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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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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阵子操碎了一颗老心,记挂着自家王爷昨晚的战果,当下顾不上尊卑,张口就问,“王爷,您可顺利回应小王妃的心意了?小王妃可欢喜?”
  萧寒潜闻言眉眼飞扬,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她说,她很高兴提前嫁给我。”
  几个意思?
  这到底是回应成功了,还是根本没回应?
  他费心出主意布置的净房,到底有没派上用场?
  汪曲心里冒问号,却心知不能追问,遂果断祭出最近新上线的口头禅,温声答道,“小王妃,很可爱。”
  他都快说腻了,萧寒潜却仿佛永远听不腻。
  想到昨晚小媳妇儿乖巧听话的小模样,暗藏锋锐的眉梢都柔软下来,颔首道,“嗯,很可爱。”
  汪曲忍不住揉了揉熬黑的眼睛,暗叹王爷又变地主家的傻儿子了,面上却一本正经,掖着袖子请示道,“趁着坤翊宫的嬷嬷没来,老奴先将喜帕”
  他是晓得萧寒潜对谢氏的许诺的,又知道萧寒潜不屑用别人的“东西”作假,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弄了块以假乱真的喜帕来。
  萧寒潜却神色古怪的瞥了眼他的袖袋,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你手里那块,烧了罢。”
  这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昨晚王爷没忍住?
  汪曲先惊后喜,抬眼对上萧寒潜灿若晨星的凤眸,险些老泪纵横。
  他家王爷,终于破瓜啊呸,终于蜕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萧寒潜任由汪曲误会,笑着摆摆手,忽而动作一顿,沉吟道,“淇河李氏内二房的那位英大小姐,你派个人去淇河查一查。”
  即是让人直接去淇河,那就不能从李家打听,也要瞒着小王妃。
  汪曲神色一肃,也不管为何突然要查个死人,躬身应是,却行退了下去。    

  ☆、第235章 这节奏不对啊

  高案上的西洋座钟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报时声。
  李英歌卷着喜被翻了个身,身边空荡荡的,她眯着眼呆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想起小福丁儿说过,萧寒潜每天早晚都要打半个时辰的拳。
  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绕是启阳帝派人来请,若是撞上了也只能干等着,启阳帝有没有因此龙颜大怒不知道,只知道御书房三天两头的,就要换一批新的笔墨纸砚。
  御史台的言官,隔阵子就拿这件事参萧寒潜不孝跋扈。
  谢氏听了不以为杵,只说对事有所坚持,为人才有大担当。
  丈母娘看女婿,处处都好。
  李英歌无声的笑,半晌才收拢天马行空的思绪,错眼见床尾多了套叠放整齐的诰命服,嘴角忍不住又翘了几分。
  萧寒潜走进起居室时,看见的就是李英歌已然盛装的模样,鸦发在脑后挽成纂儿,额前的刘海梳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娇俏不失端庄,繁复的诰命服穿在身上都显得轻盈起来。
  清寂的起居室,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萧寒潜伫足看她,李英歌抬眼,弯起眉眼道,“寡虞哥哥,你帮我插一下簪。”
  衣服和首饰都是他准备的。
  傻媳妇儿梳了妇人头,反而越发显得五官娇憨,也越发会指使人了。
  萧寒潜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嘴里却冷哼,捏着李英歌脸,恶狠狠地亲她光洁的额头,贴着她的眉心道,“拿丈夫当丫鬟使唤,你就是这么为人妻的?”
  李英歌想起陈瑾瑜说的妻纲大振,咬着嘴直笑,从善如流的抓着簪子戳他鬓角的薄汗,“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我每天起床就先打一套拳,然后再沐浴更衣,晚上也是一样。”萧寒潜告诉她自己的习惯,替她将簪子嵌入脑后团纂,扬着下颌去扎她嫩嫩的脸,“媳妇儿,你要不要帮我刮胡子?”
