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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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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帝都去不熟悉地方为官,更是危险,得罪了人都没人帮父亲呢。”
    阿九的话让莫冠杰不怎么舒服,何必吓唬老太太?
    因为说得人是阿九,莫冠杰最疼的女儿,他抿嘴唇并没张口解释。
    “听说江南那边不安稳,锦衣卫什么的都去了江南彻查,万一父亲再去江南做官没准会被牵连。”
    “江南不行,西北如何?”
    “西北本是陛下起家龙兴之地,尚存彪悍的尚武之风,父亲是文臣,去西北必会被武将压制,以父亲的脾气难免会同功勋武将起冲突,陛下一般会向着功勋,文臣纵使无错,也是错。”
    在老太太提议前,阿九继续说:“北边靠近都原东辽国,东辽余孽尚存,又有外族为患,不适合父亲,四川等地各有弊端,也不适合父亲,其实父亲在帝都最安全,起码有父亲亲自教出的几位师兄,还有我外祖父帮衬。”
    “祖母啊,做官哪有不危险的?世人都说做反梦,也许祖母梦见不好的事儿反而是父亲的大好事呢?过两日我请娘叫两个解梦的高人来,到时祖母再详说梦境,高人一定能看得出福祸。”
    老太太目光闪烁,“老二的命中带煞,脾气又耿直,不如……不如老二,你归隐吧,将官位让给你大侄子或是你三弟,求皇上念在你的功劳上,恩萌他们入仕,我看他们比你更适合为官,也省得你犯下株连全族的大祸。”
    大太太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莫冠杰疲倦的说道,“明日送母亲离开,不能再拖了。”
    让老太太异想天开的胡搅蛮缠下去,莫冠杰非被气死不可。
    老太太爆出惊天的吼声,“我……我去衙门告你不孝!”
    “祖母息怒,先不说您的话能否取信主审的大人,就算因你告状而让父亲丢官,您以为莫家将来还有希望吗?叔伯兄弟还能在帝都?便是你最疼的孙子今生别别指望入仕途了。”
    阿九眼睛深沉,目光似能穿透老太太的心一般,老太太躲闪的移动身体,“他才学极好,为何不能做官?”
    “没有父亲维护,再好的才学也不见得能高中,何况大堂哥的才学真得是无可挑剔的?祖母,父亲和伯父,三叔都是一家人,守望相助,共荣家族才是正理。父亲为国尽忠,大伯代替父亲孝顺您,陛下许是看在这一点会恩萌大堂哥。您若不顾脸面至父亲于死地……您是不是心肠太狠了?”
    老太太再一次缩了缩身体,“不孝还不让我说?”
    “您想怎么没说父亲不孝?又怎么举证让主审相信您的话?”
    阿九淡淡的说道:“家里的田产地契,父亲不在意,我娘不在意,从何得来的都有证据可循,不是您把田产地契都写上大伯父的名字,这些东西就是大伯父的。父亲每年孝顺您的银子,每一笔都在账本上,不缺少您吃喝,不缺您银子用,父亲不仅奉养您,还友爱兄弟,关心侄子,每日晨昏定情,从不少,您凭什么说父亲不孝?”
    “祖母,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阿九目光犀利,靠近老太太低声问道:“您到底想隐瞒什么?能同孙女说说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谜团

大太太惊叫一声,挤开阿九,极快的冲到老太太身前,“九丫头,你非要把你祖母气死?”
    “大伯母此话欠妥。”
    阿九顺势站在一旁,沉着的说道:“不解开祖母心结如何能治行心病?有病就得治,讳病忌医只会让祖母的病情加重。为祖母健康,我才询问她的,孝顺可不仅是让祖母吃得好,穿得好,事事顺着祖母,更要明白祖母心里想得是什么。大伯母往后孝顺祖母时,可要多注意些祖母的心事才好。”
    “……”
    阿九仿佛没看到大太太等人尴尬的脸色,继续说道:“身上的病好治,心事难解啊,一旦祖母心事成疾,许是会影响寿元,言行上……因为心事重重也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荒唐事儿。我同祖母相处的日子不长,祖母信不过我,大伯母和堂哥,堂姐一直是祖母的掌上明珠,你们一定能宽慰祖母,开解祖母,让祖母晚年过得更好。”
    这就把老太太昏厥的事儿弄到他们头上?把老太太言行的反常说成是心事所致?
