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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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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飞…
李扬飞是许恪的副将,和许恪一同死于那场由君主设计的谋杀。
许锦言的眼睛含了笑意,仔细的看着李扬飞,这可是活生生的少年李扬飞,她得好好的多看几眼才行。
李扬飞虽然是许恪的副将,但同她也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当年为了劝许恪帮赵斐,她只身杀入许恪驻守的青州,当时在青州军营前,以女子不得入军营为由截住她的就是李扬飞。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只是李扬飞,你既然已经截住了我,当初就不该放行。让我寻到了哥哥,却害了你们两个一辈子。
张正刚落了座,就看见了许锦言直直盯着台上的男子看。凤眸微睐,瞬间就染上了不悦之色。
方才对他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现在看这些男人倒是看的起劲。
台上的李扬飞一招漂亮的回马枪,直接挑翻了对手。毕竟是个少年,喜怒皆形与色,赢了之后便亮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方向恰好对准了女席。
女席静了一瞬,接下来便是如雷声轰鸣般的欢呼声。而且不止小姐们,有的夫人也跟着…。年轻了一把。
德行,许锦言在心里笑骂。
别人不知道,许锦言可是清楚的很,李扬飞刚才那个笑多半上台前就计划好了,准备赢了之后耍帅用。
前世她认识李扬飞的时候,他都快三十岁了。打赢了仗回军营第一件事就是去镇上的青楼找姑娘炫耀一把,像是恨不得全天下的姑娘都觉得他是普天第一棒。
许锦言颇有些嫌弃的笑了笑,再瞧了眼旁边如坐针毡的李知书和许茗玉,她笑得更开心了一些。
可她那笑,虽说是出自嫌弃的内心,但落在别人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宠溺……
张正豁然起了身。
一旁的官员有些惊讶的看着张正陡然染了寒霜的脸色道:“张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张正闻声一瞧,旁边坐的刚好是负责掌管玄瑛会参与文武试人员清点的刘铭。
凤眸又看了眼女席的方向,许锦言已经站起了来了,正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鼓那么用力干什么,也不嫌手疼。
“刘大人,不知现在报名武试还来不来得及?”张正开了口,声音清冷如玉碎。
啥?刘铭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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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努尔布
“刘大人,不知现在报名武试还来不来得及?”张正开了口,声音清冷如玉碎。
啥?刘铭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张正垂眸看着已经傻眼了的刘铭,语气不善道:“可以么?”
刘铭听着张正这已经快结了冰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耳朵没问题。
可是……文试第一的大理寺卿张大人要报名参加武试?
张正会武艺?从来没听说过呀!
他张正比文已经天下第一了,这怎么还会武,他还能不能给其他人一条活路。那干脆以后玄瑛会就别比了,直接给他颁个冠军算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刘铭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张大人你会武艺?”刘铭有些犹豫的道。
在看到张正陡然又冷了一分的眼眸之后,刘铭心里一惊,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可是张大人,现在初试都快结束了……”