  经过一晚,青青短短的胡渣越发扎人,萧寒潜呼出的气息,却有翠竹的清香。
  李英歌恍然,才知院中竹林是他打拳的地方,一时被他扎得发痒,忙伸手抵住他逼近的身形,娇娇的道,“寡虞哥哥,别闹了,待会儿还要进宫”
  她撒娇,萧寒潜却不放过她,轻啄她的鼻头唇瓣,不时拿胡渣去蹭她的嘴角,低笑道,“很刺?你真不喜欢,那我就刮了?”
  李英歌嗯了一声,踮起脚回亲他一下,颇有些打发人的意味,“好了,快去净房沐浴。”
  也许这就是娶了媳妇儿的好处之一。
  会倒过来哄他,还会主动亲他。
  萧寒潜心下即得意又满意,轻轻抱了抱李英歌,才大步进了净房。
  二人整装出枫院的时候,天边还挂着星子,苍穹一片黑蓝。
  “你的陪房都安置在松院里。以后你见人理事,也在那里。”萧寒潜牵着李英歌漫步,带她认路,走上通向左路松院的甬道,语带提点道,“汪曲早年应该和你说过,枫院、外书房和马场是可以放心出入的。除了枫院和松院,我的奶嬷嬷住在右路东侧的竹院,其他的院子和人,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可见王嬷嬷在萧寒潜心中,在乾王府后院的地位。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瞥见伸展出松院墙头的枝桠,不由失笑。
  枫院种的是翠竹,松院种的却是桂树,也不知竹院种的是不是枫树,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还该有个桂院?
  院名和植被不符,也不知是谁的主意?
  李英歌眨了眨眼。
  萧寒潜觉得媳妇儿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就勾起来,等进了松院上了餐桌,就笑道,“确实有个桂院,种的是松树。和竹院在一块地界,因在右路南侧,府里只称南偏院,不称桂院。
  我出宫建府的时候还有些年少意气,想着和父皇作对,就为难内务府的人。移植翠竹的偏要叫枫院,种了桂树的偏要叫松院
  认真算起来,我在府里住的日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年多。之前不是在官署就是在宫里,这次趁着大婚久住,才发现早年在各处种下的小树苗,都已长得郁郁葱葱”
  倒也算乾王府的一道奇景。
  只是不知道当年启阳帝有没被气到,原来萧寒潜的别扭病是从小就有的
  李英歌捧着粥碗笑。
  萧寒潜只觉得媳妇儿又乖又傻,伸手抹去她嘴边的饭粒,指腹若有似无的在她嘴边一摩挲,忽然道,“昨天在正堂左上首的那位,就是你和陈瑾瑜的师父,无归道长?”
  拜别父母时,无归道长亦占了一席尊位。
  李英歌点头,想到之前去兴园,无归道长说起喝喜酒时的怅然口气,不由道,“师父虽有些神神叨叨的,其实面冷心热,这几年教导我和瑾瑜姐姐很尽心。”
  萧寒潜收回手,乜一眼李英歌,垂眸嗯了一声,“确实一表人才。”
  李英歌一愣。
  她想起李家下人私下议论,说要不是无归道长和国师有渊源,又有城阳大长公主出面,否则早被惊鸿一瞥的宾客抢着下帖子宴请。
  甚至还有些混不吝的,竟探问起无归道长是彻底出世,还是有望还俗,想要召进自家做乘龙快婿。
  可见无归道长的美貌,撩动了多少凡心。
  萧寒潜这一声赞,怎么听起来有点酸味儿?
  无归道长可是她的师父!
  李英歌又眨了眨眼,夹了筷醋溜黄瓜丝送到他嘴边,睁大眼睛笑,“寡虞哥哥,酸不酸?”
  跟他玩这种嘴皮子上的小把戏?