    有阿九这番话,就算老太太去衙门状告莫冠杰不孝,气昏生母,衙门里的官员也不见得会把老太太当做正常人。
    大太太暗恨阿九,真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单论撒泼耍赖,叉腰堵门骂人,大太太绝对是其中楚翘,在莫家还没发迹时,她曾经有把同村的泼妇骂昏过去的辉煌战绩,在讲道理,嬗变的阿九面前,她可不敢骂人,更不敢胡搅蛮缠。
    ”娘。咱们别打扰祖母歇息了。“
    阿九扶着姜氏离去。
    老太太在暖炕上睁开眼,嘴角流出口水,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冤孽。冤孽。”
    “母亲。”
    大太太和大老爷齐齐上前扶起老太太,”您消消气。”
    老太太指着长子,捶胸骂道:“没用的东西,混账,蠢货!当年我就说不该供老二读书,你……偏不肯听,现在可好……现在可好,你好处没落到。将来……将来……”
    “娘。”大老爷畏畏缩缩的小声申辩,“二弟为家里买房买地,没有二弟,咱们在帝都站不住脚儿。”
    啪,老太太抬手就给莫大爷一记耳光,“你学老二不孝?你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儿子知错。”
    莫大爷直挺挺的跪在老太太面前,低头任由老太太发泄捶打。
    大太太动了动嘴唇不敢言语。
    “老二有今日,全靠我们,你要记住不是我们欠老二的,老二欠我们的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上。”
    老太太眼里通红。声音沙哑,苍老的面容略带几分狰狞疯狂,“不是我们。就没他。你和老三把莫家的财运,官运都给了他。他想把我们赶出去?没门!”
    莫昕卿在门口站了一会,扶着翠儿的手悄悄离开,低声吩咐:“尽快查清楚老太太的往事。”
    “小姐……”
    “这件事是头等大事。”
    “是。”
    
    “阿九,你故意吓唬老太太所为何事?“
    “娘也看出老太太不寻常吧。”
    姜氏点点头,遥望卧房一眼,莫冠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姜氏把声音放得低沉一些,“全家上下。怕是只有你爹看不出,不过这世上本就有偏心的父母。老太太对你爹不算太狠心。”
    “不是她几次三番让父亲出京,我也只当成祖母偏心长子嫡孙。疼惜幼子。一般排行在中间的子女总会被父母忽略。”
    阿九同样把声音压低,倒不是怕莫冠杰听到,而是担心影响莫冠杰睡眠:
    “爹的性情根本不在意这些,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也从不多想,可我不能不为爹考虑。既然爹想得少,我就多替他想,他想一身正气,坚守节操,我为他排除身边的算计,凶险。”
    “你的意思是坏人你来做?”姜氏揉了揉阿九的额头,“你爹晓得,一准教训你。”
    阿九把烛火挑得幽暗,衬得她眸子越发深邃,再没任何的光亮,“像爹这样的人什么事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和操守,一旦信念崩塌,爹宁可舍身殉道,不会独活的。”
    姜氏一把将阿九搂在怀里,心中仿佛被刺上一把刀,摩挲阿九的额头,“你……你别同你爹一般,娘不阻止你,阿九,别让我伤心。”
    “娘,我是您和爹的女儿,我像爹,也像您。”
    阿九蹭了蹭姜氏,低笑道:“我比爹狡猾多了,既是老太太有事情瞒着我们,与其费打听,不如逼她主动露出破绽来,就算老太太对我们口风紧,在大伯父他们面前总会露出些许的端倪。“
    “你爹说明日把老太太送走。“
    “娘竟然相信老太太肯乖乖的离开?”
