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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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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墨阳外放做官未免言官嚼舌根,吃穿开销都来自朝廷俸禄,不说拮据肯定没他在家时阔绰,可这样还是寻到了她只从别人口中听过的东西,俞璟辞不禁眼眶微红,周氏到底是怕混淆还是担心弄丢了,一想便知道。
    “谢谢大嫂!”俞璟辞谢她愿意跟着俞墨阳离京吃苦,把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俞墨阳澄澈明亮的眼神就能看出。
    “瞧你说的什么话?不瞒你说,这花样子即便如我有京城第一才女称号也没把握绣出来,当时你大哥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送给婆婆的,苦恼了好几天呢!”周氏嫁进俞公府四年,俞璟辞都没怎么和她静下心相处过,只听禾津回来说大少奶奶对大少爷好着呢,大少爷回来晚她就在厅里等着。
    当时她想俞墨阳找到真正疼他的人了,往他院子去得没有之前勤快了,对周氏也不甚了解。
    在周氏眼里何尝不是如此?进府后听人说起过俞璟辞不少事儿:昨日大小姐睡到日晒三竿被俞老爷子拉去院里做苦力啦,今日大小姐背着偷酒吃罚被女则大小姐竟然倒背如流啦,那时心高气傲的她觉得下人们太夸张了,故而对这个小姑子不怎么亲近。
    离京后,满心浮躁渐渐被平凡平淡代替,她开始觉得京城才女都仿佛是前世的事儿,而小姑子形象在她心里却越老越清晰,俞墨阳收到婆婆来信时会和她说:你明日出门时找人打听打听哪儿有菊花盏砚台卖?辞儿姐最近迷上古玩了。上次你不是说有家酒酿不错吗,辞儿姐如今好酒,差人快马加鞭送些去让她喝这个解解馋吧,又或者。。。。。。太多太多,久而久之,谈到辞儿姐俞墨阳眼里流露出的宠溺和温柔她欣然接受,爱屋及乌,她也愿意,也会如此疼她,宠她。
    虽猜测礼物是俞墨阳备好的,可听周氏一说俞璟辞心里仍顿了一下,细细抚摸凤凰羽毛,望着周氏自进门就没舒展的眉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大嫂!”谢你不离不弃照顾!
    因着这事儿,两人感情增进不少。
    周氏是周阁老孙女,当初邱氏为俞墨阳亲事急得整日不在家,俞墨阳高中还没来得及在京城大展拳脚就离京做官去了,还好,俞老国公和周阁老平素交情不错,见俞墨阳到了成亲年纪,双方一拍即合,当时的俞公府还没如今声望,外传周阁老精明一生最终一时糊涂断送孙女一辈子,不少人为周氏扼守惋惜。

☆、第16章 寻花问柳处

俞墨阳回来让俞公府增添许多喜气,难得宋氏都没沉着脸,平日没少给邱氏使绊子的她脸上挂着笑,身子微微前倾,挤掉俞璟辞和他事先对其,“阳哥儿,见过你大伯父吗?他过得可好?”
    俞墨阳外放次年俞清远请命男下出任江南巡抚,宋氏舍不得京城繁华只差了两位姨娘伺候,一年后宋氏也瞧出她在府里位置很难再起,请了俞老爷子去江南,谁知俞致远给回绝了,给宋氏的信上只有四字:甚好,勿来!
    拿着信封宋氏哭到俞老爷子跟前,梨花带雨数落俞致远一通,又说自己在府里吃不下饭担心他身子,结果他倒好,过得好久不让自己去。
    俞老爷子看了信安慰了宋氏两句,宋氏以为他松口同意,谁知,俞老爷子顿了片刻说道,“他做事自有自己主张,那位置看着光鲜,内里多少刀光剑影,你去也只是添乱而已!”
    她想,那里不是有姨娘在吗?她们能去为什么她不能?想当初她百般不愿扭捏称病不出屋倒说不出反驳俞老爷子的话来。
    俞墨阳回京途中路过江南,的确见过俞致远,没了京城的深远泥潭,俞致远看上去俊朗了些,他确实不敢如实相告的,只对宋氏说“江南那边有祖父门生,仗着俞公府名声,大伯父过得不错!”
