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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王妃:王爷太霸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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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烈倾瞬间黑下脸。
南宫雪若不懂得这两个男人的心事,委屈地指责十三:“为什么不来看我?”
十三也不辩解,拥紧她,发出满足地叹息。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哽咽:“你还活着,真好。”
十七有意引开话题,笑嘻嘻地逗南宫雪若说话:“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南宫雪若听到这里,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抱着十三不撒手:“我就说嘛,十三明明答应常来看我,怎么一直都不来。原来都被蓝烈倾骗了!那个混蛋,他一直关着我不放,连我的武器都没收了!”
她居然直呼定国侯的名讳,还当面骂他混蛋?!——定国侯还真是宠她。
肖远歌若无其事地转过脸,端起桌上的茶盏开始喝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蓝烈倾窝火的样子,心里却开始偷笑。十三的心情更加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十七的笑容僵了一下,偷偷瞥到定国侯越来越黑的脸色,以及十三不自然的表情,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女人,是南宫雪若,不是他们的十九。
“南宫雪若,过来。”蓝烈倾终于出声。
南宫雪若回过头,看见他黑沉沉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就往十三身后躲。她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同时习惯性地相信,十三一定会保护她。
蓝烈倾脸色更沉,重复道:“过来!”当着他的面就敢抱别的男人,还敢骂他,胆子真不小。
南宫雪若扯着十三的衣服,缩在他身后不动。
蓝烈倾冷笑:“晚膳没有相思糕吃。”
南宫雪若露出心疼的眼神,想为了相思糕向他示好,被他黑黑的脸色吓到,不敢靠近,于是继续缩在十三背后,嘟起嘴,小小声地反抗:“没有就没有。”
“晚上不许睡觉。”蓝烈倾残忍地补充。这丫头没别的爱好,除了喜欢甜食,就只喜欢睡觉,好像一辈子都睡不够一样。
“啊?!”南宫雪若顿时生气了,不服气地还嘴,“谁要跟你睡,晚上我跟十三睡!”
“噗!”肖远歌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蓝烈倾冰冷的目光扫过来,他慌忙站起,心虚地拉起十七,一边掩饰地打哈哈一边往外走:“侯爷你们慢聊,我们到外面等着。”
走出园门,十七第一时间甩开肖远歌,与他拉开距离,免得被他恶作剧,同时担心地问:“十三不会有事吧?”
肖远歌笃定地说:“放心,定国侯虽然容不下他,却不会把他怎么样。”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别人共享自己的女人。十三的心思太明显,定国侯早就记着他了。
“为什么?”
“南宫雪若舍不得啊。他要是动了十三,南宫雪若不恨死他才怪。而且,十三是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
十七沉默下来,悠悠叹了口气:“我们一直以为,她是十三的……”
园子里,肖远歌拉着十七离开后,蓝烈倾反而笑了。这几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教南宫雪若。那个冷冰冰的、不懂得喜怒的女人,成功被他培养出“吃”和“睡”两大爱好,还学会了笑,却一直不懂得说“不”。如今她终于学会反抗,证明调教效果不错,蓝烈倾的心情相当好。他无视十三的存在,拿起桌边没吃完的芙蓉糕,冲她招招手:“要不要再吃两块?”
南宫雪若不知道他笑什么,牢牢牵着十三的衣服,警惕地摇摇头:“不吃。”这个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蓝烈倾耐心地诱哄:“相思糕也不吃吗?”
南宫雪若开始犹豫。
“不吵你睡觉,随便睡到什么时候。乖,赶紧过来。”
南宫雪若松开手,朝蓝烈倾迈出一步,她有些不确定,回头去看十三。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十三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地像是快死了,眼神里波涛汹涌,带着几许悲哀的色彩,整个人隐隐透出绝望的味道。南宫雪若拉住他的手,紧张地直摇:“十三!你怎么了?”
十三抚着她的头发,勉强微笑:“我没事。”
他只是在她的犹豫里,想明白了一些事。
南宫雪若不相信:“真的?”
十三深深凝望她:“嗯。”
蓝烈倾敛了笑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寒意:“十三,她不懂事就罢了,你也不懂?”
十三浑身一僵。他明白定国侯意思:南宫雪若不懂得取舍,但他应该懂得。南宫雪若不知道蓝烈倾在说什么,却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不高兴地把十三护在身后,冲蓝烈倾说道:“不许欺负十三!”