张正双眸里的冷意似深冬寒夜。
刘铭缩着脖子,狠狠打了个冷颤。
许锦言正低着头饮茶,旁边李知书脸色惨白无比,如果不是一旁的许茗玉不断的提醒她,李知书恐怕早都在寿宴之上崩溃了。
许宗虽然被带走了,但是许家其他人还不能走,还得坐下来认真参加完这场陛下寿诞。谁现在要是敢提前走,就是表现出对庆裕帝的旨意的不满。
儿子已经出了事,许家要是在这个风口浪尖还敢出幺蛾子,一家子的脑袋也不够砍。
所以不管李知书和许朗现在心情有多崩溃,该参加完的宴会还是得坐着参加完。
武试到了尾声,初选已经结束,现在比较拔尖北明人就是许恪李扬飞和禁卫军统领顾章,章庆王府世子赵玉轩四人。
也只有这四人进了终试的名单。
回纥来势汹汹,派遣过来男子比试的各个都是顶级高手。进入最终武试比试的人员只有十位,而回纥就占了六席。
尤其一个叫努尔布的回纥人,武艺极为高强,而且力大无穷。此人身高近乎接近九尺,手持一柄极蛮横的青钢板斧,看着便是个凶神恶煞。且他还生的雄壮无比,身形相当两个普通的成年男子。
寻常的姑娘见了心脏都突突乱跳,当然是被吓的。
努尔布的打法野蛮又粗鲁,因他力量极为强大,方才在初试的时候还打伤了几个人。
比武这种事本来就是点到为止,可是此人却每一场都几乎把对手打的跪地求饶还不罢休。
许锦言稍微有些担心,她记得前世就是这个人拿了武试第一的桂冠,虽然在之后面对庆裕帝的试题时还是输给了张正,没能拿到玄瑛胜者。
可是他在武试比试时把禁卫军统领打断了两根肋骨,顾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前世许恪并没有机会参加比试,可是今生许恪难免和和努尔布撞上,若是伤到了……
不是她信不过自家哥哥的武艺,这个努尔布太过身高体壮,起码顶了许恪两个,就是坐都能把许恪坐个伤筋动骨一百天。
怕什么来什么,她正担心着许恪,努尔布便第一个上了场,他的脚一踏上台阶,为了玄瑛会才刚搭的木制台阶便“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
许锦言依稀记得前世努尔布上场之后就再也没下去,一路打遍剩下的九个人,直接捧走了武士第一的桂冠。
先和他比试的是几个回纥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努尔布还是压倒性的胜利。但这对于北明人来说,看点并不是十分精彩。
不过努尔布做的有些过分,谁都能看出来他在打回纥人的时候放了水,虽然剩下的回纥人也都输给了他,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但方才只要是和他对上的北明人,现在全都已经被抬进太医院了。
第一个和努尔布较量的北明人是赵玉轩。
赵玉轩的武艺许锦言是见识过的,那一次在点翠山被围攻,赵玉轩几乎是以一挡十的攻击对手。
但这样的武艺在面对努尔布的时候还是处于下风,不出十招,赵玉轩就有些吃力了。不过赵玉轩脑子比较清楚,知道自己再打下去非被努尔布打出个好歹来,便往后一退,示意自己输了。
努尔布的铁拳已经挥过去了,落了空的铁拳有些不爽,这一拳过去非把这小子砸出血来。他看着赵玉轩眼神阴郁,脸上凶狠的横肉一抖,慢慢收起了手。
接下来是李扬飞,李扬飞这种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受罪。过了几招心知肚明自己赢不了之后,便和赵玉轩一样见好就收,免得进太医院躺着。
比较实在的是禁卫军统领顾章,老老实实的和努尔布比试,然后……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许锦言有些同情的看着被抬走的顾章,这人前世今生都太老实了,加起来在努尔布手上都断了四根肋骨了,你倒是学学赵玉轩和李扬飞这两个人精呐。
现在谁都能看出来,努尔布几乎是铁定的武试第一了,虽然最后有张大人罩着,玄瑛胜者落不到努尔布身上。但一个回纥人拿了北明的武试第一,庆裕帝的脸面也并不好看。
庆裕帝的眉头越发紧锁,一旁的皇后微微劝慰道:“陛下莫急,还有个许恪呢。许公子是去年的武试第一,不会输给这个回纥人的。”
皇后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这话是安慰庆裕帝的,去年许恪和顾章争武试第一,那也是打了小半个时辰,许恪仗着年轻有精力,才险胜了顾章一招。
可方才努尔布和顾章对打,顾章在十招之内就输给了努尔布,还被抬进了太医院。
看情形武试第一怕是要落在此人身上了。
