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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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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八字之说,稀奇却不少见。
恐怕李子昌自以为兜着的“真相”,只是启阳帝想让他知道的“真相”。
试探失败。
李英歌心下暗叹,看了眼李子昌抓着不放的算珠,果断丢开汗巾伸出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取出算珠袖回手里,似笑非笑道,“这算珠,娘砸过您一次,我也砸了您一次。只盼能砸醒您。女儿失礼之处,您且包涵。言尽于此,我走了。”
她换回敬称,李子昌却高兴不起来。
他嘴角噏合,掌心却空空,想骂一句忤逆不孝,心里却也空空。
空得好似被李英歌这么一闹腾,之前的郁结、自怨、后怕,种种繁杂情绪都跟着消散一空。
李子昌愣愣看着门外消失的背影。
而门外不知何时回转的李承铭,也愣愣看着驻足停在檐下的李英歌。
李英歌不意外,只赞常青果然学机灵了,晓得守好门户,守的不是李承铭。
那些话,李承铭不会说,不愿说,她来说。
她笑起来,头一次喊李承铭的昵称,“小学究,阿姐要出阁了,你就许我大逆不道一次?”
她要出阁了,不能看着李子昌再变成李家的老鼠屎。
李承铭摇头,摇得眼泪无声掉下来,“阿姐,我会好好照顾父亲的。”
李英歌矮身,亲去李承铭眼角的泪,柔声道,“父亲不用你照顾。那是下人做的事,你只要跟着父亲好好,等以后正式拜了武师父,两头都别让我们失望就行了。”
李承铭捂眼,小小的脸泛起红晕,似害羞似激荡,不再欲盖弥彰的胡乱擦泪,扬起带泪的笑重重点头,“阿姐,我记住了。”
李英歌拍拍他的小肩膀,“去吧。”
李承铭脆亮的诶了一声,脚步轻快的跑进外书房。
只盼李子昌别渣到底。
李英歌收回视线,轻轻带上房门,留父子俩说话,带着常青出了外院。
李府抄家完毕,李福刚进门,当下只顾得上冲李英歌胡乱行过礼,就急着去见自家老爷。
小福丁儿晃晃悠悠落在后头,一见李英歌就颠颠儿迎上去,哎哟道,“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这一刻不见也如隔三秋。我的小王妃诶,没有我跟着伺候您,您想不想我不要紧,我可想念您咧!”
常青不理他浮夸,也哎哟道,“小福丁儿,你手里甩来甩去的是什么东西?”
是大理寺抄家剩下的封条。
小福丁儿娃娃脸一皱,“夫人交待的,叫我顺几条回来,往后往老爷床头一挂,好让老爷睁眼闭眼都能瞧得见,也好日日三省吾身。”
李英歌:“”
确定是三省吾身,而不是辣眼睛?
她再次大逆不道,暗想谢氏好奇葩。
她原本对李子昌的淡漠之心,顿时化作涛涛同情之意。
小福丁儿却暗搓搓凑上来,面色古怪道,“小王妃,王爷暗中派去保护裘公子的人手,都撤回来了。”
如果不是裘先梓前世死劫已过,萧寒潜不会不声不响的撤回人手。
李英歌神色一正,“怎么回事?”
