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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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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国公府的仆妇大多有把子力气,不像莫家仆从怕伤到自己小姐,她们对莫昕岚可不会太客气,于是莫昕岚想挣脱开着实不容易,“连您也不信我?”
    莫昕岚委屈极了。
    “岚儿,谁都不能让着你一辈子,你得学会看人脸色。一味的认为你自己是对的,你做过对得事没?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你做得事情连我都弄不明白。”
    辅国公夫人只生了莫昕岚生母一个女儿,自幼是爱如珍宝,女儿病逝后就把所有的疼爱转移到莫昕岚身上,有她在一日,辅国公府上下都把莫昕岚当做正经的主子。
    “我晓得岚儿你心里委屈,压了一满腹的心事,我对你如何?有心事不能同我说说?”
    “……外祖母。”
    辅国公夫人心软了揽住莫昕岚,抚着她垂在后背的青丝,“你爹的事儿既然咏哥儿他们不让你插手,你就在一旁看着好了,不必非要凑上去讨嫌。”
    “我不甘心……也怕父亲出事。”
    莫昕岚崩溃的哭诉,脑子里回荡着莫冠杰死不瞑目的画面,每每想起她都一身冷汗,她格外的恐惧再遭遇凄惨的处境,所以她努力改变,哪怕没人信,亲人不理解她所作所为,她也努力的避免一切悲剧的发生,提前杜绝一切危险。
    “岚儿有没有想过,先顾好你自己?”
    “……”
    “你自己富贵尊荣,谁也不敢轻易伤害你父亲的,你比莫阿九得长公主殿下看重,或是得陛下另眼相看,你再说什么,做什么,就算咏哥儿他们不理解,想来不大会一味的反对。”
    外祖母的话似为莫昕岚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因阿九太过出色压得莫昕岚有些喘不过气,她早忘了曾经自己也是帝都最得贵人看重的名媛。
    皇后娘娘几次三番召她入宫,这在所有闺秀中是独一份的。
    莫昕岚点点头,也不再惦记着去同父亲解释了,听三哥说得话,父亲的性命应该无碍的,现在去同父亲解释,父亲未必听得进去,不如想办法帮父亲谋得东山再起的机会!
    辅国公夫人稳住莫昕岚后不由得长出一个口气。
    
    另外一边,阿九赶到北镇抚司衙门时,老太太状告亲子勾结逆臣的戏份正演到高氵朝部分。
    老太太痛苦的做出决定,“为莫家几辈子的清名,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儿子!族谱上也不会有你这一枝,别怪我狠心……老二……着实是你太不争气,我不能眼看莫家被你毁了!”
    莫冠杰低头,垂下的发丝挡住脸庞,他仿佛比过去消瘦许多,身上透出一丝丝的悲凉。
    “大人。”
    “何事?”
    “莫冠杰的女儿——莫昕怡恳求上堂作证。”(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反转

在大堂上声泪俱下的莫老太太身体佝偻蜷缩,嗓子仿佛突然被捏住一般,方才低头的莫冠杰猛然抬头,一双落寞的眼眸突然闪现出光彩来,嘴唇蠕动,“……阿九。”
    在这一刻,莫冠杰很是感动。
    坐在堂上的北镇抚司指挥使按了按额头,总算不用再听老太婆‘指证’莫冠杰了。
    他不一定在意北镇抚司上任指挥使陆阎王传递过来的照顾莫冠杰的消息,毕竟锦衣卫是陛下的鹰犬,他们只对陛下负责,就算陆天养对他有提携之恩,他不用再听命于陆天养。
    可他不能无视神武帝对莫冠杰的关照!
    没错,莫冠杰在诏狱住最好的牢房,用最好的伙食,这一切都是陛下特别吩咐的。
    以为莫冠杰的靠山是其岳父姜首辅的人大错特错,任谁也猜不出神武帝到底看上莫冠杰哪点了。
    莫老太太演得太投入,他在上面坐着偶尔对老太太露出几分怜悯,无知的人真是可怕。
    万一莫昕怡也来揭发莫冠杰参与谋逆呢?