庆裕帝何尝不明白这是皇后的安慰,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接下来,便是许恪了。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荣光(二更)
接下来,便是许恪了。
许锦言担忧的看向台上,自己哥哥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反正不会和李扬飞赵玉轩这两人一样不要脸,看着不对就能赶紧抽身。
许恪最大几率就是和禁卫军统领顾章一样,赔上两根肋骨。许恪一身玉色长袍,面容虽有些苍白,但难掩俊朗。他的眉宇沉稳安静,其间更是荡漾着一股英气。他左手持长剑,一个翻身上了台,身姿翩然,稳稳落地。
当真是翩翩佳公子。
女席有些不安宁了,好些小姐都垂下头小声同旁边的人议论了起来。
“许家的大公子竟然越发出色了。”左都统领家的三小姐瞧着许恪喃喃道。
旁边的小姐一听此话也都纷纷跟着响应,表达自己的赞同。其中一位小姐更是极为激动道:“是啊是啊,除了张大人,我看着如今这些世家公子里也就许大公子最出色了。”
许锦言听到了这句话,略带好奇的看了一眼,待看清说话的小姐是谁之后,她有些微妙的笑了笑。
说话的人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宋星晴。左莹听着周围人的赞叹之声,再看着台上的许恪,也神色复杂的跟着轻声道了句:“许锦言居然有这样一位哥哥。”
许锦言瞧着台上的自家哥哥,颇有“吾家有兄初长成”的自得之感。也难怪这些高门小姐激动,许恪本就生的俊朗,再有旁边一脸横肉的努尔布一对比,更是显得许恪无比出挑。
努尔布不屑的看着台上的这个小白脸,那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弱不禁风的,他一拳过去,都不用拳头挨他,拳风都能把他刮到。
努尔布摆出了阵势,后腿向后一步助力,紧接着双臂打开,将手里拿着的青钢板斧挥舞的眼花缭乱。
他向前一奔,极快速的朝许恪冲去。
这是努尔布最标准的打法,他初试的时候就摆出了这个阵势,冲过去之后直接把对手拎着领口举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人当场口吐鲜血,现在还在太医院抢救。现在可不止许锦言紧张了,几乎所有的高门小姐都用担忧的眼光看向了许恪,那样一个翩翩公子,可不能受伤才是。
但下一刻,许恪脚一点地,直接自努尔布的头上飞了过去,躲过了努尔布的这一攻击,在从努尔布头顶过去的时候,他还踩了一脚努尔布的头顶。
女席瞬间暴动了起来,要知道在许恪之前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近努尔布半分,现在许恪不仅躲过了努尔布的袭击,第一招还略略压了一些努尔布的风头。
本就对许恪这样的翩翩公子另眼相待的高门小姐们,此刻更是溢美之词不断。
除了女席,处处也都是对许恪的赞美之声,有些不熟悉许恪的人还在向旁边的人打听这是哪家的公子。
李知书听这四周的赞美,心里更是难受无比,方才宗儿才被下了天牢。现在许恪居然在被这么多人赞赏。
明明现在下天牢的人应该是许恪,受尽痛苦的也该是许恪。凭什么许恪现在在台上接受这么多人的赞扬,而她的宗儿却下了天牢。
许锦言余光瞧见了李知书此刻怨毒的神色,她几乎不用猜也知道李知书在想什么。
李知书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责怪自己。即使一开始是她设的毒计,倘若这火烧到了她的身上,她也只会怨恨别人。
可怨恨别人什么呢?没中她的计么?真是何其可笑。
前世的今日,哥哥受尽凌辱。
今生的今日,这些赞美也远远不够补偿前世哥哥受过的痛。重生之后,她步步为营,不止为了报仇雪恨,她更要让她所护之人,彻底洗刷掉那些委屈和肮脏,堂堂正正的接受这世上的荣光。
“这个许恪是不是刚才那个许宗的哥哥?”庆裕帝向一旁的王公公问道。
王公公连忙答道:“回陛下,没错,这两位都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一个府里出来的,差距倒是大。”庆裕帝冷哼了一声。
是啊,谁都能瞧出现在的局面。一府两子,许恪现在是肩负一国之光的青年才俊,许宗却是为国抹黑的人间渣滓。
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许恪身上,看刚才许恪的这番动作,说不定还有几分希望能赢努尔布。
