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皇叔-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牛不喝水强按头,你不觉得牵强?”寻梅冷笑。
  这话,谁都不会信。
  “这是真的。”疏影慌了,“阿雨,你信我一回。我真的不想杀花满楼的那些姐妹,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是被逼无奈。你知道,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我为人利用怎么可能有自由选择的机会?”
  夏雨点了头,“好,然后呢?”
  “然后?”疏影有些无措。
  方才的趾高气扬,如今为了活命竟变得这般低贱,拼命的找借口,拼命的找理由。可事实胜于雄辩,她做的那些事,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无法洗脱自身罪孽。
  “花满楼的消息,是你刻意告诉我的,那时候的我险些死在你手上。可惜你运气不好,每次我都死不了。叶尔瑜听你使唤,成了你藏在睿王府的暗箭,时时刻刻对准了我。疏影,人心不足真的很可怕。你对付我倒也罢了,可商青鸾呢?”夏雨冷笑,“她何时惹你了?”
  疏影不语。
  夏雨单手支着下颚,饶有兴致的望着她,“她又挡你路了?郡主临走前留下话,谢家不可休妻。所以你想了个辙,既然不可休妻,那就丧妻。唉,真不好意思,又是我坏了你好事。黑煞盟那帮蠢货,都让寻梅和踏雪他们,送阎王殿去报道了。白白折了黑煞盟不少人,啧啧啧,真是可惜。”
  “是你!”疏影切齿。
  “对,是我没错。”夏雨无奈的撇撇嘴,“你捅我刀子,还不许我拆你台?那你可不地道了,咱们有来有往,才对得起这么多年的情谊。你说你,是不是杀人上瘾了?灭了花满楼,杀了洛花,而后又想杀商青鸾,再跟着又想对付书呆子。”
  夏雨揉着眉心,“我看你这是病,该明儿到了下面,找个鬼大夫好好瞧瞧,可别给带到下辈子去。我怕你业障太深,来世投不了好胎。”
  “夏雨!”疏影厉喝,“你真把自己当成阎王爷吗?以为真的能决定我的生死?我好歹也是镇远侯府的人,是侯爷的宠妾,你敢杀了我,那就是跟镇远侯作对。何况现在,我还怀有身孕。我肚子里的可是镇远侯府的世子爷,你敢动我,就不怕侯爷为我报仇吗?”
  夏雨长大嘴巴,一下子站起身来,好似吓得不轻,“哎呦喂,吓死我了。”她瞧一眼寻梅和阿奴,“天哪,这可怎么好?世子爷都出来了!”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我的乖乖,都吓着我的孩子了。夫人,你说这可怎么好?母鸡要下蛋,那可拦不住。”
  “怎么办呢?”商青鸾轻叹着从后堂出来,缓步朝着夏雨走去。霜儿小心的搀着商青鸾,邪笑着瞧了疏影一眼。
  疏影陡然退后一步,“你、你们——”商青鸾完好无损,而且霜儿——疏影的视线颤抖着移到商青鸾的小腹处,这微微隆起的小腹,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所谓的身子不适,是因为当时身怀有孕,可谢蕴不是说——侯爷难道知情?
  羽睫轻颤,疏影慌乱得无以言表。
  “话说咱们这两个有孕之人,实在不敢闹这一出。还牛头鬼面,黑白无常的,真晦气。”商青鸾嫌弃的瞧了疏影一眼,“就为这么个人?”
  夏雨瞪了她一眼,“没让你参演,让你看戏就不错了,还嫌弃什么?这不是要告诉咱们的孩子,世无鬼神,鬼神在人心。”
  商青鸾笑了笑抚着自己的小腹,“也亏得你百花宫大手笔,换做我镇远侯府,可闹不出这动静。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小东西倒是喜欢你这闹腾。”吗尽肠扛。
  “惩奸除恶,自然喜欢,来日也是个仗义的。”夏雨笑着凝视商青鸾的小腹。
  两人有说有笑,浑然不将疏影放在眼里。
  云儿退下了商青鸾的皮面,缓步上前,“小姐,今日可不是让你与夏姑娘叙旧的。”
  听得这话,二人才回过神来,齐刷刷的笑看面色惨白的疏影,她想必是气坏了。
  “想必你很奇怪,我为何会有了身孕。”霜儿搀着商青鸾缓缓坐下,“我也不妨告诉你,成亲那天夜里,侯爷和我已经圆了房。你以为只有你能守得住他吗?”
