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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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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清浅一吻(一)
  从顾炎清的书房出来,顾宛央抬头看时,已是月上中天。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碧落本就候在门外,一见她出来便上前询问。
  “把我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去。碧辰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正由许太医看着喝药,说起来那家伙最怕苦,可折磨着呢。”
  顾宛央看看碧落,“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碧落嘿嘿一笑,“这不是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吗?谁叫她平日里仗着会武总欺负我。”
  顾宛央没开口,前世碧落和碧辰一文一武,一直是她的得力下属,三人感情极深,私下里早没了主仆之分。
  只是碧辰武艺精湛,神经大条,每每总被心思玲珑,事无巨细的碧落忽悠去办些蠢事,然后又在很久之后反应过来,一脸凶相地抓着碧落名曰练箭,实则拿她当靶子练了手。
  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见转眼就到了未央院,顾宛央摆摆手,“行了,今晚没什么事儿,早点下去休息。”
  “是,大小姐。”
  碧落脚步声渐去,顾宛央仍站在院前一动不动,透过院门,她看到主屋隐隐的光亮,小词他还没歇下,可是在等她回来?
  终于举起步子入了院门,却不想在主屋门口碰到正要出来的慕词。
  “妻主回来了。”慕词后退一步让开路,微微闭了闭眼眸。
  顾宛央眸底一紧,伸出手扶住他几乎站不稳的身子,“小词你怎么了?”
  “放,放开我,我没事……”指尖无力地推推她,慕词嘴上说着无事,额间冷汗却一滴滴滑下。
  顾宛央容不得细想,“来人,叫……”许太医。
  纤细苍白的指忽而堵住她的唇,慕词摇摇头,“妻主,不要……”
  然则,那一声高喊还是惊醒了向来浅眠的阿初,他急急从偏房走出,见了自家公子的模样,忙道:“大小姐,快,快扶少君到床|上。”
  “阿初,说清楚,少君他到底怎么回事,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一把将慕词抱在怀里,顾宛央向床边走去。
  “妻主,你先出去……”凭着不多的力气,慕词止住了正要开口的阿初。
  顾宛央不解,“小词。”
  “出去……”慕词闭上眸子,吐出的话语有气无力。
  眸底微微一黯,顾宛央后退两步,“小词别气,我,我这就出去。”
  房门从背后关上,阿初拿出备好的药丸冲泡进热水,端到床边喂他喝下,“少君,这是怎么回事,上个月不是没用药也没事儿吗?咱还请许太医来看了的,今儿个可是误食了寒性的东西?”
  慕词闭眸不语,他明明记得,今日用膳是特意注意了的。
  见他未言,阿初只道自己猜的不错,又续道:“您这病根子也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您怎么又一时疏忽?哎,奴一直惦记着您这小日子,从正堂回来时看您神色无恙,还以为您真的无事了,哪知根本不是这样。”
  言至此,絮絮叨叨的阿初顿了顿,“奴知道您的心思,这药虽能止痛,可是药三分毒,用的多了于子嗣不利,您是想早日为大小姐……”生个子嗣的吧?
  “阿初,够了。”慕词张开眼,止住了阿初未及言尽的话语,这药效快,喝下去不过片刻便舒适许多。他疲惫地抬抬手,“告诉妻主,请她这几日在客房将就一下吧。”
  “哎,少君放心,奴知道怎么做。”
  男子的污事向来被认为不详,这期间,便是身为正夫也要和妻主分房而居。
  有些明理的,安安分分宿在府上它处,不打扰男子将养;
  而有些无理的,便趁着这些日子到外面寻花问柳,之后再纳进几房小侍;
  更有些混蛋的,即使这样的日子也不忘在分开睡前狠狠将男子蹂躏一番,丝毫不顾男子这段时期孱弱易伤的身子。
  阿初推门走出时,顾宛央正负手立在门外。
  “少君现下好些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初面前,顾宛央一贯的和言正色。
  和言,是因为他对慕词的忠心,正色,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在决定了要护慕词一世安好之后,究竟该如何跟除了慕词以外的男子相处。
  “回大小姐,少君已无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出阿初对问题的回避,顾宛央声中微蕴了厉色。
  阿初和府上其他侍从一样,素来是对这位大小姐心存惧意的,此时被她一问,一时也顾不得男儿家的羞意,“少君他……只是到了小日子。”
  话音落,眼前的女子袖袍一拂,转身竟出了未央院。
  阿初看着她的背影跺跺脚,这天下的女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顾大小姐这深更半夜的不在府上歇息是要去哪儿?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
  心底默默地为自家公子一阵不平,等到主屋烛火熄了,才走回自己的偏房歇下。
  ————
  南厢院,许太医望着好不容易才送走的顾大小姐,默默地擦了把汗。
  哎,这都什么事儿呀,忙忙叨叨两个时辰给碧辰处理了那一堆大大小小的伤口,又耐着性子费了九牛之力哄那位大女子喝下汤药,以为终于可以回房抱着夫郎一夜好眠了,谁知又在路上遇到顾大小姐这尊大佛。
  本以为这位少主子只是来询问下碧辰的伤势,哪知人家大小姐开口就问男子的小日子,还不是随便了解就罢了,还认认真真记了这段时期要注意的事项,最后,竟还让她教些能缓解男子污事疼痛的按摩手法。
  可是她明明记得,顾少君的痛经虽由来已久,可在相府时便开始调养,又加上她许诺不输皇室御医的医术,上个月不是好了很多吗?怎么大小姐此时又来相问,难不成……
  “阿诺,你这冤家,这么晚可算知道回来了。”男子娇俏的声音传来,许太医眉眼一笑,那站在房门前候她归来的,可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夫郎嘛?