    他是上刑逼供,还是善待莫冠杰?
    听说莫冠杰幼女很有名望,也很孝顺,应该不会像摸老太婆一样无知。
    莫老太太把莫冠杰开除宗族,不是莫冠杰的损失。
    “传莫昕怡。”
    “遵命。”
    特别的人就要特别对待,莫昕怡是长公主殿下最看重的闺秀,这点锦衣卫上下皆知。
    阿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北镇抚司庭讯大堂,两侧摆放着酷刑的工具并没吓到尚未及笄的阿九,隐隐约约泛着的血腥气息让阿九稍稍皱眉,秀美的脸庞挂了一丝不赞同。
    新任北镇抚司指挥使想过阿九会害怕。或是强装镇定,就是没料到阿九……不赞同,对严刑逼供的不赞同?
    “拜见指挥使。”
    阿九身上没功名,也没诰命爵位,规规矩矩的行扣拜礼,跪在莫冠杰身侧。
    莫冠杰低声道:“阿九,你不该来。”见女儿叩拜。他心里很难受。
    “我不来。谁为爹说出心中的委屈和冤屈呢。”
    阿九轻声说道:“爹摊上一个自私偏心的母亲已经很倒霉了,我总不会让爹孤身一人,再摊上一个蠢笨的女儿。”
    莫老太太一直对阿九心存戒心。她敢算计莫昕岚,甚至莫昕卿,大多时候对阿九退避三舍,阿九清澈的眸子似能看透她极力隐藏的心事。这一点让她很不安。
    “北镇抚司是你可以随便来的?”老太太壮着胆子指责阿九,“小小年纪就敢出入锦衣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说错一句话,你爹会丢了性命的,你还不快快回去!”
    “您只怕不知,当日我爹被关在锦衣卫时。我去诏狱看望过父亲。”
    阿九斜睨老太太一眼,嘴角翘起弧度,“对诏狱我比您熟!”
    “我自幼受父亲教诲。自问比您多读了几年书,又有娘亲言传身教。懂得几分道理,回京后,往来皆权贵,亦有名门淑媛为友,我比您更懂得忠君,比您同父亲相处的日子更久,比您更了解父亲。”
    阿九眸色深幽,语速不快不慢却掷地有声,吐字清晰,不急不躁,让人信服。
    “您常年在山东老家,给父亲稍口信大多是索要银钱,田产。父亲孝顺,即便自己受点苦也不愿让您日子难过。”
    “……”
    老太太面色极为不好看,“你东拉西扯的说这些作甚?你爹孝顺我难道不是应当应份的?不是我供他读书,他能有今日?”
    阿九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并非想说父亲孝顺您不对,您今日便是把父亲赶出莫家,父亲也该报答您养育之恩。”
    指挥使嘶了一声,隐隐把握到莫阿九的本意。
    “您识字有限,又常年同父亲分隔两地,十几年间见面不过四五次,我又没有说错?”
    “……没有!”
    老太太硬着脖子点头,一脑门浆糊,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您同父亲见面少,书信交流更少,相隔得远,又时书信来往一次也需要三四个月,父亲喜欢的诗词歌赋,您根本听不懂,父亲结交下的性情相投的友人,您素未蒙面,父亲著书详解经史子集,您连四书五经都有那几本书只怕都不晓得,父亲同文友为圣人明训争论,您也根本听不懂。”
    阿九笑盈盈的问道:“既然如此,父亲怎么会在书信里同您说起许巍?又怎么会把同许巍的书信留给您?”
    锦衣卫默默点头,说得好!
    “书信是……是我悄悄的留下的。”
    “如果是寻常书信,我爹随便放置到有可能,可您手中的书信能证明我爹同许巍有反心,这封书信等同于抄家灭族的铁证,我爹心智健全,为人谨慎,就算不把书信毁去,也会把书信藏好或是交给明白书信重要的人保管。数来数去,怎么也不会落在您手上。”
    老太太瞠目结舌,憋屈得够呛,突然灵光一现,“也许老二想着最不可能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方才你不是说书信是您偷偷留下的吗?”
