嫁给你儿子的人吧。

    张贵人轻飘飘的开口道:“翁主这时候要去哪儿?”

    “自然是要去御花园中赏玩一番,听闻御花园里迎春花盛放的极美。”

    许锦言记得,前世张贵人最厌她外出游玩,一听见她有赏玩个什么的意图,那真是气的能跳起来。

    果然,张贵人听后表情就有些不对了,她犹豫了很久还是道:“虽说春天到了,但是天气到底还是没暖和起来,翁主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做些女红针织也好。”

    半夏一听张贵人的话,立马就想反击回去,一个小小的贵人居然敢对她家小姐指指点点,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绝美无赖再临

    许锦言拦下已经被张贵人激起怒气的半夏,前世的半夏也经常被张贵人气的脸色发青,但是那时许锦言无权无势,为了求得赵斐的欢心,她还一再的讨好张贵人,面对张贵人这些恶行,她不仅不怒,还全部照单全收。

    半夏为了她冲张贵人甩脸色,还被她大加斥责。

    现在想想前世的自己,识人不明,辨认不清,脑筋愚钝,蠢不可及。

    今生许锦言既然有了些名望,虽然不太多,但是向一个贵人耍耍翁主的威风,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张贵人却没察觉出许锦言的神情变化,看许锦言拦住了婢女还以为许锦言是怕了自己。张贵人那个骄矜的姿态一下就端了起来:“翁主,这女儿家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在房间里做做女红,比出门看花可强多了。再说了,这花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个花摆在那里,招蜂引蝶的,正经姑娘哪一个天天去看花。”

    许锦言听了张贵人这番言行,琉璃眼眸里都有忍不住的笑意,张贵人为了把她圈在房间里,不让她外出乱跑,还真是什么胡话都说的出来。

    不过和前世比起来,张贵人这番话其实都算温和的了,许是张贵人现在还顾虑她的翁主身份,有些过分的话还不敢说出来,但是那些话憋在心里,想必她这位前世的婆婆可难受坏了。

    许锦言忍住笑意道:“贵人的话倒是有趣,想来是贵人这些年在宫里生活的心得体会。”

    张贵人骄矜的姿态更甚,但还没等张贵人长篇大论,许锦言便轻笑着开口道:“如果宁安没有记错的话,贵人的品阶在宫里应该算是六品?”

    张贵人一时没有想清楚许锦言要做什么,但她隐隐有种预感,许锦言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她想听的。“贵人在宫里混迹了这些年,皇子都生了一位,结果还是这个位分,这便是贵人从自己这个如此低等的位分里得出的心得体会么?如果是这样,那宁安可不敢听。宁安还有大把光明的前途,怕听了贵人的话最后落了一个和贵人一样的下场,那宁安岂不是太过悲惨。”

    许锦言说话的时候还随意摆弄着衣袖,根本就没有把张贵人在眼睛里放,也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又凭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睛。张贵人的脸色在听完许锦言的话之后已经由白转青,再由青转蓝,经历了这么一段波折的过程。张贵人翕动着嘴唇,似乎是在酝酿骂人的词汇。

    许锦言微微含笑,就等着看张贵人能说出什么话来,有些日子没领教前世这位婆婆骂人的本事了,前世她只能受骂,真是毫无意思。

    今生就有趣了,她不仅能回击张贵人的无理取闹,逼急了,她还能到庆裕帝面前告状,治张贵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但张贵人是没机会把她酝酿的话说出来了,敏贵妃遥遥从左侧走了过来,张贵人一看敏贵妃来了,吓得立马噤声,乖乖的立在了一侧。

    许锦言行了礼,敏贵妃过来熟捻的拉起了许锦言的袖子,颇有些心疼的道:“那日听你受了伤,本宫一直想看看你的情况,但是你在慈宁宫住着,本宫有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幸得今日在御花园遇见了你,但看这伤似乎还是没有好转,血怎么还在往出渗。”

    “娘娘挂心了,宁安的伤比起那日已经好了太多了。这血迹倒也无妨,回去换些药就是了。”许锦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这伤在她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她有时甚至都会忘记自己受了伤。也并非是不疼,只是前世那般的疼痛她都遭受了,今生这小小的烧伤根本无足挂齿。有趣的是,前世她受了那样的苦难,下令活生生撕下她脸皮的人连眉头都不眨,甚至还面带微笑的听着她痛到发狂的尖叫。而今生,她不过是受了这样小的伤,居然劳烦了这样多的人挂心,而那曾经下令撕下她脸皮的人也装了一副担忧的神情看着她的胳膊。

