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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王妃:王爷太霸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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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见耶律隆从马上一跃而起,挥起那柄情殇剑直向赵德昌而去,忙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大叫道:“隆哥哥,不可以。”
耶律隆吃了一惊,见宋军已经堵住了去路,忙勒住了马儿,只见那潘美身后奔出来一人,一脸的烟尘,身上的黄袍已经被火烧成了一条一条,却是对着自己大叫道:“耶律隆,你往哪里跑!”
耶律隆见是赵德昌,微微眯起一双眸子,对他怒目而视了半响,忽然大声喝道:“赵德昌,你以为就凭你,也可以挡住我的去路吗?”
赵德昌见小花依偎在耶律隆怀里,一双眼睛早就集了满满一眶泪水,听了耶律隆之言,圆睁着一对通红的眸子,瞪着他恨道:“耶律隆,你真是欺我太甚!你放火烧了粮草,我就知你今夜必走。粮草营帐你尽可以烧了,只是这十几万大军我都带了出来。我已命他们沿路设伏,就算你杀了我,也插翅难逃。”
☆、284。第284章 :莫要忘记
耶律隆跌坐在马背上,双眼也是通红,瞪着小花,怀中的气息已是呼呼作响。小花含泪看了他一眼,忽然翻身下马,上前跪倒在地,对着赵德昌哽咽道:“太子殿下,我求求你,求求你,你放我们走吧。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心中只有一个隆哥哥,隆哥哥心里也只有一个我,请你成全我们吧。”
赵德昌听了,眼泪滚滚而下,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襟,无言哽咽了半日,拼命将眼泪吞回到肚子里,方才大吼道:“爱妃,你莫要忘了,你是我赵德昌明媒正娶的妻室,你让我如何成全你们,如何成全你们!?为何他不肯成全我们?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逼你嫁给我,是你自愿嫁到宋庭,是皇伯父指婚于我,我可曾有半点强迫你?为什么他还要再回来,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我们才是命定的夫妻,我们才是!”
耶律隆策马上前,一把将小花拉了起来,指着赵德昌恨道:“好你个赵德昌,居然一派胡言!当日我往司徒府三媒六娉,泰山大人早将小花许配给我。若不是宋人兵临城下,以满城百姓的性命相威胁,她怎会含恨嫁给你?你将她困在王府,让她生不如死,你居然还说没有强迫她,真是厚颜无耻。”
小花见他二人怒目相对,四只眼睛都放佛要喷出火来,忙又跪倒在地,泣道:“太子殿下,小花的确有愧于你。只是我现在已经是隆哥哥的妻子,如果你一定不肯原谅,我宁愿死在你的面前,求你放过隆哥哥,放过隆哥哥吧。”
耶律隆与赵德昌听了,双双大吼了一声。耶律隆大喝道:“小花,你疯了吗。只要我杀了他,宋兵便会群龙无首,就算真有十万大军又如何,我一样可以带着你安全离了这里。”赵德昌却是在马背上扯着头发大叫道:“谁说你是他的妻子,谁说的?!天底下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耶律隆,你以为胁迫了我的爱妃,你就能做了她的夫君,你真是痴心妄想!她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小花只觉一颗心快要被两只手拧断了,哀哀而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忽听身后马蹄滚滚,似乎是十几万宋军终于追了上来。
赵德昌面色一喜。耶律隆见了,再不迟疑,忽然从小花身旁一跃而起,一把便将赵德昌从栖雪背上拽了下来,情殇剑已是牢牢抵在了他的脖颈间。潘美大叫一声,正要策马冲上前来,只听耶律隆大声喝道:“谁敢上前,我便杀了他。如果你们还想他活命,即刻让出一条道来,喝令宋兵不许来追,否则我就将你们太子的人头挂在渭州的城墙上。”
宋兵见赵德昌在耶律隆的手里,情不自禁便往后退了一退。潘美咬了咬牙,正要命令宋兵让开一条道来,只见赵德昌在耶律隆臂下大叫大嚷道:“潘将军听令,我命你率宋兵十万,无论生死,定要拿下耶律隆,否则军法从事。我乃大宋当朝太子,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受人胁迫。耶律隆,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耶律隆听了,大吼一声,忽然携着赵德昌跃上栖雪的马背,怒道:“赵德昌,我若不是看在小花的份上,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管你什么狗屁太子,我耶律隆今日定要将你胁迫了去,你又能奈我何?”