    “……我一时着急说错了!书信是你爹的笔迹,你休想抵赖。”
    “这世上总有奇人异事,模仿人笔迹并非难事,我父亲最擅长写楷体,曾经为在老家读书的堂哥亲自写过练字的字帖,方方正正的楷体是最容易被模仿的字体之一。”
    阿九抬头同审案的指挥使对视,“我没见过她呈上的证据,不过我猜书信所用字迹一定是楷体。”
    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书信,指挥使点点头,“的确是楷体。”
    就算没有陛下的吩咐,此时审案的指挥使也会偏向莫冠杰了,阿九把小小的疑点无限放大,推断缜密,让人信服。
    对比莫老太太方才的演技,平淡冷静的阿九更能取信于人。
    “我上哪里去找人模仿你爹的笔迹?”老太太气恼的说道,“大人,您要相信我啊,他是我儿子,若不是他有谋反心思,我怎会告发他?虎毒不食子,我……我陷害自己亲子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为十足的好处,某些人可以牺牲一切,出卖任何人,灾荒年间易子而食不是没有过,没了我爹,您还有大伯父和三叔为您养老送终,自从我爹被封侯,您一直为大伯父委屈。”
    阿九就差说出老太太连畜生都不如了。
    以前阿九会为祖母偏心而心疼父亲,窥得事情真相后,阿九不再指望老天太把莫冠杰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老太太的偏心偏疼也是人之常情,莫冠杰没福分遇见圣母。
    “你胡说!我对老二很好,不好的话,我能只供他读书?”
    “母亲!”
    一直沉默的莫冠杰突然郑重其事向老太太磕头,“儿子不孝,再留在您身边平白惹您生气,有兄长和三弟在您跟前,儿子也可放心了。儿子在官场总有山高水低,连累娘亲整日为儿子胆战心惊,儿子早已过而立之年,也生养了儿女,理应独立了。”
    老太太面容微变。
    “无论儿子这次能不能平安,这家分得好。”莫冠杰抬头,“若是母亲怕儿子连累兄长,幼弟,把儿子逐出莫家,儿子也听命。”
    莫冠杰在关键时刻很靠得住,也从不会让阿九失望。
    “大堂上,先说案情,分家还是宗谱除名是你们自家事儿。”
    “指挥使见谅。”
    莫冠杰缓缓说道,“不让母亲了无遗憾,我没法为自己辩白。”
    “阿九回去后同夫人说,把账册,田产等分一部分给你祖母。兄弟已经成家立业,儿孙满堂,也无需我照顾。”
    “是。”
    阿九乖巧的点头,“银钱上母亲不敢亏待祖母。”
    老太太虽然把莫冠杰分出去了,可阿九笃定沉稳的样子让她心里打鼓,莫非反诗案子都无法把莫冠杰赶出帝都?此时很绝没脸的老太太恨不得莫冠杰一家被陛下砍头。
    “大人,阿九伶牙俐齿,极擅长狡辩,尖酸刻薄,好强争胜,她……对我不孝,时常仗着姜首辅苛责我,您可千万别相信她,我呈上的书信是莫冠杰亲手写的,绝不是旁人模仿他笔迹,民妇万万不敢蒙骗陛下……”
    “我还有证据能证明我爹对陛下忠心赤诚。”
    “把证据呈上来!”