  哎哎,主子家的事儿她一个小小的医者管那么多干嘛,赶紧搂着夫郎美美睡上一觉才是正事。


正文 第11章 清浅一吻(二)
  未央院。
  慕词睡下没多久,小腹间的痛意又隐隐传来,他迷迷糊糊地皱皱眉头,往日喝下了药便无事的,今次难不成真的一时疏忽吃了寒性极烈的东西?
  主屋的雕花红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宛央小心翼翼地踏进一只脚,再踏进另一只,最后轻声合上门,绕过屏风来到床边时,看到的就是慕词紧紧皱眉的难受模样。
  眼底紧了紧,顾宛央不敢耽搁,床边没放椅子,她索性席地而坐,一手伸进被褥覆上他的小腹,暗暗凝聚几分真气,按着从许太医那里听来的方法,缓缓按揉起来。
  前世他们成亲五载而无子嗣,很大程度上和他来污事时她照顾不周有关,更何况,后来又发生那件事,让他本就只算尚可的身子骨一下子虚弱起来,更难有孕。
  然后,他自己的愧疚,她听信别人言语后对他的误会,再加上族中长老一遍遍的催促,她像她母亲当年那样,开始接二连三地迎小侍进门。
  只是多么可笑,大概是她行事时太敷衍,那么一众小侍仅得了三四个孕夫,而那三四个孕夫后来又因这因那没一个顺利产女。
  直到顾府满门抄斩时,她都不曾有一个孩子,如今想来,这也并非不是幸事,不然当年随着她去的,岂不是又要多一个无辜的孩子?
  顾宛央是喜欢孩子的,尤其是,属于她和小词的孩子,这一次,她会好好待他,让他的腹中孕育出她和他的孩子。
  这般静静地想着,顾宛央忽而笑了,轻轻浅浅的笑意,点缀在她俊雅明媚的面上,宛如花间朝露。
  她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回了神侧首去看他的睡颜时,却和一双碧玉般清透的眸子对上,暗夜里,那双眸子沉静如水,嫣然如昔。
  微微一怔,她闲着的另一只手揉揉他黑亮的乌发,“什么时候醒的?”
  有些慌乱地别开眸子,慕词低声道:“刚刚……”语毕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按住她被子下的手,“妻主,这样于理不合。”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顾宛央挑了挑眉尾,“敢问夫君,还有别的原因吗?”
  慕词抬眸看看她,不语。
  顾宛央也不追问,等了片刻再开口,话语间多了分轻柔,“好些没有?”
  黑暗掩去他蓦然嫣红的双颊,他没出声,极浅地点了下头。
  黑暗遮住她倏然绽开的笑意,她立起身,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小词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清浅的话语落下,他只觉睡意忽的袭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他生的极美,却秀骨清描,不似一般男子的娇柔弱小,他也喜妆容,却浓淡适宜,没有一般男子的艳艳脂粉。
  本是金尊玉贵的相府嫡子,幼时却跟着曾为清倌儿的父君受尽嘲讽,本是一身娇矜的千金公子,为人却善良大度骄傲而不骄纵。
  他是慕词,是及笄那日姿容艳煞京都的慕小公子,是当时名噪一时,提亲之人接连一月不绝的第一美人,更是她顾宛央三媒六聘,心心念念要迎进府上守护一世的慕小词。
  如今,他安然的睡颜就在她脸侧,她眨眨眼睛看着那容颜,末了,知足地勾勾唇角,轻轻合上了眼眸。
  ————
  翌日。
  “少君,可是醒了?”因着自家公子来了小日子不能与妻主同房,阿初没像往常那般拘谨,只轻敲了两下门,便端着水盆向内走。
  “先别进来。”屏风之后,男子淡淡的嗓音蕴着几分初醒的嘶哑。
  阿初愣了愣,正待再问,又听一个迷迷糊糊的女声,“嗯?小词你醒了?”
