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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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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装腔作势么……今生,这伪善的面具可不能让你许茗玉一个人戴了。
许茗玉本来为了在王妃面前表现温柔,故意垂下了头,此刻她那一双看着地面的美目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若是搁了以往,许锦言听到她的这番话,肯定会嚷嚷着要惩罚仆从。到时候王妃见了她这副面孔必定会对她心生厌恶,今日章庆王妃处处维护许锦言,许茗玉早就心中不忿,她本想趁此机会设计许锦言在王妃面前出丑,可怎么许锦言居然不上当,还表现的这般乖巧。
许茗玉正不解的时候,上方又传来了许锦言轻轻缓缓的声音:“只是妹妹,你怎么清晨去了柴房,府中柴房太过阴冷,你身子本就弱,大早上去那里可怎么受得了?”
我的伪善要装好,但你的伪善我还要亲手撕下
许茗玉和李知书瞬间一惊,柴房那是什么地方,因柴房隐秘,很少有人去,柴房一般都是府中行腌臜之事的地方,这些都是高门里不可言说的秘密。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千金小姐也必不入柴房。方才许茗玉一心给许锦言设局,却没想到这一层。
许茗玉连忙解释道:“不不,我没有去柴房,是那些仆从出来后遇到我的。”
许茗玉说完话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方才自己只是说见到了几个仆从,可没说是在哪里见的。许锦言慢慢扯开微笑道:“这些仆从真是好大的胆子,违了娘的命令,居然还大摇大摆的在府中行走。”违抗了命令的仆从当然要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府中,还被府中的小姐遇到。
许锦言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话里是为李知书着想,担忧恶奴欺主。可话外一下就戳穿了许茗玉的谎言。
随着许锦言的这句话,章庆王妃的脸色果然变了。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关心
随着许锦言的这句话,章庆王妃的脸色果然变了。
许茗玉和李知书怎么会看不懂这些,许茗玉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可情急之下,也无法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狠狠的盯着地面。
这样一来,便更坐实了许茗玉是在撒谎。
章庆王妃的脸色越来越沉,“言儿温婉善良,本王妃还当许府的姑娘都如言儿一般可人,谁知许府的这位二小姐当着本王妃和王爷的面就敢满口谎言,真是无法无天。”
章庆王妃此言一出,许府众人皆惊。许茗玉已经吓到不知说些什么。
李知书也急了,方才许锦言三言两语的就将许茗玉当着章庆王和王妃的面撒谎的事打成板上钉钉的事实,若是王妃铁了心要追究,这件事可就难办了。
李知书狠狠攥了攥手,怨毒的眼神似乎要把地面盯穿,许锦言给茗玉设了套。偏茗玉还真就上了套。
许朗意识道这件事可能要牵扯大了,连忙上前一步道:“昨日锦言被山贼掠去,因山贼凶悍,本想今日报了官再寻锦言,却未曾想锦言得了王府恩泽,平安归来。茗玉年龄太小,还不懂事,说话间没有分寸,请王爷王妃见谅。”
许朗还是会计算,他将一切都归罪为许茗玉年龄太小,算准了章庆王府不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一番话瞬间就替许茗玉解了围,不过这番话却侧面证实了许家对许锦言见死不救。
但许家不救许锦言,不救便不救,横竖许锦言是许家的女儿,即使御史台为此事参许朗一本,皇帝也不能为此事就惩罚许朗。只要将这件事扯为家宅小事,卸下许茗玉欺瞒王爷王妃的罪名,一切就好办了。
许朗这是为了救下许茗玉,打算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还真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原来许朗的父爱这样无私博大,只是许朗从来不会分一星半点的父爱给她。
许朗给她的,只有毁灭。
也罢,既然许朗都出此下策了,她便买她父亲一个面子。
许家,我们来日方长。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一下就玩死了对手的局,可不是好玩的局。
许锦言拉了拉王妃的衣袖,含泪微微摇了摇头。
章庆王妃瞧了眼许锦言,一下就明白了许锦言的意思,许锦言现在看出了府中人不打算去救她,所以眼中委屈的都含了泪。但她被家里算计成这样,却还拉着自己的衣袖为家人求情。
章庆王妃不禁对许锦言又怜惜了几分。
章庆王妃抚了抚许锦言的手却没有说话,章庆王坐在高位上,终于开口道:“许朗,本王不会管你的家事。只是你家这个大丫头救了王妃和世子的命,便是章庆王府的恩人。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
许朗连忙扣了头,道:“臣明白。”
目的已经达到,章庆王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围攻王妃和赵玉轩的人到底是谁,章庆王现在还毫无头绪,他得快点去查这件事。
于是不一会儿他就打算起身回王府。
王妃嘱咐了许锦言几句,让许锦言以后受了委屈就去王府,还故意大声的让许府众人都听见。
许茗玉已经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能嫉恨的盯着许锦言。
章庆王府一行人走后,许锦言变成了众矢之的。
许朗站在高位,怒声道:“孽女,你还敢回来。”
许锦言唇角的笑意微微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道:“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竟然惹的爹这般生气?”许朗还未说话,二姨娘便扬声道:“大小姐,不是我这姨娘爱多言,只是你已经被山贼侮了清白,你这样的不洁之身怎可回许府这样高的门楣之下?”“姨娘说的这些话,我一句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被山贼侮了清白?我分明是因为救了章庆王妃和世子才延误了回府时间,仅仅回来迟了些,便要遭受姨娘这样的诬陷么?”
