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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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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许大小姐没有,而且是一点都没有,她从容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这得心思深沉成什么样,才能达到这样的境地?

    可是那许大小姐明明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女孩,怎么会行事会狠毒至此?

    众人亲眼得见了许茗玉恢复了的容颜,失望的失望,不快的不快,没一会儿就三三两两的散完了。

    回到桂念院的许锦言还没完全走进内室,刚刚踏了一只脚进去,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房间有人。

    她这房子的内室向来不许别人进来,最多就是许凝能进,但是许凝说是今天要在院子里晒梅花花瓣,回头做梅花酥给她吃,绝不可能来。许锦言皱了眉,走了进去。

    一进去,那立在案几前的修长身影就落入了眼里。“大人您似乎越来越过分了一些,私闯马车也就算了,这一回居然直接私闯了民宅。”

    许锦言勾起唇角冷笑,“若依北明律例,您合该入狱。”昏暗的灯火下,那身着银锦衣的男子转身过来,天神般俊美的容颜上浮现着微微笑意,惊世的风华氤氲而出。

    弯了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他瞧了她一眼,笑道:“你舍得?”舍得?她又什么是舍不得的?许锦言冷哼:“我又什么舍不……”

    话戛然而止,被方才还远在案几之处,现在已经欺身过来的某人,蜻蜓点水般的堵回了那娇软的双唇之中。

    偷香窃玉成功的那人,恬不知耻的弯唇道:“若是以后你再说出我不爱听的话,我就用这个法子来把你的话堵回去。”

    “当然,公平起见,如果我说出来你不爱听的话,你也可以用这一招把我的话堵回去。我教你的,可学会了?”

    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闪烁着光芒,三月莺飞的春意水光渐次蔓延。

    学会你个大头鬼!

    许锦言看着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无耻嘴脸,就想一掌给他拍上去。

    上一次张大人言传身教,如何把他的话堵回去。这一次张大人继续言传身教,如何把他说的她不爱听的话堵回去。

    怎么都是一个方法啊?张大人你没有新意。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当着张正的面说的,万一人家张大人还真有新方法,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正这种人,永远不可小觑他的无耻。

    许锦言向后退一步,冷眼看他:“大人此番造访到底意欲何为?”

    “没事就不能来么?”嫣红的双唇微微嘟起,竟然有了些委屈之意。可是那双凤眸却依然含着春光笑意,似是春天提前来到,但是大好的春光哪里也没去,全部聚集到了那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里。

    许锦言看着那张天神般俊美的容颜有一些头晕目眩,但是她强硬的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一个未出阁女子的卧房,大人自己觉得可不可以随便来?“我自己觉得?那当然可以了。我觉得我不仅可以来,还可以天天来,尤其晚上的时候来。”许锦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你是不是不爱听,那你怎么不堵我的话呢?我不是刚才教过你了,难道你没学会?”

    凤眸弯的更甚,“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说着,他就又要欺身。许锦言这次长了记性,伸出左手连忙就要推他,但是张正可没给她这个推他的机会,顺手就捉住了那只想要推他的手,将她向前一扯,温香软玉瞬间抱了个满怀。

    “大人!”许锦言怒瞪他。

    “你要是说我不爱听的,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张正带着笑意,好心的提醒道。

    许锦言怒由心起,但是现在她人在张正怀里,必须得看他颜色行事,要不然以张正的无耻程度,她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人在张正怀,不得不低头。

    算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许锦言一转心思,便乖顺的呆在他的怀里,垂着头小声道:“我们有事说事嘛,你一定有事来找我的对不对,大人可是内阁之臣,国之栋梁,又不是很闲的人,怎么会没事来找我。”

    张正看着许锦言那般乖顺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悦耳至极,凤眸中的春意不由得更浓了一些。

    他其实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不过他不在乎,总归人是在他的怀里,说的话就算是违心的那也是说给他听的。

    他是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但显然许锦言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许锦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言软语,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本官平日的确很忙,不过若是为了许小姐,那本官倒是可以做一个尸位素餐的贪官。”

    嗯?许锦言目瞪口呆,这个人怎么软硬不吃!

    许锦言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谢谢大人了。”

    “不用客气,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许锦言气急,“张正你有完没完?”

