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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潇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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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年幼无知时可以当它真是如此可她都这般年岁了怎还当真呢?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弯腰靠近她,随着他的靠近她慢慢抬起头来,最后仰视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光芒,她摊开右手朝他脸上贴了过去,左手撑着床榻后倾着身子,“凤倾城,你再过来试试看。”
他盯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瞧了会儿,随后叹息一声与她错开身子躺倒床上去了,眯着眸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
……
穆侯爷的公子去江南时丞相大人也随着去了,只穆公子是奉了皇命押解赈灾银两,丞相却是前往江南休养。
凌无双听闻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朝着坐在她对面的凤倾城连连叹息。
凤倾城落下一子,抬头看她,轻挑眉头,如玉面庞上带着浅浅笑意,“何事让你哀叹连连了?”
“你就不觉得苏景弦孤家寡人,看着可怜吗?”
“那你可觉得我看着可怜?”
“你看着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是你没看见我可怜之时。”
这时,安伯碰了一堆账簿来了苑中,先是朝两人请了安,随后道:“少爷,这些是江南玉石铺和望江楼的账簿,夫人说让您过目就好了。”
“暂且送到书房去,我得空了就看。”
“是。”
待安伯走后,凌无双忍不住出声笑他,“你何时才能有空?”
他想了想,道:“许是要到孩子落地了。”
……
三月身孕,已开始显怀了,她每日盯着自己肚子看着,有时摸着自己腰间多出的肉来,顾影自怜。
凌沭来了几次,两人都是避而不见,直到他大婚前一日才壮着胆子去了他府上。
凌沭看着他们二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恨恨咬牙却又不能将他们如何。“你们暂且等着,我早晚会收拾你们!”
那一日敲锣打鼓,秦家的小姐嫁到王府做了侧妃,说来还是长公主的功劳。可也就在新婚当日,凤家少爷醉酒走进了新房与王府的侧妃睡在了一张床上,这又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事儿了。
凌无双气得连着好几日没跟他说话,凤倾城异常委屈,将书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了,暗想自己是遭了小人算计了,竟肆无忌惮地在王府酒水之内给他下了药。
凤夫人来劝了几次,见他们夫妻二人箭拔弩张之势,她也就没再来,只吩咐凌无双气归气着切不可动了胎气。
这一日,凤倾城在外敲着房门,声音一如往日那般温和,“巧心说你没吃饭,我来看看。”
房内巧心看了凌无双一眼,试探道:“公主,可要开门?你都好几天没见驸马了。”
闻言,她将手中汤勺朝碗里一扔,面色不悦道:“你若是不想让我吃饱了尽管去开好了。”
“这……”巧心欲言又止,偷觑着她缓和了的脸色,吱吱唔唔道:“那日也怪不得驸马,您也看见了驸马跟秦姑娘……衣裳都穿着呢……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脱了也能再穿上。”她淡淡说道,瞥了紧闭的门扉一眼,复又低头喝着她的红豆汤。
“驸马都说了他是被人暗算了……”
“那我就让他长长记性,不是谁来敬酒都能喝的,也不是谁的房间都能进的。”
“那奴婢……”
凌无双眼神凌厉地瞪着她,道:“等我心头舒坦了自然会搭理他。”
门外凤倾城无奈地垮下肩来,身形寂寥,可一会儿他又燃起斗志来继续拍着门板,“凌无双,你若是再不开门可就见不到我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回音,他嘲讽一笑,长叹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
作者有话要说:啊,来点儿花花吧吧吧,有积分啊啊啊,请不要大意的来吧!!
VIP最新章节 44驸马多娇
晨曦微露,霞光透过云层枝丫洒在院中;照得那沾染着露水的花木生机勃发;海棠花开的正盛,片片嫣红点缀在枝头,诱得鸟儿驻足清鸣;好不快活。
庭院深深鲜有人迹;一名青衣小厮垂手而立;等候在回廊一侧。双儿与喜儿端了清水洒在院中,淹去了日光下的浮尘;她二人窃窃私语;侧首向那小厮看了去,低声笑了起来。双儿弯腰将装水的盆子放在地上;拢着翠色裙裾朝他走了过去,伸手比划着一旁紧闭的房门,小声说道:“我见你来了已有些时候了,若是要找少爷去书房便可,若是要找少夫人那还要等上些功夫,到时还要巧心姑娘通传了才能见上少夫人一面。”
青衣小厮看似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生的俊朗。“我找少夫人。”
双儿点点头,看着他面生,遂问道:“你是新来的?”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万盛楼的,不在府上当差。”他偏头看了双儿一眼,似是等得焦急了,“少夫人何时起?”