许锦言缓缓道来,虽语气平和,但却氤氲了巨大的危险。
许锦言记得很清楚,前世她遍体鳞伤的回到府中,这位二姨娘上蹿下跳的撺掇的她差点进了庵里做姑子,后来是因为兄长许恪得到消息后匆匆从书院赶去益州,通知了在益州驻守的外祖一家,年近七十岁的外祖父一得信,直接跳上了马车,一天一夜未合眼赶到京城,这才从许朗手里保下了她。
只是外祖父那样维护她,而她最后还是亲手将外祖一家送上了断头台。
二姨娘冷笑道:“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会不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姨娘倒是比我还清楚。”许锦言微抬眸,眸中似有戏谑之意。
这句话说的隐晦,但背后的意思却直指二姨娘是幕后黑手,操纵山贼企图劫走许锦言。二姨娘瞬间白了脸,慌忙道:“大小姐可不要乱说!”
许锦言笑道:“我说了什么,我不过以为姨娘早得知我救了王妃和世子所以贻误了回府时间,难道竟不是么?”
二姨娘被噎了一噎,李知书接过话来道:“锦姐儿,你也别怪她,大家都是担心你,那天你房里的李嬷嬷说你被山贼劫去了,我们得了信就立刻赶回来准备报官去救你,既然你现在平安归来,自然一切都好。只是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就不见了?”
李知书的话语温柔和煦,像是真情实意的关心,但可惜只是像,而并不是。
李知书当然知道她是被山贼劫走的,因为这件事本就是李知书一手策划,她这般的问话分明就是逼许锦言承认自己被山贼劫走,因为在李知书心里现在的许锦言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无端消失。
如果无法解释,那她就只能承认自己曾被山贼掠走。那么无论她有没有被侮了清白,李知书都能将这样的污名栽到她的头上。
上一世她到底被这样的“关心”欺骗了多少次?