  萧寒潜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细嚼慢咽的品尝,翘着眼尾看李英歌,“酸。”
  李英歌默默抖了一抖,总觉得萧寒潜的语气饱含暗示和威胁
  随侍在屋内的谢妈妈也抖了一抖,偷偷看向餐桌,就见萧寒潜不再说话,却弃公筷不用,就那样毫不忌讳的用自己的筷子给李英歌夹菜,自己吃完了,就换了勺子喂李英歌喝粥,又是擦手又是擦嘴的。
  临到早膳毕,接过茶水先细细吹温了,转手又喂进了李英歌嘴里。
  李英歌泰然处之。
  谢妈妈却是半喜半忧,视线不由追着二人,看着萧寒潜站在台阶下等李英歌,伸出手去牵她,二人并肩走,不知李英歌说了什么,萧寒潜偏过头,吹去她发间不知怎么沾上的桂树叶,俊美测验漾开浅浅的笑,附耳逗李英歌,惹得李英歌去晃他的手。
  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罩着天际破开的晨曦,说不出的静好迤逦。
  谢妈妈险些被这幅和谐画面闪瞎老眼,忙掖起袖子遮脸。
  心下嘀咕,英哥儿和乾王殿下这节奏不对啊!
  她左看一眼,这才想起因着萧寒潜不喜婢女近身,她进来服侍时,就没带常福等人。
  往右再看,常跟着李英歌进出的常青也不在,这会儿大概和小福丁儿在车马处,准备跟着李英歌进宫。
  谢妈妈的目光一转,落在亲自打点早膳的汪曲身上,老眼骨碌碌一转,随手从攒盒里抓了把糖塞到汪曲手中,嘿嘿笑道,“汪公公,我怎么瞅着,殿下和我们英和王妃,不像新婚第一天,倒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她私下没少抓着常青探问,知道萧寒潜对李英歌好,却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原以为萧寒潜是拿李英歌当妹妹疼,现在亲眼所见,顿时五味杂陈。
  李英歌总有长大的一天。
  对着皇子夫君这样没大没小的,将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汪曲却是半晌没作声。
  他六岁净身进宫,得过太后赏的糖,得过自家王爷分的糖,却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谢妈妈却拿他这个王府总管、王爷心腹太监当孩子哄。
  小王妃很可爱。
  小王妃身边的人也挺可爱的。
  汪曲温文的脸露出笑来,笑意直达眼底,“王爷面硬心软,其实最念旧重情。小王妃七岁上就和王爷常来常往,比不得旁人盲婚哑嫁,你只管尽心替小王妃打理好这松院。王爷和小王妃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操心的。”
  谢妈妈脸色大霁。
  想到曾经的南花园,想到李英歌四年来为萧寒潜做的针线,一颗老心顿时落了地。
  她笑呵呵又抓了把糖塞给汪曲,摆手道,“您老且去接待坤翊宫的嬷嬷,喜帕的事要紧。这里我来替您收拾。”
  汪曲看着快要满出手掌的糖,眼中笑意更浓,轻轻诶了一声。
  坤翊宫的嬷嬷神色倨傲的杵在二门上,偏又不敢打着皇后的名号闯进枫院,一从汪曲手中拿到装喜帕的匣子,当下也来不及验看,催着轿子就急急赶回宫中。
  乾王府仪仗已经停在宫门外。
  天色刚刚微亮。
  萧寒潜抖袍下车,转身伸出手,声音几近耳语,“待会儿你看我行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旁的一概不必理会。如果谁给你脸色看,你也当没看见,一切有我。”
  这个谁,是指皇后吧。
  李英歌微微笑,毫不犹豫的将手放进萧寒潜的掌心,任他扶她下车,任他牵着她不放,微微仰起脸,脸上满是甜糯的笑,“我知道了,寡虞哥哥。”
  她背着光,晨曦在她仰起的俏脸上镀上一层清亮的光。
  萧寒潜眉眼一动,握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宫门内外,只一瞬间,就投来无数道意味难辨的目光。    

  ☆、第236章 得先问我媳妇儿

  恐怕不消片刻,乾王如何旁若无人,在肃穆宫门外就对乾王妃行孟浪举止之事,就会传遍整座皇城。
  李英歌心念微动,脑子冷静脸反而红不起来,只得暗搓搓拧了自己一把,面颊生红晕,语带羞怯的喊了声,“寡虞哥哥”
  萧寒潜剑眉微挑,低低哼了声“鬼机灵”,俊颜扬起清朗大笑。
  这副“打情骂俏”的模样,不知又落进多少人眼中。
  小福全儿一副习以为常的憨样,无声冲小福丁儿和常青比了个手势,弃仪仗车马,掖着手在前头开道。
  深寂仿若无人的宫中,小道消息自有传递途径乾王夫妻一路往皇家宗庙而去,乾王自始至终都牵着乾王妃不放手,万年冷脸如冰雪消融,嘴角带笑,时而偏头低语,似在为乾王妃细细指点宫内景致。
  老夫少妻,乾王似乎极满意这位提前娶进门的乾王妃。
  坤翊宫的掌事姑姑琴姑姑嘴角噏合,低声禀话,见皇后听罢无可无不可的扯了扯嘴角,不由调转视线,看向倚坐另一侧的皇上。
  启阳帝半阖着眼似在闭目养神,侧耳听江德海捏着嗓子说罢,一直冷冷淡淡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
  琴姑姑不敢再看,垂眼扎着手,心下却是一叹。
  皇上皇后是少年夫妻,也曾蜜里调油恩恩爱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开始相敬如冰,两看生厌的?
