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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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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六亲不认?这么形容自己的亲祖父对吗?
没想到那位裘老院史看着一把老骨头快散架,居然是个家暴高手?
谢妈妈略带审视的看了眼裘先梓,暗道此人很有高级黑的潜力。
李英歌亦是摇头失笑,又揉了揉李承铭的小脑袋,就越过和裘先梓并肩而立的袁骁泱,径自出了院子。
袁骁泱眼睫半垂,眸色沉沉。
他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
似乎除了他,她对谁都和颜悦色。
要有多厌恶一个人,才能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袁骁泱始终想不明白。
他此行似乎没有解决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反而添了一道谜题。
耳边传来裘先梓担忧的声音,“瑾琛兄?你没事吧?”
袁骁泱心潮褪去,才发现李承铭已经不见,二人早已出了李府外院,正往侧门而去。
他微微皱眉,有些意外自己想着那丫头的事竟入了神,暗暗呼出一口气,摇头道,“没事。你也不必再问,左不过是我多管闲事,和李二小姐提了几句外头的流言,她就”
他摇头苦笑。
裘先梓却没作声。
他好像偏帮哪一个都不太对。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是别掺和了。
他闲少沉默不语,袁骁泱略感意外,心念才一动,眸色忽然猛地一沉,“先梓,方才李二小姐说裘老院史快好了是什么意思?”
裘先梓被问得莫名其妙。
他之前在房内给李承铭治伤时,才知道祖父也在李府。
后来李英歌开口,袁骁泱不也听到了,怎么这会儿又问起祖父来。
他不解归不解,还是仔细答道,“听谢妈妈说,是宫里知道李夫人病了,才请了祖父前来”
能请动裘老院史的人屈指可数。
何况是宫中贵人。
袁骁泱眉心紧锁。
是他疏忽了。
竟到此时此刻才察觉出不对。
就因为之前只将心思都放在那丫头身上
他猛地掐断心中飞转念头,忽然加快了脚步。
裘先梓不明所以,只得匆忙跟上。
而刚被袁骁泱提起的裘老院史,此时正站在离二门不远处的小亭子内。
亭内只有他和李英歌。
裘老院史觉得好笑。
谢氏真病假病外人不知,李英歌还能不知道?
这是打算做戏做到底,特意拦下他做出询问母亲病情的样子?
他向来尊重病患的阴私,十分配合的捋着山羊胡,故作高深道,“李二小姐莫忧心,令慈的病症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说到底心病还须心药医,李二小姐还是多开解开解令慈,心情疏朗心脉则通,通则”
李英歌也觉得好笑。
裘老院史和裘先梓可能不是亲生的,这为人作派真是大相径庭。
但啰嗦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像。
略烦人。
她强忍着笑意,掐着裘老院史抑扬顿挫的节点,尽量不失礼地插话打断道,“裘老院史,我想要裘公子的生辰八字,不知是否方便?”
一个待嫁女子,开口就要单身男子的生辰八字,能方便吗?
裘老院史暗道必须不能啊!
他老脸愕然,眯着眼打量李英歌,温吞慈和的面色消失不见,若有所思道,“李二小姐想要我那顽劣孙子的生辰八字?为什么?”
为了救裘先梓。
但总不能说,前世贵府金孙英年早逝,不仅死于横祸,而且死期近在眼前吧?
她要真敢这么说,裘老院史恐怕就能立即断定她得了失心疯。
李英歌不动声色,退开一步郑重一福礼,抬眼道,“为了瑾瑜师姐。”
☆、第194章 我瞎编的
为了陈瑾瑜。
裘老院史捋胡须的手慢了下来。
裘家和大长公主府私下已有默契,而东宫发生的事,他比外人知道的更快、更多,也更详细。
“李二小姐青出于蓝胜于蓝。”裘老院史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颇有几分兴致地好奇道,“传闻玄术之中以六爻术最为精、准、奇。依李二小姐今日在东宫所展露的本事,你这四年所学,难道真能断人阴私、窥人生死、改人命盘?”