赵德昌伏在栖雪背上,双目通红,死命咬着嘴唇,唇角都已滴出血,方才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耶律隆见了,也不由微微佩服他的硬气,心内一叹,一只手抓住栖雪的缰绳,眼中精光一扫,那宋兵已是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耶律隆见潘美在马上垂头丧气,也是让在了一旁,方才回头对小花示意道:“小花,你走在前面。”
小花听了,擦了脸上的泪水,跃上马背,从宋兵中快速而过,马不停蹄向前方奔了出去。耶律隆正要从后面追上,栖雪在身下猛地一窜而起,四条腿儿前踢后仰,耶律隆一个不妨,差点便被它掀了下去。
宋兵见了,正想趁机拥到身前,将赵德昌救了回来,不料耶律隆双腿一夹,栖雪已是痛得连声嘶叫,在原地来回转着圈子。宋兵们见无机可乘,只得退回到一旁。谁知栖雪虽然吃痛不已,却也硬气得很,任耶律隆如何鞭策,一步也不肯向前而去。
耶律隆摇了摇头,飞身而起,一脚便把潘美踢下马背,抢了他的马儿,正要带着赵德昌去追小花,忽见前面山道旁的密林中闪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口中尖声厉叫,竟直向小花扑了过去。
耶律隆见那身影分明只有一腿一臂,正是数月不见的鬼子酆,不由惊得是魂飞魄散,忙撇了赵德昌,身形向前一跃而出,大叫一声:“小花!”又见自己已是来不及挡在小花身前,情殇剑用力一掷,从鬼子酆后背一贯而入,将他钉在了地上。
鬼子酆不过离了小花半个马背的距离,见情殇剑透胸而出,凄厉一叫,不等耶律隆奔到身前,已是将自己的两颗眼珠血淋淋地挖了出来,用力向小花后背扔了过去,大叫道:“耶律隆,周小花,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耶律隆见了,身形仿若闪电一般,只是仍然慢了一步,那两颗血色的眼球重重击打在小花的后背上,突然便化作了一股黑色的烟尘,嗖地一声,从她脑后没入体内,消失不见了。耶律隆见小花听见自己的呼唤,回头向自己望来,身子却是猛地往前一倒,从马背上载了下去,心头只差要滴出了血,赶忙将她紧紧接住,伏地一滚,已是抱着小花闪到了路旁。
小花一张小脸早已变作了乌黑色,耶律隆见那股黑色瞬间便已从她脖颈间向下扩散而去,想也不想,一把抓过小花发髻间的那枚翡翠簪子,用力刺在了她的风池穴上,一股黑色的浓血便顺着那根簪子滴落了下来。
只见那簪子被黑血所污,忽然便在穴位上抖个不停,似乎是想拼命挣脱而出一般。耶律隆见了,忙用手紧紧握住那枚簪子上,凝神聚气,内力便源源不绝注入到那枚簪子的身上。
两股力道便在那簪子上互相抗衡,只见那簪子越抖越厉害,一声清脆的噼啪声过后,一股似红非红,似绿非绿的的光圈便从那簪头悄悄扩散出来,一点点地覆盖在小花的全身上下,将她脸上的那股黑色也逼了出去。只是那黑色离了小花的身躯,突然便化作了一圈黑色的烟尘,紧紧将小花和那红绿色的光晕包裹了起来。
赵德昌也已带着宋兵追了上来,见鬼子酆倒地而死,小花昏迷不醒,耶律隆一头大汗,失魂落魄地望着小花,大叫一声“爱妃”,从马上滚了下来,刚想上前将小花扶起,耶律隆手臂一挡,已是将他推了一个筋斗。
宋兵见了,赶紧手拿着刀枪将耶律隆紧紧围在了中心,耶律隆仿若视而不见,一对眸子狠狠盯着赵德昌,忽然大叫道:“你如意了!你终于如意了吗?只是为了你一厢情愿的欢喜,你便要害她一辈子,便要害死了她!”
赵德昌愣愣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鬼子酆的尸体,又看了看小花,忽然全身抖个不停,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喃喃道:“不,不会的。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
耶律隆见赵德昌泪流满面,挣扎着爬向小花,忽然站起身来,一脚又将他踢了个筋斗,恨道:“你不许碰她。你现在碰了她,她就必死无疑。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悔意,就替我好好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她。我要马上去为她找解药。等到那枚簪子的灵性被怨灵啃食殆尽,她就只能成为一股冤魂。你听明白了没有!?”