  好像是在生下四皇子之后,皇后为了娘家的事,和皇上大吵大闹了一场,转天皇上就抬举了明妃,那一场吵闹就再也没和解过。
  之后渐行渐远,几乎撕破了脸。
  如今二皇子成了太子。
  四皇子也已娶妻成家。
  琴姑姑暗暗吁出一口气,听着殿外高亢的唱名声,忙压下纷乱心绪,擎着手去扶皇后离座,规规矩矩的落在启阳帝和江德海斜后方。
  皇家新媳拜谒宗庙,仪式冗长而枯燥,玉牒落成,萧寒潜掐着补服长摆不动,转身冲离了跪垫的李英歌伸出手,牵着媳妇儿拾阶而下。
  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娇憨乖巧,璧人如画,引得两侧随侍暗暗侧目。
  皇后冷眼看着,接过新媳妇茶碰了碰嘴,冲琴姑姑抬了抬手。
  琴姑姑接过李英歌敬上的针线,代皇后回了一套石榴花开的红宝石头面。
  李英歌磕头谢过。
  江德海却笑呵呵弯着老腰,亲自扶起李英歌带到启阳帝近前,才袖着手退开。
  李英歌心下讶然。
  就听启阳帝温声开口,“小四媳妇儿,你是朕为小四选的,即入了乾王府的门,往后就要为小四当好乾王府的家,莫让朕失望。做好你的乾王妃,持身立正,恭顺温良,你好了,你在乎的人自然跟着得好。”
  这是要她别因娘家败落的事,心怀怨恨?
  放在这个时候说,略马后炮,却不似警告,反而似在为她的乾王妃身份撑腰。
  这本该是为人婆母的皇后,该说的训诫话语。
  李英歌敏锐的察觉到,皇后自带的冻人气压,似乎又冷了几分。
  只是启阳帝如此“亲切”,她只得再次对自己下狠手,借着宽袖遮掩,又暗搓搓拧了自己一把,红着脸轻声道,“谨遵父皇教诲。”
  启阳帝似乎很满意这一声“父皇”,不仅仔细翻看过李英歌敬上的扇套,还挪了下龙臀,摘下腰间玉佩,亲手递到李英歌眼前。
  大概是随身携带多年,常常信手把玩,那玉佩通体润而亮,论起水头来倒是寻常,还不如陈瑾瑜送她的那块玉玦看着名贵。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去看萧寒潜,却瞥见皇后身旁的琴姑姑脸色微变。
  萧寒潜眸色微凝,对上李英歌询问的目光,才展颜道,“父皇给的,你接着就是了。”
  李英歌乖乖点头,略一犹豫,没有将玉佩交给常青拿着,而是当场就系在了腰间。
  启阳帝颔首,笑道,“很好。”
  也不知是赞李英歌夫唱妇随好,还是说李英歌带上玉佩的举动好。
  李英歌腼腆的笑。
  等出了宗庙,萧寒潜有意放慢脚步,假作替李英歌抻衣襟,低声道,“这玉佩是皇祖父传给父皇的。父皇没有给皇兄,也没有给皇嫂,没想到却给了你。”
  放在寻常人家,就是足以彰显地位的传家之宝。
  没给太子、太子妃,也没给萧寒潜,却给了她这个嫡幼儿媳。
  李英歌愕然,看了眼前方御驾凤辇上的启阳帝和皇后,撇嘴道,“父皇这是拿我当枪使,和母后打擂台罢?”