    “恳请大人稍等一会,我已经让人回去取了。”
    “好,本官就稍等一会。”
    阿九越过老太太关切的看着莫冠杰,这些日子在诏狱父亲身体上没受亏待,不过精神上有点萎靡不振,再加上老太太闹出这么一出,莫冠杰此时心情绝称不上好。
    “阿九,我没事。”
    莫冠杰不算勉强的扯出淡笑,“早料到有这一日,只是没料到比我预计的早上两年。我比你了解你祖母,在心中做过准备。“
    “娘在家挺好的,会一直等着您,三哥在外奔波,比以前更沉稳,行事老练许多。”
    莫冠杰低头抹了抹眼角,失去偏心的母亲,自己还有妻子,儿女,并不会孤独无助,不愿意让阿九看出自己的懦弱,“没有证据无所谓,我有办法向陛下辩白,你方才陈诉的话足以帮我澄清一二。”
    “爹,您放心。”
    阿九向莫冠杰俏皮的眨眼,“我早有准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赐婚

按时间推算,莫冠杰被关进诏狱半月有余,他在诏狱里没怎么受苦,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熟悉的面孔被锦衣卫带进来,没人同莫冠杰说外面的状况,关在诏狱的罪臣之间也不许私下交流,莫冠杰晓得状况不妙。
    阿九他们在外少不了忙活。
    今日老太太承上的‘证据’除了让莫冠杰伤心外,亦让他一筹莫展,就算方才阿九把证据是伪造的,字迹上相差无几,很难判定书信不是他亲笔所写。
    莫冠杰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何事让老太太恨不得他死?!
    他比不了愚孝和事事听母亲话的儿子,可比大多数儿子,莫冠杰自认自己做得不差。
    诏狱中每天都有人受刑不过。
    阿九是很聪慧,但莫冠杰不能完全放心啊。
    “九小姐……”
    ”大人,请放我侍女进来。”
    片刻,灵珊捧着一叠叠卷宗走上来,莫冠杰和庭讯的所有人目光都放在卷宗上,好大的一堆证据!
    “这些是?”
    “我从小就跟着父亲读书。”
    阿九把卷宗一个个取走,很有感情般轻轻抚摸卷宗上标识的日期,“大人晓得我父亲带过许多学生,如今他们有得已经步入官场,有得人同父亲一样做教习,指导更多的青少年读书识字。”
    “开山王殿下曾说,读书人是帝国繁盛的根基,开山王殿下最大的心愿是消灭愚昧,帝国没一个人都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文化传承一直是他最为重视的。”
    “我父亲极为敬仰开山王,愿以单薄之躯为实现开山王的遗愿进份心力。哪怕紧紧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莫冠杰再一次低头,耳根微微泛红,突然觉得自己好高大上!阿九夸得太过分了一点,开山王殿下……莫冠杰纳闷自己根本就没想实现开山王的遗愿!
    锦衣卫指挥使嘴角稍抽,开山王对神武帝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一旦神武帝相信莫冠杰继承了开山王的遗志,莫冠杰就不是阶下囚而是‘活祖宗’。
    “我喜欢挺父亲指导学生们。遂从我回写字起。就把父亲教导学生们的话和课堂上讲得心德都记录下来。”
    “……你太有心了。”
    锦衣卫指挥使总算明白这小山一样的卷宗里记得是什么了,好奇的展开一卷,字迹还很幼稚。字体时大时小,中间还有错字,看起来很像是幼童所写。
    不过书卷上记载的话让锦衣卫指挥使睁大眼睛,看向莫冠杰的目光多了几分的敬佩。
    莫冠杰更觉羞愧。脑袋差一点缩进胸腔里,别人不晓得。他还不知道阿九喊口号的本事?卷宗里一定写着他是如何教导学生忠君爱国,忠诚于神武帝,如何为帝国大业舍身忘死。
    别说他没那么教,他清楚的记得阿九没有记录的习惯。的确年幼的阿九像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可在课堂上,年幼的阿九经常捉弄他的学生。每次学生背书不过,阿九总会屁颠屁颠的显摆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欢快打击学生们的自信。
    这些东西阿九何时捣鼓出来的?
    政治目标绝对正确!
    锦衣卫指挥使连着看了好几卷,随着记录的字体越发有风骨,证明阿九长大了,能记录的话也越来越多,当然精髓更是让每一个忠臣都觉得热泪盈眶!
    相信神武帝看后也会把莫冠杰当做举世无双的忠臣!
