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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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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陆阎王缉拿山西号称煤王的人后,多处的煤矿就处于停产状态,再加上有黑心商人囤货等待高价,帝都百姓根本就买不到煤炭。
    而煤王之所以被锦衣卫缉拿,主要的原因是他牵连进被寒氏的案子中。
    韩国夫人去了封号,入宫为嫔,寒家兄妹被是神武帝舍弃,终生不得入皇家族谱,也得不到任何封号,只能做一对最最普通的商贾。
    以前依附于他们的势力被锦衣卫彻查,拔出,煤王……原本的罪责不重,可陆阎王对他却异常严厉,大有抄家灭族之势,煤王以前乐善好施,广结善缘,几乎操纵了煤炭的供给,陆阎王行事太过,自然激起看他不顺眼的人反弹,推波助澜之下,此事越闹越大。
    大有借此机会,直接拿下陆阎王的意图。
    纵使陆阎王凶名再盛,买不到煤不能取暖的百姓也敢向他扔砖头,甚至有不少人成群结队的去陆阎王的府邸骂街。
    北镇抚司是衙门,百姓不敢闹事。
    “大人……”
    “咳咳。”
    陆天养苍白着脸庞,靠在床头,古铜色的胸口缠着绷带,抹去嘴角的汤药,对侍奉自己的刘家兄弟道:“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阿九。”
    ps求两张粉红票,陆叔叔为了当男主,该寻求转职,顺便了解恩怨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利用

说完这句话后,陆天养突然有了一丝的明悟,刘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自家大人总算是开窍了,晓得对阿九小姐并非单纯的侄女般疼爱。
    “阿九不会担心我。”
    “……”
    聪明绝顶的陆大人还是没明白。
    刘铁成动了动嘴唇,为自家大人默默的叹息,阎王大人太过‘纯情’‘懵懂’,他们这群小鬼怎么帮阎王大人才合适?!
    “山西煤王入诏狱的事儿,本就不是大人因私废公,偏被人用此攻击,大人……属下不服。”
    他们出门都要被百姓辱骂,陆阎王不准他们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更助长百姓的气焰,“不是那些大商贾贪财囤积煤炭,百姓也不至于没有煤炭取暖。”
    “属下看安国公世子就是想让大人低头,或是借此机会激怒陛下。什么品行高洁,举世无双的玉郎?!小人一个,只管背后下绊子,使手段。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大人又怎么会受伤?”
    伤得还如此之重!
    陆阎王因为安抚百姓,而被隐藏在百姓中的刺客在胸口戳出一个洞,冰锥差一点刺重心脏,不是陆阎王命大,许是现在真去地府见真正的阎王了。
    让人愤怒的是百姓见他受伤,大多鼓掌叫好,或是说陆阎王该死。
    那名化装成贫寒百姓的刺客借着百姓的相助逃走了,直到现在锦衣卫搜尽帝都也没能找到刺客的踪迹。
    而神武帝的御案上已经堆了十几份弹劾陆天养公报私仇,不分是非的奏折,更有不少人为山西煤王鸣冤。
    不是马公公在神武帝面前周旋,陆天养早就被叫进宫里听神武帝的教训了。
    陆天养缓缓的合上眼睛,“这点苦。不算什么。镇国长公主不向着安国公一脉,还能向着我?”
    在他准备复仇时早就料到有今日。
    能从建国,征战中走过来的镇国长公主又岂是心软的人?
    就算玉郎安国公世子沐焱宇没有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可安国公当初用计火烧十万东辽骑兵也没见手软,当时尸横遍地。残肢横斜,凄惨的情景让人噩梦连连。
    同当时相比,他陆天养被安国公算计又算什么?
