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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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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媳妇儿的。
  萧寒潜微微的笑,错眼瞥向李英歌,笑容顿时凝结。
  李英歌已经褪去中衣衬裙,刚脱下的亵衣随意搭在白嫩嫩的臂弯间,反剪着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另一手轻轻巧巧的挑开亵裤的系带,正蹬着双腿想把亵裤褪下去。
  萧寒潜愕然,身体反应快过大脑,长腿一伸抵进李英歌乱动的两腿之间,制止她褪亵裤的动作,凤眸瞪得大大的,盯着李英歌恍惚着声音道,“媳妇儿,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李英歌比他更愕然,抬头反问道,“不是要洗澡吗?穿着亵衣亵裤怎么洗澡?”
  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萧寒潜,反剪的小手在光滑的后背上晃来晃去,“寡虞哥哥,你帮我解一下肚兜的系带,我摸了半天都没够着”
  萧寒潜呼吸一窒,想要非礼勿视,视线却像自有意识,黏在眼前徒然展现的娇美风光上,挪不开眼。
  新婚夜,他一心都用在如何“教导”他媳妇儿上,连他事后想起,都不得不承认,短暂的夜晚,颇有些兵荒马乱。
  他根本没有全面而仔细的看过,他媳妇儿的身体。
  现在,也只是看了一个背面。
  只是一个背面,就让他怔怔然失神。
  因是新婚,李英歌穿的是大红底,绣交颈鸳鸯的软绸锦缎肚兜,边沿锁的是嫩绿色的镧边,细细长长的系带亦是嫩绿色,红绿对比,配色冲突而鲜明。
  她此刻背对着萧寒潜,单薄的肩胛骨因反剪着手而若隐若现,骨肉线条柔弱,却美得惊人,凝脂般的雪白脊背泛着水雾映着灯光,曲线上开下收,腰肢盈盈不堪握,尾椎处有块小小的凹槽,半隐在松脱的亵裤裤头下。
  女孩子娇柔的背面展露无遗。
  更要命的是,那片一览无遗的白嫩雪白下端,只单单系着一条嫩绿的肚兜系带。
  那样细的带子,那样鲜嫩的颜色。
  仿佛只要轻轻一挑,就能将系带扯断。
  萧寒潜只觉喉咙一阵腥甜翻涌,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的就触上系带,指尖不经意间,就染上了光洁背上的湿润水汽。    

  ☆、第246章 还好嫁给了他

  触及后腰的指尖一碰即离,半晌再无动静,那一处的水汽却仿佛徒然灼烫起来。
  李英歌暗暗留心萧寒潜的反应,全神贯注之下,他指尖拂过系带残留的颤抖不容错辨。
  “寡虞哥哥?”李英歌朝后仰起头,语带催促,面露不解。
  心下却险些笑得打跌。
  让他成天油腔滑调的想着欺负她!
  他敢说,她就敢做!
  论起欺负人的“手段”,她好歹两世为人,不仅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也不少!
  李英歌强忍着,才压下眼底暗涌的浓浓狡黠笑意。
  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几乎能清楚的倒映出萧寒潜的影子。
  “媳妇儿”萧寒潜想说别这么看着他,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掠过小媳妇儿扬起的圆润下颌,落在她裹着薄软肚兜的身上。
  从他的角度俯视看去,正能瞧见那一对微微起伏的山峦,包在大红底的纤软绸缎下,一半露一半藏,看不见全貌,却能看到沾染了净房水汽的微湿布料下,山峦顶端的两处隐隐峭立,和兜面绣着的交颈鸳鸯交相辉映,不偏不倚,正正顶着鸳鸯口中衔着的樱桃。
  此樱桃彼樱桃,真真又假假。
  若隐若现的小巧山峦,竟比昨晚乍然脱去裹胸展露无遗时,更令人脉搏贲张。
  萧寒潜眼睫一颤,目光犹如被烫着了似的,也和犹疑的指尖一般一触即离,当机立断的弯身展臂,从李英歌的身后将人圈进自己怀中,修长的手臂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俊颜埋在李英歌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道,“傻媳妇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一起洗澡是什么意思?”