    一个人在神武帝面前大谈忠心耿耿不难,难得是在生活中,每时每刻不忘对帝王的赤诚。
    莫冠杰可以影响学生们,而莫冠杰教出或是自助的寒门学子可以影响更多的人。
    这些厚实的卷宗面前,那两封疑似莫冠杰所写的书信被比作渣渣,最重要得是许巍……锦衣卫指挥使竟然从卷宗中找到了莫冠杰同许巍交往的记录……
    “当时九小姐也在?”
    “是的。”
    阿九极为冷静,以前尚未恢复前世的记忆,她把真实看得很重,如今嘛,前生伪造证据的事儿,她也不是没做过。没个行业都有灰色地带。
    只是阿九更喜欢抓对手漏洞取胜,旁门左道终究不是上策,在法制健全,检验技术出神入化的年代,伪造证据风险太大,她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尝试。
    在西秦帝国,皇帝高于在律法之上,阿九只需要攻略皇帝一人就可以,而神武帝性情喜欢听好话,但凡开国皇帝都有点自傲,好大喜功,拍马屁同样很重要。
    开国皇帝出身越低微越是希望得到所有人的忠诚和信服。
    阿九认真分析过,神武帝无限扩大反诗案源于不自信,再加上复国余孽最近几年非常活跃,到处散播神武帝是山大王,粗俗等传言,神武帝担心被文人看轻。
    指挥使认真看着卷宗上记录的一问一答,许巍仿佛也没轻视神武帝的意图,莫非许巍也是被冤枉的?
    他又仔细查看了纸张,的确有些年头了,墨迹不似新墨,以他的精明看不出作假,”过会儿我亲自呈给陛下。“
    “多谢大人。”
    阿九谢过指挥使,面色冷静如常,心中却有几分紧张。
    “若莫大人无罪,以后本官也得让人记录一些日常的事了,没准哪一日能用得到。”
    “大人说笑了……”
    莫冠杰表情讪讪的,不过他这样反倒显得更为真实。
    “我以为大人所言甚是,每天写日记可以防止忘记重要的事儿或是心得体会,以后致使养老也可翻看,挺好的。”
    指挥使,莫冠杰:“……”
    两人目光一碰即分。
    阿九俏丽的模样深深的印刻在指挥使心中,养个聪明的闺女也挺费心的。
    “大人若再没吩咐,我先回去了。”
    阿九主动道:“祖母,分家的事儿趁着父亲还没定罪先办了吧,万一父亲被陛下问罪。您和大伯父他们有燕国公做靠山也不会受太深的牵连。”
    老太太不够聪明,可也分得出好坏,全心为她着想的阿九怎看怎么可恨。
    莫冠杰低头走出大堂,只留给老太太一个失落的背影,当然不会再给老太太解释的机会。
    “得到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往往追悔莫及。”
    “……”
    老太太听后更绝不是滋味,回头瞪向阿九。
    阿九漂亮清澈的眸子似能看穿她。任何辩解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老太太能感到周围看自己有异的目光,她仿佛就是最狠心的母亲,诬陷逼死亲生儿子!
    偏偏阿九还不让她轻易脱身。“父亲的意思宁可他吃点亏也要让您和大伯父满意。”
    不用想,老太太的名声绝对好不了。
    老太太想左右还有燕国公在,道:“怎么分这个家可得我说得算!”
    “您放心,我和娘都听您的。”
    阿九扯了扯嘴角。直径转身上了马车,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账本上的盈余做成亏损!按照莫冠杰的意思的确是想多给老太太点。莫冠杰对财物本就不大看重。
    宁可舍给不认识的穷苦人家也不能给老太太。
    “母亲,我们怎么办?”
    “去侯府分家。”
    老太太捏了长媳一把,这时候也容不得她们退缩了,叫来燕国公府的仆从。耳语了一番,仆从回去给燕国公送信,老太太上了来时的马车。“既是撕破了脸,我不必再顾忌了。燕国公很快回去宫里说项,不管老二是不是脱罪,爵位必须是老大的。”
    “衙门万一追究……书信的事呢?”