许锦言微笑,将目光缓慢的自上而下扫视着李知书,李知书的相貌极好的结合了美艳和温柔,虽然已经上了些年纪,但那样的体态和容貌,依然不输任何青春女子。
娘就是输给了这样的美貌吧,她回忆起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寡淡至极的女子,出身将门,眉眼间有着世上女子没有的英气。
四年相处时光,一岁到四岁,母亲便溘然长逝,四年里她似乎从来也没有见过母亲的笑。那英气至极的眉眼总是笼罩着永远也冲不散的愁意。
当年母亲受许朗花言巧语以一品护国将军之女的身份嫁给六品朝议郎,京城到处都是母亲不知廉耻的传言,前世许锦言迷恋赵斐,更被诟病有母遗风。
可她总觉得,母亲当年并未信许朗花言巧语,那样英气至极的女子怎会轻易相信口舌之花。
但这世上总是对女子更严苛一些,母亲受尽刁难恶名,许朗却借着外祖一家势力步步高升。上一世更是踩着她的血泪封为一品护国公。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所以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许锦言收回心思,看向李知书美貌的脸庞道:“这件事其实也怪我,那日清晨我瞧着点翠山晨曦好看,便带了两个婢子偷跑出寺,本想巳时之前定能赶回来,却未曾想遇到了王妃遇险。这样一耽搁,便回来晚了。”她这番话其实疑点重重,比如救王妃和世子的马车从何而来,比如王妃遇险时间明明是在傍晚。虽这番话禁不起推敲,但她自有办法让李知书不得不咽下所有追问。
未等李知书开口,许锦言便又道:“不知这些山贼从何而来,我瞧着倒不像是点翠山的。而且他们围攻王妃之时似乎还说了一句”找错人了“。”
许锦言话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知书又道:“也不知他们要找的到底是谁。”
李知书瞬间一窒,掠走许锦言的山贼是她叫来的,如今许锦言没事,章庆王妃却险些遭遇不测。许锦言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把王妃遇险的事情往她头上栽,这贱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变的这般伶俐。
李知书眸光阴冷了一下然后瞬间换上温柔和煦的笑意道:“你这孩子,还真是个有福气的。只是下一次切记不可一个人贪玩偷跑出去了。”许锦言笑的比她更温柔道:“多谢娘,女儿知错了。”
许茗玉在一旁不可置信的拽了拽李知书的袖子,娘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许锦言。
李知书却瞪了许茗玉一眼,然后对许朗道:“老爷,既然姐儿回来了,妾身看你便不要追究了。只要姐儿平安,别的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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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这两天更新晚了一些,但还好没有断更。明天开始正常九点更新
第一卷 第十七章 重用
许朗看了一眼李知书,温柔似水的李知书一下化解了他的怒气,他道:“你总是这么好脾气。”
此时,许老夫人却冷哼了一声对许锦言道:“即便这样,私自跑出去成何体统,还是要惩戒一番才是。你在这儿跪上一晚上,好好反省反省。”
许锦言听到许老夫人这般说话,心里轻轻笑了一下,许家人还真是没一个人能对她有个好脸色,这位许老夫人说起来该是她的祖母,但上一世她被拖下金銮殿台阶之时,站在一边的许老夫人还往她脸上淬了口唾沫。
许老夫人因自己出身低微,便极为看不惯出身高门的许锦言生母周涵,却很喜欢出身不高却长袖善舞的李知书。周涵在世时,许老夫人便处处为难,周涵去世之后,许老夫人便将这份莫名其妙的厌恶转移在了许锦言身上。
许茗玉听到许老夫人此话,心里一喜,祖母要罚许锦言跪一夜,依着许锦言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出言违抗。到时候祖母一生气,可就不是跪一晚上这么简单了。
许茗玉本来因为许锦言这次没栽跟斗正暗自气闷,此时眼看着许锦言要跳另一个坑,笑意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脸上。
许锦言自然看见了许茗玉的笑容,这一世的许茗玉此时年龄还小,竟然如此沉不住气。想看她受重罚?前世她受尽了世上的残酷刑罚,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世,想让她受罚,得看你的命够不够硬。
许锦言对着许老夫人笑语嫣然道:“孙女知错,受罚是应该的。”
李知书一直挂在嘴边的温柔笑意僵了一僵,然后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许锦言,她知这一次回来许锦言大为不同,可这般已经算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根源究竟在哪儿,难道仅仅是因为山贼之事受了刺激?
许锦言话音一落,就打算跪下,但在许锦言的膝盖还没弯的时候,旁边的忍冬紧接着就道:“小姐,你这件衣服是章庆王妃亲赐的,怎可轻易跪地?”