  他满心后悔,不该作茧自缚。
  他只是想逗逗小媳妇儿,看她脸红害羞的小模样就觉得有趣而满足,再哄着她陪他下水泅游,等洗去热汗身子清爽后,他自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留她在浴池里自在玩耍,自己在池边随便擦洗过也就罢了。
  他本意是让她穿着小衣小裤下水。
  哪里想得到,他的傻媳妇儿比昨晚回了床上更坦荡,一言不合就要褪光,还要他帮着动手!
  他控制不住心绪激荡,一忍再忍,重新再忍。
  语气满是隐忍的无奈,箍在李英歌腰间的手臂轻不得重不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怕贴得太紧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是以李英歌稍一扭动,萧寒潜就忙放松了抱她的力道。
  “寡虞哥哥,不是你说要一起洗澡的吗?”李英歌心下暗笑,转过身来靠进萧寒潜的怀里,脸上的羞意一半真一半假,“我当然知道一起洗澡是什么意思。我娘说了,你身边不爱用婢女服侍,我嫁给你之前是一回事,嫁给你之后,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皇子亲王,在外也就罢了,在家总不能让你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我娘说了,这些事上让我都要听你的。你不说,我不必往跟前凑,你要是说了,我就该尽好妻子的本分,服侍你沐浴更衣。”
  原来是谢氏教的!
  萧寒潜莫名松了口气,因李英歌转身而重新落在她背上的大手不禁微微一动,不露痕迹的游移着摩挲着,感受着掌心下嫩滑的肌肤,语气又有些飘忽起来,“你娘说的?”
  李英歌嗯了一声,极力忽略背上传来的痒意,扬起霞云浮面的小脸去看萧寒潜,声音不自觉又轻了几分,“我娘说,我年纪身子还没长开寡虞哥哥,你这么老了,是不是真的嫌我小”
  又说他老!
  上次也拿他的年纪堵他!
  萧寒潜凤眸一乜,偏被她孩子气的话闹得没脾气,啼笑皆非的低声哄道,“我什么时候嫌过你小?”
  话音未落,暗搓搓吃着小媳妇儿豆腐的大手犹如突然被人点了穴,猛地停下了摩挲的动作。
  他已褪去小衣的劲瘦胸膛,忽然被某样柔软的东西蹭了蹭。
  萧寒潜愕然,方才只顾着掌下美背的心思顿时都集中到自己的胸前,这才惊觉,李英歌扬起小脸的同时,小胸脯也跟着微微一挺,肚兜下的真樱桃、肚兜上的假樱桃就不可避免的,贴上了萧寒潜宽阔的胸膛。
  真樱桃峭立柔软,假樱桃绣线略粗糙。
  两种不同的触感交叠在一起,滋味难言。
  萧寒潜鬓角冒汗,原本松松揽着李英歌后腰的手情不自禁的一紧。
  “寡虞哥哥。”李英歌仿佛没察觉他的异样,故作不满的又挺了挺小胸脯,蹭得萧寒潜眼角一跳,才小声嘟囔道,“你骗我。你让小福丁儿盯着我吃你送来的宫中秘方,昨天还抱怨小福丁儿差事没当好,不是嫌我小是什么!”
  原来她说的“小”,不是年纪,而是
  萧寒潜眸色一凝,原本有意回避的目光随着李英歌低低的话语声,仿佛得到了特赦,直直落在了二人亲密相贴的胸间。
  他无声滚动喉结,默了片刻,才哑着声音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你矮,你踮起脚也只能勉强到我鼻子这儿。我说你小就是真的小”
  不然他何苦忍着,能看能逗却不能真吃干抹净,不就是顾忌着她太“小”,怕她伤了身子。
  她所谓的“小”别有所指,他所说的“小”一语双关。
  心下越发无奈,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异,透着故作轻松的揶揄。
  李英歌在心里笑得不行。
  她家夫君自以为镇定,其实好呆萌啊!