    大太太担心被衙门追究。
    老太太沉吟一会,压下慌乱,“书信是真的,我呈上书信也是对陛下的忠心,衙门里的官儿不会寻我麻烦,更不敢去燕国公府,把我逼急了,我直接去找长公主殿下,我就不信治不住阿九小丫头片子。”
    大太太将信将疑,此时她也唯有紧跟老太太了。
    
    皇宫中,神武帝惊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子怀王,“你看上莫冠杰的女儿?”
    怀王妃过世后,怀王一直没再续弦,太子和皇后催了他几次,他大多以没碰到合适的女子为借口挡掉了。
    他很小就被过继出去,同太子等人的感情不深,神武帝也没多看中怀王一脉,只是不想弟弟没人祭奠才同意过继的,怀王又是闲王,没有特别的事儿,他基本上不用进宫或是上朝。
    今儿,神武帝也是偶尔听皇后念叨怀王不肯续弦,被反诗案子弄得烦心,才把怀王叫进来。
    神武帝的目光有异,怀王琢磨不明白,莫家也不是顶级名门,他求娶莫昕岚不该引起皇上的注意啊,不是为给莫昕岚争一个脸面,怀王不会同神武帝提起赐婚的事儿。
    “臣心仪莫冠杰嫡长女。”
    “嫡长女?”
    神武帝目光更诡异了,说不出是失望遗憾,还是庆幸,“原来你看上得不是阿九?!”
    怀王低头道:“莫九小姐尚小,臣更心仪莫昕岚。”
    “哎。”
    神武帝遗憾的摆手,难怪太子把儿子过继给怀王,又一项对他不闻不问,“你选莫昕岚倒是不让朕为难。”
    “陛下……”
    “过几日让皇后下旨赐婚吧。“
    “谢陛下。”
    怀王谢恩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马公公飞快从他身边跑过,直奔神武帝,怀王让路后暗自思索,有大事了?他还是安分些好,不过皇后下旨赐婚,对莫冠杰总有溢出的,如此也可让莫昕岚在莫家更有地位,省得再被姐妹们小看。
    莫昕岚委屈的样子很让怀王心疼。
    
    还没等怀王出宫,宫门口传来一阵阵吵闹声,怀王定下脚步,发觉宫里的侍卫如临大敌,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打听消息,见没人搭理自己,眸子暗淡了几分,说是当朝王爷,太子殿下为生父,其实他比许多朝臣都不如。
    宫门口聚集了百十来号人,他们身穿儒扇,默默跪在冷硬的地砖上,把手宫门的侍卫亮出刀剑,防止他们闯宫,不到片刻,四面八方的人汇集在皇宫门口,加入了静跪的行列。
    方才是清一色的儒生,现在有男有女,亦有好几个身穿官服的朝臣。
    怀王楞了好一会,领头的人,他认识……曾经的北镇抚司指挥使陆阎王!
    跪宫门不稀奇,历朝历代的读书人都做过,甚至有朝臣为劝诫皇帝撞死在宫门口,然陆阎王领儒生等人跪宫门太过奇怪,毕竟犯在陆阎王手中的文臣也不再少数。
    很多人把陆阎王弃武从文当做笑话看,暗自打赌陆天养以后绝对会被文官体系折磨得很惨。
    越是读书人越是记仇!
    怀王好奇的站在一旁,不大一会功夫,马公公捧着圣旨跑出来,“陛下有命,陆天养无视君父,妄言朝政,杖责一百廷杖。”(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父子

此时得到皇宫门口有人跪宫门消息的阿九也赶到了。
    撩开车帘,阿九正好看到御前侍卫手拿廷杖向陆天养后背拍去,阿九早晓得廷杖有真打和假打的区别,看侍卫的出手方向就知道陆叔叔公关能力差了点,侍卫有心让他吃足苦头。
    就算不把陆天养打得骨断筋折,也不会让他活蹦乱跳的。
    阿九眼底闪过焦急,挨上一两下还好,再多怕是陆叔叔钢筋铁骨也承受不住。
    他怎会想不到这点?
    即便陆天养打算洗名声,本钱是不是下得太大了?
    还是说……情况有了变化?