    前半句不假,最后一句却不是真的,虽然俞公府威望渐起,可那也只限在京城,出了京,挂着俞公府的名头也抵不过地头蛇,而大伯父所处的位置更甚,这些,没必要对一个妇人讲。
    宋氏眼底一片落寞,俞致远走后第一年,她不觉有什么,整日最开心的就是找茬让邱氏不舒坦,第二年,她心有想念可微弱的刹那泯灭,盼着心妍在女红上下功夫,超过俞璟辞,第三年,她想如果俞致远回来了,她就不给邱氏找麻烦原谅他擅自做主不要孩子,第四年,
    她悄悄去护国寺上香,若俞清远回来她安心当个闲手大夫人,由着邱氏打理俞公府。。。。。。
    邱氏也看出宋氏一脸惆怅,无声叹息。
    俞老爷子没被宋氏情绪影响,吃了饭留下俞墨阳,两人去了书房。
    桌案旁,俞老爷子搭在椅子上的手缓慢拍打着节奏,开口直接问道“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俞墨阳敛去笑,思忖番,答非所问道“辞姐儿今年十四,可有人家上门提亲?”书信中从未听邱氏提到过辞姐儿亲事,他想如果那人家世清白,门户低些只要辞姐儿愿意,他愿意博上一搏。
    俞老爷子如何不是这样想的?艰难抬手一摆,如和辞姐儿玩得好的郑霜,贺沁欢十二岁就定了亲事,去年完婚,他的辞姐儿却还无人问津。
    或许,不是没有,是不敢!
    俞墨阳呼吸微滞,真是如此吗?
    “太子。。。。。。”
    “怕就这一年了,好好陪她说说话,那地方俞公府不曾有人进去,辞姐儿生性随意洒脱惯了,知道怕得闹上一闹!”俞老爷子说完又觉得把她想得太软弱了,小时候没少探她的话,问到对夫君有什么条件,她总是笑得无辜,“琴瑟不能和,必安外!琴瑟和谐,必攘内!”
    他心疼又好笑,聪慧如她看得如此通透,即便过得不顺也不想大家为她操心,他想如果辞姐儿不去拿地方,他这个当祖父的定会为她扫除妾室问题,他的孙女该被人捧着而不是和妾室争斗。
    双方陷入沉默,俞墨阳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他手边,肚子啜饮两口,“她只是一名女子!”没说完的是俞公府的辉煌不应该交由一弱女子承受。
    俞墨昱从学堂告了假,他和俞墨阳感情不是很深,从某方面说他有些怕他大哥,尤其在他睨着眼问他功课的时候,他如坐针毡,“大哥,你刚回来,不然我们找辞姐儿去吧,听说京城开了间花草铺,里边有很多名贵的花草,她肯定欢喜!”
    俞墨阳通透的盯着他,看得他红着脸,“大哥。。。。。。”
    长叹一声,俞墨阳背手而立,“走吧!”
    对他们的提议俞璟辞自然欢喜,恰逢小甲在,“小甲,一道去吧,比比谁种的花草更精致!”
    小甲应声跟在后面。这几年长乐没少来烦他,因着俞璟辞在把人打发了,就这样,京城传出公主中意俞公府三公子的流言,小甲觉得无所谓倒是公主忿忿然发誓要找出乱嚼舌根那人,割掉他舌头做化肥以示对她眼光的侮辱;俞墨昱那等人怎配得上她?
    花草堂位于长巷最深处,这儿之前热闹非凡,后因一官员贪污舞弊被抄家牵涉出许多官员,且都住长巷,很多人觉得不吉利,能搬的都搬走了。
    落叶堆积厚厚一层,马车的咕噜声带着碾压树叶的咯吱声,禾津毛骨悚然,“小姐,不然我们回去吧,渗人得慌!”
    破败的残垣,朴旧的宅门,上边的官府封条在风吹日晒中褪去了一层纤白,“怕什么,有大哥二哥三哥跟着呢!”心里却嘀咕京城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她从来没听说过。
    下马车后俞璟辞忍不住多瞧两眼宅门,石阶纤尘不染,两边的狮子覆盖上层层泥尘,似古老传说中沉睡的猛兽。
    俞墨昱上前敲了敲门,不时门从里打开,是个小男孩,闪着大眼睛在几人身上游离,随即眼神一亮,忽的又寂灭,淡淡道“客观里边请!”