庆裕帝眉头稍微舒了一些,略带了些希冀看向台上。
努尔布被踩了头顶,本就气愤无比,台下又都是对许恪的赞美,和对他的嘲笑。
努尔布彻底怒了。
第一卷 第七十章 相救(三更)
努尔布彻底怒了。
满脸的横肉抖动了起来,混浊的眼珠里迸发出阴冷的光,努尔布将牙咬的“咔哒”作响,将双手向后一背,低着头像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向许恪冲去。
两人正式交上了手,许恪的身姿矫健又顺畅,虽较努尔布身量小,但他胜在灵巧,身法迅速,像闪电一般的与努尔布缠斗。
努尔布的确是顶级高手,面对不同人有不同人的打法。他意识到了许恪非等闲的对手,慢慢收起了轻敌的神情,也转变了只靠力气的招式。
努尔布开始认真对打之后,招式生猛,但他这样的魁梧的身子在打斗中完全不显得笨拙,甚至和许恪不相上下的灵巧。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人同时一个转身,众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人却突然都停了下来。
硝烟散后,众人皆是一声惊呼。
只见努尔布的青钢板斧横上了许恪的喉咙,但努尔布的心脏也抵上了许恪的长剑。
许锦言心里一惊,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
而一旁的李知书的眼神却突然闪了光芒,她甚至希望那个努尔布能直接抹过去,杀了许恪。
许恪血溅高台,想必是极美好的画面吧。李知书直勾勾的看着努尔布,带着阴冷的眼神。
许锦言心里明白,努尔布绝不可能下手杀许恪,若是努尔布真的在北明皇帝寿诞上杀了人,回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努尔布。
但是她看着那柄离许恪极近的青钢板斧,还是出了不少的冷汗。双方都抵住了彼此的命门,正值僵持之际。
但没想到努尔布眼神一动,下一刻,右手却自许恪背后迂回了过来,狠狠的打上了许恪的背。
许恪瞬间“呕”出了一口血。
许锦言豁然站了起来,她死死的盯着许恪嘴角还挂着的血。怎么可能,即使努尔布力大无比,可许恪的内功也非常人可及,有内力顶着,一拳过去绝不可能直接呕出血来。
努尔布持续发力,而许恪像是毫无招架之力一样,直接被努尔布抡飞了出去。
许恪只觉背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然后浑身便失去了力量,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努尔布将他抡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又呕出了一口血。
许恪眼前一暗,台下更是阵阵惊呼,努尔布的青钢板斧已经横在了许恪的面前,眼看着就要劈下去。
许锦言更是心里一惊,心里瞬间滑过无数种搭救许恪的方法,但都被一一被推翻,她离许恪太远了。
庆裕帝看情势不对,已经有了制止的意思。许恪虽然不敌努尔布,但已经是北明的武学奇才了,绝不能折在一个回纥人的手上。
太子和康王是极会察言观色的,齐齐出声制止努尔布,回纥使臣也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制止。他们绝不能杀了任何一个北明人,努尔布这一斧下去,谁知道会激起多大的风浪。
可此时的努尔布早已经打红了眼,根本就不想理其他的声音。无论太子康王和回纥使臣有多疾言厉色,努尔布的板斧还是毫不留情的向许恪劈去。
那柄青钢板斧的阴影已经落在了许恪的脸上,许恪挣扎着想起来,但实在使不上力气。许恪暗道这一斧他可能是逃不过去了。下意识的便看向了许锦言的方向。
自家的傻妹妹站在女席,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斥着极为害怕的神情,他想说话,安慰妹妹不要怕,可是一张嘴,鲜血却瞬间自嘴里流了出来。
周围的小姐和夫人都捂上了眼睛,不敢向台上看。李知书和许茗玉母女却紧紧盯着努尔布,希望那柄青钢板斧快一点落下去。
前世哥哥死前的那些血淋淋的往事瞬间自许锦言脑中浮现,倒在血泊中的许恪和李扬飞,眼里流露的是被效忠君主陷害的绝望。
今生才刚刚开始,她的哥哥她一定要守住。
许锦言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睛迸发出泪光。她绝望而惊慌的看着努尔布的斧头,尖叫出声:“不!”