三人移步二门上的歇脚小亭。
小福丁儿越说,面色越加古怪,“济仁堂每旬都有义诊,裘公子回济仁堂坐诊后,次次都亲力亲为。三天前,裘公子往城西出诊,城西那就是个鱼龙混杂的贫苦地儿!有那感激裘公子的妇人,掏了鸡蛋要送裘公子,裘公子那德性,啊呸,裘公子那高尚德行,百般推脱不肯收。
只说义诊就是义诊,没得白拿别人好处。那妇人追,裘公子就跑,偏偏撞上闲帮打群架,给人捎带着误揍了两拳,对方揍完了认出是裘公子,想赔礼道歉,手才伸出去扶裘公子,追着裘公子的妇人见状嚎开了。
吓得裘公子一脚踩进了阴沟里,偏楼上有人倒洗脚水,泼了裘公子一身,闲帮和那妇人顿时同仇敌慨,囔囔着要冲上楼为裘公子讨公道,裘公子正晕着,哪晓得楼上闹得鸡飞狗跳,也不知哪个失手,砸了个屎盆子下来,哐当一声”
哐当一声,被萧寒潜派去暗中跟着的人挡下了。
他们先前被眨眼发生的一连串乌龙惊呆了,当下捧着污出天际的屎盆子,继续惊呆了。
如果没有他们,大义大善、救人济世的裘小大夫,将顶着一身洗脚水,死于屎盆子之下。
好悲壮。
悲壮到好好笑。
小福丁儿偷偷拧了自己一把,暗道果然笑点变低了,忙肃着脸色追加道,“小王妃真是料事如神,没您给王爷通气,没张大人派去的人跟着,裘公子这回义诊,恐怕就有去无回咯。”
李英歌:“”
她不是料事如神,她是浪费感情。
原来裘先梓前世死得如此有、新、意!
怪不得裘家将裘先梓的死因捂得死死的,绕是和大长公主府做成了冥婚,也没透出半点风声。
而城西那些人受惠于济仁堂,自然不会也不敢乱说。
裘先梓,也特么是朵奇葩。
无归道长说得好有道理,这种奇葩死法儿,莫说他们算不出来,就连阎王爷也管不着,纯属业务范畴外。
李英歌无言以对,默然扶额,扶着扶着,肩膀不禁微微发颤。
常青却笑得肆无忌惮,哈哈道,“天爷诶,裘公子果然有毒!后来怎么样了?”
小福丁儿娃娃脸团起来,捏着鼻子道,“打人的闲帮,追人的妇人,泼洗脚水的人家,反应过来后后知后觉,挤开咱们的人,就抬着裘公子送去了城西的澡堂子,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这会儿送回裘家压惊了罢。”
常青学他捏鼻子,弯腰哼哼笑。
李英歌揉了揉偷笑的脸,起身哭笑不得道,“行了,这事儿可别出去乱说。小福丁儿,去和娘说一声,我带着常青去兴园一趟。”
小福丁儿娃娃脸顿时正经,诶了一声甩着封条进正院。
去兴园,谢氏不会管,常青也不问,自顾去备车马。
李英歌等在侧门内,没等来常青,却先等来了标着袁字的马车。
袁家。
城南袁家。
如今两家倒成了同住一坊的“邻居”。
李英歌眉梢一挑,任由门房应声而出。
“李二小姐,真巧。”袁骁泱一身清朗,目光只落在李英歌身上,拱手笑道,“贵府乔迁,微薄贺礼还请笑纳。”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眼前这位将来就是堂姑爷,门房见李英歌不做声,忙伸手去接礼盒。
曲流却似十分谦逊的不肯放手,就着礼盒,带得门房退到一边。
“乔迁是一喜,我来,是为贵府再添一喜。”袁骁泱视线始终不离李英歌,似乎对曲流的小动作全无所觉,抬脚跨进门槛,温声道,“我来送婚帖,贵府今日双喜临门,李二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英歌不退不避,抬袖掩唇,干呕了一声。
☆、第219章 闹哪样
袁骁泱同样不退不避,仿佛全然不在意上一回的错愕和狼狈,反而靠近一步,眼睛微亮,笑意不减,“李二小姐,同样的招数,再用第二回,就太无趣了。”
他眼中神色却满是趣味。
这眼神,李英歌以前不懂,后来懂了。
前世她未彻底斩断来往之前,袁骁泱每回私下见她,就是这样的眼神,盈满浅笑的微亮目光,她以前不懂,只当他对她尚存牵挂情意。
后来懂了,这亮润摄人的目光,不是伪装,而是他鲜少展露的真切瞬间,视她为鼠类,看她被休出门后,如何在他的猫爪下吱吱跳叫,挣出生路。
今生何其有辛。
他这么快就对她“真情”流露。
李英歌眉眼弯起来,掩嘴微微笑,“你说得对,同样的事,再重演第二次,就太无趣了。”
他听不懂,等他能听懂,就是袁家覆灭的时候。
“李二小姐说话,倒是有趣。”袁骁泱暗暗皱眉,眼中亮光一瞬敛去,却并未削弱他无暇美玉般的笑容,“更有趣的是,家母请人为我和李姑娘算的婚期,也是五月初九。我今日出门才知,竟和李二小姐的婚期相同。你说,是不是真的好巧?”
