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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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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墨阳想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去,“舒家背后有人!”
    舒家从先皇死后一直遭受赵家的打压,这种情况若不是舒家背后有人去,被赵家一发现舒家就完了。
    京里的许多事顾惜北都不清楚,若不是此次与俞墨阳二人出京,他不知道俞公府的家底竟丰厚到这种地步。
    每去到一处,俞公府在繁华地带都有铺子且卖各式各样的东西,要多少银子,找掌柜的说一声就有了。买通张老爷,入会的银子去,都是俞墨阳掏的腰包。
    “我也不清楚,不过县丞很听话,什么事儿都听舒家儿二小姐的吩咐!”顾惜北说的实话县丞能在淮北之手遮天,要不听话,舒家不会投入帮衬他。
    俞墨阳把京里有权势的人家过了一遍,如今去,最有权势的便是赵家了,他们是不可能与舒家联合,其次就是周家,周家以前不景气,可出了皇后,能不能将赵家取而代之还说不准,其次就是没落的沈家和陆家了。
    想了一宿,第二日,顾惜北继续出去打探消息,俞墨阳带着俞墨渊去了巡抚的府邸。
    开门的小厮见是不认识的人,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地方,是随便能敲门的吗?”
    俞墨阳也不生气,拽下腰间的牌子,“劳烦递给巡抚大人,他见了自会说要不要见!”
    小厮扫过两人差不多的脸庞拿在手里一瞧,神色大变,踉跄的转身往里跑去,门也忘了掩上。
    小厮回来得极快,一改之前的态度,恭眉顺耳,手超前一指,“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两位大人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巡抚没料到两人会来,匆匆忙换了官服,站在屋子中央。
    俞墨渊进去,大摇大摆的转了圈,啧啧道,“巡抚大人过得还真是寒碜,连个八品县丞的府邸都比不过,说出去,真是丢脸了!”
    巡抚一阵苦笑,要是真和县丞的府邸一般了,二人来了就是他的死期了。
    身为巡抚,京里发生了何事儿他时刻注意着,皇上派俞公府的两位爷外出,没想到到了淮南来,看情形,是要查他了。
    俞墨阳简明扼要的问道,“县丞背后的人是谁?”
    巡抚没想到他们查到了舒家背后,身子一僵,想要摇头说不知对上俞墨阳的视线,立马不敢说了,“我也不太清楚,每当要过问县丞的事儿总会受到上边人的阻拦,久而久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俞墨渊冷笑,“怕是巡抚明哲保身吧!”
    巡抚无奈的摇摇头,“微臣上有老下有小,丢了官职,一家人就完蛋了!”
    俞墨阳接过话,“你说的上边的人是谁?”
    巡抚为一方最大的官职了,要是他上边还有人只能是京里人。
    巡抚想了想,知道今日不说出来是不可能了,悠悠开口道,“具体谁臣也不清楚,臣只知道是吏部的人!”
    吏部负责三年一次的考核,要是考核通不过要继续任职难了。吏部考核后交由内阁审查,最后交由皇上定夺,要真是吏部的人也说得过去,掌管着各地官员的考核,自要巴结着才是。
    可是吏部尚书在朝里不怎么和人来往,俞墨阳的意识里,和吏部尚书交好的官员要么被外派去了偏远之地,要么回家了。
    又问了巡抚几件事儿,越听,俞墨阳脸色越沉重没想到,淮南的商会和县丞勾结抬高物件。
    他们买东西时,只以为淮南富庶,物价较高,和俞墨渊对视一眼,两人沉重的走了。
    路上,俞墨渊问俞墨阳,“大哥,你说巡抚说的吏部的人,会是吏部尚书吗?吏部的人不少一一查下来查得到不?”
    京里的官比地方官要大,在京里官职不如巡抚的高,但是吏部掌管官员审核,一个小官也能叫巡抚门闻风丧胆了。
    俞墨阳也想不明白,“不急,回去看看上边人给巡抚大人的书信就能从中看出一二了”那人极为狡猾,每次送信的时候都是差乞丐送到巡抚大人府邸,信的话也有可能找人代笔。
    俞墨渊同样的想到了这点,“大哥,咱能在辞姐儿生孩子的时候回去吗?要不要多留一段时间?我给辞姐儿找了一批玉饰,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打磨出来!”