许锦言摇摇头道:“祖母既然要罚我,便是跪了也无妨。王妃不会计较这些的。”
许锦言的语气说的无所谓,似乎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但许朗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他自然知道皇室亲赠的衣服绝不可轻易跪地,此时许锦言既然着了皇室的衣服,她这一跪岂是寻常人可以消受的。
虽说这是自家宅院,可天下从来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许锦言着皇室衣服下跪的这件事传出去,许家要承担的后果可比想象中要多得多,首先对皇室不敬的这条罪名就逃不过。若是许家对手再上升到怀不臣之心,许家全家还要不要活了。
而且章庆王爷刚才的警告一下从许朗的记忆里浮现出来。
“你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
许朗突然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止住了许锦言要跪下去的身子道:“好了,回去吧。你刚回来,身子也受不住跪这一晚。”
许锦言从来也没打算真跪下去,只是将将曲了曲腿,如今许朗一说,她顺势就起了身。这些人怎么受得起她这一跪。
她微微弯唇道:“谢爹爹。”
许朗都发了话,其他人虽心中不忿,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李知书将许朗的心思算得准,她知道许朗是怕了章庆王府和那件衣服,所以她眸光只微冷了一下就迅速褪下。
许锦言,日子还长,这一次你逃过了。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
晚夏的天气总是古怪而莫测,夜里才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白日里就放了大晴,热烈的阳光刺眼而灼人。院子里的桂花在昨夜的暴雨摧残下凋了一大半,但泛着闹意的桂花香气却愈发浓郁,连房里都飘的到处都是。
半夏熬了桂花酸梅汤给许锦言消暑,许锦言接过半夏递来的酸梅汤,瞟了眼在内室里捯饬的春英,唇角勾了一丝冷笑轻声道:“你和忍冬注意着点其他人,尤其是春英秋实李嬷嬷这三人,以后我近身的事情都不许除你们两人以外的人插手,她们若是问起来,你便说是我的意思。”
半夏正在倒酸梅汤,听闻许锦言此话,手轻颤了一下,酸梅汤顺着白瓷碗就流了下来,褐色的汤水滴滴答答的洒了一桌面。
忍冬也怔住了,呆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小姐居然这么相信我们两个。”半夏轻声说着,眼泪竟然有些止不住。
半夏和忍冬是周涵亲手调教出的,两人一直忠心耿耿却不得小姐信任,半夏心里明白春英秋实和李嬷嬷三人都是李知书的人,偏这三人一向口舌功夫厉害,小姐又年幼,时常被人牵着鼻子走。
如今小姐突然认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还对她们俩委以重任,这让她如何不感动到落泪。
许锦言看到半夏的泪光轻轻叹气道:“你这个丫头,今时今日,我若是还看不清谁是自己人,岂不是蠢到了极点。”
忍冬也有些泪花,她微微抬起头将泪水倒回。
许锦言看着两个丫头的样子,心中全是歉意,前世这两个丫头忠心善良,最后却沦落到被卖青楼,身首异处的下场。
今生,拼劲全力她也要给这两个丫头谋一个好前程。许锦言算了算时间,知道差不多了,清尘书院也该下学了。便着了衣服打算出门,她还是着了那件章庆王妃所赠的衣服,这件衣服现在就是她的挡箭牌,只要她穿着这件衣服就能时时提醒许朗她如今在受章庆王府庇护的这件事。
半夏和忍冬替许锦言将衣服仔细穿好,半夏一边系着衣服后背处的带子一边笑道:“
我说今早上小姐起这么早做桂花糕是为什么,原来是要去给大少爷送。”
许锦言点头道:“哥哥为我的事操了太多心,我是该去见见他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哥哥为我做的事,操的心都太多了。
第一卷 第十八章 清尘书院
清尘书院是每年参加春闱的高官子弟都要去念的书院,许恪和李知书的儿子许宗都在清尘书院读书,轻易不回府中,只等着明年的春闱。
清尘书院坐落于京郊北的一处僻静宅院里,因清尘书院云集了众多贵人子息,所以书院外设有重兵把守,旁人不敢轻易靠近,周围渺无人烟。
但唯有书院东侧的一个小门,一到初一十五就人声鼎沸,聚集了众多车马,这些马车里都是高官内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此探望刻苦攻读的自家男儿。
前世许锦言也跟着李知书母女来过清尘书院,但都是探望许宗,从未探望过自己的亲哥哥许恪。
每每她跟着李知书母女来清尘书院,许恪都只敢在远处远远的看她一眼,这些她都知道,但只当作没看见,因为前世,她极厌许恪。
一是因为李知书的挑唆,二是因为……。
因为想讨好李知书。
李知书为了挑唆她和许恪的关系,说了不少许恪的坏话,所以前世她一直知道李知书不喜欢许恪,为了讨好李知书,她做尽了伤害许恪的事。
想到此处,许锦言在马车里自嘲的笑了笑。生母早逝,哥哥许恪掏心掏肺对自己这唯一一个亲妹妹好,可这唯一的亲妹妹做了什么,她害的许恪被赵斐坑杀,万箭穿心而亡。
前世她一心迷恋赵斐,替赵斐打江山,谋社稷。许恪心疼她,不愿她一个深闺女子做这些沾满鲜血的事,为了她,便忠心耿耿的替赵斐卖命。
赵斐登基前琉球叛乱,哥哥素有将帅之才,替赵斐打赢了登基前的最后一场战争,但赵斐却在战事平定后设计坑杀了许恪,将平定琉球的这份功劳全部给了许宗,封许宗为护国将军,后来许茗玉宠冠后宫,许宗独霸前朝,这对兄妹踩着她和哥哥一步步拥有了一切。
后人只道许家次子骁勇,为国平定琉球,官封一品护国将军,其妹姿容绝世,温婉贤良为帝独宠,成一国帝后。
但却无人知道,那场战争其实是许家长子拼尽一腔热血打赢的,而他为之卖命的君主却在他凯旋而归的前夜将他设计坑杀,还把这份用鲜血换来的荣誉轻而易举的给了另一个人。
而许家长女替君王谋划江山,被用尽最后一丝价值后打入天牢,受尽折磨酷刑。最终含恨而归。
许锦言紧紧握了握拳头。
马车停了下来,半夏掀开了车帷子,许锦言看着面前出现的“清尘书院”四个字,缓缓勾起唇角。
鲜血淋漓的伤口又被撕开?