    姜氏也笃定老太太一定会装病死赖着不走。
    “她毕竟是爹的母亲,言行再不好,再胡搅蛮缠,爹也不能硬是把她赶出去,哪怕爹占据道理,也不行。”
    世人讲孝顺,同情弱者。
    “只能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世人对老太太的看法了,娘,都说家丑不外扬,这时候‘家丑’最好外扬。“
    “我会安排的。”
    姜氏道:“让她们没法开口。”
    阿九信任姜氏,打了个哈气,“我去睡了。”
    送走阿九,姜氏回到卧室,看了莫冠杰许久,伸手慢慢的抚摸他皱紧的眉头,默默叹息一声,合衣躺下。
    
    灵珊把老太太的话学给阿九听,“奴婢看老太太远不是偏心。”
    “先不要妄下判断。”阿九阻止灵珊,“你越是想,就越看老太太不顺眼,由此会影响你的判断。”
    灵珊点头称是,悄悄的撩起眼睑。阿九撑着下颚,眸子深沉,比寻常时要成熟。稳重许多,不是知晓九小姐尚未及笄。灵珊闭上眼睛会感觉面前不是九小姐,而是一位经历风雨挫折的成人。
    怎么会呢?
    陆大人是不是因为九小姐与众不同而对她另眼相看?
    “一步一步慢慢来,若是有秘密的话,总有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九手中的人手不足,这等秘辛她不能轻易说给外人听,甚至去求外祖父和陆叔叔,“往后灵珊,灵韵你多注意府中的动向。大伯他们每一个都不能忽略。”
    “奴婢遵命。”
    去老家打听消息,阿九做不到,在府上打听消息还做不到吗?
    
    翌日,老太太果然没有离开莫家,莫冠杰上朝去后,老太太把长子,幺子叫到跟前,长子老实,唯唯诺诺,老太太只能把希望放在老三身上。“我让你办得事进行得可顺利?”
    莫三爷拿了老太太一笔银子,又没给老太太办事自觉理亏,只能继续欺瞒糊弄老太太。“二哥好歹也是三品大元,就算出京也得有合适的位置空出来。”
    老太太目光盯得莫三爷心里直发毛,“娘……”
    “你只比老二小一岁半?”
    “是的,娘,儿子甲午年生人。”
    “我看着你怎么还不如老二年轻?”
    “二哥为官多年,通身的气势哪是我能比的?”
    莫三爷不是很高兴,论相貌他比莫冠杰不差,兄弟三人中,他是最好的。上面有两个兄长,莫冠杰就算读书时。也会帮忙家里做农活,莫三爷却很少劳作。他嘴又甜,从小很会讨人喜欢,在乡间很吃得开,养得他细皮嫩肉,后来莫冠杰高中后,莫家成了使奴唤婢的人家,他自然更是享福了。
    “你晓得比不了?我和老大供养你们兄弟读书,老二是出息了,你呢?”
    “儿子也中了秀才,娘,中举人太难了,家里有二哥一人足够了。”
    “够什么够?你争气的话,至于我看他们的脸色?”
    “儿子也想做官,这不争钻营吗?”
    老太太一把将说话的莫老三拽到身前,用渗人的目光端详莫老三好一会,阴森森的问道:“你想做官?你想富贵?”
    “谁不想?”莫三爷皮笑肉不笑,“娘,您到底怎么了?儿子看您不对劲。”
    他向大哥求助,莫大爷低垂眼睑,躬身站在一旁,似没看到一般。
    老太太眼睛闪了闪,松开三子的衣襟,“你们都出去吧,我先歇一歇。”
    兄弟二人退出房门,莫三爷低声问道:“大哥,娘不对劲儿。”
    “母亲总不会害我们。”
    “可是二哥……”
    “二弟至孝,万不会怪母亲。”
    莫三爷眼见兄长离去,摇头道:“这都什么事儿?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三爷!”
    “走,我先出门把吏部小吏弄到手再说。”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陆天养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用再缠着厚厚的纱布,窗外一只洁白的鸽子飞过,他亲自起身打开窗户,用口哨声让鸽子落在手上,取下特殊的纸条,从抽屉里翻出显字的墨水,纸条上字迹闪现……不知?