    俞璟辞讶异他丰富的表情,跟在几人后边,外边明明再破败不过,走进垂花门里边别有洞天,四季花草如柳絮随风飞舞,拂过一阵清香,布局更是精妙,将植株布局成字体她还是第一次见,偏头看着心不在焉的小甲,“小甲,一进院你就输了!”
    “本就没想比较,何来输赢之说,况且,能在杀气中潜心静气养花弄树,大隐隐于市,高人所为!”小甲有些失神,低头轻抚常青树叶子,“刚修剪过,看来知道今日有贵客临门!”
    小男孩把人带到花厅,去外边为几人斟茶,解释,“今日贵客临门,师傅接待贵客去了,还请几位见谅!”说完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遣。
    心思倒通透,俞璟辞观察花厅布局,花梨木圆桌,茶几,软榻,桌案,仿佛置身自家院落,心不由得放松。
    啜一口茶俞璟辞精神一震,玫瑰花雨露?她唇角笑了笑,若俞老爷子知道这里随便能喝到他爱的那口,不知会不会每日前来。
    俞墨昱左右逛了圈,回来还没见到人影,朝小男孩挑眉“贵客临门?我们就是贵客了,找你师傅出来,我们找他做生意的!”
    “再无礼给我出去!”俞墨阳朝小男孩歉意一笑,“他跟你开玩笑的,若你师傅今日不得空,我们明日再来,左右不过也是瞧瞧!”
    小男孩抬腿小跑出去,不问回头对几人说“我先问问,师傅若没空你们走也是好的!”
    不待片刻小男孩气喘吁吁跑进花厅,手扶胸口喘着气,“师傅。。。师傅说,那贵客和你们颇有渊源,若无妨的话可以他房里一见!”
    京里大大小小的官不少,认识俞公府的更是多,俞墨阳回京述职,想着还是避着些好,没问小男孩里边的是何人,只对他说,“如此,今日便叨扰了,不知你师傅明日是否得空,我们明日来也是可以的。”
    “明日啊!”小男孩挠着头上辫子抓了把,手一拍,“明日师傅要去给人送花草怕是不行!”
    “哦!”俞墨昱颇为遗憾,他从同窗那听说花草堂师傅种花不错,再难移栽的花他都能处理,本想在辞姐儿面前讨好卖个乖,谁成想无缘。
    俞璟辞伸手将茶杯盖上盖子,“三哥,来日方长,明日不行我们就再挑时间,总能找一个师傅在的日子的!”她知道俞墨昱是想让自己开心,后日俞墨阳要去周府拜见,少不得要住上些时日,如此,四兄妹一起出行怕是要往后延,而俞墨昱最是等不得的性子,不急才怪!
    小男孩朝俞璟辞盈盈一笑,还眨了眨眼,分外讨喜。
    经过垂花门,俞璟辞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她,灼热的视线让她不得不转身,隔得有些远,她仍被那身玄黑墨袍身影惊得顿住,禾津留察出俞璟辞侧目,顺着视线看去,一身花白长袍让她顿住眼球,“那就是花草堂主人?听小男孩叫他师傅原以为是头发花白的老头,谁成想。。。。。。”
    和他视线对视两秒,手心沁出汗意,错转视线,压下心里的震惊,俞璟辞抵了抵禾津,“他也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师傅二十岁正常不过,走吧!”
    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怪小男孩提到贵客临门时表情尊敬慎重,也是,有他在的地儿,谁都是微不足道的。
    回府俞璟辞和衣躺在软椅上,还在想刚才之事儿。耳边听禾津神气的给几人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常青树都能裁剪成字呢,那,就是咱府里最让人看不上的常青树,经过那人的手一变,竟活了似的。。。。。。”
    擦桌子的山楂好奇问道,“经过手?可是裁剪树枝明明用的是剪刀啊,再说,常青树是活的,为什么要说竟活的?”懵懂的看着禾津,侧耳倾听的表情让俞璟辞失笑。
    不一会儿几位丫头就闹开了,禾津追着山楂说讨打,屋里闹哄哄的倒把俞璟辞思绪岔开了!