    怀里的人是真急了,张正扯唇一笑,把人按进怀里顺毛道:“好了好了,我问你,你小舅舅周衍是不是马上要回京述职。”

    许锦言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说是会赶在除夕之前到,刚好来得及参加除夕晚宴,还会带着小舅妈一同来见见我和哥哥。”

    “你小舅舅这一次来,估计就不会再回益州了。”张正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轻声道。

    许锦言一怔,倒是理解了几分张正的意思。

    周家在益州驻守,手握那么多兵权,庆裕帝那种多疑的人自然不会放心,所以这一回召周衍回京述职,明是述职,暗是人质。

    只是周家世代忠勇,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庆裕帝此举便是有些令人寒心了。只是历代帝王多疑者居多,庆裕帝此举虽然令周家寒心,但是做为帝王也算不得狠心。

    她抬头望向他道:“此事我明白,但是周家还有用,庆裕帝应该暂时不会对周家动手。”

    “周家世代忠勇,庆裕帝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只是出于帝王的心思,为了以防万一才把周衍叫了回来。但是周家不涉党派之争,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谁得到谁就离胜利近了一步。”

    “周衍是京城里的人争夺周家最好的一枚棋子之一。”凤眸闪烁着光芒,他道。

    许锦言扯了抹笑,“棋子之二,是我。”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邀请

    那双凤眸里全是笑意,“对,第二枚棋子是你。你哥是第三枚,但是你们舅甥三人中,你哥是最安全的,暂时不用担忧。你么…。有我在。唯有你小舅舅…。这一次回京之路恐怕不会太平。”

    许锦言强迫自己因为张正那句“有我在”而跳动的颇为欢快的心脏安静下来,然后顺着张正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

    自己和兄长是外孙,而且外祖一家全在益州驻守,许恪和许锦言却都在京城长大,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在外人眼里许恪和许锦言这一对外孙和外孙女肯定是周家是不亲的,只是占了个亲戚的名头。

    但其实外人又怎能知其中关窍,外祖其实极为爱护这两个外孙,许锦言和许恪年年生辰的时候,外祖都会派人从远在千里之外的益州送来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

    年年不曾缺席。

    只是外祖一家在益州驻守,时常不得见而已。许锦言一直知道,在外祖的心里,她和许恪这两个外孙一直占有很重的分量。

    否则,怎么会为了她,在前世甘愿襄助赵斐,却在赵斐登基之后被掏空力量,然后满门抄斩。

    外祖虽然极为爱重她和许恪,但是在外人眼里却不会这么觉得,两个多年不曾见的外孙又能得将军府多大的庇护。

    所以她和许恪,并不危险。虽然免不了被计算,但是比起周衍来说,却是安全极了的。

    许恪春闱之后眼看着就是要封官,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以许恪的才干,一定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这个节骨眼上得罪许恪并不划算。

    至于许锦言,既然是女子,自有别的方式可以用来做棋子。比如皇后和敏贵妃都已经动手了。

    自己儿子娶了,有用自然好,没有用也不过是后院里多了个吃饭的。但是周衍不一样,他是外祖亲生的儿子,比起许锦言和许恪来说,的确是更值得下手的对象。

    许锦言低头一思,倒真是她大意了,差一点就没准见不到小舅舅和小舅妈了,推翻了前世那么大的一场战争才换回的人,可千万不敢还没见到,就被京城里的这些魑魅魍魉弄没了。

    许锦言从张正怀里挣扎出来个小脑袋,看着他道:“多谢大人提醒。”

    “谢?怎么谢?”张正睨她。

    许锦言一怔,“你不是说不许和你做交换么!”

    “我说你不许和我做交换,没说你不能谢我啊,但是你那些书信就别给我了,我不要,你来点实质性的!”

    “实质性的?什么?”许锦言皱了眉,还能有比她写的那些和未来相关的东西更实质的?