    俞墨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皇上又写了封信叫他们快些,他隐隐猜着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怕是想沉着辞姐儿生产,大赦天下,加设恩科,朝堂清理了一批人,空缺得找人补上才行。
    回到宅子,顾惜北人还没回来,俞墨阳给余清远去了信,他也想着要早日回京了,好久没见辞姐儿了,还有虫子,也不知还认识他不。
    而另一边,俞璟辞一觉醒来就听人说颜菁死了,她心里奇怪,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其中会不会有其他隐情?
    萧珂缮是下朝后听说的此事,极为愤怒去,找张多一问才知,柔妃叫人给颜昭仪送早饭,打开屋子,颜昭仪已经死了,没了气息,人吊在白绫上。
    宫里边有的人手越伸越长了,萧珂缮脸色一沉,换了永泰宫所有的宫人。

☆、第122章 双胞胎出世

永泰宫的宫人们小心翼翼的站成两排,宫女站前边,公公站后边,人人都低头看着脚下的鞋,人心惶惶。
    颜箐的尸体被人抬走了,昨晚她们不知为何颜昭仪会上吊自杀,他们什么也没做,可是,皇上说了,要把他们换走,换走的意思不就是杀了她们吗?
    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宫人们眼神惶恐无助着。
    方柔见过过后宫的阴私,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她的永泰宫,皇上的意思要把宫人全部换了,颜昭仪屋里的人全部处死,她不是善茬,就算处置宫人,也要把事情查清楚了,叫外边的人看看,她方柔不是好欺负的。
    殿里边安静得很,好似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方柔边喝着茶,边观察着他们,稍微有人动或者眼神不对,立马就能落入她的眼里,还好,都害怕死亡。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了,方柔喝了好几杯茶,她把杯子递给一边的宫女,冷冽的眼神再次从宫人脸上一一扫过,她动了动手指,黑而亮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冰霜。
    “昨晚谁去过颜昭仪屋里,谁在屋外徘徊过,你们细细想想,想到了什么说出来,说对了,我可以在皇上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留你们继续当差,要是不对,皇上的意思你们也听到了。。。。。。”
    剩下的话没说完,萧珂缮的意思就是全部杀了,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其中一人,方柔和俞璟辞商量过,但是瞒下了荷包一事儿,只问俞璟辞要遇到相同的情况会如何做,俞璟辞性子好不喜欢杀生,不愿意手里沾血,故而说了这个法子。
    宫人们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出声了,方柔轻轻拍着膝盖上的褥子,故作不经意的说道,“既是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要,亏我今早还专门去了趟香榭宫,贵妃娘娘的想法与我的一样,要是真抓出了其中有问题之人,其余的人都可以留下来,你们不要机会,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眼神一抬,轻轻抬起手,正要叫人把他们带下去,就有一宫人站了出来,方柔眼神一眯,动作慢了下来,本要进宫的人也站了回去,没动。
    “启禀娘娘,奴婢昨夜轮值,见着颜昭仪屋里的大宫女长秀出来过,奴婢也不知有用没,她神色慌张,脚步有些乱了!”是人都怕死,她们也不例外,进了永泰宫,肉妃娘娘性子好,不会经常打骂她们,以前的时候,被打骂不给饭吃是常有的事儿。
    宫里的宫女礼仪都是请嬷嬷教导过,包括走路的姿势,端茶倒水的姿势,都学过,她说乱了,想必是遇着什么事儿,走得急了。
    有人开了头,后边说话的人就多了,渐渐有站出来好些人,方柔嘴角一勾,“你们好好想想是什么时辰见过的那些人,从昨天下午开始想!”
    宫人们闹开了,一会儿我见过你在殿里,一会儿我见你进过颜昭仪的屋子,七嘴八舌的说着。
    方柔唤来禾津,禾津在俞璟辞身边多年了,理事的方面可是厉害得很,她专门开口向俞璟辞借的人,一圈下来,很快就抓着几人问了起来,“你说你见过颜昭仪屋里的大宫女?”