    陆天养吩咐道:“江南的盐税案子……”
    “大人,此时不是处理江南盐税案子的好时机,您根基不稳,不适合再激怒他们。”
    刘铁成苦口婆心的劝说,盐税牵一发而动全身,会造成比煤王案子更严重的后果。神武帝不会把煤炭放在心上,毕竟勋贵等有钱的人家是不缺煤用的,就算百姓闹事也很有限,所以神武帝可以宽恕陆阎王。
    但是江南盐税占了帝国收入的五分之一,江南又是帝国税负和钱粮的主要来源,一旦出现异变,神武帝断不会绕过任何。
    陆天养沉吟片刻,眸色越发深沉,“你们先出去。”
    “大人……”
    ”出去!“
    刘铁成兄弟只能行礼后离开屋子,小声商量大人这种状态明显不成啊。如今能让大人开心是最主要的,以往刘婉诗起码能让大人平静下来,刘婉诗因为父亲刘大人平反从教坊司脱身……重新成了官家小姐。就算是念着陆大人的维护情分,也不能让官家小姐没名没分的来侍奉陆阎王。
    不是为其父刘大人翻案,陆天养不至于把煤王关进诏狱里。
    在上位者眼中,早就定案的刘大人可不过山西煤王,明知道案子有冤情,又有谁会过问?
    “要不去寻莫九小姐?”
    “理由?”
    刘铁功无奈的摊手,比刘婉诗更难请到得人是莫九小姐呐。不说莫大人直到现在还没发现陆大人的‘野心’,把陆大人当成兄弟知己看待或是救命恩人看待,被莫大人看出端倪。以莫大人的品行一定会同陆大人割袍断义的。
    姜夫人把阿九小姐看得很紧,别说陆大人这样名声不太好的人。就是安国公世子想越过姜夫人见阿九小姐一面都难。
    “后天就是凤台宴会。”
    直到今日才正式确定下凤台宴会的日子,几次更换时间。弄得帝都闺秀都以为今年镇国长公主不办宴会了。
    刘铁成抚掌道:“没错,阿九小姐一定会去凤台宴会,以大人此时的状态绝对瞒不住九小姐,到时候九小姐说一句话比我们说再多都管用啊。”
    尤其是九小姐对沐焱宇世子可是很冷淡的,反而对陆叔叔很亲近!
    虽然陆叔叔……也没安好心,当然陆叔叔本身不是明白。
    两人对视一眼,碰见纯情的一对真是头疼。
    
    寺庙本是清静之地,可也是闺秀碰见心仪对象的‘圣地’。大多人家把相亲见面会放在寺庙中,仿佛能得到佛祖保佑一般。
    大多闺秀都是被母亲领着来寺庙烧香还愿的,‘意外’碰见家世相当的年轻俊杰,由此产生一段甜蜜的偶遇,纵使双方的婚约不成,也不会伤到彼此的颜面和气氛。
    再也没有比寺庙更好的地方了。
    姜氏自然不会带着莫昕岚来寺庙,她见到闺秀陪着各自的母亲来寺庙还愿,见到母亲为女儿操心婚事,莫昕岚眼中闪过几分羡慕,哪怕是再坚强独立的人也希望能得到母爱。
    可姜氏心里眼里只有阿九。
    她就是一个无人疼惜的孤女……今日就连父亲也不喜欢她了。
    莫昕岚跪在佛像前,眼角隐含着几滴泪水,微微仰头凝视着慈悲的观音菩萨佛像,想让所有人好好的,幸福,让父兄有个好前程,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接近不该接近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回想父亲进京后。她就没做过一件顺心的事儿。
    不愿父亲去国子监受罪,父亲偏偏放弃争吏部的官职兴高采烈的做了国子监祭酒。
    不愿让父亲亲近陆阎王,父亲把陆天养当做知己兄弟。
    不愿父亲拒绝萧华。父亲不仅不帮萧华,反而支持九妹妹训斥了他。
    莫昕岚方才追着萧华出门想帮父亲周旋解释……竟然没有找到萧华。
    她真想为家里亲人好。可不仅没人感激她,还几次三番说她太固执,太偏激。
    “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信女不敢抱怨,也不愿父亲不理解信女,只希望能补偿父亲,补偿三哥,补偿所有信女亏欠的人。即便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信女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莫昕岚磕头时,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渗进跪着的坐垫中。
    寺庙大雄宝殿外站着一人,他静静的看着在佛像前落泪的少女。
    少女白净的脸庞泪珠晶莹,似一颗颗珍珠滚落,在一瞬间仿佛有一道佛光射向少女,使得她的泪水折射出七彩的光亮。绚烂夺目,又比寻常哭泣的美人更让人感觉心疼。
    他挥退身边侍奉的随从,迈步走进去。跪在离少女最近的蒲团上。
    莫昕岚察觉到身边有人,一股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侧头一看……是一位年纪在二十左右的男人,他……莫昕岚并不认识,自是没任何交集,不过从他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此人出身不凡。
    一向与人为善的莫昕岚笑不露齿的向他礼貌而疏远的点头,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从蒲团上爬起来。走出大雄宝殿,她不知那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久久不曾会神,随后旁边蒲团上被泪水沁湿的地方……“她是哪家小姐?”