    “大人可否指个明路,我实在愚蠢,猜不出来大人实质性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好说,我告诉你便是。”

    张正揽着她的左手,直接移到她的脸庞之上,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娇软动人的双唇,轻轻的抚摸,动作暧昧而牵动了涟漪阵阵。

    “懂了么?实质性的……以后要谢我就要用这种实质性的。”他靠近她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全部打在她的耳垂之上,低沉的声音含着无限的诱惑,像是那人在刻意蛊惑着她。

    许锦言有一瞬间的僵住,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感受着张正的这个举动,一动都不敢动,直到看到那张越来越靠近的惊世容颜,她才狠了心,推开他狠声道:“你少来这一套!”

    他像是早就猜到她会推开他,所以他并未猝不及防,向后退的极为合适,不是很后,还可以将她圈在怀里,不是很前,防备她突然生气。

    他紧紧的揽她入怀,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后天晚上你跟我出去一趟。”

    许锦言一脸莫名其妙,“干什么?”“看一出戏。”他微微笑着,天神般俊美的容颜闪耀着令人心醉的光。

    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惊觉自己的反应,暗骂自己不争气。

    “对了,那张紫鲛皮你可用了?”他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许锦言沉默了一瞬,点了头道:“用了。”

    她知道以张正的本事一定能查出那张紫鲛皮的用途,她无须过多解释,他一定知道她将那张紫鲛皮用到了许茗玉的脸上。

    而他,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几年后的许茗玉必将遭受全身脱皮的极度痛苦。

    那么他……又是否会觉得自己狠毒呢?

    诚然,她狠毒又冷血,重生以来,算计了多少人算计了多少事,天下最凶狠之人也不过如她,她无惧天下非议,若是怕,当初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做下一切。

    只是于他,她有些胆怯,如果他知道她这般狠毒,那又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窝在他的怀里等待他说话,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如果不够用的话,我明天让飞寒再给你带过来。”他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不安,于是他将她抱的更紧。

    窝在怀里的人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有些惊讶的抬了头,那双琉璃眼眸清透而明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底倒映出他的模样,干净的似乎那双琉璃眼眸之中只有他的存在。

    张正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转移了视线。

    许锦言,你以后要是敢再这么勾引我。

    我可就一点也不客气了!

    ——

    自诸葛清救回许茗玉那一张容颜之后,许府上下都把诸葛清当成了个宝,连带着许朗在内,都对诸葛清毕恭毕敬,神医长神医短的跟前跟后。

    许朗的心思很简单,诸葛清的医术这么高明,而庆裕帝的头疾一向对庆裕帝是个极大的困扰,若是这神医能救,那庆裕帝肯定龙颜大悦,那给庆裕帝推荐神医的许朗肯定也会受到恩泽。

    许朗的算盘打的叮叮咣咣的响,原先许朗是不太在意诸葛清而是看重李探的,但是自诸葛清救回许茗玉的那一张脸后,许朗把李探已经丢到了一边,重视起了诸葛清。

    李探倒是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和以前一样,日日读书,等待着年后的春闱。

    高门家之间的消息都传的极快,尤其许府把这诸葛清供的和神仙一样,没几天许多的高门府邸就都知道了许府请来了一位神医。

    谁家还没有点有隐疾的病患,只是或轻或重而已。就算是无病无灾,大部分人也都是想让大夫看看自己有没有其他的隐患,尤其诸葛清这种被盛传为神医的人,更是受人追捧。

    所以这两天许府的客人就没断过,无一不是说两句就想邀请诸葛清出来给自己把把脉。

    没几天李知书就烦了,本来李知书是极爱这些高门之间的应酬,但是这几日李知书满腹心思,根本没有心情招待这些高门之人。而且诸葛清是府里的客人,天天让人家出来给人看病,李知书也觉得此事不太妥当。

    虽然诸葛清耗尽了李知书的钱,还让李知书犯下了那样的事情,但是许茗玉那一张脸是真的恢复的完好无损,甚至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所以对于诸葛清,李知书倒也没有太过不满。

    本来治病就是要钱的,治好玉儿那样的病耗费极大的金钱也在情理之中。

    唯一怪的就是陷害玉儿受这般伤的许锦言,如果不是许锦言害玉儿被火灼伤,也不至于让自己花这么大一笔钱。

    所以,她将陛下赐的那两箱子东西抢过来也算是许锦言还的债了。面对日日来叨扰的病人,诸葛清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其实诸葛清早都习惯了,这些年挂着神医的名头,天天来找他看病的人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