婚期相同又如何?
论时辰先后,论排场大袁家不敢和亲王婚礼比肩。
谢氏不在乎,李英歌更不会在乎。
袁骁泱似乎早算到她的无动于衷,笑着又靠近一步,声音越发低,“李二小姐,上回我诚心求娶你之事,如今,可成了你我之间不能说的秘密。我不介意你装痴卖傻,戏弄我一片成全你为你族姐出气的好意,不过
不过你可知道,皇上已有口谕,调我入户部补祁东清吏司一职。你这样聪慧,算得到宫中贵人的态度,算得清如何利用朝中人事害我袁家,就该知道我担任此职,将来和乾王殿下许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我不介意的事,你最好介意一下。免得你再使些无趣的内宅手段,对我袁家弄鬼,最后损的,是乾王殿下的利益。”
户部祁东清吏司。
东北淇河,就在祁东州辖下。
袁骁泱、祁东、淇河袁家萧寒潜!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袁骁泱漏出的一字半句,和她前世所知的最后一件大事,对上了。
李英歌心念纷杂,当下却顾不上细想,捂着嘴,忍不住又干呕了一声。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袁骁泱和人撕破脸后,说话能这么令人恶心。
她爱过他,何止心瞎,简直是审美清奇。
活该她死一回,没毛病。
李英歌千般自嘲万般腻味,尽数化成又一声:呕。
被曲流拉着寒暄的门房不由侧目:二小姐和堂姑爷谈什么这么愉快,居然笑吐了。
袁骁泱确实很愉快,深深眸色忽而再亮。
看,他说的话,她听懂了。
真是有趣。
李英歌却意兴阑珊,心思早已不在袁骁泱身上,扬手喊,“常青。”
常青窸窣的脚步声顿时清晰加快,挥舞着马鞭兴奋道,“小姐,什么事儿?又有脏东西要丢?”
门房闻言一愣,曲流却是脸色一黑。
袁骁泱则不闪不避,摇头几不可闻的低喃一句,偏头冲门房一拱手,“烦请带路,袁家依照约定,特来送婚帖。”
门房去看李英歌。
李英歌意不在让常青揍袁骁泱,无谓一摆手,催促常青,“套车。”
门房忙恭送李英歌离去,转身对袁骁泱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骁泱闲庭漫步。
曲流却忍不住瞥了自家爷一眼。
别人没听见,他却看得清楚,爷那一句低喃口型,说的是:小丫头,孩子气。
这样亲昵的口吻
爷该不会对李二小姐
曲流心里一沉,目光闪烁。
李英歌亦是目光闪闪,进了兴园直奔无归道长的院子,推门就见那不动如常的绝丽侧影,扬起笑道,“师父,您真好看。”
貌美如花的无归道长,太适合拿来洗眼睛了。
李英歌顿觉胸口清爽。
灯辛小道长闻言却是面色古怪,默然瞥一眼李英歌,又去看无归道长。
无归道长不惊讶不意外,笑容灿若晨星,含笑拍了拍身侧道,“乖徒儿,如今相信为师不打诳语了?亲力摸索裘先梓的命格,果然有趣,果然有意外收获罢。”
这话外人听不懂,在场诸位却不觉突兀。
城阳大长公主在等无归道长合算八字,无归道长却在等李英歌。
李英歌无语望天,将裘先梓今生死劫说了,懒怠再听无归道长神神叨叨,接过常青递来的请柬,笑道,“瑾瑜师姐的事算了结了,您参加完瑾瑜师姐的及笄礼,且留在大长公主府可好?省得五月初九,又要进城一趟。”
给无归道长的请柬,她亲手写亲自送。
他是她们的师父,陈瑾瑜的及笄礼,父母位下也有无归道长一席之地。
无归道长垂眸笑,斟茶推到李英歌跟前,偏头淡声问,“你即有意外收获,就不好奇瑾瑜儿的来历?”