赵德昌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见到那火堆和铜炉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冷冷说道:“耶律隆,只要你能救得了爱妃,此次我便饶你不死。只是你必须远远离了这里,终身也不许踏宋境一步。”
赵德昌听了,面无表情地对潘美点了点头,潘美见了,赶紧准备去了。只见耶律隆拿出腰间的情殇剑来,将锋芒草的花叶一段段地切掉,然后又用刀柄将根茎中的汁水挤了出来,一遍遍地反复涂抹在情殇剑的刀锋上。
赵德昌听了,伏地痛哭了一会,又望了小花一眼,方才立起身,对身后的宋兵大叫道:“来人,传令下去,宋兵即刻在山坡两侧扎营。百米之内不允许任何人近前,违令者斩。将那巫人的尸体拖了下去,给我一刀一刀剐了,挫骨扬灰!”
耶律隆听了,跺了跺脚,飞身而起,恍若一只苍鹰展翅,从几万名宋军的头顶一跃而过,已是直往终南山西面而去。赵德昌呆呆守在小花身旁,望着昏迷不醒的小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放佛只要一闭上,便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潘美在一旁调兵遣将,忙忙清点折损,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跪倒在赵德昌的身后,大声恨道:“启禀太子殿下,我军伤亡惨重,已有数千名兵士惨死在大火之中,粮草也被焚烧一空,还请太子殿下下令,末将即刻便带人去拿下耶律隆的首级,为阵亡将士们报仇。”
赵德昌默然不语,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潘美见他痴痴望着小花,对一切不理不问,忽然大喝道:“太子殿下,你休怪末将斗胆直言。我大宋为了周氏,这几个月来已是折腾得天翻地覆。如今辽人在边境虎视眈眈,如果太子殿下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误了家国天下,如何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列祖列宗。更何况周氏丧德败行,竟与他人私奔苟合。太子殿下如果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赵德昌一声也不言语,潘美见他仍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叫道:“太子殿下,末将拼了一死,也要保全了太子的颜面,为大宋除了着祸国的妖孽。”说完,一把拨出自己的佩剑来,就要向小花劈了下去。
赵德昌立起身来,挡在小花身前,头也不回,冷冷说道:“潘将军,请你住手。如果你一定要杀了爱妃,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太子,如果你认为我日后定不过只是个昏君,便去奏明圣上,让他废了我太子之位。爱妃生是我的妻,死也是我的妻,莫非连你也认为我不配做她的夫君?”
潘美见赵德昌眉宇凛然,一对眸子波澜不兴,分明不似平时柔和亲切,冷冷自有一股皇者的森然之气,让人琢磨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心里没来由地一慌,赶紧伏地拜道:“末将不敢。请太子殿下恕罪。”
赵德昌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潘美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轻轻打了个寒噤,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末将听凭调遣,请太子示下。”
赵德昌轻轻挥了挥手,叹道:“潘将军,你妹妹在太子府,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不过本王的家务事,日后便是父皇,也休想置喙。你们莫要忘了,我也是我父皇的儿子!若有人敢欺负本王人微言轻,潘将军,你跟随我多年,便是你尽忠于我,效忠于朝廷的时候。”
潘美忙道:“末将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赵德昌微微点了点头。潘美见他又已是轻轻坐在了小花的身旁,伏地行了一礼,正准备悄悄退了下去,忽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晃过身前,耶律隆已是去而复返。
赵德昌与耶律隆四目相对,各自默默对望了一会儿,才见耶律隆俯身半跪在小花身前,仔细看了看小花的面色,又从怀里取出一大摞蓝色的锋芒草来,头也不抬地说道:“赵德昌,我需要煎药的铜炉,用金粉活了驴血涂在上面,干了之后用糯米水再涂一遍,反反复复各要抹上九层。还有,让人马上将火堆架了起来,烧得越旺越好。”
☆、285。第285章 :出不去了
耶律隆睬也不睬他,从兵士手中接过铜炉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方才将锋芒草的花叶全部放了进去,情殇剑轻轻一划,已是隔开了自己的手腕,将那奔涌而出的鲜血满满接了一炉,放在了火堆上。