如果前世有人能救她的哥哥。
如果今生有人能救她的哥哥。
“啊”
一声凄厉的惊呼声传来,台下的人都是一惊,但这声惊呼的声音极为粗粝,绝不是许恪的声音。
倒像是…。努尔布的声音。
一些捂着眼睛的夫人和小姐缓缓的放下了手,小心翼翼的向高台看去。
只见高台之上,光芒之处,一人手持长剑而立,带着惊动世间的风华。
那人一身耀眼到极致的银锦衣,锦衣之上开着锦葵花纹,他身披光芒而来,似天神降临。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含着冰冷的难溶霜雪,清艳绝美的轮廓在万众瞩目之下生着璀璨华光。
张正将长剑的血迹抖落,勾唇一笑道:“阁下手藏暗器,这般龌龊的打法似有不妥之处。”
------题外话------
张大人:我救了你哥哥,快表扬快夸奖快称赞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厚此薄彼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高台上的场景,许恪躺在地上,一点也没被板斧所伤。
努尔布捂着左手狠狠的瞪着一旁恍若天神的男子,他的左手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伤口,自伤口不断涌出血珠,显然是被长剑所伤。
努尔布左手握着的那柄威风的青钢板斧已经被击到了高台的角落,入木三分的钉在台面之上,将木制的高台台面直接砸出了个一寸间宽的裂口。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方才那般危急的形势就立马颠倒了过来。
许锦言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她重重的坐回了椅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椅子之上,额头已是冷汗涔涔。
前世哥哥死后,她无数次梦见有人于地狱血光之中救了她亏欠太多的哥哥,可醒来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梦。
今生今时,终于有人救了她哥哥,那人持剑而来,身披光芒,竟似天神降临。
她低下头,隐下差一点就汹涌而出的泪光。
可高台上正向她这边看的张正却不悦的皱了眉,刚才那叫李扬飞的不就耍了几下假花枪,她看人家的眼睛都快亮了。
到他这里,她居然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可是救了她哥哥,她现在不是应该用激动外带崇拜的眼神看他么?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厚此薄彼呢?
张正很气。
庆裕帝发现许恪得救之后微微舒了口气,许恪他以后还有用处,可不能就这么折了。
但松了一口气之后,庆裕帝又有些意外,张正会武功?
以往的玄瑛会张正只参加文试,再加上他领的又是文职,平日也用不上他展露武艺。所以北明朝野上下早就认定张正比文天下第一,但却毫无武艺。
可看看刚才那架势,庆裕帝是眼睁睁的目睹了全程。张正一剑过去就挑了努尔布手里的板斧,还顺便让努尔布受了点小伤。
这哪里是会,这简直是太会了。
方才连禁卫军统领都在努尔布手上吃了亏,被抬进了太医院。再说这许恪,去年的武试第一,现在被努尔布打的在地上吐血。
张正一个文官,二话不说一招过去就直接让努尔布见了血,这张正的武功得高到什么地步?
思及此,庆裕帝瞧了眼满朝上下不悦的皱了眉,看看,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关键时刻还得靠人张爱卿。
庆裕帝站了起来,大加赞赏道:“大理寺卿的这一剑倒是挑的漂亮。”
庆裕帝特意提了张正的官位,意在告诉回纥人,听见没有一剑挑了你回纥高手的是我们北明的一个文官。
别瞎拿着个板斧乱挥,吓唬谁呢,我们北明有的是人才,一个文官都能收拾得了你。
台下的众位看客瞅着张正,略有些不解,谁也不知道张正会武功这事,可他怎么一出手,就直接无人能敌了。
不过这人要是别人还值得探究一下,但这人是张正,众人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从前也没人问过张正会不会武,直接就以为人家不会。
可张正入仕之后在朝野的才智有目共睹,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会武功怎么了,那不理所应当的么?