他知道,城阳大长公主为陈瑾瑜择婿的两个条件,若非如此,裘家作为医药世家反而要因大长公主府的骤然垂青而惶惶。
他也知道,陈瑾瑜和李英歌这四年在兴园学的是什么,师从何人。
而四年前为陈瑾瑜批命,定下择婿条件的,是无归道长。
城阳大长公主行事坦荡,待人诚信,即有意和裘家结亲,自不会隐瞒这些关节。
这些事裘老院史不会张口往外说,但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此,说起话来就便宜了。
李英歌心头一松,正色道,“传闻夸大其词。玄术比任何技艺都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也更容易受时刻变化的外因影响,而窥探天机,最忌反噬。您该知道,瑾瑜师姐的及笄礼近在眼前。因此,我才斗胆向您讨要裘公子的生辰八字。”
裘家求神拜佛多少年,只盼裘先梓这执拗性子能被天收,趁早乖乖成家,而城阳大长公主暗中苦觅良婿四年,只盼尽快为陈瑾瑜定下姻缘。
两家都急,但久拖无益,陈瑾瑜十五岁及笄礼,便是决断的分水岭。
裘老院史略一沉吟,口风不松,“既然忌讳反噬自身,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当年无归道长为陈七小姐算出择婿的两个条件,一为十岁年龄之差,二为男方八字。我那顽劣孙子的生辰八字,城阳大长公主和无归道长都知道,你却特意来找我讨要,奇哉怪哉。”
不能问城阳大长公主,而无归道长问了等于白问。
他轻飘飘的“历练”二字就打发了李英歌,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李英歌一噎,险些没忍住犯口业,公然辱骂师长。
裘老院史见她不自觉的撇嘴,忽然呵呵一笑,“容易受时刻变化的外因影响有点意思。李二小姐既一心想重算,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我信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所谓信她,不是信她本事,而是信她不会拿着裘先梓的生辰八字作恶。
裘老院史说罢,干脆利落的撕了张用来写药方的纸笺,唰唰唰写下一串日期时辰,随手一团塞进李英歌的手中。
李英歌眨了眨眼。
裘老院史的画风变得这么快这么突然,真的对吗?
就这样到手了?
裘老院史看她愣愣的小女儿情状,笑容越深,学李英歌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回头被你暗地里骂倚老卖老,欺负小孩子。”
李英歌:“”
裘先梓怕她一言不合就放狗,裘老院史“怕”她暗搓搓骂人,单论思维的诡异和跳跃程度,这祖孙俩是亲生的无疑。
等在亭子外的杨妈妈和小福丁儿,只见小主子又是福礼又是呆怔的,接着也不知被裘老院史塞了什么东西,就见裘老院史施施然飘了出来。
二人虽然疑惑,却谨记只看不问,当下躬身迎上前,将裘老院史送出侧门。
小福丁儿亲自跟轿,送人回宫。
轿子内别有洞天,等在轿内的药童,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少不得关心一下裘老院史此次出诊的结果。裘老院史闭目假寐,不答话,反而没头没脑的吩咐道,“你家去跟老爷夫人知会一声,人手可以撤回来了。想来不是坏事。”
药童闻言不仅没觉得莫名其妙,反而松了口气似的郑重应下。
他是裘家的家生子,得裘老院史教导看重,自是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这阵子裘先梓身边,或明或暗总有些来历不明的人跟着,摸不清对方底细,裘家不敢妄动,只有样学样的另派人暗中留意,反向跟踪。
虽然不知道裘老院史进了趟李府,是怎么得出撤回人手的结论的,总归不是“坏事”,那就不必再担心裘先梓的安危。
药童深信裘老院史的虞智。
裘老院史确实姜老弥辣。
仅因李英歌讨要裘先梓的八字,就将两者联系了起来,否则他不会态度突变,轻易交出八字。
只是他查不出,那些跟踪裘先梓的,是萧寒潜安排的人。
而李英歌却知道,萧寒潜的人即没有消息回报,那就说明裘先梓暂时还死不了。
她将纸笺仔细收进袖袋,汇合杨妈妈一同回了正院。
李英歌只留了杨妈妈,关起门来和谢氏私下说话。
常青果然骂错了人,引导青羽观放出有关国师风声的,正是杨妈妈。
她受命于谢氏,一等李英歌前脚出门进宫,后脚就散出传递流言的自己人,一头求见青丘道长,一头融入打醮的善男信女中,暗搓搓的散布“国师所说”。
谢氏就是那有意让浑水更浑的搅屎棍。
李英歌忽然觉得不忍直视谢氏的脸,抽着嘴角疑惑道,“青丘道长乃一观之主,又是国师的师弟。怎么就轻易听信了流言,帮着为国师、婚事正名了?”
