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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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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说话素来大胆,不知情的宫人听了会猜测磊哥儿是不是皇上的种,俞璟辞正欲把磊哥儿放在地上,就听周瑾转移了话,“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想来也是没有教导好,俞贵妃,你真有福气,自己的孩子没了,旁人倒是一个两个把儿子往里身边塞!”
    她的话说完,大殿里寂静异常,俞璟辞嘴角噙着笑,前两年就和周瑾不对付了,一两句酸话她还沉得住气,把磊哥儿放在地上,“磊哥儿,去给皇后娘娘磕头,皇后娘娘是你皇婶呢!”
    磊哥儿扭捏了两下,本已经说好了,临时了,他赖在俞璟辞身边不动了,藏在俞璟辞身后,拿眼神偷瞄周瑾。
    她不喜欢他,磊哥儿的第一感受。
    周瑾也不在意,朝身旁的宫人挥手,“把刚进贡的玉器拿来,叫小王爷自己挑挑,甭说我当皇婶的小气了!”
    周瑾内里算沉得住气,不过,憋了几年,又如愿的的了皇后之位,再让她沉住气就难了,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人纷纷掏怀里的东西,不一会儿,磊哥儿就得了好多赏赐,俞璟辞叫山楂放好了,回去后记上册,磊哥儿的东西,都给他留着。
    说了会话,周瑾起身,大家跟在后边,想来是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忍辱负重多年,好不容易当了太后,本该有的敬重一点也没有,别看着宫里的人都去长寿宫请安,心里边把太后放心里的人还真不多,除了一个淑妃娘娘,长寿宫若不是请安时辰,很难见着位后宫里的妃嫔。
    太后坐在最上边,见到小王爷,她也打赏了许多好玩的物件,磊哥儿乖乖磕了三个头,太后要他上前给她瞧瞧时,他就不干了。
    太后当即沉了脸,小时候都不听他的话,长大了还不知道如何了得,喝道,“俞贵妃,你怎么教小孩子,我是他皇奶奶,宫里边他不亲近我还能亲近谁?”
    磊哥儿躲在俞璟辞身后,被吓得身子一抖一抖,小手扯了扯俞璟辞的衣服,意思是要回去了。
    大家都不出声了,太后迁怒俞贵妃不过是有心发作罢了,皇上没登基的时候和太后关系还算好,登基后,不知因着什么事儿母子两离了心,封后大典后两人在长寿宫吵了一架,当然,吵的人是太后,皇上一句话也没说,大概两刻钟,皇上就从长寿宫出来了,阴冷着脸,脸色极差。
    太后说了什么大家不敢打听,今个儿太后发作了俞贵妃,大家就不由得往那方面想了,是不是皇上宠溺贵妃娘娘,把她抛在了一边。
    知道俞璟辞流产的人少之又少,皇上叫胡太医不准说,韩侧妃就是想往外边说也不敢了,和韩家教好的好几家官员都被降了职,理由是贪赃枉法,后宅不宁,韩栋在翰林院,手里边收了几个门生,这些日子都出了问题。
    有赵家庇佑没用,韩家不能只依赖赵家,况且,皇上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赵阁老面红耳赤的时候多了,官员们倾向赵家的心也有了动摇。
    俞公府则不同了,还如往回行事儿,该安插的人一个不漏,户部的侍郎是俞公府的人,工部的侍郎也和俞公府有关,皇上不喜欢大臣们结党营私,对俞公府这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太后生气了,她册封皇后时,她就一致推荐韩湘茵,儿子不听就罢了,选了周瑾也认了,可俞璟辞,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而且还是自己偷偷弄没了的女子竟然是贵妃,太后心里边存着怨,和皇上抱怨几句,竟成了她过问朝堂之事儿了,孩子大了就不听她的话了,儿子总归是他的儿子,离了心也割不断血脉之情,俞璟辞就不同了,发落了俞璟辞,皇上即使知道了,还能给她甩脸色不成?
    摸了摸怀里朝哥儿的小脑袋,明明是大皇子,母凭子贵的韩湘茵什么都没捞到,看向下手的俞璟辞带了浓浓的不满,“磊哥儿,过来!”