    在他身后走进来一位仆从。压低声音道:“国子监祭酒的嫡长女,皇后娘娘颇为得意的贵女。”
    “辅国公的外孙女?”
    “就是她。”
    男人眸子低垂,敛去所有的色彩,“走吧。”
    “是,主子。”
    随从跟上了自己主子。
    
    “二小姐,不如去后山转转?奴婢看您心情不是很好。”
    墨香一脸担心,扶着莫昕岚向寺庙的后山去:“那得景色正经不错的,雪景怡人,听说好塑起冰雕,很多平凡的百姓想去看冰雕都不能去呢,奴婢借着二小姐的脸面去见见世面,回府后,也能显摆显摆。”
    莫昕岚本不想去的,见墨香一脸期盼,不由得心中一软,墨香很少为她自己求什么,去后山欣赏雪景大部分原因也是为让莫昕岚开心,“好吧,就去后山转转。”
    寺庙后山的雪景说不上极好,对见惯大场面,见惯宫中冰雕的莫昕岚来说,寺庙后山略显质朴,正因为修在寺庙中,冰雕大部分都塑成佛像的样子,晶莹剔透的冰雕多了几许佛气息,亦多了圣洁。
    莫昕岚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向前走,转过大雪压松的小路,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猛然抬头,莫昕岚失声道:“成国公世子……你怎么……”
    一身华服的陆凌风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看清面前的人,厉声道:“离开!你赶紧离开!”
    墨香下意识的挡在莫昕岚身前,虽是满脸的惧意,依然挡住身后的二小姐,“世子爷是不是有刺客?”
    莫昕岚感动墨香护主心切,可眼前受伤的人是成国公世子,她怎能去关心?不在意?
    她缓缓推开墨香,快步走到陆凌风身边,不过是稍稍犹豫便扶住陆凌风,“您受伤了?”
    “……”陆凌风明显想推开莫昕岚,恼怒的说道:“我叫你走,你听不见?!不知所谓的人,这里……咳咳……”
    莫昕岚并没被气急败坏的陆凌风吓到,反而心中略觉得一丝甜蜜,陆凌风是关心自己,怕自己被牵连才会这么‘无礼’的,一般正直的男人大多如此。
    “我扶世子爷去前面躲一躲。”
    “躲?!”
    陆凌风怒道:“我堂堂成国公世子会惧怕那群挡着面孔的反贼?”
    “好,不是躲,是去歇息。”
    莫昕岚仿佛哄炸毛倔强的小孩子,“等世子爷您缓过这口气,一定会让宵小之徒好看。”
    她直接扶着陆凌风向前走,感觉到陆凌风不乐意,莫昕岚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向陆凌风来的方向看了看,并没见到刺客,找话问道:“是不是东辽国余孽?”
    毕竟成国公陆江是东辽国余孽最恨的人,没有之一。
    这些年陆江深居简出,便是不想给刺客行刺的机会。
    陆凌风冷笑道:“若是东辽余孽根本伤不到本世子,刺客是冲着沐表弟来的,依我看根本就不是余孽,而是有人蓄意报复,不敢去寻二舅报仇,偏偏用卑劣的手段……哼……当本世子同沐表弟一样?”
    “是……锦衣卫?”