    许府的这些病人,其实算是极少了的。而且诸葛清还在寻找机会,想要再捞一笔。许朗不管这些事,只是不断的邀请高官来府一见神医。许朗并非不知道这样做不妥当,只是他潜意识里是觉得这些事李知书会处理的,所以放心的将其他人邀请进府。可许朗哪里知道,这些日子李知书满腹心事,其他的事情都处理不完,根本没有精力应酬这些。

    但这一日,不管李知书有多少心事,她都必须集中起精力。

    因为府上来了位两位贵客。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贵客盈门

    今日来府上的这两位贵客,实在是当得起这个“贵”字,一位是前些日子才到府过的徐御史,当时许府的下人因穿秋衣在深冬干活而重病昏倒在徐御史的面前,徐御史的到来实在是让许朗求之不得。而另一位贵客比徐御史更担的起这个“贵”字。

    这一位贵客便是当朝阁老,清尘书院院首,王阁老王严崇。

    这两位贵客并不是来找诸葛清看病的,而是来许府鉴赏字画。

    王严崇的到来其实是许朗的意料之外的,因前些日子下人冬衣的事情得罪了徐御史,这几天许朗一直想再次邀请徐御史来府一次,给徐御史展示一下已经换上了厚厚冬衣的许府全体下人,但是徐御史大抵是猜到了许朗的意思,所以在这之后一直没有答应过。

    许朗想再去淘一本陈意之的亲笔来邀徐御史前来,但是这一次许朗跑遍了京城都再也找不到一本陈意之的亲笔,但却意外的找到了一本舒月的真迹,

    舒月是十几年前一个极擅仿陈意之笔墨的书画家,此人所仿写的陈意之笔迹几乎和陈意之的真迹一模一样,连专门研究陈意之书画的人都难以分辨,由此名声大噪,但是这位名叫舒月的书画家行事极为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他每次都是将画或是字让其他人交给画斋,自己却从不露面。

    因为与陈意之的真迹难分真假,所以舒月的每一幅字或画都会卖出高价,此事也算是十几年前北明京城里津津乐道的一件奇事。

    但几年之后,一点预兆也没有,这舒月便忽然在一夕之间消失。此后再也找不到舒月其人。

    舒月消失后没多久,却突然冒出一个人以重金收购所有舒月的作品,舒月本身不算名家,只是因为模仿陈意之的笔迹极像才名声大噪,即使曾经卖出了高价,但自舒月消失之后,他的作品价格便以直线下降。有人愿意以重金收购,收藏舒月作品的人自然愿意卖出去。

    自那之后,市面上便再难见舒月笔迹。

    这一次许朗寻到的便是舒月仿陈意之笔迹的诗词集,因舒月消失已经,他的字已经卖不了几个钱了,许朗觉得便宜就买了回来,准备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看能不能用舒月的字请来徐御史。

    下朝的时候,许朗便拦住徐御史说了此事,但显然不行,徐御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许朗正垂头丧气,准备另想主意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在许朗和徐御史身后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你们方才说的是舒月?”

    许朗一愣,回头一瞧。这一瞧直接给许朗吓坏了,问他话的人居然是阁老王严崇,许朗直接就惊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这位大名鼎鼎的王阁老可从来都没和许朗说过一句话。

    许朗一听王严崇对舒月的字感兴趣,连忙就凑上去道:“对,是舒月的字。怎么,王阁老也对舒月的字感兴趣?”

    王严崇皱了眉,解释道:“从前听说舒月的字和陈意之的字极为相似,真假难辨,但是从未见过,有些好奇。”

    许朗连忙就识相的得道:“不如阁老来府上一观?”