    竟然他们都查不到?
    “陆大人。”
    门外传来动静,陆天养把手中的纸条撕碎,惊飞了白鸽,坐回书桌后,“进来。”
    刘家兄弟一起走进来,“您何时启程?马公公传口信,让您尽快出京。”
    “阿九侄女答应了和珍公主所请?”
    陆天养答非所问。
    “九小姐答应帮和珍公主编曲。”刘铁成道:”九小姐一向有分寸,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等上巳节后,我再出京。”
    “大人……”
    “你们不必再劝,耽搁不了为陛下办事。”
    “可是马公公的意思是你不适合此时留在帝都。”
    按说陆天养早就该启程了,为九小姐,他偏偏留在帝都这个是非之地。
    “您好不容能脱身,一旦被事情缠住,以后再想脱离只怕会更难。长公主殿下和安国公不会再容忍您……”
    “我有分寸。”
    陆天养摆手问道;“蔡大家今日入京?”
    “属下没想到寒小姐能把蔡大家请来。”
    “不是她请的。”
    陆天养道;“能让蔡大家出面的人只有曾经得她另眼相看的莫昕卿。”
    有宛若毒蛇一般盘踞在阿九身边的莫昕卿,他怎能放心离开帝都?况且……况且一个个谜团,连他都解不开,阿九必然会卷进去。
    “灵珊有消息吗?”
    “还没有。”
    陆天养叹息一声,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盒子,递给刘铁成,“给阿九侄女送去。”
    “是。”
    “蔡大家……”陆天养眼底闪过几分阴霾,“实在不行,就让她睡一觉。”
    “是。”
    “这事……”
    “属下绝不会透漏一丁点风声。”
    
    “安国公世子,您还要跟我多久?”
    莫冠杰无奈的回头,风度翩翩的玉郎安国公世子沐焱宇淡淡一笑,“直到师傅肯收下我为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暗斗

从朝会结束跟到国子监,莫冠杰在国子监办公,沐焱宇安静的坐在一旁。
    因他是安国公世子,素有才名,皇宫都去得,国子监更不在话下,也没不长眼睛的人敢撵走他。
    沐焱宇跟着莫冠杰,引得朝野上下的侧目,莫冠杰被他缠了两日后,终于忍不住了,“世子爷,当我求您,别跟了,在下才疏学浅,实在当不得世子爷的老师。”
    “莫大人过谦了。”
    沐焱宇脾气极好,温润如玉,恭谨的拱手,“您是我认定的老师。“
    在国子监时,莫冠杰忙不过来,沐焱宇主动帮忙,有安国公世子出面,无论是来混日子的勋贵子弟,还是自负多才的才子都不敢对莫冠杰无礼。
    莫冠杰在处理公事上越发的顺手。
    早朝后,神武帝一道口谕见将莫冠杰召到御书房,等莫冠杰从皇宫出来,抬头看到沐焱宇,眉头簇紧,“你更我回府。”
    沐焱宇小心翼翼的扶莫冠杰上马车,轻声解释,“并未我寻陛下说和此事。”
    莫冠杰揉着眉间,若是不知道,便是神武帝劝说,他也不会收下沐焱宇,除非神武帝下旨让莫冠杰不得不遵旨。
    方才在御书房中,神武帝只是劝,并没勉强莫冠杰。
    ”世子爷。“
    ”老师,叫我子君便可。“
    沐焱宇认真的反驳,莫冠杰点点头,”子君呐,帝都比我有名的人有很多,你我性情不相和,你拜我为师。对你没太大的帮助。“
    ”当年我化名求学,老师一直把子君当做关门弟子,对我抱有很大的希望。可自从老师晓得我是安国公世子后……”沐焱宇脸上多了几分的委屈,玉郎本就出落得极好。猛然露出小委屈,让人心疼得紧。
    便是莫冠杰也觉得尴尬的挪了挪身体,“子君,哎。”