耶律隆扯了一条衣襟,随意裹了裹自己的伤口,坐在火堆旁,默默守了起来。那熊熊的大火足足燃了二三个时辰,才隐约听到了铜炉里面轻轻传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耶律隆等了又等,见又过了四五个时辰,那铜炉之中的鲜血仍只是微微冒出些白烟来,丝毫也不见煮沸的痕迹,不由着急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围着火堆不停地跺脚。
赵德昌见了,也是暗暗纳罕,忽地抬眼见到小花身上那根翡翠簪子已有一半变成了无色透明的石头,那红绿色的光圈也是被黑尘向里紧紧压了半圈,大惊失色,赶紧转头吩咐道:“来人,把火烧旺一点,再旺一点。”
左右的侍卫们听了,赶紧又捡了些大的干柴来,添了进去。飞卷的火焰将耶律隆和赵德昌的身上都烤出了两三层汗水,才见那铜炉中的血水轻轻汩上了几个小小的气泡。耶律隆见那黑尘只差一两寸便又要附着在小花的身上,牙关都要咬出了血来,忽然心神一动,赶紧盘膝坐在火边,吐气运功,用自己的内力将那熊熊的火焰击打向半空,竟是上上下下,从四面八方炙烤起那铜炉来。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耶律隆见那血水终于在铜炉里沸腾了起来,心中大喜过望,半点也不敢懈怠,无尽内力滚滚而出,将那大火催热得放佛是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一般,四周的空气炙热无比,连山道两侧参天的树木,叶子也一片片掉了下来。
赵德昌坐在一旁,放佛被抛下了水池,全身汗水淋淋,侍卫们见他似乎要晕了过去,赶紧上前将他远远地扶到了一旁。只见那铜炉在火中烤了一会儿,忽地发出一声钝响,放佛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那高温,在空中炸裂开来,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小珠子扑地一声飞了出去,耶律隆身形一跃,便将它牢牢接到了手中。
耶律隆赶紧回头,见小花身上的那枚簪子只有簪尖微微还有些绿色,那红绿色的光晕已是若有若无,忙用情殇剑轻轻挑开小花的手腕,将那枚蓝色的珠子放了上去。只见那蓝色的珠子甫一入血,瞬间便融了个干干净净。
便在一刹那,一股蓝蓝的幽光从小花身上一透而出,无数淡淡的光柱将那圈黑尘骤然击打得粉碎,四分五裂地弥漫在空气中。耶律隆大喜过望,刚想将小花从地上扶了起来,忽听空气中传来一男一女尖利地嘶叫声,那声音在山谷中远远传了出去,放佛厉鬼索命一般,竟好似无所不在,十万宋军个个听得是浑身毛骨悚然。
赵德昌见了,踉跄了几步,奔到小花身侧,跌倒在一旁,大叫道:“五鬼之身,五鬼之毒!爱妃,爱妃!”
耶律隆心中一紧,见那黑尘始终不肯散去,狠狠瞪了一眼赵德昌,咬牙切齿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若是小花有何事,我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赵德昌摇了摇头,已是泪如雨下,用双手死命地捶打着地面,哽咽道:“没用的,没用的,五鬼之毒不可解。凡人要练就五鬼之身,必须是六个巫力相当之人互相以巫力相搏,只有一个人将其他的人统统杀死,将他们的魂魄束缚在自己的七窍之中,方才能够成功。有五鬼之身的人只要不是立刻就死,便能以魂换命;而五鬼之毒更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巫毒之术,爱妃一人身上便中了两鬼之毒,神仙也救不了她,也救不了她了…”
耶律隆见赵德昌捶胸顿足,抱着头痛哭,怒道:“这还用你说吗?!只是我就不信天下有不可解的毒,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小花死。你若解不了,就滚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嚎得像杀猪一样!她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肉,我不仅要救了她,还要救了我们的孩子!”
赵德昌听了,全身抖了一抖,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呆呆地看着耶律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耶律隆将小花从地上扶了起来,见那蓝色的幽光已是渐渐黯淡了下去,空气中的黑尘似乎又再重新聚合起来,将唇轻轻贴在小花冰凉的脸颊上,泪水滚落在她的唇边,低低泣道:“小花,你真的这么狠心,真的忍心又要离我而去了吗?你忘啦,你答应了我,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为什么?上天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它既然生了我,又为我生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们永不分离?我好恨,我好恨,我恨自己每次都没有办法保护你。到底谁能告诉我,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怎么做才能救你?”