  她是第二次在萧寒潜脸上看到这种自相矛盾的神色。
  第一次,是在常州府,她家夫君得知她初次来小日子时,也是这样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念头闪过,李英歌再开口,声音又轻又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你就是嫌我小。我娘说的没错”
  我娘说,我娘说。
  谢氏对着女儿,真是什么事儿都说的出口!
  不过
  萧寒潜忽然觉得“我娘说”这三个字非常顺耳,他揽着李英歌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感受着胸前那不同于男子的绵软触感,心猿意马的低声笑道,“你娘还说了什么?嗯?”
  “我娘说,女孩子的身子,光靠内调不够。”李英歌在心里已经快笑岔了气,见他终于顺着她的话茬接话,就不再若有似无的蹭着他,小手摸索着攀上他曲起的有力臂膀,踮起脚来在他耳边说悄悄话,“还要靠外养。寡虞哥哥,你嫌弃我那你就帮我养大,好不好?”
  养、养、养大?
  萧寒潜瞠目结舌,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一瞬间烧得滚烫的耳根,大而狭长的凤眼缀满亮得吓人的光芒,盯着李英歌一字一顿道,“媳妇儿,你说什么?”
  他语气里再无故作的戏谑,几近咬牙切齿。
  瞪着她的样子,就像瞪着猎物却不敢下口的困兽。
  她家夫君冒起君子傻气来,真的好呆萌啊!
  李英歌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笑意直达眼底,忙踮起脚将脸趴上萧寒潜的肩头,不让他看到自己无声大笑的脸,咬着嘴唇贴到萧寒潜耳边,低低道,“我娘说,外养就靠男人的手。寡虞哥哥,你用手罢,你摸摸”
  说着小手顺着萧寒潜的手臂蜿蜒而下,抓着他绕在自己腰后的大手,带到自己胸前,声音低不可闻,“寡虞哥哥,你摸一摸”
  萧寒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五感六识顿时浑沌一片,听不清看不清,全副观感都集中在掌心之下,隔着软滑肚兜的两团小小的柔软之上,他听见自己嘶哑得不成调的声音,“你娘说的,你就听了?你听了,还要我配合着做,是不是,媳妇儿?嗯?”
  自动送上门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似乎又顺理成章。
  萧寒潜心头大震。
  李英歌虽是有意引导他,到底做的是羞羞的事,闻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埋在萧寒潜肩上不敢抬头,闷声闷气的喃喃道,“我娘不会害我,我娘说的肯定是对的。寡虞哥哥,我娘说经常摸一摸,揉一揉,就会长、长大了以后你就不会嫌弃了”
  他是觉得她那里太小!
  但他何曾真的嫌弃过!
  这个傻媳妇儿!
  还好嫁给了他!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言语搓磨?
  绕是他自持定力斐然,听到这里也忍不住
  某处悄然而急切发生的变化,令萧寒潜苦不堪言,他猛地将李英歌托抱起来,一只手牢牢箍着她,另一只被小媳妇儿柔荑抓着按着的大手不再犹豫,似轻还重的揉了一下,话语断断续续,“媳妇儿,这样揉对不对?”
  李英歌咬着唇不答,抬手圈上他的脖颈,小脸贴着大脸,羞怯道,“我娘说,你要是喜欢,还可以亲一亲”
  萧寒潜急急将她抱高高,她就猜到她可能激他过了头,心里有些好笑有些心疼,讨好似的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声音更低,“你要是难受,我伺候着你洗澡,再、再帮你用手伺候一下你的玩具吧?”
  轻声软语落入萧寒潜耳中,仿佛魔鬼的低喃。
  用这样懵懂的语气,说出这样旖旎的话。
  他的自持力分崩离析。
  “这也是你娘教你的?”萧寒潜的心仿佛在惊涛骇浪间翻滚,落不到实处,却不敢放任自己失去理智,他挑起长指,几近虔诚的抽开李英歌腰后系带,肚兜无声滑落的同时,薄唇在微微起伏的山峦间落下轻轻一吻,抬头看向李英歌,“教你这样伺候我洗澡?教你即使不是新婚夜,也可以像昨晚我教你的那样,那样用手”
  李英歌脸色绯红,却坚定的点头。
  话已至此,其实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些话是谢氏出阁前夜指着避火图说的,哪些话是她玩心大起说来欺负他的。
  哪些话,又是来自于她前世经验的。
  前世
  前世的经验,凭什么左右她的今生呢?