    强硬的语气激得磊哥儿抓紧了俞璟辞后背的衣衫。
    俞璟辞拽过他身子,小心安抚着他,“磊哥儿别怕,那是皇奶奶,很爱你的皇奶奶!”俞璟辞自己说得都觉得无理,太后年轻的时候全部心思在和贤妃斗上边,哪会抽出空关心小辈儿,何况磊哥儿在北疆,都不知两人见过面没。
    磊哥儿紧咬着嘴唇,脸色发青,俞璟辞清楚他又想到不好的事儿来,把他抱在膝盖上,看向上首,起身,跪在地上,“太后,小王爷年纪还小,等大了就明白您对他的好了!”
    太后冷哼一声,朝两边的婆子道,“去给我把小王爷抱过来,我皇家的子孙,怎么能长于妇人之手?”
    两名婆子可是跟着太后好多年了,得了话,大步走到俞贵妃身边,一句话不说就要把磊哥儿拉出去,磊哥儿吓得闭了眼,张嘴朝拉她手的婆子手上咬去,顿时,一声大叫响彻整个大殿,伴随着婆子往外推的动作。
    俞璟辞不注意,被婆子推得坐在了地上,而磊哥儿咬着婆子的手还没放,鲜血顺着他的嘴唇流下,而拉磊哥儿腿的婆子也愣住了。
    “磊哥儿,松开了,姑姑带你回去了!”俞璟辞不知道磊哥儿具体受到了什么打击,二哥和皇上都不愿和她说,她今时才发现,她想到的小孩子留下的阴影在磊哥儿心里,怕是全部了,全部是黑暗的日子。
    连着说了好几声,磊哥儿才松开了嘴,抱着俞璟辞手臂,俞璟辞心疼他,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珠,“磊哥儿不哭了,姑姑现在就带你回去!”
    说完,站起身,禾宛快速上前搭把手,不过,只扶着俞璟辞,没碰到磊哥儿一点衣角。
    “太后,今日的事儿想必就是皇上见了也不会觉得臣妾错了,小王爷今年才三岁,不懂事儿,太后就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了吧,他被惊着了,臣妾抱回宫里,叫太医来瞧瞧!”
    说完,也不看太后的脸色多差,带着香榭宫的人走了。
    太后张了张嘴,手重重排在扶椅上,“真是好样的,一个贵妃也敢爬在哀家的头上撒野来了,俞贵妃,给哀家站住!”
    赵氏盼着太后之位盼了多少年,没人比她计算得清楚,对中庆帝一见倾心,后入宫当太子妃,生下长子和贤妃争宠,逗贤妃的时候还要注意宫里边其他居心不良的女人,后宫争斗蹉跎了她心目中第一眼就爱上的男子,多少年了,她多想盼着中庆帝死给她儿子让位,美梦成真了,还有人敢忤逆她。
    越想越气,声音尖锐,吓着了她怀里的朝哥儿,朝哥儿大哭起来。
    韩湘茵伸手,抱着朝哥儿左右晃着,也不敢哄他,现在的形势,太后是要拿贵妃娘娘立威了。
    后宫大权交给了周瑾,周瑾又是个说话不讨喜,对付宫人有一手的皇后,太后身边什么都不缺,可也没达到皇后掌宫时的阔绰,早已生出了不满,宫人们初时还有些怕,又来没见着皇后娘娘说什么,渐渐胆子就更大了。
    太后身边的婆子嬷嬷以前的体面也差不多没了,宫人们都巴结讨好香榭宫的人,畏惧害怕长兴宫的人,何时还有她赵氏的存在,掌管了后宫多年,突然宫人们不害怕她了,赵氏心里不平衡,自要拿周瑾或者俞璟辞立威了。
    俞璟辞也来了气,手探到磊哥儿鼻翼处,呼吸慢了许多,她把磊哥儿立起来报好,想起禾宛兜里带了几块桃花糕,晃了晃磊哥儿身子,“磊哥儿,吃点东西好不好,禾宛带了桃花糕,你最喜欢吃的桃花糕呢!”