  疏影潮冷,“可他的心,在我这里。纵然你有了身孕那又如何?将来的世子之位,还是我的。”
  “世子?”商青鸾浅笑,“就你那肚子,打量着蒙谁呢?别说世子,就连个丫头,你都生不出来。明人跟前不说暗话,江疏影,你生得出来吗?”
  疏影仲怔,“你!”
  “知道你手腕上的那串红珠子是什么吗?”商青鸾眸色幽冷,“那是侯爷亲手为你戴上的,麝香珠。你以为自己每天喝鸡汤,为何那么特别?侯爷不许任何人碰那些鸡,说是特别为你准备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疏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那些鸡,从鸡仔开始就在饲料里添加了红花。所以你没看到任何的添加,对侯爷的恩宠深信不疑。其实那些鸡,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可是连一口汤都不敢喝,全让你喝了。”商青鸾笑得惬意,“鸡汤的味道,很好吧?哪怕你真的有孕,这鸡汤日日不断的喝下去,肚子的孩子也早就成了血水。”
  “不,侯爷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很喜欢我,我们日日缠绵,他怎么可能有假!”疏影不信,打死也不信,“你骗我,你是想离间我和侯爷的感情。商青鸾,你骗我。”
  霜儿冷笑,“小姐何苦骗你,就你还不值得小姐花这样的心思。”
  “霜儿!”疏影切齿,“你出卖我。”
  “出卖?”霜儿突然笑了,“我一直都是小姐的奴婢,你以为商家出来的奴婢,是这样轻易就能策反的吗?疏姨娘,是你自己太蠢。小姐不打我一顿,怎么能让你有机可乘?怎么能教我得到你的信任?与其让你变着法的折腾小姐,还不如让我来。”
  疏影退后,可身后的门早已被百花宫的人堵住,她逃生无路。
  云儿附和,“我们两个与小姐一道长大,可不像你,与夏姑娘一起长大,却也如此忘恩负义。”
  商青鸾瞧了夏雨一眼,“可见,我胜你一筹。”
  夏雨耸肩,两手一摊,“你赢了。”
  “承让。”商青鸾笑道,“疏影,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潜入镇远侯府,充当茂王赵誉的细作。你想谋夺我的位置,还准备替代公主,又一心要侯爷从我手中夺取谢家军的兵权,唆使侯爷投入茂王门下。疏影,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些所作所为,死一百次都不够。谢家忠肝义胆,门楣清白,险些教你毁于一旦,你还有何话说?”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疏影死不承认。
  夏雨蹙眉,“你少给我拽文,我告诉你,今天你死定了。但怎么个死法,由我定!”
  “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侯爷对我情深意重,他不会不要我,不会不管我!”疏影犹如困兽之斗,还在苦苦的作茧自缚,她幻想着自己的侯爷,那个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会破门而入,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她又错了。
  这辈子,一步错步步错,临了还是错。
  商青鸾冷笑,“侯爷从未喜欢过你,也从未碰过你。我告诉你,不管你有没有身孕,这个孩子的经手人都不会是侯爷本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谢家的种。你以为自己是谁?凭着一张天姿国色的脸,就能招摇过市,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
  “我告诉你,但凡有点本事的都不会被你迷住。他们要的是这天下,有了天下还怕没有美人相伴?你自视甚高,可惜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从未真心待人,却想要人人都真心待你,可能吗?”
  “江疏影,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连睡在的枕边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就想留住侯爷的心,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疏影眸色惶然,“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夏雨笑了,“你看看这屋子里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戴着皮面?像不像?乍一眼很相似对吧?我忘了告诉你,这世上还有一种把戏叫换皮,简而言之就是易容。也许在你心里,男人都一样,所以你压根没分清楚,跟你上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镇远侯爷。”
  “不!不可能!”疏影一下瘫软在地。
  “不相信吗?”商青鸾笑了笑,“那我让侯爷亲自与你说,也让你死个明白,免得来日魂魄不去,倒是我的罪过了。”
  云儿颔首退下。
  后堂,谢蕴瞧了一眼端坐饮茶的赵朔,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起身时眸光深邃凛冽。
  茶香四溢,赵朔面无波澜,仿佛外头的一切与他都没有半点关系。
  他只是个看客,任凭戏台上颠簸流转,都激不起心中半点微恙。
  谢蕴朝着赵朔躬身行礼,这才朝着前堂走去。
  放下手中杯盏,赵朔淡淡吐出一口气,勾唇笑了笑。这丫头,回回闹事,不闹得人尽皆知是不会罢休的。他若不来,谁能请得动谢蕴大驾?