双儿道:“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过问主子的事,主子想何时起便何时起,若是逢着主子高兴,这会儿怕是已经起了,只这几日少夫人与少爷置气起得也就晚了。”
小厮微微颔首,愣一会儿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少爷一早就去酒楼了,让我将这封信送到府上来,亲自交给少夫人。”
双儿捂唇一笑,似是不信他的话,她扬手指向他身后回廊拐角,道:“少爷一直在书房呢,若是有什么话直接与少夫人说就成了,何需弄得这么麻烦。”
“少爷天未亮就去敲门了,是我开的门。”他红了耳根,将那封信摊开在她面前——‘无双亲启’四字清晰可见,“少爷让我备了笔墨纸砚,写了后便走了,说是要出去几日。”
双儿脸上笑意不在,随侍在凤倾城身旁多年,自然是能认出他的字迹来,她慌张地唤来喜儿,“你去书房看看少爷可在里面。”
然喜儿并未动作,她诧异地看了眼旁边的屋子,“少爷不是回房了吗?我一早去了书法没见着少爷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忽地跪了下来,那小厮不解,正欲询问时房门自内而开,一名素衣女子面容清冷出现在门边,一头青丝垂至腰侧,玉骨冰肌、容貌无双。
“拿来。”只短短两字却叫他心中一寒,他恭敬奉上,低垂眉眼使得视线落在地上。
“打赏。”
门再次关了起来,青衣小厮困惑地看着紧闭的门扉,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揉了揉眼睛兀自离去了连着赏银也不要了。苑内又变得安静了,除却门边跪着的两人,一切看着与平日无异。
约莫半个时辰后,巧心进了房,为她着衣梳妆。她拿着薄薄宣纸贴在掌心,对着打磨的光滑的铜镜审视着自己容颜,等到巧心为她别入簪子,她垂眸将那信笺又看了一遍。她问:“我有几日没见驸马了?”
巧心答道:“回公主,加上今日已有六日了。”
“你说我可是作茧自缚了?”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叹一口气,将宣纸折好压在妆奁之下,起身走至放着铜盆的架子旁净了手,“让外面的都起来,我不责罚。”
“是。”
四王爷府上仍挂着红绸,新晋的侧妃居于王府东苑最为僻静的一角,赐封号婉平。
凌无双下了轿撵,扫了一眼王府门前两座气势磅礴的石狮,道:“去请王爷出来说话。”
“是。”春兰上前,与小厮一番话后却是低着头回来了,“王爷进宫去了,还未回来。”
她微微蹙眉,可视线触及府内艳红时又舒展了眉眼,细长手指探出袖中,轻触玉佩,指尖冰凉。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淡淡道:“去王爷府上。”
“是。”巧心虚扶着她,春兰与夏竹尾随在她们身后,皆是眉眼低垂目不斜视。
王府前的小厮走下台阶,跪拜在她面前,“奴才给公主请安。”
“王爷呢?”像是无意一般,她明知凌沭不在却又问了一遍。
“王爷一早就进宫了,还未回来。”
“侧妃呢?”
那几人微微一愣,似是不解,一人抬头,可还未看清她容颜又惊得低下了头去,仓皇答道:“侧妃娘娘都在府内。”府上有三位侧妃,却不知她问的是谁。
凌无双点了点头,华服下摆拂过台阶,缓缓走近王府中,听得下人禀告的老管家正巧迎了过来,将她请进了花厅之内,亲自奉上香茗糕点。
“公主稍坐片刻,王爷用不了多时就回来了。”
她轻叩杯盏,淡淡瞥过花厅装饰,随后直直看向老管家,问道:“新妃入府,可还守礼?”
管家躬身答道:“禀公主,秦侧妃贤良淑德,谨遵礼法,不曾有逾矩之处。”
她轻啜一口茶,悠悠道:“新婚当日是谁在外当值?”
管家微微一愣,很快又答道:“回公主,不曾有人在外当值。”
“为何?”