    沐焱宇微微撅嘴,”老师便把我当做心机深沉,图谋不轨的恶徒。老师和小师妹都说过,出生并不能定一辈子荣华富贵,才学高低。生于安国公府不是子君所愿。拜师于您,却是子君最大的心愿。您不该因身份就无视我。”
    莫冠杰竟然无言以对。
    “老师。”
    沐焱宇为莫冠杰奉茶,他越是如此慎重,莫冠杰越是觉得愧对于他。
    朝上党争真不该怪在沐焱宇身上,莫冠杰叹息:“我修行不足,该自省呐。“
    莫冠杰当时不肯收下沐焱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想卷进勋贵和新贵之争,怕麻烦有违他因材施教的坚持,”以后你师兄们有事相求的话,子君可帮可不帮。“
    莫冠杰不愿意让自己的其余弟子攀附沐焱宇。
    沐焱宇并不意外莫冠杰的脾气秉性,点头道:“老师您该相信师兄们。他们可都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
    “哈哈。”莫冠杰先是自豪的笑了,随后摇头:“不见得,人心易变。”
    “正气长存。”
    “……”
    莫冠杰对沐焱宇刮目相看。不愧是曾经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他差一点把最疼的女儿阿九托付给子君,可惜……莫冠杰早就定下不同勋贵联姻的心思。
    被莫冠杰警告的瞥了一眼,沐焱宇面色微变,老师这是怎么了?
    别以为收沐焱宇为学生,莫冠杰就会把阿九嫁给他,莫冠杰别的事上有点迂,脑筋不够灵活,可在阿九的婚事上。防任何人都跟防贼似的,自己的宝贝绝不能轻易嫁人。
    刚到府门。沐焱宇见到落日余晖下,阿九小跑过来。红扑扑的笑脸展开比晚霞更绚烂的笑容,”爹,我同您说……我有些一段曲谱。您听一听……”
    阿九突然停住脚步,狐疑的看着沐焱宇,不解他为何突然出现,直到确定没有看错后,屈膝道:“不知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世子爷赎罪。”
    “小师妹不必多礼。”
    沐焱宇退开半步,不亲近又不疏远,礼貌的问好。
    太热情,阿九一定会像兔子一样逃开的。
    沐焱宇为她绝对煞费苦心。
    莫冠杰在旁边咳嗽两声,”往后子君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正式的拜师在后日,今日我先把他领回来,见见你娘她们。“
    阿九眨了眨眼睛并不觉得太意外,自从沐焱宇缠上莫冠杰后,她早就来预料到有今日了。
    “师兄好。”阿九行礼后,站在莫冠杰身侧,用莫冠杰的身体挡住沐焱宇的视线:“恭喜爹收了一位资质绝佳的学生。”
    正式收入门墙的学生和国子监中听莫冠杰讲课或是莫冠杰自助的寒门子弟都不一样。
    莫冠杰辅导了很多人功课,也自助了不少的寒门学子,但真正被他收为学生的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算上沐焱宇一共四位。
    莫冠杰得意的笑笑,“子君的资质的确不凡。”撇开身份不谈,莫冠杰真心喜欢沐焱宇的,只要沐焱宇不对阿九有杂念,他会是莫冠杰最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
    ”不知我能否有幸听小师妹改写的曲谱?“
    沐焱宇唇边噙着温暖的笑容,“祖母病情好转后,一直让人吹奏当日小师妹吹奏的曲谱,但每一次满意的,纵使蔡大家也吹奏不出小师妹当日的意境。”
    ”蔡大家善舞,竹笛并非她强项。”
    “小师妹想看蔡大家跳舞?”