  不过这样也好,她高兴就好。
  谢蕴走进疏影的视线,脸上平静得让疏影绝望,可她不甘心,仿佛是溺水的人,死命的要抓住浮在水面上的一根稻草。
  “侯爷救我,她们血口喷人,她们要杀我!杀我们的孩子!你说的,我们的孩子,是将来的世子。”疏影泣不成声。
  可谢蕴,却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商青鸾跟前。
  商青鸾低眉浅笑,盈盈一笑间,眸光柔和,低暖的唤一声,“蕴哥。”

  ☆、第258章 濒临死亡的滋味

  谢蕴含笑握住了商青鸾的手,这对疏影而言,无疑是给了狠狠的一记耳光子。那一瞬,疏影忽然觉得心疼了,一种莫名的心疼,如鲠在喉。疼得她泪如雨下。
  “我与青鸾自小青梅竹马,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她将是我的妻。”谢蕴将商青鸾轻轻揽过怀中,“无人可取代的妻子。”
  商青鸾笑了笑,“那么多人在呢,也不害臊。”
  谢蕴笑道,“自己的妻子当然自己疼着,自己护着,有错吗?”
  “那我呢?”疏影泣问。
  “你?”谢蕴转身时,眸光依旧温柔,就像是平素与她言语时那般,温柔得让人误以为真。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眼底的温柔终于逐渐淡去,转而换上的是冰冷淡漠,“你在赵誉那边是什么角色,在我这里就是什么。”
  棋子。永远都只是棋子。
  你的定位在这,你也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棋子,那么此后不管在哪,你都只是个棋子。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难道都是假的?”疏影泣不成声。
  谢蕴冷笑,“真与假,还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美人落泪,谁人心碎。
  “我只问最后一句,商青鸾和夏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撩起衣袖,玉腕上红得刺眼的珠串,触目惊心。
  “是真的。”谢蕴面无表情,“这东西是我亲自为你戴上的。鸡汤也是我亲自喂你喝的,亲自嘱咐府里的人,专门为你做的。你两次有孕。我皆知有假,但还不到收网的时候,我必须利用你来稳固我在茂王心中的地位。你若死了,茂王便不会那么相信我。所以,你必须得到我的恩宠。”
  “所以你利用我,只是为了稳定茂王?”疏影重重的合上双眸,面如死灰。
  谢蕴淡漠的望着她,“没错。”
  “你们谢家,不是自诩忠肝义胆?不是自认为忠臣良将吗?怎么也会这样卑劣无耻的行径?看样子,谢家不过是个贼窝。”疏影切齿,已然泪流满面。
  “你错了。”谢蕴松开商青鸾,缓步走到疏影跟前,眸光利利幽寒,“谢家还是当初的谢家,只不过从小到大,我跟我姐姐学的东西不一样。”他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黑压压的落下,不似风花雪月时的昏庸无能,“我姐姐学的名门正派,学的是沙场制敌。而我,学的是谋略。”
  谢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这才是谢家子弟该有的气势,“谢家早前败落,皆是因为刚直不阿,所以落得如斯下场。从那以后,我姐姐不许我碰沙场战术,而是让我学了朝堂之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说只是谗臣的专属?谗臣奸佞,忠臣更要奸。谁规定,忠臣良将就必须直来直去,不许耍阴谋诡计?”
  有那么一瞬,夏雨觉得谢蕴说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而且这行事作风,狡黠至绝,似乎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赵老九?