除非青丘道长名不副实,脑子里装的是草。
“青丘道长脑子里装的可不是屎。”谢氏笑容诡诈,仿佛看穿了女儿的想法,老神在在的笑道,“我亲口问的无归道长,他不仅见过国师,交情还不止几面之缘。我让人搬出无归道长,搬出这话,青丘道长不信才有鬼。”
这世上,除了启阳帝,谁敢夸口说自己和国师脸熟。
这世上,也没人敢拿国师说事,谎称见过国师,更枉论敢拿国师随口论交情。
且无归道长乃大长公主府座上宾一事,早已不是秘密。
而国师交游如何,轮不到任何人质疑。
青丘道长表示信了。
不仅信了,还要尊国师所尊,心甘情愿的管这红尘是非。
李英歌愕然,她怎么不知道师父认识国师,她的声音微微发紧,“皇上因国师所算而赐婚,乾王哥哥命格带煞您散布出去的这些话都是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岂非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国师确实在场,外人不得而知,如此赐婚隐情歪打正着,竟迎刃而解。
只是白费萧寒潜惦念多年了。
李英歌莫名有些紧张,却听谢氏哦了一声,“那些都是假的,我瞎编的。”
李英歌:“”
是她高估了世上的巧合,也是她低估了谢氏的胆大妄为。
李英歌扶额。
谢氏却不以为然,哼哼道,“快收起你那震惊无语的小眼神。我和无归道长一个出钱封口,一个出面造势,不过是笔在公正公平的双赢交易。就算事后败露,青丘道长要找人算账,就请出门左拐,上兴园找无归道长去。
他见过国师是真,国师所算是假。不过你都听李妙说了这事儿,无归道长身在西郊兴园,耳朵又没聋,恐怕比你知道的还早。他即信守交易,没有出口纠正,就说明那些瞎话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儿。
我本意是想以牙还牙,搅和搅和外头的流言。哪里预料得到你今天进宫成果喜人,青羽观的流言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她说着一顿,转头吩咐杨妈妈,“去,把咱门的人撤回来。这事儿不用再盯着了,能消弭无声是最好。”
杨妈妈领命而去。
谢氏接着道,“就算闹大了也不怕。我为了女儿的婚事弄鬼虽然好说不好听,但我也不怕担这个名声。宫里也罢,青羽观也罢,有本事查到我头上来,有本事就跟我这个内宅妇人计较。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看谁能说得过谁去。”
谢氏不是破罐破摔,而是有持无恐。
她留在外头的那些常字辈的丫鬟,驯养多年,本事非比寻常内宅仆妇,要查到她头上,难。
等时过境迁,就算查到了要理论,更难。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拼的是手段,更是时机。
谢氏嘿嘿嘿,一脸奸笑。
李英歌越发不忍直视谢氏的脸。
心下却觉得,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的那些常字辈丫鬟,越来越有一种神秘组织的既视感了。
单看留守东跨院的常福和常缘,日常表现平平,似乎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她压下对赐婚隐情线索再断的失望,果断捧谢氏的场,奇道,“娘,您养在外头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厉害?我看常福和常缘,倒似寻常内宅丫鬟。”
谢氏又哦了一声,肯定道,“她俩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李英歌:“”
说好的为女儿禅尽竭虑,精选下人严防死守的伟大母爱呢?