    公公点头,昨日傍晚的时候,颜昭仪身边的大宫女出去了,他刚要与人换职,站在大殿旁,亲眼见着了,长秀心里有事儿,步子迈得极快。
    禾津转向另一位宫人,“你也看见了?”
    宫人摇头又点头,“奴才不是傍晚的时候见到的,是昨个儿晚上,当时奴才吃了饭准备当值了,见长秀姑姑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进了颜昭仪的房间,颜昭仪和皇后关系好,奴才以为是皇后赏赐了什么好东西下来,就没往心里去!”
    以往皇后赏赐的东西都是长秀领人搬去的颜昭仪屋子,他以为昨晚也是相同的情况。
    公公昨个儿喝了点酒,当值时看不清,他不敢说他喝了酒,不然,当值的时候喝酒,会被拉去处罚,他有些后悔,要没喝酒,长秀为何从外边回来,他一问就知道了,颜昭仪不死,他们就不会面临被处死的危险了。
    所有的问题都指向颜箐的大宫女长秀,方柔在殿里边一扫,没有长秀的影儿,今早,颜昭仪死后她还见过她拉着颜昭仪的手哭得好伤心,她没怀疑长秀是因为长秀的哭声,那种哭声凄婉哀转,彼时她没了孩子也曾那般哭过。
    此时想起来,才发现问题不对,“长秀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转向方柔,不约而同的摇摇头,方柔眼神变得奇怪起来,禾津会意,急忙走到门口,朝守门的公公说了两句,很快,公公和宫女就散开找人去了。
    一阵后,他们转了回来,都摇头,说没看见长秀的影子。
    又过了一会儿,外边有宫人求见,说是永泰公的一宫女淹死了,问是谁身边的宫女,前去确认。
    殿里的人都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出声了,方柔叫叶子去确认一番,她又问了几个问题,昨夜当值喝酒的公公,缺勤的宫女全被问了出来。
    方柔说了会留她们一命没有骗人,叫小严子进屋,将其中不认真当差的人遣走了,剩下的人越发恭敬起来。
    “你们继续留在永泰宫,我是什么脾气你们也清楚了,若是再有当值开小差的人,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听了这话,大家都神情一松,方柔点点头,看来,俞璟辞说得对,留下一批人,她们会心存感激,当值会更用心,效果比换了她们好。
    方柔把结果与萧珂缮说了,长秀死了,没法继续查,又转去看俞璟辞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听禾津说,如今躺着睡觉都困难了,萧珂缮叫工匠打造了专门的椅子,上边垫了软褥,俞璟辞就坐在上边,半躺着睡。
    她的腿已经非常肿了,一张脸气色红润,依旧好看,方柔心里也狐疑,当时她怀孕后,身材走样了现在还没恢复,肚子上始终有一圈肉,怎么弄都消不掉,而且,当时她脸上爱长痘痘,一颗一颗的往外冒,有时还会化脓,很难看。
    俞璟辞躺在椅子上,刘嬷嬷和张嬷嬷一人拿了小凳子坐在她腿边,双手按摩着她的小腿,方柔进屋时,俞璟辞拿下了盖在她头上的画册。
    “如何了?”俞璟辞和颜箐没有什么交情,总归是一条人命,况且,她心里狐疑,后宫的布匹分配到了哪些宫殿都有记录,颜昭仪上吊用的白绫从何而来?
    方柔在她对面,就着宫人搬来的椅子坐下,摇摇头,“颜昭仪死了,她身边的长秀也掉入湖里没了命!”