    阿九有意忽略陆叔叔后背绽开如同血莲一样绽开的血迹,不看便不会系疼……集中注意力向四周查看,果然!在皇宫金水桥畔,衣冠楚楚的成国公世子陆凌风迎风侍立。
    冷峻的俊彦在见到陆天养被侍卫压在地上时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他眉宇间多了暖意。
    他宛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看着泥泞中的陆天养挣扎……阿九离着远,见不到他们彼此之间的碰撞,拳头有点痒,恨不得一拳砸向成国公世子。
    陆叔叔真得失算了?
    阿九紧紧抿紧嘴唇,下巴绷得紧紧的,手中的车帘已经被她搓成了一块都是褶子的抹布。
    “……九小姐。”灵珊对陆天养也是担心的,可眼下九小姐更让人不放心,小心翼翼的说:“陆大人应该有安排吧。”
    阿九黝黑深邃的目光扫过来,灵珊向后移动了一下,“应该……应该吧,要不九小姐……”
    “不用了。齐王殿下到了。”
    阿九眼睛很尖,齐王一身黑甲,扛着银枪,迈着大步飞奔过来,哐当,哐当,哐当。落下的步伐似能在地上印上一行脚印。
    健硕的身材。宽阔的臂膀,黝黑的脸庞,彪悍的杀气。昭华郡主称齐王为黑熊的确很贴切。
    人还没到,抗在肩头的银枪先到了,“谁敢伤本王爱子!”
    如同山川崩塌一般的吼声震动整座皇宫。
    执刑的侍卫被这声吼吼得心神不宁,稍稍愣神的功夫。手中的廷杖就被齐王探过来的银枪挑飞了。
    齐王怒目圆睁,把银枪往地上一戳。虎目环视四周的御前侍卫,“本王倒要看看,谁敢!”
    一声断喝,宫门口鸦雀无声。无人敢违背齐王虎威。
    “义父。”
    陆天养眼睑撩起,“我……”这么做得原因,他着实不好此时同义父明说。
    义父突然出现,让他被陆凌风挑起的怒火减轻了许多。
    方才同陆凌风对视时。受到陆凌些许影响,差一点……差一点就冲上去了,自身修行不足,做不到沉稳如山,心如磐石。
    ”你是不是傻子?!”
    齐王见陆天养后背血淋淋的,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蒲扇大的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在陆天养没有受伤的肩头,顺势把义子地上搀扶起来,犹自不解气的念叨:“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一眼照顾不到,你就被大打了!不是我及时赶到,是不是就见不到你!“
    “……义父,不至于……”
    “屁。”
    齐王冷哼一声,“你被打个半死,我得面子往哪放?将来谁给我养老送终,背我晒太阳?”
    ”齐王殿下。”
    “闭嘴!”
    齐王斜睨上前的陆凌风,嚣张的说道:“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蹦出来了,哈,我给你娘面子,你算哪根葱儿敢打断我的话?”
    陆凌风面色僵硬,“陛下下旨杖责陆天养,齐王殿下不该冲我等发火,陛下的旨意不收回,陆天养就得挨足一百廷杖。”
    “陛下?他是我爹!”齐王理直气壮,一巴掌抽飞陆凌风,“你们都不许动手,本王找父皇说理去,谁再敢动本王义子一根汗毛,本王捏爆你们!”
    齐王跺了跺脚,地面抖三抖。
    跟在齐王身后的铁卫自动环成圈,把陆天养护在中间。
    陆凌风如同便秘一般,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身体,眸子里满是阴郁,拳头握得紧紧的,陆天养……凭什么?
    齐王,如此嚣张跋扈的齐王怎就没人能奈何?
    莫非神武帝更看好齐王?
    就算齐王天分极高,战功赫赫,这些也弥补不了他无子的短板,而且都说齐王这辈子不可能再有亲生儿女了,又坚决不肯过继其他皇孙,齐王怎么可能登得上皇位?
    陆凌风抬眼,正好看到被铁卫簇拥的陆天养缓缓的,玩味般勾起嘴角,即便陆天养此时因为受廷杖而略显狼狈,也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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