  她引导他,要他陪她长大教她“成长”,要她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烙印。
  昨晚是个好的开端。
  今晚,她间接坦诚她的底线,他不用守着怕越界,怕伤了她,现在她能给多少,就愿意给他多少。
  李英歌微微笑起来,勾着萧寒潜脖颈的手晃了晃,语音婉转,“寡虞哥哥,我们去浴池里,好不好?”
  萧寒潜没有作声。
  静谧的诺大净房,忽而哗啦啦水声响起,水花四溅。    

  ☆、第247章 真好

  浴池边散落着胡乱褪下的衣物,宽大的月白里衣里裤,精致的大红肚兜,零零落落色彩交杂,铺至玉石堆砌的凹槽边,翠绿系带早已浸湿,色泽越深,细长蜿蜒,缠绕在搭在凹槽边沿的大手指节间。
  白润肤色,深绿系带,美得脆弱。
  渐渐平息的荡漾碧波,徒劳拍向浴池边缘,一击过后,终于平静。
  萧寒潜半阖着眼望着绘着五彩纹样的承尘,半晌才动了动因仰靠着而紧绷的喉结,又动了动无处安放的修长手指,系带无声脱出指间,他倚坐起来,探手去抱半身靠在他胸前,半身没在水下的李英歌,咬着小媳妇儿的耳垂,嘶哑道,“好媳妇儿,我想吃凉粉果”
  她带给他的欢愉,如炙热烟火炸燃,令他一瞬失神,也令他口干舌燥。
  微微上挑的凤眸眼尾,染着尚未褪去的浅浅粉色,李英歌攀着他的肩,亲一下他的眼角,又挪啊挪鼻尖抵着鼻尖,嘟着嘴道,“好,给你吃。”
  她光溜溜的拱来拱去,没有到处点火的自觉,反而言语嬉笑。
  萧寒潜也笑,无奈的笑,吃起美味来不甚专心,含着咬着笑着,不像亲吻,像在嘻戏。
  嘴里解了渴,心还是燥的。
  他低声问她,“媳妇儿,你会不会难受?换我帮你?”
  “不难受。”李英歌说的是实话,才玩过“玩具”的手在水下划呀划,半点不客气的道,“寡虞哥哥,你帮我洗澡。”
  没有药丸做怪,她尚且青涩的身子确实不难受。
  她嘟囔道,“我手酸”
  所以她没力气再伺候他洗澡,活该他反过来伺候她。
  萧寒潜闷声笑,瞥一眼她水波轻拍的小胸脯,他指腹留下的印记、他薄唇烙下的红痕,隐没在水间看不真切。
  他眯起凤眸,曲起长腿将小媳妇儿抱坐膝头,大手温柔而细致,从山峦洗到山谷,才平复下去的身体又有复苏的迹象,忙错开视线调转清洗的地方,改而捏了捏小媳妇儿的手,忍不住再问,“真不难受?”
  李英歌摇头,小小声反问,“寡虞哥哥,以前没有我你是怎么解决的?”
  他的玩具不堪一击,显然新婚夜前,真的不曾受过温柔对待。
  她是真好奇。
  没想到萧寒潜的不近女色,竟不近到自己也不曾慰籍过自己。
  萧寒潜心下一个趔趄。
  凤眸中闪过不自知的尴尬。
  少年起的身体变化,他自然深有体会,只是他心思不在这上头,一向遵从水满自溢,多少年来顺其自然,不曾也没想过,自己“动手”。
  如今才知其中奥妙。
  他凤眸浮沉,绷着理智的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清洗完彼此,就将“不耻下问”的小媳妇儿果断抱出浴池,哼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是不是嫌手不够酸?”