“侧妃娘娘说她出自小户人家,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便给遣了。”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道:“王爷说既如此便依了娘娘的意思,好叫娘娘在府里自在些。”
她轻轻放下杯子,云淡风轻道:“杖责十五逐出王府。”
“公主……这……”
“日后伺候侧妃理当寸步不离,若有人再犯,永世不得入京。”
此时,门外传来笑声,凌沭仆仆而来,直直立在她面前,道:“永寿宫内你可做主,如今怎管起我府上来了?”
“四哥府上下人不勤,理该惩治,今日无双愿代未过门的新嫂嫂劳。”
“本王口谕谴退他们,何为不勤?”
“四哥顾及新妃出身,侍者虽不能侍奉在侧却是要隐身在旁以备不时之令。”
凌沭低笑一声,双手抵在膝头俯身看她,眸底戏谑不减,“可是因驸马进了新房之内?无双,就此事而言吃亏的是侧妃,我的颜面也损了几分,驸马酒醉并无不轨之心便不与他计较了。”
“四哥有意谴开众人,误引驸马错入,新妃虽有盖头遮蔽却不是眼盲之人,见驸马昏沉竟不唤人,她这般有恃无恐不顾后果,可是四哥授意?”
凌沭咳嗽一声站直了身子,花厅之内变得寂静,他缓缓踱着步子,一会儿后又站到了她面前,“那你想如何?”他低头看着她落寂的容颜竟生出几分心疼来,按理来说他施以小计让凤倾城名声更盛只想一解心头之恨,却不知为何见她如此他深感理亏,可想想自己也未做错什么。 “是你与驸马蒙我在先,我小以惩戒而已。”
凌无双抿了抿唇,眼眸黯然,耳边明月皓珠映得她面色苍白,“四哥,我等了他九年。”
“那又如何?”
“我的眼里容不下别人在他身旁,多看一眼也不行。”
凌沭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来,声音淡然,“无双,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就因为他那副皮囊?”
她低下头来,拢着袖袍摆在膝头,一手滑入袖中轻触玉佩,指腹沿着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四哥说皇位有什么好的,冰冷无情,等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等着你的是无穷尽的寂寞,所有的人都惧怕你敬你为天,你若开明天下人簇拥,你若昏庸天下人谩骂。前朝后宫紧紧相连,溺水三千却不能只取一瓢。”
“也许吧,但我想要的荣耀都在那里。”
“四哥问我他有什么好,我想不出来,我第一眼见他时他不曾像别人那样避回避着我,在他眼中我看不到敬畏二字。我记着他这样一个人,时日久了便印在心底了,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想这样做而已。”她拢住五指轻抚在自己腰腹上,停顿良久后又道:“你有意让他去江南我不曾答应,我知道四哥想收他做了自己臂膀,可他与苏大人不同,苏大人师从天禅子,博览群书,无一不精。而他只是凤家自幼护在掌心的少爷,唯一精通的也就是商贾之道了,于治世、朝纲一概不知。”
她涩然一笑,放送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见他好奇地望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道:“今日太过无趣,想与四哥说些心里话。”
闻言,凌沭也是笑笑,理了理衣袍下摆,说道:“你我许久不曾交心了,今日你为了凤倾城与我说心里话,话里话外无一处不是他。”
“日后我会常来寻了你说话的。”
凌沭连忙摆手,“我哪有闲功夫听你说他,这些话你与他说了,怕是要让他高兴好几日呢。”
她单手撑着下颚抵在桌面上,“忘了与你说了,我的驸马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见凌沭惊讶地张着嘴巴,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头,“我逼得你娶了秦媚儿,你心生不快让驸马入了新房,我与驸马置了几日的气,今日一早起来有人送了封信来,驸马抛妻弃子去了连盛京的花街柳巷皆比不上的江南了。”
“那我让人去把他追回来。”凌沭倏地站起身来,正想唤人时却听闻她说道:“不必了,他走了也好,日后府上侧妃有喜了也波及不到他。”
“……”
“四哥,今日我先回了,明日得空了再来。”她缓缓起身,唤了巧心进来,走至他面前停了下来,说道:“府上茶叶该换了,喝着味道不对。”
……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走了,盛京的姑娘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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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无双仍是去了凌沭府上;管家如实回道:“王爷不在。”
“那我等着。”她提着裙裾进了府内;众人纷纷行礼。
管家因听了凌沭的吩咐,不敢怠慢,忙将她请进花厅之内好生伺候着;连着茶叶都换了上等贡品。
巧心将四周扫视了一遍;很是威严地朝着一旁伺候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说罢,从挽在手臂上的篮子内拿出了还未纳好的鞋底与针线递给了凌无双;“公主。”
管家在一旁看了会儿;眼看着她自在从容地纳着鞋底,不禁冷汗涔涔;摸着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躬身道:“不知公主此次有何吩咐?”