“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那又痴又傻的小讨债鬼样儿。挑中她们俩,纯粹是因为她们八字重,能压得住你的福气。”谢氏依旧口嫌体正直,嘴里嫌弃,手却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她们没本事,胜过有本事的。你看,你七岁那年摔下假山有惊无险,后来种种也都能化险为夷,难保没有她俩的因缘在。”
自从女儿拜入无归道长名下,自己又亲自和无归道长打过交道后,谢氏每每回想之前种种,就越发笃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事。
宁可信其有。
何况无归道长还长着一张貌美年轻到人神共愤的嫡仙脸。
谢氏暗暗点头,颜值即正义,她如今很相信无归道长。
李英歌万万想不到,谢氏已经神游天外犯了颜控病。
门帘却被去而复返的杨妈妈掀起来,笑着禀报道,“夫人,英哥儿,铭少爷来了。”
☆、第195章 想吓死谁啊
锦绣门帘重新落下。
杨妈妈束手守在门内,含笑看着李承铭一板一眼地行礼,“母亲,阿姐。”
“呵。”谢氏冷笑一声,眯着眼上下打量李承铭,骂儿子不忘捎带上女儿,“大讨债鬼脸上带伤回来,小讨债鬼更能耐,竖着上学横着叫人抬了回来。你们这姐弟连心,倒是和别人家的姐弟情深不一样,我是不是要赞一声别出新裁,别具一格,别树一帜”
李承铭面上羞愧,心下暗叹阿姐还说他,母亲的成语用得才叫如火纯青。
既用到了骂人的邪道上,还骂得不带脏字儿。
杨妈妈则依旧含笑旁观。
她得知李承铭伤势无碍,就等裘老院史看诊完,觑空将外院发生的事一一回禀谢氏,谢氏发的是邪火,不是真火。
李承铭不怕谢氏,但到底年幼心里兜不住大事,小眼神难免闪烁,拘着手脚挪到李英歌身边,偷觑一眼谢氏,手下意识地拽上李英歌的衣摆,迸出一句轻声关切,“阿姐,您受伤了?”
谢氏见他被骂了,还不忘端着那小学究似的方步,眼中不禁浮上笑意,嘴里嗤道,“小马后炮。”
李承铭赫然,仰起小脸打量李英歌。
太子给的清玉露确实了得。
她脸颊上细小的抓痕已然恢复常色,不刻意说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已经没事了。”李英歌拉着李承铭坐到谢氏身边,有意给李承铭制造点缓冲时间,遂拣起之前的话茬,和谢氏闲话,“娘,外头那些常字辈的丫鬟,究竟有多少人,又都有些什么本事?”
谢氏在外头另外养了一批嫡系人手,李承铭是知道的,闻言不由心生好奇,竖起了小耳朵。
谢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做聆听状的儿子女儿,半垂下眼若有所思,嘴里随口接道,“能干又忠心的下人,在精不在多。不算常福和常缘,外头养着的丫鬟统共就十个。我交待下去的所有事,无论大都是她们十个人一力完成的。很意外?”