  呆萌夫君害羞了。
  李英歌趴在他肩头笑。
  萧寒潜板着脸,却掩不住眼底的无奈笑意,错眼见罗汉床上的换洗衣物早已一团乱,只得胡乱抽出自己的干净里衣,套到小媳妇儿身上,自己只穿了里裤。
  李英歌甩了甩长出一大截的袖子。
  她穿他的衣服,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把里衣穿成了盖过腰臀的裙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在同龄女孩子中算高挑,轮到萧寒潜这儿就成了娇小。
  李英歌叹气。
  “傻媳妇儿,快点长大。”萧寒潜失笑,拢起她胸前过于宽大的衣襟,抱着她回起居室,“你这样我不留你在京中,去了东北哪里还有心思领兵打仗,磨也要被你磨死了你快点长大,等我接你去东北的时候,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她不在他身边,他还能忍,等她回到他身边,他就不需要再忍了。
  想到他之前逗她的话,再看只知道傻笑的小媳妇儿,萧寒潜又叹道,“放心,任是谁想巴结奉承,也不敢真的动送女人给我的心思。我的玩具,只给你一个人玩,好不好?”
  呆萌夫君好像被她带坏了。
  说话也变得简单粗暴起来。
  李英歌眨着眼笑,“真的?”
  萧寒潜狠狠亲了她一下,“真的!”
  李英歌笑着滚到床边晾头发。
  青丝铺展,月白里衣衬得她才沐浴过的肌肤粉嫩瓷白,宽松的里衣勾勒不出玲珑线条,却叫人越发挪不开眼。
  床头亮着如豆灯火,萧寒潜慢慢俯过去,一面挑开衣襟,一面低低哄道,“好媳妇儿,你让我看看,仔细看一看”
  他留在她胸口的痕迹映着昏黄光晕,半明半暗,有种破败的美。
  萧寒潜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流连,长指摩挲。
  李英歌没有阻止他。
  不过欺负人是一回事,被人欺负是另一回事。
  她红着脸扭啊扭,忽视不了萧寒潜落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只得说话来分神,“寡虞哥哥,母后对我的态度的好奇怪”
  她将今天在坤翊宫认亲时,皇后前后大不同的态度细细说来。
  “不必放在心上。”萧寒潜正忙着“研究”小媳妇儿的身体,呼吸时稳时不稳,话答得漫不经心,“姑母认你做干女儿的事,是我刻意没事先知会母后的。认干亲是大事,皇祖母和父皇乐见其成,母后如果赏赐只是为了情面,不是真心祝福,讨来又有何用?”
  他给她风光,也要别人给她最真挚的祝福。
  多皇后一道赏赐不多,少皇后一道赏赐不少。
  他不要皇后锦上添花。
  李英歌不扭麻花了,乖乖的任他“研究”。
  察觉到她的顺从,萧寒潜心下窃窃的笑,不知钻到哪里的俊颜重新出现在李英歌的视野里,俯看着她道,“有些人,注定讨好不了,你不必委屈自己去迎合对方。你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母后的性子,不会真的刁难你,只会把账算到我的头上。
  总归你不用常常进宫,等我走了,母后就更没有借口召见你。万寿宫还有皇祖母在,以后你只管怎么自在怎么过,多和姑母那里走动,知不知道?”
  谢氏的担心白费了。
  婆媳问题,已经被萧寒潜扼杀在摇篮中。
  他不在乎她和皇后不和,甚至支持她和皇后不和。
  于她,自然少了顾忌,多了分底气。
  于皇后呢?
  于萧寒潜呢?
  皇后到底做过什么令萧寒潜心灰意冷至斯的事
  李英歌心下怅然,伸手去抱萧寒潜。
  萧寒潜无声的笑。
  他就知道,他对她的好不需要藏着掖着,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就会软软娇娇的对他。
  他对她的付出,从来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他很喜欢这种对等的关系。
  不像小时候,他努力想要靠近那个冰冷的身影,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现在这样
  真好。
  “媳妇儿,好媳妇儿。”他轻声笑出来,细细亲李英歌软软的脸,大手往下探,“你再让我看一看?再看一下,好不好”
  李英歌闭上眼,轻声答好。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际微白。
  某人求知欲太旺盛,生平第一次自己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次日搂着小媳妇儿赖床,错过了打拳的时辰。
  李英歌边替萧寒潜整衣襟,边似笑非笑的斜睇着某人。
  “晚上多打半个时辰的拳就是了。”萧寒潜摸了摸鼻子,语气却满是愉悦,“新婚三天没大又是在枫院里,谁还能揪你赖床的错不成?早上我陪你见见人,我们去松院用早膳,嗯?”