☆、第17章 身子不舒服

俞墨阳去周府住了几日,回来周氏脸上笑开了花,俞墨阳没什么变化,约着再去一次花草堂周氏说也要跟着去看看热闹,俞老爷子来年生辰正愁找不到玩乐的,若能将名贵花草弄出祝寿贺词来,老人家肯定欢喜。
    俞墨昱自己定的日子,和俞璟辞说的时候她说身子不适不去了,左右相信他们眼光,俞墨昱略有怀疑,仔细问了问俞璟辞哪儿不舒服,还好俞璟辞知道些药理应付了过去。
    又担心俞墨昱大嘴巴弄得全府皆知,她找邱氏先把情况说了。
    邱氏正在桌案前核对今年庄子收益情况,有人靠近了也没注意。起初接手两年,她内心忐忑,看着到自己手中账册的银两比宋氏当家少了许多,害怕宋氏说她敛财,在邱家时她也跟着学过珠算,可学过是一回事,真正管在手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俞璟辞进房看到邱氏埋着头正核对账册,悄悄到邱氏身后从后边环住她脖子,“娘亲~”
    邱氏惊得手一抖,算盘上珠子混了两排,邱氏赶紧将其恢复成原样,完了亦怪亦嗔道,“今日不是要去寻找珍贵花草,怎么得空过来了?”
    看邱氏目不转睛盯着账册,俞璟辞收了手,去年她趁邱氏算账和她闲聊让邱氏之前核对功亏一篑,今日却是再也不敢了,在对面椅子落座,倒了两杯茶,一杯握在手边,“不想出门~”
    脑子仍再快速运转的邱氏抬了眼眸,平日没少听她抱怨府里没养只猫狗时间难打发,这次怎么有机会出去道转醒了?温声询问,“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瞧瞧?”
    见邱氏起身出声唤丫鬟,她赶紧供出实情,“三哥说去花草堂,长巷那边散落的一两户人家,渗人得紧,我才不去呢!”
    身子不适在邱氏这里,没用!
    那日回来她思忖好几日,不知萧珂缮为何在那里,说他附庸风雅种树养花她自然是不信的。
    邱氏看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己在她眼前晃手都没注意,心里一咯噔,难不成病了,“辞姐儿。。。。。。”
    走神间,俞璟辞思绪闪过颇多画面,抬头盯着一脸紧张的邱氏,“娘,没事,我找祖父说说话去!”
    和邱氏告别,去了俞老爷子院子,枯败的花枝上偶尔一两只鸟驻留,为冬日平添一份活泼。
    俞老爷子许久不曾出门走动,掐指一推,俞墨阳回来后他就没迈出过院子一步,即便找俞璟辞也是让丫鬟带的话。
    吱呀一声,燃着熏香的书房门被她推开。
    椅塌上,俞老爷子拿着书本,垂着头,阖上的眼神将他一半的气势掩盖了去。感叹一声,转入里间抱了薄被出来轻轻为俞老爷子盖上,被子刚披在身上俞老爷子就睁了眼,一片清明,“天冷怎不在屋里待着?”
    俞璟辞本不想说花草堂遇到萧珂缮的事儿,反复斟酌后,她想虽知道朝堂上的一些事儿,可都是道听途说,什么都不如俞老爷子嘴里的真实。
    俞璟辞便提到那日之事,“平日没听说太子有什么喜好,当时在花草堂偶遇我也被吓坏了,回府好几日才缓过来,后来一想还是来问问祖父,太子怎会知道那地?”