    前些日子的桃花糕酥脆可口,携带却是不便,今早,俞璟辞拿糯米粉像做汤圆是的,揉捏好了,在里边夹了桃花酱,然后放在蒸笼里蒸,好了在外边裹了层糖粉,磊哥儿喜欢甜食,她就做了几个。
    磊哥儿睁开眼,望着她,嘴角还有血丝,俞璟辞松了口气,拿帕子小心擦干净他的嘴,禾宛已经把包桃花糕的纸展开了,里边果真有四个桃花糕,白白的,圆圆的。
    俞璟辞给了他一颗,“慢慢吃,吃完了还有!”
    磊哥儿趴在她肩膀上,小心翼翼啃了口,桂花糕凉了,不过,俞璟辞水分掌握得好,凉了也极软,里边的桃花酿流进嘴里,甜甜的诺诺的,很快,磊哥儿就朝禾宛要第二块。
    磊哥儿心情应该好了些,俞璟辞抬起眼,对上太后的视线,“太后,刚才是臣妾莽撞了,恭亲王府就留了磊哥儿一个苗子,臣妾也是念着皇上和恭亲王府的关系,还请太后不要一般见识!”
    太后赵氏正欲说几句话,谁料,俞璟辞抱着磊哥儿接着朝外边走去,人走出殿了,赵氏才反应过来,“反了,反了!”
    这一日,太医院的太医们很忙碌,先是长寿宫的太后晕过去了,要所有太医前去,后又是香榭宫的小王爷受了惊讶,要几名太医前往。
    按理说先是长寿宫的宫人来请人,可香榭宫里的贵妃娘娘什么人,太医院不敢得罪,就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胡太医揪了出来。
    “胡太医,虽说术业有专攻,可小儿疑难杂症应该难不倒你,你去香榭宫走一趟,长寿宫那边的人还等着,我们就先去了!”
    胡太医在太医院好几年了,可宫里人都清楚,胡太医其他方面一般,唯一在女子方面比较厉害,小凉难得出可以休息一下,不能一直在抓药称重抓药称重间徘徊了,闻言,立马拿起胡太医的箱子,“师傅,香榭宫的小王爷不舒服呢,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胡太医怒斥他一眼,转向还在温书的大徒弟,欣慰的点了点头,没办法,太医院的人都去长寿宫了,他不擅长小儿疑难杂症也得走香榭宫一趟。
    路上,小凉一直活动着手脚,香榭宫的娘娘他见过两次了,人长得漂亮,性子极好,笑起来比夜晚的星星还要美。
    要说小凉对俞璟辞有旁的心思,那是不太可能,小凉今年八岁,在一般人眼里,也就聪慧入了胡太医的眼,实则还是个不太懂事的的孩子。
    进了香榭宫的门,里边是一处院子,青色石砖铺成的弯弯曲曲的路,其余的是泥,他心里奇怪,花司又为擅长种花草的人是贵妃娘娘从太子府带入宫里边来的,怎会由着院子空荡荡什么都不种,又进了一门,这处院子好瞧许多了,一排两排的桃花石榴,叶子还没掉光,绿意盎然,就是有一两只乱飞的蚊虫,嗡嗡作响,甚是讨厌。
    胡太医听后边的徒弟嘀嘀咕咕好几声,迎面走来几个宫女,他停下脚步,转头怒瞪了徒弟两眼,一路上才安生下来。
    俞璟辞紧张的看着胡太医,“磊哥儿怎么样了?”
    在太后那儿,不得已要称呼磊哥儿为小王爷,在香榭宫,却是没了讲究。
    胡太医抽回手,叫磊哥儿眼珠看着上边,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舌头,胡太医放了心,回道,“娘娘,小王爷应该是惊着了,身体没有大碍!”
    俞璟辞已经听说了太后晕倒的事儿,此时听着胡太医的话也反应了过来,“身体没有大碍,那心里边呢,我瞧着胡太医还是开两副药,先帝临死时都舍不得磊哥儿,可见他多看重恭亲王府的血脉了,还请胡太医开药方吧!”
    胡太医点了点头,简单的开了几个药方,抓药的小凉犯了难,“师傅,其中两味药太医院也不多,您看看是不是可以。。。。。。”
    换换两字还没说出来,又受了师傅一瞪,小凉把药方放进兜里,嘿嘿一笑,“师傅别生气,我这就去!”