  这……这是顾大小姐?难不成,难不成顾大小姐色|欲熏心,就连公子来了小日子都不放过?这也太……太禽兽不如了。
  思及此,阿初心下沉了沉,他家的小公子,那可是娇贵的紧,怎么能……
  “阿初,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慕词的嗓音淡泊如常,却多了分严厉。
  “是。”将脸盆和手巾重重一放,阿初跺着脚出了门。
  顾大小姐纨绔无理也便罢了,公子怎的也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任她乱来?真是……真是急死他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慕词坐起身便要下地,哪知还没出被窝,便被一只手从身后揽住了腰身。
  “今天又没什么事儿,起这么早作甚?”稍稍用力将他搂进怀中,顾宛央闭着眼睛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慕词不自主地绷紧了身子,下一刻,“啪、”的一声响,顾宛央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一丝痛意传来,顾宛央忽的睁开眼睛,待初醒的疑惑一点点褪去,清晨的寒意席卷上她的全身,原来怀里那个温顺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的慕小词,只是梦啊……
  顾宛央蹙了蹙眉头,她想知道这个慕小词,究竟什么时候能像梦中一样柔顺。
  “妻主,该起来了。”一脸漠然地重新起身,在顾宛央微微怔愣的凝神中,慕词套上外衣下了床。
  顾宛央躺着没动,她只是不停地眨眨眼睛,一副认真的表情思考着自己不过做了个梦,怎么就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娇贵的小公子?
  “妻主,更衣吧。”没一会儿,一袭绾色的长衫被整整齐齐摆在床边,一侧不卑不亢地立着慕小公子本尊。
  顾宛央坐起来,看着他又眨眨眼睛,“小词,你那个……还疼吗?”
  慕词难得地微微红了面颊,低垂着眼眸摇摇头。
  “那就好。”言罢,利落地下到地上套上外衣,正要往外走,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嗯,衣领。
  “带子没系好。”好听的淡淡嗓音落下,慕词站到她身前,修长的玉指轻轻一带,一枚精致的蝴蝶结跃然于她前襟。
  他的指尖有些凉,那股凉意透过布料,却叫她心底微微一甜。
  仔细地将蝴蝶结摆正,慕词不由自主地对着自己的成果勾勾唇角,双手毫不留恋地便要离去。
  淡淡的凉意散去,顾宛央只觉心间蓦地一空,下意识地,她抬手抓住了他。


正文 第12章 欢迎回来
  “啊、”小腿被人从下方轻轻一踢,趁她吃痛的当口儿,那手的主人轻轻松松扯回了自己的玉指,然后,翩翩然一个转身绕过屏风,只留下轻飘飘的几个字:“妻主,我先去洗漱了。”
  他,好像不喜欢她的亲近,一点儿也不。
  默默地垂下眼帘,顾宛央感受到小腿上隐隐的痛意,又看看手背上的红印子,嘲笑般地摇了摇头,以后,还是不要太放肆罢。
  早膳时,她坐在桌边正不知如何开口,顾炎清身边的大婢女紫怡过来,说是府上来了客人,要请顾宛央过去一趟。
  没来得及和慕词多说一句话,她起身匆匆离去,连筷子也没动一下。
  正拿了筷子要夹菜的慕词抬眸看看她的背影,然后漠然地住了手,“阿初,把饭撤了吧。”
  “少君,您这一口还没吃呢,这怎么行?”阿初闻言跑过来,不肯听话。
  “我吃不下。”言毕,他站起身,向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哎,少君……”顾大小姐也就罢了,自小习武那身子骨好着呢,他家小公子可是昨晚刚来的小日子,身子正弱着,不吃饭怎么行呢?
  看着一桌还隐隐泛着热气的饭菜,阿初摇摇头,只怪他没用,照顾不好他家小公子。
  ————
  这厢,顾宛央跟着紫怡走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怎么说,也该交代一句让他不用等吧?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他会不会多想?