    许锦言看着张贵人那副状似担忧的脸,实在是深感人生无常。敏贵妃当前,张贵人的演技越发精进了。

    敏贵妃挥了挥手,旁边的婢女连忙递上了一盒药,敏贵妃将药递给许锦言道:“这药是以前陛下赏给本宫的,说是对消除疤痕有奇效,本宫这几日一直命婢女装在身上,就想着万一遇上了你,能够立刻交予你手上。”

    许锦言接过药,似是受宠若惊般道:“这样贵重的东西,宁安怎么好收?”

    “让你收你就收吧,在这宫里面本宫哪有受伤的机会,你这样貌美的年轻姑娘,若是落了疤痕可怎么办?”敏贵妃随意道。

    许锦言笑着收了下来,“那宁安就多谢娘娘了。”

    “说起来,你怎会到这里?”敏贵妃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重重的扫过了一旁站立的张贵人。

    张贵人是赵斐的生母,敏贵妃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一层关系。

    许锦言顺着敏贵妃的眼神也看了眼张贵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宁安在屋中呆的无聊,本想着来御花园看看花,但谁知却遇上了张贵人,张贵人刚给宁安教了好多的道理,宁安正细细想贵人的深意呢,娘娘便来了。”

    敏贵妃挑了眉,若是偶然遇上的,那便无所谓了,但是道理……敏贵妃又看了一眼张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给堂堂翁主教规矩,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吧。

    “哦?道理……本宫倒也想听听张贵人的高见。”敏贵妃凉凉的道。

    张贵人心里一凛,冷汗顺脖子就流了下来,她暗自在心里咒骂着许锦言多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许锦言似乎是完全没察觉出这里的暗潮汹涌,她带了笑道:“贵人说女子不应该外出看花,正经的小姐都不看花,还说女子应该在屋内多做做女红。宁安正想着贵人这话背后的道理呢。”

    “想什么想!”敏贵妃怒道,但想了想说话的人是许锦言,敏贵妃压抑了怒气道:“你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看花就不正经了,那难道要把御花园的花全拔了才算正经。”

    敏贵妃当然会生气了,敏贵妃前去的方向就是御花园的方向,张贵人说看花的女子不正经,这不等于在打敏贵妃的脸面。

    敏贵妃对许锦言客气,但是面对张贵人就半分好脸色也没有了,她转过身怒瞪张贵人道:“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大放厥词了,居然敢在翁主面前胡说八道,本宫看你是不知尊卑到了极点。”

    张贵人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道:“娘娘,是嫔妾失言,还请娘娘不要动怒。”

    敏贵妃本就不喜欢张贵人,一个卑贱的宫女,以为自己生了个皇子就能飞上枝头,简直是做梦。徐贤妃不在乎张贵人天天在赵斐面前晃悠,敏贵妃可看着碍眼。一个卑贱的宫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插手皇子的事也就罢了,总归徐贤妃不计较。但是许锦言是她给康王相中的侧妃,张贵人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许锦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给本宫在这里跪着,不到夜深不许起来。”敏贵妃冷冷的看了眼张贵人,拉起许锦言的衣袖就往御花园走去。

    许锦言走过张贵人身侧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瞧了一眼跪着的张贵人,琉璃眼眸一转,却没有任何神情的流露。

    敏贵妃将许锦言拉去御花园也左不过是说了些关于康王的琐碎之事,许锦言虽然并不太想听,但面上还是装作听的认真的样子,附和着敏贵妃说说笑笑。

    同许锦言分开之前,敏贵妃说了句有意思的话。

    敏贵妃说:“本宫知道皇后也在找你,明明是你的婚事,你却不能自己拿这个主意。但是锦言,本宫要告诉你一句话,我们这些女子的一辈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们能做的只有凭借自己的优势上到一个更高的地方,这个地方越高,你以后的人生就越能自己作主,而且只要你上到了高位,就算你做不了自己的主,你还可以做别人的主。”