    那边太后晕倒醒来全身不舒服太医还没瞧出症状的时候,小王爷受了惊吓身子骨极度不好,太医院的千年灵芝和人参入药后不见得能压惊的说法就传到了长寿宫,太医们心里存着疑惑也不好说,太医院的千年灵芝和人参,当时皇上病了都舍不得用,他们开药时也是拿的百年灵芝和人参,小王爷倒好,一吓,把太医院的震院之宝都要拿出来了。
    病榻上的太后一听,这下,是真的晕过去了,太医们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把脉的把脉,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最后,还是院长开了个药方。
    去太医院抓药时,小童子狐疑瞅了宫人两眼,朝站在药柜前的念道:当归15克、生地15克、麻仁15克、枳壳10克、肉苁蓉12克、大黄6克。
    等人走了,小童子转过身,“师兄,刚才抓药的是长寿宫的人呢罢?不是说太后晕倒了吗?为什么给太后抓治大便燥结的药?”
    童子不甘心找出医术,翻到大便燥结的一页,心里狐疑加重,走到最里边的桌子前,“师傅,太后不是晕倒了吗?按理说该是气郁攻心或者血脉不畅,为何是大便燥结?”
    大便燥结说得直白就是便秘,小凉在师傅一如既常的怒视下,侧过身,把书举过头顶,自言自语的说“哦,我明白了,定是太后忧思重,大便难才晕过去了,院长就是院长,和刑部破案的大人差不多了,竟能把皇后晕过去的事儿和大便难联想到一处,着实值得佩服!”
    “。。。。。。”胡太医摸着光滑的下巴,前两日好不容易留了胡子,娘子非说气人,趁他出诊一天累了睡着了,把他胡子剃了,甚是不习惯,手摸了摸又放好,声音哀转“小凉啊。。。。。。”
    “师傅!”
    “明日派你去给小王爷出诊吧!”胡太医打定了主意,第二日去香榭宫给小王爷把脉时,和贵妃娘娘说了两句话,真的把小凉留下了。
    俞璟辞对于磊哥儿身边多个人很高兴,小凉今年八岁,正是好动,不过,小凉不是公公,俞璟辞也不敢贸然答应,和萧珂缮说了。
    萧珂缮给张多吩咐了两句,意思就是在旁边小院子给小凉安排一间屋子,把磊哥儿也抱到旁边去,俞璟辞自是不答应,磊哥儿缠人的紧,肯定不会同意,况且,她也舍不得磊哥儿出去遭罪。
    萧珂缮却是铁了心,不然,就把小凉割成了宫人送进来,俞璟辞抱着磊哥儿不松手,活有你要把人送走我就跟着走的架势。
    “不走也行!”
    俞璟辞抬起头。
    “晚上把刘海放下来!”
    “。。。。。。”俞璟辞眼神左右转了转,见萧珂缮耳根子微微泛红,她掩嘴偷笑,他也喜欢她的打扮呢,协商好了,小凉很快就住进了旁边的小院子里,当初新建小院子时,萧珂缮很费了一番功夫,具体事什么,他不愿和俞璟辞说了。

☆、第112章 再次怀孕了

禾宛伺候着俞璟辞梳洗,洗了头,俞璟辞刘海搭在额头上,黑黑的一拢,她躺在软椅上,吩咐禾宛,“禾宛,把熏笼找出来!”
    熏笼拿来熏干头发用的,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笼子,里边燃了金丝木炭,外边罩着一层花香的缎子,洗了头发把头发放在缎子上,不一会儿就干了,俞璟辞的头发极好,乌黑浓密,平日她不用熏笼,说是会伤了发质。
    禾宛诧异了一瞬,转身找了熏笼出来,夹了两根金丝木炭进去,热了,她搬根小凳子搁在软椅旁边,手托着俞璟辞的头发,平顺的摊在熏笼上,不一会就翻一翻,久了,太干,头发发质就伤了。
    很快,头发全干了,俞璟辞伸手撩了撩刘海,被刘海笼罩的额头出了汗,撩起来稳住,叫禾宛拧了湿帕子把汗擦了,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拿了梳子,禾宛上前被她止住了,“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去偏院看看磊哥儿怎么样了!”