  “紫怡姑姑,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顾宛央言罢转身要往回去,一个人影忽的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小央央,可是让我放心了,你没事儿吧?”
  “苏悦?你是苏悦?”感受着身前人满满的急切,顾宛央止住了脚步。
  苏悦,苏家的二小姐,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最是胆大心细的女子,是她顾宛央前世唯一的朋友。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名门望族,不喜诗书礼易却偏爱舞刀弄剑。
  “我将来要做大将军。”这是少时相识时,苏悦对她说过最多的话。
  每每言罢,苏悦便毫不留情地出招,硬要她使出全力以对。
  后来,苏悦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成了威名远扬的战神,可是……她最终没能见到苏悦穿着军装凯旋而归的身影。
  那一战太成功,成功到从前能在启月面前耀武扬威的君王俯首向他们称臣,那一战又太残酷,残酷到苏悦和一同出战的十万大军,将自己的血肉之躯献给了他们深爱的故土。
  顾宛央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城门内是迎接将士们归来的百姓,十里长街熙熙攘攘,城门外是得胜的大军,个个一身缟素为身先士卒的苏大将军戴孝。
  那一年,苏悦才二十三岁。
  那一天,十几年来没给人跪过得顾宛央弯下膝盖,对着边疆的方向深深磕下了头。
  是她,害了苏悦。
  那个时候,苏悦曾把一颗心认真地捧到她面前,她却没有珍惜。
  不自知的,已是泪流满面。
  “苏小姐既然自己寻过来了,奴婢先行告退。”知道这两姐妹许久未见必然有很多话要说,紫怡笑了笑退下。
  “是呀,小央央,我回来了,从军营里活着回来了,哈哈,你呢,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家门都没进就赶过来,快说,严不严……哎,小央央你怎么哭了?”苏悦松开扒在她肩上的手,正一脸严肃地将她上下审视,却忽然发现她颊边的泪水。
  顾宛央笑着抹掉眼泪,她不能哭,她有好多话想跟苏悦说。
  她想说还好你没事。
  她想说从今以后我会一直支持你追逐梦想而不是嘲笑你异想天开。
  她想说我再不会嫌你苏悦话多而会仔细记得你每一句关心。
  她想说那人心里爱的其实只有你。
  她想说即便娶了那人之后她也没碰过那人一根汗毛。
  她更想说,苏悦,那一战你别再去……
  可是明明有千言万语,她终究只说了六个字,“苏悦,欢迎回来。”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央央,你好讨厌,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快快,叫你家厨子赶紧给姑娘备一桌饭菜,这么急匆匆赶过来,还没吃早膳呢。”苏悦说着戳戳她的肩,毫不客气。
  提到早膳,顾宛央微微一怔,想到见苏悦之前自己正要做的事情,微微一笑转身走在前头,“在顾府还少的了你一口饭?走,未央院正等着你用膳呢。”
  “未央院?小央央,你真的成亲了,看来传言不假嘛?哈哈,走,给姑娘好好看看你那亲亲夫郎。”说着,苏悦随之迈起步子。
  作为顾府后院,未央院并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尤其是女子,可苏悦不在乎,和前世一样不在乎。
  爱屋及乌,苏悦只认定一件事,但凡顾宛央喜欢的人,就是她苏悦喜欢的人,但凡顾宛央要守护的人,就是她苏悦要守护的人。
  所以,不论别人说什么,她苏悦都要去见见未央院里的那个人。
  未央未央,那是顾宛央心底最美好的愿景,是顾宛央此生只为一人设计的院落,她苏悦知道。
  前世,苏悦一直都相信顾宛央,相信顾宛央知自己懂自己,所以当外面传起苏悦与顾家正君有染的时候,苏悦连一句分辩都没有,就只是定定地看着顾宛央,看着顾宛央转眼娶了她苏悦放在心底的人。
  然后,苏悦心灰意冷之下向女皇请命出征。
  然后,苏悦打了启月开朝以来最成功的一战。
  然后,苏悦再也没有活着回来,再也没有言笑晏晏地站到顾宛央面前……
  两人说笑着走进未央院,却看到阿初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低头收拾着桌上的饭菜。
  “阿初,这是怎么回事?”顾宛央上前问。
  “大小姐,大小姐您劝劝少君吧,少君一口饭都没吃,呜呜……您让奴做什么都行,请您赶紧去劝劝少君吧。”一见顾宛央,阿初小跑着扑过来跪到她脚下。
  “阿初,你先起来,今天有客人。”冲着苏悦露出一抹微微尴尬的笑意,顾宛央正声道。


正文 第13章 那年上元(一)
  阿初这才抬头看到顾宛央身后的女子,忙擦了泪站起身,“少主和小姐先坐,奴这就叫人重新上一桌饭菜,只是正君那边……”
  “你先下去吧。”
  阿初冲她点点头转身出去,悄悄皱了皱眉头,自己刚刚那么没礼数,在外人面前丢了顾府的脸面,会不会惹少主生气啊?可是,可是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他家公子的身体重要呢?