蓝烈倾凉凉地看着十三,唇边挂上隐忍的微笑,对南宫雪若说道:“嗯,不欺负他,到我这里来。”
南宫雪若站着不动。十三心里浮起暖意,强忍着把她抱进怀里的愿望,柔声劝道:“听话,去侯爷那里。”
既然十三都这么说了,南宫雪若不好再反对,顺从地答应。她松开十三的手,走向蓝烈倾。蓝烈倾眸色一闪,心头怒气更盛了几分:她还真听十三的话。不待她走近,蓝烈倾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示威似的抱起她往外走。她“啊”地一声惊叫,从他肩膀上探出头,盯着丢在石桌的碟子:“我的芙蓉糕!”
蓝烈倾咬着牙:“你今天吃不少了,留给十三吃吧。”
“噢。”南宫雪若释然:十三最好了,让点好吃的给他,也是应该的。
走出园门,肖远歌和十七正候在外面。蓝烈倾看都不看他们,抱着南宫雪若一路往卧室走去。肖远歌看到蓝烈倾阴沉的脸色,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又开始偷笑:侯爷吃醋的样子真可怕。十七顾不上他,赶紧回到园子里,看见十三呆呆站在那里,目光散乱,脸色惨白。他吓了一跳,出声唤他:“十三?”
十三看了他一眼,惨然一笑。他动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呕出一大口血,软软栽倒。
他从来没见十九那样丰富的表情:会笑,会生气,也懂得畏缩。以前看到她冷冰冰、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总以为是她不懂。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她不懂,而是他给不了。那个男人,启国最尊贵的侯爷,教会她笑,教会她享受,也让她懂得害怕。
他想:肖远歌说得没错,定国侯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他守了她十几年,到今天才发现:她却不是他的。
十七吓坏了,冲过去扶起十三,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
肖远歌跟着走进来,难得地没有出言讽刺:“先带他去客房。只是一时激动,气血攻心,没大碍。”
十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十七正埋怨肖远歌:“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十三,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指南宫雪若的事。
☆、268。第268章 :我没有怪你
肖远歌很无辜:“我是想说来着,看到十三说不出口。再说,定国侯一向很宠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跟在定国侯身边五年,前些日子又因为替定国侯收拾刺客暴露身份,你们差不多也该猜得到。”
面对那样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很难不动心。
十七不服气:“才五年而已,十三守着她十多年!”
肖远歌耸耸肩:“不一样。那个人可是定国侯,大启国除皇上以外最尊贵的男人。这种事,不是拿时间可以衡量的。”
十七怒了:“你——”
“十七。”十三出声打断十七,神色黯然,“他说得没错。那个人,跟我们不一样。”定国侯能给她自由、给她安逸的生活,他没一样给得起。所以就算守了她那么年,他还是什么都教不会她。
十七难过地低下头:“吵醒你了?对不起。”
十三苦笑,没有答话。
肖远歌也不再多说,抬脚朝门外走去:“醒了就起来吧,差不多到晚膳时候了。她和定国侯都在。”
十三别过脸:“你们去吧。我累了,想多睡会儿。”
肖远歌并不强迫他,点头答应:“也好。”
十七不放心,对十三说道:“我陪你。”
“让他一个人静静。”肖远歌打断十七的话,又对十三说道,“她是真的很高兴见到你,十三,别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十三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看不清楚表情:“我知道。”
找到她了,他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她还是她,仙女一般漂亮,泉水一般清澈,可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珍宝。她变得如此生动,却是为着另外一个人。那人有尊贵的血统,最优渥的身份,杀伐决断,足矣让世间的男子都自惭形秽。
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那个人会给她最至高无上、最简单纯粹的幸福。
肖远歌进门的时候,南宫雪若正被侯爷抱坐在怀里,红红的双唇微肿,有被咬过的痕迹,颈间还有明显的吻痕,很容易就猜到刚才在卧室里,蓝烈倾对她做了什么事。她发现肖远歌和十七过来,没见到十三,不由奇怪地问:“十三呢?”
十七神色复杂:“他有点累,先睡了。”
蓝烈倾对十三的缺席很满意,不再为难南宫雪若,夹了她喜欢的菜喂她。南宫雪若顺从地吞下,眼神期待:“我的相思糕呢?”
蓝烈倾继续给她布菜:“先把这些吃完。”
南宫雪若一边吃一边问十七:“你们这次是什么任务?”