常青也跟着偏头:陈七小姐什么来历,不就是城阳大长公主的女儿么?
李英歌暗道果然,无归道长知道她的秘密,也知道陈瑾瑜的秘密。
她摇头,只道,“不好奇,不在乎。”
无归道长笑意更深,伸手似乎想揉揉乖徒儿的脑袋,最终却只轻轻拍了拍李英歌的肩,“没吃过你的拜师茶,没想到,如今能顺利吃你的喜酒。”
他说顺利。
是早算到她和萧寒潜会有波折么。
李英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翻白眼,于是翻了,“承您吉言。”
无归道长朗声笑,泼去杯中残茶,挥袖送客,“该你办的事办忘了,你即没有多的话想问,且回去备嫁罢。”
李英歌心中有事,闻言又看了无归道长三秒,确定洗干净眼睛了,就果断带着常青告辞。
灯辛小道长合上院门,捏着请柬瘪嘴道,“师父,李二小姐真的要嫁给乾王殿下了。”
不是陈述,而是疑问。
他鼓气看向无归道长,不忍道,“您是为她而来,您为何不和她”
“是啊,她真的要嫁人了。”无归道长似没听见他的不妥言辞,抬手揉了揉灯辛小道长的脑袋,笑意轻浅,“这是好事。”
上一次,所嫁非人。
这一次,所嫁乃良人。
是好事。
无归道长接过请柬,垂眸细看上头的清秀字迹,指腹流连。
灯芯小道长亦是垂眸,抿着嘴角,不再作声。
他满腹心事不可说,小福丁儿却是满腹心事不得不说,一听李英歌回了东跨院,就让常青喊他,忙抬手挤了挤娃娃脸,堆出一脸笑,颠颠儿蹦到李英歌跟前,甩袖福礼,“小王妃诶,您找我?”
他逗趣,李英歌却是面色沉吟。
李府成了李家,朝中的消息也不那么好打探了。
她只知道,袁骁泱“救”了李妙那天,被吏部尚书派人请走。
却不知道,启阳帝已经下了口谕。
且不说常青,小福丁儿如今可还是乾王府的在籍小太监。
她看向小福丁儿,若有所思道,“袁骁泱调任户部的事,乾王哥哥可知道?这几日,朝中可还有其他动静?”
来了。
自家王爷时机掐的真准,前脚让他不必瞒着,后脚小王妃就开口问了。
小福丁儿暗暗打点精神,面上却半是茫然半是恍然,一拍额头道,“您别说,朝中还真有几件大事儿。那袁公子确实得了调令,只是还压在皇上御案上,不曾正式公布。皇上那儿压着的还不止这一庄
我还听说,冯三公子和冯九公子,被兵部除名了。这下可好,别说等脸上的伤好了补缺,这是连军籍都彻底撸到了老底儿,往后呀,顶破天靠着郑国公府冯氏的祖上功德,谋个守城门的差事。合该他们破相,整好顶着那两张烂脸,当门神吓唬宵小呗。”
他说着一顿,觑着李英歌的神色,嘿嘿讨好道,“还有件事儿,我也是今儿跟着李大管家留守李府,听大理寺的官兵私下议论的。说郑国公不晓得哪里触怒了圣颜,皇上责令他闭门思过,暂时卸去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之职”
常青讶然,一巴掌呼上小福丁儿的后脑勺,“还能是为着什么触怒圣颜!你跟小姐说话绕什么弯儿,八成是为着之前刺客的事!”
小福丁儿哎哟怪叫,笑眯一张娃娃脸,搓手道,“我这不是想让小王妃自个儿回味回味么!前头我才自责不能为小王妃讨公道,如今打了我的脸不要紧,总不能叫小王妃也误会咱们王爷的能耐呀!”