    雪开始融化,湖面结的冰也不牢固,稍微明白的人都不会往湖里去,长秀掉的地方却是诡异,离着湖面有好一段距离。
    “可有查过颜昭仪上吊的白绫,可是宫里的御赐之物?”俞璟辞仰着头,手托着她的肚子,圆滚滚的肚子,她心里担忧,肚子太大会不会生不下来。
    方柔点点头,白绫的绸缎是去年内务府发下来的,因为料子不错,而且多,基本每个宫里都有,当然,除了永泰宫和香榭宫。
    永泰宫的绸缎是皇上赏赐,没有经过内务府分发的账册,香榭宫更不必说,而且,依着宫人们的描述,白绫应该是长秀带进永泰宫给了颜箐。
    至于长秀拉着颜昭仪的手大哭,想必是害了主子心里难受,又或者知道她的命也不保,心里恐惧不安吧。
    俞璟辞也没了法子,她心里狐疑,为何有人要针对永泰宫的颜昭仪,颜昭仪得了皇后的亲睐,在宫里还算有头有脸,有人对付她,不是与皇后为敌吗?
    俞璟辞想不明白,揉了揉眉心,方柔见此,问道,“可是又累了?”
    她怀着双身子,特别容易疲惫,一顿饭有时都要断断续续吃好久才能吃完,俞璟辞摆手,“一直这样,我们走走!”
    轻轻动了动腿,刘嬷嬷二人立马松了手,起身,扶着俞璟辞站好,张嬷嬷转身回屋拿了袄子出来搭在她身上,“外边还有凉意,穿厚了再出去!”
    俞璟辞伸直双手,走到殿外,阳光洒在枝头,片片晶莹顺着树枝流下,俞璟辞笑道,“雪融化了,春天要来了!”
    开春了,她就要生产了,每日顶着肚子,走一圈下来全身乏力,可是没有法子,胡太医说了,双身子不好生,每日要走上一段时间有利于生产。
    方柔偏头,她的肚子非常显眼了,外边的人为她的肚子费尽心思,她却是毫不知情,获得自由在,罢了,羡慕也羡慕不来,何须萌生羡慕的心思。
    两人边说边走,方柔捡了些好玩的故事讲,俞璟辞附和着接话,她出不了宫门,外边的事儿山楂也不与她说了,她问方柔可知道郑霜过得好不?
    方柔点头,“李夫人过得极好,李少爷专心读书,准备科举了,李夫人有两个孩子相伴,府里没有通房姨娘,日子过得好着呢!”
    年后,宫宴上她瞥过郑霜一眼,眉眼全都充斥着幸福,和人说话时,一脸笑意,既不是巴结讨好又不是讥讽冷笑,是出自于心底的笑。
    俞璟辞有两个玩得好得朋友,郑霜是其中之一,她得事儿在京里怕有不少人羡慕吧,夫家官职不高,可是婆婆对她好,相公又是个疼人的,府里没有通房姨娘,生了一男一女,妯娌也不敢给脸色与她。
    她父亲写信入宫说大伯想把堂妹嫁到李家去,虽是李家的旁支,可看重了李府的家风,方柔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她与俞璟辞关系好众所周知,不知情的会以为她要巴结着俞贵妃的好友,而且还是旁支,她了解俞璟辞,不需要过多的巴结讨好奉承,真心待她就会收到回报。
    走神了,俞璟辞没打扰她,因为她想到了远在乡下的贺沁欢,一年多了吧,两人之间的书信就断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京。
    贺府一家被皇上外放了,不是她穿的小鞋,贺大人在外边养了外室,被贺夫人发现了,贺夫人带着人上门,活生生的将怀有身孕的外室打死了,贺大人一直被压迫,那次却是难得的硬气,要休妻,贺夫人娘家还算显赫,贺大人官途受阻,不能高升。
    被御史台的言官参奏了一本,说贺大人不知节制,先是纵容嫡女养在乡下,后又宠妾灭妻,非一个官员所为。
    不过,那是很久的事儿了,回过神,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看着还在原地的方柔,怀孕后反应慢了许多,她想起一件事儿来。
    “颜昭仪的死是不是和我有关?”她突然想起贺沁欢的前夫,夏庄洋来,夏庄洋因为一个贺沁欢,再也与仕途无缘,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颜昭仪。
    颜昭仪是永泰宫的人,她在永泰宫和李灵儿,方柔关系都不太好,相反,俞璟辞和二人关系不错,要是皇后想要对付她,找颜昭仪再合适不过。
    把颜昭仪杀了的人,是想要杀人灭口还是识破了颜昭仪的目的,帮她把祸害解决了?