肖远歌笑嘻嘻地接过话:“那是我找人给闲阁下的单,无须理会。”
“噢。”南宫雪若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蓝烈倾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不断夹菜给南宫雪若。依他的了解,呆会儿相思糕拿上来,她绝对不会再看这些菜一眼。有喜欢的食物是好事,偏食可不太好。所以他特意吩咐,甜点要到最后才拿上来。今天也一样,估计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示意下人将糕点拿上来。南宫雪若果然捧着不撒手。蓝烈倾眼睛里带着笑意,一边看着她吃,一边给自己夹菜。
南宫雪若只吃一小块就不吃了,抱着碟子从蓝烈倾怀里跳出来,开始往外走。蓝烈倾很意外:“去哪里?”
她回答:“去看十三。他不吃东西就睡觉,夜里会饿的。”
蓝烈倾顿时又黑了脸,向肖远歌和十七示意:“回来,让他们去。”
南宫雪若不敢反抗,乖乖走回来,一脸心疼地把相思糕递给十七:“这个很好吃的,拿去给十三。”
蓝烈倾的目光跟着凉凉扫过来。十七胆战心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他不敢接南宫雪若的碟子,只好推托说:“十三不喜欢甜食。”
“咦?”南宫雪若歪歪脑袋,不太相信,“他不喜欢?真的很好吃哦。”她想了想,又从桌上拿起一盘珍珠鸡:“还是我去拿给他吧。”说完就跑出去。
蓝烈倾重重扔下筷子,脸色不善。如果他有心,会有很多种手段除去碍眼的人。只是这一次,也许只是可笑的赌气,也许是可耻地想证明什么,他不想用任何手段。
“十三!”南宫雪若推开门,放下盘子直奔床边,“起来吃东西,吃完再睡嘛。”
十三睁开眼,看见门口跟过来的定国侯,慌忙起身行礼:“侯爷。”
蓝烈倾沉着脸,没叫他起身。十三垂下眼睛,只好直直跪着。倒是南宫雪若眼尖地看见十三衣襟上一团暗渍,像是干涸的血迹,顿时大急:“你受伤了?”她顾不上其他,直接扑上去扯十三的衣服,想查看他的伤势:“伤在哪里?疼不疼?”
十三脸一红,赶紧按住她的手,总算没在侯爷面前被她扒掉衣服。他盯着她,眸色深沉:她还是关心他的。南宫雪若犹自不肯安分,使劲挣扎:“让我看看,伤在哪里?重不重?”
蓝烈倾站在她身后,沉着脸质问南宫雪若:“我说过什么?”
南宫雪若顿时安分不少,声音怯怯地:“不准看别的男人,不准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说完又小小声地反抗:“十三又不是别人,再说,我脱他的衣服是想看他伤到哪里,又没有脱我的。”
蓝烈倾拧眉:“还敢顶嘴?”
南宫雪若被他吓到,脖子一缩躲到十三背后。十三隐瞒了呕血的事,低声安慰她:“我没事。是别人的血,不小心沾到的。”
南宫雪若放下心来,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十三最好了,向来都不会欺负我。侯爷最坏,就知道凶人。”
蓝烈倾危险地眯起眼:“嗯?”
南宫雪若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继续往十三背后缩。十三看着她撒娇,心情也晴朗起来,露出点笑意:“别惹侯爷生气。”
南宫雪若手上用力,硬把十三从地上拉起来。十三使不出内力,拗不过她,被她拖着往桌边走。她说:“干嘛要跪着,来吃东西。这个相思糕很甜哦,是我最喜欢吃的。”十三跪的不是她,可是她不知不觉就替蓝烈倾做了主。
蓝烈倾冷冷看着,没有出声阻止。十三顺着南宫雪若的话拿起一块,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轻笑一声递给她:“给你吃吧,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她没有直接接过来,确认地问了一句:“不喜欢?那你要不要尝一口,真的很好吃哦。”
十三笑着摇头。她便不客气地接过来,把珍珠鸡往他面前推:“唔,我多拿了珍珠鸡给你,你吃这个。”
十三温柔地答应:“好。”
蓝烈倾摔门而去。十七一直站在门外听动静,看到侯爷走远,抬脚要进门,被肖远歌拉住:“让他们单独呆会。”十七止步,只是叹气。
房内,十三问南宫雪若:“侯爷对你好不好?”
南宫雪若气鼓鼓地:“一点儿都不好,就知道欺负我,还把我关起来,去哪里都要盯着我,去外面还不准把脸露出来。侯爷最坏了!”