他把常青绕晕了。
李英歌却是哑然。
这哪里是没能替她讨回公道。
明明是早有铺排,谁都没放过。
萧寒潜闹哪样?
他若维护她,从来光明正大。
为什么那天不说?
他得到的,不过是一纸契约。
对他无甚有利的契约。
而他开的那个条件
李英歌暗暗摇头,他的条件,只说他若是有事做得不周全,她不能闹他,这样的条件她甘之如饴,和这些迟来的消息也无直接关联。
如今再回想,这些消息那天萧寒潜不说,却也不曾信口骗她,他只是答她,他在意。
李英歌想不通。
小福丁儿其实也想不通。
他听命行事,将彻查刺客的结果瞒着拖着,如今全盘托出,不损他家王爷的伟岸形象,也不见小王妃后知后觉,有不高兴的样子。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他家王爷这是闹哪样儿。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小福丁儿表示不懂,暗暗咋舌,这世间男女情哟,果然深不可测。
☆、第220章 洗洗睡吧
小福丁儿心中无限感叹,面上却不露半点破绽,小王妃不作声,他得作声,遂握着拳头恨恨挥了挥,撇嘴道,“至于藏在后头的那两位太子殿下和武王殿下在御书房跪了半宿,一个回东宫一个回武王府,这前后脚的,江公公就带了太医登门,还带去了皇上的话。
太子殿下暂停协理政务之事,领内务府和宗室,一为督办贤王殿下出宫建府,二为督办贤王殿下和冯六小姐八月大婚。武王殿下则不再管兵部的事儿,转而暂领五城兵马司,专管咱们王爷,并贤王殿下大婚时的城防。”
算计的是谁,就为谁服务。
启阳帝“罚”得公道。
公道得依旧脱不开“慈父”作派。
小福丁儿心下呸一声,拳头竖起两指,“那两位,就跪了两个时辰,够抵什么用?”
那天狂风暴雨,他们战成落汤鸡,前后何止两个时辰。
常青跟着哼哼。
李英歌在意的却是,武王竟离了兵部。
她问小福丁儿,“乾王哥哥呢?”
“今儿办完抄家的事儿,王爷就脱了大理寺的职司。”小福丁儿两指一收,竖起大拇指道,“咱们王爷命苦咧,兢兢业业四年余,尽遭那些个没心眼瞎嘴巴臭的骂。如今也好,可算清闲了。乾王府大门一关,只管筹备婚事,等着娶您进门咧。”
他为萧寒潜抱不平,骂人不带脏字儿。
李英歌失笑,挥退小福丁儿。
全然不知小福丁儿出了东跨院就做捧心状,暗道甭管自家王爷闹哪样儿,总归他该说的都说了,幸不辱命。
李英歌自带着常青去正院,谢氏听罢嗤笑一声,“这背后主使的来历果然好大。天潢武勋,打脸能忍,差事撤换难忍。乾王殿下这把黄连,喂得好。自食苦果,偏还说不出。这事儿就此打住,再揪着不放,落在皇上眼里,有理也成了没理。”
李英歌了然一笑。
杨妈妈和谢妈妈却苦了脸,带着大丫鬟们进屋,扎着手道,“夫人,这趟门出的不太顺利”
她们借着乔迁,往各家送婚礼请柬,绕是隐晦的提了句城阳大长公主会出席,心眼比筛子多的高门贵户,观望的多避嫌的多,给准话的却少之又少。
杨妈妈等人即心塞又不忿。
谢氏却笑了,“铁打的真朋友流水的假交情,整好检验下我多年交际的成果。应下的有几家?”