    方柔没想能瞒过俞璟辞,没想到她现在才问出来,照着萧珂缮的吩咐,摇了摇头,“贵妃娘娘怀着身子,心思也转的与旁人不同了,颜昭仪死了,皇后身边少了人,杀颜昭仪的人肯定是冲着皇后去,真要冲着你,死的人就该是我了!”
    方柔说的实话,香榭宫的大小事都交给她了,她死了,皇上还得分出心思来照顾香榭宫,疏忽被人钻了空子,可就后悔莫及了。
    俞璟辞笑道,“你的好我记着呢!”
    “别别别,你记着肚里的孩子就成!”方柔打趣,两人说说笑笑走了一圈,俞璟辞进屋后,刘嬷嬷扶着她躺好,给她洗了脸,不一会儿她就躺在那边睡着了。
    方柔走出宫殿,太阳高高挂在天边,枝头上露出了树枝颜色,她心情极好,一步一步往永泰宫走去。
    颜昭仪的死在宫里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长兴宫的周瑾脾气暴躁起来,颜昭仪是她的人,谁会对她动手,起初她以为皇上识破了什么,可是,如果皇上处置了颜箐,不会不来质问她,如果颜箐不是皇上杀死的,那有会是谁?
    这些日子,她写出宫的信还不石沉大海,她心虚了,是不是有人把她的信拦截了下来。
    想不明白,周瑾性子急起来,处置了长兴宫的好几位宫女,此时,给她倒茶的宫女手一抖,茶水洒在了她手背上,周瑾一个眼神,宫女碰倒了茶杯,她手一抬,宫女摔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女是刚进宫殿伺候的宫人,她前边的人都因为犯了错,被皇后打了板子,此时还在屋子里躺着,她想着小心翼翼就好,谁知,还是出了差错。
    周瑾的嘴角一抿,满眼不耐烦,朝外摆了摆手,“来人,把人带下去,十板子!”
    很快,宫女就被拖着出去了,周瑾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了擦手,嘴角带着笑,不知道在笑什么,门边的宫人们抬头,不小心瞧见了,不寒而栗,急忙转开头,别开了视线。
    宽嬷嬷听着外边的板子声,叹了口气,自家娘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耐不住,沉不住气,被人一激,什么都露馅了。
    她也怀疑过颜昭仪的死是娘娘的手笔,不过转而一想,娘娘手段如何她再知晓不过,依着娘娘要处置人,定会是把人叫到跟前,随便安一个名头,也不会叫她吊死,只会打板子或者一杯毒酒下去。
    想明白了,她松了口气,进殿,桌边洒了一地的水没人收拾,她上前,弯腰,欲捡起地上的碎杯子。
    “没人了吗?要嬷嬷收拾地儿了,要你们做什么?”
    嬷嬷的身子一顿,站起身,又高兴又无奈道,“娘娘,您别气了,颜昭仪的死没那么简单,我认为怕是那边的意思!”
    周瑾想了想,觉得是淑妃,淑妃有大皇子,俞贵妃生产在即,若是俞贵妃生下小皇子,凭着皇上的宠爱,太子之位定是小皇子。
    杀了颜昭仪,要么是想给香榭宫卖个好,要么是想引导香榭宫与长兴宫为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周瑾放在手帕,眼神微微一垂,安静得不像话。
    “嬷嬷,你说要真是淑妃做的,她的目的真的这般简单?”她的确爱出风头,直接与香榭宫为敌她也不惧,她是文武百官选出来的皇后,要废后,自是不可能,淑妃就不同了,一个不慎,大皇子的前途就没了。
    宽嬷嬷欣慰,总算不是发脾气了,她想了想,帮着分析,“老奴来看,她怕是还有后招,等着吧,香榭宫后边是皇上,不是善茬,淑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好说呢?”