    禾宛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朝旁边的张多点了点头,今晚,磊哥儿搬去了偏院,走时哭了好一会,还是被娘娘哄了明天给他做许多好吃的才不情不愿跟着胡太医小徒弟走了。
    说是偏院,也就偏殿旁开了个小门,小门就去是一处独立的院子,两进两出,算大了,磊哥儿身边山楂伺候着,禾宛进屋,山楂和小凉坐在磊哥儿的左右两边,正在讲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儿,走近了,才看清,山楂手里拿了一块玉石,和小凉手里的玉石在打架。
    “磊哥儿!”
    她一说话,三个人都抬头看着她,禾宛脸上带着笑,“磊哥儿,娘娘让我瞧瞧你,叫你早些睡觉,明日起床就有好吃的呢!”
    天色不早了,小孩子早些睡觉对身体有好处,磊哥儿探着脑袋,朝禾宛身后看了好几眼,估计没见着俞璟辞的人影,有些失落,旁边的小凉也感受到了,踩下地,双手抱起磊哥儿,“磊哥儿,走,咱去床上躺着,师傅教了我好些好玩的,我慢慢给你说!”
    走了两步已是气喘吁吁,还不忘转过头对山楂说道,“山楂姑姑,男女有别,就不叫你进内室睡觉了!”
    山楂哭笑不得,见着他两进了内室才转身和禾宛说话,“娘娘歇下了?”
    禾宛摇摇头,走时皇上还在沐浴,“估计快了,你在外间睡着会不会热了?”每个宫的冰块都固定了,磊哥儿来了偏院,宫里的冰块还没分下来,用的冰块是从香榭宫匀出来的,山楂守在外间,今夜是没有冰块了。
    “不碍事,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山楂打开凉席铺在旁边的软榻上,听了听里边里边的动静,和禾宛小声嘀咕了两句,躺上去,很快闭上了眼。
    而内室,一向话唠子的小凉可谓是过足的说话的瘾,胡太医整日忙,话不多,加上在太医院当了好几年的值,也知道隔墙有耳,多说多错,八岁的小凉却忍不住,没说到兴头上都会被打断,别提他多久没痛痛快快和人聊过天了。
    磊哥儿胆子小,话又少,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瞪着你很是可爱,小凉惊觉他是大哥哥了,自要肩负起照顾磊哥儿的责任,于是,就把太后生病了当成了故事讲给磊哥儿听,完了,还幸灾乐祸的点评了几句院长的好话,“院长今年五十多岁了,我一直以为能当太医院的院长一定要头发花白了才行,往回院长给宫里的娘娘们瞧病时,你是没看见,胆小得很,这次倒好,到了太后跟前,直接破起案来了,而且还破对了,我可是听说了,太后叫人打赏了院长好些东西呢,院长可算是给太医院重重长脸了!”
    磊哥儿一直盯着他一张一翕的嘴,没多久就闭上了眼,说完了一长串的小凉低头时,笑了,果真还是小王爷气度好,睡着了都没叫他停下,哪像师傅和大师兄,总管着他,不叫他说话。
    而香榭宫正房,俞璟辞的的头发自然披在肩头,刘海放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大眼红唇,萧珂缮见着的第一感觉。
    “皇上,是不是太长了些!”俞璟辞的刘海,中间短两边长,此时放下来,遮了脸,她虽然觉得好看,可看上去和两三岁的女孩差不多,两三岁的女孩头发还不是很长,为了好看,大人都会帮着剪出一撮刘海来。
    萧珂缮没说话,潜退了准备进屋的宫人,走到铜镜边,扶着她的脑袋,正看向铜镜,拿起梳子,慢慢梳着她的头发,俞璟辞惶恐,要起身,被他按住了,“好看!”
    一头乌黑的发,没有头饰装饰,清新丽人,娇小可爱,比上次,别有一番风情。
    俞璟辞坐着不动了,头发她梳过了,萧珂缮一疏,一下就到了底。
    俞璟辞觉得萧珂缮是不是魔怔了,梳头发也不说话,一刻钟了,才搁下梳子,回到床边,拍了拍里边的位子,俞璟辞过去爬上去,刚躺下,身上就罩上了一个黑影,随后,是突如其来的掠夺!