    “太子最重贤,和你大伯父查贪污案的时候听人说起一位教书先生德高望重却太傲气得罪不少人,被拒绝四次也不泄气,后来两人成了良师益友,听你大伯父说太子仍和他书信来往,皇上有意把人叫进宫,不知什么原因无疾而终。。。。。。”他和太子太傅熟悉,听他说太子是治世之才,最为精通人才兼并,怕是知教书先生性子当朝为官会得罪不少人才从中阻止,又或者有另一番打算也不知。
    俞璟辞细细回想,当时自顾注意萧珂缮倒没看清他旁边人了,不由得暗暗恼恨自己定力不够,只一人就让自己乱了心神。
    陪俞老爷子说了会话俞璟辞才知道以往打听来的消息还是传言的多些,把与自己脑中印象背离的人暗自数了数,得出的数量让她汗颜不已。
    回到院子时,她还在回味俞老爷子说的那番话,“你的判断不假,也许他们如你所看骨子里就是那种人,可在朝堂,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同一件事他们态度不同。。。。。。”
    找出大伯父给她的书本,还未打开就听院子里传来山楂与人的交谈声。“禾津,你说如何是好?当时我真心伺候二小姐大夫人冤枉我踩高枝,如今让我回去当大丫头,二小姐身边的敛菊怎么办?”
    敛菊是俞心妍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山楂还在俞心妍身边时和敛菊处得就不错,同为二等丫鬟两人都不曾因利益有过冲突,到俞璟辞身边伺候两人关系自是比以前更进一步。
    她侧着耳朵,料想宋氏哪儿又不顺把注意打到她身边来了。禾津回答得倒也快,“有什么不好办的?你就和紫嫣姑娘说,咱当奴婢的从来没有选主子的胆儿,若真二小姐身边需要人自该禀明二夫人,从外把人给二小姐凑齐了!”
    俞璟辞失笑,大伯母若听到禾津这番话,怕屋里又要添东西了每次生气总会砸东西,禀告二夫人不是提醒她没了当家做主权力踩她痛脚吗?
    听不下去山楂支支吾吾胆小怕事不敢回话,她朝外叫道,“山楂,进来!”
    门外,山楂听到自己名字紧绷神情一松,从没觉得小姐唤自己名字如此好听,朝禾津挤了下眼色,脚步轻盈的推开了门。
    神色却是一脸委屈,“小姐,能帮奴婢的只有你了!”初时大夫人总拿她跟禾津夏苏几人走得近暗讽自己墙头草,那时她只是单纯记得她娘忠告和大小姐院里人打好关系而已,渐渐,几人性子温和真实,对自己也是当妹妹般,不过她没存离开二小姐心思,俞心妍虽然小可对身边的奴婢是极好的。
    如此一想,她心又纠结了,对离开大小姐她想除非大小姐亲口说不然死也不走,这份态度比之前对二小姐的似有不同。
    看她眉头紧皱,俞璟辞倒闹不懂她了,在外说得那么大声不就想让自己出面?如今这副模样。。。。。。
    “二小姐性格安静,性子软,你若回去。。。。。。”
    “不要,小姐!”山楂定了定心神,一脸恐慌,“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其左右,二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时刻记着,一码归一码,奴婢是再也不会回去了,还请大小姐能够帮奴婢。。。。。。”说到中途,她已经语声哽咽,“奴婢不要离开小姐。。。。。。”
    “闹你玩的,去吧,这事儿我会和我娘说的,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不知情的以为我苛责你了呢!”
    山楂掏出帕子擦干眼泪,赧然的望着俞璟辞,眼眶红红的,“奴婢就是一时被吓着了。。。。。。”
    山楂一走,她也没看书心情了,坐在缝纫架上准备为俞老爷子做褙子。
    傍晚禾津出去打听消息,回来时一脸幸灾乐祸,宋氏果真摔了不少值钱物件,紫嫣拿出来扔得时候眼含惋惜着呢!
    中间两年宋氏性子软下去一些,此次俞致远不回京述职怕会让宋氏气急攻心,她娘就是宋氏第一个发泄的对象了。
    翌日,给邱氏请安时她才知道太子府陆侧妃准备办场赏菊宴,因着许久不曾露面让她过府一聚,还说叫了邱府几位小姐。
    她犯了难,陆怡颜性子火爆,当时来俞公府和表姐邱俅合得来,之后两人全无交集,只听小道消息说她怀上皇孙,后又因为什么原因滑产,伤了身子。听说宫宴她都甚少参加。
    邱氏见她不解,“你若不想去娘就让人回话说你身子不舒服!”听俞清远说起过不少官府之事,中间被陆家人使绊子的事儿她记得清楚,“侧妃哪一位姐姐不比你厉害?别平白为她人做嫁衣还没捞到名声!”话虽这么说,她其实最担心是的怕辞姐儿累着了。府里每次设宴后她都要闭门几日不出,美其名曰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实则躲在屋里睡觉,敷脸。
    “恩,听娘的吧!”本就没多大的交情,荣国府人才辈出哪需要她去指手画脚?