耶律隆紧紧搂着小花的身子,一颗头抵在她的胸间,泪水早将她的胸襟湿透,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声声哽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只见他埋首痛哭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对赵德昌大声说道:“赵德昌,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小花,无论行不行,我也要试一试。只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小花真的能活下来,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你若敢伤了她的心,我便在地府等着你,就算你是什么狗屁的天子,我也要把你拉下十八层地狱,陪着你一起受苦。”
赵德昌愣了一愣,只见耶律隆还没有说完,便拿起情殇剑来,在自己和小花的两个手掌处都轻轻割了一道血口,又扶着小花坐了起来,自己盘膝运气,将小花的手与自己的手牢牢地抵在了一起。
半柱香不到,小花的脸色渐渐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耶律隆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黑,越来越沉。赵德昌见耶律隆手背上的血管高高凸了起来,右手的血液放佛在奔涌而出,滚滚注入了小花的体内,左手的血管中却不停地在吸纳小花体内的鲜血,大惊道:“耶律隆,你在做什么?莫非你再以血换血?你快住手,若是你不成功,你和爱妃都要死,你快住手。”
耶律隆听而不闻。赵德昌见了,在一旁束手无策,正焦急地在二人身旁来回打着转,忽见耶律隆头角一歪,双臂无力地低垂了下来,已是晕死了过去。赵德昌见小花也是向后一倒,赶忙在身后将她扶住。
小花嘤咛一声,已是幽然醒了过来,见是赵德昌扶住了自己,身子猛地一抖,一双大眼慌慌张张地四处搜寻了一番,方才看到了倒卧在一旁的耶律隆,忙一把推开赵德昌,将耶律隆从地上扶了起来,哭叫道:“隆哥哥,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快醒醒。”
耶律隆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断断续续地说道:“小花,真好,我终于救了你。你答应我,不,不要做傻事。你的体内有我的血,只要你活着,我就永远不会死,你懂吗?”
小花大惊,伸出自己的双手,见自己的掌心之中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不由大叫道:“隆哥哥,你为我换了血。为什么?为什么?难怪你不肯告诉我,不肯告诉我!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我不要你的血,不要!”
耶律隆双眼一闭,任小花左摇右晃,在自己身旁哭天抢地,也不曾再醒过来。赵德昌见那空气中的黑尘已经在耶律隆的身前聚合成了一圈,忙上前抓住小花的胳膊,叫道:“爱妃,耶律大侠是为了救你。你快离开他身边,五鬼之毒凌厉无比,小心它又伤了你。”
小花死命摇了摇头,见赵德昌不由分说,生拉硬拽想让自己离了耶律隆身旁,忽然张开一张小嘴,狠命在他手上咬了下去。赵德昌痛的大叫一声。一缕鲜血从他手背上滴落了下来,却仍然不肯松手,周围的侍卫们见了,赶紧从赵德昌身后冲了上来。
小花见情殇剑就在耶律隆的手边,赶忙抢到手里,奋起全力将赵德昌推到一旁,站起身来,挥舞着情殇剑,对着赵德昌和宋兵们大叫道:“你们谁都不许过来,谁都不许过来。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是你们害死了隆哥哥,我要杀了你们,为隆哥哥报仇!”
赵德昌见小花身形踉跄,一个重心不稳,已是举着剑跌倒在耶律隆的身旁,心中大急,又不敢令兵士上前,只有在一旁大哭着劝慰道:“爱妃,爱妃,我知你现在心中难受,只是若不是耶律大侠和你以血换血,就无法解了你的五鬼之毒。你放心,我已经将那巫人挫骨扬灰。你若还不解气,我便让人带兵杀到苗疆去,将那些祸害百姓的巫人统统抓了起来,凌迟处死。”
小花听了,只是嘿嘿冷笑,爬到耶律隆的身边,见耶律隆紧闭着双眼,那黑尘已是缓缓从他皮肤上渗透了下去,仰天哀嚎了一声:“隆哥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要你的血,我还给你,我都还给你。”说完,一剑便割开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只见那血脉中一股热血喷涌而出,当头洒落了耶律隆一脸。
赵德昌见小花举着剑还要往自己身上四处乱割,吓得是魂飞魄散,飞扑上去,也不管那情殇剑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割开了几道长长的血口,紧紧将小花的胳膊按在地上,哭叫道:“爱妃,爱妃。耶律大侠为救你而死,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他!你快休要如此,休要如此!“
小花死命在地上扭来扭去,见自己无法挣脱,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德昌,忿恨地都快要瞪了出来,忽听空气里穿来嘶嘶的轻响,仿佛金戈交鸣一般,又仿佛情人间呢喃私语,心神一顿,呆了一呆,方才挣扎着哭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是情殇剑,情殇剑可以救隆哥哥。”
赵德昌迷惑不解,见小花又快要从自己臂中挣脱而出,忙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情殇剑,急急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方才摆手说道:“爱妃,你莫要任性。耶律大侠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再伤心了。”