    许锦言听进了耳朵里,今日倒是赶了巧,这些宫里的娘娘,一个两个的今日都想同她讲些大道理。

    不过比起张贵人的道理而言,敏贵妃的话显然更具有听进耳朵里的价值,但是敏贵妃的这番话也只对前世的她有警醒的意义,今生她的人生势必要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也不想替别人作主,掌控好自己的人生已经够难了,若是再添上别人的人生,那背负的重量就太沉太沉了。

    虽然她不认同敏贵妃的说法,但她还是屈膝向敏贵妃行了礼道:“宁安受教了。”

    敏贵妃所说的这番话,对许锦言不具备聆听的价值,但是这确确实实是敏贵妃在高门和宫中生活了多年才感悟出来的东西,和张贵人那番骄矜的咄咄逼人又如何可相提并论。

    敏贵妃将此话告诉许锦言,无非是真的将许锦言视为了未来的儿媳妇。

    许锦言做不了敏贵妃的儿媳,可是对于敏贵妃这番真情实感的教导,她不受,但心领。

    折腾了这一番终于是回到了慈宁宫,许锦言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去一趟御花园,却遇上了两位想同她说大道理的宫中娘娘。

    若是每次去御花园,都有人在半路上等着截住她讲大道理,那这御花园她可能是再也不想去了。

    回了慈宁宫,亏是太后已经睡了,要不然还有的折腾。但太后睡的早,许锦言倒是觉得有几分惊奇。太后素来有难眠之症,日日都得到极晚的时候才能熄灯,今日睡的这样早,估计是心情不错,前世的时候太后便是如此,心情一好,睡的就特别早。

    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听婢女说今日庆裕帝来过,便了解了太后心情好的原因,见了自己儿子,心情能不好么。此时许锦言可不知道她在去御花园的那段时间,在这慈宁宫里,太后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她的婚事,心里去了一块大石头,这才早早入了睡。

    此时的许锦言可没想到这里去,她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钻入被子里睡觉。

    但是许锦言刚钻入了被窝,她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一变,她压抑着语气里的暴怒,对正在准备灭灯的婢女道:“你们全都先出去,灯不要熄,我还想……看看书。”

    看看书三个字被许锦言咬的极重。

    这些婢女里有一个上次许锦言进宫就在旁边伺候的,听到许锦言的话却有些疑惑,怎么这宁安翁主每次住在慈宁宫里睡前都要看书,还每次在刚一钻进被窝的时候就拦住她们不让灭灯。

    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婢女皱着眉,放下了正准备灭灯的手。

    婢女全都退出去后,许锦言侧目,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又来这一套?”

    左侧被窝里正懒洋洋躺了一只绝美无赖,瞧着她笑的凤眸生春。

    ------题外话------

    今天编辑通知加更,所以下午还会掉落一更哟!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痒难耐

    许锦言问了话,而张正却不答,只用那双晃动着春意水光的凤眸看着她,极是风流。

    许锦言被他看的心里直发痒…。呸!心里直发毛。她有忍不住问道:“你……。你这般看我做什么?”他扯了抹笑,还是没有说话。

    她实在被盯的受不了,准备起身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此时他才叹了口气,轻柔而缓慢的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拉了过去,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和温柔,像是在对待这世上对于他来说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下手重了弄疼了她。

    她亦察觉到了他那份小心翼翼的温柔,所以并未挣扎,乖顺的将胳膊递了过去。

    “上一回还真叫你骗了过。”他看着她的伤口,凤眸露出怜惜之色。

    他的手轻轻的攥着她的手腕,独属于他的温度一丝不差的全部自他的手心传递到了她的皮肤,而那温度继续顺延,终于是到了她的心里,激起了一串连一串的浪花。

    她是真的觉得那伤口不疼,可那伤口被他那双凤眸里的怜惜扫过,她忽然就觉得疼极了,委屈极了,仿佛受了这伤是多么大的事情一样,可明明她一直觉得这伤微不足道,宫中诸人提起此伤严重的时候,她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没必要如此介怀。可怎么,这伤被他一看,她却疼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慢慢的替她将纱布拆开,随后自怀里摸出一瓶药来。她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迟疑的道:“太医帮我上过药了。”