十三笑得有些伤感:是怕她一个人会出事吧?她居然还学会了撒娇。刻意地忽略她颈间的吻痕,十三继续逗她说话:“四年前,积云寺那件事,侯爷有没有怪你?”
说起那件事,南宫雪若顿时得意起来:“他才不敢!那次他下手太重,还要我断掉红丹。我躺了好几个月,他都快吓死了,几乎天天陪着我!”
因为喜欢才会紧张,因为紧张才害怕。侯爷真的很喜欢她。十三又是伤感又是欣慰,问她:“前些日子侯爷遇刺的事,是不是真的?”
南宫雪若连连点头,说得眉飞色舞:“当然是真的!蓝烈倾在议事厅布置军机要务,有人在我的甜点里下药,我发现不对,就去找蓝烈倾。跟你说啊,那个书房里总共藏了六个人,全被我找出来啦!我是不是很厉害?”
十三静静看着她,赞同地点头:“你一向是最厉害的。”原来定国侯遇刺的时候,她原本不在身边,是她自己主动找过去的。
南宫雪若得意完,又露出气愤的神情:“蓝烈倾那个混蛋,我明明救了他,他不领情就罢了,居然骂我多管闲事,还没收我抢来的武器。”
十三微笑着没有说话。蓝烈倾是个极其精明的人,未必没有布置。就算南宫雪若不闯进去,那些人也未必伤得到他。他把南宫雪若留在身边藏了四年,她这一闯便暴露出来。虽然很危险,但是,幸好她闯了,才让他终于又见到她。
“为什么要救他?你不是说他很坏吗?”十三又问。
“啊?”南宫雪若被问得愣住了。是啊,为什么要救他?蓝烈倾是个混蛋,明明只会欺负她。
十三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里泛起涩意。对她来说,蓝烈倾已经从当初无关紧要的任务目标,变成重要的人了。也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但是,他明白。他太了解她。
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他想。
十三摸摸她的头,温柔地嘱咐:“以后乖乖听侯爷的话,别总是惹侯爷生气。”
她懵懵懂懂,知道十三不会害她,所以就算不明白,也还是点头答应:“好。”
肖远歌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南宫雪若再不过去,侯爷大概要发飚,便敲敲门,跨进房间。十三没有理他,他不以为意,直接同南宫雪若商量:“帮我劝劝十三,让他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南宫雪若奇怪地反问:“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肖远歌向她解释:“当然不是,十三还是闲阁的人。上次你说想他,我才想办法把他带出来的。看我对你多好,所以你也帮我一个忙,帮我劝劝他好不?”
“为什么?”
“他回闲阁的话,就没有空再来看你哟;如果跟着我,我就叫他常常来看你,怎么样?”
南宫雪若动心了:“真的?”
肖远歌郑重点头:“当然。”说完他在心里补充道:只要侯爷不反对。他可没这个胆子,瞒着侯爷把十三送到南宫雪若面前。就连这次也是得到侯爷默许的。否则他才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南宫雪若听不到他心里的话,高高兴兴地劝十三:“以后你跟着他好不好?要经常来看我哦!”
十三深深注视着她:“好。”只要她开心,叛出闲阁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愿意。
肖远歌料定十三不会拒绝南宫雪若,听见他痛快答应并不意外,继续同南宫雪若商量:“十三和十七都中毒了,我知道怎么解,但是有几味药不好找,一时间凑不齐,你可以去求侯爷,帮他们拿到解药。”
南宫雪若顿时紧张起来:“中毒?什么毒?”
肖远歌安抚她:“别担心,离毒发还有段日子。我把药方写给你,你拿去找侯爷,他能救他们。”十三不愿意求定国侯,下意识地想拒绝,被肖远歌用眼神制止。十七远远站在门口,他还不想死,所以也没有反对。
南宫雪若催肖远歌:“你快点写。”
肖远歌早有准备,递给她一张写满字的纸:“别急,早写好了。”
南宫雪若安慰十三:“你不会有事的,我去找蓝烈倾,他一定会救你。”她接过药方,匆匆忙忙地离开。十三甚至来不及说话,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走远。他注意到,她很少称蓝烈倾为“侯爷”,几乎都是直呼名字。
十七很无语,问肖远歌:“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找定国侯?他不是和你定有盟约吗?”
肖远歌眨眨眼睛:“你觉得定国侯像是慈悲为怀的人吗?”