    做戏做全套,陆侧妃的宴会她也用身子不舒服为借口避开了,后听回来的周氏说荣国府让陆侧妃庶妹去太子府帮着料理宴会琐事,中途陆小姐不知怎地身子倒了,找太医只说操劳过度,适当调养休息一段时间即可,人如今还在太子府调养。
    年前怕是没办法回府了,周氏说的时候还一脸不屑,“醉翁之意不在酒,京城多少小姐没设过宴?偏她陆玲身子娇贵,累一些就倒了?”
    她笑笑,不予置词!
    她想,身子不舒服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第18章 过府来探病

因着‘生病’,俞璟辞少不得要在院里闭门几日,俞墨昱就像有人放线拴着他似的,隔一会就往她屋里跑。
    “辞姐儿,你面色红润,手脚麻利不像生病,会不会太医诊断错了?”俞墨昱眼里,病潺潺的人会有心思拿着剪刀剪纸?躺在榻椅上优哉游哉一个人下棋?伸出手,想再探探俞璟辞额头,比起她,他更像生病的。
    手还没触到额头就被俞璟辞一掌拍开了。“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娘紧张罢了,你不用去学堂?怎隔半会就往我这里钻?”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俞墨昱一脸委屈,搅着双手眼带无辜盯着俞璟辞,弄的俞璟辞心想自己刚才语气是不是恶劣了些,刚想说句软话就听对方惊喜大笑,“若你病了我也能向夫子告个假,回来照顾你,有我盯着你肯定好得快些,对!”说完还肯定点了点头,“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我和娘说声,让书童去一趟书院!”
    “。。。。。。”哭笑不得看着跑出去好远的人,俞璟辞埋头,继续手里的剪纸。
    第二日,邱府大舅母过来探病,一同进门的还有郑府贺府的人,俞璟辞没见到贺沁欢有些失望,贺府主母是个精打细算处处爱占便宜的,生的两个姑娘跟她一样,俞璟辞不爱跟她们相处,相比较而言,贺沁欢单纯直率更合她性子。
    贺琴心在贺夫人指使下,上前拉着俞璟辞袖子,甜美道“俞姐姐看什么呢?可是不欢迎我们姐妹?”
    跟在邱夫人身后的邱俅知道俞璟辞为何如此,听小妮子嘴里不止一次提到贺沁欢这个人就知道了。贺府她打心里看不上,在京城没有根基,贺老爷对正妻生嫡女不闻不问任由续弦对其辱骂虐待,还将她嫁给一个无名无族小辈,贺夫人也不想想嫡女身份嫁得这么低,贺府其他姑娘能高嫁吗?淡淡瞥了眼错身没搭理贺琴心的俞璟辞,她笑得开心,“俞公府门第什么时候低得任由一个五品官员家的小姐对其指手画脚了?是否欢迎也得看自己有那个身份!”
    邱夫人瞪其一眼,眼神瞄向一袭紫纱裙的贺夫人,虽邱俅话有不妥,不过贺夫人这打扮,胸口挂着牡丹般大的金花,是嘲笑大家没她有钱还是如何?
    感受到邱夫人的打量,贺夫人尴尬的嘴超微流露出些许笑意。这金牡丹可是城里唯一根据牡丹尺寸打量的金饰了,逛铺子的时候她就想着哪日戴它出门肯定能招来不少眼球,看来今日自己是做对了。
    笑意还没消散就听邱夫人说“出来做客,即便辞姐儿再不跟你计较也不得失了礼数,你姑姑在哪有你说的份?”话虽怒指邱俅不懂事,可语气,神情不在说‘你说得对!’
    她夫人气噎,若不是三年期限到,老爷升值之路要靠俞清远,她何苦来受这个气?