    “何须等到皇上,本宫堂堂皇后还不能处置一个淑妃,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淑妃真是胆大包天,不把本宫放眼里呢!”
    宽嬷嬷一哽,刚才的欣慰荡然无存,正要说话,周瑾已经起身叫人更衣,她要去长寿宫。
    太后身子骨不好,皇上极少去,倒是淑妃对太后像对亲娘似的,每天晨昏定省不曾少过一天,周瑾到的时候,淑妃正陪大皇子在宫殿里跑步,大皇子的性子不知随了谁,自己摔倒了宫女上前扶他,被他一巴掌拍掉了,小孩子力气小,可也看得出大皇子使了全力,是真发火了。
    周瑾走进了,大皇子还扯着宫女的裙子,要发火,嘴里喊着杖毙,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杖毙,韩湘茵看上去斯斯文文,养个孩子竟成了这样。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韩湘茵已经扯过了萧朝的身子,叫他给周瑾磕头。
    萧朝似乎很不愿意,别扭着身子,侧开了头。
    周瑾微微一笑,“哪儿学来的规矩,见着母后了也不知道请安,来啊,把大皇子抱下去,教他好好学学规矩!”
    韩湘茵脸色一白,急忙解释,“皇上娘娘恕罪,朝哥儿还小,又极少见着皇后,臣妾这就与他说说!”
    萧朝恶狠狠瞪了周瑾一眼,周瑾不怒反笑,嘴角一拉,“来啊,没听着本宫的话?”
    她身后的宫人上前,准备抱过朝哥儿,朝哥儿急了,对宫人拳打脚踢,“滚,滚,滚!”
    韩湘茵心疼不已,把朝哥儿抱在怀里,安慰道,“朝哥儿不哭,我们找皇祖母去!”
    太后在宫殿里,听到外边说周瑾来了,她哼了声,周瑾说白了也是可怜人,比当年的她可怜多了,走出殿,就听到了朝哥儿的哭声,她脸色一沉,“大皇子怎么了,你为人母后吓小孩子干什么?”
    这还是赵氏第一次当着人的面给周瑾难看,周瑾的脸色立马变了,宽嬷嬷知道要出事,不顾人多,上前扯了扯周瑾的衣服,提醒她沉住气。
    周瑾果真没发作,上前,给赵氏行了礼,走进殿里,里边有很多小孩子的玩意,可以看出大皇子把长寿宫都快当成自己寝宫了。
    她屏退了所有人,殿里只有她,赵氏,韩湘茵,大皇子,还有几人的贴身宫女,周瑾拐不来弯,直接问道,“颜昭仪可是你们处死了?”
    韩湘茵眉心微蹙,声音清脆,“皇后娘娘可别冤枉我们了,颜昭仪住在永泰宫,和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害她?”
    周瑾冷嗤了声,“你们打什么主意你们自己明白,本宫把话说明白了,要想动本宫的人也要掂量掂量,本宫不是好欺负的!”
    宫里边,永泰宫和香榭宫她没有法子,要对付其他宫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赵氏听了她话,气得脸色发紫,“好,极好,你就是来给哀家添堵的吗?真是这样,你可以走了!”
    周瑾还真就站起来走了,不过,到了门口时,又转身说了句,“本宫的话说得明白,不然,告到皇上那里看谁吃亏!”
    踏出殿门了,她还故意的说了两声,“长寿宫什么都好,就是死契死气沉沉,没有人气,还不如贤太妃宫里呢!”
    赵氏生平最恨的人就是贤太妃舒氏了,外边的声音落在她耳里,只觉得事堂堂太后居住的寝宫还不如一个失了宠爱的贤太妃,斗了一辈子,她心里还存着气了。
    外边没了声音,韩湘茵还低着头,摸着朝哥儿的脑袋,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后宫又平静下来。
    过了二月,宫里的人神色都奇怪起来,好似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三月的天还泛着凉意,树梢上起了一片片绿叶,挂在枝头上分外喜人。
    俞璟辞的肚子是夜里发作的,她躺在椅子上,萧珂缮睡在床上,听到她的抽气声,萧珂缮就醒了,撩开帘子,俞璟辞满头大汗,咬着嘴唇忍着。
    “辞姐儿,怎么了?”萧珂缮穿上鞋,大步走到椅子边,手抚着她的额头,“是不是做恶梦了?”