那索性便不让它愈合了,它一直淌着血就会一直提醒着她,那些该死的人还没死,那些过往实实在在的发生过,那些仇恨永远也不会淡去。
清尘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众马车了,都是官家夫人带着女儿来探望读书的儿子。这些官家夫人和小姐都下了马车,因书院还没下学,夫人小姐就都候在书院门口,相熟的人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李知书和许茗玉已经到了,李知书和相熟的户部尚书夫人正在闲聊,许茗玉也有自己的姐妹圈子,因许茗玉那张绝世容颜,她不管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一些小姐围着许茗玉说说笑笑。
刑部侍郎家的三小姐左莹和许茗玉关系最为要好,平日极为看不惯占着许家大小姐位置的许锦言。此时看许锦言不在许茗玉身边便出言相讥道:“茗玉姐姐你家的那个蠢货这回怎么没跟来?她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跟在你身边么?”
一旁按察使司家的千金张静也素来不喜许锦言,便附和道:“若要我说,茗玉你就是太心善。天天由着她在你身边败坏你的名声,你就不应该带着她。”
许茗玉听了这些话,心情好了一些。前几日因章庆王府的事情,她一直心情不佳。许茗玉总隐隐有种感觉,有些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就像是本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一样。
娘和她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今日来书院探望许宗,若是平日当然要带着许锦言一同前来,那个蠢笨如猪的许锦言一到人扎堆的地方就会不断出丑,娘带着许锦言来这些地方,就是为了让她自己难堪。
但是这一次,李知书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带许锦言来,一是因为今日几位皇子来清尘书院替陛下慰问学子,二是因为李知书觉得许锦言有点不受控制,怕她会制造麻烦。
所以这一次,只有许茗玉和李知书来了。
不过此时这些小姐们对许锦言的贬低似乎又昭示着一切都没有变,许锦言还是那个许家蠢货。
而她许茗玉依然是北明第一美人,京城贵族小姐里的中心。
许茗玉温温柔柔的笑了笑道:“姐姐只是性子温润了一些,不喜说话。我自然是要常常和她在一起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左莹
许茗玉正说着话,旁边的左莹忽然轻轻推了一下她道:“你们家今天还有人要来么?怎么又来了一辆许府的马车?”
许茗玉迟疑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向左莹示意的地方看去,眼帘便登时映入了一辆许府马车。
许茗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许锦言来了。
许锦言的马车刚一出现就吸引了一众目光,大多人都认识这是许府的马车,几位和许家相熟的夫人都疑惑的看向李知书,既然李知书和许茗玉都来了,那这辆许府马车里是谁?
李知书看着马车,眼神有一瞬间的阴冷,但很快她就换上温柔笑意道:“是言儿来了,前些日子受了伤,本不想让她出来受颠簸,却不想她还是自己来了。估计是想哥哥了吧。”
李知书的话一出口,却勾起了几位夫人的回忆,前些日子许锦言和章庆王府那桩事闹的沸沸扬扬,说是许锦言救了章庆王妃和世子。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不信,但谁知章庆王府居然声势浩大的把许锦言送回了许府,这一举直接坐实了许锦言救章庆王妃和世子的事是事实。
但许锦言是什么人?鼎鼎有名的蠢货千金。
这样的人居然成了章庆王府的恩人?试问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哪一个心里能舒服?