杨妈妈等人齐齐抖着手,比划出一个数儿:五家。
谢氏震惊了,“人生难得一知己,这话果然不假。居然有五家,没想到我这么受人真心看重。”
杨妈妈等人:“”
求别放错重点。
李英歌却赞同谢氏,左右女方宴席冷清些,男方宴席却冷清不了。
乾王府风光热闹,足矣。
谢氏见女儿淡定如常,心下宽慰,挥手赶人,“东跨院有喜,西跨院也有喜,再加上今天的乔迁之喜,三喜临门,这还愁眉苦脸,小心遭天谴。该干嘛干嘛去。”
她确实不在乎袁家选定的婚期,只让李福接待袁骁泱,前脚接过婚帖送客,后脚就让李妙、李娟卷铺盖准备搬出西跨院,另租赁一处院子送嫁。
现成的理由,老太太杨氏和三老爷、三太太领着有头脸的族人,已在赶往京城的途中。
族里前倨后恭,得知李英歌婚事不变,立时换了一副嘴脸。
谢氏却懒怠再虚与委蛇,只管出处院子,来的是佛是鬼塞到一处,晃不到她跟前。
主子心态太好,下人心态不得不好,杨妈妈等人心情转晴,闻言纷纷应声退下。
谢氏拉着女儿,商量赴陈瑾瑜及笄礼的穿戴。
不等正日子,雨晴就哭笑不得的找上门来,当着谢氏的面也不避讳,请李英歌提前一晚入住大长公主府,“我们小姐正闹着呢,谁劝都不听,大长公主无法,只得让奴婢来请李二小姐。”
陈瑾瑜和裘先梓天作之合,大长公主府和裘家已交换庚帖,只等陈瑾瑜及笄礼后,就为二人请期完婚的消息,正传得热闹。
陈瑾瑜和裘先梓身为唯二的当事人,却是最后知道的。
双方家长都等不得,牛不喝水强按头,陈瑾瑜梗着脖子闹腾,而裘先梓受过城西一惊,也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谢氏听得抚掌称奇,笑呵呵放人。
李英歌矮身进大长公主府的轩车,雨晴却拉住常青,心有余悸的咬耳朵,“我怎么瞅着,李夫人有点幸灾乐祸?”
常青一脸严肃,“你看错了。”
雨晴心不悸了。
城阳大长公主却是心悸难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将陈瑾瑜拘在屋里,一听轩车回转,亲自迎了李英歌,似嗔似喜道,“无归道长私下告诉我了,他如今算不得瑾瑜儿的八字。瑾瑜儿和先梓的八字是你给合的?瑾瑜儿真是,长不大的泼猴子。好孩子,她也就肯听你的话,你替我好好劝劝她。”
连先梓都叫上了,可见城阳大长公主对裘家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李英歌莞尔,拜辞城阳大长公主,带着常青和雨晴进了陈瑾瑜的闺房。
这一路门窗皆落锁,陈瑾瑜这泼猴子,显见已被城阳大长公主的五指山压得动弹不得。
压得住肉身,压不住心思。
李英歌毫不意外,进门就见陈瑾瑜忙着往衣襟袖袋里塞首饰银票,抽空为顺利请来人的雨晴点完赞,就神神秘秘的“威胁”李英歌道,“小师妹,你有什么事,我可是次次都不问因果,全力力挺你的。你别忘恩负义啊!待会儿你只说劝不动我,被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赶走了,我娘不会为难你。
雨晴替我先在屋里顶着,我这院子里有个狗洞,通向后墙,除了我们四个,鬼都不知道。到时候你送佛送上西,让常青等在后墙外的暗巷里,捎带我出城呗。”
雨晴生怕李英歌误会自家小姐,也跟着神神秘秘的道,“让小姐先走。我顶过前半夜,也钻狗洞出去。小姐没有不要我,也不会牵连李二小姐和常青姐姐。”
李英歌和常青无语对视。
真不知该说这主仆二人同心同德好,还是该说好傻好天真的好。
李英歌不驳不劝,只问,“嫁给裘公子,有什么不好?”
陈瑾瑜皱鼻子,反问道,“嫁给裘呆子,有什么好?侍奉公婆生儿育女,成日里料理柴米油盐,将来不定还要料理小妾庶子。要我关在内宅里过这种生活,逼不死我,我迟早能逼死对方。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成这亲,放彼此一条生路不好吗?”