李英歌和李承铭很捧场的点头。
“有什么好意外的。”谢氏表示不屑,转头扬了扬下巴,吩咐杨妈妈,“你来说,吓吓这两个小讨债鬼。”
杨妈妈忍俊不禁,从头道来,“常字辈的丫鬟们,都是孤儿弃婴出身,我和谢妈妈照着夫人的吩咐,暗中走访多年,分别从京郊各处的庵堂道观渐次收养了一批。除了最早的一批,后来也曾收过人市贩卖的孤女”
前任常青,就是这么被萧寒潜的奶嬷嬷王嬷嬷钻了空子,借着乾王府的势,伪造了一份天衣无缝的身份,安插进了东跨院。
此乃种种机缘造就的意外。
杨妈妈点到即止,继续掰着手指道,“去糟粕留精华,如今外头就剩下夫人说的十个丫鬟。这十个人中,两位擅长刺探和追踪术,两位专精算账和生意,两位致力于人脉人事,两位专管理事外务,最后两位别的本事没有,杀猪宰牛却是一把好手。”
这些人也不是常年与世隔绝,每天没事就关着门活在阴暗处,坐等谢氏吩咐的。
她们另有明面上的身份,生活得和常人无异。
或在镖局酒楼打杂,或开铺子管庄子,或管家理事,而最后那两位,则是远近闻名的屠宰铺扛把子。
谢氏把丫鬟当成汉子用,不分行业不分贵贱,哪里有用放哪里。
效果显而易见。
不过杀猪宰牛的技能是什么鬼!
李承铭一脸惊奇。
杨妈妈咧嘴笑,少不得解释道,“别小看这些厨下活计。放到寻常,厨房最是人多嘴杂,即能掩人耳目,又能打听消息,更方便动手脚。放到不寻常的情况下,杀猪宰牛靠的可不单是蛮力,还有切中要害的精准刀法刀功,能对付畜牲,也能对付恶人。”
这话其实是对李英歌说的。
谢氏原本因女儿痴傻,做的是炸死的终极打算。
这些人的本事放在内宅是大材小用,放在外头才是真正的强势助力,无论是远遁淇河还是另选他处远走高飞,都能保女儿一生无虞。
谢氏为母则强,不声不响,却极尽所能。
李英歌心头忍不住发酸。
谢氏只当她听傻了,翻了个白眼道,“都给老娘听在耳里,记到心里去。怎么收人,怎么用人,这可是门学问,将来不管你们在内宅还是在官场,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听不懂想不通,也别瞎琢磨了。照搬老娘这套,错不了。”
谢氏好傲娇。
她似乎生来自带一种发自骨血的举重若轻,家里家外多少事,身边身外多少人,她总能四两拨千斤,不是苦中作乐,而是真的能让她在意的人,得到安抚得以心静。
虽然嘴毒了点。
虽然脾气臭了点。
但是
“娘。”李英歌软软的往谢氏怀里歪,娇娇的喊她,满含真切的孺慕道,“我好喜欢您。”
谢氏呸了一声,斜睨着李承铭道,“少把肉麻当马屁拍。我陪着你们姐弟俩绕圈子,现在话题干了,要么散场,要么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李承铭脸色一正,也喊了声,“母亲”
谢氏很干脆,“放!”
李英歌和杨妈妈:“”
有这么催着儿子有那啥就放的亲娘吗?
李英歌暗暗苦笑,看向李承铭微微颔首,投去鼓励的目光。
有些事她能支持,有些事却要李承铭自己承担。
李承铭精神一振,直视着谢氏不闪不避,将他之前和李英歌阐述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话音落下,杨妈妈即惊讶又担忧,室内有短暂的死寂。
李英歌轻轻牵住李承铭攥成拳的手。
谢氏只有李承铭一个嫡子,弃文从武,关乎的不仅是李府的将来和门楣,而是谢氏的依仗和命脉。
李承铭紧紧抿着嘴。
李英歌则将心中腹稿又过了一遍,谢氏若是反对,她总要为李承铭勉力一劝。
谢氏默然的目光在姐弟二人之间来回晙巡,半晌才皱起眉头,语气坚定的厉声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算你有骨气。你阿姐既然大包大揽,且先把老麻叔忽悠成你师父再说其他。否则现在说再多,也都是空画大饼。
至于你父亲那里,哪天他活着滚出天牢,要是还有心力听你表心迹立志向的话,你自己去说服他,他要是反对,你再让他来找我。你头一回求娘,娘就力挺你到底,将来要是半途而废,你且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什么用极力否定的语气,说着全然肯定的话?