    俞璟辞摇着头,她不好意思开口,她梦见尿禁了,醒来,肚子沉得厉害,下边湿湿的,好像真的尿了。
    两人的说话声被外边的人听见了,很快,一位嬷嬷走了进来,见着地上的污渍,往外喊了句,“准备好水,娘娘要生了!”
    一句话说完,又走进来一位嬷嬷,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俞璟辞身侧,朝萧珂缮解释,“皇上,娘娘羊水破了,要去偏殿了!”
    偏殿的产房早就布置好了,这些日子就该住进去了,辞姐儿认床,又躺不下,故而一直拖着。
    两位嬷嬷也顾不得萧珂缮没说话,扶着俞璟辞往外走,嘴里安慰,“娘娘没事儿,羊水破了还要一会儿才会镇痛!”
    禾宛听到嬷嬷的话就跑去御膳司了,御膳司的灶台边熬着汤,她递了牌子,很快,就有人提着食盒出来了。
    “这汤熬了一天了,就给娘娘备着呢!”
    贵妃娘娘要生产了,御膳司比谁都忙,每天都熬着人参汤,生怕香榭宫的人要用来不及,还好,今日等到了。
    禾宛应了声,提着食盒就走了,没注意御膳司屋里有人急匆匆走了出来,趴在门口朝她的方向看,张了张嘴,没有叫住她。
    过了一会儿,俞璟辞肚子就开始痛了,她咬牙忍着。
    禾津进屋给俞璟辞拿褥子,萧珂缮还站在屋子中间,她心里奇怪,怎么一动不动,抱过褥子,想了想,“皇上,时辰不早了!”
    皇上夜里照顾娘娘起身如厕,每晚都睡不踏实,禾津的意思是皇上可以睡一会,谁知,刚说完,眼前嗖的一声,萧珂缮就没了影。
    她摇摇头,出了殿外,偏殿门口,萧珂缮神情木讷的站在门边,山楂拦着不让他进,禾津掀开帘子,进了屋。
    禾宛摇着碗里的人参汤,一勺一勺喂她,禾津拿着褥子垫在她头下,屋子里人不能多了,她出去后,萧珂缮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想,皇上不会是傻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传来接生嬷嬷叫俞璟辞用力的声音,禾津注意到,每当嬷嬷的声音一落下,皇上抓着寝衣的手就会紧几分,她才发现,皇上还穿着寝衣,三月的夜里,凉意不减,她走回屋子,拿了件大麾,交给张多,叫他给皇上披上。
    张多上前,刚触到萧珂缮肩膀,就被他无神的眸子吓住了,颤抖着手帮萧珂缮系好身绳子,里边的嬷嬷声音格外大,“娘娘用力!”
    张多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手肘被勒得快断了,低头,看见明黄色得寝衣里露出的白皙的手指,他才意识到,皇上怕是紧张里边的娘娘呢!
    天空露出了一片鱼肚白,殿里想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很快,里边传来的喜悦的道喜声,“恭喜皇上,是小皇子呢!”
    殿外,山楂,禾津兴奋得哭了出来,其他人都拍着手,大声笑着,张多感觉到握着他手的力道不减反而增了,怕是等娘娘生完孩子,他的手就废了。
    接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边又响起了另一道啼哭声,明显比刚才的要弱,呀呀呀,很小的声音,可是如此小的声音,在喧闹的殿外,仍然被宫人们识别了出来,萧珂缮神色如常的表情被这一身啼哭惊着了,眉头紧锁,张多不敢出声。
    “恭喜皇上,是位公主呢!”
    儿女双全,龙凤呈祥,就在这时,麻麻亮的天闪来一朵白云,很白,在雾蒙蒙的天上格外显眼,宫人们惊奇不已。
    帘子被撩开,禾宛,刘嬷嬷抱着两个襁褓走了出来,站在萧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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