    “……知己知彼嘛,可惜蔡大家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跳舞了。”
    寒清雅同和珍公主的比试早已经传遍帝都,沐焱宇也听过阿九会帮和珍公主重编曲目。
    阿九对莫冠杰道:“爹要帮我听听音准。”
    “你编曲谱精心点,既是帮忙就别让和珍公主失望,无论输赢,同高手相较,对你都有好处。”
    “爹对我没信心?”阿九不乐意的说道:“还没比呢,就先说输或是收获什么的。”
    莫冠杰最喜欢阿九的自信。摸了摸她脑袋,正在此时,莫昕岚和莫昕卿也迎了出来。两人见沐焱宇同时一愣,沐焱宇虽是对老师的每一位女儿都很客气。细品之下还是能看出差别的。
    尤其他时不时的放在阿九身上的温柔目光,满是欣赏宠溺。
    莫昕岚本就有伤心事,见沐焱宇对阿九的特殊,心底更显出几分悲凉,眼圈忍不住泛红,愁眉不展为情所伤。
    莫昕卿一如既往的不出风头,不抢阿九和莫昕岚的任何光彩,但她相貌出众。气质沉稳,自有一番无法让人忽略的贞静贤淑的静谧之美,就算她坐在角落里也一样吸引人。
    更何况她有时会出声同莫冠杰请教,观点新颖上比不上阿九,不过见识亦是不凡,又每每卡在不抢风头又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地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阿九心里对八姐姐多了几分佩服。
    便是姜氏也低估了莫昕卿。
    一起用过晚膳,沐焱宇已经获得莫冠杰,姜氏以及莫家小姐公子们的一致好感,他告辞离开前。对姜氏道:“师母不必担心恩师。”
    “子君何意?”
    “无人可以孝道压恩师文名。”
    沐焱宇拱手离开。
    姜氏恍然一笑,原来传闻已经传到安国公世子耳中了,老太太再闹下去的话也影响不到莫冠杰。
    “岚姐儿今日仿佛有伤心事?”
    莫冠杰关心的询问莫昕岚。“有难处同我说说,憋在心里容易生病。”
    莫昕岚摇头后,垂着脑袋搅动帕子,悲伤的气息更浓,嘴上却道:“女儿没事。”
    莫冠杰不由得把探寻的目光看向姜氏,倒不是怀疑夫人亏待莫昕岚,只是他有点纳闷而已,上次因为囤煤的事儿,莫昕岚损失了不少的银子都没见她这么难受。
    “今日帝都出了一桩天大的喜事。”
    姜氏笑盈盈的说道:“老爷在朝上可见到太子殿下同成国公?”
    “还真没见到。连礼部尚书,还有几位勋贵列侯也都缺席了。喜事同成国公和太子殿下有关?”
    “对太子殿下和成国公是天大的喜事,可对帝都未出阁的闺秀可不见得是喜事。听说家家户户的小姐都落了泪,寻死觅活的人不在少数,咱们岚姐儿只是稍稍伤心,过两日便雨过天晴了,等那时她再想今日的伤心,一准会觉得自己好笑。“
    姜氏叮嘱围在身边的儿女,“你们到时候可不许笑岚姐儿。”
    “是,母亲。”
    阿九等人点头,莫冠杰更是被说得糊涂了。
    “爹,成国公和昭华郡主委托礼部尚书以及几名显贵正式向太子殿下提亲,听说婚事已经确定了,陛下许是会在太子殿下嫡女出嫁前加封郡主诰命,没准还会封公主呢。”
    最有名的成国公世子定亲,帝都闺秀哪有不伤心的?
    何况莫昕岚对陆凌风有好感,纵使晓得她同陆凌风有缘无分,也难免会露出些许的神伤,强忍着伤心,她不想让姜氏在父亲面前告状,显得她轻浮,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九妹妹想差了,我并不是为此事伤心,临近母亲忌日,我是有些伤感娘亲早逝。“
    莫昕岚眼里含泪,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姜氏,重新低头恳求,“不知父亲可还记得娘亲?”