    “你倒是聪明。”
    陆凌风眼底划过赞叹,“若不是陆天养,今儿本世子也不会代替沐表弟受伤。”
    “他好大的胆子。”莫昕岚心甘一颤,绝对不能让成国公世子爷发觉莫家同陆阎王交情深厚,“他怎么敢……怎么敢……”
    “他胆子大得很,不过一会见到我母亲,你不许多嘴。”
    陆凌风指着伤口道:“这件事本世子自会解决。”
    他是不想昭华郡主担心吧,莫昕岚心更软了几分,陆世子一直是很孝顺的。
    “我晓得世子爷不想昭华郡主担心,可您受得伤怎能瞒过去?寺庙后山上就没人看到?您不说,我不说,旁人难道也不说么?总有风声传入昭华郡主的耳中,到时昭华郡主许是会更难受。”
    “本世子说不行,就不行。”
    “世子爷您不了解昭华郡主,做母亲的人,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见儿女受伤。昭华郡主一惯疼您如命根子,您隐瞒伤口,欺骗昭华郡主,她会伤心的。”
    莫昕岚温柔的劝说:“若背后有锦衣卫的影子,有北镇抚司指挥使示意,此事绝不是小事,毕竟陛下设下厂卫的初衷并非让厂卫陷害刺杀开国勋贵。能做厂卫……第一点不就是忠诚?”
    这句话还是阿九经常说的,莫昕岚效仿阿九,“厂卫就是陛下手中的钢刀,一旦钢刀利刃有了异心,伤了主子或是违背主子的心思,对陛下是危险的。”
    陆凌风嘟囔道:“本世子小看了你。”
    他赞叹又略带别扭的目光让莫昕岚俏脸微红,缓缓的低头,压抑跳得很快的胸口,因此她错过了陆凌风眼底闪过的嘲弄。
    有莫昕岚在,昭华郡主自是很快就知道陆凌风受伤的消息,听说有关陆天养后,昭华郡主翻身上马,直奔锦衣卫北镇抚司而去。
    ps再求两张粉红票,娇女番外本周末送上。莫昕岚挺惨的,她没哟丠前生那些人利用,却被更黑,心机更深的人利用个彻底,重生就能辨识人心吗?夜看不尽然。陆叔叔……心机也很深。(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乱局

“母亲……”
    成国公世子陆凌风在一骑绝尘而去的昭华郡主后面喊道:“您慢一点。”
    “世子爷。”
    莫昕岚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凌风,羡慕又宽慰焦急的说道:“您不是母亲,不知昭华郡主疼亲生骨血之心,这世上最真挚的爱就是父母对亲生儿女的疼惜,无论什么时候,父母总是保护在儿女身前,为此宁愿牺牲性命,昭华郡主对世子爷的疼爱更重,容不下任何人算计您。”
    陆凌风低垂下眼睑,阳光在他脸上扯出一道阴霾。
    “我扶世子爷去上药,可好?”
    莫昕岚略带几许羞涩,担心陆凌风追上昭华郡主,以莫昕岚的本意更盼着昭华郡主狠狠的教训陆天养。
    陆天养便是权柄赫赫,吓唬别人成,在昭华郡主面前就不够看了。
    况且昭华郡主身后可是站着镇国长公主呢。
    一旦陆天养因昭华郡主削去官职……莫昕岚小心翼翼的掩藏起窃喜,以后的事情不会再有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意外了吧。
    
    街头,人潮涌动,因镇国长公主举办的宴会日期总算确定了,在街上来往的命妇和小姐特别多,几处京城有名的贩卖精致首饰,衣衫的店铺更是人满为患。
    虽是勋贵重臣家都养着绣娘,匠人,但开设在帝都的店铺首饰和衣裙的款式总是最特别的,当然价格也比寻常地方要高。
    “这明显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嘛。”
    阿九小声同姜氏抱怨,首饰的定价是天价,比寻常翻了三番,就这样还有价无市。稀奇珍贵的首饰摆上去不一会就被人调走了,还有人家进门就说把最贵的首饰取来。
    “阿九!”