  说的好像赖床是她的错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光看不够,又亲又咬的闹了大半夜!
  李英歌冷哼。
  萧寒潜大笑,抱了抱小媳妇儿,“好了,以后不再那样闹你了。你要是觉得没睡够,见过人就在松院再歇一觉,我不吵你,乖。”
  这算不算家中无公婆的好处?
  作息倒是自由。
  李英歌嘴角微翘。
  等用过早膳,二人就从松院上房的东次间,挪到了平日用来见人理事的穿堂。
  穿堂西间布置成了小小花厅,萧寒潜牵着李英歌入座上首,汪曲领头,小福全儿在左小福丁儿在右,带着身后黑压压的人影排山倒海的跪了下去。
  李英歌叫起,见萧寒潜微微颔首,就冲一旁待命的谢妈妈点了点头。
  谢妈妈一身筋骨绷得倍儿直,扬声代李英歌不软不硬的说了几句话,就放了赏。
  汪曲领头叩谢,花厅内的人如潮水般退去。
  “外院管事的,一大半是内务府早年派来的。你有事就找汪曲,其他人不必记在心上。”萧寒潜伸手,牵着李英歌走向上房宴息厅,告诉她府里的人事,“小福全儿和小福丁儿你是熟的,如果懒怠找汪曲,只认准他二人就是。
  外书房的院子里,还住着些幕僚清客,由王府的长史总管。你陪嫁嫁妆里的那些田庄商铺,如果有需要,可以吩咐府里的长史去办。府后头有群房,你的妈妈丫鬟暂时安置在松院,其他陪房,你要是没有安排,就先让他们住到群房里。”
  也就是说,除了汪曲几个老面孔,乾王府的长史也是可以信任的。
  又特意问她的陪房,意思是暂时别往府里安排差事。
  乾王府的人,不尽是可信可用的。
  这事她早在四年前第一次登门时就有所耳闻。
  他既然要留她在京中,想来不会对此再放任不管。
  李英歌了然点头。
  萧寒潜微微笑,摸了摸李英歌的小脑袋,“别急,别怕,万事有我。我听汪曲说,松院除了你的奶娘谢妈妈外,都是些和常青一般大的小丫头?”
  不陪送经过事儿的婆婆,倒陪送了一堆半大不小的丫鬟。
  谢氏行事果然不走寻常路。
  萧寒潜玩味的挑了挑眉。    

  ☆、第248章 眉来眼去

  宴息室的临窗大炕上铺着应景的龙凤喜红软垫,炕桌左右放着或粉紫或嫩黄的锦绣迎枕,对过一张罗汉床,靠墙排着玫瑰椅、锦杌子,矮几高案上错落有致的摆着盛花果的甜白瓷碟、盆,并无熏香。
  布置焕然一新,多了柔和少了清冷,萧寒潜脚步微微一顿,剑眉越发高挑,偏头看李英歌,“你那奶娘,倒是一心疼你。”
  洗漱用膳的东次间,见人理事的穿堂,都和这宴息室一样,原本无主的松院已然全部置换过摆设、物什。
  谢妈妈这两天闲得长蘑菇,又无法进枫院服侍,干脆开了箱笼,将松院重新捯饬了一遍。
  一看,就是按着李英歌的喜好来的。
  宴息室的布置,隐约有几分南花园绣楼内室的影子,萧寒潜眼底浮起笑意,牵着李英歌送她上炕,动作温柔,语气却暧昧,“倒像回到我们初见的那晚你的闺阁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他只去过南花园,唯一一次夜探小媳妇儿的闺阁,却是月黑风高,不曾仔细打量过室内模样。
  而初见那晚,一个负伤在床,一个高举剪刀,一个冷冽警觉,一个好心照顾,萧寒潜却错将李英歌当不轨之徒,险些一巴掌拍飞小未婚妻。
  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李英歌抿着嘴笑。
  萧寒潜却一脸别扭,靠在粉粉嫩嫩的松软迎枕上,略显不自在的调整了下姿势,口气颇有些嫌弃,“媳妇儿,你喜欢这种跳脱的颜色?”