    俞璟辞脑子发蒙,不知道萧珂缮来得猛烈是为何,在她的一绞下,两人才停了下来,他还在她身上,手里掐着一撮她的头发。
    “皇上!”俞璟辞偏头,看了看外间,听到动静的张多差人备水,帘子外有了人影,萧珂缮软下的身子一挺,俞璟辞呼出了声,帘子外的人影没动,随即,退了出去。
    “皇上!”
    萧珂缮慢慢磨着,看到她眼角氤氲了水汽才停了下来,“朕是不是老了?”
    “。。。。。。”俞璟辞意识回拢,啊了声,萧珂缮今年二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华的年纪,她不懂为何萧珂缮会突然问起这个,感觉他还威胁着她,只得堆起了笑脸回答,“皇上一点也不老,英俊潇洒,好多姑娘都爱慕您呢!”
    英俊潇洒不假,就是为人冷清了些,在香榭宫还好些,出了香榭宫的门,见着谁都是欠了他银子的脸色,当然,是张多说的,当时,张多和香榭宫的宫人们不熟,每次来见萧珂缮神情都放松得紧,就悄悄和俞璟辞身边得山楂说了,山楂回禀她时,俞璟辞好笑不已。
    想起当年她为了俞墨渊的事来太子府,萧珂缮脸上不笑,也谈不上冷清,估计做了皇上,威严就出来了,常年冷清的脸看上去有些淡漠了。
    萧珂缮听了这话非但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环着俞璟辞的腰身又是一挺,俞璟辞感觉被装散了架。意识也没了,只能随着他的胸口上下起伏!
    事毕,俞璟辞眼睛都睁不开了,听他凑到她耳边说“朕觉得也是,照样叫你累得睁不开眼!”
    “。。。。。。”俞璟辞想说些什么,又给忘了,迷迷蒙蒙中,被抱着去了偏殿,回来一沾上床,她就更迷糊了!
    第二日说好了要给磊哥儿做好吃的也没起得来,还好禾宛有心,做了几盘甜点把磊哥儿应付了。
    俞璟辞出去的时候,磊哥儿吃完了早膳,正在擦嘴,偏头见着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楚楚可怜坐在那儿,咬着嘴唇,垂下头,看着膝盖上的手指。
    俞璟辞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有山楂上前,把桌上的盘子扯下,放了几盘新的上来,她指了指碗里的清粥,“磊哥儿还喝点粥不?”
    入了七月,荷塘的荷花全开了,俞璟辞叫禾宛去湖边摘了两片荷叶,回来熬粥,里边没加糖,磊哥儿不喜欢,攀在她肩膀上,磊哥儿说得可怜,“起床了,没见着姑姑,凉哥哥也不在!”
    俞璟辞好奇,转向对面局促不安坐着的小凉。
    “娘娘,不是这样的,昨晚睡得晚,磊哥儿起得晚了,我师父说了,当大夫自己要身强体壮才能叫别人信服你,因此,每天早上都要早早起床打拳,我听到磊哥儿说话就进屋了!”小凉说话的时候额头都冒出了汗,师父让他陪着小王爷,没说叫他一直伺候啊,他以后还要成家立业,不能断了根进宫当太监的,心里边想着越发觉得不叫小王爷是对了,叫磊哥儿,两人关系上亲密不说,也不觉得有什么尊卑之分,即使身份上有尊卑,小凉不希望在宫里被人当成伺候小王爷的小太监。
    俞璟辞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点了点头,舀起一勺粥慢慢喝着,“磊哥儿,明日凉哥哥起床的时候叫他叫你,你和凉哥哥一起练习打拳好不好?”
    磊哥儿胆子太小了,话又少,听胡太医的意思是心里边压抑久了,不爱说话,要慢慢改过来,得费一番功夫才行,所以,她才同意把小凉接到磊哥儿身边来,有个玩伴,磊哥儿也能好得快些。
    磊哥儿直起身子,摇了摇头,“我要和姑姑一起!”
    俞璟辞想了想,“行,明早姑姑也跟着凉哥哥打拳,叫他教我们好不好!”