凌无双掀开眼帘看他一眼,复又垂眸看着手中动作,问道:“昨日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回公主,已经谴出府了。”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老奴告退。”
管家出了花厅后回头往门内看了一眼,暗想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正当他仰头叹息时,迎面走来一小厮,神情慌张。他咳嗽一声,沉声问道:“何时如此惊慌?”
“婉平娘娘院里死了一名丫鬟,像是被毒死的。”
管家面色一怔,负手而立,似是了然,“随我去看看,此事不可声张,将那丫鬟厚葬了,寻了她的家人给些银子,就说是病死的。”说罢,他又回头看了花厅一眼,摇了摇头便随着那人去了。
……
躲在门边的巧心反身走至屋内,与凌无双说道:“公主,依奴婢看是府上有人要除掉秦侧妃。”
“那你知道是谁呢?”
“奴婢不敢妄测。”
凌无双轻抚着鞋面,唇边带着浅浅笑意,眼神柔柔,“王府大小事宜皆与我们无关,不可多嘴。”
“是。”
……
盛京之外就是汴州,取道洛州乘船南下即是江南富庶之地了。在汴州城外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辕之上驾着双马,黄金罩面,车厢宽敞斜檐飞出,玄色帘子华而不彰,车壁盘龙舞凤尽显威严之气,车顶镶着一颗硕大夜明珠,阳光照耀下光芒四射。
一名作武士装扮的少年立在车边,黑衣黑发,沉静面容显得有几分焦急,他微倾着身子往路边繁茂草丛里眺望,不时伸手抹去额上汗珠。
草丛之中一阵窸窸窣窣声响,不多时伴随着一声高呼,一名红衣男子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他举起手中的兔子,欢喜道:“回生,快拿了绳子来!”
回生依言,解了手腕一处细软银线。婉言劝道:“少爷,不能再耽误了。”
凤倾城钻出草丛,将兔子递给回生后便脱了红色外衫仍在车辕上,他跺着脚不以为意道:“耽误不了几日,到了洛州改走水路自会赶得上。”
回生按他的意思将兔子的后腿绑了起来,将兔子放入马车之内又将银线的一头系在车辕上,随后立在一旁,正色道:“万石粮食沉入江底,此事重大,少爷不可不放在心上。”纵使有心讨少夫人欢心也不能在他急急赶路时叫停马车去抓兔子啊!
他转身看他,白色锦袍迎风翻飞,风过后又垂落下来悬而不动,“天还未亮就启程了,我都没与凌无双说上话,此去江南不就是为它吗?我怎会不放在心上。”他抬头看着天际,长叹一声,“此去漫漫长路,真想撒手不管。”说着他从腰间掏出折扇来,轻轻展开将扇面覆在自己脸上,轻嗅鼻尖,闻着檀木香气。
回生静默不语,警惕着周遭情形。
凤倾城苦叹一番,忍不住好奇凌无双见他走了是何反应却是无缘看见,他合上扇子抵在唇边,不觉展露出笑意来。回生看了他一眼,见天色不早了,遂道: “少爷,既然兔子抓到了,我们也可启程赶路了。”
凤倾城侧身倚在车辕之上,幽幽道:“回生,不如你去了江南吧?你身手利落一人上路也快些。”
“少爷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只负责少爷安危。”
他勾起车辕上的衣衫扔进车厢之内,正欲跃上马车时,动作倏地停住了,面色变得冷凝。
远远的十丈开外,一人高坐在马上,目光直直往这边看了过来,玄色衣袍簌簌作响。
凤倾城拍了拍手,抱臂倚在一旁,说道:“来者不善,你看如何是好?”