想吓死谁啊!
李承铭顿时调整不好颜面神经,惊大过于喜,要笑不笑似哭非哭。
他这小模样,讲真,还挺丑的。
谢氏哈哈大笑。
李英歌和杨妈妈:“”
娘亲好烦!
李英歌哭笑不得的揉了揉李承铭扭曲的小脸,把他往谢氏怀里推,“娘,您别逗小承铭,他是认真的。”
谢氏的想法却是和李英歌同步了。
将来的事现在瞎操什么心。
如今李府这境况,儿子想从武,值得一试。
她顺势搂住儿子,挑眉道,“我也很认真。不管是行军打仗的武夫,还是坐镇指挥的将军,武非首重文非空谈,所谓弃文并非真的丢开书本,这种废话就不用我再多提醒你了吧?”
文官多轻视武将胸无点墨,其实非也。
真正运筹帷幄的武将,不仅四肢发达,更要头脑不简单。
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儒将,叫智将。
这也是李英歌本想用来套用在李承铭的身上,借以说服谢氏的。
现在不提也罢。
李承铭则是大眼晶亮,显然听懂并认同谢氏的话外之意,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回抱谢氏,有些害羞的低声道,“母亲,我也喜欢您。”
谢氏再次呸了一声,果断赶人,“去,且等你父亲回来同意了再来拍我马屁。伤不养好,什么都是浮云。”
李承铭忙钻出谢氏的怀抱,抻了抻衣袖郑重行礼,“是。”
随即挺着小胸膛,招呼上送他过来的谢妈妈,一边仔细询问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边盘算着回了外院,如何在不影响养伤的前提下,练武两不误。
谢氏收回目光,转头冲女儿挤眼睛,“你看,激将两句书还不是要照看?我有什么好反对的,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算三步,何必急在眼皮子底下这一时半刻的。”
她不忘机会教育,说罢挥手赶女儿,“别嘴角抽抽了,丑!这大半天没个消停的时候,回去休息罢。”
李英歌依言起身,自回东跨院。
裘先梓的八字到手,能做点实事了。
屋内只剩谢氏和杨妈妈。
杨妈妈坐到谢氏跟前,服侍着换了新茶,到底不放心道,“军伍非同儿戏。您看铭少爷之前迷上弓马武术,这一晃眼也坚持了将近四年。张大人论起来也算他半个师父。如今另选老麻叔,可见铭少爷不是心血来潮。将来要真是”
“将来将来,将来也没多远了。”谢氏无可无不可的摆了摆手,似笑似叹道,“只要英哥儿和乾王殿下好好儿的,铭哥儿的将来,还轮不到你我在这里瞎担心。趁着我现在还不算老而无用,能护他,能护他们姐弟到哪里,就算哪里罢”
她从来没纵容宠溺过他们,且陪他们任性一次,赌这一把。
谢氏从来不说自贬自轻的话,她的笑叹是决断,不是丧气话。
杨妈妈扶着谢氏躺下,眉眼笑得弯弯的,“夫人,您这脾性,我也喜欢您。”
谢氏这次没有呸杨妈妈。
她无声笑起来,摸了摸因女儿儿子突如其来的表白而悄悄红了的耳垂,揶揄道,“你看看我这耳朵眼烫的,像不像真病了?”
夫人这是害羞了?