  萧寒潜一愣,捏了捏李英歌的小鼻头,龇牙道,“鬼机灵。什么话都敢说。”
  死都死过一回了,这天家深宫,有什么好怕的。
  李英歌默默腹诽,拽着萧寒潜的袖口描补道,“寡虞哥哥,我只跟你说。”
  “傻媳妇儿。”萧寒潜被她拽得心弦都跟着动了一下,反手轻轻捏了捏李英歌的手心,教她道,“记得我的话,待会儿认亲照着规矩来就是,等我去接你,知不知道?”
  李英歌甜甜的笑,“知道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媳妇儿乖起来这么招人疼?
  萧寒潜强忍着才没有再逗她,嗯了声带上小福全儿,慢悠悠的撵上御驾。
  “老夫疼少妻?”启阳帝居高临下的斜睨着萧寒潜,冷笑道,“朕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个儿女情长的!宫门守卫的禁军哪个不是高门里提拔出来的,宫里当差的哪个是聋子瞎子,你倒好,疼媳妇儿疼到宫里来了?怎么,嫌御史台没事干?”
  御史台的言官巴不得多做点业绩,温柔乡英雄冢,这事儿放到皇子亲王身上,罪过可大可小。
  萧寒潜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启阳帝,懒懒道,“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您总不能让儿臣把人娶进门了就算完了,儿臣爱重她,再有皇祖母和姑母护着,对内对外,谁再敢欺负她试试?
  至于那些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御史,这不是正好让儿臣多背一条骂名,您也好更加名正言顺的把儿臣赶去东北,为您做那些脏活累活。再说了,儿臣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论起红颜祸水,十几年来椒房独宠的明妃才是首当其冲。
  启阳帝闻言脸色一黑,摸着下巴的手暴起青筋,险些抓下一把龙须,“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孽障!”
  萧寒潜还真是属狗的,正要开口刺回去,脑中却莫名想起上回李英歌问起他属相,要他学狗叫的事,微张的薄唇不禁弯起来。
  启阳帝见状一抖,暗骂儿子娶了媳妇儿心思越发难捉摸了,嘴里却嗤笑道,“你即早有打算,朕也不能撒手不管,让江中良跟着你去淇河。”
  江中良是江德海的干儿子,也是江德海一手带出来的首席大太监。
  这是怕他一人独大,放个人监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寒潜无谓一笑,“什么时候启程,您说的不算。儿臣回头得先问问儿臣媳妇儿,她说什么时候走,儿臣就什么时候走。”
  启阳帝险些破口大骂放屁!
  江德海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
  家事哪里比得上国事,国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乾王殿下这是明知道一时半刻走不了,故意拿话气皇上。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爹。
  虽然乾王殿下眼里从来没有皇上这个老子。
  真要在外头又吵起来,岂不是让等在御乾宫的太子等人看笑话?
  神仙打架,回头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小鬼!
  江德海脖子一缩老腰一折,果断划拉个手势。
  开道的御前侍卫手中御辫啪啪脆响,扬声清道,“皇上驾到乾王殿下到”
  御乾宫内,当先相迎的,就是一身明黄衮服的太子。
  萧寒潜嬉笑尽敛,擎起手站定,“父皇,儿臣扶您?”