“听少爷吩咐。”
他支着头想了想,道:“先上路。”
“是。”
马车缓缓上路,骑马之人紧随其后。凤倾城撩了帘子看了会儿,忽地就笑了起来,九剑不在盛京呆着也好,如此一来凌无双身边也清静。他点着安神香,背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迟暮之时,马车到达一处驿站,凤倾城伸展着腰身下了车,回生拿了行囊后便把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二了。
凤倾城看着九剑跃下马来,忍不住上前去寒暄道:“大侠一路紧跟着我,可是有什么企图?”
九剑瞥了眼他妖媚容颜,忽地拔剑直指他胸前,严肃道:“我想杀了你。”
凤倾城愣了愣,随后笑得肆无忌惮,“你一剑下去便能要我的命,可你这一剑却要让凌无双恨你一辈子,你若是无所谓那就刺下去好了。”
“少爷。”回生上前几步,扣住三指按在自己腰侧,沉着镇定方寸不乱。
九剑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剑尖刺入凤倾城的衣衫,此时,只要他微微使力便能贯穿他的胸膛使他成为剑下亡魂,看着他脸上轻佻的笑意,他冷哼一声,倏地收回剑来滑入剑鞘,“公子容貌在下不会惦记,只路上巧遇而已。”
凤倾城轻揉着自己被他刺疼的地方,了然笑笑,“那是少侠惦记的人不在我车上,你跟了我一路着实是辛苦你了。”
这时,方才牵马的小厮抱了只兔子过来,“这位公子,您车上忘这个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抓着兔子耳朵伸手在它肥硕的屁股上弹了一下,“多谢小哥。”他转身看向九剑,道:“难不成你是为了这野兔子来的?”他啧啧有声,拎着兔子耳朵将它举高在九剑面前,“你说凌无双可会喜欢这东西?”
九剑冷哼一声,道:“那要先看公子可养得活它了。”
眼看着他很不友善,凤倾城也不在意,他唤了回生过来将兔子递给了他,随后理了理衣袍下摆,朝九剑微微拱手,有礼道:“请少侠借一步说话。”
闻言,九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在这苍茫夜色中,那人的眼底隐隐泛光,睿智狡黠皆在其中,他似乎能将他眼底的得意看得一清二楚。
凤倾城上前两步,走至一旁的枣树下,神态悠闲地等着他过来。
“不知公子有什么话要说。”
凤倾城笑了笑,围着那棵粗壮的枣树转了一圈,到了他面前才停了下来,“无话可说。”见他忽然转身他又喊道:“有一事想问问少侠。”
九剑依旧背对着他,不置一词,他拿了折扇抵在肩头,缓缓问道:“可是你将段天淮安排在京城之内的?”
九剑一怔,转过身来,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你们都知道了?”
他甚是轻松地点点头,“凌无双与我说的。你将他带回又使得他居于盛京,有何用意?”
九剑看他良久,嘲讽一笑,“驸马爷可是怕自己地位不保?”
凤倾城挺直脊背,优雅拢着衣袍,显出华贵之气来,“我从不担心这个。”
“在下无可奉告。”说罢,他就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后,回生轻缓着步子走了过来,道:“少爷,此人周身并无杀气,可要防着?”
“不必。”
“是。”
他低头看着被他抱在手里的兔子,伸手接了过来,哼哼道:“日后与我同吃同睡,怎会养不活?”
回生看了他一眼,默然低头,暗自忧心。
……
翌日,上路之时又遇到了九剑,凤倾城撩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朝着路边端坐在马上的人喊道:“喂,你要去哪里?”
九剑不语。
凤倾城撇撇唇,放下帘子坐回车内,余光瞥见在他脚边趴着的兔子,弯腰抱了起来,捏了捏它的耳朵,拿了一块糕点凑在它嘴边,见它不为所动,他叹道:“再不吃可真如他所说的养不活了。”
行了半日路,凤倾城也困惑了半日,九剑一言不发或远或近地尾随其后,这使得他愈发好奇起来。
他小睡了会儿,醒来时却不见马车行驶,便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待看清对面数十位高头大汉跨坐在马上之时原先还昏沉的脑袋立刻变得清醒了。
车外回生似是知道他醒了,朗声道:“少爷在里面呆着就好,奴才自会处置。”
闻言,他轻笑着捶了捶肩,抱着兔子在腿上逗弄着,“如此就有劳师弟了。”
“……”
凤家少爷能文不善武,然轻功却是了得,当年凤家二老送他学艺时他便说大敌当头无须死守,能脱身就行,因他这一句话,凤老爷挑选骨骼惊奇之人护他左右,双双拜在名师门下,那人便是回生,回生苦练武艺之时他却是抱着酒坛子与嗜酒如命的师父畅谈大江南北,妖娆美女。
“九剑呢?”