  他气质冷峻,衬着粉紫嫩黄的迎枕,确实有点跳脱。
  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娇嫩颜色。
  “你不喜欢吗?”李英歌问得正经,却不打算迁就他,错眼见炕桌下收着她惯用的针线笸箩,越发觉得亲切,语气就带出在家时的娇嗔来,“我还打算给你做一些亮色的衣裳”
  萧寒潜顿时不嫌弃了,一脸正经道,“喜欢。只要是媳妇儿做的,都喜欢。”
  似乎两人越亲密,萧寒潜就越油嘴滑舌。
  李英歌皱了皱鼻子。
  萧寒潜朗声大笑,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头。
  刚止步门外的谢妈妈听得喜上眉梢,佯咳着通传一声,就掖着手领着一溜丫鬟进来。
  常青为首,常福、常缘紧跟着,十几个大小丫鬟倒柱子似的拜了下去。
  认的是李英歌这个旧主,也是萧寒潜这个新主。
  “婚期定得急,陪嫁丫鬟和陪房的人,夫人一气儿都交给了我。”谢妈妈满脸笑,晓得李英歌那阵子忙着做认亲的针线,也没正式见过人,少不得半是解释半是引见的接着道,“常福、常缘,王爷是见过的。剩下这十个丫鬟,是夫人早早就为王妃备下的,都是一水儿常字辈的。”
  正是谢氏养在外面,各有本事的那批常字辈丫鬟。
  常青早和人混熟了,又深知萧寒潜一向不将不相干的人看在眼里,就当起了半个东道主,指着新来的那十个,道出哪两个会追踪刺探,哪两个会算账做生意,哪两个人脉广,哪两个会管家理事。
  她得了谢氏的交待,半点不隐瞒,指向最后两个,道,“这两个姐姐,会杀猪宰羊。”
  萧寒潜愕然。
  李英歌汗颜,忙岔开话题道,“起先忙乱,我也没顾上多问,都叫什么名字?”
  十个常字辈丫鬟两两并肩站,齐齐矮身,报上名字,“奴婢常一,奴婢常二”
  从常一排到了常十。
  李英歌和萧寒潜:“”
  对于不涉及女儿福运的人,谢氏取名取得好随性
  听着不像丫鬟,倒像哪里量产的打手。
  李英歌无语挥手,谢妈妈识趣的退到门外,只留常青和常福、常缘守在外头,让常一等人自去当值。
  “杀猪宰羊?”萧寒潜谁都没记住,只记住了膀大腰圆的常九和常十,薄唇微抿,忍着笑打趣李英歌,“原来我的媳妇儿,还是个统领能人异士的小富婆。”
  他心念稍一转,就猜到了谢氏为女儿培养这些人的用意。
  要训得忠心本分也许不难,要锤炼出花样本事,却少不了大量的金钱投入。
  可见谢氏是个隐性土豪。
  而好男不要爷娘田。
  照谢氏的脾性,多半是把自己名下的人和财,都贴补进了女儿的嫁妆。
  婚礼时的嫁妆是做给外人看的面子,符合李家的现状,而兑成大把银票的压箱钱,才是明眼人都看不到的里子。
  压箱钱是不上嫁妆单子的。
  李英歌如今还真是个小富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英歌被萧寒潜打趣得小脸微红,干脆做出副小富婆的口吻,“到时候你要是缺钱少粮的,我给你添份子。”
  萧寒潜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畅快,“我不要媳妇儿的钱。我要是缺人手,不如你把常九、常十借给我?”
  让会杀猪宰羊的常九、常十高举屠刀,帮他冲锋陷阵吗?
  那画面太美,李英歌忍俊不禁,瞪一眼笑得好傻的萧寒潜,没事找事干,摸索起针线笸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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