    “看了她们,我明白一句话。”
    阿九笑嘻嘻的说道:“无论多有底蕴的家族。女人再梳妆打扮上是没有理智的。”
    虽是开国贵胄出身都不高,一身暴发户的撒钱气势。阿九在店铺可不仅看到了开国贵胄,还有几位最近神武帝委以重任或是身居要职的重臣妻女。
    若被莫冠杰看到,一准会说少买几件无用多余的首饰可以自助更多的寒门学子。
    阿九本身也不缺首饰。
    姜氏明白阿九说这么多就是不想买首饰,戳了戳她的额头,“不喜欢就说,非要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母女两人从首饰店出来,听见远处有人喊道:“闪开,闪开。”
    一位夫人纵马扬鞭。疾驰而过,街道上的人随着她挥舞的马鞭向两旁闪去。
    “昭华郡主?!”
    阿九目光一闪,翘脚看去,“娘,好像昭华郡主去得是……北镇抚司衙门,她又寻……陆叔叔?”
    “我很少见昭华郡主这般愤怒。”
    “的确。”阿九赞同的点头,“娘,我们去看看可好?”
    在姜氏的目光下,阿九糯糯的低头,“陆叔叔总归帮过爹爹。”
    姜氏道:“去看看可以。但你不许惹事。”
    “嗯,嗯,嗯。”
    阿九连连点头。从没感觉自己惹事,都是麻烦找上她的好不好?
    不仅阿九赶过去看热闹,见昭华郡主气势汹汹在京城纵马,许多闲人跟在昭华郡主身后。
    
    “见过郡主殿下。”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敢阻拦坐在马上的昭华郡主,躬身行礼,“不知郡主大驾……”
    “少废话,陆天养呢?”
    马鞭甩到锦衣卫身上,昭华郡主道:“让陆天养滚出来!”
    “郡主殿下,陆指挥使身上不妥。您是不是……”
    昭华郡主从马背上翻身跃下,冷笑道:“你敢阻挡本郡主?!”
    挡在昭华郡主身前的锦衣卫背后发凉。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属下不敢。”
    自从有了陆世子后,昭华郡主收敛许多,一心扑在相夫教子上,很少在像以前一样鲜衣怒马,横行帝都,曾经一身红杉的昭华郡主是帝都最耀眼,也是最自由,张扬的女子。
    神武帝宠她宠上天,甚至鞭抽重臣,贵胄,神武帝还在一旁鼓掌叫好。
    当年,昭华郡主一直住在皇宫中,算是神武帝和病逝被追封为元后的先皇后养大的。
    多年不曾露峥嵘,昭华郡主的暴躁,护短的脾气可没见少,马鞭搭在锦衣卫肩头,“滚开!”
    “……”
    拦路的锦衣卫向一旁闪去,刘铁成兄弟赶过来,“昭华郡主息怒,息怒。”
    “啪。”
    昭华郡主的马鞭落下,刘铁成的脸上横斜了一道鞭痕,“让陆天滚出来。”
    她原本就没打算进北镇抚司衙门,在府衙门口才能狠狠的落陆天养的面子,让帝都的人都看明白,什么人是不能碰的,谁也别想伤害陆凌风。
    “我数到三,若是他不出来磕头赔罪,等本郡主闯进去,他别想再活下去。”
    “……”
    刘铁成摸了摸脸上的鞭伤,同样憋了一肚子火气,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还是一个女子,真把锦衣卫当做奴才看了?
    就算他们是鹰犬,也是神武帝的鹰犬。
    刘铁功相对冷静,晓得不能得罪昭华郡主,毕恭毕敬的解释:“陆大人前些日子在处理案子时,遇到刺客,受了重伤,如今不不得床,郡主殿下有吩咐的话,尽管同下官说,下官一定一字不漏的转达给陆指挥使。”
    “他受伤了?”