    见气氛不对,邱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嫂嫂说的哪儿的话,俅丫头不也是为着我这个当姑姑的?”她也好奇刚才贺琴心为何要向瑶姐儿伸手?俞公府即便再不济也有爵位在身,一个小小的丫头妄想跟她女儿攀交情,看贺夫人眼神不由得变了变,朝贺琴心从容一笑“你大姐怎不跟你们一道过来?”
    贺夫人给贺沁欢找了门寒户,住在贺府旁边的小院里,贺夫人每日看着嫡女过得不舒坦她心里才好受吧。当时听说贺沁欢大婚,辞姐儿着实郁闷了好一阵,随了礼,邀贺沁欢来府一聚心里才好受了些。
    她知道贺夫人所来何事,看辞姐儿神色,贺大人要升,难!
    贺琴心还闷在刚才被嘲讽的尴尬中,反射性答道“我就是府里的大姐啊!”说完还一脸木讷,仿佛不懂邱氏为何有此一问。
    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的郑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贺夫人是跟她一起来的,她丢脸自己脸上也无光。本就来探病的,看俞璟辞气色好也没理由继续留着听贺夫人出丑,出声告辞,“想起府里还有些事儿要处理,今日就不叨扰你们了!”说完又朝辞姐儿盈盈一笑,“霜儿说自成亲后你两倒不如以前亲了,得空你得去看看她,不方便让她来瞅瞅你也是一样的!”郑霜如今四个月身孕,夫家看得严,即便是她那儿她也少去。
    “我知道的,这些日子忙着大哥大嫂回家,待空了肯定要瞅瞅她去!”俞璟辞也觉得好些日子没见到郑霜了,郑霜有身孕差人给她说过,想着下次叫上贺沁欢,两人一起去她府里坐坐。
    得到话的郑夫人少不得又得意一番,趁着贺夫人开口前赶紧转身离开。郑大人升官的事儿郑霜早和她说过,急不得。郑霜能知道多少?肯定是俞璟辞告诉她的,如此,比较贺夫人,她心里越发好受了。
    郑夫人一走,贺夫人就像没了主心骨,当日太子府宴会她就让贺沁欢约俞璟辞带着她们去。以贺大人在朝品衔,那种宴会她们是没资格的,但俞璟辞就不同了,谁不知道俞大小姐的名声?可贺沁欢死活不答应,,还好俞璟辞病了去不得太子府,不然有她好受的!
    邱氏再不喜贺夫人,可面上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贺夫人来不知所谓何事?”眼神瞄着邱夫人,意思很明显‘我们姑嫂相聚有时要聊,你若没事儿的话就走吧!’
    贺夫人看人眼色还是有的,侧了侧身子,“无事无事,就沁欢那丫头惦记大小姐,此时抽不开身子,这不,让我替她来瞧瞧吗?”
    旁边的邱俅哼了声,以贺沁欢性子会让贺夫人来?挽起俞璟辞手臂,“走,去你院里坐坐,我娘跟姑姑肯定得聊上小半个时辰,咱在旁边多无趣!走走走,去你院里!”
    邱夫人皱眉,“你慢点,以为谁都跟你一个急性子啊!”嗔怪的话语不自觉把贺夫人排除在外,弄得她再没待下去的由头,“那个,我府里也有事儿,今日。。。。。。今日就不说了,来日我再带沁欢丫头一起来陪夫人聊聊!”
    狼狈拉着舍不得走的贺琴心两人离开。
    “哼,我说得让把门看严了,怎的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对着三人离去背影邱夫人鄙视道“在门外遇着她了,硬跟在我身后问这问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亲戚呢!看她脖子上那花,真把自己弄成商户出身了的不成?”
    “好了好了,左右不过一个外人,当初愿意和她说两句也是心疼沁欢那丫头,看辞姐儿那报复劲儿,贺大人。。。。。。”
    两人相视一笑,见识过俞璟辞厌一个人手段,两人无声笑了笑。“走吧,进去坐坐,娘的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平时没少念着辞姐儿,说她小时候就不怎么亲近她这个外祖母,长大后更是连邱府走不愿意去了!”邱夫人笑着说道,狄氏当时的原话是“你问问辞姐儿,她还认我这个外祖母不?特久的不来瞧我是不是不认我了!”
    说起这个邱氏也好笑,她娘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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