这一点一想通,加上庆裕帝的称赞,四下官员也交口赞扬了起来,生怕回纥使臣听不到。
回纥使团的脸色个个都不太好看,刚才差一点就犯了大事,要是努尔布那个愣子真在北明皇帝的寿诞上杀了人,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出来个人解决了危机,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立马要受北明人的嘲讽。
回纥使臣心里苦。
努尔布听着台下的嘲讽之声本来就不满,再看见回纥这边的人都怒视着他,努尔布更是怒气上头,他本来就是杀人流犯出身,被回纥大皇子相中武艺赦免了死刑,这回才能跟着回纥使团来北明。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做事就从来不计后果。
努尔布看着台下的嘲讽眼神,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趁张正不注意,用力自地面拔出已经嵌进去的青钢板斧,发狂一般从后面向他扑去。
刚压下泪光的许锦言,一抬头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努尔布挥舞着那柄渗人的板斧向张正后背冲去。
而张正居然正看着她的方向,似是毫无察觉的样子。
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狠狠的揪成了一团。许锦言惊慌的睁大了眼睛,拼命向张正示意他的后面。
张正一动不动,但是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微微染了些笑意。
努尔布已经冲到张正身后一步的地方,他手中的板斧眼看着就要劈向张正,但下一刻,张正蓦然转了身过去。
张正的动作太快,快到谁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看到一片银光忽闪,似飞瀑流霞,光芒散后,努尔布就躺在了地上,而且这一次不像上回只是伤了手。
这回努尔布连动都动不了了。
努尔布手中的板斧又被挑了出去,正好落入了上回板斧被挑出去落在地上砸出的凹槽里,连一毫都不差。
努尔布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但是刚刚抬起了半个身子就立马又倒了下去。
再怎么挣扎也起不来了。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暗器(二更)
台下的人都已经看呆了,北明一些年轻气盛的公子都叫起了好,比如李扬飞和赵玉轩,这两个人正好站在一处,极同步的拍手叫好,就差冲上台给张正献花了。
女席更是一片赞叹,本来张正京城第一公子的美誉就声名远播,这一下张正在这些小姐们心中的地位更是变得高不可攀了起来。
众人之中只有赵斐一个人神色郁郁,张正作为他的谋士这样出色,按理说他应该满意才对,可他虽然有满意,但更多的却是对张正的忌惮。
归根究底便是张正此人太过不好把控,张正的出色对于赵斐来说是把锋利的双刃剑。
张正越出色,为他赢得那个位置的可能就越大。但同时,若是张正为他赢得的天下,那这天下到底是他的还是张正的。
赵斐心下阴郁,但看看旁边太子和康王对张正露出的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之时,赵斐的心里才稍微敞亮了一些。
那些说到底都是以后的事,可是现在这北明的大才子,智多近妖的大理寺卿张正是他赵斐的谋士,不是他太子和康王的。
想到这里,赵斐这才微微展了颜。
对于以后的赵斐来说,张正的出色可能会让他不受赵斐控制。
但对于现在的北明来说,北明的张正越发显得出色,回纥的努尔布就越发显得猥琐。
努尔布刚才的这种行为实在卑鄙又无耻,而且他虽然出了阴招偷袭,张正却依然光明正大的赢了他。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邪不压正这个词的最好解释。
北明人的热情被调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他们的张大人又赢了回纥一局,而且赢得漂亮,无可挑剔。
张正长身玉立在高台之上,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他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却微微一动,目光极不可察的滑过许锦言,待看见许锦言眼中刚刚才平息的惊慌,他眸中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到底还是担心他了。
张正上前一步,向庆裕帝持剑行礼道:“回陛下,臣有一事要禀。”
庆裕帝正犹豫着要不要也站起来为张正喝彩,却听得张正突然说了此话。
他一怔道:“何事?”
“许公子和顾统领的伤有蹊跷,还请陛下明察。”
此话一出口,四下皆惊,台下的眼睛都纷纷聚集在了努尔布的身上。
张正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努尔布下了黑手,不是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赢得顾章和许恪。
庆裕帝微微皱了眉,他听了张正的话,忽然回忆起刚才张正挑了努尔布的板斧之后说了句努尔布身藏暗器。
方才许宗出了那么大的烂摊子,在回纥面前狠狠的输了面子,如果此事是真的,那是不是这一仗也能赢回来了。
庆裕帝连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正得了庆裕帝的令,一言不发,直接走了过去,将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了的努尔布拎了起来,然后将努尔布的右手抬起道:“方才顾统领和许公子都是在此人用右手击打之后口吐鲜血,失去力量。”
“但顾统领和许公子都是内力极深厚之人,并不可能只受一掌就如此重伤。”
众人听了张正的解释,这才纷纷醒过神来。
这事的确不对,方才努尔布的打法他们都看在眼里,他的板斧其实并没有对顾章和许恪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是和许恪那一场比试之中,他的板斧虽然横在了许恪的脖子上,但许恪的长剑可也顶住了他的心脏。
努尔布那看起来威风赫赫的板斧根本就用处不大。
只有在努尔布的右手击中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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