小花一跃而起,见赵德昌转身想将情殇剑交给一旁的兵士,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好,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对着他不停叩首道:“太子爷,太子爷,我求求你,把剑还给我。那把剑可以救隆哥哥。我求你把剑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也答应。我求你把剑还给我,就算你让我一辈子也不见隆哥哥,我也答应你…”
赵德昌听了,愣了一愣,举着手里的情殇剑看了一看,见并未有何异常,不由深深纳罕,又见小花的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淋,忙说道:“爱妃,你若要这把剑,我给你就是了。只是你绝对不能用它伤了自己。你若不答应我,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给你。”
小花点头不迭。赵德昌见了,微微一叹,正要把情殇剑递到小花的手里,忽见耶律隆在地上大叫了一声,突然一跃三尺高,却又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小花回头见耶律隆在地上痛苦地不停扭曲着身子,赶紧跑到他身旁。只见一颗黑色的小球在耶律隆的眉心中左突右冲,好似拼命想钻了出来。小花大吃一惊,刚想蹲下去细看,忽听情殇剑一声厉响,从赵德昌手里飞脱而出,一剑便已划破耶律隆的额头,将那颗黑色的珠子一挑而出,牢牢钉在了一颗大树上。那珠子刚刚没入树身,便听轰的一声,将那大树化作一堆枯尘,呼啦啦在山坡上散了一地。
四周的宋兵们见了,都不由目瞪口呆。小花见耶律隆脸上的黑色尽去,已是慢悠悠地在自己怀里睁开了眼睛,大喜过望,连声呼道:“隆哥哥,你没有死。太好了,你没有死!你快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
耶律隆咬了咬牙,勉力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放到眼前看了看,见满手是血,喘息了半天,方才说道:“小花,还…还有一颗。它在我体内,出不去了。”
☆、286。第286章 :做不长久
小花大哭道:“隆哥哥,你说什么?什么还有一颗,什么出不去呢?你快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救你,怎么才能救你?”
耶律隆挣扎了半响,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赵德昌见耶律隆醒来,一直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见小花着急得都快要吐血了,方才苦笑道:“原来如此!他与你换血,将那两鬼引入了自己的体内,想用自己的内力逼出他们的原形。只是此举根本就是九死一生。耶律隆,没想到你现在的功力竟然还高过了太傅。”
耶律隆微微摇了摇头,低低道:“血,血…”
赵德昌听了,低头想了一想,点头道:“我明白了,想必这巫毒本是依附血脉运行。推宫换血,乃是倒行逆施,便能让巫毒受困于血脉。你体内如今是爱妃的血,她血中本来就含有解药,巫毒受制不过,就想脱身而出。这本也是两败俱伤的法子,只是倒让这柄剑给化解掉了。”
小花愣在了地上,琢磨了片刻,大叫道:“原来情殇剑并不能用来解巫毒。是血,是血!我的血将一部分巫毒逼了出来;隆哥哥的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七窍而入,只怕却会让另外一部分巫毒随血入心。隆哥哥,原来是我,又是我害了你。”
赵德昌见小花又哭又笑,状如疯傻,忙说道:“爱妃,你休要自责。你割破自己的手腕,将他的血又洒在他脸上,只怕正是此举救了他。鬼毒在体内待不住,便会破脑而出,他必死无疑。你用他的血封住了七窍,鬼毒进退两难。那厉害的一鬼想借眉心藏窍而出,却被那剑识破,将它毁了去。那较弱的一鬼不敢两败俱伤,只有隐入体内。想那鬼毒本也在那巫人的体内,只要能想个法子镇住它,耶律…耶律隆便不会死。”
小花听了,呆了呆,低头仔仔细细又想了想,忽然轻轻将耶律隆放在了地上,自己走到赵德昌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地哀求道:“太子殿下,小花自知罪孽深重,本没有面目求你。只是我一定要救隆哥哥,一定要救隆哥哥。只要太子肯救他,小花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太子,要杀要剐,还是要将我锁在冷宫里一辈子,小花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赵德昌见了,赶紧将小花扶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又回头看了一眼倒卧在地上的耶律隆,沉吟了良久方才说道:“爱妃。这次也不能都怪爱妃。我明明答应了你绝不会再娶,却言而无信,难怪你会伤心。我虽然可以救他的性命,只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从今往后,再也不许见他。”
小花一脸的泪水,与额头的鲜血混在了一处,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了下来,用力点了点头,却是哽咽难语,抽泣了半响,才能嘶哑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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