  娇眉微蹙,她想着,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疏影垂眸,笑得这样艰涩,这样绝望,“却原来,所有人都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只有你自己,还以为有多高明的伎俩。殊不知,是班门弄斧。”商青鸾敛眸,面无笑意,“江疏影,你真的很可怜。你杀了所有曾经真心对你的人,去迎合那些利用你的人,到了最后你众叛亲离,没有一人肯再帮你。就连死去的那些人,都不会再原谅你。你扪心自问,如今的你除了这副皮囊,你还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了。
  疏影瘫软在地,神情呆滞绝望,“所以你们都在骗我,可笑我最后连自己跟谁上床都不知道。”
  “我给过你机会。”夏雨深吸一口气,手中握着那枚从流澜阁取回来的木簪,“我说过,有朝一日你若过不下去了,就带着这枚簪子走。不是这簪子有多贵重,哪怕是皇帝给的,那也只是根木簪。”她当着疏影的面将簪子打开。
  疏影从未想过,簪子是中空的,里头竟然塞着一些东西。
  夏雨取出簪子里的东西,心头悸动难耐,到底还是红了眼眶,“这是我进睿王府以后,拿王爷送我东西典当之后换来的银票。我一分都舍不得留,真的担心你会在侯府受苦。我把钱都给了你,就是想着你能过得好一点。可我没想到,我一片苦心在你这里,一分不值。”
  “疏影,十多年的情谊,你为何一点都不留恋?人心真的能坏这地步,真的可以如此无情?或许,你压根没有心。为什么?”
  “为什么?”疏影跌跌撞撞的起身,笑得惨淡,“因为我爱梁以儒,可他爱的是你。我恨你!”
  夏雨仲怔,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想过的答案。
  “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偏偏你那么蠢,看不懂男人的心。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看见他看你的时候,那种神情有多伤人。你只知道他时常来找我,却永远不会明白,他只是为了靠近你。”疏影泪落,“我喜欢他那种安静与温润儒雅,我想为自己赎身,我不想每天强颜欢笑的伺候着各色各样的男人。”
  “你比我幸运,为什么你始终比我幸运?一起进的花满楼,最后接客的却是我。她们一个个都当你是宝,最后的最后,你得到了洁身自爱,我却只能不断的争夺花魁之位,为的就是在年老色衰之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所以我恨你,你为什么能拥有所有我不曾有过的东西。我想要你的那些东西,都为我所有。我要自由,我要荣华富贵,我要梁以儒,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会觉得心安。但凡是你拥有的,我若不得,自当毁去。”
  夏雨定定的站在那里,眼前的疏影,对她而言,就是个成魔的疯子。
  “你要的,我都愿意给的。”夏雨冷然,“可为何你要用这样的手段,你是瞎子吗?我对你的好,你都浑然不见。”
  疏影仰头大笑,笑得疯魔至此,“我不要施舍,不要你的虚伪。夏雨,我是输了。可我也输得痛快,至少对于背叛,你疼得比我狠。我杀光了花满楼的人,也毁了花满楼。你到底还是无家可归了,不是吗?我杀了洛花,你从此心中愧疚至今。来日我若身死,你一定还会记得我。每每想起我的所作所为,你都会心疼如斯,想起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
  “夏雨,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错在多情心软。你若是与我一般狠毒,早就置我于死地,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我,那么洛花不会死,这所有的人也都不会因你而死。说来说去,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是为了你,才杀了他们。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寻梅切齿,“江疏影,你说够了没有?心软多情没有错,你自己做错了事,从不知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夏雨红着眼眶,有泪在眼眶中徘徊,“她就交给你们了,生也好死也罢,都任你们处置。”她凝上疏影的双眸,“到了下面,跟我那么多的娘认个错,也跟洛花道个歉!尽管我知道,她们根本不屑你的虚情假意,做做表面文章也好,免得阎王爷到时候让你下油锅。”
  “还有——明年清明,我就不给你上香了,元宝蜡烛什么的,也都免了,怕你受不起。”她哽咽了一下,“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我真的痛得比你狠,可你别忘了,我愈合的能力胜过常人。所以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一辈子陷在愧疚里。你死了,洛花的仇和花满楼的恨,也就此长埋地下。疏影,我想过一千遍一万遍你我的结局,却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样。”
  夏雨缓步走到疏影跟前,“纵然知道你三番四次害我,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恨你。因为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疏影,但凡你有一点悔过之心,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她回眸瞧了寻梅一眼,“带走吧!”