十七果断摇头:“不像。”
“那就对了。他只答应不阻止我,可没答应要帮我。”
十七默了一片刻,又问:“红丹呢?当年你怎么戒掉的?”
肖远歌抛过来一只细白瓷瓶:“明天开始停服。平日吃几粒红丹,就吃几颗这种药丸。眼下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还在配制,连服三个月才可停药。”他早已经看出来,十三重新依赖上了红丹,而且药性极深,所以特意提醒。
蓝烈倾看到药方的时候很生气,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南宫雪若于是也很生气,死命挣脱他的魔爪,扬言为了照顾十三,以后要跟十三一起睡觉。
☆、269。第269章 :时间会合
蓝烈倾额上青筋直跳,只能屈辱地答应。就这样,当他们回到京城定国侯府的时候,身边多了三个人:肖远歌,十三,十七。
这天,已经是十三和十七离开闲阁的第八日。
定国侯做事极有效率,在冀州的时候已经差人给府里传讯,等他们回到时,药材都已经备齐,第二天就配出散功丹和十日丹的解药。南宫雪若欢欢喜喜地拿给十三和十七。肖远歌在旁边看着,问她:“我的药方呢?”
南宫雪若完全不放在心上:“蓝烈倾拿走了,你找他要去。”
肖远歌挠挠脸:还是算了。他可不愿意找那个人讨要东西。反正内容都记得,不要也罢。
朝堂上,定国侯缴了兵符,依然做他的闲散侯爷。但他毕竟是侯爷,不是完全没事做的,怕南宫雪若一个人的时候无聊,闹腾出点什么事,加上她身份已经暴露,需要加强保护,就留下十七,给了他新的身份:定国侯府侍卫,让他陪着南宫雪若。
定国侯府显然容不下十三,加上已经答应过南宫雪若,十三便随着肖远歌离开。跟南宫雪若告别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多少依依不舍。肖远歌坏心思地猜测,大概是因为定国侯在旁边虎视眈眈,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反复叮嘱十三一定要常来看她。十三微笑着答应,蓝烈倾的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
这天之后,十三和十七正式脱离闲阁。他们没有改名字,说已经习惯了,懒得改。定国侯不关心这种事,南宫雪若完全不上心,肖远歌于是也没说什么。
所有人皆大欢喜:定国侯找到一个身手不错、能陪伴南宫雪若的侍卫;十七找到个不错的新主子,不必替闲阁卖命,也不用担心闲阁的追杀令,更不用呆在肖远歌身边过胆战心惊的日子;十三见到一直挂念的人,确定她过得很好,放下一桩心事;肖远歌更是得到一大助力,不但对闲阁知根知底,而且能与他生死相托。
闲阁阁主接到线报时,目光阴毒得像条蛇。十三和十七的背叛是其次,肖远歌才是最大的威胁:他居然能解闲阁独门秘药。这个人,留不得。
于是几天后,定国侯府接到闲阁的拜访帖。
要来拜访定国侯的当然不是阁主本人。他每次都以假面示人,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包括闲阁的精英杀手们。江湖中有种秘术,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因此甚至有人怀疑,连阁主的声音都是假的。平日里,闲阁的事务大都由禾先生出面处理。除阁主以外,他是闲阁身份最高的人。这次要来拜访定国侯的,正是禾先生。
定国侯拎着帖子,唇边浮起意义不明的笑,问十七:“你怎么看?”