  启阳帝怒容稍褪,哼哼着伸出了龙爪。
  这边琴姑姑也伸出手来,亲自虚扶着李英歌,笑道,“太后娘娘那儿恐怕正忙乱着,乾王妃先移步坤翊宫,太子妃并几位娘娘,和武王妃、和王妃,都等着见您呢。”
  太后再尊贵,也是孀居之身,并不在坤翊宫的正式认亲宴上露面。
  城阳大长公主一早就带上陈瑾瑜,领着宗室里几位年老位高的长辈入万寿宫陪太后,等着稍后吃孙媳妇茶。
  李英歌心下了然,微微笑着颔首。
  琴姑姑忍不住暗暗点头。
  想不到乾王妃小小年纪,这几年也不过是年节出入了几次宫中,不仅拜谒宗庙的时候一步不错,面对皇上的时候不卑不亢,现下离了乾王殿下,只身往坤翊宫认亲,依然不慌不乱的。
  她不由细细打量李英歌的神色。
  看不出一丝强装镇定的破绽。
  再想到之前皇后暗示太子妃在东宫设宴,联合冯氏女等人给乾王妃下套,最后却坑了自己,心下又是一凛。
  会咬人的狗不叫。
  琴姑姑收回目光,打起十二分精神。
  坤翊宫常年不变的冷寂。
  落在后头的常青和小福丁儿内力传音,“原来乾王殿下的冷脸是遗传的。你瞧这坤翊宫,不用冰山纳凉,就冷得跟皇后娘娘的脸一样冻人。这一入夏,倒是个宜人的去处。”
  小福丁儿搓着脚步回她,“我笑点低,你别逗我笑。殿前失仪算谁的咧!”
  李英歌和他们的腹诽神同步了,诺大宫殿内凉意扑面而来,不由抿着嘴笑。
  这笑落入等在殿内诸人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有人想到萧寒潜这一路对李英歌的亲昵。
  有人想的是启阳帝对李英歌的另眼相看。
  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了李英歌的腰间玉佩上。    

  ☆、第237章 画风略微妙

  渐次给皇后问安的声音此起彼伏,清冷的殿内多了一分喧阗。
  有意无意落在李英歌身上的视线,随着这阵人声倏忽不见,李英歌只做未觉,抬眼快速一扫。
  殿内人不多,左上首坐着位面貌清丽的妇人,衣饰淡雅却不失矜贵,举手抬足间从容温婉,眼波不经意一转,竟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少女般的娇嗔。
  李英歌心下大奇。
  以前只曾远观,今天近看,才惊觉已经坐三望四的明妃,看着竟像只有二十出头,莫论她膝下有个已满十六岁的贤王,光论这样貌举止,怪不得能得启阳帝独宠十数年。
  也怪不得她有底气坐到四妃之首。
  其他到场的妃嫔,绕是位份只高不低,放在别处是珠玉,放到明妃身边,就被反衬成了鱼目。
  李英歌垂眼,无心再打量位列左侧的其他妃嫔,眼风一扫,就见殿内右侧亦是云鬓香风,从上往下依次是太子妃、武王妃、和王妃,各自身侧站着宫女、丫鬟,另有东宫、武王府、和王府的小少爷小小姐,或站着,或被奶娘抱在怀里。
  琴姑姑并未回皇后身边,依旧跟着李英歌,轻声提点道,“乾王妃且先给几位娘娘敬过茶,再来见几位嫂嫂、侄儿、侄女。”
  李英歌了然,冲身侧常青微微颔首,就着琴姑姑的引见,正式拜见以明妃为首的几位妃嫔。
  一份针线换一份回礼,笑谈间转向右侧,和太子妃、武王妃、和王妃序了平辈礼,轮到小辈,常青捧着的认亲礼就只出不进。
  男孩是笔墨纸砚,女孩是锦帕荷包。
  因太子妃早年无出,全哥儿这个嫡长皇孙生得晚,东宫后来出世的庶子女年纪就更最小的庶女还窝在奶娘怀里的襁褓吹泡泡,李英歌就准备了些孩童喜欢的金锞子,打成生肖花果的样子,小巧精美,倒惹得殿内多了几分孩童笑语。
  全哥儿眨着水亮的黑眼睛看李英歌。
  “全哥儿,你还记得我吗?”李英歌见全哥儿害羞的点头,不像上次在东宫时行事说话都要先看太子妃,心下不由一软,忍不住握了握他捏着金锞子的小胖手,眉眼弯弯道,“你要是喜欢这种金锞子,回头我再让人送些给你玩儿,好不好?”