    “自是记得。”莫冠杰好心情一瞬间破坏殆尽,莫昕岚固是为生母感伤,可说得时机不对,就算是好心,也惹人厌烦,逼着莫冠杰表态。
    姜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祭扫的事儿不必老爷费心,大多的祭扫祭品已经准备妥当,一会我把拉出的单子交给岚姐儿,让她看看有没有缺少的,岚姐儿心细又孝顺看得比我明白。等到祭扫之日,若岚姐儿和咏哥儿准许,我会陪老爷一起去拜祭。”
    “这……”
    莫昕岚大吃一惊,姜氏以前以妾礼拜祭倒没什么,可如今姜氏身份不同往日,首辅的爱女……她还拉得下脸行妾礼?“不牢房母亲了。”
    “哪是麻烦,死者为大,以前我不在帝都只能遥祭,此番我无论如何要亲自去祭扫的。”
    姜氏态度坚决,“阿九也去给磕头。”
    阿九点头称是。
    莫昕卿见莫冠杰一脸感动,默默叹息,以二姐姐的心眼还想同姜氏斗?行妾礼又怎样?陪在莫冠杰身边的唯一女人是姜氏,而且姜氏还能借此机会得到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只有愚蠢透顶的女人才会在这上面较劲,耍手段。
    “母亲一直很敬佩尊敬大姨母。”莫昕卿为莫昕岚多说了一句缓和气氛,并偷偷的握了握莫昕岚的手,“父亲不曾有一日忘记她,此番祭拜,没准父亲能写出极出色的感怀诗祭奠大姨母。”
    “能得到父亲亲笔写的祭词,一准很高兴。”
    “……”
    莫冠杰咳嗽两声,“我尽量。”
    姜氏幽幽的回了一句,“情之所至,自然感人肺腑。”
    这回莫冠杰连莫昕卿都抱怨上了,有没有这么坑爹的?
    他不是忘记亡妻的无情无义的人,可总是被逼着做事,谁喜欢?
    “总是提起过去的事儿,饶死者安宁,让生者伤心。”莫冠杰语重心长的对莫昕岚和莫隽咏道。
    莫隽咏起身道:“是,父亲。”
    儿女们离开,莫冠杰小心翼翼的看着姜氏,对姜氏的无动于衷,又有几分不是滋味,赌气般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姜氏推了推他,道:“我生气嫉妒,你就高兴了?”
    莫冠杰翻身而起,揉按着姜氏的肩头,”灼华,我敢保证以后我只有你一个。“
    “自从嫁给你,我早料到今日,父亲在我出阁时问我,是否后悔。”
    “嗯?”
    莫冠杰眼睛亮亮的,姜氏轻轻摇头,脸颊微红,“你自己想去。”
    墙壁上的影子合成一道。
    回去的路上,莫昕卿对莫昕岚悄声道:”母亲心里没有父亲,她才会不嫉不妒,如此也是好事,是我们兄妹的福气。”
    莫昕岚身体一震,低头并没搭话,没有父亲吗?也是,如果有父亲的话,姜氏也不会……走得毫无留恋,直到父亲……她都没看父亲一眼,帮父亲一把。
    
    老太太听说莫冠杰收安国公世子为学生,本来很高兴,也打算让外孙女南宫月去看望沐焱宇,后她听说安国公是镇国长公主的儿子后,不许南宫月去前面。
    她自己一人独做在屋子里,双眼通红,魔怔般的念叨,“没人相信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情愫

人若有了邪念,钻牛角尖心心念念都是别人对不住她。
    最近几日老太太熬得双目通红,魔怔的想着往事,既然无法把莫冠杰赶出京城,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而且越想越是理直气壮。
    老太太哆哆嗦嗦的从最隐秘的地方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长条木盒,木盒上精雕细琢奇异的花纹,在显现族徽的地方被人用锋利的小刀划花了。
    抚摸木盒良久,老太太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敢打开,昏暗烛火让她面目更显得狰狞,隐晦不明。
    
    “老太太让人回老家?”
    “说是有事儿同老太太的姐妹商量。”
    灵珊充分施展以前练就的本事,但凡在后宅的事儿就没一件她想知道而打听不出来的:
    “仿佛挺着急的,而且老太太最近两日总是念叨着没人相信什么的。”
    灵韵为阿九绞干净头发,瀑布般的青丝铺陈在炕上,阿九懒洋洋的说道:“继续打听消息,她越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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