    “是。”刘铁功点点头,“还请郡主殿下海涵,陆指挥使也是为陛下……”
    “舅舅可没让陆天养捉拿山西煤王,没让都督的百姓用不上煤炭。”
    昭华郡主笑容里盛满嘲弄,虚空甩了甩马鞭子,“本郡主看他就是活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复仇的鬼儿。陆天养阴狠的事儿做得太多,老天爷是张眼睛的,活该报应他身上!”
    “郡主!”刘铁成手放在了绣春刀柄上。
    “怎么?你敢伤本郡主?”
    昭华郡主冷傲的说道:“借你是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本郡主一根汗毛。“
    跟在昭华郡主身后的百姓哄然大笑,纷纷助阵般咒骂陆天养活该报应。寻常时,百姓可不敢在北镇抚司衙门撒泼,今日有昭华郡主在前面顶着,百姓也好,得了消息赶过来看昭华郡主发威收拾陆阎王的勋贵也罢,大多竭尽能事辱骂陆阎王。
    不趁此出气,等到何时?
    “陆天养,你敢动本郡主?”
    昭华郡主上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中马鞭高傲的指着一个方向,“本郡主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
    陆天养披着长裘,露在银鹰面具下的下颚肌肤透出病态苍白,身体虽然一如既往挺拔,不知是不是错觉,阿九看出陆叔叔的虚脱来。
    “娘,我不喜欢昭华郡主。”
    “……你不是一向喜欢恣意潇洒,任性张扬的大女子?”
    姜氏同样压低声音,“昭华郡主始终是镇国长公主的女儿,她们性情很像。昭华郡主比长公主少了历练,长公主气势更为逼人。”
    阿九眼睛不错神的看着昭华郡主,直到见到陆叔叔带伤跪在昭华郡主面前。胸口隐隐露出的绷带染上了血迹,伤口再一次崩裂,“还是不喜欢她,不管她为何事为难陆叔叔,起码陆叔叔是朝廷命官,她不该折辱命官,尤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只为一己私利,她这么做不是潇洒。刚烈,而是目无法纪。自持郡主身份,践踏帝国刑律。”
    姜氏死死的拽住阿九。警告道:“你答应过我,不许惹事。”
    “……”
    阿九咬着下嘴唇,眼里似要喷火一般,话语却很冷静,“娘,我不会惹事。”
    她白净清秀的脸庞透着一抹果决,刚毅,姜氏微微愣神,手劲不由得松上几分,阿九此时不像围着自己撒娇的小女儿,这股气势,她只在镇国长公主身上见过。
    
    昭华郡主满腔的愤怒,把陆天养的辩解当做了狡辩,“你敢指使人伤我儿子,本郡主就敢要你的命儿,你一条低命……抵不上凌风一根汗毛!”
    陆天养突然抬头,面君被阳光反射着白光,一双深沉到极致的眸子看向昭华郡主,下颚绷紧,嘴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线,“下官性命的确比不上成国公世子贵重,然下官绝非世子爷身上的汗毛,也不是世子爷脚下的尘土。”
    “……”
    昭华郡主突然像是卡壳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慎重又仔细的打量陆天养,手中的马鞭探向他脸上的面具。
    阿九不由得的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马鞭的方向,陆叔叔就要‘露脸’了?实在很好奇陆叔叔的相貌,此时姜氏已经拽不住阿九了。
    “啪。”
    在马鞭即将碰到面具时,陆阎王伸手握紧马鞭,身体后仰,脑袋向后,躲开昭华郡主步步紧逼,“郡主殿下,下官得陛下恩准面罩面具,您想违抗陛下口谕?”
    “本郡主同舅舅说一声,想看你掩藏在面具下的面容……你说,舅舅会不会恩准?”
    “……”陆天养苦涩的一笑,神武帝不会拒绝昭华郡主的要求,何况他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气势不弱的冷笑:“敢问殿下想在下官身上找寻什么?以至于高高在上的昭华郡主偏偏为难下官?方才郡主殿下的意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慌,郡主殿下光明磊落,想来就算是半夜从孤坟前路过,您也不怕冤死的魂魄来寻您报仇。”
    “娘,陆叔叔同昭华郡主一定有仇。”
    阿九小声的对姜氏说道,“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怎么会呢?昭华郡主就算仗势欺人一些,品行上也可称为光明磊落啊,难道是……”
    “什么?”姜氏好奇的问道。
    “求而不得?”