    罕见的,那位素以严肃著称的王严崇王阁老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那边徐御史一看王阁老都要去,立马就表示自己也要去。

    而这正是许朗求之不得的。

    这一天的许朗欢喜的犹如过年一般,虽然的确是快要除夕了,可是除夕当夜都未见的许朗会如此开心。

    王严崇那是什么人,本朝唯一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太子太傅,内阁阁老,庆裕帝最信赖的肱骨之臣,全天下都赫赫有名的大文豪。

    王严崇的光临简直能让许府瞬间蓬荜生辉。

    王严崇答应要来的那天,许朗回府以后上蹿下跳着让仆从打扫全府,还拿出来珍藏已久舍不得泡的茶叶,其实许朗曾经把主意打到了许锦言那里,上回温鼎,这大女儿便拿出了海棠春色,许朗是想让许锦言把那茶叶拿出来的,但是犹豫了很久,许朗也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但其实若是许朗说是给王严崇沏茶,许锦言绝不会有半个字的舍不得,而且这一回也绝不会使任何坏就乖乖的把茶叶交过去。

    只可惜,许朗最后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许锦言知道王严崇要来的事情已经是王严崇要造访的当天早上了,许锦言一听说王严崇要来,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听的半夏直笑她胆子小还劝解她“小姐那王阁老虽然以严厉著称,但是对于小姐你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想必王阁老是不会那么严厉的。”

    但半夏哪里知道,许锦言可并不是因为王严崇那所谓严肃古板的形象而受到惊吓,她早就知道王严崇所谓的严厉古板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其实她的恩师会扮作大老虎“嗷呜嗷呜”逗她玩,可慈祥了。才不是外面流传的什么严肃起来可止小儿夜哭。

    她不怕严厉的王阁老,她是怕会忍不住在恩师面前痛哭失声的自己。

    前世幸得恩师授业,驱除愚昧,灵窍初通,愧得北明女诸葛之称谓,滔天恩情未曾偿还,恩师一家便因她满门惨死。

    重生归来,她一直在躲着恩师,她是个不详之人,上辈子所有对她照料有加的人都不得好死。这一次归来,她定会守护身边所有挚爱之人,戕害所有仇恨之人。

    可面对至亲之人,即便心中有数,也总是怕那个万分之一,她实在惧怕恩师再因为结识她而受到伤害,所以一再躲避与恩师的相见之机。

    但这一次,该是躲不过了。

    今生,终于是再次要与恩师相逢了。

    阁老王严崇和御史徐长林来的时候,整个许府的人都立在门口迎接。

    徐长林一看这个阵势,连忙就侧过头在王严崇耳边低声道了句:“你这派头真够大的,上回我来,许府人可没来迎接,还给我看了个因为重病昏倒在地的仆人。”

    王严崇看了徐长林一眼,没说话,继续往里走,经过那一片迎接他的许府家眷之时,他微微侧了头,似乎在那群人之中寻找着谁。

    但王严崇肯定是没找到,因为下一刻,许朗就立刻迎了过去挡住了王严崇的视线道:“王阁老,您能来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王严崇收回了视线,对许朗道:“只是来看一些字画,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许朗连忙道:“阁老您里面请,舒月的诗词集已经在书房的桌子上摆着了。”

    王严崇点了点头便向里走,但是还没走几步,他就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一群许府家眷道:“宁安翁主今日没有在府?”一直低着头的许锦言显然没想到王严崇会突然叫她,她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向那张似乎严肃古板的面容。

    还是前世的那副模样,脸庞不怒自威,的确是可止小儿夜哭的形象,但是那双眼睛流露着通达世事的智慧,却未曾染世间污浊。他只是随意立在一旁,就像是聚集了世间所有的浩然正气。

    恩师的样子真是和前世一丝一毫都不差。

    许锦言有些欣慰,还好,这辈子,恩师活在这个世上。许朗愣了片刻,有些想不明白王严崇为什么要找许锦言,但还是便上前一步道:“锦言在,阁老找她有什么事?”

    说着就挥挥手,示意许锦言过去。

    许锦言走上前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虽然她知道恩师并非在意礼节之人,行事从来不拘小节,但是今生再次面对恩师,她总是有些胆怯,虽然明知恩师绝不知前世之事,她也想告诉恩师,她和从前决计不同,再也不会连累他了。

    但其实许锦言不清楚,她并非如她觉得的那般平静,她此刻的眼眸有几分慌张,就像是刚学走路的孩童,稍微会一点就挣扎着走来走去给自己的父亲献宝,想要讨得夸奖。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偏袒

    许锦言走上前来,垂首而立。她知道恩师在看着她,可她也知道恩师的那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如前世和煦,

    如今的自己对于恩师而言,不过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不是日日精心教导的顽劣徒弟。

    她垂首道:“阁老。”