    “他们的药……我不放心。”他冷哼了一声。

    许锦言摇头笑了笑,再未推脱,随了他的意思。

    他替她上药的时候,凤眸极为的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睫毛的影子落在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上,犹如蝶翼轻盈。她修长的手指挑起一些药膏,温柔至极的点涂在她的伤口之上,说来也怪,不知他那是什么灵丹妙药,自那药膏被他的手指刚一涂在她的伤口,伤口处的那股灼伤之感瞬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舒适的清凉。

    伤口的痛感消退,可她的眼眶还是湿润了,她看着他侧颜,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前世她孑然了一辈子,众叛亲离,遍体鳞伤,从未有人这样温柔的待过她,她也从未看过一个人为她上药时的专注神情。

    所以竟然……她也值得被人这样珍惜。“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涂,一日三次,一个月后这伤口就可彻底消了。”他替她涂完之后,将药膏给了她。

    她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在哪一刻就犯了傻,追问道:“那你在的时候呢?”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一口,她的脑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灵光的,这件事她怎么一直没有察觉。

    果然,那双凤眸立刻就涌起了笑意,他将她的伤口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让那药膏能够尽快凝固,吹完之后他笑道:“我在的时候当然是我来涂了,我怎敢让你受半分劳累。”

    她听的恼怒却又娇羞,偏此话又是自己先开的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垂下了头,羞红着脸庞,不敢看他。

    他从来就爱看她为他而起的娇羞,那样鲜妍的酡红如春日的桃花盛开在她的脸颊两侧,她低垂下眼帘,乖顺的如幼猫一般,让他的心神实在很难不为她荡漾发烫。

    “你此番又闯慈宁宫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涂药?”她虽然垂下了头,但是还是能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她被他瞧得心里发慌,只能找了句话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但他的注意力岂能这样轻易便被转移,他依然用那样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却轻声道:“也不完全是。”

    她疑惑的抬起头对他道:“还有其他事?”

    “有,我又想你了。”他说的理直气壮。

    许锦言的手一颤,她刚才是真的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她本想斥责他,可话刚到了嘴边,脑海里就回荡起了那句“我又想你了。”

    斥责的话语便被她咽了回去,她瞧了眼他半露的胸口道:“仔细冷着,你出来怎么也不穿厚些。”说完,就伸出手替他将胸口的衣服掖了掖。

    手还没收回来就被他毫不客气的又拽了回去,他轻轻一使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她刚才替他合上的衣服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松了开来,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而她的脸好巧不巧就贴在了那赤裸的胸口之上。

    刚才消退的红晕又浮上了她的脸颊,她连忙就将脸抬了起来,不让自己的脸与那灼烫的胸口相接触,否则,那炙热的温度会让她的脸变得更红更烫。

    他笑出了声,自胸口传来的震动将怀中的她惊的如猫儿一般颤抖,那笑声怎么听都带了诱惑的意味,她皱着眉想挣扎,心里的另一个念头却牵引着她,让她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沦陷。

    他将她抱的紧,直接就断绝了她挣扎出去的可能性,她挣扎不出去也就放弃了,将脸避过他裸露肌肤的领口,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

    自他胸口传来了那种强而有力的心跳之声,她听的安心,慢慢的就合住了眼睛。

    “大人……”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道:“怎么了?”

    “我的婚事可能有些兜不住了,太后有意将我指给六皇子。”下意识的,她就将他抱的紧了些。

    他察觉到了她忽然紧起来的拥抱,凤眸便弯了一弯,他享受着她的依赖道:“兜不住了我帮你兜,便是天塌了下来我都一丝不差的全帮你兜住。”

    她慢慢睁开了琉璃眼眸,眼眸里光芒涌动,她点了点头道:“谢大人。”

    “嗯?同我说谢?”他将她抱的紧了点。

    她软软的身子被迫又贴近了他一些,她将头埋在他怀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那说什么?”

    “我不是说不让你谢我,但是你若是要谢我,不要用嘴说,要用嘴……。”他说的意味深长,话未说话,但他已经猜到怀里的女子此刻的脸庞该酡红的有多么诱人。

    他心痒的有些难耐,想将怀里的人扒拉出来,瞧一瞧那诱人至深的颜色,可她却不依,紧紧将她的小脑袋瓜埋在他的怀里,他看的有趣,也就没有再勉强她,只俯下头贴在她耳边道:“锦言,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我,我可不保证你今夜可以安全。”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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