  寻梅颔首,“少主放心,咱们一定教她神清气爽。”
  踏雪冷笑,“那是自然,否则可对不起咱们憋的一肚子火气。少主大度,不代表咱也多情心软。”
  音落,踏雪突然抬手,一记手刀下去,疏影便已晕厥当场。扛起了疏影,踏雪疾步出门,寻梅紧跟其后。
  商青鸾上前,握住了夏雨微凉的手,“我知道你不好受,青梅竹马,都以为两小无猜。却不知美人蛇蝎,防不胜防。”
  “我是多情,但不代表我心软。”夏雨呢喃。
  商青鸾一笑,看着谢蕴转身朝着后堂走去。轻叹一声,商青鸾拍了拍夏雨的肩膀,“时间会让人擦亮双眼,看清楚过往云烟。作为旁观者,说一句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是件很轻松的事。可作为当事人的你,我知道会难过。”
  夏雨点了头,“是不太好受,我甚至想过,她肯跟着茂王来京城,是不是也因为我的缘故?”
  “也许吧!”商青鸾道,“不甘心的人,不管你在不在她身边,她都会不甘心。不把你踩在脚底下,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腔怨恨?表面仁义道德,实际上却置你于死地。这样的伪君子,倒不如真小人来得畅快!”
  谢蕴去到后堂之时,早已人去楼空。
  除了杯盏温凉,已没了赵朔踪迹。
  他来得安静,走得也悄然。
  “蕴哥?”商青鸾进来的时候,谢蕴还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怎么了?王爷呢?”
  谢蕴一笑,“师父走了,许是担心她吧!”他伸手将商青鸾揽入怀中,“师父孤身多年,难得有一个人能占据身心之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王爷说过,他许是会孤独终老,却又担心朝堂无人可用,所以收你为徒。”商青鸾靠在谢蕴的怀中,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谢蕴吻上她的眉心,“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你夜夜都来,何谈委屈?”商青鸾浅笑,“只愿咱们一家三口,以后无病无灾。”
  “等过了茂王之战,会越来越好。”谢蕴抱紧了她。
  商青鸾取笑,“都说一文一武才是绝配,咱们家可算是倒过来了。”
  谢蕴刮了她一下鼻子,“没办法,谁让姐姐,只教你不教我呢!如今这谢家军都是你的,我还能怎样?”
  “一股子酸味。”商青鸾撇撇嘴。却被谢蕴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外头走去,“累了吧,回侧院歇着吧,这主院还得再空上几天。”
  “有你在,侧院与主院,有何区别?”商青鸾温柔一笑,靠在他怀里,只觉如此心安。
  有心爱的人相伴,自然是心安的。
  夏雨离开镇远侯府,第一时间回到了城外别院。
  赵朔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下马车的那一瞬,她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必说,只想就这样抱着他,静静的安心的抱着。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发,半低着身子将她拥在怀中。怀中娇小的女子,若鸵鸟一般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胸膛里,不肯离开。
  “还好吗?”低哑的声音,吹在耳畔。
  她点了点头,“爷,我突然好想你,想了你一路。你抱抱我吧!”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而后低低的自言自语,“嗯,好像重了些。”
  她笑得有些凉,“以后会更重。”
  他颔首,“更重也抱得动。”
  说着,抬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
  如玉的胳膊,轻柔的圈着赵朔的脖颈,夏雨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肩头,“爷,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我知道。”他答。
  她继续道,“虽然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可还是会难过。我把她交给寻梅和踏雪了,到底我还是心软的。”
  “我知道。”他答。
  她又道,“我不明白,人为何不能知足呢?”
  他顿住脚步,眸色幽邃的望着远处,“因为嫉妒。”
  夏雨点了点头,“我忘了问商青鸾,假扮侯爷的人是谁。”
  “问爷也是一样的。”赵朔继续往前走。
  夏雨抬头望着他,“你——”
  “求我。”他干脆利落。
  夏雨撇撇嘴,“不说就算了。”
  他不吭声,眉头微挑,不信她耐得住。
  眼见着进了门,赵朔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夏雨白了他一眼,“说不说?”
  赵朔将她放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仍旧不开腔。她那性子,不弄个清楚明白,夜里肯定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那就当我求你。”夏雨扯着他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
  赵朔瞄了她一眼,慵懒的别过头去。
  “哎呦,好了,就一次。”夏雨撅着嘴。
  “你自己说的,可不是爷求你的。”赵朔邪魅浅笑,“宫里那位睿王爷,最擅长的就是乔装易容。他跟着谢蕴时日不短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扮得如真人一般,毫无分差。除了自己人,旁人根本认不出来。何况是疏影这样的女子,纵你千娇百媚,可也要看看是在谁的眼里。”
  夏雨一声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自信没有错,错就错在信错了人。”赵朔温柔的摄住她的唇瓣,在她的脖颈间,撩人啃噬,“以后,不许再提她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该从你的生命里剔除出去。”
  “所幸,还有你。”夏雨低语。
  他一笑,“算你识时务。”
  夏雨撇撇嘴,“不识时务也晚了,如今都买一送一了。”
  赵朔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眼底却漾开微凉的光。
  也不知这一刻,还能持续多久!