    王严崇仔细看着面前那个垂首而立的小小女子,暗道一句这便是刚封了宁安翁主的许家长女,这女子看起来还未曾满十五岁,虽然年龄小,但是容貌并没有因为年纪小而有半点逊色,反而极为俏丽,尤其那一双琉璃眼眸,清透明亮的世间少有。

    许恪是清尘书院的学生,也是王严崇在书院里的得意学生,似乎因为这一层关系,王严崇对许锦言极为的留心,想要看看自己得意学生的妹妹是何模样,但严格意义上说,这一对兄妹其实生的并不相像,许恪生的英气,许锦言生的清婉。

    若说相似也就是那一双眼睛有些像,但许锦言的眼睛明显要更为明亮一些,像极了一块泛着光的琉璃。“上次宁安翁主在玄瑛会上所书的墨宝让老夫记挂已久,不知今日能否再见翁主的墨宝?”王严崇笑道。

    许朗听了此话先是一怔,此时才忽然想了起来,玄瑛会之时,许锦言曾提笔所书姓名,当时几乎是全场哗然,连许朗自己都惊讶不已,其一自然是因为许锦言此前根本大字不识一个,可是突然之间许锦言就会写字了,而且这字还写的极佳,试问谁能不惊讶万分。

    其二是因为许锦言那副字不仅写的极佳,而且笔迹之间极为肖似王阁老。王阁老的字难以模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王阁老那么多学生没有一个人能写的了王阁老的字,怎么许锦言这样一个从没见过王阁老的人却能写出和王阁老几乎一模一样的字迹。

    许朗侧目看了一眼王严崇,想来那字迹让王阁老都难以分辨,所以今日来还要特意询问。

    许朗连忙从善如流的就接话道:“阁老若是喜欢锦言的字,让她写一副就是了。”

    随意的使唤,像是指挥一个奴仆一般,许锦言唇角勾了抹笑意,给恩师写字她自是求不知道,可若是变成许朗指挥她做,这事情可就变了味了,尤其许朗还是在恩师面前如指挥奴仆一般指挥她,许锦言攥紧了手,暗自计算如何回击许朗还能不驳了王严崇的面子。

    “许大人,宁安翁主的品阶是远远高于你的,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毕竟也是陛下亲自封赏的翁主,如此皇恩浩荡之下,许大人这般随意的行事似有不妥之处吧。”王严崇侧目看向许朗,言语之间有些许不悦。垂着头的许锦言“唰”的一下抬头看向王严崇,琉璃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激动。

    前世恩师便是这样,无论是什么事情,恩师总是会偏袒她。

    所以她以前便知道,外界口中所传阁老严厉正直,刚正不阿,绝不徇私。

    但在她面前,这绝不徇私四个字就成了笑话,恩师不仅极为偏袒她,而且见不得任何人欺负她。

    连现在站在一旁看着王严崇惊讶的徐长林都在前世之时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王严崇遇上了这小丫头,就从绝不徇私变成护短至极,刚正不阿的名声保持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居然晚名不保!”

    可那份偏袒和护短,是恩师给一个天底下最顽劣徒弟的关爱,今生她不再是老师的徒弟,可怎么…。那份关爱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琉璃眼眸看向王严崇,露出不解和疑惑。

    许锦言不解,剩下其他的看客就只剩下惊讶了。

    许恪和许府之人俱是一惊,徐长林皱了眉微微侧目,目光也流露出惊讶。

    谁都能看出来,王严崇刻意维护了许锦言。

    品阶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宁安翁主虽是个品阶,可许锦言毕竟只是臣子的女儿,这样一来,即使是陛下亲封的翁主,其实际地位也是大打折扣的,不比正经翁主。

    而且这是在自己府上,许朗虽然言语随意了一些,但是许锦言是人家的女儿,许朗这样做也并不是极为不妥。

    可王严崇却出声管了人家的闲事,这不是偏袒许锦言是什么?

    徐长林是真的意外,自己和王严崇相识多年,王严崇一向以严厉正直著称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这个人对清尘书院那帮学生简直是严厉到了极点,若犯了事别说偏袒,他不给你再添把火就算不错了,那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独独偏袒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头?

    虽然这事和那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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