李知书刚才说许锦言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带她来,但现在许锦言自己却巴巴的赶来了。加之今日本就皇子莅临,贵族小姐们都严阵以待,谁都能从李知书这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许锦言受了伤还赶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皇子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一层,这些夫人小姐的面色上就不太好看了。
清秀的丫环自马车内掀起车帷子,只见自马车上下来了一周身散发贵气的少女,那少女一身绯红色三重交领绣合欢花纹广袖百褶裙,绯红色太过艳丽,一般的小姐都撑不起这样的颜色,稍不注意就会流于艳俗。
可那少女肌肤如雪,容色如花,一双眸子如琉璃般清透明亮,竟然将那绯红色衬的出尘脱俗了起来。
周围人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惊讶的声音不绝于耳,随处可听的问题就是“这是谁?”
这是谁?
是被称为蠢货千金的许家长女还是涅槃重生的许锦言?
许锦言自马车下来后扫视了一圈书院门口的众人,这些人不乏前世的熟人,比如围在许茗玉身旁的那位刑部侍郎家的女儿左莹,在前世,这个年纪的自己可没少受左莹欺负。
但后来刑部侍郎因为效力太子,被登基后的赵斐寻机斩首,左莹当时已经嫁给了青州按察使钟家的公子,因为此事,青州按察使也跟着倒了霉,没几年也被撤了职。
钟家人觉得都是左莹害了他们,先是将左莹贬妻为妾,在最后穷途末路的时候,钟家还把左莹卖入了妓院换钱。
但从始至终,左莹现在的好姐妹许茗玉可半句话都没有为左莹说过。左莹当时跪在许府求许茗玉,被许茗玉当作垃圾一样,谴仆人丢了出去。
今生的许锦言看了眼左莹和许茗玉紧紧靠着的胳膊,嘴角便浮上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左莹看着许锦言的笑意有一些疑惑,但当她注意到许锦言眉间的那朵桃花时,这才惊叫出声道:“许锦言?”
许锦言?
随着左莹这句话,清尘书院门口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许锦言不是那个一脸艳俗妆容,行为举止愚蠢至极,大字不识一个的蠢货千金么?
可面前这少女贵气逼人,面容清婉,眉间一点桃花,更是平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她向前方缓缓而行,步伐娉婷而端庄,便是担上“步步生莲”四字都不为过,在场的夫人都是行家,任谁都能看出这女子的气度高华到连宫里的公主都难以企及。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被称为蠢货?
这还是以前那个被全京城诟病嘲笑的许锦言么?
许锦言在一众惊异目光下向李知书的方向走去,她自李知书面前停下脚步,微微弯腰道:“娘,女儿来了。”
李知书扯出一个笑意道:“你还受着伤,看哥哥也不急在这一时,怎么这么不注意身子。”
许锦言听出了李知书的弦外之音,她当然知道今日清尘书院有皇子莅临,这些小姐今日都打扮的跟花儿一样,准备一博皇子青眼。
此时李知书说她受着伤还巴巴赶来,落入这些人耳里,不就是变相的说她也在觊觎皇子么?
不过前世她就看清了这些北明皇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今生,她可半分也不想和这些皇子扯上关系。
“哥哥来信笔力虚浮,女儿想着哥哥定是生了病,所以这才赶来探望哥哥,女儿受伤是小,哥哥明年的春闱才是大事。”许锦言含着笑意轻声道。
周围的夫人小姐一听此话,心里略略宽慰了一些。原来人家真是来看哥哥的。
李知书一听此话,却疑惑道:“宗儿给你来了信?”
许锦言勾唇,“是大哥,恪哥哥来的信。”
许恪当然没有给她来过信,可怜她哥哥许恪,现在还以为她一心厌恶他。怎么可能会给她来信。前世哥哥总是在背后为她操持一切,却从不轻易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哥哥为她做的事,很多都是她在牢里的那三年里才慢慢领悟出来的。哥哥那个人,从来不善言辞却一心为她。而她在哥哥死后才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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