  ————————————————
  百花宫地牢。
  凄厉的喊叫声传出,那是疏影的专属。
  “先让她好好享受一番,再送她上路。”寻梅坐在地牢外头嗑瓜子,“坐下歇会!”吗布呆血。
  踏雪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瓜子,自从跟着夏雨,寻梅变得特爱嗑瓜子,走哪儿都带着瓜子,“这几个人可都是我精心为她准备的,都是江湖上最专业的采花大盗,会让她痛快至极的。”
  “那不是便宜她了?”寻梅啐一口,“看你办的什么事。”
  “她这辈子不都喜欢捡便宜吗?以前就爱占少主便宜,这次让她占个够。”踏雪探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
  绳索绑缚手腕脚踝,身子悬空,若五马分尸状。
  三、五个男人,将疏影扒得一丝不挂,戏虐声声,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疏影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的传出。
  手腕脚踝处,被绳索勒出道道血痕,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哭泣着,却无能为力。
  踏雪笑着回望寻梅,“没让她人尽可夫,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玩到什么时候?”寻梅问,“我还等着回少主那里!”
  “好久没玩过杀人游戏了,难得少主给个机会,你别小气嘛!”踏雪饶有兴致,“宫主说过,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心是最脆弱的。你没听见江疏影那么横吗?她敢吼少主,还把自己摘得这样干净,我岂能轻易饶了她!”
  寻梅嗑着瓜子,“这还不简单,刑房里有的是器具。”
  “我要覆面。”踏雪冷笑。
  “随你!”寻梅挑眉。
  等着男人们餍足的走出,百花宫的宫人们便快速的进去将奄奄一息的疏影解下,快速的绑缚在木凳上。一盆水,一叠纸,置于一旁。
  寻梅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身下不断淌血的疏影,血迹斑驳的身子,何曾还是那个妖娆风骚的花魁娘子。冷笑两声,寻梅冰凉的剑鞘划过疏影满是血污的容脸,“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那我就在你尚算清醒的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的滋味。”
  踏雪亲自上前,捋起了袖子。
  “这可是上好的纸,衬得起你这侯府的妾室。”踏雪冷笑。
  “你——你要做什么?”疏影视线模糊,方才被男人们折腾得几番晕厥,如今早已气竭,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纸张被浸湿之后,一层又一层的敷在面上。人会慢慢的窒息而死,这种死亡的过程,会让人格外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剥离,死亡的降临。
  雨浇梅花轻覆面,果然是极好的。
  第一层纸张覆上之后,疏影开始挣扎,微弱的呼吸,拼命的呼吸,即便绑缚在凳子上也必须有垂死的挣扎。
  “听说一般人熬不过五张纸,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得了几张。”踏雪笑吟吟的拿起第二张纸,“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让你死的,你只需要好好感受一下,洛花她们在垂死之际是怎样的心情便罢。”
  第二张纸放上去之后,寻梅道,“慢一些,否则她如何能体会?”
  踏雪笑了笑,“你要不要试试?”
  “我可没空。”寻梅啐一口。
  到了第三张纸的时候,疏影便没了动静。
  踏雪蹙眉,便让人掀开了纸张。
  “死了?”寻梅一怔。
  “没死。”踏雪道,“宫主的药还没派上用场,怎么舍得让她死了。”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一枚红色药丸,直接掰开疏影的嘴塞进去,强行与水一道灌下。
  寻梅冷笑,“走吧!”
  踏雪手一挥,解开了疏影的绳索,所有人紧跟着出去。
  地牢大门重重合上,踏雪瞧了寻梅一眼,“你要不要等到结果再走?”
  “我明日再来也不迟。”寻梅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不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委实不适合我。谁让本使心软多情,可见不得血染美人骨。”
  “贫嘴。”踏雪笑道,“随着少主久了,越发的能说会道。”
  牢内,突然传出撕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