“先行离开了。”
凤倾城不置信地撩开一边帘子,果真没见到九剑踪影,心想江湖人的道义怎到了他那儿就没有了?一人跑路像什么话?
拦路之人来意明确,只想钱财不伤性命。
回生冷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其中一人紧盯着车顶的夜明珠,咒骂道:“老子取财一向是靠双手所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上苍。”
“别跟他废话,直接上!”
众人吆喝着,手持大刀纷纷往这边冲了过来,回生单手执剑立在马车之上,神情肃杀,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捏了几片金叶子,随着那群人地靠近,他猛然出手,抬手间烈马嘶鸣、倒地不起,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人狼狈起身,原先往这儿冲来的人都勒住了缰绳,不敢轻敌。
那几人一番商讨各自散开将马车围住,隔着几丈距离虎视眈眈地看着马车的方向。
正当他们再次举刀冲击时,一阵娇喝声从远处传来,随后一道鞭子将他们手中的刀悉数打落在地。“贵客来了,岂是这样待客的?也不怕吓坏了客人?”
“大小姐……”
马上红衣女子面容清秀,看上去才十六七岁年纪,娇俏可人,她勒马将众人训斥了一番,气得小脸通红,“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一个个都给我好好想想!”随后她打马上前,俯着身子用马鞭挑开帘子,侧首往里面看了过去。
红衣黑发,眉目含笑,手上虽抱了只兔子却不减他风姿气魄,她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咳嗽一声,道:“属下无知惊吓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凤倾城挑眉看了她一眼,道:“方才还想着我的钱财怎这会儿就成贵客了?”
她哑然,避开他的视线,道:“误会一场,不知公子路过这才冲撞了。”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可以上路了吗?”
“自然是可以的,公子请。”说罢,那红衣女子让至一旁,回头看见众人仍是紧盯这一处她高声喝道:“以后眼睛睁着点儿,九剑的朋友也敢抢?你们可是都想着我这辈子嫁不出去啊?”
“属下不敢,可是我们不曾看见九公子。”
“还说!”
如此,凤倾城安全无虞过了连云寨驻守之地,连云寨的大小姐还客气地送了他一程。后来途中未在遇到九剑,他暗暗喟叹九剑还挺仗义,可才在心底将他感激了一番他又不厚道地想着:那人可是被那连云寨的大小姐抢了去当压寨相公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定会送上厚礼一份!
六月初旬,凤倾城抵至江南。
前来迎接的是江南别院的管事,身形纤细,容貌如花,别院中人都唤她花管事。花管事心细如针,且识得大体,甚得凤倾城青睐。
“少爷一路辛苦了,别院已经打点好了。”
凤倾城点点头,举目眺望,道:“沉江一事可有眉目?”
花管事欲言又止,见状,凤倾城摆了摆手,“回府再说。”
“是。”花管事尾随在他身后,心中思量一番,又道:“少爷,近日玉铺生意不如以往,一家新开的钰满堂将咱们的生意都抢了去了。”
凤倾城微微蹙眉,问道:“何人所开?”
“我让人查过了,此人初来江南毫无背景,年纪轻轻却对玉石钻研极深。”管事顿了顿,待他上了马车后,又道:“不知少爷可曾听闻过林无忧这一人,那钰满堂就是为他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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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有三富,曲家家主与北齐做药材买卖;多年来攒下不少家业;坊间皆传曲家为江南首富,虽不及天子脚下的凤家,却也是江南一带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其次便是江家;府上子江老太爷时崇尚文风;如今的江府已是今非昔比了;江老太爷刚刚辞世使得府上方寸大乱,这使得冯家一跃而上;将江府比了下去;加之冯家老爷最近低价收购了一批粮草转卖至西夏,赚了金银满钵。
凤家在江南的别院不显华贵却是处于僻静之地;四周景色怡人与园中相衬。别院奴仆仅四人,院中大小事宜皆有花管事做主,这位花管事原始盛京人士,夫家因一场大火烧了所有,不久后丈夫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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