  即便晚些时候要受罚,他也不会觉得委屈的,嗯。
  “我……”看着阿初出了院门,顾宛央转向苏悦,欲言又止。
  “为了见姑娘我冷落了亲亲夫郎,人家生气了是不是?笨蛋小央央,还不快去请人家出来?”苏悦笑着推推她,然后自顾在桌边一坐。
  “等我一会儿。”顾宛央冲她笑笑,推门进了主屋。
  慕词正躺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头青丝倾泻如瀑,俊美的容颜,极为精致的眉目。
  此时他微合着眸子,听得声响,只道是阿初又回来劝他用膳,“我不饿,想躺会儿,你先下去吧。”
  顾宛央只作未闻,轻声走到他身边,“又不舒服了吗?”
  慕词睁开眼,“妻主?不是来了客人吗?怎么回来了?”
  顾宛央不答话,俯身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小词你告诉我,还痛不痛?”
  慕词按下她的手,摇摇头。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顾宛央说得不容拒绝。
  慕词抿抿唇,“嗯。”
  “一会儿我让阿初进来,头发挽起来吧。”她不要让别的女子看到他如此风情的一面,即便是苏悦也不行。
  慕词不解地看看她,又抿了抿唇,“嗯。”
  不好意思让苏悦等得太久,顾宛央说完便出了门。她身后,慕词起身来到铜镜前,拿起羊角梳将发丝捋顺,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再一次抿起了唇角。
  “少君,府上来了客人,正在咱们院子里呢。”没一会儿,阿初推门进来,帮他打理起头发。
  “是什么人?”慕词蹙蹙眉。
  “听说是位苏小姐,看样子跟大小姐关系极好呢。”
  ————
  挽好了发,慕词走出门,便看到正言谈甚欢的两人,“妻主,苏小姐。”
  “像,太像了……”苏悦看着他的面容,脱口而出。
  被苏悦看得太过,慕词抿了抿唇,下意识地转向顾宛央,却见她一脸的淡然,眸底似有几分兴味。袖底下的手紧紧袖口,慕词本就因来了小日子而略显苍白的面容愈发褪尽了血色。
  他像谁?他是谁的替身吗?
  “你这女子,你说我家公子像谁?”有自家公子在,阿初的底气足了不少,哼,他家公子的一身风华,岂是这世间男子有人能及的?阿初不满地出口,无论如何,他就是看不惯别人说他家公子一点坏话。
  “像……慕小公子。”未能从初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苏悦下意识地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慕词衣袖下的手微微一松,若无其事地坐到顾宛央旁边。
  “噗嗤——”阿初笑出了声,“像什么像,我家少君原就是相府的嫡小公子。”
  苏悦闻言一惊,一把抓住顾宛央的一只手,“哇哇,小央央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真的娶到了慕小公子?我还道这未央院的主人该是何方神圣,原来……”
  空着的右手拿起筷子夹出一片青菜叶递到苏悦嘴边,顾宛央止住了苏悦接下来的话语,“苏悦,吃菜。”
  在不紧不慢地确保慕词确然吃好之后,顾宛央吩咐侍人来收拾了饭菜。
  有一肚子话等着问顾宛央的苏悦见好不容易送走了慕小公子本尊,忙拉着顾宛央坐到外面,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往嘴里塞了根随手揪下来小青草。
  “说吧,给你一刻钟的自由言论时间。”
  苏悦姑娘可是记得,当年慕丞相为了能让幼子选个自己满意的妻主,可是拿着祖上的免死金牌推拒了女皇赐婚。
  苏悦姑娘更是记得,在慕小公子名动京城,就连外郡的亲王都不惜千里迢迢遣人来提亲的时候,顾大小姐顾宛央还日日被顾家主顾炎清逼着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要不是她苏悦来串门时同她讲了这奇事,顾大小姐估计连第一公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哪知她苏悦不过上边疆溜达了半载,回来人家就把慕小公子娶到手了?