    阿九随即好笑的摇头,昭华郡主和陆叔叔之间一定牵扯进什么人,陆叔叔说得每一句话都似有所指,是自己误会么?
    “咳咳。”
    陆天养不愿意在昭华郡主面前示弱,可惜身体状况着实不佳,止不住咳嗽起来,又因为咳嗽牵动胸口的伤势,再次裂开的伤口鲜血深处,慢慢的染红了绷带。
    昭华郡主借机会抽出被陆天养拽在手中的马鞭,仿佛被激怒一般高高扬起鞭子,眼前的人就是伤了她宝贝儿子的人……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声,淡淡的血腥气息,她的鞭子始终没有落下,不想为儿子报仇么?
    昭华郡主死死的咬着皓齿,陆天养一个阴险的小人而已。
    “郡主殿下。”
    阿九忍不住开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世子爷受伤是陆……陆指挥使所为,当街责打朝廷命官的您同陛下最恼恨无视律法,嚣张跋扈的贵胄有何区别?”
    昭华郡主回头看清楚说话的人,先是愤怒,随后却被阿九那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睛震住了,“阿九。”
    “郡主。”
    成国公陆江拨开众人,走到昭华郡主身边,从她手中拿过马鞭,眼角余光扫过陆天养,“凌风伤不重。”(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无双

昭华郡主下意识的挣扎两下,恼怒于成国公陆江阻止她,对阿九大为不满,不知为何心中略松了一口气,可陆天养害了她最疼爱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凌风胳膊受伤了?再刺偏半寸,胳膊就废了,你还说凌风的伤不重?”
    她对陆天养的恨意更浓上几分。
    陆江轻声安抚昭华郡主,“凌风的伤不深,调养两日就能好转,我相信陆指挥使并非有意让凌风受伤。”
    “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几次三番的为难凌风。陆天养……”
    “郡主此言不妥。”
    阿九既是站了出来,便不会轻易的退回去,尤其是见陆叔叔低垂着脑袋,身上透着难以压抑的痛苦,感伤。
    纵使伤口崩裂,鲜血流出,陆叔叔依然跪在成国公和昭华郡主面前。
    陆叔叔伤心了,虽她不明白陆叔叔为为何伤心。
    “我还没说你?!”
    昭华郡主转身对阿九道:“你外祖父是首辅,你父亲为清流表率,国子监祭酒……你身为莫家小姐几次三番为锦衣卫指挥使说话?”
    长辈对晚辈的训斥意味十足,就算阿九阻止了她,昭华郡主依然把阿九当做亲近的侄女看待。
    换一个人,昭华郡主万万不会放过帮陆天养说话的人。
    “郡主殿下只怕不明白何为清流。”
    阿九并没有退后,也没被训斥的话压倒本身的气势,微微扬起下颚,眼睫上缀满闪亮的碎钻,双眸褶褶生辉,身上隐隐透出的强大气势仿佛能压倒昭华郡主。
    她面前的人感触要比围观的百姓更深。
    成国公陆江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握紧昭华郡主的手臂,这丫头……他深沉的眸色泛起一阵波澜,似有什么事儿脱离他掌握一般。
    昭华郡主冷笑:“就算我不懂何为清流。难道清流和锦衣卫还能殊途同归不成?”
    “都是为帝国,为陛下尽忠。为何不能殊途同归?”阿九声音清脆,微挑的眉梢渗出凌厉,锋芒,“父亲说清流受正道,修德行,严操守。明明看到有不妥,违背帝国律法的事儿的事,因畏惧权贵而独善其身。全当做看不到,这样的人不是清流,而是伪君子。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恶劣。”
    一直低头的陆天养突然抬起脑袋,没看身前的阿九,目光嘲讽的扫过严谨,俊挺的成国公陆江——伪君子!
    “郡主殿下向陆指挥使发难,可是为帝国?可是为公务?”
    “……”昭华郡主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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