  全哥儿还没答话,武王妃就噗嗤一声笑,看向上首皇后,话却是对李英歌说的,“四弟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呀,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孩子见着孩子就高兴,两句话就说到玩儿上了。
  要不是之前城南长街的事,闹得百姓口口相传,儿臣可真不敢相信,四弟妹这样娇娇弱弱的,竟能击退刺客,捉了人扭送官府,不仅自己毫发无伤,还叫那些舍身援手的百姓交口称赞”
  说着似早料到皇后不会接话,转头就拿肘子拐了和王妃一下,啧啧道,“三弟妹,我说的对不对?四弟妹可比你家大姑娘还小一岁呢!”
  武王尚武,娶的武王妃亦是将门贵女,她言行爽朗,殿内众人见怪不怪。
  和王妃却气得肺疼。
  外人不知道,在场的人却都知道,太子和武王突然被撤换差事,不就是因为和刺客有瓜葛!
  武王领着五城兵马司,像个打下手的官兵似的,被派去为乾王、贤王两位皇弟的大婚迎来送往,武王妃想为自家男人出气,拉她下水做什么!
  武王生母就坐在明妃下首,真有本事,怎么不拉着自己的母妃怼上明妃和贤王!
  不过是看她是软柿子好捏!
  和王妃敢怒不敢言,假作掖袖子,不动声色的避开武王妃的手,只涨红了脸,呐呐不作声。
  倒是她被武王妃点名的长女气不过,翻看着李英歌送的锦帕荷包,声音不高不低道,“我虽长四婶婶一岁,这女红针线却不敢和四婶婶比。听大伯娘这意思,四婶婶不仅女工好,论起应变急智来,竟也不输男子,也不知比起大堂兄来如何?”
  她口中的大堂兄,是武王妃的长子,年已十五,正在议亲,比李英歌还大三岁。
  话外之意,皇家、宗室最乱的就是辈分,拿年纪说事,也不怕闪了自家的舌头。
  武王妃不以为意。
  和王说的好听是好学有才名,说的不好听就是懦弱书呆子,连带着娶的和王妃也是个唯唯诺诺的闷棍子,当娘的不做声,当长女的要做刺头,她根本懒怠理会。
  只笑眯眯看着李英歌,大有李英歌不接话茬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人或小声闲聊,或含笑旁观,似乎不觉得武王妃言行欠妥。
  李英歌却是意兴阑珊,见东宫的奶娘忙将全哥儿抱到一旁,便眨着眼对武王妃赫然一笑,脆声道,“大嫂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这话听着不像反问,倒像反讽。
  殿内安静一瞬。
  武王妃脸色一沉,待要开口,却发现李英歌歪头蹙眉,神色真挚而不解,心下不由疑惑。
  念头才一动,就听常青接口道,“好叫武王妃知晓,城南长街那场闹剧,是丁公公全权处置的。当时护着乾王妃的正是奴婢,武王妃若有兴趣听,奴婢必定知无不言。”
  她这么一说,就将事件的主导和功劳,都算到了小福丁儿身上,摘清了李英歌。
  小福丁儿是萧寒潜的人,身份和能耐如何,不在话下。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暗暗不屑。
  武王妃目光一闪。
  一直没插话的琴姑姑突然开了口,仿佛才想起殿内的小辈大的太大,小的太笑着福礼道,“太后娘娘一早就有交待,几位小少爷小小姐,不是各有课业在身,就是还长身子贪睡的年纪,天没亮进宫认过新婶婶的脸也就罢了,不必再往万寿宫去了。”
  不管太后是不是真这么交待的,琴姑姑开口,代表的就是皇后的意思。
  奶娘丫鬟们簇拥着各家小主子,却行退散。
  殿内的人更少了。
  明妃笑盈盈的冲李英歌招手,“武王妃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乾王妃还一团孩子气呢。头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好在有忠仆护主。也怪不得皇上出手这样大方,一赏就赏了先帝爷留下的玉佩。”
  她拉着李英歌打量,转头冲着皇后娇嗔道,“姐姐您看,皇上多少偏心,这样精贵的玉佩,随手就给了乾王妃。妾身眼馋这块玉佩多少年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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