十七很疑惑:“就算是来要人,也不必禾先生亲自来,而且,从来没听说过闲阁要见谁的时候,会事先递张拜帖。”
定国侯笃定地说:“他为肖远歌而来。”
单是一名普通的叛逆,未必能引起闲阁这么大的注意。当年在阁里,从十一到十九的这批杀手,由于是同时培养出来的,他们之间的配合相当默契,并且各有所长:十一善智谋,十二善易容,十三善识人,十四善机变,十五善隐匿,十六善使毒,十七善速度,十八善暗器,十九善武技。数百名孩童中,十三最早发现他们的天赋、并将他们聚拢起来。尽管那时他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之后,他们这批人分别展现出不同的优秀技能,不断证明着十三在识人方面的卓越。
肖远歌心思极多,他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做不到的。另外,他并不擅长药物,却能解闲阁的数种秘药,证明他有高人相助。以十三在识人方面的独特眼力,加上肖远歌的智谋,以及那名仍在暗处的解毒高人,闲阁敏锐地意识到:绝对不能放任肖远歌逍遥下去。
但是肖远歌极为谨慎,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发现肖远歌出入定国侯府,他们想:这也许是个机会。
做为一名使者,禾先生表现出极大的诚意,表示如果定国侯肯与肖远歌绝交,就不再追究十七、十九的事,他说:“侯爷看上了什么人,不管是谁,尽管开口。”
蓝烈倾脸上挂着笑意,冷漠而疏离。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态度耐人寻味。如果点头,他最挂念的女人从此安全无虞,但闲阁不会平白无故给人好处,他将被卷入江湖之争;如果摇头,就等于与闲阁正式宣战,一样避不开江湖之争。
他还未弄清楚闲阁最近两年培养了多少势力。
禾先生没有要求蓝烈倾直接给出选择。对于启国这位尊贵的侯爷,点到为止即可,威胁只能起到反作用,只是诚恳地留下句“请侯爷三思”便告辞。
他离开后,蓝烈倾立刻唤来展钦,递给他一张图样,吩咐他去寻最好的工匠,按图样的尺寸打造一把兵刃。
无论怎么样,江湖纷争是避不开的。不过要拉他蓝烈倾趟浑水,也没那么容易。
蓝烈倾与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在军中长大,少年时期就立下赫赫战功,受封定国大将军。当今圣上即位时,他因为拥戴有功,受封定国侯,闲居京城,可自由出入皇宫,且得到圣上特许出入不下马、不解刃。
表面上,出征归来,缴了兵符,他仍然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侯爷,事实上,是不是真的闲散,没有人说得清楚。就像数年前,一样闲散的他接手郭茂怀案后,短短半日间完成大理寺的整肃,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转移众人视线。这次胡兵入侵,他接任大元帅一职,仅用数日理清军中情况,没几天便揪出内奸,迅速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众人眼中,无论他形象如何,有一点是公认的:定国侯蓝烈倾,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对象。
这也是闲阁不惜纡尊和谈的重要原因。四年前那次交手,闲阁花了大力气,却没占到半点便宜,不得不对定国侯另眼相看。
此时在侯府的落霞苑,南宫雪若正在卧室里间酣睡,根本不知道禾先生的事。十七跷着腿坐在外间,嗑着瓜子翻闲话册子。他最近的日子很悠哉,倚仗着定国侯这棵大树,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事要操心。名义上他是南宫雪若的专属侍卫,事实上,这丫头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十七要做的事非常有限,就是在午膳和晚膳前,吩咐侍女唤她起床,陪定国侯用膳。
——啥?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唤?开什么玩笑,纵然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她现在可是主子的女人!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他就算有十万个脑袋都不够侯爷砍的!
转眼到了九月。初秋的天气分外凉爽。十七在侯府呆不住了,极力忽悠南宫雪若出游,这样他也能出去游玩。南宫雪若呆呆的脑瓜经不起他的忽悠,果然在晚膳的时候向蓝烈倾提起。蓝烈倾目光凉凉扫过膳席下首的十七,知道是他的意思,倒也没点破,淡淡说了一句“再等几日”,勉强算是同意了。
他没说具体的日子,南宫雪若亦没有追问,十七不敢主动去问,只好耐着性子等。
数日后,蓝烈倾拖着南宫雪若在后院闲逛。她午膳时多吃了一块甜酥,蓝烈倾怕她胀食,便拉她散步消食。十七百无聊赖地远远跟着,见展钦托着一个长形的匣子过来。
展钦对十七散漫的态度很不满,瞪了他一眼。十七不在乎地耸耸肩,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定国侯府哪有这么容易闯,没必要时刻保持警惕。展钦微微皱了下眉,不便多说,越过他向蓝烈倾屈身:“侯爷,东西到了。”
蓝烈倾颔首,接过他呈的匣子,转手递给南宫雪若:“给你的。”
匣子里躺着一只匕首,约一尺来长,锋刃藏在鞘内。只一眼,南宫雪若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她以前有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是十三依据她的习惯特意请人设计打造的,用得十分顺手,后来被蓝烈倾留在积云寺,伪造她的死亡假象,之后,除了今年五月初蓝烈倾遇刺那次,她再没碰过任何兵器。蓝烈倾遇刺的时候,她还趁乱偷偷藏了两把利刃,全被蓝烈倾收走。
眼前这把匕首,与她之前用的显然不是同一把。无论式样还是重量,包括刃上的血槽尺寸,都与她以前的一样,但颜色更加深沉、隐藏起来更加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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