杨妈妈笑容更大,点头道,“像。”
谢氏觉得自己简直机智,果断躺倒挺尸,继续悠悠哉哉的装病人。
☆、第196章 羞耻感
正院点上了灯笼,清风院亦是一片灯火氤氲。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帮着婆子们收拾好食盒,殷勤地塞了一把赏钱过去,嘴里说着“妈妈们辛苦了”,簇拥着婆子们跨出门槛。
“四伯母定是不怕人知道。否则杨妈妈急匆匆出门又急匆匆回来,这些粗使婆子哪里敢乱说嘴?”李娟满足的抹了抹嘴,就着帕子扇风,肉疼的嘶了口气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把我们清风院放在眼里。都是些喂不饱的白眼狼,我就不该那么大方,给她们那么多赏钱”
我们清风院?
清风院什么时候成了她们的了?
李妙垂着眼笑,专心品着杯中香茶,只嗔了一句道,“小守财奴。你刚才散出去多少,阿姐补你多少。”
李娟大喜,立即不肉疼了,凑近李妙低声道,“看来李英歌和常青没骗你。府里确实不知道青羽观的流言。四伯母要是知道,怎么会突然让杨妈妈亲自出了趟门,定是派人打探消息去了。
倒是便宜了李英歌。如今有国师的话在,这婚事八成能稳住了。不过也能说明,那个国师还真是挺厉害的。要不然,李英歌哪儿来的狗屎运?进次宫,不仅带回来个裘老院史,还得了做陈七小姐赞者的美差。
这样也好,国师灵就是青羽观灵。今天打醮的功德就没白做,只盼三清祖师爷保佑,姨娘在家庙里能顺顺遂遂的,将来能否极泰来。”
她合掌念念有词,全然没发现李妙异常的沉默。
目光转回李妙新换上的衣裙,才又嫌恶地接着道,“李英歌不是一向高高在上么,亏她做得出随地呕吐的事体来。没见着铭堂弟,倒撞见这恶心的一幕,白废了你一套好衣裳真是晦气。”
李妙撞见的,可不止这些。
她没有告诉李娟,李英歌为什么吐,也没告诉李娟,她没见着李承铭,却见到了另一个人。
袁骁泱
李妙抿着茗茶的嘴角忽然翘起来,她抬头看着外头的暮色,轻声道,“是该去去晦气。光为姨娘做一次功德怎么够呢。好事成双,等四伯父有了确切的好消息,还得再去一次青羽观”
一次功德怎么不够?
她们做的可是中等规格的全套功德,否则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即打探了青羽观的流言,又陪着吴先生补买诗词乐谱。
想到吴先生谈论诗词的酸腐模样,李娟就觉得牙疼。
她真是受够当“好”学生了。
比起为吴先生买单、再花钱做功德,她更愿意真金白银,直接花在孝敬七姨娘上头。
李娟用力扇了扇帕子,不耐烦道,“要去你和吴先生去。阿姐,我最怕热了。”
她撒娇,李妙温柔一笑,轻轻将她扇乱的碎发勾到耳后,柔声道,“好,阿姐一个人去。”
她眼中有灯火倒映的亮光流窜,似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去,还得找吴先生好好商量商量”
李娟看着小口小口喝茶消食的李妙,扇帕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外人都说阿姐变了,她还曾嘲笑过那些跟风倒的人蠢,不过是被阿姐的手段骗了。
此时此刻,她却觉得,阿姐好像真的变了。
变得好像有什么事,都不再和她商量。
她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刚要开口,就见李妙站起身来,笑道,“我去看看吴先生,你要是困了就别等我了。”
李娟看着李妙的背影融入暮色中,歪着头愣愣的出神。
她们找吴先生,多是为了打听府外的消息。
阿姐要打听什么消息?
而灯火初上,正是喧阗时分的安西坊门处,刚打听完消息的曲流爬上了袁家的马车,神色古怪道,“爷,都问清楚了。李二小姐不仅在东宫打了冯六小姐,还捅破了一件天大的事儿。这还不算,她是从万寿宫出宫的,裘老院史就是太后娘娘指派的。等陈七小姐及笄礼时,还受邀做了赞者”
说着将明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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