    闻言,磊哥儿轻微的晃了晃脑袋,意思是同意了。
    小凉却高兴不起来,以前他打拳都是为了应付胡太医,要他教小王爷和贵妃娘娘,他的那拳法拿不出手了,后悔当初该好好跟着师傅学。
    太后还在生病,俞璟辞以为会叫大家不用去请安了,谁知,刚吃完了饭,长寿宫的嬷嬷就来了,俞璟辞把磊哥儿放在地上,抬起头,“不知嬷嬷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的意思她多少明白些,恭敬的垂着头,回答“太后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服了药气色好多了,全身还是没力气,听说贵妃娘娘懂药膳,太后就差老奴来问问,贵妃娘娘可愿意去长寿宫帮太后调理好了身子再回来?”
    俞璟辞还没说话,磊哥儿身后的小凉站不住了,一直冲她摇头。师傅说了宫里边的*多,他八岁都能听出嬷嬷来者不善,调理好了身子再回来,要是调理不好怎么办,再者,太后年纪大了,病也多,要是中间不小心一命呜呼了还不得要怪罪到贵妃娘娘头上?
    俞璟辞冲他眨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向地上跪着的嬷嬷,给禾宛打了眼色,禾宛扶起她,说道,“瞧嬷嬷说的什么,太后身子不好了自有太医院的人,我家娘娘懂些药膳,可要跟太医院的太医们比起来就差远了,更何况,小王爷还住在香榭宫,没有来了客人主人去招呼别人的道理,对不对?”
    禾宛一席话说完,嬷嬷不吭声了,俞璟辞顺势接过话,“嬷嬷,你瞧着不如这样可好,待会我问问皇上,叫皇上找两个人出来照顾小王爷,这样一来,我就是去长寿宫了也放心对不对?”
    明显见嬷嬷松了口气,俞璟辞话锋一转,“不过,嬷嬷你也知道,小王爷现在黏着我,要是皇上找不到人照顾小王爷,还劳烦你在太后跟前美言几句!”
    说完,摆摆手,牵起磊哥儿,准备去长兴宫给皇后请安了,不过,没带磊哥儿去,叫他在桃树下找蚂蚁,等她回来。
    路上遇着方柔,她欠了欠身,凑到她身边,“小王爷身体好些了没,美好你就好好在香榭宫陪着他,何苦还来?”
    中间两日俞璟辞借着磊哥儿身体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为由,真的没去长兴宫请安,周瑾盛怒也没法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剜了香榭宫好多句,不过,下边的人没人敢接话就是了,谁都知道俞璟辞得皇上宠爱,她们自是得罪不起,可皇后说了又不敢得罪只好乖乖听着,方柔就是那么做的,此时见俞璟辞不放在心上,她心里是嫉妒的,是的,只有得了皇上宠爱才会谁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也明白,不是谁都能得皇上宠爱,进太子府,怀了孩子的她也没得到过皇上的宠爱。
    方柔坐在轿子里,俞璟辞走在路上,远远瞧去,没人敢说俞璟辞是方柔的丫鬟,俞璟辞这些日子有意打扮,精致的妆容衬托她越发有气质了,或静如兰或娇如花,通身的气质随着衣衫而变化,这些是谁都羡慕不来的。
    “我明白,小王爷已经好多了,有机会来坐坐!”方柔对她的好意,俞璟辞算接受了,周瑾的性子憋不住话,要是对她有气了不说话来,俞璟辞才会觉得害怕呢,轿子慢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往长兴宫去,而后边也想和俞璟辞说话的李灵儿无奈离得远,总不能大声咆哮,长了好几次嘴,都没开口。
    长兴宫里,周瑾的大宫女站在殿外,俞璟辞走上台阶,大宫女看到她似乎感到不可思议,和旁边的小宫女说了两句话就转去了里边。
    俞璟辞也不觉得不妥,在平时的位子上坐下,有丫鬟倒了茶水来,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人,奇怪的是没看到淑妃和大皇子的影子。
    她们貌似也不觉得有什么,周瑾出来得晚,气色不太好,眼神在俞璟辞身上绕了绕,坐在主座上,说起了以前的事儿,“还记得刚进府的时候,那时的皇上还是太子,府里边有位侧妃叫陆怡颜,你们有些来的晚怕是没听过,她啊,跟我关系最是好了,性子温婉,隐忍,最后不明不白死了!”
    俞璟辞知道周瑾嘴巴厉害,三两句就把陆怡颜死因指向了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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