她不反感恋爱更不反感成亲,只是不是现在。
她才十五岁。
转念一想李英歌比她还小三岁,只是,她和她不同,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
有些既定观念,她无法妥协。
陈瑾瑜心下哂然,讨好的牵住李英歌的手,描补道,“我可不是乌鸦嘴,对事不对人嘛。小师妹,你和四表哥挺好的,成亲后一定也能琴瑟和鸣。”
至少萧寒潜为了李英歌,私下没少威逼利诱的“请教”她,裘先梓那呆子,不提也罢。
李英歌不以为意。
有无归道长的态度在先,如今她对陈瑾瑜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行为,已然见怪不怪。
她回握陈瑾瑜的手,狡黠一笑,“既然对事不对人,那嫁给裘公子,就只有好没有不好。他二十有五不肯婚配,心中坚持,和你的想法也算殊途同归。你若成了裘陈氏,自然以夫为天,更该夫唱妇随。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两家长辈能押着你们拜堂,难道还能押着你们过日子?日子怎么过,过成什么样,你和裘公子若能达成共识,房门一关,谁又能日日盯着管着?”
至于陈瑾瑜和裘先梓婚后是相敬如冰,还是日久生情,端看造化罢。
李英歌暗暗冲常青挤眉。
常青表示收到,转而冲陈瑾瑜弄眼,“我们小姐说得对。到时候裘公子要义诊要游学,您得跟着呀。出了裘家出了京城,您有个济仁堂的夫君,不用担心坏名声没生计,可不比逃婚好上百倍?”
雨晴恍然大悟,以拳击掌道,“对呀!还不用惹大长公主伤心又担心!左右裘公子私下还得叫小姐一声师父,他敢不听您的?”
当初一句戏言,裘先梓却实力耿直,私下对陈瑾瑜尊师礼。
李英歌和常青闻言,齐齐抽了抽嘴角。
陈瑾瑜却是脸色大亮,果断将塞得浑身不舒服的跑路钱扔得满天飞,一手拉住李英歌,一手拉住常青,热泪盈眶道,“知己啊!”
摆事实讲道理劝解的不叫知己,肯帮着出歪主意鬼点子的,才是真闺蜜。
雨晴亦是满脸惊叹赞同。
李英歌和常青:“”
为什么她们另辟蹊径,安抚说服了陈瑾瑜,没有松口气的成就感,反而有种大家都好傻好天真的错觉?
李英歌心下汗颜,默默抽出手,一脸冷漠道,“瑾瑜师姐,洗洗睡吧。”
“不急,不急。”陈瑾瑜精神大振,喊雨晴找来纸笔砚台,舔着笔尖撸起袖子,嘿嘿笑道,“我得来个白纸黑字,跟裘呆子定个婚前契约,小师妹,你帮我参详参详。”
李英歌一愣。
又是婚前契约。
这还真是
殊途同归。
她失笑,常青却神色一变,忽然挺身护在李英歌和陈瑾瑜身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警惕,窗外猝然传来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常青暗骂卧槽,难道又有刺客?!
有完没完!
☆、第221章 他给的惊喜
“陈七小姐!陈七小姐!”窗扇上转眼映出一颗顶着乱草的脑袋,左右探看,声音低扁,“小生来了!”
常青满脸戾气顿时化作古怪。
陈瑾瑜恍然抬头,丢开笔杆子,冲同样一脸古怪的李英歌赫然一笑,吐舌道,“我把裘呆子给忘了。算上他,这世上知道我院子里有狗洞的,就我们五个人,真的再没有别人了。”
这不是重点。
李英歌哭笑不得,常青亦是眉角直抽,她卸下戒备,雨晴忙凑到窗前,也不知如何动作的,只听啪嗒一声开了锁,随即窗扇半开,拉了裘先梓进来。
雨晴熟门熟路,裘先梓却是头一回钻狗洞,险些钻成二级残伤,头上顶着磕出的包,背上驮着硕大的包裹。
看形状,除了药箱,似乎也有不少金银财物。
李英歌嘴角抽了抽。
裘先梓却不意外她在场,当下红了半张脸,似羞愧似激动,掖着袖子作揖,诚恳道,“李二小姐,今日你助小生和陈七小姐脱身的大恩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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