  顾宛央自顾斟上一杯清茶,茶烟缥缈中,她的神色掩映难辨,似透过这氤氲看向了漫无边际的远方,“苏悦,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吗?”
  那一年,顾宛央十三岁,苏悦十四岁,慕词十一岁。
  在启月王朝,上元节这一天,是待字闺中的男儿家们也可以自行出府的日子,每到晚上,街头便满是得了假出来闲逛的少女和带着面纱的男儿,哪个有看上自己喜欢的,甚至可以送上些小物件表达感情。
  那一天,慕小公子因为答应了长姐要放一盏河灯许愿,难得的带着阿初出了府,而碰上这样的日子,顾大小姐和苏二小姐自然哪一个也不甘心错过。
  “哎哎,十多年来好不容易被允许在这一天出府,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带着面纱,哪还看得清面貌?万一这玲珑身段之下,是张貌若无盐的脸怎么办?我这簪子还是不要送出去了。”苏二小姐托着腮帮子,一双杏目不停地在路过的男儿身上审视。
  顾大小姐也很郁闷,“我的玉佩也要看好。”话虽如此,她一双凤眸却直勾勾地盯着一处,末了,猛地一阵紧眯,“苏悦,我等会儿回来找你。”
  言罢,她一个掠身冲出去,快得让苏悦懒得去追赶,苏二小姐还要继续寻找美人呢。
  在一条小巷的深处,顾大小姐一把抓住那偷盗之人的衣领,一脸正气凛然,“你是何人?为何要行这宵小之事?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小女子只是城东的一个庄稼妇,家里夫郎刚怀了身孕,这不是……这不是想换些钱来给他补补身子吗?”那女子缩着脑袋,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正文 第14章 那年上元(二)
  顾大小姐半眯着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胡说!”说着抬腿一脚踢到她小腹上,疼得那女子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我看你是庄稼妇不假,夫郎怀了身孕也不假,可换了钱……你分明就是想换了钱到倌儿楼潇洒快活一番。”
  那女子眼底一颤,“这位女侠,你说的什么小女子听不懂啊,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衣服上的胭脂味儿从哪里来?怎么还染了这么多尘土?是因拿不出钱刚被人从里面丢出来吧?”一把从那女子手中拿过被她偷来的精致荷包,正想离开,又觉不妥。
  微微叹了口气,顾大小姐从自己的身上掏出几两碎银。
  然后微微蹲下身子看着那女子,“这些银两你拿去,回家好好给你夫郎买些补品,若再让我见到你如此,断不会轻饶。”
  言罢她站起来,转过身要走时,忍不住又道:“怀着身孕的男儿身子不好,别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那个时候,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君。
  返身回到街上,顾大小姐没急着去寻苏二小姐,而是一路东张西望,盼着能遇上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那时,她只看到一只手趁着人多悄悄从一名白衣男子身上扯下了荷包,便忙着起身去追,哪来得及注意那男子究竟是何人?
  这下可好,这荷包不明不白地放在自己身上,若最终没找到人,自己又和宵小之辈有何区别?
  暗自懊恼地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河边。
  这河名为木棉,因河边一棵有百年树龄的木棉树得名,又因是京城内唯一一条横贯南北的河流,每逢上元节,人们便将对新一年的愿望写在纸上放入河灯,让河灯沿着木棉河顺流而下,以求愿望成真。
  沿河看着那一盏盏被用心制作的河灯,缤纷的色彩令顾大小姐眨眨眼睛,慢慢驱散了先前的烦闷。
  想着之前注意到了那白衣男子手里提着的河灯,顾大小姐便靠在这棵生长了百年之久的木棉树边静静地等,但愿他放了河灯人还没走,回来的路上便正好能路过这棵木棉。
  “小公子,荷包……还好好的,……不见了?”遥遥传来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句,顾大小姐循声望去,随即直起身。
  河水为景,河灯来衬,不远处两个面上蒙着薄纱的男子渐渐近了。
  前面的那个白衣轻纱,领口外翻出雪白的绒毛,乌黑的发随意束在后面,斜斜插着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他举手投足间翩翩尔雅,让怔怔看着的顾大小姐脑海中蓦地想到两行词句——远山是眉雪是眸,秋水为神玉为骨。
  这一晃神,竟一时不察任两人从眼前走了过去。
  “公子可是在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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